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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章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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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依你的意思呢?"老夫人把玩著手上的碧璽金絲楠木手串,停了片刻,問道。

二夫人還當是老夫人要為她做主,當即來了精神,激動道,"自然是要讓她將那些首飾都交出來,充入公中。"

二夫人心裏盤算著,那批首飾要是真的充入公中,那就等於有二房一半,她加淺淺的嫁妝又能厚上幾分了。

老夫人在國公府當了一輩子的家,如何看不出二夫人肚子裏的心思,她突然冷了臉,將手串往桌上一擱,冷聲道,"分家罷。"

"分、分家?"二夫人懵然地重覆了一遍,一下子楞在當地,她頓時煞白了臉,沖著老夫人道,"母親,這。。。您和父親都在呢,怎麽能分家,這不是讓人戳大老爺和二老爺的脊梁骨。"

"不是你一直在鬧騰嗎?"老夫人冷冷地看了二夫人一眼,擲地有聲道,"阿館是我嫡親的外孫女兒,是景端嫡親的表妹,我想給她什麽,景端想給她什麽,都是我們自己的事。你若是服氣最好,若是不服,我今日就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分家,第二,你回你的外祖家,找你的外祖母和表哥鬧去!"

二夫人含著淚,憤憤不平地站在那裏,這兩個選擇她一個都不想選。

她嫁的人是國公府二老爺,要是不分家,別人還能稱她一句喬國公府二夫人,淺淺也是國公府的小姐,可若分了家,不說她以後出去沒有那麽風光。就是淺淺的婚事也不好說。

"怎麽,想好怎麽做了嗎?"老夫人冷冷地看著二夫人問道。

二夫人咬了咬牙,思前想後,到底硬氣不下去,賠笑道,"兒媳還想在母親身邊多伺候幾年,自然是不想分家的。"

老夫人聽她這麽說,瞟了她一眼,輕哼,"不想分家,還不退下去。"

"是,母親,"二夫人委屈巴巴地說了一聲,忙弓著身子朝外退去。

二夫人離開後。老夫人重重地又拍了下桌子,看著一旁的貼身嬤嬤,道,"這些年府中和和睦睦,老大家的脾氣又好,真是縱的她越發不知道天高地厚。"

徐嬤嬤溫和地笑了笑,"二夫人小門小戶出身,到底比不得大夫人,就算心裏不痛快,也不會說出來。"

老夫人哼了一聲,精明的眸子閃了閃,道,"她越眼紅,我越不給她。方慧,你去東邊的私庫裏看看,挑些好的東西給阿館送過去。"

徐嬤嬤有些拿不準老夫人口中的一些是多少,便躬身多問了一句。

老夫人想了想,道,"就按著我當初給丹娘準備的嫁妝拿吧,那是她母親的東西,現在理應都交給她。"

"是,老夫人。"徐嬤嬤領命離去。

不一會兒,清風苑那邊就熱鬧起來。

寢房裏,葉館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她皺了皺眉,放下手中醫書,看向允眉,"外面怎麽了?"

"奴婢出去看看。"允眉說著,躬身朝外退去。

不一會兒,她便回來了,身多了個人。

葉館認得,那是老夫人身邊的徐嬤嬤,她挑了挑唇,朝徐嬤嬤微微點了點頭。

徐嬤嬤含著笑,恭敬地福了下身,道,"奴婢是奉老夫人的命給您送些東西來,"說著,她從寬袖中取出一張燙金的禮單,遞給葉館。

葉館接過禮單,容色淡淡地翻了一遍,問,"為何突然給我送這麽多東西?"

徐嬤嬤解釋,"這些都是老夫人當年給三姑奶奶準備的嫁妝,如今三姑奶奶不在了,您是她唯一的女兒,自然都要交給您的。"

"哦。"葉館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還有別的事嗎?"

徐嬤嬤識趣道,"老夫人交代的差事已經辦完,老奴就先退下了。"

"送客。"葉館吩咐允眉,允眉應了一聲,陪著徐嬤嬤朝外走去。。。

這樁事很快也傳遍了喬國公府。

西院,二夫人聽到後,險些嘔出一口血來。

她用力地搖著扇子,朝身邊的女兒道,"淺淺,你祖母她真是糊塗,那葉館就是個外人,她竟然如此縱容她,恨不得將整個喬國公府都捧到她的面前!"

"母親慎言!"喬清淺有些頭痛地看著自家母親,低聲勸道,"阿館表妹父母雙亡,又遭奸人打斷了腿,已經夠可憐了,母親就別再與她計較了。"

"可淺淺你的嫁妝才兩萬兩出頭,她憑什麽拿了五萬兩又五萬兩!"

