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阿九是本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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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無憂看著那小廝退下，然後稍稍朝著自己行禮之後就又下去了。
鳳無憂回頭，然後看向端木煌等人，端木煌此時已經離席來到她面前，“怎麽站在門口？夜裏風冷，別冷著了。”端木煌說著攬著鳳無憂進來。
鳳無憂看向他的臉，“阿六，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二哥怎麽會在這個時候來找你？”
“等他來了就知道是什麽事情。”端木煌笑笑，扶著鳳無憂坐下來。
端木空桓一手各自拿著一支銀筷，就在桌面上玩，他此時擡頭看著他們，那眼睛可謂是萬般無害，“怎麽了？好端端的一頓飯的呢，小侄還等著吃的，別搞得不愉快了，小侄可是會去掀瓦的！”他說著就看向端木煌，“皇叔坐下來用膳呢！”
鳳無憂和端木煌兩人聽著端木空桓所說的掀瓦，都笑了笑。
“小侄可是認真的，不信的話，小侄立即去掀瓦給你們看！”他說著立即就放下了銀筷，說著就要出去。
端木煌一把就拉住他，“做什麽，坐下來用膳。待會兒多了鳳府丞，一起用膳便是，怎麽，小空不歡迎他？”
“當然不是，嘿嘿，皇叔不要扔下小侄就好！”端木空桓說著又立即返回到那桌旁，趕緊拿起剛剛的銀筷又在那桌上玩得起勁。
鳳無憂看著他的這小孩子般的直率性情，笑了笑，這五皇子，當真的不知道是隱藏的太深，還是當真的就這麽小孩子。
端木空桓感覺到鳳無憂在看著自己，立即就掃眼過來，“皇嬸為何笑？是不是感覺你認為小侄今日穿上個男裝比不上你美？哼，你別神氣呢，小侄可是這天下第一美人！只不過是順了皇叔的意，穿上個男裝罷了！”
“噗嗤。”鳳無憂頓時忍不住就笑了出來，不過此時穿上男裝的端木空桓，倒是多了一分屬於男子的剛毅，但依舊是如此的妖孽。
端木煌聽著皺了皺眉，淩厲地掃了端木空桓一眼，“上一句話，給本王吞回嘴裏去！而且最好忘了！”
“小侄吞不下，也忘記不了，嘿嘿！”端木空桓得意洋洋地就坐在那裏，一雙桃花眼飄向端木煌。
端木煌搖了搖頭，任由他去。
鳳無憂拉了一下端木煌，“阿六，你也坐下來。”
這個時候，倒是鳳秋旭從外面進來了。
他進來一眼就看到了端木煌和端木空桓，冷臉更加拉長了一些，而掃眸看到鳳無憂，才稍稍有了好轉，他收斂了所有情緒，然後上前來，給他們行禮，“下官拜見王爺，王妃，五皇子。”
端木煌此時就坐在那椅子上，異瞳冰冷，冰山冷面，“免禮。”
鳳無憂看了一眼端木煌，然後上前去，“二哥，起來。”
鳳秋旭聽著她的聲音，眸光便看向鳳無憂，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鳳無憂，最後落在她的腿上。
鳳無憂不解，趕緊停下來，“怎麽了？”
“無礙。”鳳秋旭低沈了聲音，自己剛剛看她的走路姿勢，果真是被端木煌給占有了，端木煌不守信！他說過鳳無憂不曾及笄是不會碰她的！
鳳秋旭濃眉更加緊皺，但他下一秒轉頭已經笑笑，給鳳無憂點頭行禮，“爹爹和娘挺想王妃的。”他說著就轉向端木煌，道，“明日三朝回門，還請王爺準許王妃回門。”
鳳無憂聽著點頭，然後看向端木煌。
端木煌冷眸掃向鳳秋旭，“明日本王自會帶著王妃回門。”
鳳無憂笑了笑。
“你們站著說話不餓是不是？皇叔，小侄餓了，趕緊一起用膳。”端木空桓打斷他們的話，看了一眼鳳秋旭，“鳳府丞是不是？嘻嘻，一起用膳來。那飯菜可是皇嬸親自做的，你出了這個門，往後就吃不到！”
鳳秋旭聽著是鳳無憂所做的飯菜，立即看向鳳無憂，沒想到鳳無憂會做飯菜？怎麽自己從來都不知道？
鳳無憂笑了笑，“二哥，也坐下來一起用膳。”她說著就起身，然後端了一張凳子給鳳秋旭。
端木煌臉色更加黑了，“阿九。”
鳳無憂立即看向他，“嗯？”
“無礙。”端木煌擺手，“都一起坐吧！上菜。”自己還是不想拂了鳳無憂此時開心的心。
鳳無憂嘴角一笑，自己怎麽沒有看出來，端木煌似是跟鳳秋旭之間有什麽過節似的，總感覺他們之間貌似不太和諧，但是自己聽聞的是，鳳秋旭是給端木煌做事的，怎麽會不愉快呢？
鳳無憂黛眉蹙了蹙。
而這個時候，倒是端木煌一手就攬上了鳳無憂的柳腰。
鳳無憂身形一抖，趕緊看向端木煌，“有人在呢，趕緊放開。”
端木煌不為所動，坐的凳子更加靠近了她，然後眸色掃向對面的鳳秋旭和端木空桓。
端木空桓此時倒是懂得看天看地了，看不過立即就看向鳳秋旭，“鳳府丞，你說你來就是為了跟我們用膳的是不是？”
“不是，下官還有一些事情跟王爺商量。”鳳秋旭說道，然後拱了拱手。
端木煌眸色不變，看著上前來的膳食。
“菜來了！”端木空桓也被那膳食所吸引，立即就看向那飯菜。
