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寧為寒門妻，不做皇家妾！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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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剛剛宮裏來了公公，傳了聖旨給老爺，老爺吩咐，十日後，府上的五位小姐都要進宮去參加赤王殿下的選妃宴。”吉祥笑著道，“若是小姐能夠當選上，成為赤王的妃子，那，小姐，您就不用受到別人的欺負了！”
鳳無憂怔楞了一下，喜事？這是什麽喜事！誰稀罕去赤王的選妃宴了？
他選妃關她鳳無憂什麽事情！她現在暫時還不想嫁人呢！數數手指頭，才十三歲。
況且這事兒如此的多，還去湊熱鬧做什麽？
可是，貌似自己沒有選擇的餘地。
鳳無憂黛眉微蹙。
但，自己一個庶女哪裏能夠攀上赤王那樣的人啊？正妃絕對不可能了，那就是側妃，側妃就是個妾，自己要做個妾，然後跟別人共侍一夫？
鳳無憂抿嘴。自己寧願做個寒門妻，守著小日子過，也打死都不要做妾。
自己的生母呂氏不就是個妾麽？而且，青樓妾？水月庵的那兩個尼姑罵的。
鳳無憂想到這裏，心中一怔，自己一定會討回這些來的！
“小姐，您不開心嗎？”吉祥笑著上前來，道，“奴婢聽那些下人傳，說公公特意說了，一定要讓大小姐和您到場。”
鳳無憂再次一楞，自己貌似跟那個赤王沒有什麽交集吧？頂多，見過一面？
還點名了讓一定要去？
這時候，門外守著的丫鬟匆匆跑來，行禮道，“四小姐，老爺讓您去正堂那一趟。”
鳳無憂想了想，“好，容等等。”說著趕緊地進了屋裏，然後換了一身的粉色衣裳，穿了襖子，然後才走了出去。
鳳無憂帶著吉祥就到了正堂那裏。
鳳久麟此時正在與一名太監總管在那交談甚歡，時不時的兩人笑了出聲，時不時又低聲說著什麽。
鳳無憂站在外面，看著他們，然後讓丫鬟去稟告。
丫鬟朝著兩人行禮之後，對著鳳久麟低聲道，“老爺，四小姐在外面候著了。”
“無憂丫頭到了。”鳳久麟沖著馬公公就一笑。
馬公公眸子一亮，瞬間一笑，“好。”立即那小眼睛就看著外面來的人了。
鳳無憂慢慢地走了進來，怎麽的沒有其他的小姐？該不會只喊了自己一個人吧？鳳無憂有些膽顫地進來，低頭，掂量著大概步伐已經到了他們的跟前，就跪下來行禮，“無憂，拜見爹爹，拜見大人。”雖然不曾擡頭看那人到底是誰，但是，說大人就不會錯。
鳳久麟點頭，然後看向馬公公，馬公公也笑著點頭，這鳳無憂禮數是十分到位的，不必挑剔。
“起來吧！”鳳久麟擺手，“邊上站著吧！”
“是。”鳳無憂低頭繼續行禮，起身，向後退了退，然後才起身來站在一邊，但也不曾擡頭看他們一眼。
馬公公眸光看向鳳無憂，見她低眉含羞的模樣，又點了點頭，“真的不錯，不錯。”
“公公謬讚了。無憂丫頭她們年紀尚小，還是有很多地方不懂，希望馬公公多多海涵。”鳳久麟笑道。
“好說，好說。”馬公公小眼睛瞇起，然後低頭又與鳳久麟說了些事情來。
兩人有笑有答，似是將邊上站著的鳳無憂忘了似的，但鳳無憂又不好說，只能夠努力豎起耳朵聽他們說話。
聽來的信息，大概的有：
赤王喜歡的是乖巧聽話的女子。
選妃宴也就是那百花宴，每一個女子進宮選妃都要表演一下才藝。
但，最終的取決，還是在於那赤王端木赤雪。
鳳無憂皺眉，若是將自己搞砸還是可以的，只要自己不乖巧、無才無德，那應該上不了皇族他們的眼。可是這無才無德，又不乖巧，傳出去，往後自己什麽的名聲都臭了，自己往後還當真的沒人會來迎娶自己。
這具體的做法，還得再思量思量才行。
況且，自己一個庶女，地位太低，命運基本上可以說是掌握在那李夫人手中。如是名聲也臭了，那李夫人隨意就將自己配給一個殘的老的男人做妾……這也有可能，誰知道那李夫人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不能夠掌握在李夫人手中，一定要扳倒李夫人才行！
這後院中，誰做個夫人都可以，前提是要對自己好。
鳳無憂腦子裏閃過思考，站好繼續聽他們說，但是他們已經起身來。
“公公慢走。”鳳久麟上前相送。
鳳無憂無奈，跟在鳳久麟的身後，做了那乖巧模樣鞠躬行禮，自己應該不用說什麽話的。
馬公公看著鳳久麟，點頭，然後眼角看了鳳無憂一下，“那咱家就先回宮給殿下稟告了。”
“有勞公公，公公慢走。”鳳久麟再次道。
杜管家上前帶路，引了馬公公出去。
鳳久麟看著他們不見了人影，才轉身來，鳳無憂立即行禮，“爹爹。”
“嗯，這十天，你就跟著她們幾姐妹，好好地跟著女夫子學習，琴棋書畫，一樣都不可以落下。”
“是。”鳳無憂低頭應下，這擺明的是讓自己學好著些才藝，然後好去討別人歡喜成為個側王妃麽？
鳳久麟點頭，“爹爹會讓王姨娘安排此事。”
“謝謝爹爹。”鳳無憂再次行禮。
鳳久麟滿意地轉身要離開，可一人匆匆忙忙地從院子那邊跑來，“老爺，大小姐又吐了，血都吐出來了！”
鳳久麟一驚，迅速就往鳳紫晴那邊走去。
鳳無憂怔楞了一下，自己的藥不足以讓她吐血的，頂多讓她上吐下瀉虛脫而已。這，應該是有人在鳳紫晴的藥裏面下毒？
鳳無憂很快地也跟上鳳久麟。
到了鳳紫晴的院子裏，鳳久麟看到那些府醫一直在忙碌，他上前去，“如何？”
“老爺，大小姐她吐得太多，將血都吐出來了！”一名府醫道，“可能會傷及內腑，但幸好，並無性命之憂。”
“那就好，趕緊的。”鳳久麟緩了緩神經，若是真的出事了，那真的是無法想象啊！
鳳無憂上前然後看著鳳紫晴，此時鳳紫晴眼窩深陷，瘦了很多，臉色慘白，整個人因為又吐又洩，早已經元氣大傷。
鳳無憂想了想，然後輕聲喊道，“大姐，大姐？”
“四小姐，大小姐現在昏睡中，四小姐還是不要喊了。”那張府醫道，然後上前替鳳紫晴檢查。
“那你們好好幫忙照顧一下大姐，不然爹爹會很傷心的。”說著，鳳無憂看了鳳久麟一眼，“爹爹，不要擔心，大姐一定會好起來的。”
“嗯。”鳳久麟點頭，低聲道，“若是晴兒知道你如此關心她，她也不會如此刁難你了。”
“爹爹，您說什麽？”鳳無憂故意問道。他的話雖然壓低了聲音，但自己已經聽到了。
“沒說什麽，你也不必擔心。”鳳久麟道，“無憂丫頭，你就好好地做好自己的事情吧！”
“是。”鳳無憂應道。
“先回去吧！”鳳久麟看向鳳紫晴，“晴兒丫頭不會這麽快就醒來，爹爹在這裏看看，你就先回去。”
