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管家劉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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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姑娘？”劉進喃喃自語，“什麽姑娘？我不記得有什麽姑娘啊？羅捕頭，你是不是記錯啦？”
“不記得？劉進，你告訴我，你是真不記得，還是假不記得？”羅元觴斜眼看著劉進，嘴角微微笑著。聽到“一位姑娘”劉進眼中閃過的慌亂，明確地告訴他劉進對此並非一無所知。
“羅捕頭，我是真不記得！要是記得，我肯定……”
“說實話！”
羅元觴突如其來的冰冷一語將劉進打斷。
望著羅元觴如冰窟般刺骨的眼神，劉進猛地打了個激靈，眼神飄忽下，擺擺手道：
“得得得，怕了你了！是，我承認，上月二十二號深夜，我的確綁了一個姑娘進了呂府。不過羅捕頭，這事兒是呂空讓我幹的，跟我一點兒關系也沒有，你可別抓我。”
“那晚你奉命綁架的姑娘，叫什麽名字？”羅元觴嚴肅註視著劉進。
劉進道：“沒記錯的話，應該叫秦憶，是城北包子鋪秦家夫婦的女兒。”
“呂空為什麽讓你綁架秦憶？”羅元觴又問。
“因為……”劉進有些猶豫，似乎在考慮該不該說出實情。而後轉念一想，反正呂空已死，就一骨碌全部說了出來：“那還不是因為呂空那家夥太好色，看上了秦家姑娘的美貌。這才讓我趁著深夜，偷偷去將秦家那姑娘綁進呂府。”
“具體怎麽回事？宛城這麽多姑娘，呂空為何偏偏看上了秦憶？難道秦憶傾國傾城，無人可比？”
幾年前回宛城時羅元觴見過秦憶幾面。若他沒記錯，秦憶的相貌應該算清秀有餘，傾城不足。按說宛城中比她漂亮的姑娘，不在少數。
劉進擺擺手道：“那倒不是，秦憶這姑娘長得沒多麽驚艷。只是呂空和她的相識過程比較特別，這才使得呂空對她情有獨鐘。”
劉進頓了頓，繼續解釋道：“我記得，大概是一個月前，呂空五十大壽，在府中辦生日宴。當時，我們向秦氏包子鋪訂了五十屜包子。秦憶跟著她爹送包子到呂府，在門口的時候，呂空和擡著包子進府的秦憶撞上了。哎，就是這一撞，兩人認識了。秦憶這姑娘也是善良，連連給呂空道歉，還伸手想要幫呂空擦去衣服的汙漬。你說，呂空這好色老男人，面對秦家姑娘這樣一個黃花大閨女，能不動心嘛？”
“所以你的意思是，呂空就這樣看上秦憶了？”羅元觴眉頭緊鎖，神色凝重。
劉進點點頭：“是啊，就這樣看上了。之後呂空偷偷派人去找秦憶，向秦憶示愛，但沒有意外，都被秦憶拒絕了。後來幾次秦憶幹脆就不理會呂空。呂空這家夥橫行霸道，哪能受這個氣啊，這不就有了後來的事情。羅捕頭，這事兒你真不能怪我。我沒辦法呀，我不這麽做，呂空就要辭了我，我還有一家老小要養，不能沒了這份營生。”
“之後呢？”羅元觴沒理會劉進的抱怨，繼續問：“秦憶被綁進呂府後都經歷了什麽？現在秦憶又人在何處？”
劉進攤了攤手：“還能經歷什麽？不就是各種威逼利誘，逼迫秦家姑娘從了他嘛？當然，秦憶這姑娘骨頭硬的很，我們怎麽說怎麽勸就是不肯屈服。到最後，無奈之下，我們只好把她關進小黑屋餓了幾天，看她什麽時候想通，我們就什麽時候放她出來。”
“再然後呢？”羅元觴暗暗握緊拳頭，不知為何，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再然後。”劉進道，“再然後就很不巧了。之後的幾天，秦憶盡管挨餓，但依舊不肯服從，也不開口求饒。見她不肯松口，我們也不管她，就這樣跟她耗著。之後，我和呂空碰巧一起外出了一趟，又好巧不巧，我們把這丫頭給忘了。我們這一趟去了五六日，等我們回來，這丫頭竟然還在小黑屋裏關著。我們這下心想，糟了！這麽多天沒進食，這丫頭估計……開門一看，果然，那丫頭已經……”