所有人都集中看著這飯菜。
鳳無憂隱隱的有些期待，她看向端木煌，其實自己很久沒有做過飯菜了，就是因為自己之前快口說了出來，所以硬著頭皮就趕緊隨著感覺去做，但是沒想到還是有些像模像樣的。
有糖醋排骨，紅燒鯉魚，紅燒獅子頭，青椒炒魷魚，還有個蓮藕豬骨湯。這些儼然全都是憑著感覺做出來的，希望端木煌能夠吃得下去。
鳳無憂看向端木煌，“我就做了這麽多的菜，如果不夠，可以讓銀奴再做一些。”
“不必，就吃這些。”端木煌對著她就是一笑，“看起來真的不錯，我試試。”他說著拾了銀筷，然後夾了一塊紅燒鯉魚肉，他看向鳳無憂，鳳無憂心中萬分期待他吃了之後的反應。
其實自己已經做好了難吃的準備，所以早已經暗中讓銀月她們另外做了一席膳食，若是端木煌感覺不好吃，自己肯定會讓銀月她們換上。
端木煌吃了一下那魚肉，頓時眉頭一皺，天，這魚肉竟然沒有任何味道……她忘記放鹽了吧？
鳳無憂看著他皺眉，立即道，“是不是不好吃？”
“不，很好吃。”端木煌趕緊點頭，“很好吃。”他說著讚賞地點頭，然後吃了那魚肉之後，又夾了一塊魚肉，“燒得很不錯，我喜歡。”他說著又放進了自己的口中。
鳳無憂看著他喜歡，立即驚喜一笑，“那試試這個糖醋排骨。”她說著立即給他呈了一塊多肉的排骨。
“嗯。”端木煌點頭，夾起來放進自己的口中……這不是糖醋排骨，應該是鹽醋排骨吧？好鹹！
端木煌眉頭緊皺，咽下艱難，吐出不能！
鳳無憂看著他，臉色也變了，頗為擔心，“是不是很難吃？我很久沒有做過菜了。”
“好吃，我喜歡回味，在嘴裏回味一番之後，甚是甜美，再吃下腹中，我感覺這才夠對得起阿九的辛苦。”端木煌眉頭舒展，然後笑著就對上鳳無憂。
鳳無憂聽著，頓時害羞低頭，“謝謝阿六。”
“這麽好吃，小侄也要吃！”端木空桓歡喜地拿起銀筷，然後就夾了一塊的糖醋排骨，他看著那滴落下來的汁，就咽了一下口水，“貌似真的很好吃呢！”他說著就放進自己的口中。
“別……”端木煌來不及阻擋，端木空桓已經吃了下去，他眉頭緊緊皺了皺，然後看向端木煌。不理解，這是鹽醋排骨！怎麽皇叔吃的如此歡喜！還說什麽回味之類的話！
“吃下去。”端木煌下一秒已經說道，然後繼續給自己夾了一口的魷魚塊就放進自己的口中，“小空可以試試魚肉，吃下去，你會感覺幸福。”這魷魚塊，額，半生的，端木煌伸長了脖頸使勁讓自己自然一些咽下去。
端木空桓怔楞了一下，頓時點頭，他笑著對上有些驚愕的鳳無憂的眸，“皇嬸做的飯菜，當真是好吃，小侄吃出了幸福的味道！”他說著當真的嚼動口中的肉來。
鳳無憂聽著松了一口氣，“謝謝五皇子。”
“嘻嘻，小侄挺喜歡吃的！往後小侄還要來這裏吃！”端木空桓說著變得開心極了，咬牙就吃。
“別太快，別噎著，小心一些。”鳳無憂看著他吃得狼狽，趕緊說道。這端木家族的人，當真的一個個都沒有個形象，尤其是這叔侄兩人，永遠猜不透的。
端木空桓眉頭皺了皺，他口中還塞著塊排骨，然後停下來就看向鳳無憂，有那麽的一剎那，停在那裏，那眼神，像是得到了什麽恩惠，然後就如此地看著鳳無憂。
鳳無憂不解，然後看向端木煌，端木煌濃眉緊皺。
“許久不曾有人關心過本皇子吃得快還是慢，有沒有噎著，今兒倒是聽得皇嬸說，當真是感慨萬分。”端木空桓低沈了聲音，然後沖著鳳無憂笑了笑，“謝謝皇嬸。”說完之後倒是低頭，然後吃起菜來，這會兒吃得優雅多了。
鳳無憂怔楞了一下，想了很久，看著他重新吃了，便道，“乖侄兒。”
“噗。”端木煌和端木空桓同時一口的飯菜都噴了出來！
當下這一桌的四個人都怔楞了。他們弄得桌上一片狼藉，鳳無憂看著黛眉緊蹙，他們這是？
鳳秋旭本來礙於身份低、端木煌不曾邀請他用膳而一直看著他們，而今當真想吃一口鳳無憂所做的這飯菜。
端木煌回神，看了一眼鳳無憂，端木空桓也如是。
端木空桓趕緊擺手，“來人。”
趕緊有下人來，看著立即低頭行禮打掃，然後又匆匆行禮下去。
鳳無憂看著端木煌，眸色有些委屈，道，“阿六，是不是我說錯什麽了？”
“不是，阿九別亂想。”端木煌此時笑了笑。
鳳無憂撇撇嘴，自己也拾起銀筷來，“還是用膳吧！”她看向鳳秋旭，“二哥也一起吃。”
鳳秋旭看向端木煌，端木煌微微點頭，“阿九就不要吃這些了，你忘了這幾天應該吃些清淡的麽？鬼隱和奕說的。”他說著立即朝著外面喊道，“來人，給王妃弄蓮子羹來。”
鳳無憂聽著點點頭，“是。”這幾天需要調理身子，暫時不能吃太油膩的膳食。
“旭，嘗嘗阿九做的菜。”端木煌難得改了稱呼，直接邀請鳳秋旭。
鳳秋旭和鳳無憂都怔楞了一下。鳳無憂以為他們關系僵硬，可是沒想到端木煌可以如此稱呼鳳秋旭，記憶當中貌似端木煌除了對自己和端木空桓，對其他的任何人都是很冰冷的。
鳳秋旭怔楞則是因為明明自己感覺到他的敵意和提防，卻可以說出如此暖的話。為的是鳳無憂麽？
鳳秋旭笑了笑，“謝王爺。”他說著沖著鳳無憂微笑，“我真是想不到四妹會做菜。肯定很好吃。”他說著執起銀筷，然後夾了一塊紅燒獅子頭，自己要吃第一口吃這個。
鳳無憂聽著含羞一笑，“希望二哥不要嫌棄我做菜不好吃就好，我可是比不上那些廚娘。”
