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霸來皇宮

見張員外的女

相當於長安城的戰亂紛繁，皇宮中卻是一片祥和之氣，和李德等人的忙碌和焦慮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看著三人做在一起時而大笑時而竊竊私語，李小子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一抹寧靜的笑容。

“世間一切的一切總是世事難料的美好，卻少有知曉在美好事務的身後，總有一番破煞風景的存在......”李小子忍不住感慨了一句，這一刻，李小子只感覺自己有多久沒有像現在這樣一般享受一份寧靜，享受一份愉悅。

李天華看了一眼李小子，平靜道：“其實，我不止一次懷疑過，你究竟還是不是李塵。不過，每一次我都讓自己去相信你就是李塵，現在，我想讓你告訴我，你究竟是不是李塵。”

對於自己唯一的子嗣，李天華心中很清楚，如果眼前之人還是自己那個不學無術的李塵，絕對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讓這天地都因為他一人而變色。況且，十八年的歲月中李塵都是那般過來，那為何又會在現在突然覺醒，甚至兩個月不到的時間，改變了這一切。

所以，李天華肯定，現在的李塵決然不是自己的親生孩子。如果，這樣的想法最開始只是猜測的話，那麽進入絕靈谷之後，從接觸的資料中，李天華對心中的猜測更肯定了幾分。所以，這一刻，李天華最終還是問出了口。

“我是李塵，但不是原來的李塵，這樣說你能理解嗎？”沈默了片刻，李小子還是不願意欺騙李天華，雖然不是直接說不是，但也肯定了李天華心中的猜疑。

李天華睜著眼，盯著李小子看了許久之後，低下頭，面露苦笑之色道：“我就知道，如果是他，絕對不會在短短時間內，變化這麽大的。”

看著李天華臉上的落寞和酸楚之色，李小子的心中也感覺一絲內疚。畢竟因為自己的出現，不止是因為系統任務的緣故讓自己不得不快速的以任務為核心為目的，更是讓這個征戰一生的大將軍，親眼見證了自己守護的大唐易主，更是在最後連自己的親生骨肉也變了一個人。

伸出手搭在李天華的肩膀上，平靜中帶著認真道：“只要你願意，我永遠是李塵，永遠是你李天華唯一的孩子不是嗎？”

李天華擡起頭，看著李小子臉上的認真的神色，突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轉身抱住了李小子，雙手不停地在李小子的肩膀上用力的拍著，拍著拍著最終忍不住大哭了起來。七尺兒郎，，哪怕受傷嚴重的時候，也沒有掉過一滴淚，此時卻哭的像一個淚人。李小子任由李天華抱著，也任由李天華不斷的拍打著自己。原本放在李天華肩膀的手，也輕輕的拍著李天華的肩膀，安慰著。

“他們這是怎麽了啊？”李天華大笑之後大哭，讓顧月月三人感到十分奇怪，不明白這爺倆是怎麽回事。倒是武則天眼中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意，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眼眸中閃過一抹悲傷之色。

哭過之後，李天華松開手，沒有擦拭眼角的淚，對著李塵道：“你是塵兒，是我李天華的塵兒，哈哈哈！”說著又是幾聲大笑，然後沈默了下來，喃喃道：“沒想到，我李天華的後人，竟然也能成為如此掌握天下的人，得此子，此生無憾，此生無憾啊！”

李天華似在感慨，又似在狂喜。但，眼中那一抹無法掩飾的傷痛，讓李天華的看起來，並不是表面那般舒暢。

“你們在鬧什麽啊，又哭又笑的！”顧月月走了過來，看著兩人，露出了狐疑之色。

李天華隨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朗聲道：“我正感慨，沒想到我李天華的後人，也能如此頂天立地啊。作為父親的我，感到高興，高興啊！”

不知為什麽，聽到這一句，李小子總感覺心中有些堵。他甚至在想，如果沒有自己的出現，是否這一切就會如往常一般，一直平凡下去，李府不會因為自己而七散八離。李天華仍舊是大唐的大將軍，而那個李塵依舊是一代功臣之後。

最後，尋一個門當戶對的人，成親生子，最後過完這一聲。或許最後也能子承父業成為新一個大將軍。

“凈說這些胡話，說的好像塵兒不是咱們的孩子一般。”白了一眼李天華，顧月月拉著李小子的手就往回拽，一邊拽一邊說：“塵兒，別聽你老糊塗爹說些糊塗話。你聽聽那說的都是些什麽話，好像說的你不是我顧月月的孩子一般。”說著還回頭瞪了一眼李天華。

李小子心裏疙瘩一下，看著顧月月的神情，心中道：“娘啊，你還真是說對了，我還真不是你的兒啊！”

“走，跟娘過來，娘有要緊事要對你說！”說著就一把拽著李小子向著小巧和武則天走了過去。

看著李小子被顧月月拽著走了過來，小巧臉色微微發紅，看了一眼李小子低下了頭，活生生的一個小媳婦見了相公的害羞勁。相比小巧的害羞，武則天平靜了許多，只是對著李小子微微點了點頭，看向顧月月臉上湧現了一絲無奈之色。