“是，爹爹辛苦了。”鳳無憂行禮，退了出去。
但鳳無憂並沒有直接就離開，而是到了膳房那邊去。
鳳無憂輕手輕腳地走進膳房熬藥的地方，發現裏面有幾個藥爐正在熬著，有幾個丫鬟在各自看著自己熬的藥，誰都不搭理誰。生怕是發生了上次千嬌和錢媽媽的事情來。
鳳無憂看著心中思忖，如果是這般的話，那應該是沒有人下藥才是，那鳳紫晴怎麽會吐血呢？
正當鳳無憂思考的時候，聽到一陣腳步聲，鳳無憂立即看了看周圍，看到那有個角落，立即躲進去，隱藏起自己的身子來。
只見鳳詩櫻由她的大丫鬟寶光扶著進了那膳房裏，另外後面跟著的幾個丫鬟立即就給鳳詩櫻拿了凳子給她坐下。
“三小姐。”朱嬤嬤看著鳳詩櫻便帶著這膳房的人給她行禮。
鳳詩櫻輕輕咳嗽了兩聲，“咳咳，咳咳，我的藥熬好了沒？”
“小姐的藥都已經幾個時辰了，還不曾熬好，還想不想在府裏待了！”寶氣上前一步，冷哼道，“催了三四次都不見，是非要小姐親自來才肯熬出來不成！”
“小姐對不起，對不起。”朱嬤嬤低頭跪下趕緊賠罪，“大小姐剛剛吐血嚴重了，所以她的藥先熬著，四小姐您的藥也馬上就好。”
“寶氣，你進去幫我看看吧！朱嬤嬤，你起來吧！”鳳詩櫻用絲帕捂著自己的嘴又是咳嗽了兩聲，“我知道大姐的病還不曾好，是我耽擱她的藥了。”
“三小姐您別這樣說。”朱嬤嬤慢慢起身。
“若不是我那小藥房失了點小火，我也不必來這裏打擾你們。”鳳詩櫻萬分抱歉的模樣，整個人楚楚可憐，眼淚都差點可以擠出來。
而說話間，寶氣已經進了那膳房的藥間裏。
寶氣看著在那守著藥罐子看火的丫鬟婆子，便上前，看著那整齊排放的藥爐，“三小姐的藥熬好了？”
“寶氣姐姐，還差一會兒，您稍等。”聽著寶氣問，三等丫鬟立即上前來行禮，指了指右手邊的那藥。
“這些，是大小姐的藥？”寶氣指了指那旁邊的幾個藥爐。
“是。”另外的三等丫鬟道。
“這麽多。”能夠喝得完麽？寶氣看了一眼，然後轉身走了出去，但剛剛要離開的時候，卻聞到一陣的惡臭味道，貌似是從另外的一個小房子裏面傳出來的。
“什麽東西這麽難聞？”寶氣轉身就問剛剛的那兩個丫鬟。
“那是夫人的藥。”最初的那個三等丫鬟回答道。
“夫人的藥……”寶氣似是回味，然後轉身離開。
誰不曾聽聞日中的那件事兒？李夫人可是臭氣熏天，連老爺都嫌棄！所有下人整整偷偷笑了一個下午！
鳳無憂細細地觀察她們的幾個人的神色，見寶氣離開，趕緊地也跟著她到了前屋鳳詩櫻那。
鳳詩櫻見寶氣回來，黛眉微蹙道，“如何，那藥可以嗎？”
“回稟小姐，那藥還在熬著，小姐，不如我們先回去吧？在這裏等著，對您的身子也不好。”寶氣上前來，擔心地看著她。
鳳詩櫻低眸不語。
而朱嬤嬤跪著猛地點頭，“三小姐，您就先回去吧！藥好了，老奴一定趕緊讓丫鬟送到您那裏。您在這邊坐著若是傷了身子，老奴是死不足惜啊！”
“那，我還是回去等吧！朱嬤嬤，不必再跪了。”鳳詩櫻聲音溫柔，起身，寶氣立即扶著她。
朱嬤嬤起身，然後送走了鳳詩櫻。
鳳無憂看著鳳詩櫻離開，但不明白，她就這般的來看個藥，然後又離開？
這般的算不算是大題小做？
還有，她的小藥房剛好在這個時候燒了？
鳳紫晴在這個時候恰好吐血。
一切真的那麽巧合？
鳳無憂決定稍再來讓吉祥幫忙看看，自己還是先回去。
她轉身想著的要離開，卻看到鳳秋旭又往這邊來。
鳳無憂無奈，只能是靜靜地就待在那角落中，自己不能夠讓鳳秋旭看到，不然自己之前消除鳳秋旭疑慮的一切舉動都白費了。
但是，鳳秋旭卻非常靈敏，他剛剛想著要進到那膳房中，可是感覺似是有人盯著自己，雖然那眼神不太強烈，也不具危險性。
鳳無憂聽到他的腳步聲漸進，想了想，站起身來，然後就跳了出去，“二哥！”一聲大喊道，“嘻嘻！”還裝作了整一個笑臉。
鳳秋旭差點就出手了，聽到那一聲“二哥”，頓時收住功力，“四妹？你怎麽在這裏？”
“我院裏感覺無聊，所以就到處逛逛，沒想到看到二哥，所以，就偷偷躲在這裏，想著要嚇唬嚇唬二哥。”鳳無憂笑著道，一臉的俏皮模樣，但看著鳳秋旭有些嚴肅的臉色，立即也變換了一個膽怯的臉，“二哥，是不是真的嚇著你了？不要生氣嘛，不要生氣。”說著就拽了拽他的袖子，撒嬌道。
鳳秋旭看著她，自己差點就出手傷了她了！她還真是不懂，倒是怕他生氣麽？
“我沒有生氣。”鳳秋旭道，然後拉下了鳳無憂的小手，“四妹，下次別這般的玩了，跟誰都不能夠這樣玩，懂不懂？”
“為什麽？”鳳無憂故意仰起頭，那天真的眼神看著鳳秋旭。自己不是不懂，而是要故意不懂，不然，自己怎麽能夠騙過他鳳秋旭。
“沒有問什麽，這是很危險的。”鳳秋旭臉色沈了沈，“好了，乖乖的，回去你的無憂閣。”
“二哥！”鳳無憂上前再次拽著他的袖子，“二哥不說，無憂心中更加好奇的。”
“怎麽跟你說。”鳳秋旭皺眉，“你躲在暗處，我很容易以為是誰，會出手，懂不懂？”
“二哥會武功？”鳳無憂立即挑眉，“能不能教教我？”
“女孩子家家的，不要學。好了，回你的無憂閣好好休息。你看，臉上有些慘白，血氣不足。”鳳秋旭指了指鳳無憂的臉。
鳳無憂縮回自己的手，“是。”低頭，有一絲的洩氣。
鳳秋旭笑了笑，“改天偷偷帶你出去玩，你就不會這麽無聊了。”
“真的？”鳳無憂道，立即擡頭，“二哥說話可是要算數的！”
“嗯。”鳳秋旭笑，“四妹比之前開朗一些了，是好事。”
鳳無憂抿嘴，“二哥，偷偷告訴你，我很怕大娘，還有大姐二姐，還有大哥！爹爹也怕！”
“那，你不怕我？”鳳秋旭看著她，這四妹，倒是有點意思。
“不怕！”鳳無憂再次沖著他一笑，但下一秒又收住了笑容，“但是二哥，若是我們偷偷出府，被爹爹或者大娘知道，我會很慘很慘的！”
“放心。”鳳秋旭拍了拍她的肩膀，“二哥會有辦法的。但是此事還尚早，到時候我再叫你。”鳳秋旭稍稍擡頭看向鳳無憂的無憂閣，“你先回去你無憂閣，聽話。”
“嗯，那我走了，二哥再見！”鳳無憂盈盈一笑，然後行禮，慢慢地離開。
鳳秋旭看著她的背影，搖頭，然後朝著膳房那進去。
鳳無憂知道他離開，才稍稍側頭。
雖然鳳秋旭是個庶子，看似處處不如鳳皓成，實則不然。自己一定要好好把握，讓他自然而然地幫自己。
鳳無憂回到無憂閣中，就趕緊讓如意在外面守著，而將吉祥叫進內室裏。
吉祥不明白，跪在地上，“小姐，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我想知道我姨娘呂氏的事情，你可知道？”鳳無憂靠前來，扶起她小聲道。
吉祥聽著搖頭，“小姐，奴婢不知道這些事情。奴婢是上一年和如意一同進府的，很多事情都不了解。”