“怎麽會？”鳳秋旭說著放了紅燒獅子頭入口，頓時滿口除了豆腐就是豬肉醬！而且非常辣，辣得鳳秋旭眼淚都要掉下來！
“很好吃是不是？”端木煌此時低沈了一聲，道。
鳳秋旭猛地點頭，“是，很好吃，稍後王爺一定要嘗一個，不，兩個！”他看了那碟紅燒獅子頭，再次確認，“三個最好了！”就讓端木煌嘗嘗這辣得升天的紅燒獅子頭！不能讓鳳無憂下廚了，不然，往後自己都別想吃什麽好膳食！雖然憧憬一下是應該的，但是，還是憧憬一下夠了。
鳳無憂微微怔楞了一下，“二哥，當真的好吃？”
“好吃好吃，太好吃了，但是你別吃你可記著，這紅燒獅子頭可是有些油膩，醬又多，你就不要吃了。讓我和王爺，和五皇子一同吃就好。”
端木煌聽著點了點頭，“你二哥說得有道理。”他說著就夾了一塊的魚肉，自己寧願吃這個無味的魚肉，也不要吃那什麽其他味道。
“來，王爺，請您嘗嘗這紅燒獅子頭，可好吃了。”鳳秋旭說著大膽上前，用勺子舀了一個紅燒獅子頭，然後就放到了端木煌的碗裏。
“好，好啊！”端木煌對著鳳秋旭咬牙笑了笑，“秋旭也最好試試這個呢，你沒試過吧？”他說著夾了一塊糖醋排骨到鳳秋旭的碗裏。
“哈哈，多謝多謝王爺為下官夾菜，實在是榮幸，榮幸啊！”鳳秋旭笑了一下，然後萬分開心似的才夾起自己碗裏的那糖醋排骨。
鳳無憂看著他們一來一往，有些怔愕，這兩個男人在幹什麽？
而端木空桓倒是眼尖看到外面端著鳳無憂的蓮子羹來了，立即上前，“來，本皇子親自端給皇嬸喝。”他說著立即就上前去。
“很好吃的蓮子羹！”端木空桓說道，“銀月，還有沒有蓮子羹，去，端碗給本皇子。”
“是。”銀月趕緊應了退下。
端木煌起身，一手就奪過了端木空桓手中的蓮子羹，“這是給阿九吃的，你想吃，沒門！趕緊坐下來用膳，不許亂跑亂走！”
“皇叔！”端木空桓聽著趕緊兩手就抓住了端木煌的手臂，“皇叔，你最好了，給……”
“趕緊坐好。”端木煌沈聲。
“好吧！”端木空桓見他不為所動，只好是坐回去，然後夾了一塊魚肉，看著端木煌端著蓮子羹到了鳳無憂的面前，端木空桓咬了咬牙，才低頭吃了那魚肉。
鳳無憂看著端木煌，笑了笑，“我來就可以了，阿六，你也坐下來用膳吧！”
“是啊，是啊，王爺，趕緊嘗嘗這紅燒獅子頭，趕緊趕緊，不然冷了就不好吃了。”鳳秋旭此時也是不依不撓的，趕緊吸引過端木煌的註意力。
端木煌讓鳳無憂端著那蓮子羹之後，冷冷地瞪了鳳秋旭一眼，然後才執起銀筷繼續用膳。
鳳秋旭嘴角笑笑，然後才繼續吃，但是，太難吃了……於是盡可能的吃白米飯。
鳳無憂看著他們三個人都吃得很香似的，心中更加歡喜了一些，“往後，我還想繼續做飯菜給你們吃。”
“不要！”這時候三個男人同時出聲。
鳳無憂怔楞了一下，驚呆地看著他們三個。
“我不會讓阿九受如此的苦，看，你做了一頓膳食，手就弄成這樣，讓我好生心疼，讓銀奴做就好，不必讓阿九親自去做了。”端木煌趕緊解釋。
“是，而且四妹現在已經是睿鬼王妃，偶爾做一頓飯菜給王爺吃，是可以的，但是天天做，那若是外人知道，會以為王爺對你苛刻，到時候倒是讓王爺染上不必要的麻煩。”鳳秋旭立即補上句話。
“對對對，皇叔和鳳府丞說的話當真是對極了！”端木空桓道，“時隔多日吃一次，乃是珍貴，若是天天吃，會可能產生個依賴的感覺，到時候若是皇嬸沒空做不出來，皇叔就用膳，這怎麽好？”
“也有這樣的講究麽？”鳳無憂微微點了點頭，“那樣就好。”
“那是那是。”三個男人又是同時出聲。
“那好，今日這膳食，你們記得要吃完，嘻嘻，難得你們都喜歡。”鳳無憂笑了笑，“我也吃蓮子羹了，你們趕緊趁熱吃。”
端木煌三人立即全都點頭。
“小空，多吃一些，阿九親自做的，你往後想吃都難，趕緊吃多一些。”端木煌說著將多多的菜夾給端木空桓，“幸福的味道。”
“是，皇叔說得很不錯，幸福的味道。”端木空桓點點頭，優雅地開始吃了起來。
端木煌見他如此用膳，自己的心裏也極為開心，雖然鳳無憂所做的飯菜不太好，但最起碼她當真是做出來了。
無論好吃不好吃，當真的滿含的是幸福的味道。已經足夠了。
端木煌如此一想，心中只感覺美滋滋的，看著身邊的鳳無憂，然後吃得更加香了，不過當真的還是不要讓她在做這膳食了，她做這些膳食倒不如讓他去做還比較好。
鳳無憂看著他熾灼的目光，才羞澀低頭繼續吃自己的蓮子羹。
鳳秋旭見他們兩人你儂我儂，心中笑笑，的確是應該祝福他們，但這一次，端木煌做得有點過，他失信！
鳳秋旭想到這裏，眸色一沈，然後失神地咬了一口那紅燒獅子頭，結果頓時辣得回神！
用過晚膳的時候，端木煌讓鳳無憂先回了房裏，讓銀月和戲珠、紅燭照顧好她，另外一方面讓鬼隱去配藥。
端木空桓也蹦跳著心滿意足地回宮去了。
此時，鳳秋旭就在端木煌的書房中。
端木煌坐在那書案前，鳳秋旭站著。
“什麽事情。”端木煌低沈了聲音，問道。
他繼續看著書信，並沒有多擡頭。
“王爺，您之前可答應過什麽？”鳳秋旭拱手問道。
端木煌眉頭微微皺了皺，然後擡頭看向鳳秋旭，“你所言的是？”
“你答應過，四妹不曾及笄，是不會碰她的，王爺食言。”鳳秋旭皺眉，道。
端木煌聽著站起來，然後跟鳳秋旭平視，“阿九她想要，難道本王不給？”
