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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課,老師不可能知道他不是這個班的學生。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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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特意從校團委的辦公室給她開了一份工作證明。

這個證明權重很大,聽說班長特意去問了院辦的老師,這個證明和學生會會長加了一樣多的分。

成績排名班級前十依次加分,第一名加三十分,第二名加二十五,往後依次遞減。上下兩個學期一學期算一次。

活動分之類的,參加迎新工作這類小活動加兩分,參加院裏的文藝晚會獲獎根據獎項酌情加分,沒獲獎的也有參與分兩分。當班委一年班長加的最多七分,其他都是五分。

活動分加分是有限的,好像是六十分到頂,李小苗毫無疑問到頂了,但成績排名她一分沒拿到。

班長不僅成績好,第一次考試全班第四,第二次考試全班第二,加上班委和一些小活動,班長總分七十二,全班第一。他這個第一全班沒人質疑。

總分第一是國獎和校獎學金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拿校二等獎,第四五六拿校三等獎。助學金按家境和排名酌情分配。名額比獎學金稍微多。

但李小苗這個全班第二就有很多人不服。她知道班上有些同學家境不太好,指望拿了獎學金和助學金減輕一下負擔。她參加那些活動也絕不是為了加分和他們搶獎學金。

評獎的文件公示在班級群裏。班上幾個啰嗦的男生質疑李小苗的名次,班長為了讓他們閉嘴把李小苗交的所有材料都拍照發到了群裏,他們才閉了嘴。

如果學院不限制活動加分的話,李小苗才是實打實的第一,她總分有八十多分。

第三名是成績過得去也活躍的方栩栩,五十八分。錢薇五十五分第四名,全是成績分。夏冬雲第七。

四個女生全都在前十,二三四名全是女生。班上男生不服,雖然不再針對李小苗,但總是有幾個陰陽怪氣的貨在那嗶嗶,說他們班陰盛陽衰,下個學期他們男生要更爭氣點之類醋溜溜的話。還暗示女生小團體在考試的時候互相傳答案。

本來他們針對她一個,李小苗沒什麽意見。她懶得搭理。但針對整個女生群體,李小苗就不服了。她極少在群裏說話,其他三個女生也沒發言,她忍不住來了句:“有本事自己連考兩個第一試試,六十分就有了,就算只能排第二,國獎也是你優先。”

“考兩個第一也比不上您靠臉就能拿第二,下了課不是院辦就是校辦,大紅人,誰能比呢。”某個男生說道。

李小苗氣的在宿舍裏笑出了聲,手在鍵盤上飛舞:“是呀,誰有臉誰就能上。你有臉,人家怎麽沒讓你上呢?再說了,我一沒逃課二沒掛科,不像有些人天天逃課打游戲還妄想拿獎學金,白日做夢。”

宿舍只有方栩栩和夏冬雲,她們看到李小苗為女生出頭,這會都湊到李小苗電腦旁邊,罵這幾個男生不要臉。

李小苗說的直接。她一向很少參與班級的事情,連聚餐都看心情去,和班上男生幾乎完全不熟。除了幾個班委其他男生她連名字都叫不上來。

“誰不知道你和院辦的老師關系‘特別’,現在又沒人能證明你真的參加了這些活動,反正分隨便加,誰知道呢。”

還是先前說李小苗靠臉的那個男生。

“說話註意點。”班長看不下去發言了。

事實上班長已經在那個男生宿舍裏批評他了,因為輔導員也在群裏。再亂說他肯定要被輔導員點名。

班長在學工辦公室呆過,知道李小苗和院辦老師關系好純粹是因為李小苗好指使,而且做了不少事實,不是班上那些男生想的樣。

哪知輔導員已經看到了,他在群裏圈了那個男生一下:“你是不是對獎學金評選過程有疑問?明天來學工辦201室,我給你解釋一下。”

沒過一會兒輔導員又說了一句:“誰還有疑問都可以過來。”

群裏一時鴉雀無聲。方栩栩在宿舍裏拍桌大笑:“這群蠢貨,自己不努力就算了,還眼紅別個努力的人!輔導員給力!”

