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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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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天把姜來帶回了家,「來來,你確定今晚真的要住下來?」

當然不是簡簡單單的住下來,這裏面包含了什麼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姜來的語氣並不咄咄逼人,只是一貫的認真,「對,除非你反悔。」

「我怎麼會後悔呢?」他是怕她後悔。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還有這樣優柔寡斷的時候,他不願與張茜發生關系是因為他不想,他不願與姜來有進一步的親密,是害怕如果自己無法回饞她同等的感情,讓她受的傷害會更大,這是他最不願意看見的,所以才再三確認。

左天嘆息,索性拉她的過來,用行動表示了內心最真實的渴望,她的小嘴不管嘗多少次,都是那樣香甜。

姜來從來不會抗拒左天的親近,當然立刻張開了雙唇歡迎他的入侵,左天也沒有跟她客氣,抓住機會立刻就攻城掠地,含著她的舌頭又吸又吮,舔遍她口腔內的任何一個角落。

姜來被吻得腦袋發暈、雙腿發軟,幸好左天伸出手撐住她的腰肢,才不至於沒用地滑倒在地上。

「走,我們去床上。」

低低啞啞的嗓音出現在吻與吻的間隙,姜來根本沒有聽明白,只覺得那熱燙的氣息撲在敏感的耳朵邊上,像是通了電一樣的酥麻,然後一陣天旋地轉,身子忽然被左天橫抱起來,疾步走進了臥室。

身體接觸到柔軟的床鋪上的時候,一張薄唇也重新壓了下來,仿佛彼此都變成了小孩一樣,而對方嘴裏則含著最美妙的津液,兩人拚命的吮吸,偶爾換氣的時候,唇與唇的分離牽引出細細的銀線,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左天、左天,我愛你。」

姜來軟了身體,任由左天那濕熱的吻一路沿下,靈巧的右手從衣服下擺處探進,解開了她胸罩的搭扣,然後抓住一側的柔軟肆意撫摸。

連自己都極少碰觸的地方被這樣對待,帶給姜來極其陌生的感受,有一點點的不習慣,更多的卻是那種忍不住想要逃開又忍不住想要乞求更多的歡樂。

當那帶著薄繭的手指劃過那雪峰山盛開的一點,那長久的歡樂終於克制不住,低低的嬌喘從喉嚨深處逸了出來。

「唔……」

「真好聽呢。」

左天的手指越發惡劣起來,不僅用食指和拇指把茱萸夾起來玩耍,還撩起姜來的衣服,在那潔白如雪的聖地下種下一個又一個的草莓。

「左天、左天……」低低喘息的小女人突然叫他,左天從衣服裏鉆出腦袋,這才發現一向冷冷淡淡的小女人此刻完全沈浸在了情欲裏,臉頰上浮現「一層薄薄的紅暈,漂亮的純凈大眼裏也都是迷蒙的水光。

左天的心裏湧現了一種難以言說的喜悅,這是她給他的特權,只對他呈現的絕美。

「嗯?」他控制不住地低頭輕啄她的唇。

姜來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左天……也碰碰我的左邊……有點癢……」

左天費了一會才了解她的言下之意,也更加被撩撥得情欲勃發。

他一邊百嘗不厭地吸吮著姜來甜蜜的唇瓣,一邊伸出手揉捏那一側的茱萸,那一朵茱萸大概被冷落太久,一被撫摸就激動地盛開。

「舒服……左天真好……」姜來誠實地表達著自己的感受,揚著脖子,漆黑的發絲散在米白色的床上,襯得一張紅粉的臉秀色可餐。

如同得了鼓勵一般,左天為了給姜來更大的歡愉,擡起姜來的身體,把那礙事的衣服和胸衣都脫了個幹凈,那如同珍珠一樣的肌膚一下子就全映入了他的眼中,左天被那美麗的身體而撼動,更為自己能夠擁有而感到慶幸,他用雙唇膜拜這具美麗的身體,如同最虔誠的教徒。

姜來雙手抓緊底下的被單,任由男人所經之處那一團團的火焰綻開,每一個毛孔、每一個細胞好像都開始叫囂,叫囂著自己有多快樂。

熱燙的嘴唇終於來到了下腹,隔著薄薄的白色內褲,左天用濕潤的嘴唇親吻心目中的聖地,本來還乖乖躺在床上享受情欲奧妙的姜來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猛地掙紮著想要坐起來,然而經歷了這樣一番洗禮,手腳十分沒有力氣,轉眼又倒在了床上。