鳳無憂皺眉，那自己應該問那些老媽子才行，可是，她們也不一定敢說，也不一定會說實話。畢竟李夫人的人太多，而其他的幾個姨娘都不是省油的燈。
“那罷了，當我沒問吧！”鳳無憂嘆道，但想了想，立即在吉祥耳邊說了幾句話，末了，道，“有什麽事情趕緊回來告訴我，別的都不要做。”
“是。”吉祥退下。
鳳無憂靠在那美人榻上，然後慢慢地睡下。
夜色很快就來臨，鳳武丞相府中都點了燈，一切都按照往常進行著。
鳳無憂在自己的院裏用過晚膳，便坐在書案前繼續練字。
只是想想，自己該如何擺脫這去選妃的機會？醜化自己？這事情還是不要做了。
鳳無憂撐著小腮幫靠在那書案上。
這時候，吉祥從外面進來道，“小姐，大少爺來了！”
“大哥？”他來這裏做什麽？但，鳳無憂立即站起來，“快請大哥進來。”
鳳皓成很快就進來，當看到鳳無憂站在那書案前的時候，嘴角一笑，“四妹在習字？”
“大哥。”鳳無憂立即離席，然後行禮。
“免禮。”鳳皓成上前虛扶她一把，他彎腰將書案上的宣紙拿起看了看，“字寫得有進步。”他很快做了前後對比。
“讓大哥笑話了。”鳳無憂笑笑，然後上前來仰起頭看著他，“我的字一點都不好看，即使是說的進步進步，可是，都始終不如大姐二姐三姐還有五妹，更加比不上大哥二哥！”
“呵！你這丫頭，你說，你比不上任何人不就得了？還說一大串的。”鳳皓成少有地跟她調侃了。
鳳無憂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說的是實話。”
“不急，明日開始你便可以跟二妹她們一起跟女夫子學習，到時候可以練出一手好字來。”鳳皓成笑。
鳳無憂也跟著笑了笑，他該不會就這麽簡單地跟自己說這些話吧？
鳳皓成坐下來，道，“只是，四妹，大娘和大妹如今都在榻上躺著，不見好轉，可有什麽方法？”
“大哥，大娘的身子已經好了很多了。她用過藥，今天的時候不是已經可以行動自如了嗎？”鳳無憂上前來，用奇怪地眼神看著他，“大娘若是按照那個老先生說的藥方吃藥，應該會好的。”
“可是，四妹，你都知道的，那藥方太古怪。”鳳皓成低眸。
李夫人身上臭熏熏被人恥笑，自己這個做兒子的怎麽可能不管？
“我不懂。”鳳無憂搖頭。想從她這裏得到祛除臭味的藥？不行！自己沒有給李夫人再下料子已經很不錯了！
鳳皓成瞇起眸子看著她，似是審視了很久，然後才道，“我的意思是，給大娘吃的藥，能不能減免一些藥材。”
“那大哥，這個事情您應該找大夫問問，而不是我啊！”鳳無憂驚訝。
“我去城隍廟的後院中找過那個大夫，那裏的人說，那個大夫是個游方郎中，已經離開了。”鳳皓成道，“但我想，四妹，或者你有辦法能夠找到這個大夫的是不是？”
他還真是瞧得起自己。
鳳無憂眸色黯淡，表示很抱歉，“可是我一個就在這深閨中的小庶女，怎麽懂得如何找人？大哥，對不起。”
“你是如何知道那個大夫的？”鳳皓成語氣並不曾改變，“聽他的語氣，也是挺著急你的。你們認識很久？”
“大哥真是會開玩笑。”鳳無憂笑了笑，“冬至那日，我與眾位姐們一起跟著大娘一同到城隍廟中上香，可不曾想，我馬車上竟然有人事先放了熏香，令我頭疼不適，便不得不在那城隍廟的後院中休息。這件事情，想必大哥也是知道清楚的。我在後院中休息的時候，恰好那郎中也在那裏歇息，他憐我淒慘幼小，所以便替我把脈，給了些現成的藥給我吃，我才好得快的。”
鳳無憂擡頭看向鳳皓成，“他跟我說，若是有什麽事情，是可以找他，但也是在他離開之前找，而如今，大哥說他已經離去，那我也無法再找那郎中了。”
鳳皓成聽著她說，也不好意思低下頭來。
明眼人都知道上次放在鳳無憂馬車上的熏香是李夫人所為，只是沒人去戳破而已。
鳳皓成自然也清楚，現在他這方的來請鳳無憂做事，也算是夠硬著頭皮、夠厚著臉皮。
“那，那就罷了。”鳳皓成知道無法從鳳無憂這裏得到想要的消息，便嘆了一口氣，“四妹，你便好好休息吧！”
“是。那恭送大哥了。”鳳無憂看著他離開，自己不應該心軟。
鳳皓成剛剛走了幾步，又停下想著要回頭說話，但想想，還是又轉身離開。
鳳無憂裝作沒有看到他的這小動作，然後繼續坐在那書案前繼續練字。
夜色漸深，鳳無憂收了手中的狼毫，喊道，“吉祥，吉祥。”
“小姐，吉祥不知道去了哪裏，一直都不曾回來。”外面的如意走進來就說道。
“是，我讓她去給我拿點點心了，瞧我這記性。”鳳無憂才想起來自己讓吉祥偷偷去那膳房那邊蹲點了。
“那小姐，要不要奴婢去看看點心好了沒？”
“不必了，我去。我太餓了，你再跑去，然後又才跑回來，我豈不是肚子都餓扁了？”鳳無憂說著起身，“如意，你幫我整理好床鋪來，我稍後就睡了。”
“是。”如意欠身行禮，就進了內室中幫鳳無憂整理床鋪了。
鳳無憂走出屋裏，然後關上門，看著四下無人，就快步往膳房那邊走去。
到了的時候，看到吉祥依然還是在那第一次帶她來這裏躲著的那個地方，鳳無憂上前去，小聲道，“吉祥。”
“小姐，您來了？”吉祥驚喜，上前笑道。
“吉祥，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尋常的事情？”鳳無憂過來一同跟她看著那膳房那邊。
“沒有，一切都很照常的。”吉祥看著那膳房，“就是寶氣來了一次，然後端走了三小姐的藥，還有，秋喜和秋眉來了，一同端走了大小姐的藥，錢媽媽也來了，端走了給夫人吃的藥。”
“你的意思是，寶氣先進了藥房？”鳳無憂問道。
“是。”吉祥道，“寶氣她在太陽剛好下山的時候來的。”
太陽剛下山，那不就是守衛換班的時候麽？而且，那時候膳房的丫鬟婆子全都張羅主子們的晚膳，沒有多少人會註意煎藥那邊。
那麽，極有可能就是寶氣做的手腳。而能夠指使寶氣的只有鳳詩櫻。
“好了，我們回去吧！天色已晚，我們該休息了。”鳳無憂笑道，然後拍了拍吉祥的肩膀，“你娘身子好多了沒？”
“好多了，謝謝四小姐！”吉祥聽她問起，跪下道，“多謝四小姐的救命之恩，奴婢願意為小姐做任何事情！”
“別客氣了。”鳳無憂扶起她來，可就在這個時候，鳳無憂聽到不遠處有聲音，立即捂著吉祥的嘴拖著她就一同躲在黑暗處，示意她不要說話，就看著那聲音的方向。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穿著大丫鬟等級的青色衣衫靠近那膳房裏。
守膳房的那些侍衛也不曾多細看，看到是個一等大丫鬟便放了進去。
那膳房裏面熬藥的早都停了，故而只有一兩個三等丫鬟在那靠著桌子睡覺，都不知道有一個人進來。