“自己水平太低,怨別人做什麽。”夏冬雲還翻著聊天記錄回味剛剛的爽快。

“其實獎學金也沒幾個錢,校二等四千,三等才兩千四,什麽用都不頂。還是國獎值錢,八千塊呢。班長牛逼。”

方栩栩大大咧咧的說。

“雖然不多,不過有的人家境不好,也能頂幾個月生活費。”

李小苗手上沒停,在和韋雋城講剛剛的事。而後又給班長發消息,讓他把她交的所有加分證明材料都帶到教室去,好像有的文件有些問題。

班長說好。

平心而論,宿舍其他三個女生都相當紮實,很愛學習,比李小苗強了千萬倍。錢薇家境比較差。她之所以沒空參加活動,是因為她從大一起就在做家教了。

錢薇家教的地點都很遠,早上八點上課李小苗經常聽到她早上六點就起床洗漱出門。那是得多遠的地方啊……

看到錢薇,李小苗常常想到孫綿。

孫綿上了一年大學之後,終於敢稍微反抗她的家長了,做兼職的錢會自己攢下來,給自己添兩件衣服之類。李小苗把孫綿加進他們高三畢業旅行的小群裏之後,她偶爾也會在群裏說幾句。

第二天上課,李小苗從班長那拿了材料離開教室。班長跟出來,問她材料有什麽問題,卻見她把所有的材料包括獎狀,統統撕了扔在洗手間外面的垃圾桶裏。

班長驚訝的連話都說不好:“李小苗……你這,這是做什麽?就算和那幾個生氣,也沒必要撕了自己的材料吧?你做那麽多事,第二名實至名歸。”

“沒必要,我不缺這個錢。說不定我畢業就直接回家繼承家裏的礦呢,連簡歷都用不上。”

李小苗笑的輕松,轉身回了教室。

班長轉頭就給輔導員打了電話。那些蓋了章的材料和獎狀都沒有副本,當初班長拍照也只拍了個集合,打印都打印不出來。

輔導員沈默半晌,讓班長把這個事情在群裏說一聲,重新做排名。下午材料就要交到院辦去,也不必多做折騰。

這樣一來,方栩栩錢薇的排名變成了第二第三,連本來第七的夏冬雲也變成了第六。李小苗掉到第二十名。

午飯時分新的公示材料就傳到群裏了。方栩栩他們才知道李小苗幾乎等於主動放棄獎學金,心裏頗有些感慨。

他們輔導員和院辦幾個老師講這件事的時候,院辦的老師對李小苗都有些刮目相看的味道。

原以為她只是個花瓶,想不到也有出人意表的時候。

李小苗私下聯系了班長,以她退出獎學金評選的理由要求參與助學金評選。助學金金額比獎學金大許多,班長不知道她的想法,問了幾個班委的意見後同意了。

平日裏和李小苗不熟,這個時候幾個班委才知道李小苗竟然是個口才這麽好的,她力排眾議讓拿了二等獎學金的錢薇拿到了一等助學金,理由是她真的需要,而且她的努力也配的上。

並且要求班委不許從助學金裏按比例充班費。

傳統上拿獎學金的人最好不要再拿助學金。李小苗認為這個傳統有很大問題。如果一個家境好的學生拿到獎學金不再評助學金那沒問題,但助學金和獎學金不一樣,李小苗認為應該以家庭條件作為唯一評選標準,即使和獎學金重覆了,那也是這個人該得的。

李小苗強勢起來讓人很難拒絕。一眾班委被李小苗堵的啞口無言。都知道李小苗要求的沒什麽問題,但別的班級也都這樣做,大家就都覺得沒問題。

“你們從助學金裏拿走的那幾百塊錢,是別人一個月生活費。助學金給真正需要的人,這個錢充到班費裏全班出去吃幾頓就沒有了,有什麽意義?”