「不要,那裏臟……左天……」

「沒事,那會讓你快樂。」左天說著要用牙齒去咬內褲的邊緣。

「不要、不要、不要……」

她連澡都還沒有洗,她不能讓心目中的王子為自己犧牲這麼大,看左天都不理睬自己的抗議,又急又羞的姜來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左天被嚇到了,「好好好,我不做、不做。」

他的確是太急了,姜來還是個不經世事的小女人,他一上來就是這麼重口味,也難怪人家受不了,還是按部就班地來吧。

「真的?」姜來哽咽著問。

「對,現在我把嘴巴交給你,你可給我看好了哦。」左天對這個添了淚痕的小女人是憐惜不已,撐起身子又重新覆蓋了那兩片香香軟軟的紅唇,靈活的長舌卷住稚嫩的小舌,迫著它一起隨他起舞。

他伸出手拉下姜來的內褲,修長的食指探進了她從未被人進入過的甬道,手指一進入就被四周又濕又熱的內壁包裹,他有點心猿意馬,不給她適應的時間就忍不住弓起指節彈了彈內壁。

「唔唔……」

姜來哪裏受過這樣的刺激,那種異物入侵帶來的難受與酥麻交雜在一起,讓她情不自禁地發出驚喘,所有的聲音卻都被左天吞入腹中。

內壁感受到身體的歡愉,自動分泌了香甜的液體,像是給左天的入侵鼓勵一樣,一根手指很快變成了兩根,然後是三根……

姜來完全無法想像,自己的身體深處居然有三根手指在進出,那三根手指時快時慢,分別在她的體內引發一陣又一陣的酥軟。

腰肢徹底軟了下來,她所有的註意力都被集中在了那一處被入侵的地方。

知道姜來是第一次,所以左天花了大量的時間做前戲工作,忍到現在已是極致,額頭上都沁出了細小的汗珠,欲望也都忍到發痛了。

姜來感覺那帶來歡愉的手指忽然離開了自己的體內,她忍不住想要挽留,然而一個火熱的堅硬物體蠢蠢欲動地抵住了自己的私密處。

這不是知識匱乏的古代,基本的生物知識姜來了解得十分清楚,所以即使現在大腦已經開始呈現迷糊狀態,她也知道那東西是什麼。

眼睛裏泛起薄薄的水光,牙齒緊緊地咬住嘴唇,她知道她所期盼的事情終於要來臨了。

「剛開始會有一點痛,忍一忍。」左天說完這一句話,就不再控制自己幾近滅頂的欲望,一舉攻入。

痛,如同身體裏被硬生生地塞進了一塊石頭,身體仿佛瞬間被撕裂一樣,痛得好像下一秒就會死過去。

姜來明明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痛得差點暈過去,被牙齒咬住的嘴唇甚至都浮現了一絲細小的血絲,漸漸漫出腥甜的味道。

「對不起,這一定會有些痛。」

左天忍得也十分辛苦,剛進入到又濕又軟的體內卻又不能動彈,然而望著小女人蒼白的小臉蛋,他的理智瞬間提高了好幾倍。

姜來想說沒關系、可以繼續,但她的大腦已經被那鋪天蓋地的疼痛占據,痛得她無法說話,她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顫抖如逆行的蝶。

左天看得十分不忍心,低頭親吻她的唇,不許她再傷害自己,一只手重歸崗位,撫摸那顫顫巍巍迎風盛開的紅蕊,另一只手則找到前方的珍珠,用自己所知道的技巧努力安撫,希望能讓姜來好受一些。

人的身體果然十分奇怪,明明已經痛得好像死掉了一樣,被左天親吻一下,就好像傳說中狐貍精吸陽氣修鏈一樣,好像立刻被灌註了許多的生命力,連無法忍受的疼痛也變得遙遠起來,似乎也不是無法忍受了。

