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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視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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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下雨,有彌和隊長選擇在一家咖啡店坐著。

有彌看起來和平日無異,坐在旁邊偶爾翻著手,似乎在怔怔出神,想起那頭小狗的樣子好像某樣東西…有彌歪歪頭,然後又小心翼翼地捧起咖啡,抿了一口,不著痕跡地皺了眉頭,然後又把咖啡放下來。

日番谷冬獅郎看了忍俊不禁,輕笑一聲。看了她一眼,然後又看向商店街。同時還捧起咖啡杯放在嘴邊抿著。

這幾天的商店街恢覆平靜,黑崎一護也評論和平日無異,但是看到了那個人偶就知道事件是認為而非自然現象,所以…屍魂界絕不能草草了事。

咖啡廳裏的氣氛靜謐舒服,溫度剛好的冷氣令人感到放松,空氣間氤氳著咖啡和甜品的醇香,播著悠揚的古典樂,偶爾會聽到有人輕翻書頁的聲音,偶爾就會聽到咖啡廳們打開那鈴鐺清脆的提醒。

有彌有些悶,在這裏坐著她又不能睡著。日番谷冬獅郎看了看有彌下垂的眼簾,看起來有些困,可能是坐在這裏好一段時間,環境又挺舒服,她便想補眠。

“淺井,你要吃點東西嗎。”日番谷冬獅郎問她,知道她把唯一的食物交給那頭小狗了…呃,說起那頭狗,淺井她很喜歡小狗嗎?

拋棄這個問題,他看著有彌,便得到她輕輕搖頭的答案。

“不想睡著的話去那邊拿本書看吧。”日番谷冬獅郎說,有彌迷迷糊糊地擡頭,呆滯了幾秒,然後就點點頭,便朝書架走去。

有彌蹲在書架前,有些困惑。

各種各樣的雜志…她也沒興趣。她把手放在書架上猶疑,後來,她呆楞地發現有一本書的封面是一頭和剛才見到差不多摸樣的小狗,便馬上把本子挑起來,然後筆直地回到座位坐下。

《快樂柴犬小百科》

有彌看著這本書,非常有興致地把書翻開,看著裏面不同顏色的柴犬,從小狗到大狗的樣子,有彌看得津津有味的樣子。

日番谷冬獅郎看了看那顯然是兒童雜志的柴犬百科,眨了眨眼,見到有彌目不轉睛地看,吞了口唾沫。

“淺井你很在意那頭小狗嗎。”他問。

有彌有些迷糊地擡頭,然後點點頭。

“為什麽?”

“小狗…很像一個人。”有彌有些遲疑,但是自己卻想不起來。

……像我嗎。

日番谷冬獅郎頗為無奈地問:“像誰?”

有彌倒是困惑了,仰頭想了想:“…不知道。”

……不會真的像我吧。

日番谷冬獅郎有些不安地抽了抽嘴角,然後捧起咖啡,沈默。

。。。。。。

正在寧靜地等待黑夜的來臨,很多人出出入入,唯獨有彌和隊長兩人坐在咖啡廳內,坐了快兩個小時。有彌還是百看不厭地看著那本雜志,日番谷冬獅郎時而有些不安地看著有彌看起來很滿足的樣子,時而又警惕地看著外面。

有彌看著書的時候,忽然感到些微不安的思緒顫動,她稍微擡頭,然後看向窗外,日番谷冬獅郎看她一眼:“怎麽了嗎?感到什麽奇怪的東西?”

有彌抿唇,點點頭。

日番谷冬獅郎還未想好說什麽,忽然就感覺到衣袋的手機傳來顫動,他頓了頓,把手機拿出來,便聽到松本著急的聲音:“隊、隊長!快過來郊區!”

然後就是轟隆的爆炸聲,以及沙沙的聲音,電話就被切斷了。

日番谷冬獅郎馬上從手機看過去她們的定位,馬上看有彌一眼,發現她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書放回書架上去了,正眨巴著眼睛看著他等他起來。

…………

……

日番谷冬獅郎和有彌脫離義骸,用瞬步馬上前往松本一角們在的地方。他留意到有彌的速度快了,思前想後,認為這應該是浦原對她訓練的成果。

兩人用瞬步要幾分鐘內馬上趕到完全不是問題,而且,他們老遠就見到發生什麽了。

是四頭那種有四個面具的虛,正在空座町的後三區進行破壞。

…………

……

日番谷冬獅郎和有彌停在空中,始解各自的在斬魄刀,遠遠找尋著松本他們的位置,到發現他們在集體處理山腳的那一只,便馬上趕過去幫忙。有彌看了看背後的燈丈,忽然想起了什麽。

