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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偉大的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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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林森分不清種類的野鹿此時正躺在場中,從被撕掉一大塊皮肉的脖子上那血液都幹涸了的傷口處,不難看出這野鹿已經死去多時了。在它旁邊正有一只體型龐大的獒犬在守護著,很明顯這野鹿應當是這獒犬的獵物。

可是這個守護食物的獒犬此時的情況可算不上多好,暗黃色的皮毛上已經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不停的還有鮮血在流出。

粗重的呼吸足以說明這個大家夥的體力已經耗損的很嚴重了,但眼神兇狠的它依然在倔強的守護著自己的食物不願意離開。

再仔細看過去,林森這才發現,原來在它的背後,那個被掏空的樹洞裏,還有兩個毛茸茸的小家夥在不安分的叫喚著,看那方方正正的身板,還有同樣方正的大腦袋,這倆肯定都是正在浴血奮戰的那頭獒犬的後代了,這才是它死戰不退的真正緣由啊。

看到剩下的那些敵人,這頭獒犬的神情很是覆雜,林森分明從中讀出了焦急,不舍,倔強,兇狠等等不同的情緒。

而它的對手眼中卻只有兇殘,只有對殺戮和獵物的渴望,因為它們是素以狠辣著稱,甚至能讓虎豹這些大型掠食動物都退避三舍的豺群。

體型不大的它們,卻有著連狼群都不及的陰狠和毒辣,關鍵是殺出了兇性的它們比狼群更加不惜命。

後世都還能時不時的見到豺群為了爭奪獵物,硬生生的用同類的性命堆死老虎的傳聞。

老虎往往在殺死十幾二十只豺犬的性命後,被仍然前仆後繼往前沖的豺群給活活耗死,然後和自己的獵物一起被豺群活吞了。

發生在林森眼前的這一幕,看來很可能會是那些可怕傳聞的翻版。

這獒犬也算是勇猛,散落在周圍的那近十只豺犬的屍體就是明證,可是它身上不斷流失的血液還有氣力,也註定了它在面對剩下的那些悍不畏死的豺犬時的結局。

就在林森糾結著要不要出手幫忙的時候,隨著兩只小狗焦急的叫喚了一聲,獒犬母親稍一分神,剩下的那些豺犬不分前後的猛然一躍,就撲到了母獒犬的身邊,場中的戰鬥再一次猛然爆發了開來。

雖然反應及時的母獒犬,毫不猶豫的對著其中一只豺犬下了死口,硬是把它的喉管都給扯了出來,可其他的豺犬仍然偷襲成功了,又一次給母獒犬身上添上了幾道大小不一的傷口。

一擊得手後,豺犬一個大跳就遠離了對手的攻擊範圍,靜待時機再次到來。

這些小惡棍擁有著犬科之中最強的敏捷,甚至不會比那些貓科動物中以靈巧著稱的頂尖殺手差了,原地可跳到三米多遠,借助於快跑,能躍過五到六米寬的溝塹,也能跳過三米多高的巖壁、矮墻等障礙,堪稱是最為難纏的對手。