李小苗敲著桌子。

方栩栩就坐在她旁邊。她頭微微垂下去,這一瞬間竟然覺得韋雋城喜歡李小苗是他眼光好。而她自己曾經一閃而過的那點齷齪心思,從來就沒浮出過水面,也幸好沒浮出過水面。

她們幾個以前偶爾趁李小苗不在宿舍裏也會講講她的壞話,現在看來,真的是她們不了解她。李小苗是個好姑娘。

獎學金事情告於段落,李小苗和從前還是一樣,天天窩在宿舍看劇,但宿舍幾個姑娘對她感覺卻明顯和從前不同。李小苗沒有約會的時候她們三個甚至會叫著李小苗一起吃飯,她不出門的時候也總有人問要不要給她帶飯。

然而李小苗這個腦子裏只有談戀愛的貨,天天數著日子等周末好去見她的阿城,對別的都不甚感冒。

誰還沒個第二次

這樣熬著熬著總算到了寒假。李小苗比以往任何一個寒假都開心,提前很久定了機票酒店辦好護照要和韋雋城去馬爾代夫玩。左盼右盼終於等完了考試,到了要出國的日子。

她早就買好了比基尼,甚至還去學校外的健身房健了一個多月的身。夜跑的習慣從未落下,再加上稍微一健身,腰線越發曲折,臀翹胸挺。每次去健身房都被要好幾次電話號碼。

每每這個時候李小苗都要吐槽:我來健身房健身是為了方便你們要電話號碼的嗎?那是為了給我男朋友看的!你們少做夢!

內心戲再豐富,李小苗也沒當著誰的面說出來過,表面上一般都是我不方便給你們電話。後來她再去健身房的時候幹脆連手機都不帶了。

等到她和韋雋城一塊兒在機場候機的時候,她終於感到真實地回到韋雋城身邊。過去這個學期她大多數時候都仿佛在網戀,網戀幾個月今天可算奔現成功。

韋雋城看著比以前沈穩許多,可能是這個學期和教授以及學長們呆的多一些。和李小苗這個學渣不同,韋雋城一直在自學各種計算機語言以及大二大三的課程,到大二開始的時候已經有老師看上他讓他跟著做項目。

做項目老師會給學生發點辛苦費,韋雋城大概覺得不能經常陪李小苗很是愧疚,每次發點錢他攢一段時間最後不是給她買了包就是給她買了電子產品。

甚至聽她提過一次想玩大型網游,轉天就給她配了一套性能極高的臺式機。可惜李小苗不太愛聯網游戲,現在高配臺式機被她拿來在床下看劇和借室友偶爾做課件用,她的筆記本用來在床上看劇,平板用來在上課的時候偷偷看劇。

拜這些美劇所賜,李小苗對自己英語四級感覺良好。

才考完韋雋城又送了李小苗一個掌上游戲機,這會兒在機場候機廳就被李小苗拿在手中。

“我以後要是玩物喪志一事無成,必須怪你。”

李小苗又死了一局,憤憤地說。

“挺好,我養你。你在家安心的玩游戲。”韋雋城胳膊環在她脖子上。

冬天的衣服厚實,韋雋城也只感覺到李小苗打底褲下的腿似乎瘦了點,她今天還是穿著長呢子大衣裹著圍巾,看不出來身材曲線如何。

他這幾個月忙得幾乎腳不沾地,但也沒忘記那天早上。偶爾想起來,覺得甜蜜銷魂,又有幾絲難堪。

可無論如何,他同意和她去馬爾代夫玩,估計是很難再逃過一次。

“我不要,我才不要當蛀蟲。以後你要是找不到工作,我們就回老家繼承我爸爸的服裝廠,我也可以養你讓你在家玩游戲!”

聽她滿是不平的語氣,他就忍不住臉上的笑意:“讓你養我,像什麽樣子。再說我怎麽可能找不到工作?”

“你知道我現在每個月花多少錢嗎?你得月薪多少才能養得活我。還要等你能養家的時候我們才能結婚……我看我不如守活寡守到三十歲算了。”

她把游戲機塞回包裏,從包裏摸出平板點開之前下好的美劇,然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韋雋城身上。

她說的是有道理。如果不想依靠雙方父母,他本科一畢業就去工作,也要有些年限才能買得起房養得起家。

如果他們定居在北上廣深,那不靠父母的話買房都得等三十多……

這麽一說,還真有點愁。

韋雋城還在心裏擔心該怎麽樣才能養家糊口,身邊的人兒又來了句:“如果要跟你在一起的話,我以後省著點,不買包包少買衣服。你看我連耳洞都沒有打,給你省了耳環的錢。”

她晃了晃手上的表,那是她去年生日她爸媽送的生日禮物,價格大概是韋雋城手表的十倍,“我爸爸媽媽給肯定會給我準備很多的,我過年的時候看到我媽給我存嫁妝的卡了,你知道裏面有多少錢嗎?”

