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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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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長歡這般說著,老夫人卻不信,她握著她的手,輕輕搖了搖頭,溘然嘆道,"我的身子我知道,你不必寬慰我,我心裏都有數的。"

"外祖母想換個環境嗎?"慕長歡沒再辯解,她沈默了片刻,看著老夫人的眼睛問道。

老夫人渾濁的眸子動了動,明白了她的意思,不過卻沒有答應,而是搖頭道,"我一個行將就木的人,就不去叨擾你了。經過這兩次的事,我也明白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操再多的心都是沒用的,與其將自己氣的半死,倒不如不去理會。至少這樣,不會讓關心我的人失望和難過。"

"外祖母明白就好,",慕長歡點了點頭,回握她的手道,"以後,您一定要保重自己。"

"我都省得的,"說著,她擡起手摸了摸慕長歡的臉,道,"這麽憔悴,是一整晚都沒有睡嗎?"

慕長歡點了點頭,"睡不著。"

老夫人嘆了口氣,"我這裏也沒什麽事了,你就先回去吧。"

"嗯。"慕長歡答應,頓了頓,又道,"若是再有什麽不妥,您便讓徐嬤嬤去南山巷子找我,我這幾天都在的。"

老夫人聽她說這幾天都在,微微皺了皺眉頭,"那過幾天呢,你打算離開京城?"

回容州的事,慕長歡也沒想瞞著老夫人。當下微微頷首道,"嗯,等您情況穩定下來,我打算回容州一趟。"

"以後還來京城?"

"自然,"慕長歡點頭。

老夫人放下心來,她大病初愈,也容易倦,此時眼睛已經有些發直,低聲道,"我知道了,你回容州前,記得再來看我一次。"

"我會的,"慕長歡答應,跟著。又看著老夫人睡著,才起身輕手輕腳地朝外走去。

"我們走吧!"她在蕭赫面前停下,淡聲說道。

蕭赫知道慕長歡一晚沒睡,也有些心疼她,眼下聽她說走,立刻站起身道,"好。"

說著,兩人挽手一起朝外走去。

等回到南山巷子,已經是一個時辰後的事了,馬車停下,靠在蕭赫身上的慕長歡卻沒有醒來。

外面,趕車的侍衛輕聲提醒,卻被蕭赫輕聲喝止,"你先回去。"

侍衛不敢再多言。匆忙退了下去。

車廂裏,蕭赫靜靜地攬著慕長歡,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地撫著她的長發,眼裏是入骨的深情,幾乎能溺死人。

慕長歡這一睡就是兩個時辰,等她醒來時,外面太陽已經當空,是連日大雪放晴後最暖的一天。

她攏了攏身上的披風,皺起眉朝蕭赫看去,"怎麽不叫醒我?"

"舍不得,"蕭赫笑著又將她攬進懷中,松松地抱著她,枕著她的頸窩輕嘆,"要是能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

慕長歡察覺到他語氣中的依戀、盼望和難過,她緊緊地皺起眉頭,過了好一會兒,才松開,道,"會有這麽一天的。"

"我知道!"蕭赫嗓音低啞道,"你一諾千金,不會讓心疼你的人失望的,哪怕再難,你也會披荊斬棘的走過來。"

"。。。"慕長歡不語。

過了片刻,蕭赫埋在她的頸窩又道,"可是長歡你知道嗎?我會心疼的,我不願意你一個人走過那許多的荊棘,我恨自己與你相逢太遲,沒有陪你走過那許多艱難的日子。"

"你別這樣,"慕長歡冷清慣了,著實不習慣有人這樣對她剖白自己,她輕輕地推了推蕭赫,"我們該下車了。"

"那你親我一下?"蕭赫擡起頭,看著慕長歡紅潤飽滿的唇說道。

慕長歡對上他捉弄的目光,偏頭笑了笑,然後在蕭赫還未反應過來至極,用力抱住他的脖子,貼上了他的唇。

"滿意嗎?"一吻過後,她眼裏盛著星光,坦坦蕩蕩地看著他問道。

反倒是蕭赫有幾分不好意思,微紅了耳尖,道,""你滿意你會親第二下嗎?

慕長歡挑眉,"你說呢?"

蕭赫低頭悶笑。

慕長歡挑了挑下巴,伸手捏住他的下頷,道,"就王爺這美色,再多次我都願意的。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嘛!"

蕭赫無話可說,他一把抓住她捏著自己下巴的手,咳了一聲,道,"你這都是跟誰學的?"

慕長歡挑了挑眉,"無師自通?"

