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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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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醒醒,咱們快到了。”碧絲看著迷迷糊糊的小姐,有些無奈的輕輕喊道。

陳薇然甩甩還不是很清明的腦袋:“唔.....這麽快”。

“小姐,你可是睡了快一個時辰了。”一旁的燕草癟癟嘴說著,“真不明白小姐為什麽一定要來,您說不來,也沒人會說什麽。現在倒好,連覺都睡不好,白白受累。”

陳薇然拿手搓搓臉,感覺精神好了些才認真道:“祖母身體微恙,姨娘組織各位兄弟姐妹給祖母祈福,身為小輩,怎可回絕”。怎麽可能拒絕?她巴不得能多出來幾次才好呢?

陳薇然心裏腓腹。如今她出來一次真是比登天還難,好不容易有機會,就算是一晚上不睡她也得跟著啊!當然這些想法是絕對不會說給兩位丫頭聽的,這麽些冠冕堂皇的話也是不得不說的。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整整十四年了,初來時還只是個剛出生的小娃娃,只需裝作懵懂無知就行,真是給她省了不少麻煩。如今她也慢慢的接受了這個新身份,十幾年歲月也讓她慢慢明白回去是不可能的。

“成了,燕草,小姐做事自有分寸。”碧絲邊說著邊拿過車上放的濕毛巾,給陳薇然擦了擦手和臉。

“小姐,古德寺到了,請下車。”車外傳來小廝阿文的聲音,他是陳薇然一母同胞的大哥陳斐然的小廝,生性機敏。出門帶著他可以幫忖一二,畢竟有些事還是男子比較方便。

陳薇然在兩個丫環的攙扶下下了車。雖然照她的想法直接跳下來更爽快,但礙於身份,她可不敢這麽做。不然,她那身為尚書的爹的臉基本可以不用要了。

輕輕的理了理並不亂的衣服,微微向前方下車的二姨娘點點頭,雖說自己是嫡女完全沒有必要這麽做,但她對於拉仇恨沒什麽興趣,能和平相處是最好不過了。

果真就見那位明媚的二姨娘微微頷首,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畢竟這也算是給她臉了。

陳薇然側頭便看見寬闊的三扇紅漆大門,寫有古德寺三個大字的牌匾懸於檐下。那三個字筆力虬勁,瀟灑如風。這是寺廟的外山門,透過打開的大門,可以看到門內層層臺階。

臺階兩邊古木深深,盡頭重重檐瓦,檀香飄飄,香火鼎盛。真不愧是京城第一大寺!雖不是第一次來,但每次來都必有這種感嘆。

一番艱苦,終於征服了為顯誠意的臺階,來到了內山門。進了門內,陳薇然讓燕草碧絲捐了些香油錢,自己則跪坐在大雄寶殿上許願。

她雙手合十,雙目微閉,櫻唇快速的一張一合:“玉皇大帝、如來佛祖、觀音菩薩……各路神仙,不管是誰犯的錯,將我丟到這麽個走路靠走,通訊靠吼,到處都是鳥拉屎的時代,我都不追究了,只希望各位大神保佑我爸爸媽媽身體健康。信女感激不盡。”

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的慈目莊嚴的佛祖,看著那慈祥微笑的嘴角,陳薇然作了作揖,你可是答應了啊!可一定要做到。

“薇然,你可是許了什麽願?看起來很是認真呢!”一出大殿,等在門口的二姨娘嘴角含笑的問著。

“倒真是許了願,不過說出來可就不靈了。”陳薇然細聲的回道,看她身邊沒有其他人,便問道“大姐和三妹呢?”

“你三妹是愛玩的性子,祈了福就說要去逛逛,大姐陪著呢!現在寺裏的桃花可是開的正旺,你可要去看看,左右今天是要在寺裏用齋飯的,時間還很充裕。”二姨娘撫了撫鬢角,笑著向陳薇然說道。

