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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後也能繼續使用，否則在鬼使黑現在只有巴掌大的狀態下，脫衣服容易穿衣服難。
可將將走到水邊明啟就遭遇到一輪攻擊，鬼使黑見狀不妙立刻抱著封印符躲到一邊。現在的他沒有任何戰鬥能力，與其留在戰場上當靶子，不如就著身形小不易被發現好好藏起來。
明啟怒不可遏，長時間無法得到修整讓他的脾氣非常暴躁：“自己滾出來還是我讓你滾出來。”
“哎呀呀，這麽生氣哦？”
一個帶著面具的家夥從巨樹背後走了出來，他可以感覺到明啟的視線從一開始就鎖定了他，隱藏根本沒有意義，還不如自己走出來。
“火影村的新忍者？以前沒見過耶——那個翅膀是真的嗎？還是火影村的新實驗？”
來著的話特別多，雖然明啟沒有查克拉，但對於能量的感知妖怪從不出錯，這個人在出現的那一刻起就全身盈滿了能量，讓明啟的蠢蠢欲動，他瞇著眼睛舔舔嘴角，危險的笑出聲：“總有些人不明白一個道理——反派死於話多。”
水花沖天而起，明啟召喚出傘劍從水中沖了上去。
第 31 章
在來者反應過來之前明啟的傘劍已經接觸到了這個面具人的身體，這一擊直接讓面具人飛出十幾米。傘身與肉體的碰撞發出了沈悶的響聲，明啟乘勝追擊將傘劍抵住了來者的面具，直接挑開。
——不認識的臉。
面具下的面容與之前滑稽的聲線根本無法匹配，這是一張堅毅而冷峻的面容。貫穿半張臉的疤痕並不會讓對方的面容看著醜陋，反而像是某種標志，與表情一起演繹著一種冷酷無情的氣質。偏偏對方就頂著這樣一張臉，嘴裏語調歡快的又開始嘮叨。
“沒想到明啟君是這樣的人呢，雖晚盡做些B級C級任務。”
這樣的語調配合那張臉讓明啟覺得自己傘劍下並不是指著一個人，而是兩個。
“但戰鬥力卻很驚人。”
明啟瞇起眼審視這個話多的家夥，卻並不提問。他對忍者的世界仍舊知之甚少，就算水門已經向他說了許多東西，但有些細節總是顧及不到，比如審訊。忍者一般都會對審訊有一定抗性，甚至會在生死關頭編造謊言欺騙審訊者，這就要靠審訊者豐富的經驗進行判斷，對審出的內容進行歸納整理。
不過他現在沒有這個時間，也沒有專業性。
他現在只想知道一個問題：“是你控制了九尾對吧？”
“哎呀？四代火影大人告訴你了嗎？你是他的親信嗎？”
面具男語氣聽起來非常開心，似乎對於自己的壯舉能被人宣傳倍感榮耀。
就算明啟的傘劍就抵在喉嚨，面具男也沒有流露一點怯意，得不到明啟的答覆他竟然開始研究明啟的傘劍。
“這把傘好特別啊，明明就是一把傘，但外面卻有風刃，讓他像一把武器一樣可以砍殺——不過沒有查克拉的波動，也是木葉新開法的武器嗎？”
如果不是四代要求遇到這個人的時候盡量活捉，明啟早就一傘戳下去讓面具男閉嘴：“你的問題可以到了木葉再找其他人問。”
明啟只需要知道是面具男控制了九尾就可以，這是他唯一需要知曉的答案。用傘劍擊暈面具男後明啟找個繩子把對方捆起來，終於安下心去洗刷自己的翅膀。
可是當他把翅膀刷幹凈的時候卻發現被他捆住的面具男沒影了。
