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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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樂場裏面很多人，尤其是周六休息日。
女生踮起腳，抱住了面前穿著藍色玩偶服的人，她仰起頭，看著那一張玩偶笑臉，慢慢的眨了眨眼睛，那熟悉的氣息包圍著她。
手心裏攥著大束大束的粉色心形氣球。
遙遙劃過藍天。
像是劃過他的胸口，陸言冬低頭看著，慢慢的抱緊了她又松手。
子綿往回走了一半，才發現忘記了買奶茶，然後急忙又走回去，紀喃要藍莓珍珠的，書瑤喜歡的是奧利奧提拉米蘇的，她要了一杯原味的，拎著三杯奶茶往回走，就看見好多個穿著剛剛藍色玩偶服的工作人員，她一個個的看過去，然後慢慢的攥住了手心裏面的線。
其實，她知道剛剛那個穿著玩偶服給她氣球的是陸言冬，他只要在她身邊一定的距離，她都能感受到。
他的氣息，她太熟悉了。
只是他以為她不知道。
“子綿，我們正想去找你呢，是不是買奶茶的人太多了。”子綿去買奶茶半個多小時了才回來。
“咦，子綿，你哪裏來的氣球啊。”
“對啊，子綿，你那裏來的這麽一大束氣球，這得幾十個吧。”
頭頂上一片粉色的雲海，粉色心形氣球幾乎遮住了她頭頂湛藍藍的天。
子綿仰起頭看了一眼，“陸...嗯..一個穿著玩偶服的工作人員給的。”
“玩偶服？”紀喃看著好幾位穿著玩偶服的工作人員，米老鼠，唐老鴨還有膽小熊，因為來玩的小朋友也居多，好多小朋友手裏都拿著氣球，藍色的，紅色的，但是沒有心形的。
“對..”子綿想了想，“那個藍色玩偶服？挺胖挺可愛的。”
“你說的是多啦A夢吧。”秦書瑤指著不遠處正在發氣球的一名穿著藍胖子玩偶服的工作人員，周圍圍了不少小朋友，高興的接過氣球。
“對。”子綿看著不遠處穿著多啦A夢玩偶服的工作人員，游樂場很多，有很多多啦A夢，但是，沒有剛剛給她氣球的那個多啦A夢了。
一轉眼，就找不到了。
紀喃有些羨慕，“這麽多粉色氣球。”
女孩子，骨子裏面都喜歡浪漫。
陳州在一邊說道，“你要是喜歡，我給你買。”
秦書瑤吐著舌頭，挽住了林子綿的手臂，“好了好了，你們去玩吧，我跟子綿去另一邊，真受不了你們的狗糧，晚上7點在游樂場門口見，然後去看電影。”
粉色氣球飄搖在頭頂，子綿走到哪裏，都會有無數的目光看過來，甚至還有一位家長以為她是賣氣球的，帶著四五歲軟萌的女兒走過來，“氣球多少錢啊。”
小女孩抓著媽媽的手，“麻麻..抱抱，氣球，要氣球..”