"母親,好女不爭嫁妝衣,錢財再多,那到底是身外之物,這日後過得好不好,可不看這些。"喬清淺溫聲勸二夫人。

二夫人被女兒哄著,總算有了點笑模樣,她擡起手,輕輕地摸了摸女兒烏黑順滑的發絲,道,"淺淺你說得對,就阿館那個殘廢,便是有再多的金銀珠寶,除了那些圖她錢財的鰥夫力巴,誰肯要她!我家淺淺就不一樣了,以後一定會嫁一個如意郎君,和夫君舉案齊眉,和和美美。"

喬清淺無奈地搖了搖頭,她是這個意思嗎?

不過二夫人有一點倒是猜對了,還真的有人圖葉館手裏的十來萬兩嫁妝。

沒幾日喬國公府就熱鬧起來,皆是來為自家兒郎提親的。

因為喬國公府這塊招牌,登門的人家倒也不是太過分,什麽想的臭的都往過湊,不過就是沒有特別出挑的罷了。

老夫人也是在媒人登門後,才動起了心思,她已經七十多歲了,的確不可能照顧阿館一輩子,景端以後也是要娶親的,要想讓阿館一聲無憂,還得將她托付給一個忠厚的人家。

老夫人這般想著,攢了大概有七八天的人選,將家風特別好,少年郎又極為淳厚的十幾家制成冊子,讓盼夏送去了清風苑。

清風苑,盼夏將冊子送到的時候,葉館正在跟喬景端說話。

喬景端聽明白盼夏的意思,一勾唇,朝她遞了個眼色。

盼夏會意,立刻朝喬景端走來,將冊子呈上。

喬景端翻開冊子,快速地瀏覽了一遍,笑笑,扔給葉館。

葉館將冊子拿在手上,覷向盼夏,"你先回去吧,我選好了自會去南秋院與外祖母說。"

"是。"盼夏答應了一聲,"那奴婢就先推了了,"話落,她便朝外走去。

看著盼夏離開,葉館才翻開了冊子,一面細看,一面問喬景端,"有好看的少年郎嗎?"

喬景端嗤笑,掠了她一眼,"你想得倒是極美的。"

"沒有啊!"葉館眼裏閃過一抹失望,興致缺缺地又合上了冊子。

喬景端挑了挑眉,"合著你還真想找個少年郎嫁了?"

"不可以嗎?"葉館撐著下巴反問,"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還以為都是應該的。"

喬景端:"。。。是應該的。"

"既是應該的,那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葉館眼神不善地問。

喬景端輕咳了一聲,解釋,"我是覺得冊子裏那些少年郎都配不上你。"

"是嗎?"葉館又翻開了冊子,看了幾頁,點頭道,"確實有些配不上。"

頓頓,又低聲呢喃,"看來我回頭得跟外祖母說一聲,讓她多挑幾個好看的少年郎讓我選。"

喬景端嘴角微抽,"你是不是忘了,自己還有大仇未報。"

聽他提起這個,葉館唇邊的笑意淡了幾分,她一瞬不瞬地盯著喬景端,許久後,眼神銳利地問道,"表哥,你是不是不想我嫁人?莫非。。。"

"那你可願嫁我?"喬景端不等她說完便承認了,他從榻上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向她,壓著她放在輪椅扶手上的手俯下身來,與她四目相對,呼吸交纏,道,"阿館,我若願意娶你,你可願意嫁我?"

葉館被他這般看著,臉上沒有半分羞怯。有的只是嫌棄,撇了撇嘴,道,"喬景端,我雖然叫你一聲表哥,可你別忘了,你今年已經三十歲,足足比我大了十一歲。。。我要嫁也是嫁少年郎,不是叔伯,你太老了。。。"

你太老了!

你太老了!!

這句話,像利劍一樣直直地朝著喬景端的心臟紮去,他臉上表情先是一僵,跟著,又是一笑,忽然就危險了起來。

"你說我老?"他捏住了她的下巴,身上清冷的熏香味道撲在她的臉上。

葉館心無波瀾,懶懶散散地坐在輪椅裏,臉上甚至還帶著一絲笑意,"的確。"

喬景端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裏,心裏突然湧起一陣不悅,他沈著臉,盯著她飽滿紅潤的唇看了半天,喉結滾動,明明已經動了情,卻怎麽也吻不下去。

兩人正暧昧地僵持著,允眉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

"姑。。。"她只來得及吐出一個字,下一刻,整個人就楞在了原地。"姑娘,你們。。。"

"沒什麽!"葉館將喬景端推開,操控著輪椅朝允眉滾去,臉不紅心不跳地解釋,"剛剛我眼睛進了沙子,表哥幫我吹呢。"

允眉:"。。。"我信你個鬼!