“塵兒，娘給你說啊，我已經征得則天和小巧的同意，接下來就是你了！”把李小子一把摁在椅子上，對著李小子說著。

李小子看了旁邊兩人一眼，眼中帶著疑惑問：“什麽事啊？”

顧月月頓時面露難色道：“這不，之前我擅自做主去了張員外哪裏給你定了一門親事，所以.....”說著目光有些躲閃的不敢看李小子的雙眼。

李小子瞪大了眼，看著顧月月，心中佩服的五體投地啊。對於這樣擅自做主的親娘，李小子要到哪裏去找啊。如果是現實中，根本不需要自己出力，只要老媽出手，馬到成功啊！

不過，此時，已經有了小巧和則天，對於那什麽張員外的女兒，李小子是一點想法都沒有。而且，經歷過翠兒的事情之後，李小子的心裏已經不想再多的去沖動。唐朝的長得標志的女子是多，可自己也沒有饑渴到讓所有的女子都成為自己的後宮。

以前或許臆想過，現在嘛，也不再多想那些。畢竟，可不想再多一個翠兒這樣被安插的眼睛。

“這事，就這麽算了吧！”李小子直接開口拒絕。

“可是......我已經允諾了！”對於李小子的直接拒絕，顧月月很是為難。

李小子站起來，把武則天和小巧牽到顧月月面前，認真道：“娘，現在已經有則天和小巧了，所以，對於其他人，就算了吧！”

武則天一雙帝王目看著李小子，眼中露出了柔情。而小巧更是仰起頭，一雙目光充滿著柔情和感動看著李小子，臉上露出了幸福之色。

看著三人，顧月月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最終也沒有說出口。松開手拉著武則天和小巧的手，雙手放在顧月月的雙肩，笑著道：“張員外那邊我去說。”

“那，好吧！”顧月月雖然感覺心中還是有些為難，但是目前來看也是最好的處理辦法，也就開口答應了下來。

李小子點了點頭，對著四人道：“既然如此，我去去就來！”

話音一落，李小子便已經離開了皇宮，向著張員外的府邸而去。

此時的張員外客廳中可謂是賓客滿座歡喜顏顏，卻因為李小子的突然出現，一瞬間安靜了下來。而李小子的突然出現，更是讓張府如臨大敵，坐在主位上的張員外，更是一個踉蹌從主位上摔了下來，摔了一個跟頭，桌子上擺放著的茶水灑滿一地。

所有人的目光看著站在客廳正中的李小子，一時間陷入了呆滯之中。只聞的張員外一聲哀嚎，所有人這才回過了神。“哎喲，摔死我了，我的老腰啊，快來扶我一把啊！”

張員外一臉狼狽的哀嚎著，左手反手撐著腰的位置，右手撐著地面用力的想站起來，又趴了下去。

“爹，你沒事吧！”

一個穿著乳黃色的長衫的女子，幾步走到張員外的身邊，伸出手將張員外攙扶起來。而這時，這才有幾個人，連忙圍了上去，七嘴八舌的問著。

“老爺，沒摔著吧！”

“老爺，沒事吧！”

“快攙扶老爺坐下。”

“快叫郎中替老爺看看！”

最開始攙扶著張員外的女子被一個臉上塗抹一層面粉的人一把推了開去，女子被一擠險些摔倒，後退了兩步，一雙看著張員外的眼中流露出的是真情實意。而這一目光，和其餘的人成了鮮明的對比。

看著這一切，李小子搖了搖頭，臉上浮現一抹失望之色。失望的不是對身邊那些帶著面具噓寒問暖的人，而是對於張員外那一雙不能辨明真情的雙眼而失望。

客廳中，有一部分認出了李塵的身份的人，臉上驚恐一片，想要起身相迎，被李小子一個眼神止住。坐在椅子上，如坐針氈。

“你是誰？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什麽事？”扶張員外坐下之後，臉上塗了一層面粉的富人，面露兇色對著李小子質問道。

聽著這婦人的開口，客廳之中可謂是驚奇了滔天巨浪。而坐在靠前的一個座位上的臃腫的男子一下子從椅子上坐在了地上，臉色一片蒼白。看著婦人的雙目中露出了憤怒之色，卻不敢看李小子一眼。

隨著這一句話，開口，一些人終於註意到了李小子的存在。乳黃色女子眼中帶著的驚訝和不敢相信的神色，仿佛看見李小子，是最不應該看見的人一般。

張員外拍了拍身上的水澤，目光平靜的看著李小子。雖然張員外掩飾的很好，但是仍舊讓李小子捕捉到了一幕掩藏的殺意。

李小子笑著道：“我叫李塵！”