而那熟悉的安撫更讓她被疼痛嚇跑的快樂重新回到了身上,那個被撕裂的地方好像也不再完全都是疼痛,在疼痛之外,隱隱約約的好像多了點什麼。

她覺得有點癢,希望有什麼東西動一動。

姜來忍不住動了動雙腿,牽扯到了內部肌理,左天被刺激得發出一聲低喘,知道她已經熬了過去,也不再克制,慢慢地動了起來。

那點癢似乎被止住了,然而隨著律動卻引發了更多的騷動。

左天感覺到姜來已經適應,便扣著她的腰肢,肆無忌憚地沖撞起來。

姜來仰躺在床上,修長的雙腿勾上左天有勁的腰桿,任由他一次比一次更激烈地進入自己,每一次好像都能到達一個前所未有的深度。

她低喘、她嬌吟、她尖叫:「左天、左天……」

左天吞下她所有的呻吟。

左天,我愛你,這是姜來在心裏對心愛的王子說的,左天卻仿佛感受到一樣,以一記兇猛的沖撞釋放了自己的熱情。

仿佛眼前有煙火炸開,兩人一起登上了情欲的巔峰。

左天顧念姜來是第一次,沒有順從內心的渴望,貪得無厭地繼續索取,而是抱著她一起去洗澡,大概他前戲真的做足了,被熱水安撫了一會,本來倦極睡去的姜來居然又恢覆了精神,扭過頭來親左天。

左天安靜地讓她親著,一只手攔住不安分的小女人,一只手拿著蓮蓬頭替她沖去渾身的泡泡,姜來卻對他的木頭人狀態十分不滿,伸著小爪子去摸左天的胸膛,那五根軟綿綿的手指在堅硬的胸前滑來滑去,然後其中一根碰到了那神奇的一點。

左天情不自禁發出了一聲低喘。

「原來碰這裏,你也會有感覺啊。」姜來像一個小孩子發現了藏寶洞一樣,兩手齊用,更加興致勃勃地玩弄胸前的兩點。

有點硬,像小小的豆子,被碰觸了會輕輕地顫抖,真是可愛。

左天僵直著身體,女人柔軟的手指像彈鋼琴一樣,優美又天真地在他身上煽風點火,一次又一次地撩撥著他的欲望。

那被用理智壓到心底的渴望漸漸擡頭,直至姜來試探地用舌頭代替手指,輕輕地對著那突起的小點點舔了舔,身體裏好像有激烈的電流竄過,他的欲望潰堤了。

「夠了。」

姜來擡起一雙大眼兒有點茫然地望著他,大概被熱水沖得久了,一張臉顯出平時很難見到的紅潤來,「你不舒服嗎?但是你這麼對我做的時候,我覺得好舒服,還是我力道不對?」

左天被氣到有點無力,想著自己一番強自忍耐的好意人家卻不領情,還一臉無辜的三番兩次繼續惹火,他索性拿起蓮蓬頭對準姜來的臉,姜來被噴得措手不及,嗆了好幾口水,在霧氣裏發出像小貓咪一樣的嗚咽。

左天終究是不忍心,扔了蓮蓬頭,拿毛巾替姜來擦臉,「知道錯了沒有?」

姜來眨了眨眼睛,熱氣在浴室上方氤氳成一片薄薄的紗,透過紗看到的全裸男人四肢修長,堅實的肌肉並不誇張,薄薄地覆蓋在骨架上,線條堪稱完美,在兩人最親近的時候,他也沒有脫下自己文明的裝束,直至現在她才徹底目睹了這個男人的身體,十分的真材實料,一時忍不住就看得入了迷。

左天看她癡癡地望著自己的身體,有點像小狗看見肉骨頭時狂流口水的模樣,不禁一陣顫抖,不過他也懶得跟她計較,拿毛巾替兩人擦幹身體,就抱著她重新回到了床上。

畢竟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歡愛,一碰到柔軟的床,姜來的眼皮就快撐不住了,但她還是有點舍不得閉上眼睛,兩只手像吸盤一樣牢牢地拉住左天的手臂,仿佛怕自己一不註意,左天就會從她視線裏消失一樣。

「今晚你也累了,需要好好休息恢覆體力,睡吧。」左天看她累得不行,卻還強撐著跟瞌睡蟲對抗,實在有點無法理解。

姜來搖頭,「不要。」

「為什麼?」

「因為今晚太美好了,十二年前也是這樣,那時候我也開心得像作夢一樣,可是夢還沒作完,你就從我的夢裏消失了,我討厭這種感覺。」

姜來回想起當時的心境,手腳頓時冰冷,又往左天懷裏湊。

左天聽了十分心疼,痛恨自己給姜來留下了這麼深的陰影,他伸出手攬住姜來,「現在你還有什麼好怕的?你掌握了我所有的行蹤,現在還躺在我家的床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就算我真想逃,也逃不出你的五指山了。」