那一雙葡萄一般清瑩的目光看著林子綿，子綿彎腰，拿過一只氣球遞過去，“送給你。”
“謝謝，謝謝。”
一路上，有無數的目光無數的小孩子過來要氣球，子綿一一的遞過去，頭頂粉色的雲海慢慢的減少，最後只剩下兩只。
輕飄飄的兩只。
秦書瑤說道：“子綿，別給了自己留著吧，心形的多好看啊，我看了一圈，發現游樂場裏面沒有心形的氣球，都是藍色白色的紅色的，子綿，那個工作人員給你這麽多氣球，還都是粉色心形的，也太好了吧。”
子綿緊緊的攥著手中兩根線，手心裏竟然微微的出汗，她也不想給了，就剩兩只了，舍不得。
奶茶快喝完了，子綿覺得，如果自己以後畢業了，喜歡人類的世界，可以開一家奶茶店。
奶茶真甜。
沿路有不少特色小吃，子綿吃不了太辣的東西，秦書瑤喜歡，游樂場很大，很多地方都沒有去玩，騎著游樂場提供的單車。
有很多小攤。
買零食小特產的，各種休閑娛樂的地方，套圈的還有氣球射擊之類的商家。
晚上6點55。
這個季節白天短，天色已經徹底的暗下來了，秦書瑤買了兩個貓耳朵頭飾，帶在頭上，也幫子綿帶上。
彩燈頭飾。
很簡單但是在游樂場裏面挺貴的，哄小孩的東西，價格與價值不成正比，但是喜歡就好了。 閃著斑斕的光。
暗色的世界裏面看不清五官，但是一眼就看得到閃爍的顏色。
“哎，有賣冰淇淋的，我去買，你在這裏等我。”秦書瑤看著不遠處，拿出了錢將手中的包包遞給了林子綿，就走過去買冰淇淋，冰淇淋攤挺火的，排著長隊。
子綿在一邊等著，等了一會兒看著秦書瑤前面還有很多人，看了看時間，跟紀喃她們越的7點時間快到了。
給紀喃打了一個電話，紀喃說訂了電影票，7點55才開始，所以不著急，在多玩一會兒。
子綿沿著路邊走著。
—
“哥哥你好厲害啊啊，我想要那個熊！哥哥你射那個藍色的氣球！”
男生背脊筆直如松，微微的瞇了瞇眼睛握著手中塑料的射擊槍，‘砰’的一聲，藍色的氣球炸開，一張紙條落下來，攤販的老板立刻彎腰撿起來。
心裏想這個少年也太厲害了，指那個打那個。
槍法太好了。
照這樣下去，今晚上這是要虧本了！
攤販老板的額頭上都是汗，在幾個孩子期待的目光中打開了直跳松了一口氣，摸著一個紮著羊角辮的小女孩，“恭喜你啊，是一個玩具汽車。”
店裏擺放著一個最大的薰衣草熊。
小女孩癟了癟嘴，看了一眼薰衣草熊，接過來小汽車，她不喜歡，她想要薰衣草熊。
一邊的媽媽走過來，牽著小女孩的手，對個子修長的男生說道，“謝謝啊，謝謝你。”
面前的木板上掛著幾十個氣球，裏面都放著一張紙條，裏面寫著各種獎品還有空。
而且氣球之間距離有些遠，而且很小，需要極強的瞄準力。
店裏面放著的一個兩米高的薰衣草熊從開業到現在一直放在這裏，就沒有人拿走。
但是也吸引著無數人，無數的情侶還有小孩子。
“老公，我想要這個熊，你去試試嘛。”有一對小情侶，女生推著男生，帶著眼睛的男生走過來，拿過了一邊的塑料射擊槍，連著四五次，就射中了一次，攤販的老板撿起來地面上的紙條，是空的。
女生抿著唇，看了一眼剛剛那個清瘦男生的背影，小聲的對自己男朋友說，“剛剛那個男生也太厲害了吧。”
男朋友有些不高興了，雖然確實比自己厲害，但是當著自己女朋友的面，立刻拍著胸脯，“你喜歡薰衣草熊，我給你買個就是了，玩這個做什麽。”
女朋友：“這個才有意思啊，買來多沒勁。”
陸言冬正準備立刻這個攤，就嗅到了空氣裏有一抹淡淡的梔子香，很淡，但是很清新。
他雙手插在褲兜裏面，沒有動。
子綿走過來，氣球攤上圍著很多人，她一眼就看到了陸言冬，背對著她，睫毛輕輕的顫了一下，原來他真的在這裏啊。
手裏握著兩個孤零零的氣球，林子綿走過去，攤販老板還在吆喝著，子綿的目光看向那一排氣球，還有放在桌上的一把塑料槍。
很多小孩子聚在這裏，不論男孩子還是女孩都被這一只幾乎是兩米大的熊吸引住了目光，嚷著讓爸爸媽媽買。
木板很大，50多個氣球，而且都很小，準頭差的都射不準，即使運氣好射中了，氣球裏面也是空的。
兩米高的薰衣草熊，幸福感爆棚的東西，滿足女孩子所有的浪漫，不少男生都過去試了試，女朋友在一邊滿懷期待的瞪著。
夜靜時有風。
