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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有你為伴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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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那兩個青年撲了過來獰笑道:“你們就去做對同命死鴛鴦吧!”那扶著門框的道士奮力把兩人接下,雖然本來他的武功比這兩人高出一層,但因為方才被偷襲已受了內傷,幾招之間,已相形見拙。

顏茹妍點了點,抹去嘴角一絲血跡,取下那修長尾指上一顆戒指,對白墨說:“你卻也老實,這些年,對我有意的男子,倒只有你說了實話。你快從陽臺跳下去,內力雖沒納入丹田,但游走百骸之間,這三層樓也至多摔個骨折,若今天能脫此難,我自會找你。”說罷把那戒指塞入白墨手中。

這時那兩個年青人已由一人絆住道士,另一人夾著一張寒光閃閃的刀片撲了過來,白墨把心一橫,抱實了顏茹妍不再動彈,但卻沒有他意料中之中的利刃入肉的痛苦,白墨回頭一望,卻見一位穿著警服的警察,已反扭著兩名巧手堂青年的臂膊把他們按在墻上。

道人此時已癱在地上,他喘氣問那警察:“你怎麽會來?”

“這小夥子報了警沒關手機。”警察一臉沒睡醒的樣子:“報警中心聽到什麽女俠,什麽內力,就轉到我們失物招領科,我就來瞧瞧,從你吐血我就來了……”

巧手堂其中一個大喝著:“我不服,你們說了不插手江湖事務的!還說五十年不變的!”

那滿臉橫肉的警察打了個哈欠說:“是五十年不變,不過,也說了你們不能用內力向普通人出手。如果你們要步入社會,就必須遵守社會的法律。剛你們打來打去我也沒插手。但你剛才要砍這小夥子,他是江湖中人麽?”

“我用刀砍他!我沒用內力!”那年青人仍爭辯著。

“那好啊,你砍他是吧?”警察麻利地給那兩人上了手銬,那兩人不知給他點了什麽穴道,一動不動的任他擺布,那警察說:“你砍他沒用內力,我就告你持械傷人,服了吧?”

這時顏茹妍輕聲說:“你快放開我。”白墨才醒起自己方才色膽包天,抱著做鬼也風流的心理,硬把這大美女抱在懷裏,生死之際倒沒有太多想頭,此時頓覺溫香軟玉在懷,連忙紅著臉松開手。顏茹妍自小到大從沒被男人這麽親近過,也是羞得俏臉通紅,調息了一會才對那警察說:“多謝援手。”

那警察“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說:“小姑娘你不要這麽文言腔好不好?還多謝援手呢?得了吧,別謝我,要謝謝這小夥子,如不是他鐵了心代你替這一刀,我還真沒籍口幫你們。行了,你們跟我回去做筆錄吧。”

那道士搖頭道:“死不入鬼門。”

“生不入衙門。”顏茹妍的聲音不大,卻無比堅定。那警察急道:“你們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這兩個我幫你們解決了,還有不下二十人在本市搜尋你們呢!你們不跟我回去,我沒籍口幫你們!”

“不用勞煩閣下了。”這時門口一個尼姑走了進來,合什道:“貧尼峨嵋慧嫻,奉掌門之命,接師妹回山。”顏茹妍一見那尼姑,頓時輕松下來,只叫了一句師姐倒昏了過去了。

那警察大大咧咧笑道:“那得,我自作多情,行了,走吧。”一腿踢在那兩個巧手堂中人的屁股上,便押著他們出門去了。

“師妹,我們回山吧。”那尼姑抱起顏茹妍,拂塵輕掃過白墨拉著顏茹妍的手,白墨如觸電一般縮開手,那尼姑皺眉道:“施主,貧尼師妹不知何故,連最後一絲護著心脈的內力也已耗盡,此刻必須回山重修五年,方能恢覆舊觀,請莫阻她修為。”說完拋下楞在當場的白墨,揚長而去了。

白墨腦子轉過彎來,剛要去趕,那癱在地上的道士苦笑道:“小夥子,你能從峨嵋派手裏把女娃子搶過來?”

白墨一個激靈,哭喪著臉蹲了下去喃喃道:“那怎麽辦啊!”

“我瞧那女娃子對你不賴,危急關頭用護住心脈的最後一點內力代你解開穴道。”道士說著喘了好一會氣才接著道:“她不說了嗎?能脫難自會找你嗎?”

道士又喘了一會,指著墻壁對白墨說:“別這樣子了,我和你說,不管如何你身體裏有了三十年內氣,這可不異於彩票中頭獎了,你高興一下行不?來來,你沖這裏打一拳試試。雖然沒納入丹田,不能收發自如,氣在意先,但破壞力還是有,你就想著把這墻打破,來,打一下試試。”

白墨哭喪著臉說:“老大!我現是痛失所愛,什麽內力啊!”