姜來仔細一想果真安心許多,在左天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很快便沈浸在了甜蜜的夢當中,左天一直聽到她呼吸平穩才放心睡去。

當左天醒過來的時候,金色的陽光穿透白色的紗,懶懶散散地給房間鑲上了一層金邊,身邊空落落的,一片涼意,他在上面打了個滾,隱約還能聞到一股專屬於姜來的味道。

大概是太沒有女人的溫暖,經過了一夜的享受,左天覺得精力充沛、神清氣爽,他俐落地起床,把見證了兩人歡愛的床單扔進了洗衣機,然後轉身打算出門覓食的時候,看見了擺在餐桌上的三明治和牛奶。

他走近,餐盤下壓著一張小紙條,研究所開會,先走。

言辭倒簡潔清冷,一如初見時那個漂亮得像個洋娃娃,卻冷冷淡淡、表情匱乏的小女孩,不過昨晚那個小女人臣服在他的身體之下,臉色發紅、眼眸緊閉、睫毛顫抖的模樣似乎更加可愛一點,一想到這樣的表情只被自己一個人目睹和收藏,左天心裏便有說不出的滿足,好像得到了什麼秘密禮物一樣。

姜來本來以為兩人發生關系後,感情會突飛猛進,但是接下來的事情走向卻不如人意,兩人相處的時間大大減少,若非她把行李連帶把自己打包,堂而皇之地搬進了左天的主臥室,他們很有可能幾天都見不到面。

這倒不是左天吃到嘴裏了就不稀罕了、始亂終棄的結果,事實上這個忠實自己下半身欲望的男人食髓知味,恨不得夜夜都和親愛的小女人滾床單培養感情,但導致兩人無法相見一解相思之苦的罪魁禍首,卻是某個之前為了男人拋棄工作,整天跟前跟後的姜來。

工作擺在那裏,你不把它做完,它就會一直陰魂不散地跟著你。

開完研討會議後,姜來就被叫進了辦公室,主管語重心長、循循善誘,試圖把這個迷失的小羊羔重新拉回正途上。

「最近怎麼一直不來上班?雖然我們的工作時間十分彈性,但你不來研究所就無法做實驗,更別說能做出成果來了。」

姜來是一個好孩子,一五一十地說:「我在追男朋友。」

主管頓悟,有感而發,「男人這種東西犯賤得很,你越對他百依百順,他就越感覺不出你的好,小姜我跟你講我的經驗吧,男人嘛,你就吊著他的胃口,把他當成調劑工作的玩意,這樣他才會覺得你神秘不可掌握,才會像哈巴狗一樣黏上來,否則本末倒置,他很快就會對你失去興趣……」

主管滔滔不絕的勸說著,姜來是她最看好的後起之秀,可不能毀在一個男人手上。

姜來安安靜靜地聽完長篇大論,認真說:「他不是玩意,我很喜歡他,我想對他好,他比工作重要一千倍。」

她剛才的話這個家夥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主管頓時生出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觸,打算再接再厲撬開這顆木頭腦袋,但姜來卻不想再浪費時間了,對她點點頭說:「不要擔心,我會準時交出研究成果,交男朋友不會耽誤我的工作。」

姜來說完就出去了,主管連連拍額,說什麼不會影響工作,像現在這種工作態度,怎麼可能再和以前那種狀態相提並論。

不僅姜來一個人在為兩人減少的相處時間煩惱,左天也十分糾結,他一方面食髓知味,當然恨不得日日捧著自己的女人滾床單,一方面卻見她回家還要埋頭書案,那副認真的樣子更加讓他心癢難耐,為了防止自己色欲熏心、餓狼撲羊,只能跑到書房去備課。