“什麽？”鳳秋旭眉頭更加擰起，“四妹她不會的，她性情冷淡，怎麽可能……想要。再者，她不過是個……小丫頭而已，怎麽懂那些東西！”
端木煌微微楞了一下，自己記得的是，她之前的確很害羞，但是這些男女之事她是明白的，至於他鳳秋旭現如今所說的什麽小丫頭不懂那些東西，但也是失去記憶之後的事情。可成親那晚，自己了解過，那刺殺的人拿了幾本洞房的書給鳳無憂看過，鳳無憂自然看了肯定會多少的明白。
“有嬤嬤教授她知識，怎麽可能不懂！”端木煌冷道，“現如今，鳳秋旭，你這是在質問本王，意思是說本王強迫她了？”
“下官沒有這個意思，下官只是對王爺所做的承諾卻失信而感覺不滿！四妹身子嬌弱，身子骨都不曾長成，還不曾完全康覆，怎麽能承受王爺你……”鳳秋旭皺眉，停了一下道，“下官下朝之後，聽聞她入宮請安，卻雙腿抖得走路都走不了！”
端木煌聽著濃眉皺了皺，“這一點，的確本王想不周全。”
“下官已經親自為王爺挑選了兩名身子幹凈的女子，一定讓王爺滿意，至於四妹，請您先放過她！”鳳秋旭聽著立即低頭拱手。
“鳳秋旭，你放肆！”端木煌怒氣拂袖於身後，“今日之事，本王不予你計較，若是膽敢再輸歐如此的話，本王定叫你後悔！”
“下官做事從來不後悔！”鳳秋旭擡起頭來，然後直視端木煌，“王爺失信與人，怎麽謀得他人尊敬！”
端木煌眉頭緊皺，自己的確是沒有控制好自己，但為何鳳秋旭卻一直為何阻止鳳無憂跟自己圓房，難道其中是有什麽重要的原因？
“本王想知道，為何你三番兩次讓阻攔本王與阿九圓房？僅僅因為她身子骨不曾長成？本王不信！”端木煌立即問道。
鳳秋旭搖了搖頭，“王爺乃是鬼神之軀，四妹只是一介弱女子，怎麽可能承受住王爺的疼愛？”
端木煌濃眉擰起，“什麽鬼神之軀？她是弱女子，本王疼惜著呢！”
“王爺性情暴戾瘋狂，難以控制自己，一旦瘋癲，則會更加瘋癲似是入魔一般！就似是殺人一般，殺得興起就會一直殺下去，什麽人都勸不住！挑起你的興奮，你就會一直興奮下去，整一個瘋子似的！怎麽，難道我說得不對？”鳳秋旭冷冷說道。
端木煌此時果然因為聽著鳳秋旭所說的話而變得渾身戾氣，他拳頭死死緊握，雙眸赤紅充血，“你說得沒錯！”他的確就是一個瘋子！
“既然如此，如果學不會控制自己，就不要靠近她，免得傷了她才是！這才是給她呵護而不是給她傷害！”鳳秋旭咬牙，也不怕死地瞪著端木煌。
端木煌眉頭緊皺，手中凝聚的內力慢慢消散下去，“本王昨夜心急了。”
“哼！”鳳秋旭冷哼一聲，“王爺學不會如何保護一個女人，就不要去觸碰才是！”
“本王無需你教！”端木煌立即冷道，“阿九是本王的女人，不是你的女人，你給本王記清楚了！”
“她是我四妹，她跟我可是流著同樣的血！一輩子都不會更改的事實！”鳳秋旭冷冷一笑！
“呵！”端木煌看著他那似是盛氣淩人的模樣，冷冷一笑，“你當真認為她是你四妹？你忘了，她是怎麽出現在鳳武丞相府的？”
鳳秋旭聽著整個人怔愕，“你，你說什麽？”
端木煌嘴角冷笑，“這天底下，只有本王才有資格擁有她呵護她！在你遇見她之前，她的手已經牽上本王的手！”
鳳秋旭向後退了一步，臉色震驚不信，“王爺所言，秋旭不太明白！”
“明白不明白，是你的事情，而非本王的事情！今日之事就此作罷！在她完全康覆之前，本王不會碰她的！”端木煌拂袖，“你走吧！”
鳳秋旭咬牙，眉頭皺了皺，自己一定要去調查清楚端木煌所說的一切！自己記得的是鳳無憂是鳳久麟和呂氏從邊疆中帶回來的，他們在邊疆已經度過幾年，生出了鳳無憂來，是很合理的事情。
怎麽難道其中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鳳秋旭看了端木煌一眼，然後稍稍拱手，“秋旭告退！”他說著轉身就離開。
鳳無憂剛好端著兩碗的雪梨水進來，當看到鳳秋旭有些怒氣地出來的時候，驚了驚，“二哥？”
“四妹。”鳳秋旭立即轉身然後看鳳無憂，“怎麽又端這些東西進來？你保重好身子才是，不要過度勞累了。”鳳秋旭說著立即上前來，然後接過鳳無憂手中的銀盤。
“我知道二哥跟阿六商量事情，所以不敢打擾，但是貌似你們談得不太愉快？”鳳無憂有些擔心地看著他。
“沒有。”這時候端木煌已經走了出來，他看了一眼鳳無憂，“你二哥對於今日對你使絆子的事情很生氣，所以我給他一個小小的任務，他現在要去處理。”
“是。”鳳秋旭點頭，然後看向鳳無憂，“四妹好好休息。二哥先回府了。”鳳秋旭說著低頭，端著那雪梨水就進了屋裏，然後放在那桌面上。
“這雪梨水，你們兩個人一起喝吧，就不喝了，先告辭。”鳳秋旭看著鳳無憂，笑了笑，然後才離開，離開之際看了一眼端木煌。
端木煌拉著鳳無憂的手，沒有說話。
鳳無憂看回端木煌，“總感覺你們怪怪的。”
“沒有，別多想。”端木煌低沈了聲音，道，拉著她就到了桌旁，“明日回門，你好好打扮一番。”
“嗯。”鳳無憂笑。
鳳秋旭馬不停蹄地往鳳武丞相府中趕，可是沒想到夜色下，不遠處有個人站在那路中間，負手而背對著自己，一身黑漆漆的裝扮，明顯的是等著自己良久。