鳳無憂想了想，依舊躲在這裏，並沒有跟上去。自己怕的是有人給自己下套：若是自己跟上去，暴露了，那個青衫丫鬟剛好會武功逃了，那自己就成了那個賊喊捉賊的人，難以被人相信清白！
何況，那些藥又不是熬給自己吃。
不一會兒，那個青衫丫鬟走了出來，然後朝著花園那邊走去。
鳳無憂這會兒才趕緊跟上。
吉祥萬分膽怯，跟著鳳無憂膽怯地走。
那個青衫丫鬟似是知道有人跟蹤，遂在轉角進入廊道的那瞬間，跑開了。
鳳無憂想了想，拉著吉祥就道，“我們快走！”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喊道，“有刺客！”瞬時，院子裏有守衛朝著鳳無憂這邊跑過來。
鳳無憂撿起地上的一顆小石頭，往對面那地板上奮力一擲，小石頭與地板發出哐當的聲音來。
吉祥一驚，鳳無憂已經拉著她趕緊地朝著相反方向，挑了小道就奔回自己的無憂閣。
鳳無憂很快地就回到無憂閣中，如意此時還在那鋪著床單，看著她回來，“小姐這麽快就吃完點心了？”
“罷了，我沒有這個口福。不吃了。”鳳無憂道，“吉祥去到膳房的時候，膳房那些媽媽全都收拾好了。”說著鳳無憂看了站在自己身後的吉祥一眼。
吉祥立即點頭，“是，只能明日了。”
“好了，休息吧！你們別將我這夜裏吃點心，卻吃不到的事情說出去，說出去的話，別人會笑話我的，然後連你們都一起笑。”鳳無憂笑笑，然後自己洗臉。
“奴婢一定不會說。”如意聽著就應允。
“奴婢打死都不會說，不會讓別人笑話小姐的。”吉祥笑道。
“嗯。”
不一會兒，安靜下來，鳳無憂睡在床榻上，她想著那看到的青衫丫鬟，那個身形，貌似又有點高大？而且，身手非常敏捷，到底是誰？
是寶氣？
得找個時間試試。
早晨的時候，鳳無憂剛剛坐在那院子裏習字，等著巳時初被喊去到那書香閣中與鳳素媛她們一起跟那女夫子學習。
不一會兒，吉祥從外面跑進來，上前來小聲道，“小姐，昨天夜裏守衛們抓到後院的二蛋和小令姐姐一起，說是私通，然後都押到王姨娘那邊去了，王姨娘今早的時候將他們一起杖斃了。”
鳳無憂皺眉。
下人私通被杖斃，這個自己是聽過的。
但，若是自己昨天不扔那個小石頭，那那些守衛是不是不知道那兩個人在私通？
罷了，自己當時哪裏想到這麽多？而且，這私通就不應該……
鳳無憂不再多想。
“吉祥，這些事情就別到處說了，好好的做好自己的事情。”
“是。”
話剛剛說完，就聽到外面如意跑進來，“四小姐，二少爺來話，讓您跟著一起到書香閣，與夫子一起學習。”
“好。”鳳無憂立即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就走出自己這院子。
鳳秋旭正背對著無憂閣的院門站著，一身印花白袍，頭上戴著玉冠，玉樹臨風，倒也是個美男子。
鳳無憂上前去，在他身後行禮，“二哥早。”
鳳秋旭轉身，“嗯，不必多禮了，跟二哥一同去書香閣。”
“二哥也是一同與我們跟著女夫子學習嗎？”鳳無憂跟在他的身後問道。
“不是，二哥是送你到那書香閣裏，這書香閣不僅有我們鳳武丞相府的幾位小姐在學習，還有金蘭王府的兩位郡主、龍將軍府的三位小姐都一起學習。”
鳳無憂驚了驚，“為什麽？她們府上沒有夫子？”
鳳秋旭一笑，“不是。我們鳳武丞相府、金蘭王府、龍將軍府是世交，當時爹爹與金蘭王、龍大將軍經常一起商榷國事。如此，你可懂了？”
“嗯，懂了。”鳳無憂點頭。原來如此，怪不得他跟金蘭王世子司馬奕走得如此近，而且，似是萬分友好。
“你在想什麽？”鳳秋旭轉頭，恰好看到鳳無憂思考的樣子。
“我，我在想，見到她們這麽多人，我該怎麽辦？”鳳無憂低頭，故意顯得自己自卑怯弱，“我字又寫不好，琴棋書畫也不怎麽會，會被她們笑話的。”
“不急。慢慢學就會了，別擔心。”鳳秋旭笑，“我還以為你是想著什麽事情呢！”
“可是，她們大概會笑話我。”鳳無憂一邊跟他走著，一邊道，可憐楚楚地擡頭看著他。
“不會，放心。”鳳秋旭看著她，再次一笑。
“謝謝二哥。”鳳無憂道，跟著他走過幾條廊道，然後進了一處院子裏。
裏面正聽到一些說笑聲，看樣子，也不算嚴肅。
就是不知道裏面有什麽人。
鳳秋旭停下來，道，“四妹，你就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
“二哥。”鳳無憂擡頭看著他，然後又轉頭，“好吧，那我進去了。”
鳳秋旭目送著鳳無憂進去。
鳳無憂進去，裏面是個大的裏屋，她們那幾個女子的笑聲說話聲就是從那裏傳出來的。不難想象，應該是跟現代的那些學堂差不多，只不過這是個高級古代私塾學堂。
鳳無憂腳步輕輕，卻突然聽到裏面全都靜下來。
她怔楞了一下，立即停下腳步看著周圍。
但是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鳳無憂聽到頭頂上聲響，頓時向後一退！
“嘩啦！”一盆水從天空而降！
若不是自己反應快，那自己豈不是被澆成落湯雞？這大冬天的被澆成落湯雞，不落下個病都很難！
鳳無憂帶著一絲的憤怒擡頭看著上面，正看到在那二樓的地方，鳳丹雅笑著拿著水盆，“我還以為是誰來了呢？原來是四姐，四姐，早安啊！”
“五妹真有禮貌。上次的規矩，你還真是學會了！”鳳無憂語氣冷冷，下一秒，繼續道，“但是，你這般的潑水，誰教你的？是夫子，還是袁姨娘？”
鳳丹雅一驚，“沒人教我！”
“哦，沒人教你，卻當街潑水了？還不趕緊下來處理幹凈！這是我們府上的書香閣！若是被其他郡主小姐看到你從樓上潑水下來，你還要不要臉！”鳳無憂大聲怒道。
鳳丹雅整個人身形抖了抖，她回頭看著在那不遠處的金蘭王府二郡主司馬絮，還有龍將軍府的二小姐龍鳴溪和三小姐龍曲茜。
鳳無憂知道她們在樓上，遂很快就上了樓上，“二郡主，龍二小姐，龍四小姐，原來你們都在這裏。呵，夫子呢？趁著夫子不在，然後是進行潑水比賽？有我的份兒麽？”
幾個人聽著一臉的尷尬。
就在這個時候，鳳素媛和鳳詩櫻從房裏走了出來。
鳳素媛看著她們，“怎麽了？夫子就要來了，還不快下樓去恭敬等候？”
“是。”鳳丹雅見能夠解圍，立即放下那水盆就下樓到那裏屋裏坐好。
鳳無憂看著她們，然後給鳳素媛和鳳詩櫻行禮。
“別多禮了，趕緊跟著吧！”鳳素媛似是萬分照顧鳳無憂似的，帶頭就往樓下走。
到了堂裏，鳳無憂看到同在這裏的有除了剛剛見到的人之外，還有一個並沒有見過面的英氣女子。她一身分明的女扮男裝。
鳳無憂盯著她看了良久，然後才回神。
那名女子也看了鳳無憂一眼，回頭，看向其他人，“她是鳳四小姐，無憂？”
