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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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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辰一行終於將伊柔接來了, 花轎停在了王府大門口, 趙辰被趙昂趙陽兩人推搡著去踢轎門。

待趙辰踢了轎門, 竹青這才將伊柔扶了出來,伊柔一身大紅的嫁衣, 蒙著紅蓋頭, 被竹青和喜娘一左一右攙扶著, 帶進了趙辰的寢殿,等著晚上拜堂。

喜娘將伊柔送到寢殿, 便出去了, 屋裏只剩下了伊柔和竹青, 綺麗還有兩個月也要出嫁, 這次就沒有做為陪嫁丫頭跟來。

伊柔頭上的九翟冠,上面綴滿了金飾, 重量委實不輕, 壓得她脖子都疼。趁著沒人,她扭了扭脖子, 心裏暗自嘀咕:“成親可真不是個輕松事!”

“小姐,你餓嗎?他們都去用午膳了,臨來時,梁媽媽塞給我一包點心, 您先墊墊!”竹青從衣袖內掏出一包用絲帕包著的點心出來。

伊柔搖了搖頭, 表示不餓,自從蒙上了蓋頭,便不能再說話, 還真是憋悶。

這時,王府的管事嬤嬤孫氏進來了,來喚竹青去用膳,竹青應了一聲,說馬上就過去。等孫嬤嬤出去了,竹青將那一包點心塞到了伊柔手裏,“小姐,您先拿著,我將水放在案幾上,您要是渴了,擡手就能夠到。”

竹青出去了,寢殿內只剩下了伊柔一個人,她坐在床頭,眼睛透過蓋頭,依稀看見房裏的大致布置,靠墻放著一對百寶如意櫃,喜床左邊長幾上陳設一對雙喜桌燈。

她用手摸了摸松軟的床褥,朱紅彩緞的喜被、喜枕,其圖案優美,繡工精細,一針一線都是精心縫制。

過了一個時辰,還不見竹青回來,期間有幾個小丫鬟進來問她有需要嗎,伊柔都是搖頭。伊柔納悶,怎麽都是那幾個年紀小的丫鬟,那個年紀稍大的喜兒呢,這個時候不該來服侍她嗎?

早上只吃了些素食,伊柔現在已經是饑腸轆轆了,可又不敢吃點心,怕點心幹要喝水,這要是憋不住小解,就要鬧笑話了。

又過了一會,竹青總算是回來了,一進門就開始道歉:“小姐,真是抱歉,我用了膳,正要過來時,被玉書攔住了,他將我帶到小廚房,說是王爺安排的,給小姐拿些點心素食。那人好生啰嗦,本是幾句話就完事,可他啰裏八嗦的一陣廢話。我正準備回來,又被蕭王妃的丫鬟叫去了,讓我給小姐帶些點心過來。”

伊柔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竹青這才想起來,小姐不能說話,便不再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了。

主仆兩人一直待在喜房裏,期間,趙瓊趙瑤趙瑞三姐妹來看她,陳兮和楊婉儀也過來一趟,陳兮見伊柔正襟危坐,深表同情,她是半年前大婚的,自然知道成親那天有多累,光是那九翟冠,就差點將人的脖子墜斷。

總算是熬到了戌時,到拜堂時間了。喜娘和竹青兩人一左一右攙扶起伊柔,去了中堂,竹青來時被蕭氏千叮嚀萬囑咐,教了很多規矩,眼下行事穩妥多了,倒也沒出什麽差池。

很快到了中堂,馬上有隨侍女官將牽紅的一頭,遞到了伊柔手裏,趙辰和伊柔各執一端牽紅,款款地到了主位下方。

中堂的上首,正中坐著太皇太後,兩邊分別坐著太上皇和太後。下首左側坐著皇上趙乾和皇後李鈺,挨著李鈺的是賢妃蘇心月等幾個嬪妃,下首右側則是老王爺和老王妃,以及幾個宗室長輩。

這時,有禮官唱到:“一拜天地….”

伊柔在喜娘的示意下,輕輕彎下了腰,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重活一世,她只想嫁個尋常男子,從不敢奢望能嫁給趙辰這般品格高潔的男子。今生能嫁給趙辰,她覺得這輩子值了。

“二拜高堂…..”

在喜娘的攙扶下,伊柔和趙辰一起朝著上首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一個頭,她慶幸自己不用像母親那樣被婆婆磋磨,遇到太後這樣的婆婆,是她的福氣,她定會好好地孝敬公婆。

“夫妻對拜…..”