“小富婆,你的錢我不操心的。”

他在她臉上捏了一下,被她轉頭咬住了手指。

電流激蕩而來,韋雋城剎那間骨頭似乎都震了一下。

李小苗完全是無心之舉,輕輕咬了一下就松口了。於是剩下的時光只有他一個人情動難捱。

到了馬代,才下飛機,一股帶著鹹濕的熱浪鋪面打來。李小苗聞到了海的味道,開心的張開胳膊去擁抱韋雋城。她喜歡海。

天還沒黑,火紅的雲霞裏隱著太陽,海風怡人。

李小苗已經換了吊帶,頭上扣一頂大草帽。胸前的波濤洶湧撐起裙子,腰肢顯的格外纖細。韋雋城拖著兩個人的行李,李小苗拉著韋雋城的胳膊往前步伐歡快的走。

某一瞬間韋雋城感覺像回到兩個人才高考結束的那段時間,連續好多天兩個人除了看著對方都不知道還能做什麽。

坐落在海面上的獨立房間,拉開窗簾就能近距離看到海。房間下的海水不算太深,韋雋城在放行李。不過天已經快黑了,李小苗眼珠一轉,拉開房間落地窗,跳進清澈湛藍的海水裏。

韋雋城就聽見“撲通”一聲,回身就發現房間落地窗開著,嚇得渾身一冷,三步兩步沖出去,沒看見水裏有人。

“小苗!”韋雋城大聲叫著。

結果一個人影從韋雋城腳底下的水面竄出來,沿韋雋城的腿攀上去:“我是女鬼……”

韋雋城心臟都要被嚇停了,聽到她的聲音後一把把她從水裏拉起來,連人一塊拖進房裏,扔到床上。

“小苗,千萬不要這麽嚇唬我,我不經嚇。”韋雋城唇色蒼白。

“那水很淺的,而且我會游泳啊,你親自教的……就嚇唬你一下,怎麽這麽較真?”

他是忘了這裏水淺,也忘了她會游泳。但他記得她還不會游泳的時候一下水就瞎撲騰,抱住他死不撒手。下水第四天她才敢離開他獨自游個幾米遠。

韋雋城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這會兒她渾身濕透,裙子貼在皮膚上,胸前曲線畢露,那對嫣紅的唇瓣還在開開合合,說的什麽他根本聽不清。

韋雋城把她按在床上,對準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兒使勁親上去,撬開,深入,一氣呵成。

李小苗睜大眼睛,心想她真的只是開個玩笑啊,他怎麽這麽生氣?

很快這個吻就不單純了,韋雋城眼裏的火焰分不清是來自怒氣還是□□,他用力扯下她的吊帶,從肩膀兩側剝下去,唇卻沒有離開她。

“阿城……拉窗簾……”李小苗斷斷續續的哼出聲。

韋雋城沒理會她,反而懲罰似得在她胸前揉了一把,順勢把她的胸貼撕了丟開。

李小苗的神志漸漸隨著他霸道的吻離開,恍惚中感覺發覺他關了房間的燈,卻還是沒去拉窗簾。

她剛剛濕透衣服已經把床上的被子打濕了,韋雋城把她整個用被子裹起來,放到落地窗邊上,然後自己去行李箱裏拿了一個薄片裝物體出來。

“為什麽要在這裏……”她抓著他的胳膊,眼底□□氤氳。

韋雋城把癱軟的她整個翻了個面讓她跪在雪白的被面上,俯身在她耳後印上深深淺淺的吻痕:“因為這裏可以讓你看到海,你不是很喜歡海嗎……”

李小苗感覺耳後酥酥麻麻,那般滾燙的唇移到哪裏哪裏就像起火,不由的輕叫一聲:“嗯……”

