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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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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茞入京時候,平叛有功升了宰相。向皇上上本,封黛蘭為誥命夫人。慕辰當即恩準,蘭茞人還沒回蘭澤,聖旨和一品誥命的禮服就已送到。黛蘭不禁驚嘆動作之快,而且孟淑媛已經封了誥命,一人兩個夫人都是一品誥命,也是鳳毛麟角,心想蘭茞在皇帝面前到底有多吃的開。

由京師回來那天夜裏,她服侍他沐浴就寢,兩人好一陣雨水纏綿後,他摟她在懷,道:“沒給你個拜堂禮,你心裏可怨我。”

她嬌滴滴道:“都是些虛禮,你覺得我會在意?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能得如意郎君,夫覆何求呢。”

“原來我這麽好。”

“你少得意。”她又道:“你這樣做,那邊那位豈不是要氣死了。這樣分明是不給她的臉。”

“我管不了別人。已經委屈了你,不能太委屈了你。我要人知道,你才是我夫人。”

“你真是的,過去見你如何謹慎沈穩,這樣任性起來。”

“要我任性的人也只不過你。你可知道,你走的那些日子,我多怕你真的一去不回了。”

“你不會是以為我顧忌孟淑媛吧。”

“我也想過,但若是你顧忌這些,你也不是我喜歡的了。”

“你好自負。誰說我不在乎了,我在乎死了。想到你有別的女人,還和她生了孩子我就受不了。可是我喜歡的,是不會放手的。我要走,是因為我覺得自己越來越認不清自己了。什麽時候,我都是我,可自從遇了你,就被灌了迷魂湯一樣。再也沒有我,心裏全換了你。我好看不起我自己。”

“那現在呢?”

“現在我只知道,離了你才幾天,就好像要死了,一時半刻也度日如年。我想著,心裏是誰又如何,反正我就是你,你就是我。真心愛一個人,就是我不再是我,你也不再是你,合二為一。”

蘭茞吻了一下道:“我何德何能,上蒼對我如此眷顧,把你賜給我。”

黛蘭笑道:“不是上蒼,是你自強不息才對吧?”

“哦?”

她一根纖柔手指指著他的鼻尖,道:“以為我不知道,家裏還不是你當家。孟延宗的婚事,別管她姑媽如何阻撓,只要你一句話,什麽都定了。”

他笑道:“沒錯。只要我一句話的事。可是我就是不可能說,不可能要我心愛的女人嫁給別人。”

“你早就蓄謀已久了是不是。”

“沒錯,見你第一眼我就告訴自己,你只能是我的。”

“我其實……”黛蘭頓了頓道:“其實我也一樣。我一直想著,將來定然要嫁一個至善至美的人。可是年歲漸漸長了,還是沒有遇到。親戚們多有說親的,不說還好,說了心裏更涼了。我也就漸漸的死了心。孟延宗也不是我心裏等的那等好,只是和說親的那些人物比起來,他也就算不錯了。我想著,這輩子找個這樣人也就罷了。我和家裏鬧翻,也不是為了他,只是自小好強驕傲慣了,不甘心認輸。自從見了你……”

“說啊。”他興致勃勃等著她。

她紅著臉,低頭道:“其實打見你第一眼起,我也和你一樣。可是我想也不敢朝那裏想。”

他聽了心中無限歡喜,道:“我就知道,還好我敢想。”

她吻了他一下,在他耳邊甜甜道:“我又懷孕了。”

孟淑媛時刻盯著這邊的風吹草動,聽說封了黛蘭誥命,當即幾乎暈了過去。把跟前的茶盞杯盤一通亂砸,吼道:“她是夫人,我是什麽,妾作夫人,怎麽有臉!”

孟淑媛恨不得即刻找黛蘭撕扯一場,但顧及自己名門閨秀的身份,還是直忍到蘭茞回來才到東苑發作。沒成想門房回道:“大人勞頓,不見夫人了。”

氣得孟淑媛想破口大罵,怕失了儀態,只得敢怒不敢鬧。

第二日,人稟報孟惜憐來了。蘭茞只得請進書房來。

孟憐惜楚楚可憐,眼裏含著淚,眼巴巴望著蘭茞。

蘭茞和藹道:“怎麽了?”

孟憐惜哇一聲哭出來,道:“爹,你真的不要我和娘了嗎?”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你如今也嫁人了,只專心自己家裏。”

“我就是嫁人了,也是你們的女兒啊。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也不要我了。爹,你不是那樣薄情寡義的人,為什麽對我們娘倆那樣的絕情。”

蘭茞沈吟片刻,道:“有些事你不知道,有一天會告訴你的。你放心,不管什麽時候,我不會不管你的。”

這時候奶媽抱了玨蘭來道:“大姐兒醒了就要找大人,哄不好。”

蘭茞連忙抱到懷裏,心肝肉的哄起來,小姑娘馬上笑起來。

惜憐聽了奶媽的話,分明是當沒有她這個女兒了,心裏惱怒,父親得了那個狐媚子,就這樣拋棄妻女。捂著嘴哭著轉頭就跑,跑出去聽見後面有人嬌滴滴的說話,聲音好像醉了酒。

他父親寵溺道:“真是個酒鬼,又醉了。”

“你壞,還不是你灌我。”

回頭見黛蘭穿著芙蓉色睡袍,嬌花醉扶墻的靠在他背上,心裏恨得殺了這狐貍精。先是勾引她丈夫,然後是她父親,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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