一直躲在草叢中監視面具男的鬼使黑憋屈的跑到明啟身邊，被明啟托舉到眼前：“這個人會空間法術，在你快過來的時候直接被吸入空間消失了。”
鬼使黑一直在旁邊盯著對方，沒想到忍者的忍術竟然還有類似法術的操作，而非全部都事平日裏所見的攻擊性忍術。他就算全程緊盯也無法提供更有用的情報。
“抱歉……我現在的模樣實在幫不上忙。”
明啟撿起之前落在地上的面具塞到封印符中，在鬼使黑失落的腦門上彈了一指頭：“你在想什麽呢，以前我拖後腿的時候也沒見你嫌棄我。”
“而且能遇到這個人本就是意外收獲，我們本來的任務只是調查草之國的山洞。”
把鬼使黑重新放到衣服裏，讓對方被衣領牢牢互好。
“又要起飛啦，抓緊！”
進入草之國後飛行速度進一步得到提升。
草之國的名稱與其地貌非常一致，林木蕭疏卻很多草叢。有些地方甚至像牧場一樣，凈是半人高的野草。在風的吹拂下形成一陣陣的波浪，滾滾而過。明啟特意放緩了速度讓衣領邊的鬼使黑可以探出頭來看，對方盡管已經做了很多年式神，也有地府那數不盡歲月的記憶，可真正能夠在天上觀察地面的次數卻非常少。
明啟在還是人類的時候享受過的東西遠比現在多。
無論是在上一個記憶沙盒世界還是這個忍者世界，皇族貴族所能得到的極致也不過如此。看著鬼使黑饒有興趣的樣子，明啟試探性的問道：“鬼使黑，如果我在這個世界獲得的了神力，足夠破開空間回到原來的世界，你想跟我一起過去嗎？”
鬼使黑把視線從草海裏收回來，疑惑的反問：“我們不是一直都一塊兒走的嗎？你該不會是想把我丟在這邊吧！”
沒等明啟回答鬼使黑已經手腳並用的順著明啟衣服往上爬，離開衣服的包裹後鬼使黑才發現風聲特別大，只好趴到明啟耳朵邊大聲喊：“懶得帶上我一開始就不要把我拉出記憶世界，現在問這個你是想幹嘛！”
明啟被這沖著耳朵過去的巨大吼聲驚得背上汗毛直立，連忙道歉：“是我錯了不要吼。”
鬼使黑來到這個世界後連一點抱怨都沒有。同樣是面對陌生的一切，明啟好歹還有個回家的念頭，鬼使黑卻失去了可以為之奮鬥的目標。他們來到這個世界的一個多月裏，鬼使黑從來沒有跟明啟提過一句不滿，一直都安靜跟在明啟身邊，甚至為自己無法幫忙感到抱歉。這麽明顯的態度，自己為什麽會忽略呢？
“你是在擔心什麽？”鬼使黑這次放輕了音調，只是貼在明啟耳朵邊的絨羽小聲問。
雖然不再是被音量驚得耳膜疼，但明啟背後的汗毛再一次豎了起來，絨毛發癢的感覺讓他毛孔都跟著有點癢。
“的確有點擔心，或者說患得患失的。”
“患得患失什麽？”鬼使黑幹脆不下去了，就抓著明啟的頭發蹲在耳朵邊，反正耳朵這邊的羽毛一樣可以擋風，還方便他說話。
明啟有些糾結是不是要在這種情況下說出口，這種趕路的狀態會不會顯得太沒格調：“我在想如果跟你告白的話，你會不會直接拒絕。”
因為太過在意反而忽略了鬼使黑平日裏的態度，明啟深深地自我檢討：“是我不好，不應該問剛才的問題。”
鬼使黑拉了一片明啟耳後的羽毛擋住臉，覺得早就停止跳動的心臟突然開始鼓動，全身的血液都開始流動了一般，不然他怎麽會覺得氣息不穩呢？他早就死了，不可能會出現喘不上氣的事啊。
“……怎麽能在這時候說這個。”
明啟抱歉的減緩了速度，找了一處比較平矮的草地落到地上：“的確不應該在趕路的時候說，態度一點都不端正。”
