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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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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堯懷著疼痛欲裂的心,偷偷潛入了威廉所在的書房外,從窗外,他可看見兩個背影正在竊竊私語著,他揣測坐在咖啡色原木桌前的那個穿著西裝筆挺之人,應該就是威廉了。

再環顧一下這兒的環境,甚為氣派,足以表現出他在這裏的地位,難怪連警方都袒護他,如今唯有親手找到他犯罪的證據,才能將他繩之以法。

“奇怪,強尼不是說已將卡蘿挾持上車了嗎?怎麽那麽久還沒到?”威廉擡起頭,看了下壁鐘後,不禁皺眉道。

“我去門外看看。”當威廉身旁的人轉過臉來,殷堯便認出他就是麥可。

“我跟你去好了,順便可以看看你所說的美人兒究竟美不美,可有傾城之色?”威廉含笑的站起身。

“是,是。”麥可暖昧的笑著,威廉也隨之哈哈大笑。

殷堯雖聽不見他們的耳語為何,但對於他們如此猖狂的笑容可是反感到了極點,真不知這兩個人在說些什麽齷齪的事,竟笑得如此邪惡。

也不清楚他們到底是笑了多久,威廉和麥可就這麽笑著走了出去。

正好,這不是天賜良機嗎?

他一使勁,翻過窗口,以似豹般的速度走近方才威廉所坐的檜木桌椅旁。

證據會在這兒嗎?堂而皇之的就放在廳內的書桌上,有這個可能嗎?

試一試吧!反正不會有錯。

他非常迅速的檢查過每一個抽屜,都沒發覺異樣,直到他想放棄的那一刻,突然,他感覺右下角的抽屜竟然合不攏,這才將它完全取出一看,裏面竟塞了一個小型牛皮紙袋,就在他取出那牛皮袋的同時,剎那間鈴聲大作,四面來了不少威廉的手下。

殷堯警覺的躲在桌下,拿出腰間暗藏的槍枝,每個毛細孔都呈警備的狀態。

“姓殷的,你出來吧!你不是銅墻鐵壁,敵不過我們萬彈穿身的,還是乖乖出來,我可以讓你死的好看點。”威廉如鬼魅般的身影霍然閃了進來,十足笑裏藏刀的德行。

殷堯握緊槍枝,並暗下表上的按鈕,他明白時間已經到了。

“還是不肯出來,是聽不懂我的話嗎?槍子兒可是不會等人的,你可得盡快作出

決定,一方面我不想浪費子彈,另一方面我也是為你好,不願看你變成蜂窩。”威廉譏誚的笑說。

殷堯看著表上秒數的顯示,十、九、八……二、一,行動!

他以快速側滾的方式滾出,一邊描準威廉所在位置開上一槍,隨之滾至廳邊的魚缸後藏匿了起來。當然,威廉也不是簡單的人物,他巧妙的一閃,躲過殷堯這一槍。

這下,威廉的手下才從剛才那一幕醒悟過來,開始對著魚缸的方向連連開槍。遽然間,槍聲及玻璃破碎的聲音形成一股刺耳的轟然巨響。

也不知是怎麽回事,威廉的手下突然靜止了動作,轟然聲也倏然歸於寧靜,像是先前的激烈槍戰從未發生過一般,更荒謬的是,眼見威廉的手下一個個應聲倒地,還不知是誰下的手。

此刻,殷堯已從魚缸後走了出來,而屋外也莫名多出了一群勁裝部隊,他們均至殷堯面前行禮道:“總裁,你還好吧!”

