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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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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你吧。“

我瞬間五雷轟頂,心肌梗塞,腦漿爆裂,頭被嚇禿。

看池枷一臉認真的表情我還以為他說我們一起學習吧。

“沒事,我沒事,你走吧。”

池枷看我耿著脖子使勁裝沒事,他笑了笑說

“我走了你要你念清心經?”

”總是憋著對身體不好。“池枷又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無言以對。

”就算是這樣我也...我自己來,你走吧。“

“好。”池枷點了點頭。

我們對視了一秒,兩秒,三秒...

???

“你怎麽不走?”

“你怎麽還不弄?是不會嗎?”

池枷這句話的攻擊力堪比你不行嗎?正當我打算起來罵他一頓你說誰不行時,池枷突然抓住我的手說

“我幫你吧。”

“你腦子有毛病吧——呃”

池枷沒等我說完就放下毛巾撫上我的腰,他的額頭還滴著溫泉的水,此時此刻竟然有些性/感。

我怕不是喝酒喝壞了腦子。

池枷!你的臉長成這個樣子不是讓你做這些的他媽的!

“不不不不用了。”我奮力掙紮著,推開他的手。

“你不是說你是乖孩子嗎?”池枷突然莫名其妙地說道

“啥?”

“哪大人說的話你要聽。”

你大個屁的人?

我一臉懵逼,但我感覺我的分身快要落入敵軍手中,於是我覺得此刻第一時間就是要逃離。

“別動。”池枷的手成功抓住了我的弱點,我的身子軟了一半,他媽的我現在一動不能動,任人擺布。此情此景如此熟悉,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你沒和室友互相幫忙嗎?”池枷見我的反應比較激烈然後有些好笑地問道。

“沒——有——都不熟,那得多尷尬...”我用盡全身力氣自以為中氣十足地說道,誰知道說出來的話軟綿綿的,池枷聞言眼眸一深。

“那我們挺熟。”

“你——呃”

邏輯鬼才不是用在這裏的池枷。

我反駁的話沒說出口,池枷就已經開始施展他的各種技能,這技法,我他媽懷疑他是個王者。

“怎麽樣?”

“是不是比你右手好。”我被折騰得滿臉通紅,溫泉水和汗水混在一塊,頭發貼在臉上,但池枷卻手上一邊動著一邊還湊近我笑著低聲問我。

我別過臉去不想理他,結果這貨越加猖狂,另一只手不斷從腰滑上胸口然後又滑下去到腰窩的位置,泡過溫泉後的手明明熾熱無比,但我的身子卻在發熱,只覺得他的手仿佛夏天的樹蔭,陰涼無比讓人忍不住想貼上去。

“你別呃——別摸了——嗯”

“那你別彎起來貼近我。”池枷按了按我的腰笑著說,我瞬間一縮,整個人沈到床裏。

這次輪到池枷貼上來,他在我耳邊說

“你現在真的好像成熟得快要裂開的水蜜桃啊,又香又純,讓人想把你摘下來放到手裏按一按,看是不是真的熟了。”

“你——放、手、呃——”

我也不知道他這句話有什麽特別,但他熾熱的鼻息噴在耳旁,讓我一下就解放了。

滿室只剩下我的喘息,我還沒回過神來,但池枷一句話把我給敲醒了。

“不止又香又純,還很濃,看來是熟了。”池枷看著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我說道。

見我扭頭埋到被子裏,他輕輕地笑了笑就去洗手了。

聽著水聲的我把整個頭埋到被子裏,媽的,喝酒亂性是真的。蜜桃你個頭,我以後還能吃得下桃子嗎?蜜桃曾經是我最愛的水果,沒有之一。

損我吃喝幸福者,雖遠必誅,池枷你給我等著。

池枷在洗手間待了很久,待到後來我都睡著了他還沒出來。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我發現池枷摟住了我的腰,我懷疑昨晚可能還是打雷了。

正打算悄悄地拉開他的手下床,畢竟昨晚的事情還是很尷尬,身後卻突然傳來他的聲音

“醒了?”

我整個人停住了,沒敢轉頭看他,含糊地說了一句

“嗯。”

然後我感覺池枷起身了一下,但他環住我的腰的手還是一動不動,我有些尷尬地挪了挪

壓了一整晚,不累嗎...

“手...”

