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僵捏著手中的發絲，板著臉盯著對面道士，口氣很兇：“不要招惹我弟弟，這次是教訓。”

“妖道！”中年男人急著上前。

張小僵根本不給機會，手裏的發絲連帶著符紙一起焚燒，中年男人只覺得瞬間頭暈，一口咬著舌尖保持清醒，再看對方已經消失不見了。

遇到厲害的對手了。

中年男人從口袋掏出符紙，咬破食指快速畫符，但符紙還未畫好，眼前景象已經開始扭曲變化，他心道不好，手下加速，但四周陰氣越來越重，手指下筆艱難，等他最後一筆堪堪畫好，眼前這條街道已經是另外一幅景象了。

鬼蜮森森。

進入了陰界。中年道士眼光覆雜盯著四周，萬萬沒想到一個陰氣重的妖孽竟然有這份本事，他來不及多想，現在只能顧眼前先脫身就好。

張小僵哼著歌心情不錯，本來想直接回去，但路邊的香氣陣陣撲鼻，他就跟著香味找了過去，買了燒鵝雲吞面魚片粥和點心，回去給弟弟當宵夜，安撫安撫弟弟。

都怪這臭道士嚇著弟弟了。

張小僵推開門就看到顧璋枝臉有些紅，正跟弟弟說話，“怎麽了？臉這麽紅？”

“可、可能剛才喝太多酒了。”顧璋枝說完不等師傅繼續問，連忙轉話題，“師傅你買了什麽好香？”

“給弟弟的宵夜。”張小僵想到顧璋枝剛才的擋酒，特別大方說：“分你吃了。”

離小緋笑著說：“我去拿碗筷好了。”

“我去我去。”顧璋枝先跑去廚房，搓了把臉，怎麽能這麽沒有出息，就是正常的給小師叔送禮物的，不過被說了聲謝謝很喜歡就瞎臉紅。

“又不是說喜歡你……”

顧璋枝低聲自言自語，說完後被自己想法嚇了一跳，又灌輸自己鋼鐵直男對小師叔就是想照顧的，師傅說了小師叔身體不怎麽好的，他多想想也是應該的。

三人吃過宵夜，張小僵滿足的舔了下虎牙，顧璋枝搶先說：“我去洗碗，師傅你休息吧。”

“那弟弟我先去睡了，你也早點睡。”張小僵打了個哈欠，吃飽了就犯困的厲害，溜溜達達的進了臥室。

顧璋枝見師傅一走客廳就剩他和小緋了，抱著三人的碗筷去了廚房，離小緋盯著顧璋枝逃似得背影笑了下，他跟了過去，懶洋洋的靠在門框上，因為身高太高顯得地方有些局促。

“要幫忙嗎？”

顧璋枝聽到背後熟悉的聲音，心臟咚咚跳的厲害，手裏的碗沒拿住滑到水池，好在沒摔壞，他頭也不敢回，結巴說：“不、不用了，我很快就洗好，你早點睡。”

外賣有盒子，不過三人用了小碗和筷子。

離小緋眼底浮著笑意，“那辛苦你了，晚安。”

顧璋枝回頭正好對上離小緋溫柔帶著笑意的眼，頓時又不爭氣的渾身血液往上湧，連忙扭回頭，“晚、晚安。”