蕭赫:"。。。"這個成語是這麽用的嗎?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才下了馬車。

剛回到玉館堂,夜一從外面走了進來,將一封信呈上前,道,"主子,這是陸吾讓人送回來的信。"

"哦?"慕長歡疑了一聲,然後將信接過,粗略的掃了一眼後,她臉上浮起一抹凝重,過了好一會兒,才看向夜一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主子!"夜一領命退下。

蕭赫朝慕長歡看去,"怎麽了?"

慕長歡沒說話,只是鐵青著臉將信交給蕭赫。

蕭赫接過信,看完後也變了臉色。

陳蓉蓉,他真恨當時沒有將她殺了!

她怎麽敢,怎麽敢將歡歡血液特殊的事情公布出去。

"她是如何知道我的血特殊的?"慕長歡沈默很久後才,才朝蕭赫看去,她的眼裏帶了一抹嘲諷。

蕭赫想要解釋,但是卻怎麽也說不出來。

慕長歡見他這般模樣,一顆心更涼,她幽冷的看了他一眼,"你先出去吧,我想靜靜。"

"長歡!"蕭赫不放心,慕長歡一個人,更害怕她胡思亂想,他一手握住她的胳膊,急聲叫了一句。

慕長歡冷幽幽的目光落在蕭赫的手上,不耐單道,"放開!"

蕭赫不放,"我可以解釋。"

"好,那你說啊!"慕長歡一把抽回了自己的胳膊,與他保持著一段距離說道,

蕭赫看著她的臉色,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我祖父與陳蓉蓉的祖父曾是好友。那時候,聖祖皇帝寵愛的是貴妃所生的幼子,我的祖父雖然是正宮嫡出的太子,但是卻並不受寵,最後更是被誣陷,廢黜,原本。被廢的那一晚,祖父和我是會死在寒王手中的,是陳蓉蓉的祖父,他拼了全家三百多口的性命不要,將祖父和我送出了京城。。。"

"那晚,寒王沒有將我和祖父斬草除根,他便記恨上了陳家,只一夜間,就滅了陳家滿門。最後活下來的,只有一個陳蓉蓉,那是我祖父不放心,派死士回去打聽消息時救下的。"

"打從那時候起,祖父便將陳蓉蓉視作蕭家最重要的人,在他奪回皇位。瀕死之際,更是反覆哀求我,要將陳蓉蓉保護好。哪怕拼了我自己的性命不要,都要為陳家留下這一根獨苗。"

"所以呢?"慕長歡追問。

蕭赫緊緊地抿了抿唇,接著道,"因為祖父的遺言,我對陳蓉蓉一直很好,就像對親妹妹一樣,她身上有毒傷,身子一直不好,我便為她尋盡天下名醫。"

"後來,她的性命雖然保住了,但是卻無痊愈的可能,根本不能為陳家誕育子嗣。。。直到,我'遇到了你,知道你的血很特殊,既能強身健體,又能解百毒。"

"所以,你是為了她才娶得我?"慕長歡這般問著,眼神更冷。

蕭赫搖頭,"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我喜歡你,在你救了我性命的時候,我就很喜歡你。"

"那又如何?"慕長歡像是想起什麽一般,她掀起衣袖,摩挲著胳膊上的四道傷口冷笑,"你還不是為了她取我的血。更將這個秘密說給了她聽。"

"我沒有!"蕭赫無力的解釋。

慕長歡唇角的諷笑更冷,"你想說她是自己猜到的?蕭赫,都一樣的!都一樣的!你走吧!"

"長歡!蕭赫被慕長歡眼中的疏離和冰冷嚇怕了,他急急地叫了一聲。

慕長歡卻已經不想再跟他多說,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後,朝外面叫道,"夜一、夜二!"

夜一、夜二聞言,立刻從外面走了進來。

慕長歡冷冷的一掃蕭赫,吩咐兩人,"將北靜王請出去!"

"是,主子!"夜一和夜二答應,兩人朝蕭赫擺了個請的手勢,蕭赫不看兩人,只是目光悲痛的看著慕長歡,"長歡,你真的要與我決裂嗎?"

慕長歡沒有再理會他,她直接朝寢房走去。

夜一和夜二看主子這般,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再對蕭赫客氣,直接道,"還請王爺立刻離開葉宅,否則休怪屬下不客氣。"

蕭赫看著兩人,想要發怒,但是想到他們也是奉命行事,也發不出火,只能轉身朝外走去。

夜一和夜二看著這一幕,微微松了口氣。

他們也不想和堂堂北靜王動手。

"我們走吧!"夜二看著夜一說道。

夜一點了點頭,兩人一起朝外走去。原本兩人都以為蕭赫肯定已經離開,但是出了暖閣,卻看見蕭赫竟然跪在玉館堂的院子裏。

"這。。。"夜二為難地看了夜一一眼,"這算不算違背主子的吩咐?"

夜一想了想,掃向夜二,"要不你進去問問主子?"