“是。”鳳無憂不等其他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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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無憂怔楞了一下，喜事？這是什麽喜事！誰稀罕去赤王的選妃宴了？
他選妃關她鳳無憂什麽事情！她現在暫時還不想嫁人呢！數數手指頭，才十三歲。
況且這事兒如此的多，還去湊熱鬧做什麽？
可是，貌似自己沒有選擇的餘地。
鳳無憂黛眉微蹙。
但，自己一個庶女哪裏能夠攀上赤王那樣的人啊？正妃絕對不可能了，那就是側妃，側妃就是個妾，自己要做個妾，然後跟別人共侍一夫？
鳳無憂抿嘴。自己寧願做個寒門妻，守著小日子過，也打死都不要做妾。
自己的生母呂氏不就是個妾麽？而且，青樓妾？水月庵的那兩個尼姑罵的。
鳳無憂想到這裏，心中一怔，自己一定會討回這些來的！
“小姐，您不開心嗎？”吉祥笑著上前來，道，“奴婢聽那些下人傳，說公公特意說了，一定要讓大小姐和您到場。”
鳳無憂再次一楞，自己貌似跟那個赤王沒有什麽交集吧？頂多，見過一面？
還點名了讓一定要去？
這時候，門外守著的丫鬟匆匆跑來，行禮道，“四小姐，老爺讓您去正堂那一趟。”
鳳無憂想了想，“好，容等等。”說著趕緊地進了屋裏，然後換了一身的粉色衣裳，穿了襖子，然後才走了出去。
鳳無憂帶著吉祥就到了正堂那裏。
鳳久麟此時正在與一名太監總管在那交談甚歡，時不時的兩人笑了出聲，時不時又低聲說著什麽。
鳳無憂站在外面，看著他們，然後讓丫鬟去稟告。
丫鬟朝著兩人行禮之後，對著鳳久麟低聲道，“老爺，四小姐在外面候著了。”
“無憂丫頭到了。”鳳久麟沖著馬公公就一笑。
馬公公眸子一亮，瞬間一笑，“好。”立即那小眼睛就看著外面來的人了。
鳳無憂慢慢地走了進來，怎麽的沒有其他的小姐？該不會只喊了自己一個人吧？鳳無憂有些膽顫地進來，低頭，掂量著大概步伐已經到了他們的跟前，就跪下來行禮，“無憂，拜見爹爹，拜見大人。”雖然不曾擡頭看那人到底是誰，但是，說大人就不會錯。
鳳久麟點頭，然後看向馬公公，馬公公也笑著點頭，這鳳無憂禮數是十分到位的，不必挑剔。
“起來吧！”鳳久麟擺手，“邊上站著吧！”
“是。”鳳無憂低頭繼續行禮，起身，向後退了退，然後才起身來站在一邊，但也不曾擡頭看他們一眼。
馬公公眸光看向鳳無憂，見她低眉含羞的模樣，又點了點頭，“真的不錯，不錯。”
“公公謬讚了。無憂丫頭她們年紀尚小，還是有很多地方不懂，希望馬公公多多海涵。”鳳久麟笑道。
“好說，好說。”馬公公小眼睛瞇起，然後低頭又與鳳久麟說了些事情來。
兩人有笑有答，似是將邊上站著的鳳無憂忘了似的，但鳳無憂又不好說，只能夠努力豎起耳朵聽他們說話。
聽來的信息，大概的有：
赤王喜歡的是乖巧聽話的女子。
選妃宴也就是那百花宴，每一個女子進宮選妃都要表演一下才藝。
但，最終的取決，還是在於那赤王端木赤雪。
鳳無憂皺眉，若是將自己搞砸還是可以的，只要自己不乖巧、無才無德，那應該上不了皇族他們的眼。可是這無才無德，又不乖巧，傳出去，往後自己什麽的名聲都臭了，自己往後還當真的沒人會來迎娶自己。
這具體的做法，還得再思量思量才行。
況且，自己一個庶女，地位太低，命運基本上可以說是掌握在那李夫人手中。如是名聲也臭了，那李夫人隨意就將自己配給一個殘的老的男人做妾……這也有可能，誰知道那李夫人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不能夠掌握在李夫人手中，一定要扳倒李夫人才行！
這後院中，誰做個夫人都可以，前提是要對自己好。
鳳無憂腦子裏閃過思考，站好繼續聽他們說，但是他們已經起身來。
“公公慢走。”鳳久麟上前相送。
鳳無憂無奈，跟在鳳久麟的身後，做了那乖巧模樣鞠躬行禮，自己應該不用說什麽話的。
馬公公看著鳳久麟，點頭，然後眼角看了鳳無憂一下，“那咱家就先回宮給殿下稟告了。”
“有勞公公，公公慢走。”鳳久麟再次道。
杜管家上前帶路，引了馬公公出去。
鳳久麟看著他們不見了人影，才轉身來，鳳無憂立即行禮，“爹爹。”
“嗯，這十天，你就跟著她們幾姐妹，好好地跟著女夫子學習，琴棋書畫，一樣都不可以落下。”
“是。”鳳無憂低頭應下，這擺明的是讓自己學好著些才藝，然後好去討別人歡喜成為個側王妃麽？
鳳久麟點頭，“爹爹會讓王姨娘安排此事。”
“謝謝爹爹。”鳳無憂再次行禮。
鳳久麟滿意地轉身要離開，可一人匆匆忙忙地從院子那邊跑來，“老爺，大小姐又吐了，血都吐出來了！”
鳳久麟一驚，迅速就往鳳紫晴那邊走去。
鳳無憂怔楞了一下，自己的藥不足以讓她吐血的，頂多讓她上吐下瀉虛脫而已。這，應該是有人在鳳紫晴的藥裏面下毒？
鳳無憂很快地也跟上鳳久麟。
到了鳳紫晴的院子裏，鳳久麟看到那些府醫一直在忙碌，他上前去，“如何？”
“老爺，大小姐她吐得太多，將血都吐出來了！”一名府醫道，“可能會傷及內腑，但幸好，並無性命之憂。”
“那就好，趕緊的。”鳳久麟緩了緩神經，若是真的出事了，那真的是無法想象啊！
鳳無憂上前然後看著鳳紫晴，此時鳳紫晴眼窩深陷，瘦了很多，臉色慘白，整個人因為又吐又洩，早已經元氣大傷。
鳳無憂想了想，然後輕聲喊道，“大姐，大姐？”
“四小姐，大小姐現在昏睡中，四小姐還是不要喊了。”那張府醫道，然後上前替鳳紫晴檢查。
“那你們好好幫忙照顧一下大姐，不然爹爹會很傷心的。”說著，鳳無憂看了鳳久麟一眼，“爹爹，不要擔心，大姐一定會好起來的。”
“嗯。”鳳久麟點頭，低聲道，“若是晴兒知道你如此關心她，她也不會如此刁難你了。”
“爹爹，您說什麽？”鳳無憂故意問道。他的話雖然壓低了聲音，但自己已經聽到了。
“沒說什麽，你也不必擔心。”鳳久麟道，“無憂丫頭，你就好好地做好自己的事情吧！”
“是。”鳳無憂應道。
“先回去吧！”鳳久麟看向鳳紫晴，“晴兒丫頭不會這麽快就醒來，爹爹在這裏看看，你就先回去。”
“是，爹爹辛苦了。”鳳無憂行禮，退了出去。
但鳳無憂並沒有直接就離開，而是到了膳房那邊去。
鳳無憂輕手輕腳地走進膳房熬藥的地方，發現裏面有幾個藥爐正在熬著，有幾個丫鬟在各自看著自己熬的藥，誰都不搭理誰。生怕是發生了上次千嬌和錢媽媽的事情來。