他聽到小緋離開的腳步聲和輕笑，這麽溫柔，鋼鐵直男顧璋枝又血熱了。

這幾天怎麽回事，為什麽體內老是會有些燥熱，可能跟剛才喝了酒有關系吧。顧璋枝將碗放好，決定回去沖個涼水澡。

洗過冷水澡果然體內燥熱下去了，顧璋枝蓋著棉被蹭了蹭枕頭很快睡著了。

半夜，離小緋端著水杯經過顧璋枝的臥室門口，腳步不由停下，裏面隱隱傳來壓得低低痛苦的呻吟聲。

“小枝？”離小緋見人沒有回答，單手推門，門並沒有反鎖，黑漆漆的床上拱起一包，不知怎麽想的，順手將門關了起來，走到床邊，將手裏的水杯放下。

床上被子裏拱的很高，流出的聲音越來越大。

離小緋看了眼緊閉的門，想了下指尖流出一絲緋色霧氣將門窗緊緊裹上了一層，他這才揭開被子。米色的床單上，顧璋枝半裸，雙手正在向下扒自己內褲，已經露出半個圓潤的屁股蛋，臉上潮紅不斷喊著熱，下身硬梆梆的挺起。

“難受，好難受。”顧璋枝聲音沙啞，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向床邊的人，他腦袋已經一團漿糊了，此時也無法思考明明是漆黑的空間，但他的視線卻不受阻礙。

嗓子又幹又難受，“好疼，骨頭好疼。”一手拉著床邊的人，冰冰涼涼的好舒服，不由用臉頰蹭了蹭，可憐嘰嘰的說：“我渾身都疼。”

像是要炸開的疼。

離小緋神色冷靜，但仔細去看，平時褐色的瞳仁已經漸漸變成了緋色。

“那你摸摸。”離小緋聲音還是一貫的溫柔，哄著沒有神志的顧璋枝自慰。

顧璋枝得不到幫忙，手忙腳亂身體壓抑的熱火像是要燃燒掉自己，他手慢慢向下，白皙的肌膚已經成了漂亮的粉色，不像一般十八歲的男孩，顧璋枝體毛很少，肌膚細膩，體型稍微偏瘦些，隨著他手慢慢往下，旁邊離小緋的視線也不由自主的跟了下去。

慢慢的，棉質的內褲已經有些濕了，一點點往下。

“啊！”

顧璋枝突然拔起的一聲低叫，整個房間瞬間安靜了。

米色的床單上赫然多了一條細小的幼蛇，通體白膩的漂亮，一雙眼綠瑩瑩的泛著水汽，看起來十分可愛，蛇盤旋著身體，一會表皮竟然浮出一層漂亮的珍珠粉來。

“漂亮的小蛇精。”離小緋笑著搖了下頭，眼底的緋色褪去，伸手拍了拍小蛇的腦袋，“睡吧。”

他勁直離開，關上了房門，原本床上扭動不安的小蛇也慢慢熟睡了。

第二天一早。

“啊啊啊啊！！！！”

顧璋枝房間發出慘烈的尖叫聲。

嚇得正在刷牙的張小僵被口水嗆住了，毛巾擦著嘴，邊往顧璋枝房間去邊吐槽：“小智障你大早上的幹什麽？找打是不是？”

離小緋眼底浮出笑意，跟在後面，他哥就是嘴上很兇巴巴，腿跑的最快。

“師傅，怎麽辦？我怎麽會變成這樣？是不是昨天那個道士搞的鬼？”床上顧璋枝捂著被子哭喪著臉。

張小僵動了下鼻子，問：“你發情了，一股蛇精的味道。”於是嫌棄的往後退了兩步站在門口，還沖過來的弟弟說：“房間味道沖你別去。”

離小緋心想昨晚味道還要濃，面上笑瞇瞇的點頭。

被嫌棄的顧璋枝顧不上別的，他忍住羞恥，掀開了被子，已經快哭出來了，“師傅怎麽辦？”

張小僵眼裏也閃過驚訝，他雖然聞出顧璋枝發情了，但沒想到成了一條蛇，也不對，現在顧璋枝是上半身人，下半身是蛇尾。

“你以前怎麽變回來？”

“什麽以前？”顧璋枝悄咪咪的又蓋回被子，他滿頭霧水，“這不是昨天臭道士搞得鬼？”

“鬼個屁。”張小僵覺得自己怎麽會有這麽不開竅的徒弟，也不嫌棄房間有味了，進去敲顧璋枝腦袋，嘴上說：“你爸爸是條蛇精，你身體裏就流著蛇的血液的，現在變回蛇形不是很正常麽！”