"對了,你進來是有事找我?還是找他?"葉館語氣淡淡地又問。

允眉也是這時,才想起正事,板了臉,道,"回姑娘的話,是這樣的,大姑奶奶從霍王府回來了,眼下正在南秋院哭。說是您在外面欺負霍家表小姐,毀了她的名聲。。。"

"是外祖母讓我過去?"葉管打斷了允眉問道。

允眉點了點頭,"是!"

"我知道了!"葉館笑了笑,回頭沖一臉鐵青的喬景端道,"推我去南秋院。"

喬景端因為剛才的事,正不滿著,根本不想理她,可喜的是,他的腳步卻不由他控制,徑直朝葉館走了過去,推著她就出了清風苑。

南秋院裏。

老夫人正試圖安撫大姑奶奶,可大姑奶奶卻完全聽不進去,她陰沈著臉,打定了主意要狠狠地教訓丹娘的女兒一頓。好讓她知道,她喬玉娘不好惹,她的女兒更不是她一個寄人籬下的殘廢惹得起的。

葉館是在半刻鐘後到的。

她一進來,大姑奶奶想都不想,抓起一只茶杯就朝她砸去。

誰都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出,眼看著盛著滾水的茶杯就要砸上葉館的臉,這時,葉館身後的喬景端突然拂袖,將茶杯又抽了回去。

於是,下一刻,只聽一聲尖叫,大姑奶奶整個人都跳了起來,口中喊著,"燙、燙死我了。。。"

"還不快去拿晾帕子過來,"老夫人無奈地嘆了口氣,,沒理會葉館和喬景端,只沖著盼夏吩咐道。

盼夏領命,忙去拿了涼帕子過來,大姑奶奶接過涼帕子,敷了好一會兒的臉,才緩過來。

她放下帕子,狠厲的眸光朝葉館看去,正要發難,這時,老夫人再次打圓場道,"玉娘,你的衣服都濕了,先去換一件吧,千萬別染了風寒。"

大姑奶奶咬著牙,沈吟了片刻,突然起身,往隔間走去。

她前腳剛走,老夫人後腳就朝葉館和喬景端招了招手,心疼道,"剛才那茶水沒有濺到你們兩個身上吧?"

"沒有。"葉館道,喬景端跟著點了點頭。

老夫人嘆了口氣,又看向葉館,問,"盼夏跟你說了外祖母為何找你過來嗎?"

葉館點了點頭,"說了?"

"那你有什麽可解釋的?"老夫人問。

葉館想了想道,"那日在金水橋,我說的是實話。"

"雲裳真的有了身孕?"老夫人大驚,眼裏有陰沈一閃而過。

葉館點了點頭,頓頓,又道,"表姐十幾歲時似乎墜過湖,因此受了寒,導致她極難受孕,這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後一次。"

所以,她當時才會說出來。

老夫人聽罷,還在思索該怎麽將這事圓過去,已經換好衣裳的大姑奶奶卻聽不下去,她徑直撩開簾子走出來,一雙吊梢眼怨毒地看著葉館。"我本以為你是來跟我認錯的,沒想到事到臨頭,你竟然還敢汙蔑你表姐,我今日要是不好好教訓你,我就枉為人母!"

說著,她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擡手就要掌摑葉館。

面對她的來勢洶洶,葉館卻連眼皮子都沒有擡一下,她知道,有喬景端在,誰都沒法傷害她。

果然下一刻,大姑奶奶的手就被喬景端給攥住了。

"景端,這不關你的事,"大姑奶奶雖然恨葉館,但是對著親侄子時,到底收斂了不少。

可惜的是,她給喬景端顏面,喬景端卻不肯給她顏面,只見他冷冷地覷了大姑奶奶一眼,"阿館的是,就是我的事。"

"你。。。"大姑奶奶震驚,她沒想到,喬國公府的嫡長孫竟然會對葉館如此維護。

"阿館的醫術我是信的,"喬景端一把甩開大姑奶奶,接著道,"姑母若是不信,不如將雲裳表妹請過來,再將太醫院的太醫請幾個過來,看他們怎麽說!"

"請就請,你當我不敢?"大姑奶奶瞪著眼睛應承。

喬景端眼底閃過一抹深意,"若是雲裳表妹真有了身孕,我希望她和姑母你能向阿館斟茶認錯,跪著道歉。"

"那若是雲裳根本沒有身孕呢?"大姑奶奶反問,一副自信模樣,她的女兒她知道,最是單純不過,就像一張白紙一樣。

"那我和阿館便向姑母和雲裳表妹斟茶認錯!"喬景端一錘定音。

大姑奶奶看向身邊的婢女,"去,回府請大小姐過來。"

"是,夫人!"婢女領命離開。

喬景端安撫地拍了拍葉館的肩頭,而後朝老夫人身邊的盼夏使了個眼色,"拿著祖母的名帖去請周太醫來。"