陳薇然輕輕搖了搖頭,溫婉一笑,“薇然還是陪姨娘聽聽經吧”。你丫的,別對俺這麽好,俺有心裏壓力。

“你這孩子,就是貼心。也好,那就隨我一起去拜訪了空大師吧。”說著親熱的拉過陳薇然的手,向後面走去。

看著認真聽經的二姨娘和認真講經的了空大師,陳薇然的眼皮一顫一顫的,在又一次用力張開後,陳薇然緊緊地握了握手,她扛不住了!待的時間也差不多了。

她小心翼翼的站起身,輕輕地向外面挪去,本想著不要驚動二姨娘,不過到底還是發現了。

對上二姨娘疑惑的眼神,陳薇然立馬擺出一臉痛苦的表情,捧著肚子指了指室外,一臉窘迫。

看她的表情動作,二姨娘恍然,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陳薇然慢慢的淑女的離開講經堂,在確定已經沒認識的人後速度越來越快,來到了傳說中美麗的桃林。

一眼望不到邊的桃樹,此時正是桃花盛開的季節,清風一吹,花瓣飄飄灑灑,恍若人間仙境。中間間或有些假山點綴,更顯野趣。

陳薇然所到的地方比較偏僻,離著寺院有點遠,少有人來。某一次上香時無意中發現後,陳薇然就愛上了這裏。

不過顯然,好地方總會被人發現的。聽見不遠處的聲音,陳薇然條件反射的放慢了腳步。

“喲,這是哪家的仙女妹妹,一個人在這豈不很寂寞,讓哥哥來陪陪你怎麽樣?”一個猥瑣的聲音從側前方傳來。

陳薇然半蹲在旁邊的假山後面,悄悄的探了探頭,只見右前方不遠處一人多高的假山面前站了兩個人。這假山很大,兩人站的地方是最高的那面,然後慢慢的變矮,在山背上有些凹陷的地方,正是天然的花架,放著些花盆。

那兩人中有一名男子,正拿著一扇子搖來搖去;另一位站在他的對面,一身淡粉色的長裙,身姿婀娜,即便看不清面貌也能想象是美女一枚。不過那女子此刻正簌簌發抖,真是我見猶憐。

她這一抖一抖的神態顯然取悅了那位猥瑣男,他唰地把折扇一收,自以為瀟灑的將扇子抵在女子的下巴上,流裏流氣道:“神仙妹妹別怕,哥哥可是很憐香惜玉的”一邊說著一邊揚起另一只手欲向女子的臉上摸去。

不料那女子臉一轉,猥瑣男摸了個空。看著猥瑣男變得可怕的臉,女子小步的向後移去,聲音發抖:“你...你不要亂來,我侍女就在旁邊,我一叫她們就會過來的。”

那猥瑣男聽了此話,上下打量了眼前女子,眼裏閃過一絲猶豫,不過看著她那我見猶憐的臉,邪心更甚,再無猶豫。

他一把抓起女子的手,惡聲道:“你喊啊,我倒是看會有誰來救你”。說著猥瑣一笑,“神仙妹妹,你看這麽塊石山,可不就是為我們準備的?”

陳薇然看了看男女旁邊的石山,摸了摸下巴,果真是犯罪的好地方。一般石頭講究瘦、露、皺、透,這石山還真是露,前方天然凹陷一塊,形成了一個小洞穴,只要不走到視野範圍內,一般人是發現不了的。

“不要.....啊....救命啊!”那男子一出手,女子更是驚嚇,慌亂的掙脫著自己的手臂,尖叫起來。

‘啪’的一聲,猥瑣男給了那女子一巴掌,女子的尖叫聲停止了,呆呆的捧著拍紅了的臉。

只聽猥瑣男陰測測的道:“死女人,爺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要是再敢叫,信不信誰來了,爺就在誰面前解決了你”。

我靠,陳薇然忍不住爆粗口,看來不出手不行了啊!這麽久都沒來一個英雄救美的。這麽個美女被自己給救了,真是浪費了這個英雄表現的好時機?陳薇然搖了搖頭。

不過現在情況緊急,英雄還沒見蹤影,只有靠她了。要是那美女真的被拉到凹陷的地方她救人可就不方便了。

陳薇然看了看環境,暗暗笑了笑,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非到地獄門口守著。

環視兩遍,確定四周沒有人,陳薇然飛快的紮起在她眼裏只有美觀作用的裙擺,理了理身上的披風,隨意的撿起地上的小石頭塞到腰間,又選了一個較大的石頭做武器。

她迅速地轉移到兩人背後的假山,由於兩人的註意力都在對方,加上樹的遮掩,陳薇然並沒有被人發現。在假山後停了停,開始向假山爬去。

那猥瑣男估計是看中了這個大假山好遮擋,卻沒想到,真是成也是它敗也是它。還好夠大,不然自己也難辦,陳薇然想。

幸好她這麽多年暗地裏一直有鍛煉,寶刀未老。沒多久她就爬到了男女所在地頭頂的不遠處。放慢動作,小心翼翼的向前爬了爬,微微探出頭,恰好發現那猥瑣男正低著頭,準備向女子的饅頭進攻。