離小緋進來笑著直切重點：“第一次發情？”

顧璋枝被師傅話震得發懵，過了會看到小緋漂亮關切的眼，啊了聲，回過神來，臉紅紅的，“嗯，我第一次那什麽。”

別的小夥伴十四五都出精，他一直沒來過嚇得不成，還曾經暗搓搓問過度娘，又不敢去醫院，害怕被人知道笑話，尤其身邊還有個白琛，這家夥老吹牛十五六就開葷了，吹牛皮誰不會啊！

於是缺什麽就補什麽，顧璋枝上高中大學花名可是一直很好的，什麽一夜七次郎風流花花公子什麽的，他硬都硬不起來，還硬要給自己艹人設，可把自己辛苦壞了。

不過第一次那什麽就變成了蛇，這可實在不是什麽美妙體驗，還有種恐怖感。

顧璋枝可憐兮兮問：“師傅現在怎麽辦？”

“憋太久勁兒太大緩緩就好。”張小僵一副過來人的和藹，拍了下小弟狗頭，笑瞇瞇的嘲笑：“十八歲的童子雞！哈哈哈！”

在男人這方面是不容忍被嘲的，顧璋枝顧小爺肥著膽子問：“師傅聽起來你很有經驗。”

離小緋淡定笑看哥哥。

張小僵：……

在弟弟面前吹牛好像不太好，於是哼唧唧說：“我這個人熱愛事業無心這些亂七八糟的，誰像你啊！”說完轉身就撤。

第一次發情還是莫名奇妙出來的顧璋枝委委屈屈不說話，離小緋唇角微微上揚，聲音溫柔道：“不用怕，等中午應該就能恢覆，要吃什麽？”

“不、不用了。”顧璋枝面對小緋的眼就說不上的激動。

離小緋當沒看見，目光移到被子下一條微微隆起，笑意更濃了，“還是你想先去洗漱？我可以幫你的。”

顧璋枝窘迫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連忙擺手結結巴巴不知道說什麽好。離小緋輕輕笑了聲，“好了，那你自己來，需要幫忙跟我說。”

小師叔怎麽能這麽好呢！

早飯是離小緋做的，相比張小僵的廚房殺手，離小緋簡直是繼承了大爸爸的手藝，熬得噴香的蝦仁瑤柱粥和小巧精致的小籠包，張小僵站在旁邊幫忙，聞著香味，“弟弟好香。”

張小僵雖然不會做飯，但他會在旁邊喊六六六，也算特長。

離小緋揭開砂鍋蓋子，香味撲鼻，他舀了碗先遞給張小僵，“哥你先吃。”

“你幹嘛？”

“我去看看小枝。”離小緋順手夾了一碟包子，指著旁邊調的蘸料，“哥，蘸這個好吃。”

張小僵的視線果然移到了料碟上，想到上次程北敬調的蘸包子超級好吃，於是端著小料碟去餐廳吃早餐。

離小緋端著托盤進了顧璋枝房間，顧璋枝露出半截白皙的窄腰趴著去夠床邊的衣服，聽到腳步聲連忙坐起，但因為不習慣蛇尾歪七扭八的倒在被子上，他緊張的胡亂套了件外套，看起來有點可憐。

“早餐。”離小緋將托盤放在桌子上，回頭看向顧璋枝，“真不需要我幫忙？”

顧璋枝連忙擺手，“不、不用了。”他說完心想小緋應該就能出去，憋得難受他想去廁所，旁邊的粥也特別香，刷牙洗漱趕緊吃飯，但他擡頭小心看了眼小緋，還在那裏。

= =

又不好意思讓小緋離開，顧璋枝最後實在憋不住了，掀開被子往下滑，軟軟的蛇尾吧唧掉地上，沒有骨頭的東西出現在他的身上，顧璋枝根本沒法適應，才一下地就被拽的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離小緋順手扶了把，自然的摟著顧璋枝的細腰，觸手有些滑膩，他手下不著痕跡的摸了下，顧璋枝腰間躥上來的一股電流順著脊梁到了頭皮，渾身沒力氣往下滑去。

