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教會的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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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李明便已經重重得摔在木質地板上。
而他也從大理石臺一下子來到一間木屋裏，屋頂生長著各種各樣李明見都沒見過的水果，一個又一個巴掌大的紙人在屋頂飛來飛去，忙碌個不停。
李明擡起頭來，他現在正身處於一間很大的屋子。
屋子裏的陳設很多，有床、有搖椅、有書桌、有書架、甚至還有一個大大的衣櫃，衣櫃中整齊的排列著近百件長得一模一樣的衣服，和聖騎士身上穿得衣服是一樣的。
而聖騎士悠閑的躺在搖椅上，手指輕晃，屋外原本筆直的陽光竟然彎曲出一個驚人的弧度，灑在聖騎士的身上，兩個紙人笨拙的抱著扇子，一上一下，你上我下，接力的為聖騎士扇著風，而飄飛在屋頂的紙人之中，其中一個張開紙做的雙臂，抱在一顆和它差不多大小的黃橙橙的果子上，將果子從藤蔓上拽下來的同時身體向後翻了好幾個跟頭。
紙人晃了晃它小巧的紙腦袋，忽上忽下的抱著果實來到聖騎士嘴邊，讓聖騎士張嘴咬了一口，然後紙人將果實換一個方向，等聖騎士將口中的果實咽下，才再次將果實送到聖騎士嘴邊。
李明呆楞楞的站在原地，看著一整顆果實只剩了一顆果核，而後聖騎士輕輕拍了拍紙人的小腦袋，紙人上上下下連連點頭，一副十分高興的樣子，興沖沖的將果核抱著飄出了屋子。
難不成~這些紙人是有思維的？
也有喜怒哀樂？
可是~
這也太奇幻了吧！？
李明看到的這些，已經完全超出了他能夠理解的範疇。
他現在像個走進大觀園的劉姥姥，第一次知道人世間竟然有人可以過得如此奢侈。
一個紙人抱著羽毛筆費力的在飄在書桌上書寫著什麽，模樣看上去有些滑稽，而另外三個紙人在書架上飛來飛去，像是在尋找什麽東西，而後其中一個紙人上下晃了晃，另外兩個紙人飛到了晃動的紙人身邊，三個紙人費力的將書架上的一本書搬了出來，一左一右兩個紙人將書翻開，第三個紙人一頁一頁的翻動書噎，然後又晃了晃，快速的飛到那個抱著羽毛筆的紙人身邊，兩個紙人的腦袋碰了碰，隨後抱著羽毛筆的紙人就在紙上寫起了東西。
“伯伯尼，你該開始你的工作了。”
聖騎士悠哉悠哉的搖晃著搖椅，漫不經心的跟李明說著。
“工~工作？”
“是我說得不夠清楚，還是你幹脆就是個聽不懂人話的傻子？”
聖騎士從搖椅上坐起身來，不慢的看著李明，李明這才想起，在之前這個人說過，以後要自己成為他的仆人，為他做飯，可是~
“可是這裏沒有廚房，也沒有可以讓我做飯的材料啊。”
李明剛說完，聖騎士就重新躺了下去，點了點右手邊給他賣力的扇動著扇子的紙人，
“帶他去廚房，看著點兒，他要是把廚房燒了，我就連你一塊兒扔進火堆裏。”
紙人抱著扇子連連點頭，而後飛到李明身邊，用扇子拍了拍有些發楞的李明的腦袋，而後伸出小小的紙胳膊紙手指了指李明，有指了指自己，示意李明跟上自己，見到李明微微點頭，紙人欣慰的用扇子又拍了拍李明的腦袋，然後一把將扇子丟在李明手中，搖搖晃晃的向屋外飛了出去，李明只得拿著扇子緩緩跟上。
和井然有序的房間不同，廚房的景象，糟糕得實在是可以。
木炭燒出的焦黑隨處可見，墻上、烤箱上、餐具上甚至還聚了一層薄薄的柴灰，而小麥粉、焦糖也大開著，隨意的堆放在那裏，奇怪的是縱使是這樣的環境，也沒有讓小麥粉生了蟲子，焦糖嘗起來也沒有任何的變質。
小麥粉很細，根本都不需要用篩子篩選，其中沒有摻雜任何的石子兒，這是李明來到這個世界以來，見過的品質最好的小麥粉和焦糖。
李明很快就忙活了起來，在紙人的監督下，將廚房大致清理了一下，又用腰間的佩劍削尖了一根枯樹枝，在廚房的角落裏找了一團枯草，快速的旋轉起來。
紙人好奇的飄在樹枝面前，打量著李明的奇怪舉動。
青煙冒起，一朵小火苗兒從樹枝的尖端冒了出來，小紙人連續好幾個後空翻，顯然是被突然出現的火苗兒嚇了一跳，李明可沒有閑著，連忙將手中的幹草引燃，將烤爐點燃。