殷堯微微頷了頷首,“辛苦各位了。”

“你們這些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我守在門外的人呢?”威廉雙手已被殷堯的兩名手下箝制住,他氣憤難當的怒罵道。

“他們已被我們用無聲瓦斯槍一一給擊昏了,正躺在門外睡大頭覺呢!”箝住他的兩個年輕人相覷而笑說:“我們全都是僑舶在美的精英,今天首次‘上戰場’,成績倒還滿不錯的,是既新鮮又刺激。”

“你們……”威廉驚訝的看著這些人,個個肌肉糾結,完全不像一般的上班族。

殷堯看出他的疑惑,於是輕笑的解釋道:“僑舶在三年前的確只是個文人世界,他們會構思、會談生意、會動腦筋,更是僑舶的好幫手,但他們不會保全,不會功夫,在遇上不良宵小的勒索時,還必須倚賴警方或保全公司的人,我認為這樣效率太差,又無法防患未然,因此,我自己訓練了一團精武部隊,他們不會談生意、不會動腦筋,卻是僑舶的前線堡壘,保護著公司所有員工的安全。”

在殷堯說明的同時,這些精英們個個擡頭挺胸非常傲然。

“你……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威廉不敢相信的看著殷堯。

“別管我是誰,我想這應該就是所有犯罪資料的磁片÷蕺# 幣笠⒀鍥鶚稚系吶Fご,是他方才從抽屜底下拿出來的。

“不是,我沒做壞事,哪來的犯罪資料,這只不過是我私人的商業資料檔,你還我!”威廉想沖上前奪回來,只可惜被挾持的動都動不了。

殷堯瞧他那欲蓋彌彰的急樣,忍不住一聲輕笑從唇角輕逸了出來,“別沖動,我會拿回去證明,如果你真是清白的,我抓你也沒用,對不對?”

“不,你們不可以拿走它!”看著自己一生的心血及財富就要泡湯了,威廉忍不住大喝出聲。

殷堯不予理會他,兀自向外走了去。

此時的威廉全身發顫,臉上也露出猙獰的表情,既然失去所有的財富、地位,他還活著幹嘛!不如豁出去和這小子決一死戰。

他愈想愈激動,終至像狂人般怒吼一聲,奮力掙脫了身旁的兩個人,並從他們身上奪下一把槍,快速描準殷堯的背影扣下扳機。

就在他狂叫的那一刻,殷堯也旋身過來,親眼看著他向自己舉槍射擊!

在發出火光的瞬間,突然一個白衣仙子擋在殷堯面前,替他擋下了這一槍,血跡染紅了她雪白的罩衫,猶如在她胸前綻開一朵嫣紅的玫瑰。

殷堯一個大跨步,倏然撐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她就像是個即將隕落的星星般,血色在她臉上陡地盡失。

“荃荃!”殷堯的臉色並不比她好看到哪兒去,“你這是何苦,我不要你替我死!”

荃荃微微一笑,笑的無比淒然,“這樣不僅能救你一命,也可以擺脫我……你終於擺……擺脫我了……”

她昏厥在他的懷中,眼角還含著滾燙的淚珠,表情有許多的不甘、絕望。

當它慢慢滑落滴在他的手臂時,愕然已久的殷堯突然醒了,“快,快叫救護車,快呀!”

當之搴率著一群人趕來時,所瞧見的就是這種混亂的場面,他納悶地問著倚在門外的達爾,“這是怎麽回事,這些黑衣部隊又是什麽人?”

“是我們太雞婆了,殷堯這小子根本不需要我們,這些人就是他帶來的,更是他早在三年前培育的人才,可見在他接受海豚這個身份的同時,也盡力去籌備所有的事了;但萬萬沒想到百密總有一疏,竟會發生這種事。”

剛才他正準備混進去協助殷堯的時候,突然看見八人一組的黑衣人也潛了進去,並用消音槍擊昏了所有威廉的手下,於是,他在好奇心的作崇下跟在他們身後,才清楚的看見這精采又傷心的一幕。

“荃荃!”之搴看見被擡上擔架的人是竟荃荃,“荃荃怎麽了?”

“她替殷堯挨了個槍子。唉!殷堯絕對可以輕而易舉的閃過那顆子彈,荃荃不懂,就拿自己的身子去替殷堯擋子彈。”

“真是太冤枉了。”之搴捶墻道。

“我現在只擔心殷堯,怕他會承受不住。”

“別想了,咱們也跟去瞧瞧,或許荃荃的槍傷並沒嚴重到沒救的地步。”他繼而轉身對站在他身後的幾個殷愷洋所派下的助手說:“想不到你們總裁還留有這一手,或許就連你們老董都不知道呢!雖然白跑了一趟,還是謝謝你們的幫忙。”

其中一名伸手道:“哪裏!若有我們可以效勞的地方,你盡管吩附。”

之搴也伸出手與他交握在一塊兒,“一定!”、

“荃荃!”