“你埋著臉睡,我怕你喘不過氣才這樣的。”池枷解釋道。

你把翻過來不就好了,用得著抱一整晚嗎?我懷疑池枷可能從小到大都抱著娃娃睡覺!

正當我轉過身去打算拆穿他的時候,他另一只閑著的手突然撫上我的額頭,他皺著眉頭問我

“這裏為什麽有疤?”

說著還輕輕地摸了摸那條很淺的傷疤,我感覺有些癢。

害,說起那件事就覺得煩,但池枷卻牢牢地盯著我,仿佛一定要知道原因。

“為什麽有疤?嗯?”

正當我迫不得已要開口時,池枷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這才移開了目光,他的目光太過熾熱,導致我那條沈寂了許久的傷疤又開始泛痛,埋葬了的回憶也一點點浮上來。

很難說我完全不在意那段回憶,只是覺得沒有必要總是耿耿於懷。

“媽。”

聽到這個稱呼我渾身一陣,立刻擡起頭看他,但池枷的表情卻淡淡地,看不出情緒。

媽好像又說了什麽,池枷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點了點頭說

“好的,我現在回來。”

掛了電話後,我慌忙問他

“怎麽了?”

“你媽說你們公司出了些問題,也涉及我們的合作項目,看來我要先回去了。”

“啊?出了什麽問題?”我焦急地問他。

他看了我一眼,摸了摸我的頭說

“不是大事,你再留幾天逛一逛附近的櫻花園吧。”

他自顧自地說完就下床去收拾東西了。

爸媽的公司出事了,我怎麽可能還能安下心去玩?

“我和你一起回去。”

“不用,你——”池枷還是覺得我沒有什麽必要回去。

池枷拒絕的話語和父母以前說過的千千萬萬類似的話充斥著我的腦海,我終是忍不住了。

“為什麽你們都不覺得我不能幫上什麽忙?”

“明明是我們公司的事情,為什麽我媽第一個聯系的是你。因為你們覺得我沒有能力,所以我就沒有必要知道任何事情對嗎?”

正在收拾東西的池枷沈默地看著我,說著說著除了氣憤以外,我還感覺到有點眼酸,我悶悶地說。

“我大一修的經濟課也是全A的啊。”

“哪後來為什麽沒有繼續努力下去?”一直沈默著的池枷開口問我。

提起這件事,我更加說不出話。

過了一會兒,池枷嘆了一口氣,扔了一件衣服給我,說

“走吧,我們一起回去。”

收拾好東西上車後,池枷握住方向盤沒有動作。

”怎麽還不走?“我有些焦急地問他。

”我帶你回去,我會向你父母要求讓你也參加進來。“池枷目視前方說道,表情很認真。

我頓時感到欣喜,笑著感謝他

”謝謝你!“

”不過我有一個要求。“池枷轉過頭來望著我。

”你要告訴我你以前發生了什麽。“

”啊?“我有些沒反應過來。

“告訴我為什麽會有傷疤,告訴我為什麽大一以後沒有努力下去,告訴我你的過去。”

看著我楞住的表情,池枷又開口說

“等價交換,你不虧。”

“好嗎?”

池枷的表情很認真,更何況只要有機會能讓我在處理公司的事情上幫上一點忙,做什麽我都願意,我看著池枷點了點頭。

池枷瞬間笑起來,然後說

“不過,不能和你一起去賞櫻,還是有點遺憾。”

他轉過頭看著車前盛放的櫻花說

“沒關系,來日方長,會有機會的。”

我和池枷一起風塵仆仆地趕回公司,但我爸媽一見到我就皺起了眉頭。

“小池你怎麽把弟弟也帶來了呀?”坐在轉椅上的我媽立刻站起來,有些緊張地問池枷。

我立刻感到不滿,為什麽我們公司的事我就不能來了?

“我為什麽——”

但我話還沒說完,池枷就攔住了我,他對我媽說

“最近公司事務比較繁雜,我覺得多一個人幫忙會好一些,而且”

“我認為弟弟有能力管理公司的事務。”

我表面一臉“請相信我”的正氣非常,心裏卻很驚訝,姐夫您意外地對我挺有信心?謝謝大佬賞識!