鳳無憂看著心中思忖，如果是這般的話，那應該是沒有人下藥才是，那鳳紫晴怎麽會吐血呢？
正當鳳無憂思考的時候，聽到一陣腳步聲，鳳無憂立即看了看周圍，看到那有個角落，立即躲進去，隱藏起自己的身子來。
只見鳳詩櫻由她的大丫鬟寶光扶著進了那膳房裏，另外後面跟著的幾個丫鬟立即就給鳳詩櫻拿了凳子給她坐下。
“三小姐。”朱嬤嬤看著鳳詩櫻便帶著這膳房的人給她行禮。
鳳詩櫻輕輕咳嗽了兩聲，“咳咳，咳咳，我的藥熬好了沒？”
“小姐的藥都已經幾個時辰了，還不曾熬好，還想不想在府裏待了！”寶氣上前一步，冷哼道，“催了三四次都不見，是非要小姐親自來才肯熬出來不成！”
“小姐對不起，對不起。”朱嬤嬤低頭跪下趕緊賠罪，“大小姐剛剛吐血嚴重了，所以她的藥先熬著，四小姐您的藥也馬上就好。”
“寶氣，你進去幫我看看吧！朱嬤嬤，你起來吧！”鳳詩櫻用絲帕捂著自己的嘴又是咳嗽了兩聲，“我知道大姐的病還不曾好，是我耽擱她的藥了。”
“三小姐您別這樣說。”朱嬤嬤慢慢起身。
“若不是我那小藥房失了點小火，我也不必來這裏打擾你們。”鳳詩櫻萬分抱歉的模樣，整個人楚楚可憐，眼淚都差點可以擠出來。
而說話間，寶氣已經進了那膳房的藥間裏。
寶氣看著在那守著藥罐子看火的丫鬟婆子，便上前，看著那整齊排放的藥爐，“三小姐的藥熬好了？”
“寶氣姐姐，還差一會兒，您稍等。”聽著寶氣問，三等丫鬟立即上前來行禮，指了指右手邊的那藥。
“這些，是大小姐的藥？”寶氣指了指那旁邊的幾個藥爐。
“是。”另外的三等丫鬟道。
“這麽多。”能夠喝得完麽？寶氣看了一眼，然後轉身走了出去，但剛剛要離開的時候，卻聞到一陣的惡臭味道，貌似是從另外的一個小房子裏面傳出來的。
“什麽東西這麽難聞？”寶氣轉身就問剛剛的那兩個丫鬟。
“那是夫人的藥。”最初的那個三等丫鬟回答道。
“夫人的藥……”寶氣似是回味，然後轉身離開。
誰不曾聽聞日中的那件事兒？李夫人可是臭氣熏天，連老爺都嫌棄！所有下人整整偷偷笑了一個下午！
鳳無憂細細地觀察她們的幾個人的神色，見寶氣離開，趕緊地也跟著她到了前屋鳳詩櫻那。
鳳詩櫻見寶氣回來，黛眉微蹙道，“如何，那藥可以嗎？”
“回稟小姐，那藥還在熬著，小姐，不如我們先回去吧？在這裏等著，對您的身子也不好。”寶氣上前來，擔心地看著她。
鳳詩櫻低眸不語。
而朱嬤嬤跪著猛地點頭，“三小姐，您就先回去吧！藥好了，老奴一定趕緊讓丫鬟送到您那裏。您在這邊坐著若是傷了身子，老奴是死不足惜啊！”
“那，我還是回去等吧！朱嬤嬤，不必再跪了。”鳳詩櫻聲音溫柔，起身，寶氣立即扶著她。
朱嬤嬤起身，然後送走了鳳詩櫻。
鳳無憂看著鳳詩櫻離開，但不明白，她就這般的來看個藥，然後又離開？
這般的算不算是大題小做？
還有，她的小藥房剛好在這個時候燒了？
鳳紫晴在這個時候恰好吐血。
一切真的那麽巧合？
鳳無憂決定稍再來讓吉祥幫忙看看，自己還是先回去。
她轉身想著的要離開，卻看到鳳秋旭又往這邊來。
鳳無憂無奈，只能是靜靜地就待在那角落中，自己不能夠讓鳳秋旭看到，不然自己之前消除鳳秋旭疑慮的一切舉動都白費了。
但是，鳳秋旭卻非常靈敏，他剛剛想著要進到那膳房中，可是感覺似是有人盯著自己，雖然那眼神不太強烈，也不具危險性。
鳳無憂聽到他的腳步聲漸進，想了想，站起身來，然後就跳了出去，“二哥！”一聲大喊道，“嘻嘻！”還裝作了整一個笑臉。
鳳秋旭差點就出手了，聽到那一聲“二哥”，頓時收住功力，“四妹？你怎麽在這裏？”
“我院裏感覺無聊，所以就到處逛逛，沒想到看到二哥，所以，就偷偷躲在這裏，想著要嚇唬嚇唬二哥。”鳳無憂笑著道，一臉的俏皮模樣，但看著鳳秋旭有些嚴肅的臉色，立即也變換了一個膽怯的臉，“二哥，是不是真的嚇著你了？不要生氣嘛，不要生氣。”說著就拽了拽他的袖子，撒嬌道。
鳳秋旭看著她，自己差點就出手傷了她了！她還真是不懂，倒是怕他生氣麽？
“我沒有生氣。”鳳秋旭道，然後拉下了鳳無憂的小手，“四妹，下次別這般的玩了，跟誰都不能夠這樣玩，懂不懂？”
“為什麽？”鳳無憂故意仰起頭，那天真的眼神看著鳳秋旭。自己不是不懂，而是要故意不懂，不然，自己怎麽能夠騙過他鳳秋旭。
“沒有問什麽，這是很危險的。”鳳秋旭臉色沈了沈，“好了，乖乖的，回去你的無憂閣。”
“二哥！”鳳無憂上前再次拽著他的袖子，“二哥不說，無憂心中更加好奇的。”
“怎麽跟你說。”鳳秋旭皺眉，“你躲在暗處，我很容易以為是誰，會出手，懂不懂？”
“二哥會武功？”鳳無憂立即挑眉，“能不能教教我？”
“女孩子家家的，不要學。好了，回你的無憂閣好好休息。你看，臉上有些慘白，血氣不足。”鳳秋旭指了指鳳無憂的臉。
鳳無憂縮回自己的手，“是。”低頭，有一絲的洩氣。
鳳秋旭笑了笑，“改天偷偷帶你出去玩，你就不會這麽無聊了。”
“真的？”鳳無憂道，立即擡頭，“二哥說話可是要算數的！”
“嗯。”鳳秋旭笑，“四妹比之前開朗一些了，是好事。”
鳳無憂抿嘴，“二哥，偷偷告訴你，我很怕大娘，還有大姐二姐，還有大哥！爹爹也怕！”
“那，你不怕我？”鳳秋旭看著她，這四妹，倒是有點意思。
“不怕！”鳳無憂再次沖著他一笑，但下一秒又收住了笑容，“但是二哥，若是我們偷偷出府，被爹爹或者大娘知道，我會很慘很慘的！”
“放心。”鳳秋旭拍了拍她的肩膀，“二哥會有辦法的。但是此事還尚早，到時候我再叫你。”鳳秋旭稍稍擡頭看向鳳無憂的無憂閣，“你先回去你無憂閣，聽話。”
“嗯，那我走了，二哥再見！”鳳無憂盈盈一笑，然後行禮，慢慢地離開。
鳳秋旭看著她的背影，搖頭，然後朝著膳房那進去。
鳳無憂知道他離開，才稍稍側頭。
雖然鳳秋旭是個庶子，看似處處不如鳳皓成，實則不然。自己一定要好好把握，讓他自然而然地幫自己。
鳳無憂回到無憂閣中，就趕緊讓如意在外面守著，而將吉祥叫進內室裏。
吉祥不明白，跪在地上，“小姐，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我想知道我姨娘呂氏的事情，你可知道？”鳳無憂靠前來，扶起她小聲道。
吉祥聽著搖頭，“小姐，奴婢不知道這些事情。奴婢是上一年和如意一同進府的，很多事情都不了解。”
鳳無憂皺眉，那自己應該問那些老媽子才行，可是，她們也不一定敢說，也不一定會說實話。畢竟李夫人的人太多，而其他的幾個姨娘都不是省油的燈。
“那罷了，當我沒問吧！”鳳無憂嘆道，但想了想，立即在吉祥耳邊說了幾句話，末了，道，“有什麽事情趕緊回來告訴我，別的都不要做。”
