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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最後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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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戰的日子,已越來越迫近,但白墨的狀態,卻越來越低迷,他的病,似乎越來越重了,他的傷口也並沒有如期的痊愈,反至恢覆得極不如人意,並且他十分的虛弱,虛弱到現在上洗手間,真的要人扶他了。

直到決戰到來的這一天,楊文煥和蕭筱湘一起坐在他的床前對他道:“頭,你這麽下去一定不行的,你不是要找顏茹妍嗎?你這樣是不行的,杏姐走了就走了吧,你到裏心裏裝著是誰啊?你要找杏姐的話,就別想顏茹妍了,要不,你就讓杏姐走好了……”

“放屁。”白墨不耐煩的罵了一句道:“我心裏誰他媽都裝!這都不是心裏裝著誰的問題,你們就是搞混水,這事不是關系我緊張誰,這他媽的是不同的。比如要是哪天,我趁老楊睡了,把他屁眼捅了,完了留個字說‘其實我是同性戀,只是不好意思說,我留了個紀念,我走了。’老楊你起來後會很爽?操!”

蕭筱湘忍著笑道:“頭你也不要認死理了,那你想怎麽樣?找到杏姐之後打她一頓?還是怎麽著?你找她也沒用對不對?還是去告她非禮你?明明她還愛你的,這是因著愛而做的事啊,你要想明白,對一個寡婦人家來說,多大的……”

“你給我少來!”白墨怒道:“是不是接下來得說,有人出五百萬,她都不嫁,看上我還是我占了便宜了?要這麽說,今晚等你睡下了,我就去強奸你,完了明天我和你說,五百萬不嫁的俏寡婦和我攜手巫山,我都不爽,我和你好是看得起你,還因著愛的名義呢!好不好?你要說好我就依著你們的論調!”

蕭筱湘為了自己免受強暴、楊文煥為了自己免受雞奸。兩人再也不敢多說一句什麽。白墨嘆了一口氣,自己勉力的套上鞋子,對他們兩個人說:“走吧,陪我去應戰吧,約了今天的,我可能開不了車了。”

“頭,你不能就這麽去應戰啊,要不,我替你去對戰好了,你這精神狀態,車都開不了,你不是去送死嗎?”楊文煥著急地說,蕭筱湘也表示讚同地道:“頭,我們不能這麽讓你去應戰,這完全是去送死來的。”

白墨搭著蕭筱湘的肩膀站了起來,笑道:“胡說,是不是新婚洞房了,哥幾個說,你醉成這樣,怎麽當新郎啊?我們代你洞房吧;完了伴娘對新娘子說,洞房痛的要死,我怎麽忍心你去呢?我去代你洞房算了!有這麽回事嗎?別說我不正經,你們說的不就這意思嗎?”

楊文煥和蕭筱湘給他嗆了個啞口無言,白墨這是話糙理不糙,還真是這麽個理吧,人家要是的和白墨的對決,只有白墨去戰而勝之,才能得到顏茹妍的信息,賭註本來就是白墨,而不是其他人,怎麽可能有所謂的代戰?

很快的白墨掙紮著坐在車裏,對楊文煥道:“開車吧,到了地方以後,你們就不要上去,我自己上去好了,我不想,不想你們見到我失敗的樣子,呵呵,有點自大吧?你們就聽我的吧,給我留點面子吧。”

“不!”蕭筱湘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她拍了拍手上的盒子,白墨認得,那是在澳門,從邁克那裏弄到的狙擊步槍,蕭筱湘說:“頭,你要去,就要戰而勝之,我會找一個狙擊點,如果你輸了,我就把你幹掉。”

“為什麽?”白墨驚訝地問道,要說他輸了,蕭筱湘把對方幹掉還情有可諒,怎麽會把他幹掉呢?只聽蕭筱湘咬著嘴唇,好一會才道:“我還沒有分下來時,就聽說過你的事跡了,我也是因為你的傳聞,在東南小島上的傳聞,偷天換日把目標送回國內的傳聞,我才決定服從安排進系統的,所以你說要出來,我當然就同意出來了。可是,如果一個偶像老死,不如讓他調謝!”

她的話讓白墨和楊文煥口瞪目呆,白墨苦笑道:“媽的,我還真和宋瓷說的一樣,偶像級特工了?這都什麽事嘛?我有勝,自然也有敗啊!這很正常啊!什麽叫偶像的老死?老死不好嗎?你不要把你的價值觀念強加到我頭上好不好?”