“對,爸媽,給我一次機會吧,我會做好的。”

正當我笑嘻嘻地附合他的時候,我爸卻瞬間板起臉看著我嚴厲地說

“你有什麽能力?你數數你今年翹了多少課?你看看你從大二開始成績下滑得多厲害?你連實習都不去做,說什麽管理公司?”

父親平時很少和我說話,但一提到這件事情他就很生氣。雖然我很想反駁,但他說的都是事實,我頓時說不出話來。

除了覺得郁悶以外,我還覺得有些委屈,雖然大部份都是我的原因,但我會這樣做不是也有你們的原因嗎?

“你這樣我怎麽可能把公司交給你。”我爸的語氣沒有很大起伏,但我能感覺到他很不信任我,他覺得把公司交給我等於把公司賣了。

“你回家吧,別待在這裏耽誤事了。”見我不出聲,我爸便出聲讓我走。

“爸——”

“快走,我們沒時間和你耗。”我爸毫不客氣地說。

我還打算說些什麽,池枷卻拉著我走。

“我送一送他,很快。”

然後池枷就把我拉出了公司。

“你放手,你幹嘛?”

見池枷不說話,再加上我爸剛剛說的話,我頓時覺得很憋屈。

“你不是說會幫我嗎...”

池枷還是一直默默向前走沒講話,於是我又悶悶地說

“我知道自己也許很沒用,但是至少讓我試一下啊。”

池枷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問我

“所以又要放棄了?”

聽到他的問題的我一楞,以前放棄的結果就是現在的我得不到父親的信任,我才不要重蹈覆徹,我擡頭堅定地看著他說

“沒有,不會。”

池枷笑了笑,然後捧住我的臉說

“那不就行了?”

”什麽?“

被他捏住臉的我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別人又不會控制你,所以別人怎麽說都不重要,自己知道目標,朝著他奔跑不就好了?”

“我爸完全不信我,我爬都爬不了,怎麽跑啊?”池枷真是個理想主義者。

“你不是有我嗎?”池枷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你有個屁用?說的好像你是個神燈一樣。

“嗯,屬於外掛那一類。”

池枷一臉正氣地總結,我懷疑他以前是那種靠作弊卻正大光明拿第一的富家子弟。

“啥?”

“你先回家吧,其他交給我。”池枷拍了拍我的臉。

他這一番動作倒是成功把我的眼酸給壓下去了,我此刻只覺得莫名其妙,但對於池枷說的話,卻又覺得很可信。

“別擔心,我會幫你的。”池枷又安慰我道。

我剛想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謝謝他,誰知他露出了商人的本性。

“不過,這件事還是要有報酬的。”

嘖,功利的商人。

“我想吃焦糖燉蛋,你弄給我吃吧?”

你確定要吃糊糖生蛋?

我回到家裏發現一個人都沒有,我總覺得父母給仆人的假期是不是有點太長了?

我癱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發現客廳東西的擺放位置沒怎麽變過,想來這兩天爸媽可能都通宵留在公司了。

我靜下來想了想剛剛發生的事情,雖然父親的否定讓我感覺到失落,但池枷的話卻讓我覺得自己應該積極地去改變父親對我的印象,於是我覺得反正無所事事,不如做一做家務,煮好飯等爸媽回來,就像池枷說的,從最基本做起。

於是我就去找掃把打掃,雖然說這次比之前好一些,沒有平地摔和芭蕾舞,但我在最後一步將要走到成功的頂峰時還是摔了一跤——在倒垃圾鏟裏的灰塵和垃圾的時候,因為沒看準垃圾袋,有一半倒到了自己身上。

雖然說還是有所缺漏,但至少也算是一種進步,一邊洗腳的我一邊這樣想到。

打掃完我又變得無所事事,換平時我鐵定會興致勃勃地沖到電腦前,但經過這幾天的事情,我總覺得打機好像並不能幫到這個家什麽。

於是我打算去煮飯,走到廚房打開了冰箱才突然想起什麽似的看了看時間,這離一頓正餐的時間還差得遠,好像也不太適合現在就做飯。

正當我又打算癱回沙發放空自己的時候,我忽然看見冰箱頂層的雞蛋。

對了,池枷想吃焦糖燉蛋來著。

我對自己泡面的成功率信心很高,但一說起要進階操作的話,我還是有點慫。我在心裏算了算,糊糖生蛋比焦糖燉蛋的成功概率大概是99.9%比0.1%,好像確實有點危險。

當我弄出了一堆煎蛋,蒸蛋,生蛋,炸蛋,而楞是沒搞出燉蛋,並且將失敗品放滿了整個桌子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口哢嗒一聲。

