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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單劍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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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涯雖然疑惑他的舉動,但還是很在意他剛才的對二相的稱呼,覺得其中一定有原由。但張天涯並沒有多問,點了點頭道:“雖然不是我親自動的手,但我可以為這起暗殺事件負責。先不談這個了,來!一起吃點東西如何?”

落座後,七夜饒有興致的看了小白一眼道:“這個小姑娘,一見到我就害怕。到是很像我以前遇到的一個女孩,她當初也是這樣樣子的。”說著,眼中流露出一絲的惆悵,隨後馬上馬上演示了過去,卻沒有逃過張天涯的眼睛。

淩飛本提議陪張天涯一起赴約的,不過被張天涯謝絕了。因為他覺得,淩飛這個底牌,雖然沒有瞞得住七夜,但還是不要太張揚的好。而萬獸山的情況,張天涯完全可以應付,就算真遭到圍攻,他也有絕對的信心,可以殺出一條血路來!

在路上,張天涯終於問出了之前心理的疑惑道:“七夜兄,你剛才吃飯的時候,提起的那個曾經也很怕你的女孩,是你的喜歡的女子吧?”他問得輕松,卻已經暗中打開了天眼,觀察著七夜的反映。連心跳、瞳孔的收縮程度、身上的汗毛是否受到刺激,都沒有放過。

直覺告訴他,這個女子,很可能成為是打敗一夕的關鍵!

七夜這樣的高手,當然也發現了張天涯在觀察他。雖然心裏很不爽,但還是忍住沒有將張天涯的天眼隔離開。在張天涯的監視下,很無奈的道:“你是在觀察我的話具體有多少可信度嗎?不過沒關系,只要你不將我接下來的話公布出去就好。其實那個女孩叫小洋,她是個很開朗的女孩,當然,她是一頭羊精,見到我的時候,還是和你們的那個小白的反映差不多的。”頓了一下,很認真的說道:“我愛上了她。”

“狼愛上羊?”張天涯沒有發現七夜的話,有什麽破綻,只是苦笑問道:“為什麽和我說這些?”為了確保萬一,他還是決定做近一步的試探。

七夜苦笑了一下,像是做出了一定的思考,才淒然說道:“我本來並不指望自己能有多高的修為,只要小洋在我身邊,我就滿足了。可是就在我們考慮什麽時候婚嫁的時候……”說到這裏,七夜握緊了拳頭,繼續說道:“二相企圖對小洋無理,小洋一怒下破口大罵,結果,被一夕給殺了!”說到這裏,七夜的臉上,已經飄下了兩行淚水。

張天涯聽了默默的點了點頭,心道如果二相沒死的話,抓到後,一定交給七夜處理。不過雖然七夜沒有什麽破綻,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很認真的問道:“那你應該報仇啊,為什麽反而成了七大妖王之一了呢?”

“因為我當初還不是一夕的對手。”七夜回答的很直白:“如果我當時找他拼命,結果很顯然,我會死,然後永遠失去了報仇的機會。所以我混入了他們的內部,而且不斷挑戰高手,希望可以超越一夕,可惜,到現在為止,我還不可能殺掉他。”說完,望向了張天涯,繼續說道:“所以,我需要一個盟友!”

“我?”張天涯略感差異,隨後說道:“真沒想到,七夜兄可以忍受我觀察這麽久。”說完收起了神識和天眼,雖然他現在還無法百分百的確定七夜的話是真的。畢竟他發現張天涯的觀察之後,反映也可以用裝出來的。不過,張天涯還是決定相信自己的直覺。直覺告訴他,七夜的話,是真的。

“我明白,為了證明我的誠意,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了。在吃早飯的時候,你還記得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高手嗎?他是我師兄淩飛,這次是特意來幫我的。”張天涯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那我們現在就確立合作關系好了,這次合作,對你對我,都同樣重要。”

