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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刀鋒是我唯一的憑借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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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理的人說:“快扶他們出去吧。”

還沒等那三人走出包廂,剛才那保鏢便已向白墨撲了上來。

他的動作已封死了所有的退路,白墨全身下上已盡在他的拳影攻擊範圍之中,這不是擂臺上的一拳一腿,而是時常處在生死邊緣的兇狠,他的臉上有笑意,因為沒有任何原因,可以證明白墨,這個明顯沒有拉過大腿筋的人,可以在他這一擊之下脫出,而這一擊,實以致命。

姓李的公子哥兒也在笑,他笑得很瘋狂,因為他見識過王公子保鏢的功夫,就算散打王站在面前,也不可能接這下一擊,這不是擂臺,這是生死相搏。王公子根本就不關心結果,因為他已知道結果,結果只能是一個,那就是白墨死。

還沒有離開包廂的酒店經理,在重傷之餘長嘆了一聲,他的傷勢已經讓他只能為白墨禱告,他在為這個倔強的年輕人宛惜,但他已經無可奈何了,因為這一拳,就是在西南地區曾多次經歷生死的他,也不知從何避過。退,無路可退,進,無路可進,而接拳?那實在太荒謬了,任誰都知道,摩托車和貨櫃車撞擊的結果。

邊上其他的保鏢,已經在下註,這個瘦弱的年輕人,會在這一拳中斷五條肋骨還是四條?或者肋骨是否會刺穿內臟?因為這個年輕人不單瘦弱,而且身上明顯有病,非但他的拳腳,絕對不可能有驚人的力道,這些刀刃上打滾的保鏢,早已發現白墨甚至連深呼吸也不能,每次白墨一深呼吸,就已痛得全身發抖,別說這足有三百磅的,快而準的致命一拳,那怕一個小指頭也能把白墨推倒。

白墨迎著那位經理關切的目光,點頭道:“謝謝。”

他並沒有吸氣,白墨不做無謂的事,吸氣不能擊倒敵人,他絕對不吸氣。他放松自己的身心,面前那致命的拳頭,剛剛擊倒兩個強壯者的拳頭,白墨笑了,如在春風裏信步漫游,他在這生死的鬥場保持了一顆平常心。

白墨雖然再也不能運起內力,也不能鼓起鬥志和戰意,他的身體也絕對不能支撐他的喚起血性。但他不怕!他天生就是白大膽。

他有足夠大的膽量去面對,並沒有因為力量上的懸殊而恐慌。

而且,他還有一對,親身經歷過高手搏殺的眼睛,眼光如炬。

他在那保鏢出拳之前,在他向前邁出的腳尖沒有提起之前,白墨如炬的眼光已經見到他的十七處破綻。

當然,速度可以彌補破綻,但這只是理論上。因為是人就不可能有無限快的速度,而他的破綻,從踏上一步出拳時,在白墨的眼裏,也絕不止區區十七處。

白墨從拳風裏讀出殺意,於是他不再猶豫,對向他發出殺意的人,白墨絕對不會施舍憐憫。而且白墨已全然沒有顧慮。

一個沒有票子、沒有房子、沒有車子、沒有工作、沒有馬子也沒有愛人、甚至連家庭溫暖都沒有的人,還帶著一身病。他能有什麽顧慮?

窮山惡水出刁民!就這個道理。

白墨彎腰,反手背刀,轉身。當白墨直起身時,戰鬥就已結束,在如鷹的眼光裏,一絲破綻足以致命,何況這名保鏢?

那個要過來叉白墨喉嚨的保鏢,捂著自己不停濺出血的咽喉,嗬嗬地說不出話來,王公子有點驚奇的咦了一聲,但馬上他又倒上一杯92年的紅酒,因為其他的保鏢已經沖了上去。

白墨就站在那裏,刀並沒有帶出破空的聲音,白墨的動作也不快,只是把刀放在某個位置,但問題是,那些保鏢的動作,在白墨的眼裏太慢了。瞬間已有三人捧著手腕退開了,而是白墨只是把刀放在那裏,拖動了一下,而這三個人的手,剛好在拖動的軌跡上。

“住手!我們走。”王公子站起來對保鏢們說。但他說得實在太晚了,這時地上已躺下四個人了,除了一個腿上中刀,其他和第一個保鏢一樣,都捂著咽喉。六個仍站立著的,卻又有四個捧著手腕,這時王公子笑道:“小李,你們這一塊的治安可真好!”姓李的臉上鐵青,伸手伸入腋下,白墨咬步進了半步,一刀拖過那姓李的左右兩手手腕又劃向他的咽喉,那王公子臉色一變從腰間扯出二節棍,“當”一聲打在白墨刀上,白墨手上那有力氣?刀立馬就脫手掉下,但他用左手從桌上操起另一把西瓜刀,劃過那王公子手腕,二節棍落在地上,刀已在王公子的咽喉。這時那姓李的掏出來後被白墨劃傷手腕掉落的手槍,才落在地毯上。

王公子倒比那在邊上捧著雙手哆嗦不已的李姓人士強了許多,他臉不改色地道:“你敢傷我?”

“我敢殺你。”白墨喘息未定,剛才那兩刀已讓他體內痛苦不已,他喘了一陣才說:“剛不殺了四個嗎?可以殺他們,也就可以殺你。”

這時只聽有人道:“大哥,我們來了!”卻是黃毛強帶了十來個小混混沖了上來,白墨示意那王公子蹲下,從地上撿起那把槍別在後腰道:“黃毛強你們出去,這不關你們的事,這種人你們惹不起。你。”他對那姓李的說:“瘦巴巴的,沒多少血,小心流死了,想不想走?想啊?行,從我褲檔下爬過去吧。爬不爬?不爬你就給我留下。”

王公子似乎白墨的刀不是架在他頸上,神色自如地對那姓李的說:“不要爬。”

“可是,可是王公子,我流了許多血啊!這家夥真的敢殺人的啊!”那姓李的哆嗦著,語無倫次地從白墨褲檔下鉆了過去,拋下其他人喊道:“王公子你不要怕,我去叫人來救你!”

“你很好。”白墨把西瓜刀一寸一寸地從王公子頸上縮了回來道:“雖然事因你起,但我欣賞你,我不汙辱你,你走吧。”王公子瀟灑地讓手腕受傷的手下,把那些躺在地上捂著咽喉的人扛走,對白墨道:“後會有期。”

“不送。”黃毛帶來的十幾個混混,有一個原來在省散打隊練過四五年,見一個保鏢走時還牛皮哄哄,實在氣不過沖他小腿踢了一腳,誰知那手腕受傷的保鏢腳向裏一拐,往外一抖,那原來練過散打的混混當當當後退了七八步才扶著墻煞住步子,已然一身冷汗,那保鏢扛著同伴揚長而去。

白墨對那剛動過手的混混說:“我操!你腳有毛病啊?這些人你們惹不起的!你快跑路吧!”

這時卻聽有人道:“他能跑到哪兒去?”白墨聞言擡頭,卻是王公子泰然自若地走了進來,邊上還有個拎著單車鏈的老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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