“是。”吉祥退下。
鳳無憂靠在那美人榻上，然後慢慢地睡下。
夜色很快就來臨，鳳武丞相府中都點了燈，一切都按照往常進行著。
鳳無憂在自己的院裏用過晚膳，便坐在書案前繼續練字。
只是想想，自己該如何擺脫這去選妃的機會？醜化自己？這事情還是不要做了。
鳳無憂撐著小腮幫靠在那書案上。
這時候，吉祥從外面進來道，“小姐，大少爺來了！”
“大哥？”他來這裏做什麽？但，鳳無憂立即站起來，“快請大哥進來。”
鳳皓成很快就進來，當看到鳳無憂站在那書案前的時候，嘴角一笑，“四妹在習字？”
“大哥。”鳳無憂立即離席，然後行禮。
“免禮。”鳳皓成上前虛扶她一把，他彎腰將書案上的宣紙拿起看了看，“字寫得有進步。”他很快做了前後對比。
“讓大哥笑話了。”鳳無憂笑笑，然後上前來仰起頭看著他，“我的字一點都不好看，即使是說的進步進步，可是，都始終不如大姐二姐三姐還有五妹，更加比不上大哥二哥！”
“呵！你這丫頭，你說，你比不上任何人不就得了？還說一大串的。”鳳皓成少有地跟她調侃了。
鳳無憂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說的是實話。”
“不急，明日開始你便可以跟二妹她們一起跟女夫子學習，到時候可以練出一手好字來。”鳳皓成笑。
鳳無憂也跟著笑了笑，他該不會就這麽簡單地跟自己說這些話吧？
鳳皓成坐下來，道，“只是，四妹，大娘和大妹如今都在榻上躺著，不見好轉，可有什麽方法？”
“大哥，大娘的身子已經好了很多了。她用過藥，今天的時候不是已經可以行動自如了嗎？”鳳無憂上前來，用奇怪地眼神看著他，“大娘若是按照那個老先生說的藥方吃藥，應該會好的。”
“可是，四妹，你都知道的，那藥方太古怪。”鳳皓成低眸。
李夫人身上臭熏熏被人恥笑，自己這個做兒子的怎麽可能不管？
“我不懂。”鳳無憂搖頭。想從她這裏得到祛除臭味的藥？不行！自己沒有給李夫人再下料子已經很不錯了！
鳳皓成瞇起眸子看著她，似是審視了很久，然後才道，“我的意思是，給大娘吃的藥，能不能減免一些藥材。”
“那大哥，這個事情您應該找大夫問問，而不是我啊！”鳳無憂驚訝。
“我去城隍廟的後院中找過那個大夫，那裏的人說，那個大夫是個游方郎中，已經離開了。”鳳皓成道，“但我想，四妹，或者你有辦法能夠找到這個大夫的是不是？”
他還真是瞧得起自己。
鳳無憂眸色黯淡，表示很抱歉，“可是我一個就在這深閨中的小庶女，怎麽懂得如何找人？大哥，對不起。”
“你是如何知道那個大夫的？”鳳皓成語氣並不曾改變，“聽他的語氣，也是挺著急你的。你們認識很久？”
“大哥真是會開玩笑。”鳳無憂笑了笑，“冬至那日，我與眾位姐們一起跟著大娘一同到城隍廟中上香，可不曾想，我馬車上竟然有人事先放了熏香，令我頭疼不適，便不得不在那城隍廟的後院中休息。這件事情，想必大哥也是知道清楚的。我在後院中休息的時候，恰好那郎中也在那裏歇息，他憐我淒慘幼小，所以便替我把脈，給了些現成的藥給我吃，我才好得快的。”
鳳無憂擡頭看向鳳皓成，“他跟我說，若是有什麽事情，是可以找他，但也是在他離開之前找，而如今，大哥說他已經離去，那我也無法再找那郎中了。”
鳳皓成聽著她說，也不好意思低下頭來。
明眼人都知道上次放在鳳無憂馬車上的熏香是李夫人所為，只是沒人去戳破而已。
鳳皓成自然也清楚，現在他這方的來請鳳無憂做事，也算是夠硬著頭皮、夠厚著臉皮。
“那，那就罷了。”鳳皓成知道無法從鳳無憂這裏得到想要的消息，便嘆了一口氣，“四妹，你便好好休息吧！”
“是。那恭送大哥了。”鳳無憂看著他離開，自己不應該心軟。
鳳皓成剛剛走了幾步，又停下想著要回頭說話，但想想，還是又轉身離開。
鳳無憂裝作沒有看到他的這小動作，然後繼續坐在那書案前繼續練字。
夜色漸深，鳳無憂收了手中的狼毫，喊道，“吉祥，吉祥。”
“小姐，吉祥不知道去了哪裏，一直都不曾回來。”外面的如意走進來就說道。
“是，我讓她去給我拿點點心了，瞧我這記性。”鳳無憂才想起來自己讓吉祥偷偷去那膳房那邊蹲點了。
“那小姐，要不要奴婢去看看點心好了沒？”
“不必了，我去。我太餓了，你再跑去，然後又才跑回來，我豈不是肚子都餓扁了？”鳳無憂說著起身，“如意，你幫我整理好床鋪來，我稍後就睡了。”
“是。”如意欠身行禮，就進了內室中幫鳳無憂整理床鋪了。
鳳無憂走出屋裏，然後關上門，看著四下無人，就快步往膳房那邊走去。
到了的時候，看到吉祥依然還是在那第一次帶她來這裏躲著的那個地方，鳳無憂上前去，小聲道，“吉祥。”
“小姐，您來了？”吉祥驚喜，上前笑道。
“吉祥，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尋常的事情？”鳳無憂過來一同跟她看著那膳房那邊。
“沒有，一切都很照常的。”吉祥看著那膳房，“就是寶氣來了一次，然後端走了三小姐的藥，還有，秋喜和秋眉來了，一同端走了大小姐的藥，錢媽媽也來了，端走了給夫人吃的藥。”
“你的意思是，寶氣先進了藥房？”鳳無憂問道。
“是。”吉祥道，“寶氣她在太陽剛好下山的時候來的。”
太陽剛下山，那不就是守衛換班的時候麽？而且，那時候膳房的丫鬟婆子全都張羅主子們的晚膳，沒有多少人會註意煎藥那邊。
那麽，極有可能就是寶氣做的手腳。而能夠指使寶氣的只有鳳詩櫻。
“好了，我們回去吧！天色已晚，我們該休息了。”鳳無憂笑道，然後拍了拍吉祥的肩膀，“你娘身子好多了沒？”
“好多了，謝謝四小姐！”吉祥聽她問起，跪下道，“多謝四小姐的救命之恩，奴婢願意為小姐做任何事情！”
“別客氣了。”鳳無憂扶起她來，可就在這個時候，鳳無憂聽到不遠處有聲音，立即捂著吉祥的嘴拖著她就一同躲在黑暗處，示意她不要說話，就看著那聲音的方向。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穿著大丫鬟等級的青色衣衫靠近那膳房裏。
守膳房的那些侍衛也不曾多細看，看到是個一等大丫鬟便放了進去。
那膳房裏面熬藥的早都停了，故而只有一兩個三等丫鬟在那靠著桌子睡覺，都不知道有一個人進來。
鳳無憂想了想，依舊躲在這裏，並沒有跟上去。自己怕的是有人給自己下套：若是自己跟上去，暴露了，那個青衫丫鬟剛好會武功逃了，那自己就成了那個賊喊捉賊的人，難以被人相信清白！
何況，那些藥又不是熬給自己吃。
不一會兒，那個青衫丫鬟走了出來，然後朝著花園那邊走去。
鳳無憂這會兒才趕緊跟上。