“為什麽相信我?”飛行中,七夜又一次提出了一個比較奇怪的問題。

“和你決定找我合作的理由一樣,直覺。”這是張天涯的回答。

兩人為了剛才的交談,原本很近的距離,要多飛了許多時候。這時兩人已經飛到了一坐山的上空,在張天涯的天眼下可以看出,整座山的妖氣異常的濃,深綠的氣息幾乎將整座山頭,都覆蓋在其中。這不是一個妖怪可以散發出來的氣勢,而是成千上萬的妖怪同居與此,才可以散發出這樣的妖氣來。原來萬獸山,是這個樣子的。

先後落下後,兩人並肩向山上走去。七夜用傳音入秘的方法,對張天涯說道:“二相的事情,我會想辦法幫你解決的,橫豎二相已經死了,我想一夕也不會因為一個死人,得罪我這個萬獸山第二高手。”他說得很自信,不過張天涯聽了卻有些擔心。

略微沈默了一下,張天涯同樣傳音回道:“你最好不要幫我。不管你以前對二相的態度如何,這次最好不要有太大的變化,以免一夕對你生疑。一夕那裏,我想我自己可以應付的來,對了,這個給你。”說著偷偷將一個玉簡和一個玉牌塞給了七夜。

七夜馬上接過收好,才問道:“這是什麽?”

張天涯道:“一個是傳送用的,另一個是證明身份的。如果你暴露了的話,掐碎玉簡就會出現一個傳誦陣,大約可以維持十息左右的時間。進入後,只要亮出玉牌,你就安全了。就算一夕跟進去也沒用,因為傳送陣的另一頭,是伏羲神殿。”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萬獸山上的最高處,看起來比張天涯的府邸還要華麗得多的建築,萬獸殿前。這裏與山下的春色不同,整個山頂偶覆蓋著厚厚的積雪,常年不化。張天涯隨口說道:“這裏的天氣似乎並不怎麽好啊。”說著看了七夜一眼,心想他如果隨便站在一個角落,不細心觀察的話,都很難發現他的存在。七夜的這身行頭,和這個山頂,太靠色了。

說著,大門旁的守衛,已經跪倒向七夜行禮,態度十分恭敬。

兩人先後進入院子內。前面,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七夜苦笑道:“在這個山頂,幾乎沒有什麽四季可言,常年都是這個樣子的。對於山上的妖精來說,四季都是由一夕的臉色決定的。一夕喜,是春、一夕笑,是夏、一夕愁,是秋、一夕怒,是冬!”

七夜這句話,並沒有刻意的壓縮聲音。他並不在乎別人是否聽到,因為他一直都是這麽稱呼一夕的,“大哥”兩個字,一夕在他口中,也沒聽過幾次。

也許是聽到了七夜的話,在距離十幾丈外的萬妖殿內,傳出了一個冷酷的聲音道:“原來是忠勇侯大架光臨,真是讓我萬妖殿棚壁生輝啊。來人,列隊歡迎!”他話說的很熱情,語氣卻冷的很,讓張天涯聽了很是別扭。

這個時候從宮殿中,馬上湧出兩排人馬。對立站在張天涯與萬妖殿的過道兩旁,同時將手中長刀舉起,形成一個刀門,顯然是要給張天涯一個下馬威。

這個陣勢,張天涯當初在青龍軍營,也見過一次,自然不會放在眼裏。不屑的冷哼一聲:“老套”,說著已經化身一道劍光,在兩旁妖兵還沒反映過來怎麽回事的時候,就已經穿過刀林,站到了萬妖殿正門前。

大門沒有關閉。張天涯站在門外,就可以看到在殿內正位上坐著的一個肌肉紮實的大漢。這大漢渾身上下,都要比其常人粗壯不少,而且每塊肌肉中,都蘊涵著極強的能量,一看就是一個肉搏高手。在他下手位,分別作著四個相貌古怪的人,每一個都有著仙級的修為。

大致看了一眼後,張天涯從容的一笑說道:“一夕大王是讓那些手下那出兵器來,讓本官鑒定一下吧?不過,恕我直言,那些兵器似乎都不怎麽結實。”話說完,身後傳來一陣“叮叮當當”的雜亂聲響,是他之前的一沖,已經將那些妖兵的配刀,盡數斬斷了。