子綿走到了陸言冬身後，她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的背影。
子綿有些惱，她本來就屬於話少的那一類，以前不怎麽說話，因為不會，現在會了一點兒但是面對陸言冬，她有些局促感。
不知道說什麽。
因為好像自從一周前，她拒絕了他，他就不高興了。
陸言冬本來想走的，腳下此刻像是被釘子定住了一樣，他能感覺到林子綿站在他身後，距離他很近，不到一米的距離，因為有濃郁清新的梔子香。
林子綿沒有出聲。
他也沒有轉身，忍了忍，還是忍不住了，轉過身來瞅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女生，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開了口。
“你要不要熊。”
“你要不要熊。”
一道聲音軟綿綿的。
一道聲音低劣有些沈。
子綿原本想謝謝他送給她這麽多粉色氣球，所以想把那個薰衣草熊送給他，她看的見，紙條就在木板上第三排倒數第二個那個紅色的小氣球裏面。
但是沒有人射中。
陸言冬看著她毛茸茸的腦袋，上面帶著亮燈的貓耳朵，可愛的很，瞥了下唇，但是面子拉不下來，連著拒絕了他好幾次，他還死皮賴臉的是真不要臉了啊，“老子要什麽熊。”
小女生喜歡的東西。
那裏有男生喜歡這個。
“哦。”軟糯糯的音調伴隨著子綿點了點頭，她有點好奇，問他，“你知道寫著薰衣草熊的紙條在第幾個氣球上嗎？”
男生回答的有些囂張，但是不會讓人覺得狂妄，“全都射中了自然就有了。”
有一對小情侶經過。
女朋友剛好聽見這一句話，挽著男朋友的手臂，“他好厲害啊，長得超級帥！全部射中哎！”
男朋友不滿：“有我帥嗎？不就全部射中嗎，吹什麽牛逼啊。”
“你當我眼瞎啊，就你這個顏值也真的是我眼瞎看中了，人家那裏有吹牛逼了，他剛剛好厲害的。”
男朋友啞言。
“餵，林子綿，我厲害吧。”
子綿眼睛眨了眨，看著他，“你不生氣了。”
她知道他生她氣了。
這一周多都冷著臉。
草。
“氣啊，氣的要死。”陸言冬瞅著她這幅天真可愛的樣子，心裏實在是癢的難受，氣的要死她怎麽喜歡上這種傻姑娘，是不是學習好的都這樣，他怎麽就撩不動她呢？
“說認真的，林子綿，你真不當我女朋友啊。”
“可是我不要熊啊。”太大了，她沒有地方放。
林子綿回答的很認真，陸言冬有些好氣的笑，問她要不要熊她又暗地裏拒絕他，“你跟我在這裝傻，那好啊，不要熊我也可以給你其他的。”
“那你有什麽可給我的。”
“你要什麽我都有啊。”
“可是，我什麽都不要啊。”她語調很輕，似乎還有輕輕的嘆息。
子綿看著陸言冬，重覆了一遍，“陸言冬，我什麽都不要。”
她沒有什麽可要的東西。
陸言冬覺得自己真的是病入膏肓了，被拒絕了生幾天悶氣，她往前一點兒他就往後退一大步。
他抿著唇，喉嚨緊了一下沒有吭聲，盯著林子綿看了幾秒，然後轉身走了。
子綿握著兩根氣球線，她還沒謝謝他呢。
她走到一個正在氣球攤前面猶豫不決的男士面前，他身邊帶著一個六七歲的女孩，正期待著，“爸爸，我想要那個大熊！”
“好好好，爸爸努力。”
突然耳邊有一道細柔的嗓音，“字條在第三排倒數第二個。”
那男士楞了一下，但是準頭不好，連著三次都沒有射擊道，子綿握著槍，攤販老板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就差一點兒，太可惜了，說不定下一次就中了呢，再來一次吧。”
那男士搖了搖頭，算了吧。
七八次了都是空的。
“在要一次。”子綿說，然後拿起來槍，很輕松的射到了目標，紅色的氣球炸裂，掉落出來一張紙條，攤販老板的臉色一瞬間就變了。
開業一周多了，還真有人射到了！
女孩高興的抱著薰衣草的一條腿，“姐姐，姐姐你好厲害啊。”
人群中傳來驚嘆羨慕的聲音。
老板苦著一張臉，這次虧大了。
子綿蹲下身，摸了摸小女孩的頭頂，“熊送你了，但是你要幫姐姐一個忙。”
“好！”
—
陸言冬準備正準備離開游樂場，還沒有走到門口，聽到身後有個小女孩稚嫩的嗓音，“哥哥，哥哥你走慢點，哥哥——”