“我管你是不是李塵，你可知，你犯了什麽罪？”婦人冷哼一聲，怒叱道。

對於這婦人不知道自己，李小子還是感覺有些意外，心中還是有點小失落的。沒想到自己已經說出了名字，竟然還有人不知道自己的人。看來，自己還是做得有點失敗啊！

“李塵....嘶！”客廳中冷嘶一片，院本不清楚眼前這人的一些人，也頓時之間如驚弓之鳥，坐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後知後覺的這一部分人，目光轉動看著旁邊那些臉上露出驚恐之色的人，一時間心中苦笑不已。暗暗罵著自己蠢，能讓那些人都感到恐懼的人，來頭還會小嗎？

“哦，我也想我犯了什麽罪？”李小子雖然在笑，卻讓知曉李小子身份的人，黑脊發涼。尤其是那癱軟在地的那臃腫的男子。

“李塵，哦，我想起了，李塵不是要張月要下嫁的人嗎？”正捏著張員外肩膀的一個婦人頓時反應過來大聲說道。

“哦，原來是小賤人下嫁之人，我以為是什麽人，還不是一個......”婦人張口就是一陣冷嘲熱諷。

“閉嘴！”癱軟在地上的臃腫男子不知道從哪裏的來的力氣，嗖的一聲站了起來，沖到婦人面前擡手就是一巴掌打了過去。

“哥？”面粉婦人被臃腫男子一巴掌的有些迷糊，捂著臉瞪大了眼睛看。

沒有理會自己妹妹眼中的眼神，臃腫男子蹣跚著跑到李小子的跟前，一下子跪了下去，對著李小子道：“舍妹不懂事，還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一般計較！”臃腫的男子的一身肥肉顫抖了幾下，就如那一顆顫抖的心。

這一幕，讓張員外等人心中頓時大驚，看向李小子的目光開始變色。紛紛起身，看著李小子一時間進退兩難。被挨了一巴掌的塗滿面粉的婦人臉色更白了幾分，之前捏著張員外的肩膀的婦人，臉色更是難堪至極。

“六部尚書祁德水？”看著臃腫的男子，李小子平靜的問。

“是，臣正是六部尚書祁德水。”祁德水臉上的已經開始有冷汗開始直冒。

看著跪在地上的祁德水李小子笑了笑，擡起頭目光緩緩地坐在位置上的所有人身上劃過，被李小子目光註視的人，連忙的跪了下去低下了頭。這一瞬間所有人的心中都十分的後悔，本以為攀上了一株大樹，最後怎麽也沒想到，攤上的是一柄砍頭閘啊。

“我只有一個要求，誰能告訴我，今日你們怎麽有這等閑暇時間在這相聚一堂，我可以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聞言的所有人面面相覷，臉上的冷汗更多了，顫抖的身體更是顫抖了。

“我們是來攀附張員外的。”這時靠近邊門的一個座位的男子朗聲回答。

李小子轉身，看著男子道：“哦，說說！”

男子擡頭，目光直視的看著李小子道：“因為我們都知道，張員外有一女會嫁給您，所以我們都來討好！”

“這也是你的想法？”李小子反問，目光依舊平靜。

男子搖了搖頭，反駁道：“不，我不是來討好的，但是我又不得不來！”

“為何？”心中金光清楚，也問出了口。

“因為，官場如此，我不得不來！”男子面露苦澀。

“你不怕我殺你？”李小子眼中露出一抹讚賞之色，對著男子問了一句。

男子沈默了下來，沒有回答李小子。這一瞬間，李小子從男子的臉上看見了一抹後悔之色，似乎對於剛剛的直言感到了後悔。但是隨即後悔之色消散，取而代之的決然和坦然，昂起胸道：“我相信世間有正道。”這句話男子說的朗聲，也說的中氣十足。

李小子點了點頭：“你叫什麽名字？”

“下州長史烏永昌！”

“下州長史......”李小子看了兩眼烏永昌，對著烏永昌道：“等下直接去皇宮找李德，就說我讓你去的！”說完便不管，轉身對著張月道：“我沒記錯的話，我看見過你。”至於張員外一行人，沒有看一眼。

跪在地上的烏永昌看著李小子的背影，雙手握拳，心中暗暗發誓：“從今日起，只要給我機會，我一定會讓大周一片清明！”而也是今日的一句話，讓李小子離開後，大周多了一個清廉重臣。

張月面露苦澀之色，點了點頭道：“是，我們見過！”

“我母親來說親是你嫁給我？”李小子問。

張月看了一眼張員外，臉上露出一抹悲傷之色，點了點頭。

“好，我知曉了！”

目光從張月身上移開，對著大廳的眾人道：“今日我不追究任何人的錯，但是希望你們記住一句。不管我李塵娶了誰，都是我的事，而她的家族更沒有權利借著我的名諱做任何事。李府就是最好的例子，希望你們好之為之。”

警告了一番，對著張月問：“願意給我走嗎？”

這一刻，李小子改變了初衷，決定將張月帶離這樣一個一點沒有親情的地方。張月回頭看了一眼張員外，緩緩地的點了點頭。看著張月點頭，一股力量籠罩張月，李小子和張月的身影消失在張員外的府邸之中。

張員外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臉上一片蒼白之色。眾人也連忙起身，也不招呼一句，快速離開了張府。

剛回到皇宮，武則天便對李小子道：“李霸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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