經過醫生的允許,殷堯獨自一人待在手術室內,親眼看著荃荃在鬼門關徘徊的痛苦表情。當醫生告訴他,病人目前毫無求生意志,似乎一心想死,就連心電圖都好幾次呈微弱停擺的狀態時,殷堯即忍不住大聲疾呼她的名字。

他執起她冰冷的小手放在唇角,“我不準你死,在沒有我的同意之前,你不可以一個人走。”

見她還是無動於衷的冷漠表情,他禁不住加大音量說:“荃荃,你到底聽見了沒?我愛你,從沒有想擺脫你的意思,早上是我一時心急才會口不擇言,請你相信我,我從沒那麽想過……”

“先生,小聲點,你這樣反而會害了她,也防礙了我們的工作。”在一旁執勤的小護士在一旁小聲勸告他。

殷堯無奈的爬爬頭發,揉了揉眉心,“我不這麽做,你教我還能怎麽辦?她根本就拒絕聽我說話。”

荃荃真是像睡著了般,那麽寧靜、安詳,對於外界的一切她都充耳不聞,只將自己深鎖在她的象牙塔內,因為她一直告訴自己,她不再相信任何人了,包括伯父、殷堯,甚至任何一個人。

小護士嘆口氣說:“耳朵是關得起來,但心是關不起來的,不如這樣吧!你就用心與她交談、溝通,相信她會懂的。”

“用心溝通?”

殷堯定定地看著荃荃,她會懂嗎?會的,她一定要懂,絕不能將他摒除在她的世界以外。

就在剛剛,孫樵已被警方收押,在臨去前,他不時以一個垂垂老者的心態向他懺悔著,並將荃荃全權托付予給他,如今,自己已是荃荃唯一可以依賴的人了,照顧她、保護她,絕不是負擔,而是一種甜蜜的感受。這種被依靠的感覺是那麽美好,荃荃快點醒來吧!不要讓我在悔恨中度過。他在心中不斷呢喃著。

他輕輕扳開她緊握的拳頭,在她柔軟的手心上,輕輕寫上四個字:深情真愛。

“我已將真情放在你手裏,你感覺得到嗎?打開心門,用心去體會我給你的是什麽,別再拒絕我了。”他再將她的手掌握成拳,輕巧的放在她心口上。

接著,他只能向上蒼祈求了,希望她能聽到、看到、感覺到……

荃荃看見了爸爸媽媽,他們來接荃荃了嗎?她真想就這麽跟他們去,可是,有個聲音不停地呼喚著她,讓她無法下定決心。

是誰呢?一會兒大聲吼著,一會兒又輕聲細語,又在她手心上搔著癢。

不,不像是搔癢,像是在寫字,他為什麽要在她手心上寫字?又是那麽溫柔的對待她?

這種感覺好熟悉,她應該認識這個人,他是誰?

驀然,有一張臉呈現在她面前,是殷堯……是殷堯!對,她一直舍不下的就是他,可是,他不是想擺脫她嗎?

就在這時候,有一股暖流竄進她胸口,讓她覺得好舒坦;她終於懂了,他放在她心上的是愛,不是擺脫,原來是自己誤會了。

爸、媽,原諒我,女兒舍不得他,也舍不得這裏的一切,我不想去了。她轉身拼命的往回奔,一心一意想見她的堯。

“快,快,李醫師,有動靜了,病人的心跳已慢慢恢覆正常,血壓也上升,可以繼續動手術了。”

那位勸誘殷堯的小護士首先發現了這個奇跡,她立刻通知手術室內正垂頭喪氣的醫護人員;只見大夥一聽到這個訊息,每個人都打起精神,為這個奇跡而奮鬥。

尚窩在荃荃頸項間不停呢喃低語的殷堯,被這突如其來的爭吵聲給喚了起來,小護士連忙興奮的告訴他,“你成功了,你的女朋友已找回了求生意志,她有救了!”