糟了,我的失敗品都要被看見了,我的負數廚藝天賦要被曝光了。

我立刻想把桌上的各種類型雞蛋掃到垃圾桶裏,但運氣一直很糟的我忘了離我最近的是剛剛從烤爐裏拿出來的炸蛋,刺啦一聲,我的豬手熟了。

於是走到廚房門口的池枷看到的畫面大概是我兩只手放在耳朵上,一邊四處彈跳,一邊拉著自己的耳朵大叫“燙死爺了”。

“你在幹嘛?”站在門口的池枷看了看桌子上一條長長的黃色隊伍,裏面還夾雜了幾個黑色的叛徒,一臉一言難盡的表情。

“實驗蛋的一百種死法。”

“結果殺死了自己的手?”池枷慢悠悠地接道。

揪著耳朵的我既生氣又無奈,但手上又燙得要緊。

見我表情奇怪,池枷一邊走過來一邊問我

“很痛嗎?”

明知故問,你用用腦子好嗎?

“烤豬腳的話豬能不痛嗎?要不然你試試?”

池枷聞言笑道

“你是豬嗎?”

說著便拽著我的手放到冷水下沖洗。

”你才是豬。“反駁的話一說完我就意識到自己之前的比喻不太對。

我真是專業坑自己一百年一級證書持有者。

在池枷低著頭看著正在被涼水沖刷的手時,我這才發現池枷有點不太對勁,具體怎麽不太對勁我也說不上來,總之就是感覺他的表情有點抑郁和不開心,不過我也不知道他怎麽了。

洗完後他拿起一旁的毛巾幫我抹手。

”我可以自己抹。”我縮了縮自己的手。

每次池枷在我總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殘疾人士,走路要人抱,抹手要人幫,暈倒要人托。這完全不符合他叫我獨立一點的要求。

“沒事,別動。”他一如既往地強硬。

”你在做焦糖燉蛋嗎?“

兄弟牛批啊,看著這一堆排列品竟然能猜到我在搞焦糖燉蛋,於是我點了點頭。

池枷聞言放下手上的毛巾,突然抱住我,我嚇了一跳

“手濕的——”

他突然說

“幸苦了。”

我一臉問號,他是說我燉蛋幸苦了?雖然確實實驗了很多次,但實驗多次,從未成功,我也不好說有多幸苦,不過池枷是發燒了嗎?突然那麽體貼?

“沒啥幸苦的,我這不還沒成功嗎?”

我說完後他又把我拉近了一些,抱住我的力度又緊了一些,他把頭擱到我的肩膀上,聲音有些悶地說。

“從過去到現在,一切一切都幸苦了。”

雖然我感到莫名其妙,但我感覺池枷的心情不怎麽好,於是我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慰。

我們這個尷尬的姿勢維持了好一會,池枷才擡起頭說

"爸媽今晚回來吃飯,我們一起做吧。"

他這下又突然恢覆了精神,我難不成還具有加油站的能力嗎?

"好啊。"我點了點頭,希望這樣也可以緩和一下和父親的關系吧。

最後整個做飯過程都是池枷主廚,我就負責遞各種材料。池枷甚至非常體貼地告訴我準確位置,我感覺他比我還像這個家的主人。

"拿一下你頭上那個櫃子放著的鹽。"

我點了點頭踮腳拿了以後遞給池枷,他拿到後挖了一勺打算放到菜裏,但手卻突然停住了。

"怎麽了?"

池枷倒了一點到拇指上,然後輕輕地舔了舔說

"這個是糖,鹽是旁邊那個。"

我看了一眼手上拿著的罐子底部,寫著糖。

這真是個反人類操作,哪有人把標簽貼罐底的,這個人重來沒進過廚房吧?

"噢噢噢,我拿錯了對不起哈。"

"你沒有用過他們嗎?"

池枷這麽一問,我忽然想起,當初好像是我自告奮勇貼的,甚至信心十足沾沾自喜地告訴老媽我既保持了瓶子的美感又做了標簽......

害,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鍋,我以後一定多做家務活。

"番茄炒蛋,你來炒吧?"池枷突然問我。

"啊?不了吧,我炒出來都不一定能吃......"

