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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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繩索很快就傳遞到老湯手上,他分段系上幾個結, 方便劉輝和展辰抓取。

他探下身, 光線的盡頭隱隱綽綽有搖晃的身影浮動, 好一些喪屍已經轉身走向崖壁,從另一邊墜崖的幾十只喪屍砸在屍群裏, 摔得血肉橫飛,有些砸破了腦殼無聲無息, 有些缺胳膊斷腿,還在地上掙紮。

展辰緩慢地松開鐵箍一般用力的手掌, 但她仍舊伸長著肩膀無力收回,“好像……脫臼了,我動不了。”劉輝改為雙手握繩, 他大聲安慰道:“別害怕, 我在下面, 不會讓你掉下去的。”

頂上最壯實的那個男人把繩結尾端綁在腰上,其餘人拔河一般分列繩子兩側,老湯確認大家準備好之後將繩索拋到底下, 朝劉輝和展辰喊道:“抓住這根繩子, 我們拉你們上來!”

劉輝在繩索下落的瞬間眼疾手快地擡腿纏住,不讓它被風吹遠, 幾個呼吸之間他就轉移到了新的繩索上,高臺上方的人踏實了地面,共同承擔劉輝身體的重量。

餘菀央看展辰始終動也沒動一下,著急地雙手合攏作小喇叭狀, “小辰,抓那根繩子!”展辰內心也很慌亂,可是重要關頭她就是使不上力氣。

血液順著手腕緩緩流下,淌進了袖口之中,她尖叫著往下滑了一小段距離,又堪堪停下。

我沒力氣了,展辰這樣想著,好不甘心啊……

無數喪屍在底下揚起了脖頸,前面些的試圖向上攀爬,後面點的則是嗬嗬吼叫著等待人類自己送上門來。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哭泣在任何場合下都只是宣洩的手段,對問題的解決無濟於事,但很多情況下情緒激動引起的生理性鹽水根本控制不住,而且除了哭,展辰也實在不知道還能做什麽了。

手心濕滑得再也握不住任何東西,展辰無助地又向下滑落半米,突然被一人攔腰摟進了懷裏。

劉輝單手握著繩結,低頭焦慮地看向她,“聽得到我說話嗎?”展辰一楞,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緊張到忽視了所有聲音,她點點頭,眨去淚水傾身靠進劉輝懷中。

“抱緊我。”

“不行……動不了。”

“腿還能動嗎?夾住我的腿。”

“哦……”展辰艱難地彎折膝蓋,像只斷臂的樹袋熊一樣攀在劉輝身上,老湯俯身瞇縫著眼睛向下看,對上劉輝的視線確認二人都在繩上後,向身後的眾人揮手,“拉!”

淚水浸濕了劉輝的肩膀,他在兩人平穩落地後摟住展辰的肩膀,將她整個人都罩進自己衣服中,“沒事了,好了,可以哭了。”

展辰哽咽一聲,把臉埋在劉輝前襟裏,撕心裂肺地哭了起來,劫後餘生的心悸讓她全身發軟,只有淚水洶湧,像斷了閘的水管,似乎要將血液都流幹凈。

瘦猴喘著氣站到劉輝面前,晃了晃手電筒,“怎麽樣?”

“我沒事,真是太險了,我完全沒反應過來徑直就往下掉,要不是展辰抓我一把,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劉輝拍了拍展辰的背,“小魚,展辰的手臂不知道是斷了還是脫臼,你照顧下她,我去幫他們搬東西。”

“死裏逃生,卻連點緩沖的時間都不給。”瘦猴嘆了口氣,“你大概還不知道,刺猬那邊突然冒出來近百只喪屍。”“你肯定不知道,鴨蛋的喪屍化沒那麽簡單,他可能是二次進化的喪屍。”

“……”瘦猴不能讓自己的情報量被劉輝比下去,“你絕對不會知道,西斯延和蕭棲不見了。”

“哈?”劉輝停下腳步,四下張望“怎麽回事,他們人呢?”

“不知道,一直都沒看見,最開始不是你們走在一起嗎?”

“……”劉輝快速回憶了一下,“應該是一隊燃放孔明燈之後他們不見的,大概是去查看情況了吧……什麽鬼,兩個人去有什麽用?”

“等這兩個人回來揍死他們!”瘦猴咬牙切齒地搬起腳底下的重鐵桿,劉輝跟著搬起另一端,也跟著重覆一遍,加重了咬字。

“是啊,等他們回來,”

“揍死丫的!”