他停下腳步轉身，一個陌生可愛的小女孩邁著小短腿往這邊跑，手裏握著一只粉色心形的氣球。
女孩跑過來，臉頰紅撲撲的像是蘋果，“哥哥，給你的。”
女孩把手中的線遞過去。
“姐姐給你的，姐姐說就剩下兩個，她只能給你一個了，讓你別生氣了，好好學習。”
陸言冬擡起頭看著頭頂飄著的一只粉色氣球，心形的，他也不知道從哪裏聽來，女孩子喜歡這個，確實是，那個傻姑娘看上去挺喜歡的，握著氣球，眼裏笑的都有星星。
剩下了兩個，還送他一個。
他握著線，生氣，還生什麽氣，心裏軟成了一團。
“姐姐呢？”
“姐姐在後面，在哪—”
陸言冬擡起頭，隔得不遠，人群山海，女生握著一根氣球站在不遠處，她仰著頭看著氣球，似乎在懊惱，幾十只氣球如今就剩下了孤零零的一只。
他邁開長腿走過去，“林子綿。”
“嗯。”
陸言冬說，“我挺想要熊的。”
子綿小聲的‘啊’了一下，“沒有了，給那個小女孩了。你不說不要嗎？”
“我突然又想要了。”
“你們人..”那個‘類’字還沒有說出口，她即使剎車，“你怎麽這麽喜歡變卦啊。”
“嗯，現在突然又想要了。”
“可是沒有大的了，那家店就只有一個大的熊，剛剛給那個小女孩了，剩下都是小的。”
“小的我也要。”
“小的有什麽好的，太小了。”子綿算計著十塊錢的成本，她有些為難，“太小了不好。”
“我的挺大的—”
子綿一楞，擡起頭對上陸言冬深邃灼灼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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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踮起腳，抱住了面前穿著藍色玩偶服的人，她仰起頭，看著那一張玩偶笑臉，慢慢的眨了眨眼睛，那熟悉的氣息包圍著她。
手心裏攥著大束大束的粉色心形氣球。
遙遙劃過藍天。
像是劃過他的胸口，陸言冬低頭看著，慢慢的抱緊了她又松手。
子綿往回走了一半，才發現忘記了買奶茶，然後急忙又走回去，紀喃要藍莓珍珠的，書瑤喜歡的是奧利奧提拉米蘇的，她要了一杯原味的，拎著三杯奶茶往回走，就看見好多個穿著剛剛藍色玩偶服的工作人員，她一個個的看過去，然後慢慢的攥住了手心裏面的線。
其實，她知道剛剛那個穿著玩偶服給她氣球的是陸言冬，他只要在她身邊一定的距離，她都能感受到。
他的氣息，她太熟悉了。
只是他以為她不知道。
“子綿，我們正想去找你呢，是不是買奶茶的人太多了。”子綿去買奶茶半個多小時了才回來。
“咦，子綿，你哪裏來的氣球啊。”
“對啊，子綿，你那裏來的這麽一大束氣球，這得幾十個吧。”
頭頂上一片粉色的雲海，粉色心形氣球幾乎遮住了她頭頂湛藍藍的天。
子綿仰起頭看了一眼，“陸...嗯..一個穿著玩偶服的工作人員給的。”
“玩偶服？”紀喃看著好幾位穿著玩偶服的工作人員，米老鼠，唐老鴨還有膽小熊，因為來玩的小朋友也居多，好多小朋友手裏都拿著氣球，藍色的，紅色的，但是沒有心形的。
“對..”子綿想了想，“那個藍色玩偶服？挺胖挺可愛的。”
“你說的是多啦A夢吧。”秦書瑤指著不遠處正在發氣球的一名穿著藍胖子玩偶服的工作人員，周圍圍了不少小朋友，高興的接過氣球。
“對。”子綿看著不遠處穿著多啦A夢玩偶服的工作人員，游樂場很多，有很多多啦A夢，但是，沒有剛剛給她氣球的那個多啦A夢了。
一轉眼，就找不到了。
紀喃有些羨慕，“這麽多粉色氣球。”
女孩子，骨子裏面都喜歡浪漫。
陳州在一邊說道，“你要是喜歡，我給你買。”
秦書瑤吐著舌頭，挽住了林子綿的手臂，“好了好了，你們去玩吧，我跟子綿去另一邊，真受不了你們的狗糧，晚上7點在游樂場門口見，然後去看電影。”
粉色氣球飄搖在頭頂，子綿走到哪裏，都會有無數的目光看過來，甚至還有一位家長以為她是賣氣球的，帶著四五歲軟萌的女兒走過來，“氣球多少錢啊。”
小女孩抓著媽媽的手，“麻麻..抱抱，氣球，要氣球..”