"上次不是炒過嗎?吸取教訓這次就能成功了。"

見我猶豫萬分,於是池枷自顧自地說

"連試不敢試嗎?那我還是自己做吧。"

"少瞧不起人,我來!"

讓你見識一下番茄炒蛋如何超出滿漢全席的標準。

"要幫忙嗎?"池枷一邊把鍋鏟遞給我一邊問。

"不用,你去沙發歇著!"

池枷又猶豫了一會,於是我就把他推出去了。

過了不到一分鐘,我扒拉著廚房門,探出我的小頭喊坐在沙發上的池枷,他瞬間轉過頭來。

"那個,炒番茄雞蛋要加油嗎?"

"......"

池枷扶了扶額,有些無奈地朝我走來。

"你打好蛋了嗎?"

我和池枷前腳剛炒好菜,爸媽後腳就回來了。

"好香啊。"我媽一進來就慨嘆道。

"我姐呢?"

"她去分公司了。"

我媽回答了我的問題後又有些焦急地轉頭和我爸說

"不過分公司應該不忙啊,都去了快兩天了,是不是出啥事了。"

"沒啥事,別瞎擔心,可能正在趕回來呢,先吃飯吧。"說罷就拉著我媽到桌子前坐下。

擺好碗筷準備吃飯前,我爸突然說

"池枷,你和弟弟說了嗎?"

"還沒有,打算等您回來說。"

"嗯。"

我滿頭問號,你們在對什麽暗號嗎請問???

"弟弟明天開始去池枷公司實習吧。"

從昨天穿著睡衣坐在餐桌前到現如今西裝革挺坐在池枷對面,我依舊是一臉懵逼。而且我的西裝是好幾年前畢業典禮的時候買的,現在穿著緊得要窒息。

“游先生?游先生?”

我這才回過神來,發現池枷的秘書在喊我。

“啊?怎麽了?”

“池總叫您整理一下這份資料。”

又來?我在這坐了一早上,輸入了n份文檔,把excel,word各種文檔格式熟悉了個遍,現在還要繼續嗎?

我充滿怨氣地望向池枷,卻見他十分認真地盯著電腦。通常這種很認真盯著電腦的人,要不就是在偷偷玩鬥地主,要不就是真的在工作,池枷也不知道是不是把工作都扔給別人,自己在那裏鬥地主的人。

感受到我熱烈的快要把他盯出洞來的目光,池枷才將視線從電腦上移開,他看見我扭曲的臉問我

“怎麽了?”

“有沒有其他東西要做啊?”

“怎麽?你不想輸入文件?”

“這個感覺也學不到什麽啊...”

“你覺得你已經具備了基本能力了?”

輸入法也算基本能力嗎?我點了點頭,但池枷卻正色道

“但我不這麽認為,你剛剛輸錯了一個數字。”

“不就一個數字而已...”

“如果這是一份正式文件,你可能會直接導致公司受到影響。”

池枷的表情很嚴肅,感覺就像我已經做了這一件事情似的。

見我沒再出聲,池枷移開目光,無情地說

“繼續。”

我在內心把池枷千刀萬剮了很多遍。

到了晚上下班的時候,我已經是個廢人了,我癱在座椅上兩眼無神昏昏沈沈,池枷叫我等他一起走,於是我趴在桌子上休息,微微瞇了一會突然感覺到臉上傳來一陣涼意,睜開眼睛發現果然是池枷這個冷血動物。

“醒了?回家吧?”

“啊,好的。”說完我就轉過身去拿外套,拿著外套的時候池枷突然摸了一把我的腰,我嚇得一縮,整個人撞到櫃子上,我捂住頭震驚地回頭看他,你咋了?羨慕我年輕?羨慕我腰好?

“你幹嘛?”

池枷用和他的舉動完全不符合的正經臉說

“職場騷擾時常存在。”

“你的反應不達標,要繼續訓練。”

“回家吧。”他又掐了掐我的腰。

蛤???你在說你自己嗎?