鳳秋旭看了看周圍，然後勒了馬匹，“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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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無憂回頭，然後看向端木煌等人，端木煌此時已經離席來到她面前，“怎麽站在門口？夜裏風冷，別冷著了。”端木煌說著攬著鳳無憂進來。
鳳無憂看向他的臉，“阿六，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二哥怎麽會在這個時候來找你？”
“等他來了就知道是什麽事情。”端木煌笑笑，扶著鳳無憂坐下來。
端木空桓一手各自拿著一支銀筷，就在桌面上玩，他此時擡頭看著他們，那眼睛可謂是萬般無害，“怎麽了？好端端的一頓飯的呢，小侄還等著吃的，別搞得不愉快了，小侄可是會去掀瓦的！”他說著就看向端木煌，“皇叔坐下來用膳呢！”
鳳無憂和端木煌兩人聽著端木空桓所說的掀瓦，都笑了笑。
“小侄可是認真的，不信的話，小侄立即去掀瓦給你們看！”他說著立即就放下了銀筷，說著就要出去。
端木煌一把就拉住他，“做什麽，坐下來用膳。待會兒多了鳳府丞，一起用膳便是，怎麽，小空不歡迎他？”
“當然不是，嘿嘿，皇叔不要扔下小侄就好！”端木空桓說著又立即返回到那桌旁，趕緊拿起剛剛的銀筷又在那桌上玩得起勁。
鳳無憂看著他的這小孩子般的直率性情，笑了笑，這五皇子，當真的不知道是隱藏的太深，還是當真的就這麽小孩子。
端木空桓感覺到鳳無憂在看著自己，立即就掃眼過來，“皇嬸為何笑？是不是感覺你認為小侄今日穿上個男裝比不上你美？哼，你別神氣呢，小侄可是這天下第一美人！只不過是順了皇叔的意，穿上個男裝罷了！”
“噗嗤。”鳳無憂頓時忍不住就笑了出來，不過此時穿上男裝的端木空桓，倒是多了一分屬於男子的剛毅，但依舊是如此的妖孽。
端木煌聽著皺了皺眉，淩厲地掃了端木空桓一眼，“上一句話，給本王吞回嘴裏去！而且最好忘了！”
“小侄吞不下，也忘記不了，嘿嘿！”端木空桓得意洋洋地就坐在那裏，一雙桃花眼飄向端木煌。
端木煌搖了搖頭，任由他去。
鳳無憂拉了一下端木煌，“阿六，你也坐下來。”
這個時候，倒是鳳秋旭從外面進來了。
他進來一眼就看到了端木煌和端木空桓，冷臉更加拉長了一些，而掃眸看到鳳無憂，才稍稍有了好轉，他收斂了所有情緒，然後上前來，給他們行禮，“下官拜見王爺，王妃，五皇子。”
端木煌此時就坐在那椅子上，異瞳冰冷，冰山冷面，“免禮。”
鳳無憂看了一眼端木煌，然後上前去，“二哥，起來。”
鳳秋旭聽著她的聲音，眸光便看向鳳無憂，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鳳無憂，最後落在她的腿上。
鳳無憂不解，趕緊停下來，“怎麽了？”
“無礙。”鳳秋旭低沈了聲音，自己剛剛看她的走路姿勢，果真是被端木煌給占有了，端木煌不守信！他說過鳳無憂不曾及笄是不會碰她的！
鳳秋旭濃眉更加緊皺，但他下一秒轉頭已經笑笑，給鳳無憂點頭行禮，“爹爹和娘挺想王妃的。”他說著就轉向端木煌，道，“明日三朝回門，還請王爺準許王妃回門。”
鳳無憂聽著點頭，然後看向端木煌。
端木煌冷眸掃向鳳秋旭，“明日本王自會帶著王妃回門。”
鳳無憂笑了笑。
“你們站著說話不餓是不是？皇叔，小侄餓了，趕緊一起用膳。”端木空桓打斷他們的話，看了一眼鳳秋旭，“鳳府丞是不是？嘻嘻，一起用膳來。那飯菜可是皇嬸親自做的，你出了這個門，往後就吃不到！”
鳳秋旭聽著是鳳無憂所做的飯菜，立即看向鳳無憂，沒想到鳳無憂會做飯菜？怎麽自己從來都不知道？
鳳無憂笑了笑，“二哥，也坐下來一起用膳。”她說著就起身，然後端了一張凳子給鳳秋旭。
端木煌臉色更加黑了，“阿九。”
鳳無憂立即看向他，“嗯？”
“無礙。”端木煌擺手，“都一起坐吧！上菜。”自己還是不想拂了鳳無憂此時開心的心。
鳳無憂嘴角一笑，自己怎麽沒有看出來，端木煌似是跟鳳秋旭之間有什麽過節似的，總感覺他們之間貌似不太和諧，但是自己聽聞的是，鳳秋旭是給端木煌做事的，怎麽會不愉快呢？
鳳無憂黛眉蹙了蹙。
而這個時候，倒是端木煌一手就攬上了鳳無憂的柳腰。
鳳無憂身形一抖，趕緊看向端木煌，“有人在呢，趕緊放開。”
端木煌不為所動，坐的凳子更加靠近了她，然後眸色掃向對面的鳳秋旭和端木空桓。
端木空桓此時倒是懂得看天看地了，看不過立即就看向鳳秋旭，“鳳府丞，你說你來就是為了跟我們用膳的是不是？”
“不是，下官還有一些事情跟王爺商量。”鳳秋旭說道，然後拱了拱手。
端木煌眸色不變，看著上前來的膳食。
“菜來了！”端木空桓也被那膳食所吸引，立即就看向那飯菜。
所有人都集中看著這飯菜。
鳳無憂隱隱的有些期待，她看向端木煌，其實自己很久沒有做過飯菜了，就是因為自己之前快口說了出來，所以硬著頭皮就趕緊隨著感覺去做，但是沒想到還是有些像模像樣的。