這還是李明在這個世界第一次見到烤爐。
嚴格來說，面包就是應該用烤爐來烤的。
蒸籠裏蒸出來的，那更應該稱呼為饅頭，一塊黑不溜秋的被稱作黑面包的口感不怎麽樣的原料為小麥粉的饅頭，或許是烤爐太占空間，又或許是烤爐的效率沒有蒸籠來得快，這個世界的人們普遍使用的是蒸籠而不是烤箱。
想當初，在高考結束後的那個假期，因為不足歲而無法報名駕校的李明在鄉下體驗生活的時候見過並使用過這種東西，所以做起黑面包來也十分得心應手。
在烤爐中的火焰完全熄滅，李明從烤爐中取出三塊賣相十分不錯的金燦燦的面包是，紙人興奮得在空中打了好幾個滾，隨後腦袋在李明右臉頰貼了一下~
像是幼兒園的漂亮老師誇獎步子都邁不穩的小孩子一樣。
李明的臉，可恥的紅了。
它只是一個紙人啊！說白了，只是張被施加了魔法而獲得了行動能力的白紙啊！
李明晃了晃腦袋，看到紙人賣力的想要抱起一塊面包，但卻連續兩次失敗了，它低垂著腦袋，飄到李明臉前，指了指面包，又指了指自己，失落的低下腦袋，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樣。
這模樣，簡直把李明看呆了。
這紙人，好像真的有思維，有感情啊！
天吶！這是怎麽做到的！
李明心頭閃過一句話：
教練，我想學魔法。
不過~
自己現在只是一個仆人啊~
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在實力這麽強大的強者面前，李明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甚至於他懸浮在空中的時候，連動彈一下胳膊都是不切實際的奢望。
朱莉安娜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在李明腦海中響起：
“無論敵人是誰，無論敵人使用怎樣的招數，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都不堪一擊！”
在這種實力的強者面前，反抗只會讓自己變得滑稽吧？
李明當時完全不認同朱莉安娜的這個觀點，甚至認為這個觀點十分可笑。
但是現在~
朱莉安娜說得，可一點都沒錯。
自己當時會認為這個觀點可笑，只是因為自己的無知啊~
李明找到一個鐵盤子，將盤子上的爐灰和灰塵擦凈，將三塊面包都放了上去，在紙人圍著三塊黑面包歡快的飛來飛去的同時，李明端起鐵盤，一步步走向剛剛的屋子。
老實說，李明有些緊張。
他相信自己的廚藝，就像他相信這個世界根本沒有真正會做飯的廚師一樣。
單從對面包的制作和亨飪來說，李明自認為在這個世界，一個能打的也沒有。
但~話是這麽說，可誰又知道這個實力恐怖的聖騎士大人會不會口味獨特，單單就不喜歡李明做得面包。
面包蠻香的，和蒸出來的不同，烤面包的味道更濃郁，也更容易隨著空氣流動而飄散。
當李明端著面包走進屋子裏的時候，面包的香氣很快飄進了聖騎士的鼻孔。
聖騎士竟然主動的從搖椅上坐了起來，直直的看著李明~手中盤子裏的面包。
“這~是你做的？”
沒等李明回答，聖騎士就手指輕點，一塊面包緩緩飄到聖騎士嘴邊，聖騎士張開嘴咬了一口，閉上眼睛細細的品了品味道。
在李明忍不住緊張的咽了口口水後，聖騎士睜開眼睛，看向李明的目光中，充滿了撿到寶的驚喜，嘴邊也一直沒停過，一塊面包下肚，聖騎士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兒。
“你會火焰魔法？”
不等李明回答，那個一直跟著李明看著李明制作了黑面包的紙人就連連搖晃腦袋，聖騎士的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沒有使用魔法，那他是怎麽生火的？”
紙人飛上屋頂，折了一塊小枝條，又找了兩片枯葉，兩片紙做的胳膊和手來回的揉搓枝條。
“是這樣？”
聖騎士勾了勾手指，屋外飛回來一根枯樹枝和一團枯草，枯樹枝緊貼著枯草告訴的旋轉，不多時，青煙冒起，枯草熊熊燃燒，很快化作灰燼。