伊柔握住牽紅的手有些顫抖,她知道,這一拜下去,兩人便是真正的夫妻了,兩人的命運從此便牢牢地拴在了一起,不離不棄。

兩人轉過身子,面對面,彎下了腰,深深地一揖,趙辰被伊柔的激動所感染,他的心跳也有些加快。從此,眼前的這個女子,便是他相濡以沫的妻子了。

“禮成,送新娘入洞房!”趙辰也要隨行,他和親友們招呼一聲,便和伊柔各執一端牽紅,向後面的寢殿走去。竹青攙著伊柔,玉書跟在趙辰身側。

年長趙辰的兄長不好進入弟媳的寢殿,趙碩留在了中堂,陳兮想要跟去看熱鬧,被趙碩攔下了,她的肚子已經顯懷,趙碩怕人多擠著她了。

趙昂趙陽幾個弟弟和趙瓊幾個公主,還有十來個宗室子弟和朝中大元的子孫,跟著湊熱鬧,前呼後擁著去了寢殿。

“我來端水,我來端水!”趙剛像是怕十一皇子和他爭,一進寢殿就連忙大叫。

於是,有婆子將一個裝了水的銅盆遞給了趙剛,趙剛很是鄭重地端著銅盆,放到了桌上,按照禮官教的說著祝福的話:“今年洞房花燭夜,明年生個胖娃娃!”

接著,又問了句,七嫂,洗不洗?(喜不喜)

伊柔點了點頭,竹青馬上掏出裹了紅紙的一大錠銀子,遞給了趙剛,趙剛喜滋滋地接過了銀子,他年齡小,哪裏見過十兩銀子。

趙昂是個活寶,怎肯放過惡整趙辰的機會,吵著鬧新房。在他的鼓動下,有幾個宗室子弟也跟著起哄,非要趙辰當眾親伊柔。

“你小子欠揍,看不到幾個妹妹在嗎,還有十一、十二,你這是要教壞小孩子嗎?”趙辰一拳捶在了趙昂肩頭,疼的趙昂齜牙咧嘴。

“殿下!”楊婉儀嗔了趙昂一樣,她的聲音雖不大,卻是透著一絲責備,趙昂頓時老實了,那丫頭年齡雖小,卻天生帶著威嚴,他竟沒來由的有些怕她。

這時,南音姑姑過來趕人了,她是太後身邊的老人,代表的是太後娘娘。十幾個熱血青年本來還想看好戲,被南音姑姑往外趕,還被趙辰威脅,哪還敢不走。於是,一群人一會就散了。

臨走時,一個宗室子弟朝著趙辰擠了擠眼睛:“七哥,春宵一刻值千金,切莫誤了這好時辰!”

孫嬤嬤端來了合巹酒,放在了桌上,道了聲“王爺王妃請用”,便退了出去,孫嬤嬤又交待竹青和幾個小丫鬟,讓她們在外殿輪流值夜,聽候主子差遣。

屋內安靜了下來,伊柔靜靜地坐在床邊,不自覺的緊張起來,透過蓋頭,她看到趙辰在向她走來,她緊張的身子有些僵硬,她甚至可以聽到自己如鼓的心跳聲。

“柔兒!”趙辰的唇角彎出一抹柔和的弧度,聲音溫柔的快要滴出水來。

他拿過玉如意,輕輕挑開了紅蓋頭,伊柔那張絕色容顏,便展現在他的面前,令他喉頭一緊。今晚的她一身紅裝,頭戴九翟冠,艷麗又不失端莊。

趙辰端過了酒杯,與伊柔一人一杯,將手臂與她相交,共同飲下了象征夫妻和睦的合巹酒。

趙辰除去了伊柔頭上的九翟冠,又將她被鳳冠壓得有些亂的發絲理了理。伊柔猶如卸去了千鈞重擔,整個人都輕松起來了。怕她餓著,他硬是看著她吃了不少飯菜,這才作罷。

突然間,他一個打橫將她抱起,三兩步便到了喜床邊,將她放到了喜床上,“柔兒,現在你我便是夫妻了!”

“嗯,七郎!”伊柔羞赧地應了一聲,聲音軟糯甜美。

一聲七郎,叫的趙辰心都要化了,身體也開始有了反應。這幾天,趙碩趙昂兩兄弟不時拿一些春宮圖給他,趙昂更是身體力行地給他介紹經驗,弄得他心裏癢得很。

他以前也有過沖動,但是礙於倫理,加上她年齡小,他都是忍著不越雷池。如今,他們是夫妻了,她也成年了,他何苦要忍著?