好機會!陳薇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身上的披風像撒漁網一樣朝著猥瑣男扔下。那兩人顯然被這突發情況弄懵了,猥瑣男楞了一瞬才反應過來,掙紮著想要掀開罩著自己的東西。

不過陳薇然怎麽可能給他時間,就在披風罩住他的一瞬間,陳薇然就將剛剛精心挑選的大石頭高高舉起,然後重重的朝著猥瑣男的腦袋拍去。

“啊....”隨著這一聲慘叫,猥瑣男重重的暈倒在地。

“啊......”女性尖叫聲隨著猥瑣男的倒下響起。陳薇然快速地跳下假山,踢了踢暈倒的猥瑣男,見他沒有反應,確定是真的暈過去了。

看著一旁驚魂未定的還在掙紮的美女,陳薇然暗念一聲對不起,一個手刀劈下,然後美女就華麗麗的暈倒在陳薇然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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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邀三月節

清風微拂,吹落了些許桃花,也揚起陳薇然的發絲,春光從樹間灑落,在地上留下斑駁的影子。

看著懷裏的美女,陳薇然暗嘆,‘可惜我既不是男的,又不是百合’。陳薇然對於自己辣手摧花有點抱歉,不過看這小姐的穿著打扮,眼神飄到軟若無骨的白皙手掌,身份定然不一般。

現在的自己身為戶部尚書的嫡女,年齡漸大,以後肯定不能像以往一樣以身體不舒服為由,不參加官家子女的聚會。

若是參加聚會,兩人見面的機會很大,今天的場景總不是什麽好事,兩人見面也會覺得尷尬,最最重要的是,自己這麽多年營造的淑女形象可就全毀了。為了一個不認識的人,不值得!

好吧,當務之急就是趕快把人帶走,雖說猥瑣男在自己還沒有用特意找的小石頭的情況下直接陣亡,可是說不定會隨時醒來,趕快閃人才是上策。

在陳薇然用盡全身力氣前,終於將那位美女轉移到了合適的地方。看著樹木掩映後的不遠處的僧侶的房屋,陳薇然深呼口氣。

“餵,這位小姐,請醒醒。”陳薇然輕拍著美女的臉,表情如同見到什麽驚異的事情,有些奇怪。

“唔......。”眼前的美女輕哼著睜開眼晴,聲音有些模糊,隨著那雙漂亮的眼睛越睜越大,慢慢的出現了迷茫,痛苦,驚慌的神色。

“不要......不要。”美女似乎有些不在狀態,微微掙紮著,聲音神色都透露著她很難受這一信息。

陳薇然微嘆口氣,露出有些焦急的神色:“小姐,你怎麽啦?”說著輕輕的拉過了美女的手,“這裏是禪院後方的小樹林,你看前面就是禪院了,你家的丫鬟可是在那邊,需要我幫你叫過來嗎?”

陳薇然緩慢而溫柔的說著目前的狀況,特意似不禁意的說明了所處的位置,暗示現在很安全不用擔心,又微微提醒,聲音一大就極有可能將他人引來。

果然,聽了陳薇然的話,美女瞬間安靜了,緊緊的閉了閉眼,繼而睜開,慢慢的坐直身體,站了起來,理了理有些雜亂的衣裙和發型。

“多謝小姐,不知小姐怎麽會在這裏?”美女回過頭對陳薇然說道。

果真是大家子女!陳薇然神色有些戚戚的說道:“我今日和家人一起上香祈福,因著天氣好便出來走走,到了此處覺得有些熱,便把披風除了去,放到一邊,在這坐了會,”頓了頓,繼續說道,“卻不想,我中途去了趟茅房,回來後就不見披風了”。說著還想不遠處禪院一旁的茅房指了指。

說著陳薇然似乎有點驚奇,又有些不好的意思的笑笑:“我便想是不是我記錯了地方,於是就一路返回找尋,結果哪兒都沒有,我便想該是我地方沒記錯,只是被樹林給迷了路。呵呵,我自小就有些路癡,這麽一想我便覺得極有可能了。”

