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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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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蒼柏院後,太教主很詳細地詢問月書弦關於小翠的身世背景。

月書弦這時就很慶幸,因為師門的教導,要她們出任務時得隨時留意身邊各種消息與情報,所以她早把小翠的身世背景給弄清楚了。

更幸運的是,太教主並沒有刁難她,聽完她的陳述後,他只是有感而發的說了些往事,可不像是說給她聽的,倒像是在緬懷舊人。

但月書弦很乖巧配合的靜靜傾聽著,讓太教主對她的印象更好了,向來威嚴的他難得地放柔態度,和善的對她說:“你這孩子很投我眼緣,以後蒼蔚院裏的事情做完,有空閑時,就常過來蒼柏院走走吧。”

雖然聽過身世後,知道小翠不可能是杏娘的女兒,可看著那麽相似的面容及氣質,他還是有種杏娘在眼前的錯覺,而且小翠又乖巧聽話,所以太教主許了她可以不經召喚,進入蒼柏院的特權。

從蒼柏院順利離開後,月書弦心裏松了一口氣。

好險,太教主沒有因為她長得像他的故友,就幹脆把她調到蒼柏院裏伺候,不然,她真不知該怎麽向軒文睿解釋與交代。

而且太教主還以為她是小翠,若真把小翠給調到蒼柏院,太教主一看馬上就會發現她撒謊了,到時還不知會引發多少的麻煩與風暴,她光想象就覺得很頭大。

不過,也因為這次的誤闖,讓她發現一個秘密。原來她長得很像太教主非常思念的故友,那師父會叫她來勾引太教主,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她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所以她果然搞錯勾引對象了,師父要她勾引的人肯定是太教主!

雖然不知師父到底想在太教主愛上她以後做什麽,可從太教主今晚的態度看來,說不定那個杏娘是他的舊情人,所以師父早知道她長得像太教主的舊情人,才派她來誘惑他的嗎?

不然以她這個新手,怎麽可能輕易勾引到早已歷經多年風霜、看盡世態炎涼的太教主。雖然才相處很短的時間,但她能感覺到,太教主是個心有城府、絕不好蒙騙的老者。

若是太教主和杏娘曾有過一段情,她要藉此得到太教主的好感就容易許多,像現在太教主不就給了她進入蒼柏院的特權。

也許是自己也嘗到了愛人的滋味,她就像開竅了般,突然能理解師父為何派她來勾引太教主,一個再強大再厲害的人,當心有所屬的時候,都可能變得軟弱可欺。

所以……她現在該怎麽辦?

就算是弄錯對象,她也已經是軒文睿的小妾,那她還能完成師父交辦的任務,引誘太教主嗎?

先不去想父子共享一個小妾之事到底有多荒唐,她從小受到的教育,身為離門弟子身體也是應用的本錢之一;為了達成任務,身為探子的她們不可能只有一個男人,她們的身體可是誘惑男人的利器。

既然她得到進入蒼柏院的特權,她就該以小翠的身份多和太教主親近,慢慢軟化他的心,讓他愛上自己,好完成師父交辦的任務。

她知道,她腦子很清楚她該怎麽做,可是她的心辦不到!

她無法想象和軒文睿以外的男人發生關系的情況。

並不是她嫌棄太教主,事實上像太教主這種統掌一整個教派,武藝高強、力量強大,還富有人生經驗與智慧的成熟老男人還挺有魅力的,比起去引誘腦滿腸肥的老富商可是好太多了。

可讓她糾結掙紮的並不是男人有沒有魅力的問題,而是她的心已經遺落在軒文睿的身上,她心不由己了……

如果不是他,她無法忍受任何男人觸碰她;如果不是他,她也無心取悅任何一個男人。

月書弦無力地倚在床頭,把自己包裹在薄薄的絲被裏。

她強忍著眼眶裏的熱燙與酸澀,不願讓自己掉下眼淚來。

她好氣自己,為什麽會這麽沒用,這麽輕易就愛上軒文睿,還愛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明明他對她就不是這種感情,她為什麽要這麽犯賤?