該死！羅元觴握緊的拳頭暗暗一錘，咬牙切齒。但臉上竭力保持著平靜，他心裏明白，無論怎樣自己現在不能發火。
“所以說，秦憶是被你們活活餓死的？”羅元觴眼神冰冷地看著劉進，眼中藏著憤怒。
“對，這麽說也沒錯。”劉進看了看羅元觴的眼神，有些驚怕，連連替自己辯解：“羅捕頭，這真的不關我事啊！是呂空！一切都是呂空讓我辦的，我只是一個受命辦事的人！”
“之後呢？”冷靜下來的羅元觴眼神依舊如寒冬般冷酷，“之後你們將秦憶的屍體送往了何處？”
劉進回答：“因為秦憶畢竟是我們綁來的，就這樣送出去顯然不太好。所以我便等到晚上，派人偷偷將秦憶的屍體送出府，運到亂葬崗丟了。反正那兒屍體那麽多，平日也不會有人去管。我們把屍體扔去那裏，應該不會被人發現。”
聽完一切，羅元觴陷入了沈默。半晌，緩緩站起身。
察覺到羅元觴的離去之意，劉進一臉欣喜，連連起身就要送羅元觴離開。這時羅元觴忽然又轉過身來問道：“對了，再問你個事兒。前幾日，有沒有人向你問過和我相同的問題？”
“相同的問題？什麽問題？”
“就是秦憶的事兒！”
“哦，我想想。”劉進思索了一會兒，搖搖頭，眼眸閃爍，“有這事兒嗎？沒有啊，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羅元觴眼神一厲，劉進閃爍的眼神明顯在說他知道些什麽。看來態度不狠點，劉進是不會輕易說的。
“不記得的話，那我就再提醒你一下，來人可能是個厲害的人物，比如說富豪，大官什麽的。你再仔細想想。說不出來，你今晚就……”
劉進一驚，連連開口：“哦，哦，我想起來了！確實有這麽個人。就是那個剛剛上任的刺史大人。他前幾天也到吹杏樓裏向我問過這事兒。嘿嘿，羅捕頭，你不說，我還真忘了。”
果然，羅元觴默默在心中嘆了口氣。而後看了劉進一眼，便轉身往吹杏樓大門走去。出了吹杏樓，徑直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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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記得？劉進，你告訴我，你是真不記得，還是假不記得？”羅元觴斜眼看著劉進，嘴角微微笑著。聽到“一位姑娘”劉進眼中閃過的慌亂，明確地告訴他劉進對此並非一無所知。
“羅捕頭，我是真不記得！要是記得，我肯定……”
“說實話！”
羅元觴突如其來的冰冷一語將劉進打斷。
望著羅元觴如冰窟般刺骨的眼神，劉進猛地打了個激靈，眼神飄忽下，擺擺手道：
“得得得，怕了你了！是，我承認，上月二十二號深夜，我的確綁了一個姑娘進了呂府。不過羅捕頭，這事兒是呂空讓我幹的，跟我一點兒關系也沒有，你可別抓我。”
“那晚你奉命綁架的姑娘，叫什麽名字？”羅元觴嚴肅註視著劉進。
劉進道：“沒記錯的話，應該叫秦憶，是城北包子鋪秦家夫婦的女兒。”
“呂空為什麽讓你綁架秦憶？”羅元觴又問。
“因為……”劉進有些猶豫，似乎在考慮該不該說出實情。而後轉念一想，反正呂空已死，就一骨碌全部說了出來：“那還不是因為呂空那家夥太好色，看上了秦家姑娘的美貌。這才讓我趁著深夜，偷偷去將秦家那姑娘綁進呂府。”
“具體怎麽回事？宛城這麽多姑娘，呂空為何偏偏看上了秦憶？難道秦憶傾國傾城，無人可比？”
幾年前回宛城時羅元觴見過秦憶幾面。若他沒記錯，秦憶的相貌應該算清秀有餘，傾城不足。按說宛城中比她漂亮的姑娘，不在少數。
劉進擺擺手道：“那倒不是，秦憶這姑娘長得沒多麽驚艷。只是呂空和她的相識過程比較特別，這才使得呂空對她情有獨鐘。”