“真的!”殷堯立即跳起身,伏在心電圖面前,定睛的看著它,一波波有力的浪潮滑過熒幕,荃荃真的找回了自己,他激動的掉下淚水,然而,這卻是喜悅的淚痕。

“小凡#你哥現在人在哪兒呀?你帶我們東奔西跑,耍得我們團團轉,真是的!”

殷愷洋與玉雅才剛下飛機,就被殷凡@到茶當酒,椅子還沒坐熱,又被她拉進了醫院。

“不是啦!哥現在真的在醫院,你們跟我走就是了。”殷凡J紫認鋁順擔為他倆打開車門。

“那你剛才怎麽不說呢!讓我和你爸像個傻瓜似的繞了一大圈。”玉雅禁不住輕斥她一聲。

剛下飛機時,她就忍不住想念上殷凡<婦淞耍好好的一個人才出門幾天,就瘦成這副樣子,看在她心裏可真是既難過又不舍。

“你哥受傷了嗎?不是聽小楊他們回報,你哥一切平安,現在又怎麽會在醫院呢?

一踏進醫院這種敏感的地方,殷愷洋心中就沒來由的升起一股煩躁焦慮的情緒。

“爸,你別緊張,不是哥,是你‘媳婦’。”殷凡>乖謖飭嚼廈媲跋鋁艘患撩鴕。

“你說什麽?你哥已經在美國偷偷結婚了!他腦子裏到底裝了些什麽?我又不會反對他娶妻生子,甚至巴望都來不及了,他幹嘛像見不得人似的偷偷結婚呀!”殷愷洋

的腳步戛然而止,一陣驚愕不解的看向殷凡!

“對呀!小凡#你快把話給說清楚,別嚇我們了。殷堯平日雖然隨性慣了,可

是關於終身大事,我相信他絕不會如此草率而為的。”玉雅較冷靜的分析。

“我只不過才說‘媳婦’兩個字,瞧你們緊張成什麽樣子。”殷凡6褡骶緄牟豢習咽率蹈峽旄嫠咚們,還在那兒賣著關子。

“你不說算了,我們找你哥問個明白。”

玉雅極了解殷凡U庵治恐天下不亂的調皮個性,對付她的最好方法,就是別再追問她,自然而然就會全招了。

“好啦!我說嘛!”殷凡8廈Φ滄∮裱擰

瞧,真是屢試不爽。

“哥趁進行任務之便,認識了一個女孩兒,雖然她就是孫樵的侄女,但她識大體、明大義,從不同流合汙,是個很好的女孩兒,長得又漂亮,你們一定會喜歡的。”

“那她又怎麽會住進醫院?”殷愷洋巴不得立刻見見這女孩兒,看她到底是如何擄獲殷堯那放浪不羈、從不歸岸的心。

“她為了救哥身中一槍,哥可是快急死了呢!也不知道昨晚手術進行的怎麽樣了。”

“咱們快去瞧瞧吧!”

殷愷洋和玉雅心一急,拉著殷凡V蓖病房而去。

手術後的荃荃已漸漸恢覆神智,她虛弱的躺在床上,看著殷堯俐落的身手削著蘋果,只見一條螺旋狀的果皮完整無缺的脫離果肉。

“怎麽樣?我的技術還不賴吧!”殷堯詼諧的說,只願博得佳人一笑。

“比我好多了,我從來都沒成功過。”

荃荃微微一笑,這笑容就像蜻蜓點水般的那麽微乎其微,但殷堯就是看見了。他不僅看見她的微笑,更看見跟隨著她一塊兒醒來的些許不安及惆悵。

他切了一小片蘋果,放進她嘴裏,“甜嗎?”

她輕盈的點了下頭。

“可是你心裏很苦,一點都不甜。”他道出她的心事。

荃荃驚愕地擡頭看他,“哪有,你這樣對我,我高興都來不及,怎麽會苦呢!”