在池枷公司實習了幾個星期,除了半強迫地學到了各種奇奇怪怪卻被池枷說得尤為重要的知識外,確實還學了不少經營管理方面的東西,不得不說,姐夫真的很牛批,工作效率一流,分析針針見血,我對他的崇拜日覆一日地加深。

小聲嗶嗶我姐姐是撿寶了。

今天星期五,是實習期的最後幾天,我還是一如既往地頑強地撐著頭等池枷下班。

池枷合上電腦,走過來,看了看手表問我

“今天星期五,現在也不算很晚,去喝酒嗎?當慶祝一下你平安地度過了實習期?”

什麽叫平安地度過了實習期,實習又不是家務,我還能在實習期裏平地摔和跳芭蕾嗎?

池枷見我沒反應,拿起我掛在椅背的衣服,一下蓋到我頭上,說

“酒局也是我們必經之路。”

“走吧。”

總感覺池枷把黑的說成白的的功力已經是頂級了。

經過幾番波折我們終於能進酒吧坐下點酒。

“小朋友,你要和什麽酒?”池枷有些揶揄地問我。

“小你個頭!”說起來真尷尬,為什麽我會在門口被攔下啊?啊?我堂堂大男子漢那裏像年未十八???

不過池枷也不是個好人,逮著這個不停說,讓我抓住你的馬腳,看我不笑你一輩子。

“叔叔,你要喝什麽?”我不甘示弱地笑著問他。

池枷挑了挑眉,還沒回答,旁邊就突然來了個美女一邊拋媚眼一邊捏著嗓子裝腔作勢地問他

“哥哥,要喝一杯嗎?”

我從出生到現在就沒聽過那麽肉麻的哥哥。

也不知道池枷轉身和她說了什麽,那個美女嚇得瞪大了眼睛,捂住了嘴巴,然後後退了好幾步。

待池枷笑著轉過身來,我問他

“你跟別人說了啥?看把人嚇的。”

不過你因為有艷遇笑得這麽開心,小心我替姐行道!

“我說我有愛人了。”

嗯,做的不錯,我很滿意,最佳姐夫實錘。

“那女的用得著那麽驚訝嗎?”

呃...雖然池枷看起來確實不像有婦之夫,不過他確實有主了。

“誰知道呢?”

“我去個廁所。”

“啊,好。”

“別喝別人給的酒。”

…...你還真把我當小孩啊???

“你可快去廁所吧!憋久了對身體不好,您也老大不小了!”

池枷笑了笑就走了。

我坐著喝酒等池枷,一切都並沒有什麽不妥,直到我突然發現了我姐,他身旁還有一個男人。

他們舉止親密,不像是普通關系。

我嚇得生吞檸檬。

池枷應了一句“嗯”,但他心情依舊低落,看來他是真的沒想通,我真的應該再好好開導開導他。

”害,我也沒發現我姐原來是這樣的人。”

池枷又開始沈默。

“但是你那麽優秀,一定能遇到比我姐更好的人的。”

“我很好嗎?”池枷突然出聲道。

我剛開始還驚訝於他的重點,不過我明白了通常一個人在失意落魄的時候都極度需要別人肯定一下他。

”當然,你超好!你看你業務能力出色,年少有為,還做的一手好菜,肯定是很多人的夢寐以求!“

我一手拍著他的肩膀一手幫他算優點,滿眼真摯地說。

池枷聞言好像下定決心一般喝了一口酒,我頓時覺得很欣慰,我的開導起了作用了,今晚就讓我陪你把酒當歌灌酒澆愁吧,於是我也拿起啤酒喝了一口。

”也是你的夢寐以求嗎?“

還沒喝下去的酒一瞬間卡在喉嚨。

”咳咳咳咳“

“啥?”

轉頭只見池枷深深地看著我,表情很認真。

呃...我可能是想多了,池枷作為剛剛受完情傷的人確實需要更多的肯定。

“哈哈,我也很欣賞你啊!多虧你我學到了超多東西的,而且第一次覺得自己在慢慢成長成有用的人。”

池枷又不說話了。

“我姐的事導致了這段婚姻的失敗,我替她道歉,你想要什麽補償,我能做到的我都盡量做。”

“謝謝,但這段婚姻還沒有失敗。”

池枷還是很喜歡我姐姐,一定要跟她一起嗎?

