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見到達米安的第一眼起，季末就覺得這小家夥挺不錯，只是有些過於驕傲了。

於是，他開始了自己的試探，在抓到小家夥的情緒破綻後，就一直挑撥他的情緒，直到現在，輕描淡寫的指出了小家夥的不足，一舉擊破了小家夥在面對季末時的驕傲姿態，拿下了對方。

好吧，季末這樣對待一個還不滿十歲的孩子，確實有些過分了，不過，達米安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孩子，而季末也不想這小家夥因為這方面，在以後吃個虧。

“沒什麽可謝的。”季末淡淡一笑，指了指套房中的一個臥室，道：“你的房間在那裏，先把你的東西放下吧。”。

“好！”達米安應了一聲，將自己的東西放下後，再次走了出來，站在季末身邊，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見季末獨自坐著飲酒，猶豫了一下，低聲問道：“伯伯，你……見過我父親嗎？”。

“你父親？”季末微微一怔，隨即指了指身邊的位置，道：“過來，坐下說。”。

“哦！”見季末並沒有像自己的母親一樣避而不談，也沒有像自己的爺爺一樣，一提就生氣，達米安不禁松了口氣。

看著達米安坐在自己身邊，季末抿了一口酒後，開口道：“你知道你的父親是誰嗎？”。

達米安點頭，道：“知道，高譚市的黑暗騎士，蝙蝠俠布魯斯·韋恩。”。

對於達米安父親的身份，不論是亨利·杜卡也好，還是達米安的父親米蘭達也好，都沒有隱瞞過他，因為他們不屑隱瞞。

季末身子向後斜斜一靠，饒有興趣的道：“既然你知道他是誰，你沒有去了解過嗎？”。

達米安顯得依舊稚嫩的小臉上有些無奈，道：“我了解到的始終是別人眼裏的他，我沒有與他接觸過，所以，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那你從我這裏了解的到的，也是別人眼裏的他，這有什麽不同嗎？”

“當然不同！”達米安看著季末緩緩說道：“別人都只是了解他的一面，花花公子布魯斯·韋恩，或者是蝙蝠俠，並沒有多少人像你們一樣了解他的兩個方面，所以，即使從你嘴裏了解的到的也是別人眼中的他，也比其他人嘴裏更接近真正的他。”。

季末淡淡一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後，對著桌上的酒瓶擡了擡手，頓時，一條紅色的酒液從酒瓶中飛出，落進了他手中的酒杯中。

轉了轉手裏的酒杯，季末道：“小家夥，你真的想從我嘴裏了解他嗎？也許你從我這裏了解到的，會是添加了我個人的一些情緒而有失公正的布魯斯·韋恩啊。”。

達米安微微一笑，道：“準比我媽和我爺爺公正吧。”。

季末愕然，開心一笑，將杯子裏的酒再次一飲而盡後，看著手裏的空杯子，對著達米安挑了挑眉，達米安嘿嘿一笑，給季末倒滿酒後，季末才緩緩開口道：“布魯斯·韋恩是個有自己堅持的人，而他往往為了自己個人的這些堅持，會無形中傷害到其他的人。”。

“他做的事情值得尊重，但是，那是對於普通人來說，而對於我來說，一些事情，我同樣會敬佩他的選擇，但是我卻不會認同。”

說到這裏，季末喝完杯子裏的酒，放下手中的杯子後，站了起來，道：“他是超級英雄，但不是所有人的超級英雄。”。

話音落下，季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中。

而達米安卻是沈默了片刻後，尚年幼的笑臉上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喃喃道：“是啊，他是超級英雄，是大部分的超級英雄，但是，卻不是所有人的超級英雄，至少……不是我的超級英雄，在當初我的生命受到小醜威脅時，他並沒有第一時間選擇我，從那時候起，他就不是我的超級英雄了……”。

搖了搖腦袋，達米安擡起雙手從自己臉上，由上至下用力的滑過，再次恢覆成平時帶著一些驕傲的模樣後，擡頭看向季末的臥室，嘴角一撇，輕聲道：“切！還是很了解那老蝙蝠的嘛！說的也挺公正的嘛！”。

話音落下，達米安看向季末放在桌上的酒，舔了舔嘴唇，擡手抓去，不過就在他的手即將碰到酒瓶時，季末的聲音卻從臥室中傳了出來。

“小孩子不許喝酒！”

達米安身子一僵，再次小聲的切了一聲，偷偷看了眼季末的房間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

一道炫目的電光在街道上閃過，直接沖到一座豪華酒店的頂樓後，進入了頂樓的衛生間，過了數秒，一個身穿襯衣的青年，背著一個背包，在清潔工疑惑的表情中，哼著輕快的歌聲，快步走了出來。

怎麽回事？我剛剛打掃裏面沒人啊？而且也沒見人進去過啊？這男的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清潔工有些淩亂。

不管清潔工是什麽樣的淩亂心情，巴裏·艾倫現在卻是有些激動的。

他很期待季末要和他即將開發的招數，雖然他不清楚具體是什麽，但是這卻不能擋住他激動的心情。

在這份心情下，他敲門所發的聲音都染上了些許激動之意。

房門應聲而開，一張稚嫩卻帶著一些傲然的小臉出現在巴裏·艾倫面前，黑色的眉輕輕皺在一起，冷聲道：“你找誰？”。

“呃……”被這樣冰冷的目光一看，巴裏·艾倫竟然有些發怵，抓了抓腦袋，弱弱的道：“我找季末。”。

“哦？”達米安抱臂站在門前，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巴裏·艾倫，嘴巴一斜，道：“你誰啊！？”。

“巴裏·艾倫。”

面對達米安，巴裏·艾倫倒顯得像是個孩子，面對達米安的‘審問’，像一個被老師審問的孩子，十分乖巧。

看巴裏·艾倫那老實的模樣，達米安咧了咧嘴，道：“先進來吧！”。

“好嘞！”巴裏·艾倫笑笑，心裏卻在猜測這個看起來就很不一般的小家夥和季末是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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