而聖騎士臉上的表情，更精彩了。
那眼神，像是在古墓裏找到價值連城的夜明珠的盜墓賊，眼睛閃閃發亮。
“你是怎麽想到這個辦法生火的？”
“摩~摩擦生熱。”
“摩擦生熱？”
李明立刻意識到自己說了這個世界的人聽不懂的詞匯，趕忙解釋，
“就是~在冬天手冷的時候，這樣就會感覺到暖和~”
李明一邊說，一邊將兩只手掌心相對，前後摩擦起來，
“只要摩擦得足夠快，溫度達到了引燃點，火苗就自己來了。”
“有意思，有意思。”
同一個詞，聖騎士連說了兩遍，
“好一個摩擦生熱，為什麽不使用魔法呢？還是說你以為我看不出你會魔法，想要一直掩藏下去？你很聰明，廚藝也很不錯，為什麽，偏偏要做教會的走狗呢？”
李明疑惑的擡起頭，一腦門子黑人問號，
“露出你的真面目吧，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已經察覺到你的身份，一個魔法師再怎麽偽裝，體內湧動的魔力都是絕對掩藏不住的，你的廚藝不錯，也足夠聰明，告訴我教會派你來的目的，並發誓永遠都不再效忠於教會，我可以饒過你的性命，讓你在這裏當一輩子仆人好好的活下去。”
體內湧動的魔力！
聯想到尤朵拉對自己做得奇怪事情，李明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原來，尤朵拉就是擔心會發生這樣的狀況，所以才把魔力都傳導到李明身上，也正是因為感受到李明體內的魔力，這個聖騎士才會把李明誤認為是教會派來的魔法師，才會單獨把李明挑出來~
看起來，這個聖騎士和教會的矛盾很深。
那為什麽，不直接殺了李明呢？
當然，現在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而是應該立刻給出一個能保全自己性命的回答。
是該把尤朵拉的事情全都告訴這個聖騎士，還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用謊言冒一次險呢？
李明選擇了前者。
後者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我不是魔法師，我和教會沒有任何關系，你會在我的身體中感受到魔力湧動完全是因為~”
“不得不承認，你裝得很像，但在我面前，演戲是沒有用的。”
聖騎士冷冷的看著李明，李明的雙腿竟然離了地。
“你~你又想要做什麽，我說得都是真的！如果我真的會魔法，那在你把我扔到空中轉圈的時候我就應該反抗了，怎麽會等到現在！”
緩緩旋轉的李明停在了空中，李明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氣，繼續解釋：
“誤會，這一切都是誤會！”
“那好，如果你現在就咒罵教會，宣誓這輩子都不會為教會服務，我就相信你不會魔法，只是一個魔法天賦出眾的普通士兵。”
？？？
李明更懵了。
這是什麽情況？
這件事情~也太簡單了吧？
難道他就不擔心自己真的是教會的人，但是為了活命自保而說謊嗎？
不過，李明也顧不上那麽多了。
“教會~全都是一群有人生沒人養的無賴！教會沒有一個好東西！教會的那些混蛋都該直接被處死！不！處死都太便宜他們了，他們應該被送去享受萬惡的資本家口中的996加班福報！他們~總之他們都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李明詞窮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再罵下去了，可憐巴巴的看著聖騎士：
“這樣可以了嗎？”
聖騎士的嘴巴微微張開，顯然，對於李明如此幹脆利落的辱罵教會，他有些吃驚。
難道真的是他判斷失誤了？
“你還沒發誓。”
“可~我也沒發過誓啊~”
李明一臉無辜的看著聖騎士。
“我說什麽，你就跟著念什麽。”
聖騎士輕輕勾起了手指，明明是在屋子裏屋頂明明還在，但偏偏卻就是有一束刺眼的光柱從屋頂照下，正正好好的將李明完全包裹。
這又是什麽玩意兒？
李明不清楚為什麽會突然出現這麽一個光柱，但~