“我看出你對我的不放心,是不是心裏還有什麽疙瘩在,令你無法坦然的面對我?”他放下水果刀及剩餘大半的蘋果,騰出雙手緊緊的握住她的。

“沒有。”她低首不敢直視他。

“別欺騙自己,也別隱瞞我,是不是對我那天情急下所說出的屁話還耿耿於懷?我……我真是比豬狗都不如。”殷堯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

“堯!”她猛然坐起,梭巡著他已紅腫的臉,完全忽略了自己傷口的疼痛,“好傻,你真的好傻,為什麽要這麽做?你知不知道我會心疼。”

他拿下她撫著他臉頰的柔荑,輕輕放在手中摩擦著,“好久沒聽你喊我一聲‘堯’了,感覺真好!剛才你那副落落寡歡的模樣,才教我心疼呢!真怕你又會將自己的心關閉起來。”

“不會的,是你將我喚醒的,用真情摯愛將我從另一個世界給喚回來的,我不會再輕易放棄你,還有這裏美好的一切。”她倚在他懷中,這種感覺好好。

“那為什麽我總覺得你眉宇間盡是無限的愁思?”他拂過她如雲的秀發,那種滑潤的感覺讓他為之心動。

“因為我實在不敢面對我醒來後的世界,我已沒有了親人,只剩下你了。雖然你夢中的呼喚猶在我耳邊,但我無法肯定那是真是假?還有伯父,他好嗎?我不敢去詢問他的刑責會是什麽,我真的好怕失去他,更怕你現在這麽對我只是同情及義務。”她垂顏低訴,不敢面對他眼中的星芒。

“原來你還是不信任我,你教我到底該怎麽辦呢?以死明鑒?”他促狹的說。對這小妮子老愛往死胡同裏鉆,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又亂說話了,我才沒那麽狠心!”荃荃嘟起小嘴,氣憤的別過頭,“誰要你死了。”

她也只不過是不確定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到底是多少,他何必動不動就以死來要脅她。

他最討厭了!

殷堯見她不理他,連忙跑至床的另一邊,做著鬼臉逗她開心。

荃荃輕哼了一聲,又將小腦袋撇向另一方。

殷堯拿她沒轍,只好又大步跑回原位。

荃荃似乎存心想捉弄他,又轉了個方向。

“天,你是想謀殺親夫啊!這床那麽大,多跑幾次我可會累死的。”他詭譎的笑了笑,“沒關系,隨你愛怎麽轉就怎麽轉,我一樣看得到你漂亮的臉蛋。”

荃荃正在納悶這句話的含義時,卻被殷堯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了一跳,他……竟跳上她的床,半跪在她的正前方。

她還來不及開口,就被門外的聲音嚇的不知所措。

“喲!什麽時候求婚流行這一招了?可真新穎好玩呀!”殷凡^揶渺母叻直瓷ひ簦很快的由外傳了進來,頓時令荃荃羞赧的擡不起頭。

這丫頭就是這樣,來無影去無蹤,還不時的出來嚇人。

“你還不快下去。”荃荃輕聲說,並對殷堯使個眼色。

殷堯只對她眨眨眼,給她一種無動於衷的表情。

“就讓這小子跪著吧!他是該成家了。”殷愷洋豪邁的說道,這句話著實令殷堯楞了好幾秒。

“爸,雅姨,你們怎麽來了?也不通知一聲,我好去機場接你們。”不用荃荃提醒,這回他可是乖乖的自己跳下床。

爸!這麽說這位是殷伯父,那在他身旁的高貴婦人又是……聽堯喚她雅姨,那應該不是他母親。

這個殷堯怎麽搞著,為什麽還不為她做介紹?害她忤在這兒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還真是尷尬。

“你人都不知飛到哪兒去了,你說,我們該怎麽聯絡你?不過,你倒讓我挺訝異的,竟默默組織了一支僑舶勁裝部隊,若不是聽小凡K擔我還真不敢相信。”殷愷洋重重拍了拍殷堯的肩,語氣中多是嘉許。

“哪裏。爸,你若有需要,我的人手隨時聽你候傳。”殷堯很驕傲的說。

“我又不是皇帝,哪用得著候傳,你有這份心就夠了。”殷愷洋摸摸鬢角笑道。

“你們兩個大男人就只顧著聊天,也不管孫小姐啦!”玉雅打了他們父子的岔,斜睨了他倆一眼,兀自走到荃荃身邊坐下。

“你就是孫荃小姐?”玉雅像個慈母般執起她的手,溫柔的問道。

第一印象果然重要,顯然荃荃已深得兩位長輩的好感。

“我……”