說著他把鬼使黑從肩上請到翅膀上，舉到眼前，讓他們的眼神得以平視。
“我是說想要與你在一起，做那個每日與你共眠的妖怪，終老一生。”
沒了羽毛的遮掩，鬼使黑只能用手捧臉，跪坐在明啟的翅膀上左右坐不安穩。用力搓了搓兩頰，鬼使黑擺出那日參與平安京宮廷救援一般嚴肅的表情：“明啟，我說不能在這時候告白的意思是——你倒是等我身體完整了再說！”
被捧在翅膀裏接受告白實在是太丟臉了！
明明氣氛都到了，卻連親一口都非常麻煩，鬼使黑憋著氣撈起明起一根羽毛“啾”了一口：“看吧，我都只能親羽毛。本來是想等身體恢覆了把你懟墻角裏親口說的，嘖。”
“……呃……那等你恢覆了我們再來一次？”明啟糾結的回應道，他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
雖然體型縮小後的鬼使黑很可愛，但身體接觸和互動的確成了一個巨大的問題。
“你可以把這次就當演練，十幾年後我們找個絕好的時間地點天氣，再嚴肅認真的告白怎麽樣？”
“好吧。”
鬼使黑懨懨的放下羽毛，又鉆回明啟的衣服，也沒心情繼續看草海，只催著明啟早點上路早點完成任務回木葉。
介於中途沒有繼續浪費時間，明啟直接到達了目的地。
任務介紹中對山洞的描述很簡單，巨大的入口，閃爍著一些瑩白色微光，看起來應該是石頭中的礦物質，在白天也能夠看得到。明啟本來覺得這個地點描述太不準確，可直到飛到附近才發現這個描述再準確不過了。
在一片茫茫的草地裏，只有這一個突兀的山洞，入口之大仿佛一整個足球場。瑩白光輝繞著山洞一圈又一圈，在天空上看更加顯眼。此刻已經是傍晚，在紫日下這些瑩白光芒讓整個山洞與周圍的野草格格不入。它就像神丟下來的一件神器一般，在野草的存托下不若人間景色。
越是美麗的東西越危險。
明啟警惕的召喚出傘劍，小心的用小風刃帶自己浮在空中，緩緩進入山洞。他不敢踩在地面，唯恐驚動什麽東西。隨後明啟找了一處沒有過多輝光的凹陷處躲了進去。
他的任務是探查這裏的情況，既然之前的忍者們都空手而歸，必然是因為探查本身造成的響動，讓這裏的人形怪物躲藏起來。那麽他直接融入到環境中持續等待總能等到任務卷軸中提到的那些人形出現。
畢竟妖怪不比人類，他可以不吃東西不發出聲響，與自然融為一體。
鬼使黑更是本就是死物，不發出聲音沒有任何鮮活氣息。
現在他們就只需再此等待即可。
第 32 章
在山洞裏一窩就是十幾天。
明啟和鬼使黑都沒料到等待時間會如此漫長，在這十幾天的時間裏山洞裏除了瑩白色的那些光斑閃爍沒有任何異常。但明啟不敢妄動，他和鬼使黑安靜到連一句交流都沒有，每日僅僅有些許觸碰。更多的時候則是偎在一塊兒，靜靜吸食天地之間的靈力。
這樣的寧靜讓明啟覺得回到了幾十年前，當他還是個妖力薄弱的小崽時一樣。
不論白天黑夜，在這些瑩白色的微光中明啟一點一點的梳理自己的妖力。
自他踏入陰陽寮開始，實力增長就像施了肥的田地一樣，盡管已經發生了很多事，但從與城戶結契到如今也不過過去了三個月的時間。在一次次危急關頭匆匆提升的實力都是無根之草，水一沖就會被連根拔起。他不像鬼使黑，在六勾的境界停留了十幾年足以厚積薄發。明啟的實力沒有根基，如今看起來到了六勾頂峰，實際上卻是沸水一鍋，冒出來的泡讓水面平白提升不少。