真的讓它們繼續這麽耗下去,那母獒犬肯定是熬不過它們的。林森再不遲疑,示意呆毛是時候和自己一起出手了。

以這些豺犬甚至比狼還要靈敏的嗅覺,還有它們一貫的貪食和暴虐,林森毫不懷疑它們弄死母獒犬後,也絕不會放過他和呆毛。

與其到時候獨自面對這幫兇殘的殺手,還不如趁現在殺它們一個措手不及,和母獒犬合力弄死它們呢。

林森和呆毛一起小心的從樹上溜了下來,呆毛抓了幾塊石頭在手邊,準備做個定點炮臺,而林森摸出剛做好不久的木質三棱刺,另一手握緊了大斧子就準備前沖了。

恰巧此時豺群再一次發動了攻擊,以一只豺犬的性命為代價,為另一個同伴爭取到了攻擊母獒犬咽喉的機會,得手的那家夥幹脆死咬著母獒犬的脖子就不松口了。

同樣被激起了兇性的母獒犬知道這是最後的拼命時刻了,也不去管脖子上掛那個了,回身對著另一只豺犬的脊梁就是一口,“哢嚓”一下就咬斷了它的命脈。

沖到近前的林森再無保留,手中的木質三棱刺對著離獒犬最遠的一只就扔了過去,然後摸出解手刀來,就沖進了豺群之中。

呆毛的遠程支援也適時的到來,夾帶著呆毛那磅礴力量的石塊,呼嘯著猛的擊中了吊在獒犬脖子上那只豺,直接就把它的腦袋整個打爆了,紅的白的全都崩了出來。

意識到有新的敵人加入了戰團,豺群身形一頓就準備跳出戰圈,重新組織攻擊。

得勢不饒人的林森,哪能放過這樣的好機會,大斧子按照一直練習的那樣順勢一揮,就將站成一排的兩只豺犬攔腰劈成了四段。

感官敏銳的他也及時發現了另一只豺犬的陰謀,解手刀一伸,便將高高躍起準備偷襲他喉嚨的豺犬串在了半空中。

呆毛的飛石又一次及時趕到,將準備從背後偷襲林森的豺犬整個打飛了出去,直到撞到另一個大樹上才怦然滑落,眼見是不活了。

去了脖子上累贅的母獒犬也不再保存體力,奮起餘勇對著豺群發起了決死沖擊,成功瓦解了豺群的最後一波攻擊。

眼見著頹勢已現,可僅剩的幾只豺犬仍然沒有逃跑的意思,低吼一聲再一次發起了突襲。

看那依然嗜血的眼神,分明是打算最後一搏了,哪怕要不了敵人的命,也要扯下塊肉來。

面對這樣的敵人,林森只好收起自己的憐憫之心,把所有的豺犬都葬送在這裏才好,因為這東西的記仇,和它們的兇殘一樣出名,林森可不想留下這樣的敵人,如芒在背的感覺他絕對不想體驗。

一人一猴一狗通力合作之下,最後幾只豺犬無一例外都葬送了性命。

已經來到近前的呆毛,不知是怕這些豺犬沒死透,還是純粹為了洩憤,竟然用它那強力的拳頭,挨個豺犬腦袋上給了一下狠的,頓時腦漿又崩了一地,氣味令人作嘔。

大概一直在靠一口氣撐著的母獒犬,看到豺群完全覆滅後就再也扛不住了,本就是強弩之末的它猛的就趴到了地上。

林森小心的靠過去,發現母獒犬望向自己的眼神中分明多了些善意,再沒剛才面對敵人時的兇悍。

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的兩只小狗焦急的叫喚了幾聲,原本奄奄一息的母獒犬猛的就擡起頭來,滿是希冀的看著林森。

林森明白它的意思,強忍著淚水將母獒犬的身體使勁搬到了樹洞邊。

聞到了熟悉的母親的氣味,動作還不太利索的兩只小狗,爭先恐後的跑到了母親身下,在它的肚子上拱來拱去。

完成了最後的心願,母獒犬寵溺的看了仍在忙著吃奶的倆孩子最後一眼,滿含著愛戀和不舍,還是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林森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掙脫了眼眶的束縛奔湧而出。

林森從未像這一刻一樣感覺如此無力,他不斷的在想假如這植物改造系統更給力一些,他是否就能直接變出有雲南白藥功效的傷藥來,挽救這條母獒犬的性命,或者哪怕弄出些類似百年人參的東西來,吊住它的性命也好啊。

或者如果他的武藝足夠強悍,有信心獨自面對豺群,在母獒犬還沒有油盡燈枯的時候,就沖出來幹掉這些兇殘的惡棍,也不至於眼睜睜的看著它拼掉了自己最後一線生機。

可這些都沒有,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母獒犬就這麽去了,總覺得一口郁氣憋在心中,久久的無法散去。

直到兩只小狗再也吸不出香甜的奶水,只能焦急的對著身體都變涼了的母獒犬嗚咽,林森這才從懊惱中回過神來。

抹掉眼角的淚水,林森幹脆動手在旁邊挖了個大坑,將母獒犬冰涼的身體放了進去,仔細埋結實了,又弄了個木牌插上以作紀念。

“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兩個小家夥的。”林森一手抱住一個小狗,在母獒犬的墓前鄭重的說道。