玉雅了解她的難處,於是她先自我介紹,“雖然我不是殷堯及殷凡5那咨母親,

但他們倆從小都是由我拉拔大的,你可以跟著他們叫我雅姨。”

“雅……雅姨。”

“謝謝你救了殷堯,我和愷洋都很感激你。”

荃荃這下可亂了,“快別這麽說,我並沒做什麽。況且,我事後才知道殷堯他……他根本躲得過那一槍,是我多事。”她愈說愈覺慚愧。

“這可不一樣,如今世上像你這麽多情多義的女子已不多見了,我們很感激你,更佩服你。”殷愷洋對荃荃這個未來的媳婦真是投緣到心坎裏去了。

聽了這一番話,荃荃更覺汗顏,明明是他們孫家對不起殷堯,如今還被人家向神一般看待,這豈不是折煞她了。

“我沒那麽好,我有私心,我只不過是想替我伯父贖罪。”

殷愷洋搖搖頭道:“你真是個好女孩兒。至於你伯父,我已和警方溝通過了,念在他這次乃受人利用、並非大奸大惡之徒,且尚有心悔改,法官應該會留他一命。”

“真的!”此時,荃荃心中的大石總算落了地。

玉雅笑著點了點頭,“愷洋,咱們這就去分公司吧!別礙著他們年輕人了。”

“對,對,我也累了,該回去休息了。”殷愷洋摸摸腦袋,很識趣的說。

“對了,小凡U夂⒆幽?”玉雅左右張望著。

“她準是去壓馬路了,自從禁足令一解除,她常常一晃眼就找不到人;別擔心,天黑前她會回來的。現在她可比我還熟悉紐約的大街小巷呢!”這下子可輪到殷堯回報一箭之仇了。

“這孩子……算了,那我們先走了。荃荃,你好好休養。”

殷堯護送他倆上了車,返回時,正好看見在荃荃淌淚飲泣著。

“怎麽了?我爸他們說錯了什麽嗎?”他疾步上前追問道。

“沒有,是我太高興了,所以忍不住……”

“是太高興快要嫁給我了?”殷堯壞壞的問。

她咬咬唇,正想捶他一拳,“你最——”

“討厭了,對不對?你瞧,我都會背了。既然我那麽差勁,我只好去當和尚了。”他佯裝著很可憐的模樣。

“你去當和尚,那麽,你那群繞著地球三圈半的女友們該怎麽辦?她們只好全去當尼姑÷蕺# 彼酸酸的說。

“天,我現在才知道,有時候女人的記憶力和想像力是不容小覷的。我現在告訴你,我如果真去當和尚,一定搬到你住的尼姑庵隔壁,近水樓臺,不是挺好的。”

“誰要陪你出家,你別作夢了。”

“沒關系,那我陪你出家,走出你家進我家,我們永不分開……”

殷堯不想再浪費時間與她玩繞舌游戲,早知道她舌頭那麽靈活的話,他也不會放它在那與自己閑嗑牙,至少得讓它用在有“意義”的用途上,就像這樣——

相擁成纏,熱吻成癡,天旋地轉……

後記:

備註:喜歡它嗎?這是我在“諸葛四郎傳”之後,所寫的第一本現代篇故事。

想問我為什麽又回到現代了?不為什麽,只是想讓自己的情緒及思路能獲得平衡。

我心中有個計劃,或許可以采古今穿插出現。如此一來,我可以靈活運用,你(你)們也不會看厭了同一個體裁。

對,就這麽辦,這個主意好!真佩服我自己。你(你)們意下如何?寫到這兒,也該知道我下一本又會回去古代了吧!

至於藍之搴與殷凡#沈達爾與葉纖纖之間會有什麽轟轟烈烈的發展,這就得容小女子賣賣關子了,在下下本以後會依序出現,你(你)們等著瞧÷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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