陳薇然看了看美女一眼:“卻沒想到,我再回來,就見到你蓋著我的披風睡著了,”說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你可不要誤會,我可不是說你拿了我的披風”。

眼神掃過披風上的血跡:“我慢慢的走近才發現你滿臉是淚,衣物也不太齊整。”說到這美女的臉色刷的白了。

陳薇然有些吶吶的說:“抱歉,我並非想探你的隱私,不過我一看你的神色加上披風上的那一點血跡,”說著對著披風指了指,“便明白了,你定是受了什麽委屈受了傷,準備在這人少的地方休息會,看到我的披風就借用了一下,不過看來你休息的不太好,都做噩夢了,看你的樣子,在夢裏很傷心啊!”

聽了陳薇然的話,美女的臉慢慢恢覆了些血色,緩緩地笑了:“真不好意思,剛剛有點冷,拿了你的披風,給你添了這麽多麻煩。”

看著美女的笑容,陳薇然呆了呆:“呵呵,沒事,小姐可真好看,能被小姐這樣的美人用到,可是它的福氣。”說著還眨了眨眼睛。

那美女又笑了起來,不過這次看起來是真實很多:“你可真會說話,妹妹也是個大美人呢?”

看著陳薇然有些呆的臉,美女笑道,“咱們也算認識了,看你的樣子定是比我小,本該稱妹妹的,難道說,你竟是不願認我這麽個姐姐?”

“沒有的事,”陳薇然趕緊的揮了揮手,臉色紅了紅,輕聲說著,“能有這麽個美女姐姐,可是多少人求都不來的,我叫陳薇然,不知姐姐芳名?”

“我叫南宮晴。”

陳薇然一臉驚訝,眨眨眼,“原來姐姐便是京城第一美女——南宮王府備受寵愛的晴郡主啊!妹妹可是久仰大名了。”和前面的話相比,久仰大名這話可真是比珍珠還真。

這個世界,有些人,真的是就算是聾子也會聽說的。 這些人就是皇上以及四王。當然,對老百姓來說,皇上是不能隨意議論的,於是真正有名的其實是四王。

在大約百年前,整個國家戰爭不斷,百姓生活苦不堪言,在最艱苦的時候,四方國的第一位皇帝諸葛勇帶領著他麾下的四名大將最終為整個戰亂畫上了句號。

接著便是論功行賞,諸葛勇眾望所歸的登上了皇帝的寶座,四名大將為開國大公臣,全部封王,依次為東方、南宮、西門、北冥四王,為國家震守四方,四方國也因此得名。

經過幾代人的發展,四大家族可謂是人才濟濟,而最出名的自然是四王本家的子女,南宮晴便是這一代人中,女性的佼佼者。

陳薇然早就聽說過美名在外的南宮晴,但是為了可以歡快的宅,她一直保持著低調生活,除了偶爾的放風,根本就不出門。所以,這次還是首次見到,久仰大名可謂是名副其實。

“妹妹真愛說笑。”南宮晴輕笑道,說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陳薇然,“不知妹妹是哪位府上的?”眼前的女子一看就知是官家子弟,只是自己卻似乎並沒聽過她的名字,南宮晴有些疑惑也有些不好意思,覺得有些失禮。

陳薇然笑著道:“妹妹我是戶部尚書府上的,母親是陳趙氏。”之所以把母親的名號搬出來,並不是為了彰顯自己嫡女的身份,只是不希望別人誤會,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樣低調的,那兩位好姐妹名氣似乎還挺大的啊!

南宮晴有些驚訝的看了看陳薇然,然後了然的笑了笑。

陳薇然忍不住想翻白眼,那了然的表情是怎樣啊!她敢打包票,南宮晴一定是以為自己討厭那些姨娘姐妹才特意說出母親是誰的。了然個鬼,不過,關系不大,白眼也懶得翻了。

“說來平日姐姐竟是沒怎麽見過妹妹,無論怎樣,妹妹都是嫡女,該多出來走走,正好今年三月節在姐姐家辦,待會姐姐就命人給你張請帖。”說著輕輕拍了拍陳薇然的肩。

陳薇然有些囧然,看吧,一語中的。臉色有些僵硬的道,“姐姐客氣了,妹妹還是不去比較好。”三月節,那可是名副其實的桃花節,京城上了品級的官員小輩全員參與,是無數少男少女的夢幻節日。

不知多少少男少女因著拿到三月節的請帖而自豪欣喜,可是對於陳薇然來說,那只是最大的麻煩。

以為陳薇然是不好意思,南宮晴勸說道:“看妹妹年齡,明年就要及笄了吧!每個及笄的女子前一年和定親之前都要參加三月節,況且你那大姐去年年底及笄,今年定是要參加的……。”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看陳薇然一眼。

美女,你該不會以為我會為了和那所謂的大姐鬥氣就參加這麽個見鬼的桃花節吧!