吉祥萬分膽怯，跟著鳳無憂膽怯地走。
那個青衫丫鬟似是知道有人跟蹤，遂在轉角進入廊道的那瞬間，跑開了。
鳳無憂想了想，拉著吉祥就道，“我們快走！”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喊道，“有刺客！”瞬時，院子裏有守衛朝著鳳無憂這邊跑過來。
鳳無憂撿起地上的一顆小石頭，往對面那地板上奮力一擲，小石頭與地板發出哐當的聲音來。
吉祥一驚，鳳無憂已經拉著她趕緊地朝著相反方向，挑了小道就奔回自己的無憂閣。
鳳無憂很快地就回到無憂閣中，如意此時還在那鋪著床單，看著她回來，“小姐這麽快就吃完點心了？”
“罷了，我沒有這個口福。不吃了。”鳳無憂道，“吉祥去到膳房的時候，膳房那些媽媽全都收拾好了。”說著鳳無憂看了站在自己身後的吉祥一眼。
吉祥立即點頭，“是，只能明日了。”
“好了，休息吧！你們別將我這夜裏吃點心，卻吃不到的事情說出去，說出去的話，別人會笑話我的，然後連你們都一起笑。”鳳無憂笑笑，然後自己洗臉。
“奴婢一定不會說。”如意聽著就應允。
“奴婢打死都不會說，不會讓別人笑話小姐的。”吉祥笑道。
“嗯。”
不一會兒，安靜下來，鳳無憂睡在床榻上，她想著那看到的青衫丫鬟，那個身形，貌似又有點高大？而且，身手非常敏捷，到底是誰？
是寶氣？
得找個時間試試。
早晨的時候，鳳無憂剛剛坐在那院子裏習字，等著巳時初被喊去到那書香閣中與鳳素媛她們一起跟那女夫子學習。
不一會兒，吉祥從外面跑進來，上前來小聲道，“小姐，昨天夜裏守衛們抓到後院的二蛋和小令姐姐一起，說是私通，然後都押到王姨娘那邊去了，王姨娘今早的時候將他們一起杖斃了。”
鳳無憂皺眉。
下人私通被杖斃，這個自己是聽過的。
但，若是自己昨天不扔那個小石頭，那那些守衛是不是不知道那兩個人在私通？
罷了，自己當時哪裏想到這麽多？而且，這私通就不應該……
鳳無憂不再多想。
“吉祥，這些事情就別到處說了，好好的做好自己的事情。”
“是。”
話剛剛說完，就聽到外面如意跑進來，“四小姐，二少爺來話，讓您跟著一起到書香閣，與夫子一起學習。”
“好。”鳳無憂立即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就走出自己這院子。
鳳秋旭正背對著無憂閣的院門站著，一身印花白袍，頭上戴著玉冠，玉樹臨風，倒也是個美男子。
鳳無憂上前去，在他身後行禮，“二哥早。”
鳳秋旭轉身，“嗯，不必多禮了，跟二哥一同去書香閣。”
“二哥也是一同與我們跟著女夫子學習嗎？”鳳無憂跟在他的身後問道。
“不是，二哥是送你到那書香閣裏，這書香閣不僅有我們鳳武丞相府的幾位小姐在學習，還有金蘭王府的兩位郡主、龍將軍府的三位小姐都一起學習。”
鳳無憂驚了驚，“為什麽？她們府上沒有夫子？”
鳳秋旭一笑，“不是。我們鳳武丞相府、金蘭王府、龍將軍府是世交，當時爹爹與金蘭王、龍大將軍經常一起商榷國事。如此，你可懂了？”
“嗯，懂了。”鳳無憂點頭。原來如此，怪不得他跟金蘭王世子司馬奕走得如此近，而且，似是萬分友好。
“你在想什麽？”鳳秋旭轉頭，恰好看到鳳無憂思考的樣子。
“我，我在想，見到她們這麽多人，我該怎麽辦？”鳳無憂低頭，故意顯得自己自卑怯弱，“我字又寫不好，琴棋書畫也不怎麽會，會被她們笑話的。”
“不急。慢慢學就會了，別擔心。”鳳秋旭笑，“我還以為你是想著什麽事情呢！”
“可是，她們大概會笑話我。”鳳無憂一邊跟他走著，一邊道，可憐楚楚地擡頭看著他。
“不會，放心。”鳳秋旭看著她，再次一笑。
“謝謝二哥。”鳳無憂道，跟著他走過幾條廊道，然後進了一處院子裏。
裏面正聽到一些說笑聲，看樣子，也不算嚴肅。
就是不知道裏面有什麽人。
鳳秋旭停下來，道，“四妹，你就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
“二哥。”鳳無憂擡頭看著他，然後又轉頭，“好吧，那我進去了。”
鳳秋旭目送著鳳無憂進去。
鳳無憂進去，裏面是個大的裏屋，她們那幾個女子的笑聲說話聲就是從那裏傳出來的。不難想象，應該是跟現代的那些學堂差不多，只不過這是個高級古代私塾學堂。
鳳無憂腳步輕輕，卻突然聽到裏面全都靜下來。
她怔楞了一下，立即停下腳步看著周圍。
但是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鳳無憂聽到頭頂上聲響，頓時向後一退！
“嘩啦！”一盆水從天空而降！
若不是自己反應快，那自己豈不是被澆成落湯雞？這大冬天的被澆成落湯雞，不落下個病都很難！
鳳無憂帶著一絲的憤怒擡頭看著上面，正看到在那二樓的地方，鳳丹雅笑著拿著水盆，“我還以為是誰來了呢？原來是四姐，四姐，早安啊！”
“五妹真有禮貌。上次的規矩，你還真是學會了！”鳳無憂語氣冷冷，下一秒，繼續道，“但是，你這般的潑水，誰教你的？是夫子，還是袁姨娘？”
鳳丹雅一驚，“沒人教我！”
“哦，沒人教你，卻當街潑水了？還不趕緊下來處理幹凈！這是我們府上的書香閣！若是被其他郡主小姐看到你從樓上潑水下來，你還要不要臉！”鳳無憂大聲怒道。
鳳丹雅整個人身形抖了抖，她回頭看著在那不遠處的金蘭王府二郡主司馬絮，還有龍將軍府的二小姐龍鳴溪和三小姐龍曲茜。
鳳無憂知道她們在樓上，遂很快就上了樓上，“二郡主，龍二小姐，龍四小姐，原來你們都在這裏。呵，夫子呢？趁著夫子不在，然後是進行潑水比賽？有我的份兒麽？”
幾個人聽著一臉的尷尬。
就在這個時候，鳳素媛和鳳詩櫻從房裏走了出來。
鳳素媛看著她們，“怎麽了？夫子就要來了，還不快下樓去恭敬等候？”
“是。”鳳丹雅見能夠解圍，立即放下那水盆就下樓到那裏屋裏坐好。
鳳無憂看著她們，然後給鳳素媛和鳳詩櫻行禮。
“別多禮了，趕緊跟著吧！”鳳素媛似是萬分照顧鳳無憂似的，帶頭就往樓下走。
到了堂裏，鳳無憂看到同在這裏的有除了剛剛見到的人之外，還有一個並沒有見過面的英氣女子。她一身分明的女扮男裝。
鳳無憂盯著她看了良久，然後才回神。
那名女子也看了鳳無憂一眼，回頭，看向其他人，“她是鳳四小姐，無憂？”
“是。”鳳無憂不等其他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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