”我知道我姐姐的,她脾氣很犟,從小到大認定的,決定去做的東西都不會改的。“

”我知道。“

”所以其實沒必要挽回——“

”但我一直想娶的都是你。“

對,我承認有一瞬間我的心漏了一拍,畢竟池枷各方面都太優秀了,但只過了一會我就變得平靜無波甚至有點想笑,因為池枷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傻了!他這是娶不到你姐姐娶你弟弟的瘋言瘋語?受情傷的老男人真是要不得,我拍了拍他的背,語重心長地說。

“回家吧,睡一覺就好了。”

“我...”池枷的表情瞬間變得更加黯淡,他又急著想說些什麽,但我害怕他下一句說出天雷的我們明天結婚吧,為了避免他明天想撞墻我立刻補充道。

“別說了別說了你先回家平靜一下哈!沒事的!希望在明天!愛神明天就會來臨!你快回家!我去找我姐幫你討個公道!”我站起來打算把他拉起來。

“我不是...”池枷一站起來就往我那裏倒。

“好了好了回家睡一覺,明天會更好!”

急急忙忙地找了代駕,然後推推拉拉地終於把池枷推上車後,我拿起電話打給萬惡之源我姐姐。

我姐也算是知錯了,給我打了好幾十個電話,我回撥約她談談。

“小閑啊!”我姐不出十分鐘就跑來了,臉色有些尷尬。

“池枷呢?”

“走了。”

對吧!你也知道自己沒臉面對池枷了吧!

“你已經知道了嗎?其實我當時也想了好久,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喜歡...”

原來她還不知悔改,還在狡辯!平時我一直無比尊敬的姐姐今天我卻覺得看見她的臉,聽見她的話就來氣。

池枷喜歡你這件事天地可鑒啊!你想了很久的結果就是背叛池枷嗎!

“姐你太過份了,你怎麽能這麽對池枷!”

“我怎麽對他了?我幫了他啊!”

我瞬間氣結,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肺要氣爆了。

“不是,池枷那麽喜歡你,你也同意了和他結婚,你怎麽能激情過後就去追求新鮮感隨意拋棄他呢?”

“不是我——”看見我姐姐滿臉蒙逼我更加生氣。

“你可能不太喜歡他了,但是他還喜歡你啊!婚姻是那麽兒戲的東西嗎?”

我一頓怒吼後我姐卻只回答了我一句問句

“池枷還沒告訴你嗎?”

敢情我說的你都沒聽進去哈?

“告訴我啥?”他難道還能自願被綠?你休想狡辯!

“他喜歡的人是你。”

“......”我姐咋和池枷說著一樣的鬼話,嚇得我差點就信了。

“你為了狡辯這種話都能說!”

“是,池枷那麽明顯了你還看不出來嗎?”這回輪到我姐大吼。

?你還吼我?真是毫無悔意!我憋得臉都紅了,但我姐沒有給我反擊的機會。

“婚禮上的婚紗鞋子和戒指你不覺得意外地合適嗎?”

“啥?”

“是池枷很早以前問我的,他為了這個婚禮準備了很多。”

“自從他來了我們家,你不覺得他每天都在照顧你嗎?他煮的飯菜,那樣不是你喜歡的?”

”包括你覺得爸媽不承認你,也是他努力說服他們,想透過讓你在他的公司實習補回你錯失的實習機會。“

“你實習期間是不是覺得很累?當然累了,他細心安排過的,他希望你能在最短的時間學到最多東西。”

“他喜歡你很多年了,錢包裏放著的是你的照片。”

我感覺自己的思緒像毛球一樣一團團地越來越混亂,池枷那些意有所指的話現在變得明朗。比如問我喜歡吃什麽,比如很認真地問我怎麽看待愛情,會不會介意性別,還有一遍一遍地告訴我如果後悔以前的頹廢,就從現在開始做好,如果覺得自己辜負了家人的期待,就從根本開始改變,他想要讓我能像自己想的那樣變得更好,想要我變得更加獨立,從而成為能堅定地和他並肩的人。

我的思緒變得很混亂,我一直以為池枷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姐姐,甚至還為此羨慕過,但今天卻突然被告知這一切的幸運、關心與愛都是我的。感覺就像在許多個灰蒙蒙的夜裏努力尋找卻找不到一顆星星,每天都總是羨慕著遠方明朗的夜裏願意照亮別人的漫天星空,但卻突然在一個失眠的深夜裏,拉開窗簾,看見了一顆星星,一顆其實每天都在陪著我,願意照亮我,落在我心上的星星,驚喜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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