那一雙葡萄一般清瑩的目光看著林子綿，子綿彎腰，拿過一只氣球遞過去，“送給你。”
“謝謝，謝謝。”
一路上，有無數的目光無數的小孩子過來要氣球，子綿一一的遞過去，頭頂粉色的雲海慢慢的減少，最後只剩下兩只。
輕飄飄的兩只。
秦書瑤說道：“子綿，別給了自己留著吧，心形的多好看啊，我看了一圈，發現游樂場裏面沒有心形的氣球，都是藍色白色的紅色的，子綿，那個工作人員給你這麽多氣球，還都是粉色心形的，也太好了吧。”
子綿緊緊的攥著手中兩根線，手心裏竟然微微的出汗，她也不想給了，就剩兩只了，舍不得。
奶茶快喝完了，子綿覺得，如果自己以後畢業了，喜歡人類的世界，可以開一家奶茶店。
奶茶真甜。
沿路有不少特色小吃，子綿吃不了太辣的東西，秦書瑤喜歡，游樂場很大，很多地方都沒有去玩，騎著游樂場提供的單車。
有很多小攤。
買零食小特產的，各種休閑娛樂的地方，套圈的還有氣球射擊之類的商家。
晚上6點55。
這個季節白天短，天色已經徹底的暗下來了，秦書瑤買了兩個貓耳朵頭飾，帶在頭上，也幫子綿帶上。
彩燈頭飾。
很簡單但是在游樂場裏面挺貴的，哄小孩的東西，價格與價值不成正比，但是喜歡就好了。 閃著斑斕的光。
暗色的世界裏面看不清五官，但是一眼就看得到閃爍的顏色。
“哎，有賣冰淇淋的，我去買，你在這裏等我。”秦書瑤看著不遠處，拿出了錢將手中的包包遞給了林子綿，就走過去買冰淇淋，冰淇淋攤挺火的，排著長隊。
子綿在一邊等著，等了一會兒看著秦書瑤前面還有很多人，看了看時間，跟紀喃她們越的7點時間快到了。
給紀喃打了一個電話，紀喃說訂了電影票，7點55才開始，所以不著急，在多玩一會兒。
子綿沿著路邊走著。
—
“哥哥你好厲害啊啊，我想要那個熊！哥哥你射那個藍色的氣球！”
男生背脊筆直如松，微微的瞇了瞇眼睛握著手中塑料的射擊槍，‘砰’的一聲，藍色的氣球炸開，一張紙條落下來，攤販的老板立刻彎腰撿起來。
心裏想這個少年也太厲害了，指那個打那個。
槍法太好了。
照這樣下去，今晚上這是要虧本了！
攤販老板的額頭上都是汗，在幾個孩子期待的目光中打開了直跳松了一口氣，摸著一個紮著羊角辮的小女孩，“恭喜你啊，是一個玩具汽車。”
店裏擺放著一個最大的薰衣草熊。
小女孩癟了癟嘴，看了一眼薰衣草熊，接過來小汽車，她不喜歡，她想要薰衣草熊。
一邊的媽媽走過來，牽著小女孩的手，對個子修長的男生說道，“謝謝啊，謝謝你。”
面前的木板上掛著幾十個氣球，裏面都放著一張紙條，裏面寫著各種獎品還有空。
而且氣球之間距離有些遠，而且很小，需要極強的瞄準力。
店裏面放著的一個兩米高的薰衣草熊從開業到現在一直放在這裏，就沒有人拿走。
但是也吸引著無數人，無數的情侶還有小孩子。
“老公，我想要這個熊，你去試試嘛。”有一對小情侶，女生推著男生，帶著眼睛的男生走過來，拿過了一邊的塑料射擊槍，連著四五次，就射中了一次，攤販的老板撿起來地面上的紙條，是空的。
女生抿著唇，看了一眼剛剛那個清瘦男生的背影，小聲的對自己男朋友說，“剛剛那個男生也太厲害了吧。”
男朋友有些不高興了，雖然確實比自己厲害，但是當著自己女朋友的面，立刻拍著胸脯，“你喜歡薰衣草熊，我給你買個就是了，玩這個做什麽。”
女朋友：“這個才有意思啊，買來多沒勁。”