絕對不會是什麽對李明好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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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裏的陳設很多，有床、有搖椅、有書桌、有書架、甚至還有一個大大的衣櫃，衣櫃中整齊的排列著近百件長得一模一樣的衣服，和聖騎士身上穿得衣服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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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人晃了晃它小巧的紙腦袋，忽上忽下的抱著果實來到聖騎士嘴邊，讓聖騎士張嘴咬了一口，然後紙人將果實換一個方向，等聖騎士將口中的果實咽下，才再次將果實送到聖騎士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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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這些紙人是有思維的？
也有喜怒哀樂？
可是~
這也太奇幻了吧！？
李明看到的這些，已經完全超出了他能夠理解的範疇。
他現在像個走進大觀園的劉姥姥，第一次知道人世間竟然有人可以過得如此奢侈。
一個紙人抱著羽毛筆費力的在飄在書桌上書寫著什麽，模樣看上去有些滑稽，而另外三個紙人在書架上飛來飛去，像是在尋找什麽東西，而後其中一個紙人上下晃了晃，另外兩個紙人飛到了晃動的紙人身邊，三個紙人費力的將書架上的一本書搬了出來，一左一右兩個紙人將書翻開，第三個紙人一頁一頁的翻動書噎，然後又晃了晃，快速的飛到那個抱著羽毛筆的紙人身邊，兩個紙人的腦袋碰了碰，隨後抱著羽毛筆的紙人就在紙上寫起了東西。
“伯伯尼，你該開始你的工作了。”
聖騎士悠哉悠哉的搖晃著搖椅，漫不經心的跟李明說著。
“工~工作？”
“是我說得不夠清楚，還是你幹脆就是個聽不懂人話的傻子？”
聖騎士從搖椅上坐起身來，不慢的看著李明，李明這才想起，在之前這個人說過，以後要自己成為他的仆人，為他做飯，可是~
“可是這裏沒有廚房，也沒有可以讓我做飯的材料啊。”
李明剛說完，聖騎士就重新躺了下去，點了點右手邊給他賣力的扇動著扇子的紙人，
“帶他去廚房，看著點兒，他要是把廚房燒了，我就連你一塊兒扔進火堆裏。”
紙人抱著扇子連連點頭，而後飛到李明身邊，用扇子拍了拍有些發楞的李明的腦袋，而後伸出小小的紙胳膊紙手指了指李明，有指了指自己，示意李明跟上自己，見到李明微微點頭，紙人欣慰的用扇子又拍了拍李明的腦袋，然後一把將扇子丟在李明手中，搖搖晃晃的向屋外飛了出去，李明只得拿著扇子緩緩跟上。
和井然有序的房間不同，廚房的景象，糟糕得實在是可以。
木炭燒出的焦黑隨處可見，墻上、烤箱上、餐具上甚至還聚了一層薄薄的柴灰，而小麥粉、焦糖也大開著，隨意的堆放在那裏，奇怪的是縱使是這樣的環境，也沒有讓小麥粉生了蟲子，焦糖嘗起來也沒有任何的變質。
小麥粉很細，根本都不需要用篩子篩選，其中沒有摻雜任何的石子兒，這是李明來到這個世界以來，見過的品質最好的小麥粉和焦糖。
李明很快就忙活了起來，在紙人的監督下，將廚房大致清理了一下，又用腰間的佩劍削尖了一根枯樹枝，在廚房的角落裏找了一團枯草，快速的旋轉起來。
紙人好奇的飄在樹枝面前，打量著李明的奇怪舉動。
青煙冒起，一朵小火苗兒從樹枝的尖端冒了出來，小紙人連續好幾個後空翻，顯然是被突然出現的火苗兒嚇了一跳，李明可沒有閑著，連忙將手中的幹草引燃，將烤爐點燃。
這還是李明在這個世界第一次見到烤爐。
嚴格來說，面包就是應該用烤爐來烤的。