不過南宮晴的話倒是警醒了陳薇然,什麽是低調,那就是如果自己是一滴水的話,就將自己投入海裏;如果自己是一粒沙的話,就將自己放到沙漠。既然每個女子及笄前一年都參加桃花節,那自己不去,豈不是白紙上的黑點,大顯眼了。

陳薇然對著南宮晴感激的笑笑,“姐姐說的是,既然姐姐相邀,妹妹定會參加三月節的”。南宮晴這麽熱情,陳薇然不禁懷疑,她是不是對今天自己說的話,有所懷疑。

她想試探的話,自己也得給個機會不是,真有懷疑,一定要盡早打消。無論是哪個原因,自己都得參加三月節了。

“本該如此,我看啊,妹妹性子過於綿軟了些,對那些姨娘庶姐妹什麽的,還是不能太好。”說著頓了頓,“姐姐見你一見如故,這些話原本有些冒失,妹妹不要怪罪才好。”

天啊!陳薇然仿佛被雷劈了一下,綿軟?若是別人說,自己還可以興奮一下,說明自己大家閨秀的形象已經快修煉到家了。

可是被一個自己剛剛救了的女孩說綿軟,陳薇然不禁感嘆,封建社會真恐怖,男人女人真是各有屬於他們戰場啊!

南宮晴只見聽了她的話,陳薇然臉色一紅,不好意思的低著頭。於是輕輕的笑了笑,對於今日陳薇然的話已經不怎麽懷疑了,怎麽看都是個老實的小妹妹呢!

如果陳薇然知道她的想法,一定會仰天長嘯,然後眨眨眼,認真的說‘對的,我就是個老實的小妹妹。’

作者有話要說: (づ ̄3 ̄)づ╭?~存稿箱,定時發o(* ̄▽ ̄*)ゞ

☆、三月節上

清晨,天亮不久,空氣中彌漫著清新而又微涼的氣息。窗外,鳥兒在樹上歡快的唱著歌,給寧靜的早晨帶來了些許熱鬧。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便到了三月節。想起那天發現自己在外逗留太久,不太高興的二姨娘在得知和自己一起回來的是南宮郡主時瞬變的表情就好笑。

而郡主也給面子,不僅親自給了請帖給陳薇然,二姨娘兩個女兒即陳薇然的大姐和三妹也是一個未落。雖說憑自己老爹的官職,每年都會收到請帖,但是和郡主親自送的就大大的不同了。

“小姐,妝化好了,現在可不能發呆,大公子正等你呢!”燕草看著正在神游的小姐,提醒道。

“哦,”陳薇然回神道,“沒事,現在去太早了,咱們不用那麽積極。再說,大哥都不急,你急什麽?”

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不錯,不妖不艷也不素,完全的中等狀態,不會因為過低或過高引起別人的主意。一雙瀲灩的眸子也被齊眼的劉海遮住了,最大的危險也就沒有了。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雖說平日裏,陳薇然已經漸漸地習慣了低眉。不過,在人多眼雜的陌生地方,還是多註意一些才好。就怕那些從上一世就深埋在骨子裏的習性不小心露了出來,所以還是把眼睛擋住最好。