“不適應？”離小緋手下給了力氣，單手將人托著。

顧璋枝臉有點燒，小緋想幫他忙，他卻沒出息的想些亂七八糟的。

離小緋送顧璋枝去衛生間，臨了笑著問：“你一個人可以？”

顧璋枝一想到他尿尿小緋要在旁邊看就覺得奇怪，連忙說：“我現在適應了。”

“好，記得吃早點。”離小緋看了眼手表，笑著說：“我去上班了。”

等離小緋走掉，顧璋枝坐在馬桶上嘿嘿嘿笑，小師叔用的是他昨晚送的表！

可能真是血液流淌著蛇的血，不過上了個廁所，顧璋枝已經開始適應用尾巴走路，他吃過早餐還去跟張小僵嘚瑟，“師傅，我看起來是不是特別酷！”

張小僵露出兩顆光潔鋒利的虎牙，心想有我酷！

“師傅你說我是不是就跟蜘蛛俠一樣，那我以後行俠仗義叫什麽好？”顧璋枝坐的有點難受，下意識的卷了下尾巴盤了起來，“蛇俠怎麽樣？”

我還僵屍俠！

張小僵也開始認真思考，不過想了下當俠太麻煩了，他還是抓鬼好了。

“不好不好，白蛇俠！”

“你個蛇人少啰嗦。”張小僵抓了把開心果扔了過去。

顧璋枝瞬間就抓住了，他盯著掌心裏的開心果，眼睛亮了，“臥槽，師傅我真的變牛逼了！”之後沈浸在自己特別牛逼上，“哈哈哈回去我要讓小白癡看，嚇死他。”

張小僵覺得顧璋枝比他還要心大。

不需要張小僵說什麽，顧璋枝的好奇心已經勾起來了，他坐不住，滑動著蛇尾新奇的在房間裏亂轉，張小僵吃著魷魚條再看劇本，越來越眼睛越亮，他在戲裏真的好牛！！！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張小僵就醒來了，“弟弟，我今天跟張導約好定妝照，你不用等我吃飯了。”又囑咐：“你要好好吃飯不許喝酒。”

“好。”離小緋點頭，笑的看了眼顧璋枝，“小枝不要露出尾巴喲。”

顧璋枝下意識的縮了下屁股，然後發現小師叔看他，有些囧。

師徒倆打了車直接到酒店，張小僵過去的時候過道門口還有十來位人在排隊，顧璋枝個電視劇兒童看到來人還有些小興奮，不過看到師傅這麽淡定，當下也高冷起來。

不能丟師傅面子。

“你好，試鏡的還要排隊，拿著號碼牌可以先等一下。”工作妹子笑著提示張小僵在後面排隊，順手給倆人手裏塞了號碼。

張小僵是十五號，顧璋枝十六號。

“我師傅找張導。”顧璋枝想到自己現在是助理身份，對妹子笑嘻嘻說：“跟張導約好了，我師父男一喲！”

外面排排坐等試鏡的男女瞬間掃了過來，臉上神色覆雜豐富。

“張小僵？”妹子楞了下，連忙笑道：“沒想到您這麽年輕，您跟我來。”

於是倆人在眾多羨慕的眼神中先進了房間。

張導在外套間沙發坐著，客廳還有個女演員正在表演，被開門打斷張導面上有些不喜，女演員見了順利的臺詞說的也磕絆起來，緊張的說：“不、不好意思，我再來一遍可以嗎？”