收拾下心情,林森叫上呆毛趕緊朝家趕去。這裏的血腥味太濃厚了點,肯定馬上就有掠食動物順著味道就來了,其中怕是少不了很多強大的家夥,林森可不想也成了它們的食物。

一路緊趕慢趕的,總算趕在天黑前回到了家門口。一看到草棚裏重新堆成山的各種山貨,林森的心情就變得好了許多,這肯定是席君買和席衛忠回來了。

大概是聽到了動靜,席衛忠一家子都迎了出來,滿是笑意的看著林森。

不過林森的臉上多少還有些不愉快,身上也殘存著濃厚的血腥味,可把這爺倆給擔心的不輕,趕緊問起了林森緣由。

聽了林森的講述後,這一家子看向倆小狗的神情又多了幾分不同,連原本向來對呆毛不假辭色的席君清,都破天荒的對著倆小狗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

只有已經可以自由活動的那個盲人,臉上的神色覆雜難明,慢慢的仿似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神情反而放松了下來。

吃過晚飯後,林森又一次和往常一樣弄上許多強筋健骨的湯藥,幾個大浴盆一字排開,一幫老爺們連帶著兩只小狗和呆毛一起,全都坦誠相見了。

邊泡著藥浴邊聊天也算是別有一番情趣吧,席君買把此次進山的收獲和各種趣事都說了一遍,不乏給林森解悶的意思,林森順便也考較了下席君買的學習情況,只有那盲人仍然沈默寡言。

拿到席君買寫的歪歪扭扭但卻異常認真的物品清單後,林森對這段時間的教學成果是格外滿意啊。

每種山貨的種類和數量,以及來自哪些山民,需要置換的又是哪些東西,他一筆筆一件件的都記得很是詳細。

更難得的是大部分都是按照林森教的字書寫的,真有那不會寫的字,也用了拼音來代替。

這樣的學習速度,林森不滿意才怪呢,這才用了多長時間啊,就學會了林森小學時幾個月,甚至幾年才能掌握的知識。

非要挑出點不足的話,也就是他寫的都是簡體字,這顯然不太符合這個時代的主流。

不過這主要也是林森的責任,他雖然差不多能把繁體字認全,可要讓他不對著書本全都書寫出來,卻是不太現實的。

好在他對席君買的培養目標也不是要走科舉路線,只要能寫會記就好,索性也就直接把簡體字拿了過來。

而且現在不是有了從孫思邈那裏借來的醫書嗎,他們師徒三個對照著,重新把繁體字全都認全了不就得了,現階段也只是需要做到認全就行。

洗去了一身的血腥和疲憊,勞累了一天的林森早早的就睡下了,懷裏還摟著不安分的兩個小狗狗。

也不知道是不是把他當成了狗媽媽,兩個小家夥時不時的就要朝他懷裏拱一拱,倒是把一直霸占著這地的呆毛給趕走了,偏偏它又不能揍這倆小家夥,除了吱吱的抗議幾聲以外,還是老實的跑到了另一側去挨著林森睡了。