盼夏會意。退了出去,先是安排了人去請周太醫,跟著又找到秋風,讓他跟去霍王府,無論如何一定要將霍雲裳帶過來。。。

有了這番布置,不過半個時辰,霍雲裳就一臉煞白地被人帶了過來。

她一看到大姑奶奶,就哭出聲來。

大姑奶奶只當女兒心裏委屈,她一個箭步上前,將女兒抱進懷裏,道,"好孩子,不哭不哭,母親知道你受了委屈,你放心,母親一定會為你做主的,那些敢汙蔑你的人,母親一定讓她跪在你的面前為你斟茶認錯。"

霍雲裳聽了大姑奶奶的話,卻抖得更加厲害了。

大姑奶奶心疼女兒,當下將她抱得更緊了幾分。

直到周太醫從外面走進來。

"下官見過老夫人,見過霍夫人,見過喬大人,表小姐!"周太醫站定後,轉著身行了一圈的禮。

老夫人心裏正煩躁著。直接開口道了句,"周太醫不必多禮。"

周太醫笑了笑,多看了葉館一眼,然後接著問,"不知老夫人今日請下官過來,是有何事?"

老夫人聽周太醫這般問,先是看了喬景端和葉館一眼,跟著又看了大姑奶奶和霍雲裳一眼,然後道,"今日請周太醫過來,是想讓你為我的外孫女兒把脈,看看她的身子有什麽不妥。"說著,她暗暗地看了霍雲裳一眼。

周太醫會意,"下官這就為霍家表姑娘把脈。"說著,他朝霍雲裳走去。

霍雲裳怕得厲害,不肯伸出手。

大姑奶奶見她這般畏縮,忍不住開口道,"雲裳,你清清白白的,你害怕什麽,要害怕也是葉館害怕,聽母親的,把手伸出來,讓周太醫還你一個清白。"

雲裳被大姑奶奶逼迫著,終於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手來。

周太醫皺著眉上前,將一塊白色的絲帕搭在霍雲裳的手腕上,然後才開始把脈。

整個暖閣的人都盯著周太醫的神色,尤其是霍雲裳。

因此,她清清楚楚地看見,周太醫一捏住她的脈門就皺起眉頭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的容色才平靜下來。

"好了嗎?"老夫人見周太醫已經把了快一刻鐘,忍不住輕聲問道。

周太醫點了點頭,他慢慢地放開霍雲裳的手,收回帕子,道,"回老夫人的話,下官心中已經有了結果。"

"你說吧,"老夫人道。

周太醫臉上浮起一抹為難,他有些不敢說。

最後還是喬景端開口說了一句,讓他但說無妨,他才一拱手,開口道,"回老夫人的話,霍王府的表小姐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且脈象極其不好,依下官的意思,她若是想保住這個孩子,前三個月還是臥床休養吧,不然的話。。。霍小姐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有做母親的機會了!"

"庸醫!"大姑奶奶沒想到自己期待已久的結果會是這樣,她變了臉色,站起身指著周太醫怒聲罵道,"你這個庸醫,你說什麽呢,我女兒清清白白的,她怎麽可能有了身孕,怎麽可能!"

周太醫說出這個結果,本來就是承擔了極大的風險,現在被人質疑,他的臉色一下子黑了起來,拂袖怒道,"霍夫人若是不信,可以多傳幾個太醫過來,看看你的女兒是不是真的懷了身孕。"

"傳就傳!"大姑奶奶歇斯底裏道,她心裏始終堅信,自己的女兒是清白的。

可她糊塗了,老夫人卻不糊塗,她擺了擺手,示意盼夏送周太醫出去。

周太醫也知道這是別人家的事情,收拾了藥箱便朝外退去。

大姑奶奶看周太醫要走,還想上去扯人家,結果她還沒追上去,老夫人突然用力地拍了下桌面,道,"你還沒鬧夠嗎?"

"母親,"大姑奶奶紅了眼眶,她朝老夫人走了兩步,帶著哭腔道,"我不信,我不信我的雲裳她會做出這種不規矩的事情,母親,我不信啊!"

"你。。。"老夫人擡手指了指大姑奶奶,一句"蠢貨"到了嘴邊,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

她突然轉了目光,犀利地朝霍雲裳看去,厲聲道,"你母親什麽都不知道,這才將事情鬧到今日這般地步,雲裳,你還要瞞到什麽時候,你是想讓你母親將整個上京的大夫都請到國公府來嗎?"

"我、我也不知道的。。。"霍雲裳身子一軟,就這樣跪倒在了地上,她眼眶通紅,柔柔軟軟道,"外祖母,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要問我。。。"

"我不問你問誰!"老夫人惱怒道,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旁邊的徐嬤嬤見狀,忙走上前來替老夫人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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