一直以來,師門就不斷教導她們,一定要記住自己是探子,甚至是刺客的身份,無論如何都不能愛上目標人物,更不能為男人動搖自己的本心,那將會導致毀滅!

要永遠記得,她們的命是離門賦予的,她們也將為離門而生、為離門而死,永遠都不能背叛離門。

可現在她竟然因為愛上軒文睿,而無法去引誘太教主!

想她從小的願望就是希望師父能以她為榮,希望自己能成為離門裏優秀的探子,但現在她卻要顛覆自己的願望,只為了一個男人。

更可悲的是,軒文睿只當她是個小妾,從沒有和她一樣的深情……

她伸手撝住自己的臉,潔白貝齒狠狠咬在下唇上,什麽都無法思考。

“你怎麽了?是身體不舒服嗎?”突然傳來男人的詢問聲,把她嚇了一跳。

“你、你什麽時候回房的?”月書弦有些狼狽,她並不想讓他看到她現在的樣子。

“我回來好一會兒了,可你一直沒理我。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你怎麽把自己包在被子裏,眼眶還紅紅的,很難過嗎?”軒文睿俯身以指腹輕輕抹過她的眼角,口氣有些焦急的問。

她搖搖頭,神情有些脆弱的說:“我沒事,可能有點頭疼,所以才沒註意到你回來了。”

“怎麽會頭疼?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看著她慘白脆弱的小臉,他心裏不太舒服。

從他帶她回來以後,她一直表現得開開心心、很天真活潑的樣子,就像個沒有憂煩的人,每日都燦笑如花。只要看著她,他就覺得所有的煩惱都不是煩惱,所以他一直很喜歡她。

因為有她這個開心果在,不管他有多忙多累,一想到回去後就能看見她嬌俏可愛的模樣和天真無心機的笑容,他就覺得自己充滿了力量。

可今天她卻愁眉深鎖,一副很痛苦的樣子,這讓他感到心驚,也有種抑止不住的心疼;原來她不笑的時候,會教他這麽不舍,讓他很想為她解除痛苦,好換回她燦爛的笑顏。

“不用請大夫啦,我可能是昨晚沒睡好,所以才犯頭疼,沒事的。”她將錯就錯地把自己臉色不好的原因都推到沒睡好導致的頭疼上,因為真實的原因她不可能讓他知道。

“怎麽會沒睡好呢?那今晚你要好好睡,若是明天還頭疼就得讓大夫來看了。”聽到她只是沒睡好,他有些寵溺地摸摸她的頭吩咐道。

“嗯。”她點頭答應,見他要脫衣準備梳洗,連忙下床想服侍他。

一接近他的身體,她就聞到淡淡幽香,不禁脫口而出:“你身上怎麽有玫瑰的香味?”

“玫瑰的香味?”軒文睿頓了下,想了想後說:“啊,應該是今晚的宴席上沾上的。”

“今晚你不是在招待海晏門的貴客嗎?怎麽會沾染上這種香味回來?”她不自覺地嘟起嘴,腦中卻浮現某兩位姐妹花的身影,心裏頓時感到酸溜溜的。

“大概是去向秦掌門的兩位千金敬酒時,酒杯不小心灑了,所以秦大小姐用她的手巾幫我擦去衣衫上的酒水,我那時有聞到玫瑰的香氣,想必是那條手巾上的香味沾染到我衣衫上了。”

聽到這,月書弦幫他脫衣的動作慢了下來。

秦大小姐竟拿手巾幫他擦去衣衫上的酒水……他們都還沒訂親,兩人就這麽親昵了嗎?

不是說秦家小姐都是大家閨秀,又不像她是假扮花樓的姑娘,和軒文睿舉止親密一點也沒關系,不會引來非議,秦大小姐竟在男人身上摸來摸去,成何體統?