蕭筱湘搖頭道:“但這一次不是這樣的,你是去送死的,你死在日本人的手上,不如死在我的手上,這樣你死了之後,還可以說是你的親信狙死了你,起碼能給當初因你的傳聞加入系統的人,留下一個不敗的戰神的回憶。一個凱撒的結局。”

白墨苦笑著,不一會,就接近了目的地了,大約還有一公裏時,白墨對楊文煥說:“停車。”他奮力推開車門,自己掙紮著下了車,然後他緊緊的擁抱了楊文煥,拍打他的肩膀道:“好兄弟,記得我交代你的事,等一下如果我回來發現沒弄好,以後賺到錢就要扣掉你的獎金。”

然後他轉過身,對蕭筱湘說:“你說,起碼,我曾經是你的偶像,好吧?起碼曾是,是不是這個樣子?或是說,從來都不是,只是其他的人的偶像而不是你的?”他望著蕭筱湘,枯黃的臉上泛著淺笑。

“你從來都是。”蕭筱湘望著白墨,她知道,白墨這一去,生還的機會實在可以不計,她不想再拐彎抹角了,或者說,阿杏的行為提醒了她,盡管她不是愛上白墨,但她崇拜白墨,她覺得,應該讓白墨知道。

白墨點點頭道:“吻我一下。證實你所說的話。又或者,算是,在你的偶像雕謝之前,給你一點印記吧。”蕭筱湘毫不遲疑地抱住白墨,深深地吻著他的臉頰上。白墨回吻了她光潔且晶瑩剔透的前額。

然後白墨說:“架起你的狙擊槍吧,不過不是為了幹掉我,我擔心,因著目標的地位,他畢竟是黑龍會首領的兒子,我怕暗中還是會有後援的。老楊,你負責給小蕭當觀測手吧,我會回來的,白墨從不會去送死。決不會。”

漫天的風沙之中,白墨走在這個城郊結合部,被廢置的廠房前面,他敞開衣領,任由風沙劇烈地把他因病而虛弱的身體吹得左右搖擺。臺風就要來了,這個沿海的城市,白墨慢慢地向前走,蕭筱湘和楊文煥望著他,一步步艱難的向前。

白墨的步子,慢慢地穩定起來,他的虛弱更多的是心靈上的打擊,但現在他明白,他必須勝利,不單單為了自己,也不單單為了顏茹妍的信息,而是他身邊關愛著他的人,還有許多只是聽過他事跡的同胞,他必須盡自己的努力去維持,因為往往自己就是他們的支柱。如果自己有著決勝的心,那怕就是戰死,也沒有一點問題。但自己不能讓他們心中的英雄不戰而亡。

白墨要戰,他要戰,他心中的戰火再一次被點燃,他努力的調節心裏的鬥志,以讓自己能更堅定的邁向前方,他的腰板漸漸地挺拔,他的眼睛開始有了神彩,在狂風之中,狂風卷走了他心中的不快,白墨胸間的戰火已熾烈的張揚。

蕭筱湘和楊文煥望著白墨在視網膜裏漸漸的變小,但他們感覺得到,白墨在慢慢地恢覆,白墨的鬥志已開始支持起他那贏弱的身軀,蕭筱湘深吸了一口氣道:“他,出鞘了。”是的,楊文煥點了點頭,是的,白墨已不是剛從醫院裏出來的那個頹喪的白墨。

“行動。”楊文煥冷靜地對蕭筱湘下達了口令,在車後廂裏,他搬出一把重機槍,讓蕭筱湘倒吸了一口冷氣的是,楊文煥居然還帶著火箭筒和三個火箭彈。楊文煥把重機槍的彈鏈上好,然後把它們在身上披然,背上火箭筒和火箭彈,率先向前沖去,絲毫沒有一點阻滯的感覺。蕭筱湘背著那個裝了狙擊步槍的盒子,持著一把手槍跟在他的身後,他們已被白墨點燃,白墨的戰意讓他也振作了起來。

白墨在風裏慢慢地向前,他已經走得很穩了,他在努力的活動著拳頭他要讓身體的機能,在到達時達到一個巔峰的狀態,這本來是個很倉促的事,剛剛萎靡不振的一個人,在這一公裏的路上,走完這一公裏的路上,就要把自己調節到一個最佳的狀態。

看上去,任誰都覺得,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白墨所接下的任務,向來都是不可能完全的任務,但每一次他都完成了,並且完成的很好。所以白墨有信心,他認為自己可以做,一定可以做到,除了自己,除了他自己,沒有人可以打敗他。

在那幢廠房的頂樓穿著和服的年輕人笑了,他放下望遠鏡,對身邊的中年人說:“如果有人手在邊上,我希望你把他們撤走,一個不留,這是一場武者的對決,我有信心自己去得到勝利,正如我不需要用我父親的地位,去得到我未婚妻的認同一樣。你們要聽我的話去做,不要自以為是的給我安排,不然的話,到了最後,是你們使我失敗,明白嗎?如果不是你們總是擡著我父親的名頭,讓我未婚妻對我很反感,我今天,就不必要進行這一次決鬥了。撤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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