韋雋城回應她的是一聲輕笑,他雙手伸到她胸前去,先是大掌抓著揉搓,然後又專門挑那桃子尖兒,細細的捏,唇舌卻在她背上畫著地圖。

雙重的刺激讓李小苗應接不暇,腦海裏閃過上一次的一些片段——

阿城不愧是學霸,這麽快就學會了這麽多新知識。

她被他撩的情潮翻湧,卻不知道怎麽表達自己的需求,只是回頭楚楚地看著他,喚他的名字。

韋雋城前段時間科教知識學的太多了,這會兒只想一一嘗試,無視了她渴望的眼神,把手從她豐滿的臀線伸下去,褪下內褲,摸到滴著水的柔軟洞穴,在洞口輕輕的畫著,尋找敏感的那個點。

果然,他觸到一個小小的點,引來身下女人一陣顫抖外加一聲嬌斥:“阿城!”

韋雋城低低笑著,左手禁住她的腰不讓她逃脫,右手一指又在她洞口抹了一圈兒讓指尖足夠潤滑,然後故意反反覆覆的去摩擦那個點。

聽著她喘息和渴求的呻/吟,韋雋城感覺自己心頭也升起異樣的滿足感。讓她開心比他自己得到滿足更幸福。

李小苗受不住上身漸漸癱下去,像向火的飛蛾,她下意識把手伸到背後去抓他的右手,不知道自己想要他怎麽樣。

下一刻,戰栗從腳底慢慢升起,她像被人沈在水底,呼吸斷絕,意識不在,全身被那愉快的電流沖過一遍又一遍。

然後她感覺有一個滾燙的東西擠進了她的身體,但她無力反抗,那個東西在她身體裏來回進出,而她徹底失去神志,眼睛裏有星辰大海和那一彎碎月,腦海裏卻只有她背後那個人的喘息和狂野的律/動。

不知過了多久,她能感覺到他的動作越來越快。從小腹深處漫出的電流碾壓過她的所有神經,她絕望的叫出來:“阿城——”

韋雋城猛然鉆進最深處,停下,隨後喘息著趴在她身上,抱著她一起躺倒。

海潮一陣一陣撲來,發出輕柔的嘩啦聲,落地窗前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彎尖尖的月兒從海面升起來。而李小苗感覺自己就像那月兒的倒影,被海水拍碎成一片片細小的光輝。

……

畢竟年輕,每天早上兩人總要胡天胡地一番才能出門,晚上自然又難免一通折騰。出去玩的時間還沒在酒店呆著的時間長,好在酒店選的好,兩個人甜甜蜜蜜在的在酒店窩到了第五天。

韋雋城正在洗手間裏事後清洗,李小苗還懶懶的躺在淩亂的床上不想動,聽到韋雋城手機震動。

李小苗沒去管。他們兩邊家長都知道他們在馬代玩,不定期還視頻,這個點誰來找韋雋城呢,都放假這麽久了。

他手機一直響,比電話鈴聲持久許多。李小苗意識到這個人打的是微信語音電話。

韋雋城手機密碼是李小苗生日。她解了鎖後朝洗手間喊了一聲:“有人找你!”

水聲嘩啦,應該是沒聽見她。

李小苗看了一眼那個人頭像和昵稱,頭像是一幅簡筆畫,女生形象,備註名是謝一佳。

是個女的,找韋雋城什麽事?

李小苗就點了接通,還沒說話那邊先傳來一個細細的女音:“韋雋城你去哪裏了怎麽這麽多天電話打不通?”

李小苗掏了掏耳朵,按了免提:“你是哪位?”

那邊明顯楞神了,安靜了許久才又說話:“你是誰?你撿了韋雋城的手機嗎?”

“我是阿城女朋友,我們出國了所以電話打不通。你找他有事嗎,等他洗完澡我讓他給你打回去?”

李小苗婉轉著嗓子,剛剛過去不久的歡愛讓她語氣裏有一股天然的慵懶嬌媚。

那邊又安靜了好久,換了一幅格外公事的口音:“麻煩你讓韋雋城把翁老師要的報告盡快發給我,組裏很快要用。不要因為私事耽誤了整個組的進程。”

說完立刻掛了電話。

李小苗從心底升起一股反感,這頤氣指使的語氣,好像韋雋城欠她錢一樣。還耽誤整個組的進程?以李小苗對韋雋城的了解,他絕對不可能出現耽誤別人事的時候。

韋雋城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李小苗拿著她的手機,一臉冷意。

“怎麽了,小苗?”韋雋城連浴巾都沒裹,光著身子,某個器官在那一團漆黑裏蕩來蕩去。

李小苗扭過頭去把他手機往床上一扔。

她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生氣,於是韋雋城去箱子裏撿了一條內褲穿上,拿起手機一看,發現是謝一佳給他打過微信電話,通話時間一分鐘。

“她說什麽了?”韋雋城問她。

李小苗氣鼓鼓的把頭一扭:“你不會自己打回去問她啊!”