她在心裏不痛快的碎念著,但同時也很清楚……她這是吃醋了。

不過軒文睿並沒有註意到月書弦不對的情緒反應,今晚宴席上他喝了不少酒,現在感到很疲憊,只想快點躺下休息。

他脫去上身所有衣衫後,打著赤膊從臉盆裏撈出布巾扭幹,開始擦拭臉及上身,一邊對月書弦提起今晚宴席上商定的事。

“弦兒,你記得我之前說過要娶妻的事吧?”

“記得。”她口氣幽怨的回答,心裏不痛快極了。

“今晚的宴會就是為了商議這件事,秦掌門有意將他的兩位千金都嫁進炎教。”

聽到這話時,月書弦在心裏抽了口氣,她逼自己要鎮定,雖然晚上已經溜去偷看過,也早得知這消息了,可她還是覺得很不高興,但又不能被軒文睿發現她知道,只好裝著懵懂說:“那你是要從她們兩人之間選一人為妻嗎?”

話說到這,她還故作大方地笑著問:“我可以知道,哪位會是我未來的姐姐嗎?”

軒文睿頓了下,才有點遲疑的說:“事實上……兩位都是。”

月書弦感到一陣強烈的暈眩,她最不希望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

“因為秦掌門很堅持,他的兩位千金也都沒反對,我也只能答應,所以這樁婚事就這樣決定了。”他不自覺地向她解釋著。

月書弦滿心苦澀,都快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了,她口氣有些黯然的說:“我知道了,我以後會好好伺候兩位姐姐的。”

她的回答讓軒文睿的心莫名一抽,連忙界面道:“你不用伺候她們,你只要伺候我就行了。不過……我還有件事要對你說。”

“什麽事?”

“因為我將迎娶正妻,有了正式的女主人就不能讓你再住在蒼蔚院裏了,可我會另外挑個舒服的院子安置你,一定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月書弦眨眨眼,把心頭漫起的尖銳疼痛給壓回去,她神色平靜的說:“我明白了,姐姐是正妻當然要與夫君一起住在蒼蔚院裏,那我是要與另一位側室姐姐一起住在新挑的院子裏嗎?”

“呃……照理說應該是這樣,可秦家姐妹感情很好且出身名門,所以秦二小姐之後也會住在蒼蔚院裏,和秦大小姐作伴,互相有個照應,反正院裏還有四棟樓閣,可以讓她們姐妹自行挑選。至於你,我想讓你搬到緊臨蒼蔚院後的靜水閣好不好?”

“靜水閣嗎?好啊。”她笑著回答他,可心卻越來越疼了。

因為秦大小姐是妻、她是妾,所以她能接受他要她搬去靜水閣的要求,可秦二小姐呢?她不也是妾嗎?只因秦二小姐是出身名門的貴妾,而她是花樓出身的賤妾,所以秦二小姐可以住在蒼蔚院,她卻要被摒除於他們的三人世界之外嗎?

明明蒼蔚院裏還有四棟閑置的樓閣,卻容不下她一人,貴妾和賤妾的分別待遇又是誰制定的呢?

還能是誰?不就是蒼蔚院的主人軒文睿嗎?不就是因為他的喜惡而產生了分別嗎?

這對美麗的秦家姐妹花,還沒進門就已經得到他的心,而她也提前失寵了。

虧她還為了他糾結痛苦,不願讓他以外的男人親近觸碰,可在他心裏,她到底算什麽?一個買來消遣的玩物嗎?一個隨時可以拋棄的賤妾嗎?

金師姐曾說過男人是最喜新厭舊的,他們喜歡你時什麽花言巧語都說得出口,也能為你做小伏低,可一旦他們變心之後,就都成了狼心狗肺的禽獸。

對這個說法,她一直保持懷疑的態度,因為她覺得軒文睿不一樣,他不會變成那樣的。

可現在……她覺得自己果然太天真了!