劉進頓了頓，繼續解釋道：“我記得，大概是一個月前，呂空五十大壽，在府中辦生日宴。當時，我們向秦氏包子鋪訂了五十屜包子。秦憶跟著她爹送包子到呂府，在門口的時候，呂空和擡著包子進府的秦憶撞上了。哎，就是這一撞，兩人認識了。秦憶這姑娘也是善良，連連給呂空道歉，還伸手想要幫呂空擦去衣服的汙漬。你說，呂空這好色老男人，面對秦家姑娘這樣一個黃花大閨女，能不動心嘛？”
“所以你的意思是，呂空就這樣看上秦憶了？”羅元觴眉頭緊鎖，神色凝重。
劉進點點頭：“是啊，就這樣看上了。之後呂空偷偷派人去找秦憶，向秦憶示愛，但沒有意外，都被秦憶拒絕了。後來幾次秦憶幹脆就不理會呂空。呂空這家夥橫行霸道，哪能受這個氣啊，這不就有了後來的事情。羅捕頭，這事兒你真不能怪我。我沒辦法呀，我不這麽做，呂空就要辭了我，我還有一家老小要養，不能沒了這份營生。”
“之後呢？”羅元觴沒理會劉進的抱怨，繼續問：“秦憶被綁進呂府後都經歷了什麽？現在秦憶又人在何處？”
劉進攤了攤手：“還能經歷什麽？不就是各種威逼利誘，逼迫秦家姑娘從了他嘛？當然，秦憶這姑娘骨頭硬的很，我們怎麽說怎麽勸就是不肯屈服。到最後，無奈之下，我們只好把她關進小黑屋餓了幾天，看她什麽時候想通，我們就什麽時候放她出來。”
“再然後呢？”羅元觴暗暗握緊拳頭，不知為何，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再然後。”劉進道，“再然後就很不巧了。之後的幾天，秦憶盡管挨餓，但依舊不肯服從，也不開口求饒。見她不肯松口，我們也不管她，就這樣跟她耗著。之後，我和呂空碰巧一起外出了一趟，又好巧不巧，我們把這丫頭給忘了。我們這一趟去了五六日，等我們回來，這丫頭竟然還在小黑屋裏關著。我們這下心想，糟了！這麽多天沒進食，這丫頭估計……開門一看，果然，那丫頭已經……”
該死！羅元觴握緊的拳頭暗暗一錘，咬牙切齒。但臉上竭力保持著平靜，他心裏明白，無論怎樣自己現在不能發火。
“所以說，秦憶是被你們活活餓死的？”羅元觴眼神冰冷地看著劉進，眼中藏著憤怒。
“對，這麽說也沒錯。”劉進看了看羅元觴的眼神，有些驚怕，連連替自己辯解：“羅捕頭，這真的不關我事啊！是呂空！一切都是呂空讓我辦的，我只是一個受命辦事的人！”
“之後呢？”冷靜下來的羅元觴眼神依舊如寒冬般冷酷，“之後你們將秦憶的屍體送往了何處？”
劉進回答：“因為秦憶畢竟是我們綁來的，就這樣送出去顯然不太好。所以我便等到晚上，派人偷偷將秦憶的屍體送出府，運到亂葬崗丟了。反正那兒屍體那麽多，平日也不會有人去管。我們把屍體扔去那裏，應該不會被人發現。”
聽完一切，羅元觴陷入了沈默。半晌，緩緩站起身。
察覺到羅元觴的離去之意，劉進一臉欣喜，連連起身就要送羅元觴離開。這時羅元觴忽然又轉過身來問道：“對了，再問你個事兒。前幾日，有沒有人向你問過和我相同的問題？”
“相同的問題？什麽問題？”
“就是秦憶的事兒！”
“哦，我想想。”劉進思索了一會兒，搖搖頭，眼眸閃爍，“有這事兒嗎？沒有啊，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羅元觴眼神一厲，劉進閃爍的眼神明顯在說他知道些什麽。看來態度不狠點，劉進是不會輕易說的。
“不記得的話，那我就再提醒你一下，來人可能是個厲害的人物，比如說富豪，大官什麽的。你再仔細想想。說不出來，你今晚就……”
劉進一驚，連連開口：“哦，哦，我想起來了！確實有這麽個人。就是那個剛剛上任的刺史大人。他前幾天也到吹杏樓裏向我問過這事兒。嘿嘿，羅捕頭，你不說，我還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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