這一覺睡的,林森覺得自己就像是半夜被幾個大漢給蹂躪過一遍似的,全身皺巴巴的難受的緊,再看看不停糾纏著自己的兩只小狗和呆毛這家夥,就知道癥結所在了。

看來是時候給這幾個小家夥搭建屬於它們自己的小窩了,要不然自己是甭想睡個安穩覺了。

叫上席衛忠和席君買父子倆,三人一起背著山貨就去了隔壁的程家莊子,賣掉山貨之後,順便再買只正在哺乳期的母羊回來。

誰讓那倆小狗還沒斷奶呢,而羊奶這東西據說比牛奶更好吸收,適口性也更好些,用來餵養小家夥也許很合適。

雖然在母獒犬墓前立下了誓言,可事實上林森真沒什麽照料小動物的經驗,這也是他為什麽對呆毛實行的幹脆就是半野化的照料方式的一個重要原因。

可以說正是因為他喜愛小動物,所以才從來不養這些可愛的小生靈。他前世的幾次嘗試都表明了,他確實不是個會照料小動物的家夥。

除了兩只路上撿來的中華鱉算是沒浪費,最後幹脆被他做成了沂州人最喜愛的甲魚糝,和他徹底的融為了一體,其他的小動物都逃不脫一個淒慘的下場。

連出了名能活的小烏龜都生生被餓死了,他也就徹底的絕了養小動物的念頭。

而照顧這樣的小奶狗,他心裏是一點底都沒有,只能盡心而為了。

好在他出門的時候,一直像是透明人的盲人病號,卻難得主動的接過了這個活,看那樣子也確實很有一手,林森這才能放心的出來給小狗狗們找奶媽。

得虧大唐這會養羊的人家並不在少數,包括關內的這些農戶們之中,養羊的人家都要超過養豬的。

大抵是因為這時候還沒有發現騸豬的好處,沒有閹割過的豬肉腥臊味濃厚的很,稍微殷實些的人家就不大樂意吃這玩意。

這東西的生活習慣看著又埋汰的很,很容易讓人覺得這玩意臟得很,對豬肉自然也就不大看得上眼。

再加上歷代名醫多有對這東西貶斥的言論,覺得這東西吃多了生痰軟筋骨,對人無益。

幾點相加,人們對這東西的評價也就可想而知了。

也就是豬板油的用途廣泛一些,售價也算是不低,剩下的瘦肉總還能賣些給家庭條件不好的人家打打牙祭,算是見見葷腥,才有人會養這種腌臜物。

於此相對的羊可是吃草長大的,看著就幹凈多了。雖然膻味也是不輕,可前隋乃至更之前的混亂年代,中原人都已經適應了這東西的味道,無非多用些味道濃厚的香料就是了,味道相對美味,再加上上行下效,這羊肉就越發的流行了。

對林森來說最直接的好處,自然就是這臨時奶媽找起來方便了許多,去程家莊子上稍一打聽,就找到了合用的母羊,加上賣山貨總共也沒耽誤多大功夫,這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可回到家裏,林森卻又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物,少不了又是一番熱鬧場面。

林森回到家時,意外的在自家院子裏見到了幾個熟悉的侍衛的身影,再朝屋子裏一看,果然就見到秦瓊已經親熱的迎了出來。

“林小友,某家又來叨擾了。上次一別後,某家對小友整治的吃食可是念念不忘啊,這不又厚顏前來想再嘗美味,就是不知小友會不會嫌某家煩擾。”秦瓊笑瞇瞇的拱了拱手說道。

“不煩,不煩,你來吃飯就得,還帶這麽多禮物幹啥。”林森最受不得別人太客氣,秦瓊這番不見外的說辭他卻很受用。

雖然明知道這秦瓊是有來表示感謝的意思,可真的這麽說的話,他還是會覺得有些別扭的,反而這樣像朋友走動一樣更自在些。

“也沒帶什麽東西,主要就是些吃食,還有些酒釀,某可是帶了一幫子大肚漢來蹭飯,總不好讓小友太過破費吧。”秦瓊仍然笑的很是親熱。

一直身居高位的他,也是難得能享受到這種朋友似的待遇了,也就是和程咬金他們幾個老兄弟一起喝酒時,還能比較自在些,如今看來又要加上個林森了,他笑的自然也很是暢快。

“以前我家裏窮得快揭不開鍋了,確實大方不起來,不過現在我這也算是有些穩定的進項了,管你們一頓吃喝還吃不窮我,以後一定少帶禮物。”

林森說話還是那麽直爽,對自己的情況從來不諱言,怎麽想的就怎麽說,這也是他這麽受歡迎的一個重要原因,和這樣的人說話舒服啊,從來不用擔心他什麽時候就把你給賣了。

當然這種性格放到有些人眼裏,也能和傻畫上對號。這就是各花入個眼了,反正總能找到投契的人,林森也就從來沒有改變的想法。

“某曉得了。”秦瓊樂呵的應承了下來,不過顯然該帶禮物的時候還是不會少拿了。

林森得意的顯擺完,也沒等秦瓊答話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那某家可就等著嘗嘗你的手藝了。”秦瓊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說道。不過對於林森這種確實沒拿他當外人的態度,他也是很受用的。

