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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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氏無奈的搖搖頭，卻依舊是走了過來，看著粗糲的瓷碗中，幾朵野菊飄在水上，整晚水如同琥珀一樣，一看就很好喝。
她怕耽擱久了，被人看到，也不推辭，端起碗咕嚕嚕的將它喝了下去，本來天氣就有些熱，喝了一碗滾燙菊花茶，她的額頭上都冒出了汗珠來。
“味道怎麽樣？”沈似錦問道。
“好喝。”葉氏朝她一笑，道：“好了，我去送茶，順便給你們兩個守門。”
葉氏說著便提著茶壺往外面走，不多時，沈如夢便走過了。
“嘗嘗。”沈似錦從竈頭上將這碗花茶端給沈如夢，沈如夢小手將它接過來，擡頭朝沈似錦一笑，眼睛亮晶晶的。
沈似錦拍拍她的小腦袋，“快喝。”
她在上面輕輕的吹了吹，這才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沈似錦也拿著就這竈頭將給自己留的一碗給喝了，覺得味道還真是不錯，甜滋滋的，有種菊花特有的清香。
“喝完了。”沈如夢將碗遞給沈似錦，待她接過之後，她伸手擦了擦嘴：“真好喝。”
“好喝，明天咱們再泡。”沈似錦眼睛一轉就又有了主意。
“好啊，可是萬一被他們給發現了怎麽辦？”沈如夢有些擔憂的說道。
“不會的，姐姐辦事，你放心。”沈似錦摸摸沈如夢的小腦袋，拿水洗了洗碗，然後出了這廚房。
站在門口不遠處的葉氏見到他們出來，便送水去堂屋去了。
沈似錦兩人在院子裏面轉悠了一圈，閑著無事，又見到葉氏一直都在堂屋裏面沒有出來，便再次跑到屋後面去聽墻角。
沈似錦兩人剛剛站在門口，就聽到了沈老爺子說話：“葉氏，怎麽樣，剛剛我們說的話，你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葉氏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無力。
“那就這樣辦了。”沈老爺子說道。
屋子裏面彌久無聲，不一會兒，葉氏失神落魄的走了出來，就連沈似錦跟沈如夢從屋後出來跟在她的身後她都沒有發現，她一個人默默的走到了房間。
“怎麽了？”沈似錦推門走了進去。
葉氏擡頭，見到是沈似錦兩姐妹進來，眼皮又耷拉了下去，“沒事的，不是什麽大事。”
“一定有什麽事情發生的，剛剛爺爺跟你說什麽了？”沈似錦追問。
“沒有，他沒說什麽。”葉氏搖搖頭，“沒事，你們兩個出去玩吧。”
“這都快天黑了，去哪兒玩呢？”沈似錦坐到葉氏的身邊來，道：“您這麽傷心，難不成沈安平要休了你？”
“你這孩子瞎說什麽呢。”聽到沈似錦這大膽的猜測，葉氏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娘親可什麽都沒有做錯，他憑什麽休棄我？”
“也是。”沈似錦點點頭，又道：“那是為什麽呢？出了這事，還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嗎？”
或許是被沈似錦這一打岔，葉氏的心情輕松了許多，她看著沈似錦，苦笑道：“是啊，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就是你爹要娶寧姑娘為平妻！”
“平妻？”沈似錦倒是也不意外，沈安平先是將寧凝霜擡為平妻，接下來就是徹底讓葉氏退位了吧。
“咱爺剛剛跟您說的就是這事？可是，咱爺不阻止？”沈似錦想不通的是這點。
“他勸我要看透。”葉氏搖搖頭，眼淚又掉了下來，這段時間，她真的是憔悴了好多，本來就瘦弱的人，看起來更加的纖瘦。
雖然這個朝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在這鄉下，百姓們大都淳樸，三妻四妾還是很少有的事情，就連隔壁村的地主也只是娶了一個妻子呢，聽說他好像是有收兩個丫鬟，但那兩個丫鬟不過就是通房丫頭，連小妾的名頭都沒有。