“小僵？”張導看到來人已經笑得跟彌勒佛一樣了，能捉鬼保劇組平安，背後還有金主，隨手就能投大筆資金，現在張小僵可是他心裏的頭號禦用男演員了，不過就是懶了些。

張小僵笑著跟張導打過招呼，“我徒弟顧璋枝。”

“好好好，長得精神，不錯小夥子。”張導毫不吝嗇的誇讚，又沖工作人員說：“麻煩倒兩杯奶茶，你們先喝著，冰箱裏還有水果，我這邊弄完，本來說是下午拍定妝照，沒想到你今天倒是起了個早。”

張小僵：= =

他忘了看時間了。

被自己帥氣的角色叫醒。

於是師徒倆坐在旁邊小沙發吃東西，張小僵無聊撐著臉觀察進來面試的，這個面相太刻薄，這個最近有黴運，這個桃花運有些好，這個縱欲過度……

張導工作的時候很嚴肅，進來面試的都有些戰戰兢兢，也不需要背臺詞，這些試鏡的演員還沒有資格看劇本，只讓隨便表演一段，什麽都可以。

等快中午了，終於定了兩位演員。

桃花運好的和縱欲過度的。

“好了，等了一上午，走吧我請你們吃個飯，順便給你介紹個人。”張導笑瞇瞇的帶著倆人去酒店餐廳。

三人還未進去，門口椅子上有個男人，年紀二十多快三十的樣子，短發穿了身藏藍色的粗布道士服，在西裝革履的餐廳顯得特別引人矚目。

顧璋枝最近對道士特別敏感，湊到師傅旁邊小聲說：“又是個道士？”

“你怕什麽？”張小僵眼裏也閃過冷意，“來一個解決一個就好了。”

倆人說話聲音很低，外人要是聽見了還以為師徒倆是什麽反派。

“茅十一大師已經到了？”張導笑呵呵的打過招呼，跟張小僵引薦說：“這位就是我說的，茅十一大師香港有名的一派術士，這位是小僵，新電影的男一號，旁邊是他的徒弟，咱們先邊吃邊說。”

張小僵眼神有點冷笑了下，他註意到這個道士在看到小智障時眼神遲疑了下。

小智障昨晚才變得身，現在身上蛇味很濃，被發現了也很正常，他倒是要看看這個道士會怎麽做！

四人剛進了包廂，涼菜已經斷斷續續上了，張導笑著說：“也不知道你們喜歡吃什麽，提前點了特色菜，咱們好省時間，小僵你看看還想吃些什麽？”

跟道士吃飯什麽都不香了。張小僵心裏想，面上搖頭說夠吃了，等他下第一筷的時候，剛剛吐槽就拋在腦後了，太好吃了！

顧璋枝見師父吃的沒顧慮，於是也歡快的下筷子了。

張導見了笑了笑，跟別人吃飯都是飯桌聊事情，跟張小僵吃飯還真是吃飯，於是也不多說什麽，“先吃，吃完了再說。”

“茅十一大師怎麽不用？別客氣。”

茅十一的目光從顧璋枝身上移開，面上平淡說：“好。”

張導吃了七分飽放慢了筷子，這才談正事：“《道士》大部分取材在香港，茅十一大師就是我們戲的專業顧問。”他怕小僵有心結，解釋說：“小僵這也是為了戲好，你也看看茅家術士的本事，互相交流增進下嘛。”

“茅山人？”張小僵喝著湯漫不經心的問。

張導笑著說：“可不是嘛，現在香港茅家起源就是茅山術一支，聽說六七十年代到了香港，現在成了一派，在香港很出名的，真是厲害。”

“張導誇獎了。”茅十一對上張小僵的目光，“江蘇張家人？”

“是的，張三連我大爺爺。”張小僵露出兩顆小虎牙笑瞇瞇看了過去，旁邊顧璋枝見了同樣露出個笑。

給師傅撐臉！

張導見氣氛有些不對，心想都說同行互看眼紅果然不錯，連忙打哈哈，“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咱們來說說戲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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