正為自己恍然大悟的東西呆楞之際,就見到一直虛正接近空座町的住宅區,她頓了頓,便馬上停下腳步,追上那頭虛。日番谷冬獅郎來不及阻止她,見到她遠去,沈默一會還是選擇讓她自己去。

不過同時一頭的離去,後山只餘下三頭怪虛,十二塊面具十二雙眼睛,比起十六雙是好對付多了。

……

有彌一個人趕著追上那頭虛,遙遠對著牠發射鬼道。有彌的破道其實是挺厲害的,因為天生靈力有著天賦,但是那頭虛吃了自己一記攻擊卻只是擦傷,而且三四秒左右就完好如初,有彌也不禁頓了頓。

……一星期不見,感覺比以前厲害多了。

有彌腳步凝滯,僵在空中,忽然見到那頭虛的身體軟軟地往上拗,面對她,很快就吐出了虛閃!

她頓了頓,一記虛閃還不夠,然後就是第二球,第三球,第四球,其餘的面具快速轉過來,速度很快,把一記又一記的虛閃吐出來。

有彌馬上在空中避開,盡量引導把虛閃發射往空中,但是因為速度太快,最後一球還是擦到她的手臂了,好大一片肌膚被燒傷了,她非常狼狽地摔在地上,見到那頭虛打算踩過來,便馬上用瞬步躲開。

…有彌微微喘息,看著自己開始被血液染紅的右臂,然後轉而左手握刀,後頭的燈丈皺著眉頭看著這頭和一周前完全不同的貨色,他對有彌說:“用早上的招式吧。”

有彌看了看左手,握緊了一些,便馬上往後跳和虛拉遠距離,右手也過去和左手緊緊握著斬魄刀高舉,把自己的靈力註入了一大半,那頭虛一方面也在儲氣,看起來還想使用那個連環虛閃。

“汪,汪汪。”

有彌聽到這樣的聲音,頓了頓,微微側頭一看,就見到那頭小狗想蹭她卻失敗了,精神地汪汪了幾聲,有彌卻著急起來…這很危險。

燈丈忽然有些著急地說:“丫頭!小心前面!”

有彌微微張嘴,眨了眨眼,便見到撲面而來速度奇快的虛閃!

她著急地把自己準備好的燈玉甩出去,然後有些著急,看著那頭小狗,想把牠帶去安全的地方…奈何小狗卻認為自己在和牠玩一般,非常興奮地汪汪叫。

燈丈捂額:“這狗是弱智嗎。”

有彌聽到這句話,看了看燈丈又看了看小狗。

她回過神,便見到自己的燈玉把虛閃吸收了,因為吸收了過多靈子,因此變得有點過大,她瞪大了眼睛,今天早上一米五高的已經做成了那麽大的爆炸…吸收了那麽多靈子,這樣爆炸的話…燈玉是一種把吸收的靈子瞬間再爆發出去的攻擊招式,那頭虛的虛閃靈壓很高…

她馬上舉起右手:“…伏火!”

有些吃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右手受傷的關系,她感覺要拉扯住燈玉的力量有些支持不下去,她有些艱難地開口:“雷鳴的馬車…紡車的縫隙,此物有光,一分為六——縛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她有些艱難地瞇了瞇眼,然後終於抓住了燈玉。她見到那頭虛還打算把虛閃吐出來,便再來了一次:“雷鳴的馬車,紡車的縫隙,此物有光—一分為六,縛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六杖光牢穩穩地抓住了那頭大虛,那頭虛掙了掙,還是不容易能逃出來。

這個節骨眼上,有彌不夠膽使用舍棄詠唱,害怕威力不足以抓住那頭虛。她馬上跳過去站在那頭虛的頭上,把燈玉用伏火引過來。

差不多之後,便馬上停下來,在六杖光牢也差不多被燈玉吸收之前,她一躍而下,然後馬上用瞬步離開,小狗也一邊汪汪叫一邊跟上,她躲得老遠,然後低吟:“爆!”