有糖醋排骨，紅燒鯉魚，紅燒獅子頭，青椒炒魷魚，還有個蓮藕豬骨湯。這些儼然全都是憑著感覺做出來的，希望端木煌能夠吃得下去。
鳳無憂看向端木煌，“我就做了這麽多的菜，如果不夠，可以讓銀奴再做一些。”
“不必，就吃這些。”端木煌對著她就是一笑，“看起來真的不錯，我試試。”他說著拾了銀筷，然後夾了一塊紅燒鯉魚肉，他看向鳳無憂，鳳無憂心中萬分期待他吃了之後的反應。
其實自己已經做好了難吃的準備，所以早已經暗中讓銀月她們另外做了一席膳食，若是端木煌感覺不好吃，自己肯定會讓銀月她們換上。
端木煌吃了一下那魚肉，頓時眉頭一皺，天，這魚肉竟然沒有任何味道……她忘記放鹽了吧？
鳳無憂看著他皺眉，立即道，“是不是不好吃？”
“不，很好吃。”端木煌趕緊點頭，“很好吃。”他說著讚賞地點頭，然後吃了那魚肉之後，又夾了一塊魚肉，“燒得很不錯，我喜歡。”他說著又放進了自己的口中。
鳳無憂看著他喜歡，立即驚喜一笑，“那試試這個糖醋排骨。”她說著立即給他呈了一塊多肉的排骨。
“嗯。”端木煌點頭，夾起來放進自己的口中……這不是糖醋排骨，應該是鹽醋排骨吧？好鹹！
端木煌眉頭緊皺，咽下艱難，吐出不能！
鳳無憂看著他，臉色也變了，頗為擔心，“是不是很難吃？我很久沒有做過菜了。”
“好吃，我喜歡回味，在嘴裏回味一番之後，甚是甜美，再吃下腹中，我感覺這才夠對得起阿九的辛苦。”端木煌眉頭舒展，然後笑著就對上鳳無憂。
鳳無憂聽著，頓時害羞低頭，“謝謝阿六。”
“這麽好吃，小侄也要吃！”端木空桓歡喜地拿起銀筷，然後就夾了一塊的糖醋排骨，他看著那滴落下來的汁，就咽了一下口水，“貌似真的很好吃呢！”他說著就放進自己的口中。
“別……”端木煌來不及阻擋，端木空桓已經吃了下去，他眉頭緊緊皺了皺，然後看向端木煌。不理解，這是鹽醋排骨！怎麽皇叔吃的如此歡喜！還說什麽回味之類的話！
“吃下去。”端木煌下一秒已經說道，然後繼續給自己夾了一口的魷魚塊就放進自己的口中，“小空可以試試魚肉，吃下去，你會感覺幸福。”這魷魚塊，額，半生的，端木煌伸長了脖頸使勁讓自己自然一些咽下去。
端木空桓怔楞了一下，頓時點頭，他笑著對上有些驚愕的鳳無憂的眸，“皇嬸做的飯菜，當真是好吃，小侄吃出了幸福的味道！”他說著當真的嚼動口中的肉來。
鳳無憂聽著松了一口氣，“謝謝五皇子。”
“嘻嘻，小侄挺喜歡吃的！往後小侄還要來這裏吃！”端木空桓說著變得開心極了，咬牙就吃。
“別太快，別噎著，小心一些。”鳳無憂看著他吃得狼狽，趕緊說道。這端木家族的人，當真的一個個都沒有個形象，尤其是這叔侄兩人，永遠猜不透的。
端木空桓眉頭皺了皺，他口中還塞著塊排骨，然後停下來就看向鳳無憂，有那麽的一剎那，停在那裏，那眼神，像是得到了什麽恩惠，然後就如此地看著鳳無憂。
鳳無憂不解，然後看向端木煌，端木煌濃眉緊皺。
“許久不曾有人關心過本皇子吃得快還是慢，有沒有噎著，今兒倒是聽得皇嬸說，當真是感慨萬分。”端木空桓低沈了聲音，然後沖著鳳無憂笑了笑，“謝謝皇嬸。”說完之後倒是低頭，然後吃起菜來，這會兒吃得優雅多了。
鳳無憂怔楞了一下，想了很久，看著他重新吃了，便道，“乖侄兒。”
“噗。”端木煌和端木空桓同時一口的飯菜都噴了出來！
當下這一桌的四個人都怔楞了。他們弄得桌上一片狼藉，鳳無憂看著黛眉緊蹙，他們這是？
鳳秋旭本來礙於身份低、端木煌不曾邀請他用膳而一直看著他們，而今當真想吃一口鳳無憂所做的這飯菜。
端木煌回神，看了一眼鳳無憂，端木空桓也如是。
端木空桓趕緊擺手，“來人。”
趕緊有下人來，看著立即低頭行禮打掃，然後又匆匆行禮下去。
鳳無憂看著端木煌，眸色有些委屈，道，“阿六，是不是我說錯什麽了？”
“不是，阿九別亂想。”端木煌此時笑了笑。
鳳無憂撇撇嘴，自己也拾起銀筷來，“還是用膳吧！”她看向鳳秋旭，“二哥也一起吃。”
鳳秋旭看向端木煌，端木煌微微點頭，“阿九就不要吃這些了，你忘了這幾天應該吃些清淡的麽？鬼隱和奕說的。”他說著立即朝著外面喊道，“來人，給王妃弄蓮子羹來。”
鳳無憂聽著點點頭，“是。”這幾天需要調理身子，暫時不能吃太油膩的膳食。
“旭，嘗嘗阿九做的菜。”端木煌難得改了稱呼，直接邀請鳳秋旭。
鳳秋旭和鳳無憂都怔楞了一下。鳳無憂以為他們關系僵硬，可是沒想到端木煌可以如此稱呼鳳秋旭，記憶當中貌似端木煌除了對自己和端木空桓，對其他的任何人都是很冰冷的。
鳳秋旭怔楞則是因為明明自己感覺到他的敵意和提防，卻可以說出如此暖的話。為的是鳳無憂麽？
鳳秋旭笑了笑，“謝王爺。”他說著沖著鳳無憂微笑，“我真是想不到四妹會做菜。肯定很好吃。”他說著執起銀筷，然後夾了一塊紅燒獅子頭，自己要吃第一口吃這個。
鳳無憂聽著含羞一笑，“希望二哥不要嫌棄我做菜不好吃就好，我可是比不上那些廚娘。”
“怎麽會？”鳳秋旭說著放了紅燒獅子頭入口，頓時滿口除了豆腐就是豬肉醬！而且非常辣，辣得鳳秋旭眼淚都要掉下來！
“很好吃是不是？”端木煌此時低沈了一聲，道。