在書房消磨到十一點,左天終是耐不住了,他可是把課堂用的ppt看了無數遍,保證連標點符號都沒有一個錯誤,再看下去他非瘋了不可。

於是他從書房出來,準備去洗澡,往常這個時候,姜來已經洗漱完畢,躺在床上打瞌睡了,所以他也沒有多想,打開洗手間的門就走了進去。

「哇……」

左天感覺到自己的耳膜要被震壞了。

「幹嘛不鎖門?」

「我以為你會敲門啊。」姜來手忙腳亂地穿上褲子,匆匆地按了沖水鍵,忙裏偷閑朝左天吼了一句。

左天安慰她,「則這麼緊張,你全身上下我還有什麼地方沒看過?」

姜來握緊手心,甚至不敢看左天的臉,「這不一樣!」脫下褲子坐在馬桶上的樣子被心愛的男人逮個正著,太打擊人了。

左天拉住姜來的手臂,「好了好了,有什麼不一樣的,再美、再脫俗的女人也要吃喝拉撒,你要是不需要這些,我還不敢要你呢。」

姜來卻還是低著頭,「你先出去。」

左天打趣,「幹嘛,剛才我打攪了你的興致,你還沒好啊?」

姜來的臉都要埋進胸口了,「你先出去。」

「好好好,真不曉得你在在乎些什麼。」左天扭頭的時候卻眼尖地瞥見了小女人手裏握得緊緊的東西,「這個是什麼啊?」

姜來咬住嘴巴,低著頭把左天往外推,「你先出去,待會跟你講。」

「啊,你不會忍不住了吧?」

左天還沒說完,後面那個小女人惱羞成怒了,放在背上的兩只手猛然使力,他沒有防備,被這出其不意的力道推得一個踉蹌,跌出了洗手間。

咯當一聲,門在背後被狠狠地甩上了。

左天摸摸鼻子,唇角卻忍不住往上揚,真是容易害羞的個性呢。

左天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著姜來灰心喪氣的從洗手間裏走了出來,絲綢般的長發隨著低頭的動作散了下來,遮住了大半的面容,只露出一個尖尖的下巴,水潤的雙唇緊緊抿在一起,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餵,你便秘了哦,上了這麼久也沒成功?」

姜來居然沒有反駁,只是慢慢地走到他面前,把手裏的東西遞給他。

「這是什麼?」

左天瞥了一眼,剛想要接過來,姜來想起上面還沾著自己的某種液體,一張臉上頓時有些發燒,忙不疊又收了回來,藏在身後。

「又不給我看了,好吧,那你告訴我,它是什麼東西?」

「驗孕棒。」姜來低著頭,「上面只有一條線,我沒有懷孕,我從上星期那個晚上之後就開始每天溯,但一直是一條線。」

左天抓抓頭發,「稍微有點常識的人應該知道,有沒有懷孕,至少要在床事兩星期後才檢測得出來,你著急什麼?」

「真的?」左天的話重新給姜來帶來了希望,她驚喜地擡起臉,露出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望著他。

左天單手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一聲,「不過上次我帶了保險套,所以……我以為你知道,你沒感覺嗎?」

姜來瞪大眼睛,她為什麼會知道?她是第一次啊,什麼經驗都沒有,而且那時候她被他擺弄得神魂顛倒,哪裏還顧得上其他。

「你為什麼要帶保險套?」是不想負責任嗎?怕有孩子嗎?

「我習慣了,用保險套對女生來說是一種保護、是一種尊重。」

要是沒有這個良好的習慣,他得跑出多少個孩子啊,而且他和姜來剛開始交往,將來會怎麼樣還很難說,分明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左天卻被那雙又難過又生氣的眸子看得心生愧疚。

「對了,來來,今天怎麼還不上床?」左天當機立斷轉移話題。

明明很傷心,姜來還是乖乖地回答左天的問題,「最近我整天都忙著工作,你也很忙,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說話了,我不要把每一天都浪費掉,今天我要等你。」她每天上床後總是發困,等左天上床的時候她已經迷迷糊糊了,左天只會親親她的額頭、跟她說晚安,也沒有更多的互動了。

左天知道她的意思很單純,但他卻故意想歪,「是呀,既然要跟我一起,那我們趕緊先上床做愛做的事情。」

姜來聽得面紅耳赤,懷裏像揣了一只小兔子一樣,心臟撲通亂跳,「你還想跟我做愛做的事情?」

這不是廢話嗎?這樣香甜美麗的身子,他怎麼可能只吃了一次就知足,這些晚上他心疼她、怕她過於勞累,也不敢提什麼過分的要求,但腦子裏卻總是想起那一個美妙的夜晚。

明明是生澀得什麼都不懂的樣子,卻偏偏比他以往經歷過的情事都要勾人,搞得他像一個青春期的男生一樣,滿腦子都想跟女人幹那檔事。

左天行動比語言還要俐落,抱著小女人就往洗手間跑,「既然長夜漫漫,我當然不能辜負這般良辰美景,先鴛鴦浴再來顛鸞倒鳳如何?」

回應他的是一聲輕若蚊蚋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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