………………

…………

“…縛道之三十九,圓閘扇。”

……在燈玉爆炸卷席起一陣強風碎石的千鈞一發之際,有彌幾乎用了所有靈力,才能把小狗保護好,她見到那頭虛被完整炸滅,她才呆呆地坐在地上,微微喘息,心頭仿佛還未安定,右手的血一點一滴地流在地上,小狗擔心她,卻碰不到她,有彌呆萌呆萌地看著小狗,忽然就想起,遠處在後山戰鬥的隊長和其他人。

她撐著地下,起來後,燈丈就打斷她:“別去了,現在你幫不上忙。”

有彌乖巧地點頭,只是看了看遠處的後山,見到虛只剩下一頭,她抿唇,然後坐下來,小狗湊過去朝著她一臉興奮,而燈丈則是在旁邊:“淺井有彌,這些虛應該被改做過了,也不是本來純粹的虛,心境都完全不同。”

燈丈回想了一會:“你能聽見的我都能聽見…那些虛…”

話還未說完,燈丈就看到一人匆匆趕來,他不滿地看了看,然後就自動回到斬魄刀裏面去,始解也恢覆本來的樣貌,有彌見到燈丈自己回去,也把斬魄刀放入刀鞘。

“餵……!淺井!你沒事嗎?”日番谷冬獅郎把那邊的三頭虛解決後便馬上趕來,說起來奇怪,那十二雙眼睛看似相通的一般,無論從任何一個死角攻擊,他們只要有一雙眼睛看到,他們的偷襲便無效,因此弄了好久的時間。

日番谷冬獅郎有些錯愕地看到有彌的一條右手手臂全是血…本來心頭馬上泛起了關心,但是…在他非常詭異地見到那頭歡脫的狗,他莫名其妙的,心情就被那種想吐槽的心情掩蓋。

他稍微整理了一下有彌和狗的重要性,馬上過去看有彌的傷勢。有彌坐在地上,見到隊長走過來,便站起來。身上的靈壓有點不夠用,她有些虛浮,其餘除了右手不小心受傷了,其實其他致命地方都完全沒問題,有彌不認為自己有任何問題。

隊長顯然是媽媽屬性,比她還要緊張,看她一臉無事的呆萌樣子,蹙眉,然後跟她說:“快些回去浦原商店處理傷口吧。”

有彌點點頭。

松本他們趕到,看到有彌這個樣子和站在她面前的隊長,松本呆了呆,忽然賊笑起來,縱使戰鬥那麽久之後自己也很累了,還是走過去調侃隊長:“阿拉隊長快來關心我啦。”

日番谷冬獅郎看了看自己面前一頭波浪金發的女人,想了想她平日的放蕩行為,果斷地判定為不需要同情的哪一類,他微微嘆息。

……為什麽靜靈庭全是不靠譜的人。

。。。

有彌一路和隊長回去,小狗就一直跟在後面,隊長感到詭異,有彌則是一臉開心的,如此隊長還是決定不說話,看著有彌雖然受傷了卻比平日開心的樣子,雖然沒有笑,卻感覺她有著小孩子那種雀躍,他無奈地笑了笑,又看向天空。

…………

……

小柴犬還是不被允許進入店內,因此有彌被治愈好傷口,便馬上穿上義骸出去找小狗,小狗就乖乖地伏在門邊,有彌過去抱起小狗,小狗便一直搖尾巴,討好的樣子。

有彌看著小狗黑色的皮毛和眼角白色的花紋。

日番谷冬獅郎這時候也走出來,看到有彌那麽開心,眨了眨眼,然後便自顧自地坐在有彌旁邊。

“你很喜歡這小狗嗎。”他帶著無奈的笑意問。

有彌頓了頓,“喜歡…”仿佛帶著疑惑,後來無視問題,繼續揉弄小狗的肚皮。眼角帶著滿足的微笑,似乎真的很喜歡這小動物,彎彎的嘴角和若隱若現的笑靨令她顯得很可愛。

日番谷冬獅郎看著她,久而不語。

“餵,淺井,你認為小狗應該叫什麽?”

“名字…?”

“嗯,你把牠撿回來的,牠應該會希望你替牠改名字。”

“……怎樣做?”有彌聽到小狗希望她改,仿佛來了興致,看著隊長一臉期待。

“唔…比如喊特征什麽的…”

有彌看了看小狗眼角的白色。

“…燈丈。”

…………

……

日番谷冬獅郎石化。

……為什麽要用斬魄刀的名稱來改名,為什麽…?難道淺井有彌的斬魄刀和這頭狗很像?不,幸好…這頭狗不像他,他可不想這頭狗叫日番谷冬獅郎。

……這時候燈丈在斬魄刀內狠狠地抽了抽嘴角。

……果然還是討厭你,淺井有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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