林森跑出來看了看那倆小奶狗,發現這倆小家夥正圍著重傷初愈的盲人病號在玩鬧呢,看得出它們確實被照料的挺好。

只是總這樣稱呼對方顯然也是個麻煩事,哪怕別的事情仍然不問,總要搞清楚他的名字是什麽吧,即便是個假的呢,也好過這樣別扭。

林森把母羊交給他以後,說一聲讓他過會去屋裏吃飯,就匆匆的跑去廚房裏忙活了起來。

林森本打算把秦瓊帶來的禮物全都翻上一遍,看看都有哪些合用的東西可以直接拿來下鍋,好在遇到了那個給秦瓊供血的護衛,人家直接拿出了一張禮單來遞了過去,林森這才沒用丟人現眼。

期間林森也總算知道了這個一臉感激和恭敬的家夥,原來是叫“左小扣”,大概是因為輸血的情分,這家夥如今也混到了護衛統領一職,軍中也有職銜在的,相比原來這境遇也上升了一個大臺階。

林森的鍋還沒坐上,席君買和席衛忠就各自扛著一頭獵物回來了,一頭野豬一頭野羊,也沒用林森再吩咐,他們就輕車熟路的把肉都分割好了,在外面支起篝火來,招呼著那幫子秦家的護衛就烤上了。

知道林森對五花肉情有獨鐘的他們,還專門弄了一大塊五花三層的送到了廚房裏。

其實對林森所鐘愛的那道紅燒肉,他們也是百吃不厭啊,而且還發展出了一種惡趣味,喜歡坐看別人為了搶炒菜吃恨不能打起來,而他們卻能淡定的品嘗美味。

林森這次做起菜來速度又快了一些,基本就是把上次招待程懷玉的菜單又覆制了一份,絕對是輕車熟路的。

那些侍衛們拿了林森調制的醬料後早就開始烤串了,林森的菜也陸續上桌,除了留出一部分放到餐桌上,大部分也都放到了侍衛們那邊。

仍然想要待在侍衛堆裏的席衛忠父子卻被拉到了正桌上,席君清幹脆就沒用讓,因為他一直就認準了自己的位置,盲人傷號也和秦瓊坐了一桌。

上次那是有程懷玉在,林森想要和妹子多親近下,有個獨處的時間才沒讓別人上桌。

這次秦瓊他們都算是客人,林森可沒拿席衛忠他們當手下看待,自然不會厚此薄彼,就讓他們都讓了過來。

林森後世生活在齊魯大地,對於這些禮儀方面的東西,其實一直都是很看重的,畢竟是孔孟之鄉嗎,這習慣到了大唐一時半會也改不了啊。

“聽孫神仙說你之前又輸血了?還多輸了許多?”林森對著秦瓊不無埋怨的說道。

“哈,那不是情況危急嗎,馬上就要戰鬥了,某也想多出分力。”秦瓊有些訕訕的解釋道。

對於林森的語氣他並沒有不爽,反而覺得心裏挺熱乎的,因為這純粹是出於朋友間的關心,他又不是不分好歹的人,可不會在這時候耍國公爺的威風。

“不過以後肯定不會了。”秦瓊趕緊保證道,順便舉起了手中的葡萄釀示意了一下。

“現在局面穩定下來了,需要某出馬的機會應當不多了。以後某家多半也就是在家過過小日子,想要披掛出征機會怕是不多了。”秦瓊有些唏噓的說道,看那樣分明對沒仗打了很是惋惜。

“天下安定是好事啊,亂了這多年人心思安,盛世也該來了。”林森有些憧憬的說道。

“是啊,盛世該來了。”秦瓊附和了一句後,掃了席衛忠和那盲人病號一眼,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再看到席君買那帶著某位故人影子的臉龐,神情就更是糾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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