在她思緒如狂潮翻湧的時候,軒文睿已經梳洗好,換上就寢的單衣,又好像突然想起來般對她吩咐道:“這陣子我會忙著籌辦婚事,蒼蔚院裏也會開始布置新房,所以明天我會安排你搬到靜水閣,還有我最近可能會比較忙,無法常常去看你,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月書弦咬著自己的舌尖,用疼痛逼自己集中精神,笑著回答說:“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夫君也是,可別累壞身體了。”

她的心已經疼到接近麻木了。她在心裏冷冷嗤笑著,說什麽沒空來看她,不過是不想見她的借口罷了,何必還虛情假意的叫她照顧好自己,她當然會照顧好自己,她怎能讓人看笑話呢?

君既無情我便休……她突然想到這句從前讀過的詩句。

既然他虛情假意,她又何必傾盡所有癡戀他呢,師姐也說過,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靠人不如靠己!

對,現在回頭還不遲,只要她能好好完成師父交辦的任務,她還是可以驕傲的回到離門,她還是可以讓師父以她為榮!她不需要虛假的愛情……

就這麽決定了,她要以小翠的身份接近太教主,完成師父交辦的任務!

軒文睿現在也沒時間及心力來註意她,這不正是她完成任務的好機會嗎?

瞧,連老天都幫她呢……

自那日後,月書弦果然搬到靜水閣。

她不再出現於蒼蔚院,也不再出現於軒文睿眼前。

一開始,忙於籌備婚事的軒文睿還沒有強烈感覺。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只在深夜回到無人等候的房裏時,會有片刻的恍惚,似乎他房裏少了什麽。

可他一天要處理的事情實在太多,繁重的教務加上籌備中的婚事,占據他就寢以外所有的時間,他無暇去顧及月書弦的狀況。

無人聞問的靜水閣,只有少數的下人服侍。

不多久,蒼蔚院裏的仆從們就都認定教主的小妾失寵了,因為從她搬進靜水閣後,教主就沒有再關心過她,也從未踏入靜水閣一步。

在他們眼裏,靜水閣已是間冷宮。

冷宮自然沒人愛來,這也給月書弦假扮小翠前往蒼柏院親近太教主的好機會。

她把心力都放在爭取太教主的好感上,不再去想那個已經不愛她的男人,她只想快點完成任務,好離開這個傷心地。

一個多月過去了,隨著婚事籌備漸漸上軌道,軒文睿也終於有了空閑的時間。

這天,他難得地在午後就完成手中的工作,回到院裏卻沒有那張能讓他忘卻煩憂的燦爛笑臉迎接他。

他突然非常思念他可愛的小妾,那個總能讓他心情放松的開心果。

他這才意會到,好像從她搬到靜水閣後,他就沒有再見過她。想到他們分別前的那夜,她因為頭疼而慘白的小臉,心裏頓時湧出無盡柔情,也有些心虛的感覺……這段時日,他真的太忽略她了。

抱著一點想補償及許多思念的心情,軒文睿吩咐下人準備精致的甜品,第一次踏入靜水閣。

他還記得每次她吃完甜品後幸福的表情,希望這次的甜品也能讓她綻放燦爛笑顏。

自他們相遇後,這還是兩人第一次分離這麽久,軒文睿一邊走在靜水閣前的小花園裏,心裏竟有些小別勝新婚的雀躍與期待。

因為知道她喜歡美麗的花朵、喜歡微風吹拂時的舒暢感,也喜歡餵食水池裏的魚兒取樂,他刻意選了前頭有小花園,花園裏還有水池、涼亭的靜水閣給她居住。

他還記得她喜歡在天氣好的午後,跑到蒼蔚院的花園裏彈琴,所以一路上他都很期待,可以在花園裏遇上她,甚至聽到她美妙的琴音。

可走過整個小花園,一路來到靜水閣前,卻都冷冷清清的。

沒有月書弦,甚至連一個下人都沒看到,雖然他來之前故意不讓人通知,想給她一個驚喜,可現在這個驚喜似乎快變成驚訝了。

他緩緩踏入靜水閣裏,四處一片靜悄悄的,就好像沒人居住一樣。

要不是屋裏打掃得算幹凈,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記錯她住的地方了。

軒文睿心裏開始覺得不太對勁,也有些莫名的不悅與煩躁。

他的弦兒去哪裏了?為什麽四處都見不到人?