“若是他是要納一個小妾，我不會這麽的難受，可是他隨便就將一個來路不明的姑娘擡成了平妻，是平妻啊！我跟他十來年的感情，為他孕育了四個孩子，就抵不上一張好看點的臉。”
葉氏說著情緒終於激動了起來，臉上隱隱有著恨意。
“娘，您別難過了。”沈似錦伸手輕輕的擁抱著她，她的感覺她都懂，但是沒有經歷過的人，終究是不能夠感同身受。
沈如夢也撲上來擁抱著她，女兒稚嫩的身子，終於讓葉氏感覺到了一些溫暖，她哽咽的說道：“直到今天，我才直到了這寧凝霜的身份，你知道她的來路嗎？真是可笑，她竟然是幾年前讓你爹一蹶不振的那個妓女！”
“她只是一個妓女啊，一個骯臟的妓女，我一個幹幹凈凈姑娘嫁給他，經過這麽多年，容貌不在，早就變成了他摒棄的一件舊衣裳了，他都懶得再多看我一眼。”
“不是這樣的，娘親，他不疼您，我疼你。”沈似錦將葉氏摟的更緊，“就是沒有他，我們母女在一起，也能夠過得很好很好。”
“我知道，可是我不甘心啊。”葉氏低聲嘶吼，頗有些揭斯底裏，“我以為那件事情早就已經過去了，誰知道，她又出現了，而且從此要陪在他的身邊。”
“可是，爺爺知道她是妓女嗎？爺爺不是自詡為書香門第嗎？他應該不會讓她進門的吧？”沈似錦不解的問道。
“錢，有錢能使鬼推磨。”葉氏擦了一把眼淚，頗有些死心的說道：“你是不知道，沈安平他說他有做官了的機會了，但是需要錢來走動，寧凝霜有錢，她的要求是要做平妻，才會拿錢出來給他走動。”
“可是……”沈似錦欲言又止，她知道這根本就是兩人合夥做出來的一場戲而已。
可是她就算是拆穿了這場戲又能夠怎麽樣呢？結局還不是一樣，她就算是撕掉沈安平醜陋的面具，但他總能夠找到各種理由，更何況，他現在他們的金大腿啊，無論如何，所有的人都會站在沈安平的身邊，不會有人站在自己母女的這邊的。
哪怕是一向明事理的大伯母王氏也是一樣，她上次就毫不避諱的說了，她為這個家付出了這麽多年，如今眼見著沈安平發達了，她是無論如何都要抱緊他的大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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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耽擱久了，被人看到，也不推辭，端起碗咕嚕嚕的將它喝了下去，本來天氣就有些熱，喝了一碗滾燙菊花茶，她的額頭上都冒出了汗珠來。
“味道怎麽樣？”沈似錦問道。
“好喝。”葉氏朝她一笑，道：“好了，我去送茶，順便給你們兩個守門。”
葉氏說著便提著茶壺往外面走，不多時，沈如夢便走過了。
“嘗嘗。”沈似錦從竈頭上將這碗花茶端給沈如夢，沈如夢小手將它接過來，擡頭朝沈似錦一笑，眼睛亮晶晶的。
沈似錦拍拍她的小腦袋，“快喝。”
她在上面輕輕的吹了吹，這才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沈似錦也拿著就這竈頭將給自己留的一碗給喝了，覺得味道還真是不錯，甜滋滋的，有種菊花特有的清香。
“喝完了。”沈如夢將碗遞給沈似錦，待她接過之後，她伸手擦了擦嘴：“真好喝。”
“好喝，明天咱們再泡。”沈似錦眼睛一轉就又有了主意。
“好啊，可是萬一被他們給發現了怎麽辦？”沈如夢有些擔憂的說道。
“不會的，姐姐辦事，你放心。”沈似錦摸摸沈如夢的小腦袋，拿水洗了洗碗，然後出了這廚房。
站在門口不遠處的葉氏見到他們出來，便送水去堂屋去了。
沈似錦兩人在院子裏面轉悠了一圈，閑著無事，又見到葉氏一直都在堂屋裏面沒有出來，便再次跑到屋後面去聽墻角。
沈似錦兩人剛剛站在門口，就聽到了沈老爺子說話：“葉氏，怎麽樣，剛剛我們說的話，你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葉氏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無力。
“那就這樣辦了。”沈老爺子說道。