陸言冬正準備立刻這個攤，就嗅到了空氣裏有一抹淡淡的梔子香，很淡，但是很清新。
他雙手插在褲兜裏面，沒有動。
子綿走過來，氣球攤上圍著很多人，她一眼就看到了陸言冬，背對著她，睫毛輕輕的顫了一下，原來他真的在這裏啊。
手裏握著兩個孤零零的氣球，林子綿走過去，攤販老板還在吆喝著，子綿的目光看向那一排氣球，還有放在桌上的一把塑料槍。
很多小孩子聚在這裏，不論男孩子還是女孩都被這一只幾乎是兩米大的熊吸引住了目光，嚷著讓爸爸媽媽買。
木板很大，50多個氣球，而且都很小，準頭差的都射不準，即使運氣好射中了，氣球裏面也是空的。
兩米高的薰衣草熊，幸福感爆棚的東西，滿足女孩子所有的浪漫，不少男生都過去試了試，女朋友在一邊滿懷期待的瞪著。
夜靜時有風。
子綿走到了陸言冬身後，她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的背影。
子綿有些惱，她本來就屬於話少的那一類，以前不怎麽說話，因為不會，現在會了一點兒但是面對陸言冬，她有些局促感。
不知道說什麽。
因為好像自從一周前，她拒絕了他，他就不高興了。
陸言冬本來想走的，腳下此刻像是被釘子定住了一樣，他能感覺到林子綿站在他身後，距離他很近，不到一米的距離，因為有濃郁清新的梔子香。
林子綿沒有出聲。
他也沒有轉身，忍了忍，還是忍不住了，轉過身來瞅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女生，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開了口。
“你要不要熊。”
“你要不要熊。”
一道聲音軟綿綿的。
一道聲音低劣有些沈。
子綿原本想謝謝他送給她這麽多粉色氣球，所以想把那個薰衣草熊送給他，她看的見，紙條就在木板上第三排倒數第二個那個紅色的小氣球裏面。
但是沒有人射中。
陸言冬看著她毛茸茸的腦袋，上面帶著亮燈的貓耳朵，可愛的很，瞥了下唇，但是面子拉不下來，連著拒絕了他好幾次，他還死皮賴臉的是真不要臉了啊，“老子要什麽熊。”
小女生喜歡的東西。
那裏有男生喜歡這個。
“哦。”軟糯糯的音調伴隨著子綿點了點頭，她有點好奇，問他，“你知道寫著薰衣草熊的紙條在第幾個氣球上嗎？”
男生回答的有些囂張，但是不會讓人覺得狂妄，“全都射中了自然就有了。”
有一對小情侶經過。
女朋友剛好聽見這一句話，挽著男朋友的手臂，“他好厲害啊，長得超級帥！全部射中哎！”
男朋友不滿：“有我帥嗎？不就全部射中嗎，吹什麽牛逼啊。”
“你當我眼瞎啊，就你這個顏值也真的是我眼瞎看中了，人家那裏有吹牛逼了，他剛剛好厲害的。”
男朋友啞言。
“餵，林子綿，我厲害吧。”
子綿眼睛眨了眨，看著他，“你不生氣了。”
她知道他生她氣了。
這一周多都冷著臉。
草。
“氣啊，氣的要死。”陸言冬瞅著她這幅天真可愛的樣子，心裏實在是癢的難受，氣的要死她怎麽喜歡上這種傻姑娘，是不是學習好的都這樣，他怎麽就撩不動她呢？
“說認真的，林子綿，你真不當我女朋友啊。”
“可是我不要熊啊。”太大了，她沒有地方放。
林子綿回答的很認真，陸言冬有些好氣的笑，問她要不要熊她又暗地裏拒絕他，“你跟我在這裝傻，那好啊，不要熊我也可以給你其他的。”