陳薇然自己很清楚,自己的眼裏是絕對不會有這個世界女子眼裏應該有的東西,平日裏在家裏裝一裝沒問題。但是換了地方就很難說了。

陳薇然是和現代許多人一樣,屬於在陌生的地方更能放得開的人。她之所以總是不參加這些聚會,這也是很重要的原因,就怕自己一個得意忘形,把自己的好日子給弄掉了。

“小姐,公子問您是否可以出發了。”陳薇然話音一落,門外就傳來大哥小廝阿文的聲音。

“小姐,你看,大公子這不就急了嗎?”燕草掩嘴笑道。

陳薇然無奈的攤攤手:“大哥可真不給我長面子”。轉而對門外的阿文道,“馬上就好”。說完戴上碧絲遞過來的手鐲,任由燕草給自己系好披風。

房門一打開就看見了站在門外的青衣男子——陳斐然,也就是陳薇然一母同胞的大哥。身為長子,陳斐然為人沈穩可靠,尤其對自己的親妹子十分疼愛。

當然,對於自家妹子的性子也是一清二楚,畢竟兩人關系十分要好,想瞞也瞞不住,加上陳薇然對自家大哥很是信任,偶爾也需要他幫幫忙,所以也就沒有在他面前裝的想法。

“喲,不知眼前這位英俊的公子在此苦等,所謂何事啊?”陳薇然憋著聲音,拉長語調,一臉調戲的表情。

要說這個家庭的遺傳還真是不賴,各個都是俊男美女。陳斐然,自然也不例外,劍眉挺鼻,明明是位文人,卻偏偏長了張武將的臉。然而硬挺的臉加上書卷氣,也真是獨有一番魅力。

不過不知是不是真的相由心生,如硬挺的長相一樣,陳斐然性子也是如此,所以對於他選擇在刑部做事卻沒有留在父親所在的戶部,陳薇然覺得是在正常不過了。

即便是不常笑的陳斐然,聽到陳薇然的這一番話,也不由得笑了笑,很是上道的接到:“自然是為淑女。”

陳薇然一聽,笑得更是燦爛。轉而臉色一變,溫和親切卻又疏離,正是一般名門淑女的範:“大哥早上好。”標準的問安禮,高貴親切的神態,拉開正式外出的序幕。

幾聲笑聲從身邊幾人傳來。陳斐然無奈的說道:“小薇,你這模樣可莫教人看見,免得嚇到別人”。

“喲,不知大哥和二妹講什麽這麽開心呢?”清爽的聲音從轉角的回廊傳來。最先露出的是隨風微飄的寶藍衣角,隨之而來的人一身寶藍衣衫,同色的腰帶上配著一塊通體透明的玉,放置旁邊的雙手指節修長,即使不看臉也能窺見其風華。

來人不用說,除了最妖孽的陳家老二——陳清然不做他想,他也是二姨娘所生,是大姐陳碧然和三妹陳紫然一母同胞的哥哥。

除了二姨娘,家裏還有一個三姨娘,生有一子,那孩子年齡最小,正是學業最忙的時候。因此今日除了小弟,其餘小輩都參加三月節。要說,這個老爹以這個時代的標準,真算是個很難得的不花心的人。

對這個二哥,陳薇然一直都是打著十二分的註意,並不是說他是個壞人,相反,他的行為陳薇然一直都非常欣賞,不過此人過於妖孽,過於接近有風險。

“二哥早上好。”陳薇然微微點頭。

“大哥、二妹好,不知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不過今日街上估摸著車會很多,早點出發比較好,你們說呢?”陳清然嘴角一勾,詢問道。

陳薇然裝金子,有大哥在,用不著她說話。

“二弟所言甚是,我們也正準備出發,勞煩二弟走一趟了,咱們這就走吧!”陳斐然點點頭表示讚同,帶頭走了出去。

在大門口和兩位姐妹客氣的打過招呼,不理會兩人特意的招搖以及在自己面前的炫耀,陳薇然面色溫和的走進自己的馬車。

“小姐,我就說吧,今日這麽好的機會你都不讓我發揮發揮,你看三小姐那得意的樣,您和她們比,也太素淡了吧,這真是氣死我了。”一上車,燕草就很有氣的說著。

碧絲輕瞪一眼燕草,“這麽多年,你還不知道我們小姐,小姐豈是那種出風頭的性子。再說,難道咱們小姐還需要從穿著打扮上壓過她們不成?也不怕落了小姐身份。”