道士壓根不管他,一個勁讓他試,白墨無奈沖墻上來了一拳,他一聲慘叫使勁的甩著手,整個右拳拳面都腫了起來,老道“咦”了一聲,伸手搭上白墨的脈門,過了半晌搖頭道:“你這經脈,都沒練過內力,這內力進了身體裏,都在經脈裏一截一截的不連續的!白遭塌了這內氣啊!”

白墨苦笑搖了搖頭,這時那道士扶著墻,慢慢的出門去了,留下他一個人對著掌心的戒指發呆。想了想白墨也不知怎麽弄,和那道士說的一樣,自己不成還能從峨嵋派手裏把顏茹妍弄出來不成?

這時卻聽那道士大吼一聲:“無恥!”話音未落,白墨就見那道士倒著飛了進來,狠狠地砸在那本來外殼就被撞裂的顯示器上,響起玻璃碎裂的響聲。白墨不禁慘叫一聲:“天啊!我的顯示器!”

穿著軍靴的腳踏進門來,一個大漢,魁梧的大漢。白墨雖然膽大,但面對著這個大漢,他有點害怕。

不是害怕對方那滿臉的橫肉和兇狠的眉目,也不是對那魁梧的體型感到恐懼,如果白墨連這個都怕,他也不配叫白大膽了。他害怕是因為這位穿著皮夾克、傘兵褲和軍靴的人,身上有一種殺氣,確確實實的殺氣。

和之前兩個巧手堂的人完全不同,那兩個人白墨並不怕,就算代顏茹妍擋刀時,有可能會死他也沒怕,但這個人他怕了,因為他的眼神裏透出一種偏執和瘋狂,面對他唯一的感覺不是他會不會殺死你,而是他怎麽把你弄死!

來者整了整身上的皮夾克,走到這小小房間的中央,用手指著坐在地下的白墨道:“就是你去通知吳建軍那狗腿子,來捉走巧手堂兩個廢物,讓顏茹妍逃走的嗎?”

白墨毫不回避的面對他的眼光,他雖然沒有武功,但他有膽氣,邪不勝正,他深信這一點,所以他不怕,他就是白墨,堂堂正正的白墨,那怕死亡,也絕不可能讓他害怕!他英勇地昂著頭,對著這個頭到腳洋溢著殺氣的大漢。

“阿咪陀佛!”一號佛號在門外響起,這讓白墨稍稍緩解了心中的恐懼,一個和尚走了進來,合什道:“貧僧圓空,向柳施主問好。”

“大和尚,我柳雲深與你五臺山素無瓜葛,你走吧,別多管閑事。”那大漢毫不留情地對和尚說:“他媽的,你以為自己是少林和尚啊?你走不走?給臉不要臉是吧?”

白墨輕松地靠在墻角,輕蔑地打量著那名壯漢,他用自己的精神,去對抗對方那已經到了頂點的殺意,突然,白墨笑了起來道:“少林和尚是和尚,五臺山和尚也是和尚,來去不外都是和尚,你太執著了,放下吧。”

柳雲深咧嘴哈哈一笑道:“小子!你有膽。”

“我本來就叫白大膽。”白墨這時已不害怕。墳地怕不怕?守墳的就不怕!白墨本就大膽,今日也見識過了江湖場面,此刻早已想通,便是怕對方也不會放過他,拳腳上怕不是他的對手,嘴頭上卻萬萬不能讓他占了便宜。所以他不怕,只要他不怕,天地之間,沒有什麽能讓他屈服。

大和尚又稱了一聲佛號道:“阿彌陀佛,這位小施主頗有慧根,難得,難得。”

柳雲深濃眉一皺,臉上盡是猙獰之色,笑道:“慧根?你們都有!老子送你們去見釋加摩尼!”他一盤手,右手從裏向外一圈,白墨的心就涼了半截。如果他之前沒有見識過江湖打鬥,也許他還沒什麽,但因為他見識過,才感覺到這次小命實在危險。

那人的手就這麽輕描淡寫的一盤,就帶起一圈如同電風扇轉動時的幻影!這得有多快?

白墨不知道,圓空和尚也不知道,但他的拳頭知道。

圓空和尚的拳頭已接住柳雲深的手。拳頭對掌,拳退。圓空一招未滿便被震退一步,如果不他後腳跟頂住門坎,怕會直直滑出門去,但柳雲深並沒有就此作罷,他的掌一轉,已經盤住和尚的手腕。

這時勁風破空,卻是道士在地上躍起,一掌向柳雲深的天靈蓋拍落,柳雲深不慌不忙一掌接住,這下子圓空和尚總算緩過氣來,臉上有些血色。

道士急道:“小友,快一起上啊!”柳雲深冷哼一聲,內力急催,道士頓時面如鐵灰,苦苦支撐再也說不出話來,白墨聽了他的話,爬起來一腳就向那柳雲深檔部踢去,誰知觸腳之下,如中生鐵,痛得白墨抱著腳在地上滾來滾去好半天才一瘸一拐的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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