“那你有什麽可給我的。”
“你要什麽我都有啊。”
“可是，我什麽都不要啊。”她語調很輕，似乎還有輕輕的嘆息。
子綿看著陸言冬，重覆了一遍，“陸言冬，我什麽都不要。”
她沒有什麽可要的東西。
陸言冬覺得自己真的是病入膏肓了，被拒絕了生幾天悶氣，她往前一點兒他就往後退一大步。
他抿著唇，喉嚨緊了一下沒有吭聲，盯著林子綿看了幾秒，然後轉身走了。
子綿握著兩根氣球線，她還沒謝謝他呢。
她走到一個正在氣球攤前面猶豫不決的男士面前，他身邊帶著一個六七歲的女孩，正期待著，“爸爸，我想要那個大熊！”
“好好好，爸爸努力。”
突然耳邊有一道細柔的嗓音，“字條在第三排倒數第二個。”
那男士楞了一下，但是準頭不好，連著三次都沒有射擊道，子綿握著槍，攤販老板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就差一點兒，太可惜了，說不定下一次就中了呢，再來一次吧。”
那男士搖了搖頭，算了吧。
七八次了都是空的。
“在要一次。”子綿說，然後拿起來槍，很輕松的射到了目標，紅色的氣球炸裂，掉落出來一張紙條，攤販老板的臉色一瞬間就變了。
開業一周多了，還真有人射到了！
女孩高興的抱著薰衣草的一條腿，“姐姐，姐姐你好厲害啊。”
人群中傳來驚嘆羨慕的聲音。
老板苦著一張臉，這次虧大了。
子綿蹲下身，摸了摸小女孩的頭頂，“熊送你了，但是你要幫姐姐一個忙。”
“好！”
—
陸言冬準備正準備離開游樂場，還沒有走到門口，聽到身後有個小女孩稚嫩的嗓音，“哥哥，哥哥你走慢點，哥哥——”
他停下腳步轉身，一個陌生可愛的小女孩邁著小短腿往這邊跑，手裏握著一只粉色心形的氣球。
女孩跑過來，臉頰紅撲撲的像是蘋果，“哥哥，給你的。”
女孩把手中的線遞過去。
“姐姐給你的，姐姐說就剩下兩個，她只能給你一個了，讓你別生氣了，好好學習。”
陸言冬擡起頭看著頭頂飄著的一只粉色氣球，心形的，他也不知道從哪裏聽來，女孩子喜歡這個，確實是，那個傻姑娘看上去挺喜歡的，握著氣球，眼裏笑的都有星星。
剩下了兩個，還送他一個。
他握著線，生氣，還生什麽氣，心裏軟成了一團。
“姐姐呢？”
“姐姐在後面，在哪—”
陸言冬擡起頭，隔得不遠，人群山海，女生握著一根氣球站在不遠處，她仰著頭看著氣球，似乎在懊惱，幾十只氣球如今就剩下了孤零零的一只。
他邁開長腿走過去，“林子綿。”
“嗯。”
陸言冬說，“我挺想要熊的。”
子綿小聲的‘啊’了一下，“沒有了，給那個小女孩了。你不說不要嗎？”
“我突然又想要了。”
“你們人..”那個‘類’字還沒有說出口，她即使剎車，“你怎麽這麽喜歡變卦啊。”
“嗯，現在突然又想要了。”
“可是沒有大的了，那家店就只有一個大的熊，剛剛給那個小女孩了，剩下都是小的。”
“小的我也要。”
“小的有什麽好的，太小了。”子綿算計著十塊錢的成本，她有些為難，“太小了不好。”
“我的挺大的—”
子綿一楞，擡起頭對上陸言冬深邃灼灼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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