接二連三的成人環抱粗的鐵桿木桿順著崖壁滾落,搟面杖把攀爬的喪屍推倒、碾平壓在底下,轟隆的巨響吸引了隧道裏的喪屍,大批次從裏面回身要走出來,卻被卡在了鐵桿和死屍之間。

嗬嗬的吼叫聲不絕如縷,似跗骨之蛆回蕩在耳邊,混戰就此打響,忍耐了一晚上的人類架起了機槍,突突得向下掃射,把未被攔住的喪屍射穿射爛,形成有一堵屍墻,徹底封死隧道。



楚學庸稍微有些力氣的時候,蕭棲就果斷帶著西斯延離開,招呼都沒打一聲。

“他能行的,曾經一個恐怖組織十人小隊堵著他殺,都沒搞死。什麽援助都沒有在原始森林裏活了一周,我們都要給他辦哀悼會了,我花圈錢都攢好了,結果”蕭棲一臉深表遺憾的模樣,讓人不得不懷疑這個十人小隊就是他派出去的。

“沒有擔心這個。”西斯延又損失了小半的箭矢,現在箭囊裏箭支孤零零得只剩個位數,看著就令強迫癥心焦,“我想知道你怎麽被吳尋陰的。”

“……”蕭棲很郁悶地斜他一眼,“你是要為我報仇,還是純粹想知道下娛樂身心?”

“先娛樂身心再為你報仇。”西斯延赤腿趟進小溪中間,清澈見底的泉面下滿是圓潤的鵝卵石和成群透明魚苗,蕭棲的意思是隨便灌滿水壺繼續上路,可西斯延執意要去接泉眼直接流出來的,所謂最幹凈的水源。

“你也不怕生凍瘡。”蕭棲看溪水下西斯延比臉頰還要白一個度的腳背,有些心猿意馬,“其實蠻簡單的,他的女人叫胡蝶,表面愛他愛得不能獨活,私下裏一直在找姘頭。”

“你也知道我長得比較好,”蕭棲說到這裏還對西斯延嬌俏地眨了眨眼睛,“所以她找上了我,但我對女人不感興趣,就算感興趣我年紀輕輕也不可能看上一個帶娃的少婦。”

“後來她頻頻接觸我這件事捅給了吳尋,他不肯承認自己被綠,就說是我肖想胡蝶,本來根本不會出事,誰知道那天我剛好二進高熱,被按倒在地上打,還猶不解氣地給我註射腐屍病毒,派人扔在了倉庫。”

“我怎麽記得我曾經跟你們講過?”蕭棲瞇眸,“除了隱藏了二次進化這一點而已。”

“竟然真的是這樣。”西斯延語氣中難掩滿溢的失望,蕭棲沒好氣地拿小石子砸在西斯延面前的水中,“你還指望有什麽情節,我和胡蝶偷情被抓現行?”

“亦或者那個小胖墩其實是你的親生兒子?”西斯延回到岸邊裸足踩在巖石上,蕭棲掀開外袍,露出自己堅實的腹肌,“過來,我給你暖暖。”

“我不冷。”西斯延沒什麽表情地看向蕭棲,卻還是依言走到蕭棲身前,屈膝伸出右足踩在他的胸前,蕭棲立刻雙手握住西斯延的腳,拇指指腹摩挲過他的指甲。

“確實,”蕭棲笑起來,眼睛瞇成狐貍那般的一條線,“我想上你了,就在這裏。”

“好啊,東西不是給你找到了,帶了嗎?”西斯延坐了下來,他換只腳,在翻出塞在口袋裏的棉襪給已經捂幹的右足套上。

蕭棲當然不可能在這冰天雪地和西斯延以天為蓋以地為床,行這茍且之事,他只是過過嘴癮,表達一下內心真實的感受,西斯延也知道這點,所以根本不去提醒他註意影響。

對於滿口騷話的人,不去理睬他是一種處理手段,比他更騷則是另一種處理辦法,西斯延戀愛前屬於第一種,蕭棲撩他撩到飛起來也無動於衷,戀愛後則開始欲與天公試比騷。

“帶了……就在我上衣口袋。”蕭棲手勢順著西斯延挽起的褲腳往上摸,一點一點伸進了小腿腹裏,肌肉硬得膈手,觸感卻也細膩柔韌,“這個姿勢挺好的,想不想我給你口?”

西斯延的眼神突然暗了下來,蕭棲知道他心動了,他再接再厲加上砝碼,“第一次,技術不佳,牙齒蹭到你了可別介意。”

“我們不是要千裏奔襲去殺人嗎?”西斯延跟著揚起唇角,頗有興趣地拿食指勾勾蕭棲的下巴,“太冷了,下次吧。”

蕭棲氣得一把將西斯延的腳扔出去,“你就是性冷淡吧!明明白白的陽痿!得虧我是上位的,我要是下位的一早和你分手了!”

“柏拉圖式戀愛不也挺好的?”西斯延穿好鞋,將兩壺水裝進背包裏,“有什麽計劃嗎?提前給你對象透露一下。”

“要什麽計劃,沖進人群裏一波莽,砍翻吳尋狗頭。”蕭棲一定要皮一下,等西斯延拿冰冷的視線凍他才說正經事,“主要是無法單獨接觸到吳尋,他做盡虧心事,怕死得很,二次進化者身邊還總跟著一幫小弟保衛安全。”

“所以?”

“所以得想辦法啊——”

“什麽辦法?”

“……”

蕭棲深呼吸一口氣,硬著頭皮道:“胡蝶也一起跟來了,你明白我的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農藥輸到我氣得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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