“我為什麽要打回去……和她只是同組做項目的關系,她比我們高一級,要不然我不會加她微信的。你沒看,她給我發消息我從來都不回的。”

李小苗心情稍霽,挪到韋雋城背後趴在他肩頭去劃他手機,謝一佳給他發微信他果然從來沒回過。

“人家女生給你發消息,你為什麽不回?”李小苗一看那單口相聲一樣的聊天記錄,又覺得韋雋城格外的不憐香惜玉。

韋雋城:“……”

“她說正事你為什麽也不回她?”

李小苗又問,手在他的紋身上摩挲,她很喜歡這個紋身。有時候動情,還會特意去親這個紋身。

謝一佳大部分內容都是問韋雋城到實驗室沒有,時不時問他要不要一起吃飯,只有兩三條是項目相關的。

“她問正事我就一般直接回電話過去,一分鐘就解決問題了,何必浪費時間和她打字。”

韋雋城臉朝右微偏看著她,李小苗頭就放在他右肩上。

“打字是浪費時間?”李小苗雞蛋裏挑骨頭。

“給你發消息打字不浪費時間,和她才浪費時間。”韋雋城掐了一下她的鼻子,心知她故意無理取鬧。

李小苗哼了一聲,在他內褲那塊鼓起的地方重重揉了一把:“讓你亂勾搭!”

韋雋城“嘶”了一聲,翻身把李小苗壓住:“有些地方可不能亂碰……”

“您還是先忙正事吧,正事要緊。”李小苗奮力推開他。

“到底什麽正事,你說嘛?反正我不會給她回電話的。你今天就算打死我,把我護照扔海裏我也不回。”

韋雋城裝模作樣的賭誓到底是把李小苗逗樂了,李小苗噗嗤一笑:“她讓你把什麽翁老師要的報告趕緊交給她,別耽誤項目進程。話說你電腦都沒帶,怎麽寫報告?”

“那個報告我離開學校前就寫好存在草稿箱了,翁老師給的dead line 是後天,我打算明天再交。”

“你既然早就寫好了,為什麽不早點交了算了,還等著人來催你?”

“如果我真的走之前就交了,那我現在肯定在做新的任務了。能者多勞你還不懂?那我哪裏還有空陪你在海裏浪。”

李小苗聽的心裏滿滿的全是甜,又把韋雋城抱住:“阿城最好了!我們去浮潛好不好!”

一周很快過去,李小苗再舍不得這藍天碧海也得回國了,韋雋城卻在回國前一天晚上改變行程,決定先去廣州陪李小苗吃幾天牛肉鍋再回去。李小苗開心至極。

讓你和別人吃飯

等再開學,雖然兩個學校之間騎車只要二十分鐘路程,按韋雋城這個忙碌程度,也和異地戀沒差了。

不學無術的李小苗也不想打擾她的阿城進步,日日美劇作伴,上課看小說,下課玩游戲。除了夜跑和上課,幾乎不出門。

大二下實驗課很多,平均每周要進四次實驗室,有機化學分析化學等等。實驗課很有趣,李小苗是個愛動手的。但是進實驗室多了,總會碰見龐鴻飛。他不知道從哪要到了她的手機號,堅持不懈的每天加她微信一次。