說起來,夜二也是個憨貨,聽自家大哥這麽一說,他竟然真的又回到了暖閣,進了寢房,她朝著慕長歡的背影拱了下手,正要開口,結果嘴還沒張,一個茶杯就狠狠地朝他飛了過來!

夜二嚇了一跳。他下意識的躲避,可慕長歡的手頭太準,他的眉毛尖還是被擦了一下,火辣辣的疼。

"滾!"慕長歡厲聲喝道。

夜二不敢再多說,連答應一聲都不敢,他直接朝外退去。

外面,夜一看到夜二出來,連忙問道,"如何,主子怎麽說的?"

夜二聞言,狠狠地瞪了夜一一眼,"滾!"

夜一:"。。。"

他尷尬地看了夜二一眼,沒有說話,直接去墻外隱身了。

寢房中。慕長歡就站在窗邊,她一打開窗戶就看到跪在玉館堂院子裏的蕭赫。

賠罪嗎?她冷冷地笑了一聲,啪的一下將窗戶合上。

外面,跪在地上的蕭赫聽到動靜,微微地擡了擡頭,剛好錯過慕長歡的眼神。

前半日,外面還是晴天,到了後半日,誰成想竟然下起雪。

自然,慕長歡是不知道的。

還是允眉進來的時候跟她提了一聲。

慕長歡聽完後,冷冷地朝允眉看去,"你也想替他求情?"

允眉倒是沒有這個意思,她楞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連聲為自己辯解道,"奴婢才沒有這個意思!奴婢是姑娘的人,自然永遠站在姑娘這邊的。"

"哼,"慕長歡輕輕地哼了一聲,過了片刻,又問,"就算我做錯了,你也覺得我是對的?"

允眉聞言,稍微楞了一下,然後才開口道,"再奴婢心中,姑娘是不會錯的!"

"你倒是會說話,",慕長歡輕輕地哼了一聲。

允眉接著道,"奴婢就是這樣沒有條件沒有理由的信賴姑娘。"

"行了,"好話聽多了,慕長歡也有不耐煩的時候,她擺了擺手,瞧著允眉道,"你今天不做女紅?"

"做的!"允眉道,"奴婢進來陪您說說話,然後就回房做。"

"不用了,"慕長歡擺手,"你直接將東西拿進來吧,我陪你一起。"

允眉沒想到自家主子會說出這麽一番話,她一臉震驚道,"姑娘,你、你說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慕長歡一臉的嚴肅。

允眉幹笑了一下,"您以前不是最不喜歡這種事了嗎?"

"人是會變得!"慕長歡一本正經的說。

允眉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氣,沒有再逼問,她徑直轉身離開時,沒多久就帶了做女工的笸籮回來。

"奴婢教您!"允眉就一塊綢緞和穿了絲線的針遞給慕長歡說道。

慕長歡沒有言語,她對著已經描了花樣的綢緞,直接將針紮了進去,她的神情緊繃,動作卻異常熟練。

允眉驚呆了,"姑娘,你會繡花的?"

慕長歡這般說著,老夫人卻不信,她握著她的手,輕輕搖了搖頭,溘然嘆道,"我的身子我知道。你不必寬慰我,我心裏都有數的。"

"外祖母想換個環境嗎?"慕長歡沒再辯解,她沈默了片刻,看著老夫人的眼睛問道。

老夫人渾濁的眸子動了動,明白了她的意思,不過卻沒有答應,而是搖頭道,"我一個行將就木的人,就不去叨擾你了。經過這兩次的事,我也明白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操再多的心都是沒用的,與其將自己氣的半死,倒不如不去理會。至少這樣,不會讓關心我的人失望和難過。"

慕長歡笑了笑,"可能以前學過吧,只是我忘了。"

"哦,"允眉答應了一聲,沒再多說。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繡著花,直到一片綢緞做完,慕長歡放下針線,輕輕地動了動脖子,吩咐允眉,"你去看看外面雪停了沒有?"

"是!"允眉一句話都沒有多說,答應了一聲,便朝外走去。

慕長歡低下頭靜靜的看著自己繡好的花,那是一朵小小的淩霄。

她想,或許她還可以試試繡麒麟。

穆兒!