陳薇然靠在馬車上特意放的抱枕上,輕閉著眼睛,不禁輕笑。她的兩個丫鬟,燕草活潑,碧絲細心,可以說是陳薇然從小親自培養出來的。對於兩人,她很是放心。

雖說有時在她面前似乎不太守規矩,不過那也是陳薇然自己慣出來的,她對死氣沈沈的人沒有絲毫興趣。在外兩人可是極懂規矩,給陳薇然省了不少麻煩。

兩丫鬟看著閉目的小姐,也就不再說話。車廂就安靜了下來,過了段時間,馬車外面嘈雜的聲音就清晰的傳了進來。

陳薇然睜開眼睛微微示意,早已忍不住的燕草立馬將頭移到窗邊,輕輕地將窗簾打開一個小小的洞,向外看了起來。

“哇,小姐,好多的馬車。”看了一眼,燕草飛快的放下窗簾,向陳薇然報告情況。

陳薇然慢慢坐起身子:“想來也是,今日可是京城富貴人家的盛會,有這麽多馬車也是自然。”陳薇然暗想,還好大哥今早叫的早,不然說不定真得遲到,那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不過這麽多車,看來目的地也不遠了。果真,不久後,就聽到外面阿文的聲音:“小姐,南宮王府到了”。

在燕草碧絲的攙扶下,陳薇然優雅的下車。腳一落地,陳薇然明顯的感到四周眾多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陳薇然臉色一紅,低下頭。心裏卻不禁向大罵‘沒見過美女,姐姐我都快被看化了’,不就是從沒露過面,有這麽稀奇嗎?

不一會,陳薇然車後面的陳碧然和陳紫然一同下車了,陳薇然感覺身上的眼光瞬間少了不少,果真還是美女搶眼啊!陳薇然打從心底的感謝她們的盛裝相助。

看著身著一身水紅色的衣裙,神色溫柔,身姿綽約的陳碧然領著還未及笄卻已顯美貌的陳紫然怡怡然的走到自己面前,陳薇然也不得不感嘆,真是賞心悅目啊!

“二妹(二姐)”兩人同時行禮,陳碧然依舊一臉溫柔的神色。看到周圍有些驚艷的目光,陳紫然面露得意的看著陳薇然,正想說什麽,卻被陳碧然暗瞪一眼,閉了嘴。

陳薇然好似什麽都沒看到,溫和的笑著,輕聲說道:“大姐三妹好,今日姐姐妹妹都如此耀眼,我看桃花都得被你們看羞了去。”

陳碧然不好意思的一笑:“二妹說笑了,讓別人聽到了,還不知怎麽笑呢!”

陳薇然面帶笑意,也不多說,場面話,過得去就成。出示請帖後,率先走了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O(∩_∩)O

☆、美女欺帥哥?

巳時左右的陽光正好,帶著溫暖的意味,不冷淡也不熱烈。偶爾的風吹過,碧綠的小草彎了彎腰,相互碰撞,奏出輕盈的樂章。

陳薇然雙手墊在腦後,望著眼前的青天,棉花糖似得白雲,悠悠的飄著。讓人覺得,時間似乎都慢了下來。深吸口氣,淡淡的桃花香傳來,陳薇然不禁感嘆,真是神仙般的感覺。

此時陳薇然正在參加傳說中的桃花節,不久前迷迷糊糊地聽完各位大佬級的演講,在聽到自由賞花的瞬間清醒過來。無視被南宮王妃拉著陪那位尊貴的皇後娘娘的南宮郡主傳來的秋波,一個人羞答答的賞景去。

在大體上對於四王有了一定的了解後,陳薇然對桃花節上看看景有了很大的興趣。見識過王府的桃林後,陳薇然在覺得自己來對了的同時,發現自己想象太過貧乏,這哪是住宅,根本就是一花園啊!

於是在陳薇然的有心之下,終於找到了現在的所在之處,這裏是離聚會的地方群芳閣最遠的桃林邊緣,和其餘的邊緣一樣,花團錦簇,草木繁茂,於是陳薇然很順利的找了個縫隙,躺了進去。

陳薇然感覺很愜意,並不擔心會被人發現,實際上如果不是特意的走近,是絕對發現不了的,在這個到處冒粉紅泡泡的日子,想來也沒有誰還會有時間在草地裏遇見她。

之前過來的時候,陳薇然在貌似不禁意間打量了周圍環境。不遠處的林間有幾間屋子,看起來似乎是給守林人用的。不過想來是由於今日情況特殊,那些粗使奴才應該都被遣走了,外邊站了兩個王府的丫鬟守著。

陳薇然的想法很簡單,她不願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南宮晴有什麽交流,那樣太過於顯眼。也不想在這裏遇到所謂的名門貴子,就怕一個不長眼的真的看上自己。雖說這種事情免不了,但至少不要這麽早。

所以,對於這個安靜、舒適又不會被人發現的一方土地,陳薇然極滿意。由於心情放松,陳薇然在不知不覺中睡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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