李小苗耐不住煩,也不想得罪龐鴻飛萬一他有機實驗給她穿小鞋怎麽辦?畢竟實驗每周一次有機化學實驗,持續三四個月都要和他打交道。

可能龐鴻飛眼睛還沒瞎,看得到李小苗朋友圈裏全是在和韋雋城秀恩愛,通過好友請求之後也沒給李小苗發過任何消息。

這個夏末春初的周四,李小苗不怕冷地換上了新裙子了,上身是短腰的白色襯衣,搭配一條蓬蓬紗裙,腰間露出短短一截纖白。

寒假回去在屈琳的熏陶下李小苗也開始化妝,屈琳回日本後替她買了一堆化妝品寄回來,李小苗有時候沒事就在宿舍裏化了卸,卸了再化,技術進步極快。

所以這會兒她盯著穿的漂漂亮亮的,濃妝淡抹還噴了香水,走在韋雋城學校裏。來來往往的男生們對她行註目禮她都無動於衷,因為她只在乎那一個人的目光。

李小苗沒提前告訴韋雋城。他每天都和她匯報行程,她自然清楚他現在應該在哪裏,等會要去哪個食堂吃飯。

這條路她和他一起走過很多遍,馬上他就要下課了,李小苗決定躲在樹背後等他來,然後跳到他面前給他一個驚喜。

馬路邊上是籃球場,即使是飯點,也有很多人在籃球場打球。

那些年輕的男生們穿著球服,露著結實的胳膊在球場上揮灑汗水。

自然,李小苗是不愛看打球的,班上的籃球賽因為怕曬她都去的很少。韋雋城大一的時候也偶爾打打球,大二之後猛然變忙,也好久沒聽他提過了。

李小苗一會兒看球場一會兒看馬路,時不時還看一下手機,坐在樹底下的花臺上等慢慢的等。

過了一會兒還沒等到韋雋城,李小苗早上十點起的這個時候連早飯都沒吃,等的肚子都餓了。

場上有個男生球打得不錯,三分投中率很高。

到十二點半還沒看見韋雋城,李小苗給他打了個電話,打通了沒人接。

又過了幾分鐘,李小苗看到韋雋城的身影從馬路那頭朝食堂這邊靠近。她一下站起來,想過去找他,卻發現他身邊還有個女生。

女生身材嬌小,大概頭頂只到韋雋城肩下十厘米。

兩個人步伐非常快,一邊走一邊在說話,所以韋雋城沒註意到馬路邊的梧桐樹底還坐了一個李小苗。

李小苗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走近,又一起進了食堂裏,不見了蹤影。

她又給韋雋城打了一個電話,他還是沒接。沒帶手機?

她重新坐了回去,操場上有幾個男生對著她吹口哨,她完全沒聽到。她現在難受極了。

仿佛看到了她高中時期和韋雋城同桌的時光,每天一起上課,一起下課,一起吃飯,一起放學,時間走的那樣慢又那樣快,但是他們一直在一起。

而如今陪他上課陪他吃飯的卻換了別人。

是怪她,怪她高中不肯好好學習,這樣說不定就能繼續和他同校同班。

李小苗坐回去,手裏捏著手機。周身一片嘈雜,也沒能讓她從她自己的思緒裏出來。

過了十幾分鐘,她看到他們出來了,她還是和他並肩走著,兩個人還是在說著什麽。他們共同語言怎麽這麽多呢?李小苗和他在一塊的時候,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說家常,她看美劇他沒空看,她化妝買衣服他也沒什麽建設性意見,很多時候兩個人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做不到像他們這樣,並肩而立,侃侃而談。

是她太笨了麽?

李小苗最後也沒去找韋雋城,她記得他和那個女生說話時候眉飛色舞自信的神采,是她在他面前從來沒有看到過的。

那個籃球打的不錯的男生幾步跨到李小苗面前:“美女,等人嗎?”

李小苗興致缺缺地擡頭看了他一眼,個子很高,身上肌肉噴張。汗味幾乎是順著他身體的影子蓋在她身上。

她點點頭,然後又搖頭。

涼風從李小苗身側吹過去,她今天穿的格外清涼,風一吹,她下意識的抱住胳膊。

“你不是我們學校的吧?我們學校可沒見過你這麽好看的女生。”

口才倒是好。李小苗在心裏哼了一聲,暫時不想去想韋雋城。他有別的女生陪呢,哪裏稀罕她。

“我叫岳霖,會計系大三的。你呢?”