他欺身而下,整個人將她壓在了身下,伊柔順勢勾住了他的脖子,將一張滾燙的小臉埋在了他的胸前,身子更是軟成了一灘水。

他緊緊地擁著她,低下了頭,將唇湊了上去,四瓣紅唇緊貼在一起,她的唇瓣溫軟有彈性,讓他癡迷。他一陣輾轉流連,接著便撬開了她的牙關,那一只香舌便伸入了他溫熱的口中。

感受到她的配合,他更加的愉悅了,身上的某個地方更是硬如鐵石。

很快,她身上的霞帔和大衫,都被他除去,只剩下了大紅的中衣,她的一頭烏發,散落在喜枕上,平添了一絲柔媚。

當兩人脫得不著寸縷時,她羞得不敢看他,緊閉著雙眼。他眼神迷離,附在她的耳邊呢喃道:“我想要你!”說著,便試探性地進入了她的身體,動作輕緩,生怕弄疼了她。

“啊!”她疼的大叫了起來,下意識地就要推開他。

“娘子,我輕點可好?你若是疼得厲害,我便不做了!”他心有不甘,可還是停了下來。盼了這麽久,終於可以洞房了,卻弄得她難受辛苦,難道是自己太過生澀了?

“七郎,我是你妻子,我…我…我能忍得住!”伊柔囁嚅著,說完,一張俏臉就紅成了晚霞。

得到了伊柔的鼓勵,趙辰又往前進了一步,他已經感受到了那層阻隔,他有些興奮。良夜春宵紅燭搖曳,照在一對癡纏的人身上。

伊柔閉著眼睛,貝齒緊緊咬住鮮嫩的櫻唇,雙手抓住身下的床褥,盡力隱忍著身體的疼痛。

仿佛聽到了一陣皮膚的撕裂聲,一股撕裂般的劇痛猛然襲來,她下意識地撓上了他的後背,尖尖的指甲將他的後背撓出了紅印子,有的還冒了血絲,她的額頭也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伴隨著他的律動,一股溫熱的液體從她的腿間流出,她已經疼的麻木了,她只想讓他快點結束。可她實在是低估了他的身體,他長年習武,加上潔身自好,身體是一等一的好,又忍了好幾年,哪裏能一會就結束。

等他饜足地趴在她的身上時,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不是她的了,就像是被石磨碾過了一般,渾身的骨頭都快斷了。她有些害怕了,他這身體到底是什麽做的?怎就不嫌累。要了好幾次,折騰了一個多時辰。

見自己的小王妃一臉哀怨地看著自己,趙辰突然間就懊惱起來,怪自己情不自禁,罵自己不知輕重,她差兩個月才夠十五,哪裏經得起自己的這般折騰。

“柔兒,都是我不好,我是個混蛋,不知道心疼你,我以後不會這樣了!”趙辰抓起伊柔的手,照著自己胸口捶了一拳。

“七郎!”伊柔眼圈一紅,將臉埋在他的胸口,嗚咽道:“你這個傻子,我是你的妻子,若是你不這樣對我,難不成還要留著力氣找別的女人嗎?第一次,才會如此疼,等歇上幾天。就不疼了。”

“這就好,讓竹青將水備好,我抱你去洗洗!”

“七郎,怎麽不見香兒過來伺候?”伊柔有些奇怪,她從進門就沒看到香兒。竹青累了一天了,她不忍心使喚竹青,想要香兒伺候。

“被林管家發賣了!”

“……”

見伊柔驚訝,趙辰笑道:“我的小王妃,就是太善良了,看不透人心,那個香兒是個不安分的,竟想著做我的通房,也不知從哪學了下三濫手段,還想要灌醉我,這種人怎能留在府裏?”

“七郎,你對我真好!”伊柔忘記了身上的疼痛,一把抱住了趙辰的腰,嬌軟的身子往他身上蹭了蹭。

“娘子,你碰著我那裏了!”趙辰涎著臉,拉著她的手,放在了自己那裏,硬邦邦的。

“七郎,我疼!”她苦著一張小臉,早知道不去招惹他了。

“別怕,我能忍住,你是我的妻子,我怎舍得折騰你!”

“哼,你的意思是,你可以折騰別的女人了?”伊柔心裏湧出一股酸意,忍不住哼了一聲。

“這輩子我便只有你一個女人,也只‘折騰你’!”趙辰唇角飛揚,接著,一把將她攔腰抱起,朝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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