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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六章 關中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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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超遙見高幹與馬玩聯袂而來,知道這兩人俱反,他心中早就怒火高熾,也不多言。待高幹與馬玩來到近前,便突騎而出,欲來取這二人首級。高幹在此許久,早就打探得清楚,知道馬超不可敵,見其來勢洶洶,當下撥轉馬頭便走。旁邊馬玩見了,心中大駭,亦欲隨高幹走。馬超大怒,銜尾來追。

馬玩行未多遠,前方卻被龐德阻住去路。馬玩疾呼:“令明,願乞生路。”

龐德鐵青著臉,這一仗之後,關涼聯軍是沒希望了,但就算是敗,也不能敗得如此窩囊。馬玩不死,他如何甘心。大刀倒拖,便來斬馬玩。後有馬超,前有龐德。馬玩無法,也只好鼓起勇氣找龐德拼命。戰未數合,一聲刺耳的慘叫響起。馬玩被龐德劈於馬下,翻滾了幾下,便不再動了。

高幹見馬玩已死,馬超、韓遂、李傕等人俱在。知道這裏難以應付,遂引軍走,往尋劉備。這邊漢軍眾將一道圍住馬騰猛攻,馬騰抵擋不住,引軍敗退。眾將率部一道鼓噪而來。馬超迎住其父,道:“父親,我與令明來斷後,你先率軍走。”

到這個時候,馬騰也知道,大勢已去難以回天了。就看還能保住多少人了。於是便對馬超道:“多加小心。”然後便與韓遂引軍往後退卻。

這邊馬超與龐德來迎戰眾將,趙雲與太史慈閃了出來,分別敵住馬超和龐德,然後讓眾將去追馬騰、韓遂等人。眾將遂撇下馬超與龐德,銜尾追去。途中正逢高幹,打成這樣了高幹也不扭捏了,直接頭前帶路,去捉馬、韓。

趙雲戰住馬超,太史慈纏住龐德,讓這二人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後面去看看情況如何。但又甩不脫趙雲與太史慈。只好抖擻精神,認真戰鬥。免得一個分神,便落了下風。

馬騰與韓遂還有李傕等人一邊逃一邊痛罵高幹與馬玩。這會他們也回過神來了,剛商量完如何對付高幹,馬玩這廝便把他們都賣了。然後高幹便趁夜舉兵,大破己營。這敗得真是憋屈。馬玩就是死了,也難消他們心頭之恨。罵著罵著,忽然前方又是火光熊熊,路中殺了一軍來。看旗號,卻是大將張繡。

李傕上前,對張繡道:“文錦,同是涼州一脈,還望放吾等一條生路如何?”

張繡道:“下馬請降便是生路,否則要從此路過,先問過我手中槍來。”

李傕見張繡不賣賬,新仇舊恨一道湧現心頭,罵道:“豎子,”話音未落,張繡便疾馳而來,一合刺李傕於馬下。眾皆大驚而散。

李傕半夜被驚醒,便是一路逃啊啊,到了此處,從沒想過張繡一言不合就要開打。措手不及之下,竟然慘死於張繡槍下。張繡目透殺機,槍尖鮮血淋漓,直指馬騰與韓遂,道:“降者生,抗者死!”

旁邊又惹惱了個馬岱,他奉馬超之命,護住伯父馬騰。見張繡氣焰囂張,不由大怒,遂挺身而出,對馬騰道:“伯父先走,我來斷後!”於是拍馬搖槍,來戰張繡。馬騰與韓遂見馬岱敵住張繡,便拍馬而走。

未幾,高幹又引諸將來。馬岱見了心中一驚,卻露出了破綻,被張繡抓住機會,一槍掃其於馬下,命左右捆了,又迫降其眾,而後與高幹等人一道匯合,又追馬騰、韓遂去了。倉促之中,馬騰與韓遂亡命亂竄,越走越偏,竟至一山谷。七繞八繞之下,卻是迷了路。又見身後馬蹄聲響,追兵已至。馬騰遂長嘆,與韓遂道:“天意如此,文約,不如且降罷。”

韓遂埋頭不語,還在打著火把尋路。未幾,追兵至,團團圍住,喊話迫降。數息未見回答,麯義把手一揮,一陣箭雨齊至,只見對面慘叫連連,徐晃窺得真切,見前方有一團火光亮處,似有一大將,於是便暗暗上前,取了弓箭在手,覷準便是一箭。箭矢破空而至,正中韓遂脖頸,韓遂雙目大瞪,頓時翻身落馬,又引起一陣騷亂。

馬騰見狀,只好下令三軍伏地請降。眾將既然迫降馬騰,便留一部於此招降納叛,而另外諸人,卻擁了馬騰,一道往馬超那裏去了。

到了戰場之上,只見涼州兵雖然越戰越少,但馬超與龐德卻仍在奮力死戰。張繡出陣,高呼道:“馬孟起,汝父、汝弟已降矣,汝何不速降!”

亂戰中,馬超聽得三軍齊呼,不由一驚,遂撥馬跳出戰圈,往後一看,只見父親馬騰、從弟馬岱皆赤手空拳,被擁於漢軍諸將之中。見狀,馬超心知大勢已去,於是亦伏地請降。

到得營中,早早得了消息的劉備在營中相迎。馬騰見了劉備,拜道:“罪臣馬騰,拜見大將軍。”

劉備親扶馬騰起來,面帶笑容,言辭懇切,道:“壽成威鎮涼州,我亦聞名久矣。今後你我同殿為臣,還有借重壽成之處。快快起來!”

扶起馬騰之後,又對馬超道:“孟起勇烈無雙,名將之姿。我欲新設一軍,以孟起為指揮使,不知孟起意下如何?”

涼州軍莫名其妙便輸得稀裏糊塗,要說馬超心中不郁悶,那怎麽可能。本來以為敗軍之將,要被劉備瞧不起。誰料劉備以禮相待,又欲重用自己。馬超心中不快頓時為之一消。於是忙拜道:“敗軍之將,何敢言勇。蒙大將軍垂憐,超敢不效力乎?”

劉備扶起馬超,又與高幹、龐德、馬岱等一一敘話,諸人無不如沐春風。又聞馬玩、李傕等死於戰陣之中,不禁嘆道:“實無害其性命之意,可憐天不佑之。”

這一場混戰,到天明才徹底落幕。涼州軍一敗塗地。亂戰之中,自相殘殺、踐踏而死者數不勝數。漢軍收攏降卒三萬餘,繳獲戰馬、糧秣、旗鼓、冊印不計無數。自此,關中、涼州再無成建制的軍事力量存在了。而馬騰、馬超也被劉備打服了。尤其是馬超。在其最自得的個人武力方面,他已經明白,在劉備麾下,這已經算不得什麽了。一個排名不是最前的趙雲,就能與他戰個不相上下,何況關、張、黃乎?弱者服從強者,是自古以來的傳統,也是涼州奉為圭臬的至理。雖然馬家父子還算不上歸心,但劉備對他們以禮相待,也讓他們初步認同。也算是一個很好的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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