見張天涯居然如此囂張,一夕的臉色不由一沈,對剛趕過來的七夜說道:“老七,你先回位置上坐下吧。”七夜為了不想引起一夕的懷疑,只好依言落坐。張天涯這才註意到,原來大殿上除了一夕的正位,一共只有五個坐位,一夕根本就沒有給張天涯準備坐的地方。

沒想到一夕居然回來這麽一手,張天涯也沒有說什麽,反從煉妖壺中取出了一張太師椅,放在門口,與一夕對面而坐,同時還翹起了二郎腿,擺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這個椅子是他當初幫丁香搬家,準備家具的時候多出來的,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卻派上了用場。

見張天涯如此,一夕的臉色變了數變,隨後還是忍住沖動道:“我二弟昨日去萬壽,至今未歸,生不見妖,死不見屍。不知道忠勇侯,對此有什麽說法?”

張天涯早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會成為矛盾的重點,早想好了解決的辦法。聽一夕一問,隨後答道:“死了。”說著從懷裏掏出了一份文件,灌註功力,向一夕射了出去。手法與當初七夜送信,到是有幾分相似。

不知道張天涯扔過來的是什麽,再想到張天涯是炎帝身邊的紅人,說不定也精通醫術與用毒之道。面對這份不知道內容的文件,他還真不敢伸手去接,於是也學張天涯當初,隨手一拳揮出,將文件打成了漫天紙屑。

可是當紙屑落地後,他才發現,原來這不過是一份普通的文件,上面並沒有什麽毒藥成分。否則的話,鍍銀的地板一定會隨之變黑的。想到自己大驚小怪,竟然被張天涯擺了一道,一夕的臉上不禁流露出幾分尷尬。

張天涯知道自己已經在這次談判中,勝出了一陣,得意的一笑道:“既然一夕大王怕我在紙上搞鬼,我還是自己讀出來好了,還好上面的內容我還記得。六十三年前,二相在萬壽郊外強奸了一個少女,事後還將女少女殺死……”隨後,張天涯一連讀出了二相的十幾條罪狀,而且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其實張天涯也並沒有留心去記下這些,他只是記下了幾個大體的時間,然後開始幫二相編造罪行而已。橫豎這些妖王平時橫行慣了,犯下多少罪狀,恐怕連他們自己,恐怕都不會記得清楚。所以張天涯說了半天,才沒有人能反駁一句。

“夠了!”聽張天涯似乎要沒完沒了的說下去,一夕終於一拍椅子扶手,怒道:“你的意思是,老二是你殺的了?別忘了,這裏是萬壽山。在這裏,是我們妖精的天下,這是炎帝都默許的事情,你不用拿神農國的法律來壓我們,沒用!”

張天涯並沒有把他的發怒放在心上,等他說完才接道:“沒錯,你們萬獸山的事情,我的確管不了,也不想管。但是……”張天涯說著語氣也隨之變冷道:“現在萬壽是我張天涯的封地,不在你們萬獸山的範圍。你們如何作惡我不想管,但是請不要超出你們萬獸山的範圍,不然的話,結果恐怕是你我都不願見到的!”

一夕本以為以張天涯的年齡,即使獲得了少年高手的冠軍,也不過是一個修為很高的毛頭小子,根本不足為慮。可是這次見到張天涯,他才真的感覺到頭痛了起來,看來盛名之下無虛士,這個張天涯,不愧是敢和黑帝顓頊叫板的人物,果然不是那麽好應付的。

感覺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一夕把目光投向了下手位的六道和七夜。在這個時候,他們兩個無疑是最能幫上忙的。六道的奸詐程度,僅次於二相。而七夜說話做事,都有他劍法中那冷酷強悍的作風,在氣勢上很占優勢。

不過七夜這次似乎並不打算幫他,直接將他的目光顧慮,端起了茶杯,自己悠閑的喝了起來。他原本就是這個樣子的,對一夕的態度也不冷不熱,是否幫他完全出於心情。對此一夕拿他還真沒什麽辦法,時間一常,也習慣了。其實這也是七夜高明的地方,如果他這個時候表現出對一夕特別的尊重,反到會引起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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