屋子裏面彌久無聲，不一會兒，葉氏失神落魄的走了出來，就連沈似錦跟沈如夢從屋後出來跟在她的身後她都沒有發現，她一個人默默的走到了房間。
“怎麽了？”沈似錦推門走了進去。
葉氏擡頭，見到是沈似錦兩姐妹進來，眼皮又耷拉了下去，“沒事的，不是什麽大事。”
“一定有什麽事情發生的，剛剛爺爺跟你說什麽了？”沈似錦追問。
“沒有，他沒說什麽。”葉氏搖搖頭，“沒事，你們兩個出去玩吧。”
“這都快天黑了，去哪兒玩呢？”沈似錦坐到葉氏的身邊來，道：“您這麽傷心，難不成沈安平要休了你？”
“你這孩子瞎說什麽呢。”聽到沈似錦這大膽的猜測，葉氏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娘親可什麽都沒有做錯，他憑什麽休棄我？”
“也是。”沈似錦點點頭，又道：“那是為什麽呢？出了這事，還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嗎？”
或許是被沈似錦這一打岔，葉氏的心情輕松了許多，她看著沈似錦，苦笑道：“是啊，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就是你爹要娶寧姑娘為平妻！”
“平妻？”沈似錦倒是也不意外，沈安平先是將寧凝霜擡為平妻，接下來就是徹底讓葉氏退位了吧。
“咱爺剛剛跟您說的就是這事？可是，咱爺不阻止？”沈似錦想不通的是這點。
“他勸我要看透。”葉氏搖搖頭，眼淚又掉了下來，這段時間，她真的是憔悴了好多，本來就瘦弱的人，看起來更加的纖瘦。
雖然這個朝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在這鄉下，百姓們大都淳樸，三妻四妾還是很少有的事情，就連隔壁村的地主也只是娶了一個妻子呢，聽說他好像是有收兩個丫鬟，但那兩個丫鬟不過就是通房丫頭，連小妾的名頭都沒有。
“若是他是要納一個小妾，我不會這麽的難受，可是他隨便就將一個來路不明的姑娘擡成了平妻，是平妻啊！我跟他十來年的感情，為他孕育了四個孩子，就抵不上一張好看點的臉。”
葉氏說著情緒終於激動了起來，臉上隱隱有著恨意。
“娘，您別難過了。”沈似錦伸手輕輕的擁抱著她，她的感覺她都懂，但是沒有經歷過的人，終究是不能夠感同身受。
沈如夢也撲上來擁抱著她，女兒稚嫩的身子，終於讓葉氏感覺到了一些溫暖，她哽咽的說道：“直到今天，我才直到了這寧凝霜的身份，你知道她的來路嗎？真是可笑，她竟然是幾年前讓你爹一蹶不振的那個妓女！”
“她只是一個妓女啊，一個骯臟的妓女，我一個幹幹凈凈姑娘嫁給他，經過這麽多年，容貌不在，早就變成了他摒棄的一件舊衣裳了，他都懶得再多看我一眼。”
“不是這樣的，娘親，他不疼您，我疼你。”沈似錦將葉氏摟的更緊，“就是沒有他，我們母女在一起，也能夠過得很好很好。”
“我知道，可是我不甘心啊。”葉氏低聲嘶吼，頗有些揭斯底裏，“我以為那件事情早就已經過去了，誰知道，她又出現了，而且從此要陪在他的身邊。”
“可是，爺爺知道她是妓女嗎？爺爺不是自詡為書香門第嗎？他應該不會讓她進門的吧？”沈似錦不解的問道。
“錢，有錢能使鬼推磨。”葉氏擦了一把眼淚，頗有些死心的說道：“你是不知道，沈安平他說他有做官了的機會了，但是需要錢來走動，寧凝霜有錢，她的要求是要做平妻，才會拿錢出來給他走動。”
“可是……”沈似錦欲言又止，她知道這根本就是兩人合夥做出來的一場戲而已。
可是她就算是拆穿了這場戲又能夠怎麽樣呢？結局還不是一樣，她就算是撕掉沈安平醜陋的面具，但他總能夠找到各種理由，更何況，他現在他們的金大腿啊，無論如何，所有的人都會站在沈安平的身邊，不會有人站在自己母女的這邊的。
哪怕是一向明事理的大伯母王氏也是一樣，她上次就毫不避諱的說了，她為這個家付出了這麽多年，如今眼見著沈安平發達了，她是無論如何都要抱緊他的大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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