岳霖在她身邊坐下,掀起球服下擺給自己扇風,故意露出自己結實的腹肌給李小苗看。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也飄了過到了他鼻尖,男生自然對香水沒研究,只覺得好聞。

“民大大二,李小苗。”她淡淡回答。不想告訴他她的專業,要是說了專業就約等於暴露。

好在岳霖也沒有窮追不舍的意思,只是換了個話題:“你還沒吃中飯吧,我看了你來了個把小時了。請你吃中飯怎麽樣?”

李小苗第一個念頭自然是拒絕,可是她又想到韋雋城都和別的女生一起吃飯了,她不過是和別的男生一起吃一頓飯,有什麽大不了?什麽年代了,吃頓飯算什麽。

於是李小苗宛然一笑:“好呀。”

岳霖原本沒打算她會答應,這會兒高興地蹦了起來:“我先回宿舍沖個澡,一身汗。”

李小苗站起來,朝信息學院那個方向看了一眼,跟著岳霖走了。

岳霖朝操場上呼哨一聲:“兄弟們,我先回去了。”說完還拿手指了指李小苗。

操場上又響起陣陣調笑的口哨聲。

李小苗在岳霖宿舍樓下等他,只過了十分鐘,他就從樓上奔下來了。

而李小苗正在應付第三個來問路的男生。

“我都說了我不是這個學校的,不知道怎麽去教三,您換個人問行不行?”

李小苗心情不好,頗有些不耐煩。剛剛韋雋城給她打電話來,被她按了,後面竟然也沒有接著打過來。她又氣又煩。

“這是我同學,你要問路去找宿管大爺,保管他知道。盯著一個外校小學妹算什麽男人。”

岳霖囂張地扒開那個堵著李小苗問路的男生。男生看了一下岳霖的體型,訕訕地走了。

岳霖領著李小苗在學校裏找了一家餐廳,裝修很是幽雅。李小苗也不是第一次來,她和韋雋城有時候約會懶得跑遠,也來過這裏兩三次。

於是李小苗進門就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你笑什麽?”岳霖問。

“沒什麽。”她說。也沒必要告訴他。

落座後岳霖讓她點菜,她輕車熟路地點了兩個招牌菜後把菜單還給了岳霖。

岳霖一臉疑惑:“你以前來過?”

“嗯。”李小苗淡然承認,把手機放到桌面上,開始玩小游戲。

“你還玩這個?”岳霖看她玩的游戲幼稚的有些看不過眼。

李小苗無不嘲諷:“打發時間啊,誰讓我閑的慌呢。”

“你剛剛在等誰?”

岳霖轉而問別的問題。

“我男朋友。”李小苗手上動作沒停頓過,甚至頭都沒擡。

“男朋友……”岳霖咀嚼這三個字的含義,“你男朋友也是我們學校的?”

“自動化系的。”

“……那可是個狀元系,班上隨便一抓都是狀元。”岳霖點好菜把菜單遞給服務員。

“呵,可不是。男狀元女狀元都有。還是天才和天才更相配些。”

李小苗話裏話外全是怨念。

“你男朋友移情別戀了?”岳霖試探的問她,替她倒了一杯開水。

李小苗嫌惡地把開水推到一邊,“估計快了。”

韋雋城又打了個電話來,李小苗玩游戲玩到關鍵的時刻,一臉不爽的立刻把電話掛了,又重新把游戲打開。

隨後她收到了韋雋城的消息:“小苗我上午開小組討論會忘了帶手機,後來直接去吃飯了,回來才看到電話,不是故意不接你電話的。”

李小苗沒回,繼續玩游戲,時不時應一下岳霖的話。

直到上菜,李小苗才擡頭。岳霖替她夾了一筷子魚,說這裏的魚好吃。

李小苗張了張口沒出聲,那一瞬間好像坐在她對面的是韋雋城,他說:“你多吃點,這麽瘦。”

終究是在一起太久,刻入了她的生命裏。

李小苗把岳霖給她夾的肉挑出來,放在紙巾上。

“筷子是幹凈的,我還沒用過!”

岳霖急吼吼的解釋。

李小苗也沒多吃,默然吃了一點,沒什麽胃口。

岳霖說她浪費糧食,一個悶頭人吃了三碗飯,把菜都吃了個差不多。

李小苗又叫了一紮果汁,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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