蒸籠裏蒸出來的，那更應該稱呼為饅頭，一塊黑不溜秋的被稱作黑面包的口感不怎麽樣的原料為小麥粉的饅頭，或許是烤爐太占空間，又或許是烤爐的效率沒有蒸籠來得快，這個世界的人們普遍使用的是蒸籠而不是烤箱。
想當初，在高考結束後的那個假期，因為不足歲而無法報名駕校的李明在鄉下體驗生活的時候見過並使用過這種東西，所以做起黑面包來也十分得心應手。
在烤爐中的火焰完全熄滅，李明從烤爐中取出三塊賣相十分不錯的金燦燦的面包是，紙人興奮得在空中打了好幾個滾，隨後腦袋在李明右臉頰貼了一下~
像是幼兒園的漂亮老師誇獎步子都邁不穩的小孩子一樣。
李明的臉，可恥的紅了。
它只是一個紙人啊！說白了，只是張被施加了魔法而獲得了行動能力的白紙啊！
李明晃了晃腦袋，看到紙人賣力的想要抱起一塊面包，但卻連續兩次失敗了，它低垂著腦袋，飄到李明臉前，指了指面包，又指了指自己，失落的低下腦袋，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樣。
這模樣，簡直把李明看呆了。
這紙人，好像真的有思維，有感情啊！
天吶！這是怎麽做到的！
李明心頭閃過一句話：
教練，我想學魔法。
不過~
自己現在只是一個仆人啊~
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在實力這麽強大的強者面前，李明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甚至於他懸浮在空中的時候，連動彈一下胳膊都是不切實際的奢望。
朱莉安娜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在李明腦海中響起：
“無論敵人是誰，無論敵人使用怎樣的招數，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都不堪一擊！”
在這種實力的強者面前，反抗只會讓自己變得滑稽吧？
李明當時完全不認同朱莉安娜的這個觀點，甚至認為這個觀點十分可笑。
但是現在~
朱莉安娜說得，可一點都沒錯。
自己當時會認為這個觀點可笑，只是因為自己的無知啊~
李明找到一個鐵盤子，將盤子上的爐灰和灰塵擦凈，將三塊面包都放了上去，在紙人圍著三塊黑面包歡快的飛來飛去的同時，李明端起鐵盤，一步步走向剛剛的屋子。
老實說，李明有些緊張。
他相信自己的廚藝，就像他相信這個世界根本沒有真正會做飯的廚師一樣。
單從對面包的制作和亨飪來說，李明自認為在這個世界，一個能打的也沒有。
但~話是這麽說，可誰又知道這個實力恐怖的聖騎士大人會不會口味獨特，單單就不喜歡李明做得面包。
面包蠻香的，和蒸出來的不同，烤面包的味道更濃郁，也更容易隨著空氣流動而飄散。
當李明端著面包走進屋子裏的時候，面包的香氣很快飄進了聖騎士的鼻孔。
聖騎士竟然主動的從搖椅上坐了起來，直直的看著李明~手中盤子裏的面包。
“這~是你做的？”
沒等李明回答，聖騎士就手指輕點，一塊面包緩緩飄到聖騎士嘴邊，聖騎士張開嘴咬了一口，閉上眼睛細細的品了品味道。
在李明忍不住緊張的咽了口口水後，聖騎士睜開眼睛，看向李明的目光中，充滿了撿到寶的驚喜，嘴邊也一直沒停過，一塊面包下肚，聖騎士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兒。
“你會火焰魔法？”
不等李明回答，那個一直跟著李明看著李明制作了黑面包的紙人就連連搖晃腦袋，聖騎士的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沒有使用魔法，那他是怎麽生火的？”
紙人飛上屋頂，折了一塊小枝條，又找了兩片枯葉，兩片紙做的胳膊和手來回的揉搓枝條。
“是這樣？”
聖騎士勾了勾手指，屋外飛回來一根枯樹枝和一團枯草，枯樹枝緊貼著枯草告訴的旋轉，不多時，青煙冒起，枯草熊熊燃燒，很快化作灰燼。
而聖騎士臉上的表情，更精彩了。
那眼神，像是在古墓裏找到價值連城的夜明珠的盜墓賊，眼睛閃閃發亮。
“你是怎麽想到這個辦法生火的？”