對那個孩子來說,她不是個稱職的娘親,但深思熟慮後,午夜夢回時,她還是想給他留一些東西的。

允眉很快就從外面走了進來,沖著慕長歡稟報道,"姑娘,外面雪還沒有停,奴婢看了看,似乎比中午那會更大了一些。"

"我知道了,",慕長歡答應著,輕輕地伸了個懶腰道,"下著雪,天色暗的很,我想早早睡了。你服侍我更衣吧。"

'是,姑娘!'允眉輕聲答應,"那奴婢這就去準備熱水。"

一個時辰後,慕長歡沐浴完,頭發都快晾幹了,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混亂的腳步聲。

"奴婢出去看看?"察覺到自家主子皺起的眉頭,允眉聰明的說道。

慕長歡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允眉便也沒有動。

很久後,慕長歡才輕輕的應了一聲,與此同時,允眉福了下身朝外走去。

沒多久,她回來了,憂心忡忡的看著慕長歡,福了下身,道,"回姑娘的話,是北靜王府的管家和奶娘過來了,說是小世子午後受了風,眼下正高燒不退。。。"

她說到這裏,明顯察覺慕長歡的臉色變了一下。

允眉想勸慕長歡去北靜王府看看小世子,但是張口,卻不知道該怎麽說,只能又沈默下去,安安靜靜地站著。

"你就沒什麽要說的嗎?"過了片刻,慕長歡看向允眉問道。

允眉搖了搖頭,連忙道,"主子的事,奴婢不敢置喙,奴婢詳細主子自有決斷。"

"嗯,你說的是!"慕長歡輕輕地點了點頭,"服侍我歇下罷。"

允眉早就知道自家主子是個不假辭色的人,聞言,也沒有意外,她緩緩上前,伺候慕長歡換了寢衣,看著她躺下後,又將厚厚的帷帳放了下來。

"奴婢先退下了,"將燭火全部熄滅後,她小聲說道。

慕長歡嗯了一聲。

之後允眉便輕手輕腳的朝外退去。

外面,原本跪在院子裏的蕭赫已經不見了。

他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北靜王府。

王府中,和娘子已經焦急如焚,她輕輕的抱著穆兒,一下一下地搖著,但穆兒卻哭得根本停不下來。

蕭赫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副模樣。

他頓時變了臉色,三步並兩步地走上前,將穆兒接了過來,質問和娘子,"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和娘子跪了下去,戰戰兢兢道,"回王爺的話,是這樣的,午後,奴婢將小世子哄的睡著後,就出去方便了,誰知,就是這短短的一時間,房裏伺候的丫鬟春紅竟然沒註意,風把窗戶吹開了半扇,小世子吹了風,很快就不舒服了。。。"

"管家讓人請了了周太醫過來,周太醫看過後,很快讓人煎了藥,但小世子吃下去後,卻怎麽也睡不著,身上的溫度更是越發灼人,奴婢沒有辦法,才讓管家請了您回來!"

"請本王有用嗎?"蕭赫一面哄著懷中的穆兒,一面沖著和娘子厲聲道。

和娘子如鵪鶉一般,怕的根本不敢開口。

反倒是蕭赫懷中的穆兒,見他這般兇,哭的更加厲害了,蕭赫聽著,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他懶得再分神理會和娘子,只用心地哄著穆兒。

好一會兒,穆兒才平靜下來。

想和抽空,向跟進來的褚章使了個眼色。

褚章會意,默不作聲地朝外退去。

他直奔南山巷子。

用力將門排開後,見穆兒的情況和劉平說了一遍,請他代為通報,劉平知道王府小世子是自家表小姐的親生孩子,哪裏敢耽擱,忙又將消息稟給了允眉。

允眉思量再三,還是進了寢房,走近帷帳,輕輕地問了句,"姑娘睡了嗎?"

"睡了!",慕長歡冷冷道。

允眉大概明白,自家主子這是真的不想管北靜王府的事。

可想到劉平描述的情況,她又實在於心不忍,又沈默了好一會兒,她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姑娘,北靜王府那邊小世子的情況著實危急,王爺也是沒辦法了,才讓褚章來請您的,您看。。。"

"人病了就應該找太醫。"慕長歡只冷冷地說了一句。

允眉咬了咬唇,還想再勸,"姑娘,那畢竟是您的親生孩子,他現在危險旦夕,,您好歹去看看啊。。。"

"我說了,我不去!"慕長歡突然坐起身,煩躁地將帷帳撥開,冷冷地看著允眉道,"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允眉知道自家主子向來不是個好相與的,可一直以來,她也沒有被她這般疾言厲色的兇過,當下,整個人都蒙了,更恐懼的李海生,她低下頭去,帶著哭腔小聲道,"奴婢明白了,若是姑娘沒有別的吩咐,奴婢就先退下了。"

"。。。"慕長歡沒有言語,只是冷冷的看著她,就像看著一個玩意兒一般。

允眉心裏更難過,一轉身,踉蹌著朝外走去。

外面,劉平還在等消息,看她出來,立刻上前問道,"怎麽樣,表小姐同意去北靜王府了嗎?"

允眉搖了搖頭,"沒有",說著,她稍微停頓了下,才將慕長歡的那番話轉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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