鳳秋旭猛地點頭，“是，很好吃，稍後王爺一定要嘗一個，不，兩個！”他看了那碟紅燒獅子頭，再次確認，“三個最好了！”就讓端木煌嘗嘗這辣得升天的紅燒獅子頭！不能讓鳳無憂下廚了，不然，往後自己都別想吃什麽好膳食！雖然憧憬一下是應該的，但是，還是憧憬一下夠了。
鳳無憂微微怔楞了一下，“二哥，當真的好吃？”
“好吃好吃，太好吃了，但是你別吃你可記著，這紅燒獅子頭可是有些油膩，醬又多，你就不要吃了。讓我和王爺，和五皇子一同吃就好。”
端木煌聽著點了點頭，“你二哥說得有道理。”他說著就夾了一塊的魚肉，自己寧願吃這個無味的魚肉，也不要吃那什麽其他味道。
“來，王爺，請您嘗嘗這紅燒獅子頭，可好吃了。”鳳秋旭說著大膽上前，用勺子舀了一個紅燒獅子頭，然後就放到了端木煌的碗裏。
“好，好啊！”端木煌對著鳳秋旭咬牙笑了笑，“秋旭也最好試試這個呢，你沒試過吧？”他說著夾了一塊糖醋排骨到鳳秋旭的碗裏。
“哈哈，多謝多謝王爺為下官夾菜，實在是榮幸，榮幸啊！”鳳秋旭笑了一下，然後萬分開心似的才夾起自己碗裏的那糖醋排骨。
鳳無憂看著他們一來一往，有些怔愕，這兩個男人在幹什麽？
而端木空桓倒是眼尖看到外面端著鳳無憂的蓮子羹來了，立即上前，“來，本皇子親自端給皇嬸喝。”他說著立即就上前去。
“很好吃的蓮子羹！”端木空桓說道，“銀月，還有沒有蓮子羹，去，端碗給本皇子。”
“是。”銀月趕緊應了退下。
端木煌起身，一手就奪過了端木空桓手中的蓮子羹，“這是給阿九吃的，你想吃，沒門！趕緊坐下來用膳，不許亂跑亂走！”
“皇叔！”端木空桓聽著趕緊兩手就抓住了端木煌的手臂，“皇叔，你最好了，給……”
“趕緊坐好。”端木煌沈聲。
“好吧！”端木空桓見他不為所動，只好是坐回去，然後夾了一塊魚肉，看著端木煌端著蓮子羹到了鳳無憂的面前，端木空桓咬了咬牙，才低頭吃了那魚肉。
鳳無憂看著端木煌，笑了笑，“我來就可以了，阿六，你也坐下來用膳吧！”
“是啊，是啊，王爺，趕緊嘗嘗這紅燒獅子頭，趕緊趕緊，不然冷了就不好吃了。”鳳秋旭此時也是不依不撓的，趕緊吸引過端木煌的註意力。
端木煌讓鳳無憂端著那蓮子羹之後，冷冷地瞪了鳳秋旭一眼，然後才執起銀筷繼續用膳。
鳳秋旭嘴角笑笑，然後才繼續吃，但是，太難吃了……於是盡可能的吃白米飯。
鳳無憂看著他們三個人都吃得很香似的，心中更加歡喜了一些，“往後，我還想繼續做飯菜給你們吃。”
“不要！”這時候三個男人同時出聲。
鳳無憂怔楞了一下，驚呆地看著他們三個。
“我不會讓阿九受如此的苦，看，你做了一頓膳食，手就弄成這樣，讓我好生心疼，讓銀奴做就好，不必讓阿九親自去做了。”端木煌趕緊解釋。
“是，而且四妹現在已經是睿鬼王妃，偶爾做一頓飯菜給王爺吃，是可以的，但是天天做，那若是外人知道，會以為王爺對你苛刻，到時候倒是讓王爺染上不必要的麻煩。”鳳秋旭立即補上句話。
“對對對，皇叔和鳳府丞說的話當真是對極了！”端木空桓道，“時隔多日吃一次，乃是珍貴，若是天天吃，會可能產生個依賴的感覺，到時候若是皇嬸沒空做不出來，皇叔就用膳，這怎麽好？”
“也有這樣的講究麽？”鳳無憂微微點了點頭，“那樣就好。”
“那是那是。”三個男人又是同時出聲。
“那好，今日這膳食，你們記得要吃完，嘻嘻，難得你們都喜歡。”鳳無憂笑了笑，“我也吃蓮子羹了，你們趕緊趁熱吃。”
端木煌三人立即全都點頭。
“小空，多吃一些，阿九親自做的，你往後想吃都難，趕緊吃多一些。”端木煌說著將多多的菜夾給端木空桓，“幸福的味道。”
“是，皇叔說得很不錯，幸福的味道。”端木空桓點點頭，優雅地開始吃了起來。
端木煌見他如此用膳，自己的心裏也極為開心，雖然鳳無憂所做的飯菜不太好，但最起碼她當真是做出來了。
無論好吃不好吃，當真的滿含的是幸福的味道。已經足夠了。
端木煌如此一想，心中只感覺美滋滋的，看著身邊的鳳無憂，然後吃得更加香了，不過當真的還是不要讓她在做這膳食了，她做這些膳食倒不如讓他去做還比較好。
鳳無憂看著他熾灼的目光，才羞澀低頭繼續吃自己的蓮子羹。
鳳秋旭見他們兩人你儂我儂，心中笑笑，的確是應該祝福他們，但這一次，端木煌做得有點過，他失信！
鳳秋旭想到這裏，眸色一沈，然後失神地咬了一口那紅燒獅子頭，結果頓時辣得回神！
用過晚膳的時候，端木煌讓鳳無憂先回了房裏，讓銀月和戲珠、紅燭照顧好她，另外一方面讓鬼隱去配藥。
端木空桓也蹦跳著心滿意足地回宮去了。
此時，鳳秋旭就在端木煌的書房中。
端木煌坐在那書案前，鳳秋旭站著。
“什麽事情。”端木煌低沈了聲音，問道。
他繼續看著書信，並沒有多擡頭。
“王爺，您之前可答應過什麽？”鳳秋旭拱手問道。
端木煌眉頭微微皺了皺，然後擡頭看向鳳秋旭，“你所言的是？”
“你答應過，四妹不曾及笄，是不會碰她的，王爺食言。”鳳秋旭皺眉，道。
端木煌聽著站起來，然後跟鳳秋旭平視，“阿九她想要，難道本王不給？”
“什麽？”鳳秋旭眉頭更加擰起，“四妹她不會的，她性情冷淡，怎麽可能……想要。再者，她不過是個……小丫頭而已，怎麽懂那些東西！”