“弦兒,你在哪兒?我來看你了。”他暗自運功出聲叫喚她,整棟靜水閣都能聽到他的聲音,但她還是沒出現,仿佛根本不在這裏。

這是怎麽回事?她不在小花園也不在靜水閣裏,那她到底去哪裏了?

他知道她不會亂跑,她曉得炎教規矩森嚴,身為小妾,她有許多不能擅闖之處,而她也一直乖巧的遵守規矩,從未替他制造過任何麻煩。

正因為她的聽話與懂事,他才這麽放心她,可現在……她不見了。

就在他皺起眉感到疑惑不解時,隔壁房傳來打破瓷器的聲響。

“弦兒,是你嗎?”他心一喜,連忙轉身往隔壁走去。

來到門口,才發現是有侍女打破了花瓶。

小翠驚慌地向軒文睿行禮,“請教主恕罪,奴婢馬上收拾幹凈。”

“是你,小翠,月夫人呢?月夫人去哪裏了?”軒文睿根本不關心花瓶,他只想知道月書弦的去向。

小翠只是不停道歉,急著收拾地上破碎的瓷片,就是不正面回答軒文睿的問話。

小翠心裏也不願這樣,不是她不想回答教主的問題,而是她不能回答啊!早在月夫人再度和她借衣服,假扮成侍女溜去蒼柏院後,她就知道事情麻煩了!

她不知道月夫人是怎麽和太教主扯上關系的,她只知道從她們搬到靜水閣後,月夫人幾乎是兩天就往蒼柏院跑一次,還警告她要保守秘密,說被太教主發現月夫人不是侍女的話,到時就主仆兩人一起受罰。

從她第一次借衣服給月夫人時,她就已經成為共犯,而且月夫人是主、她是仆,她除了答應配合並保守秘密外,又能說什麽呢?

可誰想得到,從她們搬來靜水閣後就沒出現過的教主突然跑來了,而且月夫人還剛好不在,所以她聽到教主叫喚月夫人的聲音後,就一直很緊張地躲在門後,不知該不該出去,心慌意亂下才不小心撞倒花瓶,被教主活逮。

小翠有種今天死定了的預感。

看到緊張到渾身發抖的小翠,軒文睿瞇起眸來,“你不用害怕,這點小事我又不會罰你,花瓶等下收拾就行了。你先告訴我,月夫人去哪裏了?”

小翠只是把頭垂得更低,根本不知該怎麽回答。

她心裏很懊惱,為何要因為同情月夫人被教主冷落就跟著同仇敵愾呢?說到底,教主和月夫人間的愛恨糾葛也不是她一個小小侍女能幹涉的,她怎會因為同情就答應月夫人的請求,把自己小命都賠上了。

見小翠就是不回答,軒文睿耐心用盡也動怒了,他冷聲斥道:“我讓你伺候月夫人,你卻把人伺候到不見,你覺得我該怎麽罰你?”

聽到這話小翠都急哭了,“請教主饒命!月夫人沒有不見,奴婢知道她在哪裏。”

她不敢再隱瞞,知道自己再不說實話教主絕不會饒她,為保住自己的小命,只能出賣月夫人了。

“月夫人在蒼柏院,她去見太教主了。”

“你說什麽?月夫人怎會在蒼柏院,她又為何去見太教主?”

軒文睿大吃一驚,不明白自己小妾怎會和他父親扯上關系?

可小翠支支吾吾的應對讓他非常不滿,心裏的困惑及見不到月書弦的焦慮煩躁,讓他逼問小翠的口氣越來越兇狠嚴厲,身上散發的氣勢也更加冰寒迫

盛怒下,他一掌拍碎門邊的桌幾,把小翠嚇到雙腿發軟,渾身簌簌發抖。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快把實情交代清楚!否則教規無情,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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