“摩~摩擦生熱。”
“摩擦生熱？”
李明立刻意識到自己說了這個世界的人聽不懂的詞匯，趕忙解釋，
“就是~在冬天手冷的時候，這樣就會感覺到暖和~”
李明一邊說，一邊將兩只手掌心相對，前後摩擦起來，
“只要摩擦得足夠快，溫度達到了引燃點，火苗就自己來了。”
“有意思，有意思。”
同一個詞，聖騎士連說了兩遍，
“好一個摩擦生熱，為什麽不使用魔法呢？還是說你以為我看不出你會魔法，想要一直掩藏下去？你很聰明，廚藝也很不錯，為什麽，偏偏要做教會的走狗呢？”
李明疑惑的擡起頭，一腦門子黑人問號，
“露出你的真面目吧，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已經察覺到你的身份，一個魔法師再怎麽偽裝，體內湧動的魔力都是絕對掩藏不住的，你的廚藝不錯，也足夠聰明，告訴我教會派你來的目的，並發誓永遠都不再效忠於教會，我可以饒過你的性命，讓你在這裏當一輩子仆人好好的活下去。”
體內湧動的魔力！
聯想到尤朵拉對自己做得奇怪事情，李明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原來，尤朵拉就是擔心會發生這樣的狀況，所以才把魔力都傳導到李明身上，也正是因為感受到李明體內的魔力，這個聖騎士才會把李明誤認為是教會派來的魔法師，才會單獨把李明挑出來~
看起來，這個聖騎士和教會的矛盾很深。
那為什麽，不直接殺了李明呢？
當然，現在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而是應該立刻給出一個能保全自己性命的回答。
是該把尤朵拉的事情全都告訴這個聖騎士，還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用謊言冒一次險呢？
李明選擇了前者。
後者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我不是魔法師，我和教會沒有任何關系，你會在我的身體中感受到魔力湧動完全是因為~”
“不得不承認，你裝得很像，但在我面前，演戲是沒有用的。”
聖騎士冷冷的看著李明，李明的雙腿竟然離了地。
“你~你又想要做什麽，我說得都是真的！如果我真的會魔法，那在你把我扔到空中轉圈的時候我就應該反抗了，怎麽會等到現在！”
緩緩旋轉的李明停在了空中，李明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氣，繼續解釋：
“誤會，這一切都是誤會！”
“那好，如果你現在就咒罵教會，宣誓這輩子都不會為教會服務，我就相信你不會魔法，只是一個魔法天賦出眾的普通士兵。”
？？？
李明更懵了。
這是什麽情況？
這件事情~也太簡單了吧？
難道他就不擔心自己真的是教會的人，但是為了活命自保而說謊嗎？
不過，李明也顧不上那麽多了。
“教會~全都是一群有人生沒人養的無賴！教會沒有一個好東西！教會的那些混蛋都該直接被處死！不！處死都太便宜他們了，他們應該被送去享受萬惡的資本家口中的996加班福報！他們~總之他們都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李明詞窮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再罵下去了，可憐巴巴的看著聖騎士：
“這樣可以了嗎？”
聖騎士的嘴巴微微張開，顯然，對於李明如此幹脆利落的辱罵教會，他有些吃驚。
難道真的是他判斷失誤了？
“你還沒發誓。”
“可~我也沒發過誓啊~”
李明一臉無辜的看著聖騎士。
“我說什麽，你就跟著念什麽。”
聖騎士輕輕勾起了手指，明明是在屋子裏屋頂明明還在，但偏偏卻就是有一束刺眼的光柱從屋頂照下，正正好好的將李明完全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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