端木煌微微楞了一下，自己記得的是，她之前的確很害羞，但是這些男女之事她是明白的，至於他鳳秋旭現如今所說的什麽小丫頭不懂那些東西，但也是失去記憶之後的事情。可成親那晚，自己了解過，那刺殺的人拿了幾本洞房的書給鳳無憂看過，鳳無憂自然看了肯定會多少的明白。
“有嬤嬤教授她知識，怎麽可能不懂！”端木煌冷道，“現如今，鳳秋旭，你這是在質問本王，意思是說本王強迫她了？”
“下官沒有這個意思，下官只是對王爺所做的承諾卻失信而感覺不滿！四妹身子嬌弱，身子骨都不曾長成，還不曾完全康覆，怎麽能承受王爺你……”鳳秋旭皺眉，停了一下道，“下官下朝之後，聽聞她入宮請安，卻雙腿抖得走路都走不了！”
端木煌聽著濃眉皺了皺，“這一點，的確本王想不周全。”
“下官已經親自為王爺挑選了兩名身子幹凈的女子，一定讓王爺滿意，至於四妹，請您先放過她！”鳳秋旭聽著立即低頭拱手。
“鳳秋旭，你放肆！”端木煌怒氣拂袖於身後，“今日之事，本王不予你計較，若是膽敢再輸歐如此的話，本王定叫你後悔！”
“下官做事從來不後悔！”鳳秋旭擡起頭來，然後直視端木煌，“王爺失信與人，怎麽謀得他人尊敬！”
端木煌眉頭緊皺，自己的確是沒有控制好自己，但為何鳳秋旭卻一直為何阻止鳳無憂跟自己圓房，難道其中是有什麽重要的原因？
“本王想知道，為何你三番兩次讓阻攔本王與阿九圓房？僅僅因為她身子骨不曾長成？本王不信！”端木煌立即問道。
鳳秋旭搖了搖頭，“王爺乃是鬼神之軀，四妹只是一介弱女子，怎麽可能承受住王爺的疼愛？”
端木煌濃眉擰起，“什麽鬼神之軀？她是弱女子，本王疼惜著呢！”
“王爺性情暴戾瘋狂，難以控制自己，一旦瘋癲，則會更加瘋癲似是入魔一般！就似是殺人一般，殺得興起就會一直殺下去，什麽人都勸不住！挑起你的興奮，你就會一直興奮下去，整一個瘋子似的！怎麽，難道我說得不對？”鳳秋旭冷冷說道。
端木煌此時果然因為聽著鳳秋旭所說的話而變得渾身戾氣，他拳頭死死緊握，雙眸赤紅充血，“你說得沒錯！”他的確就是一個瘋子！
“既然如此，如果學不會控制自己，就不要靠近她，免得傷了她才是！這才是給她呵護而不是給她傷害！”鳳秋旭咬牙，也不怕死地瞪著端木煌。
端木煌眉頭緊皺，手中凝聚的內力慢慢消散下去，“本王昨夜心急了。”
“哼！”鳳秋旭冷哼一聲，“王爺學不會如何保護一個女人，就不要去觸碰才是！”
“本王無需你教！”端木煌立即冷道，“阿九是本王的女人，不是你的女人，你給本王記清楚了！”
“她是我四妹，她跟我可是流著同樣的血！一輩子都不會更改的事實！”鳳秋旭冷冷一笑！
“呵！”端木煌看著他那似是盛氣淩人的模樣，冷冷一笑，“你當真認為她是你四妹？你忘了，她是怎麽出現在鳳武丞相府的？”
鳳秋旭聽著整個人怔愕，“你，你說什麽？”
端木煌嘴角冷笑，“這天底下，只有本王才有資格擁有她呵護她！在你遇見她之前，她的手已經牽上本王的手！”
鳳秋旭向後退了一步，臉色震驚不信，“王爺所言，秋旭不太明白！”
“明白不明白，是你的事情，而非本王的事情！今日之事就此作罷！在她完全康覆之前，本王不會碰她的！”端木煌拂袖，“你走吧！”
鳳秋旭咬牙，眉頭皺了皺，自己一定要去調查清楚端木煌所說的一切！自己記得的是鳳無憂是鳳久麟和呂氏從邊疆中帶回來的，他們在邊疆已經度過幾年，生出了鳳無憂來，是很合理的事情。
怎麽難道其中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鳳秋旭看了端木煌一眼，然後稍稍拱手，“秋旭告退！”他說著轉身就離開。
鳳無憂剛好端著兩碗的雪梨水進來，當看到鳳秋旭有些怒氣地出來的時候，驚了驚，“二哥？”
“四妹。”鳳秋旭立即轉身然後看鳳無憂，“怎麽又端這些東西進來？你保重好身子才是，不要過度勞累了。”鳳秋旭說著立即上前來，然後接過鳳無憂手中的銀盤。
“我知道二哥跟阿六商量事情，所以不敢打擾，但是貌似你們談得不太愉快？”鳳無憂有些擔心地看著他。
“沒有。”這時候端木煌已經走了出來，他看了一眼鳳無憂，“你二哥對於今日對你使絆子的事情很生氣，所以我給他一個小小的任務，他現在要去處理。”
“是。”鳳秋旭點頭，然後看向鳳無憂，“四妹好好休息。二哥先回府了。”鳳秋旭說著低頭，端著那雪梨水就進了屋裏，然後放在那桌面上。
“這雪梨水，你們兩個人一起喝吧，就不喝了，先告辭。”鳳秋旭看著鳳無憂，笑了笑，然後才離開，離開之際看了一眼端木煌。
端木煌拉著鳳無憂的手，沒有說話。
鳳無憂看回端木煌，“總感覺你們怪怪的。”
“沒有，別多想。”端木煌低沈了聲音，道，拉著她就到了桌旁，“明日回門，你好好打扮一番。”
“嗯。”鳳無憂笑。
鳳秋旭馬不停蹄地往鳳武丞相府中趕，可是沒想到夜色下，不遠處有個人站在那路中間，負手而背對著自己，一身黑漆漆的裝扮，明顯的是等著自己良久。
鳳秋旭看了看周圍，然後勒了馬匹，“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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