這十幾天的空隙反而是明啟這麽久以來首次對自身的妖力進行徹底的梳理。
天地間的靈氣吸食後轉為妖力，在體內流轉不停，在某些阻塞的脈絡中沖刺，再裹著妖力一同輪轉。此時明啟就覺得自己像是在一個箱子裏被關押了許久突然獲得了新鮮空氣的人一般，整個身體都通透了不少。鬼使黑盡管是個意識體，也是需要靈力支撐才能離開宿主玖辛奈。
之前都是靠著明啟的妖力維持身形，現在有了點時間倒是能自己收集一些靈氣暫時儲存在體內備用。
就在他們意識空明，沈溺在天地之間的時候，山洞裏的輝光突然快速的閃爍起來。先是有一個光斑從地表伸出一個溜溜的半圓，緊接著這兒半圓逐漸拔高，變成了一個光禿禿的頂，最後拉成一張人臉。
拉出臉後這個人頭就開始嘮叨起來：“好煩啊，十幾天了。”
明啟緩緩的睜開眼，只見之前那些被他小心避開的光斑在聽到聲音後都一個個從地表長了出來變成人頭。他們相互交頭接耳，繼頭顱之後逐漸把身體也從地裏拉長，起碼露出了半個人形，只有下半身還埋在地裏。
在明啟的視界中這些人形都很奇怪，他們的移動也好生長也罷，都沒能在地表留下任何痕跡。對於可以捕捉痕跡的明啟來說這些人形實在太不合常理了——就好像他們不是這個世界應該存在的東西。
帶我飛
不過看到這些人形生長的樣子明啟也能理解為什麽會有人一定要調查這個山洞，光是看他們像草莖一樣歪斜著戳出地面就很驚悚了。更驚悚的是他們長得差不多之後就開始絮絮叨叨的講話，一聲接著一聲逐漸疊成聲浪。
“好奇怪……明明之前感覺有什麽進來了……”
“是風吧？”
“……不是鳥嗎？”
“是啊，是啊。”
“……沒來嗎？等好久了……Obito也沒回來。”
“吵死了，為什麽要說話？”
最令明啟驚奇的是就連那些在地表看起來毫無異樣的草叢也逐漸快速生長，從中裂口進而長出了這樣的白色人形。這些草叢中的人形也不甘寂寞的加入討論。
“都十幾天了，還會有人來嗎？”
有個聲音這樣說道，其他白色人形都非常讚同的附和起來，隨後從地下拔出了下半身。
“那我們先隨意活動一下吧，總是埋在地裏也好無聊。”
明啟現在萬分慶幸自己選擇躲藏地點的時候選了這個幾乎沒有光斑的地方，當外面的白色人形開始活動時，在這處凹陷裏的白斑或者說白色人形的頭頂，也逐漸朝外移動。
抓住這點時間明啟飛快的將本體轉為妖形，鬼使黑也鉆進巨鳥的後背，躲藏在夾攏的翅膀裏。
就在白色人形門你一句我一句時，之前明啟撞見的面具人走入了山洞，他沈聲問道：“你們怎麽出來了？山洞裏沒有人嗎？”
有個全身扭曲張滿了樹枝狀枝丫的人形輕快地回答：“沒有哦，除了那天隱約有什麽飛了進來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了。”
面具人無奈的在人形頭頂拍了一下，對這些人形的也生不出氣：“你們到底有沒有好好看著啊，我可是看著他往這邊飛過來的哦。都說了對方長得很像鳥——所以到底是什麽東西進來了？”
另一個身體像是被水草扭曲過的人形立刻舉手報告：“我一直偷偷睜著眼睛沒有完全埋下去！有個像是人又像是鳥的東西進來了，然後鉆到一個黑黢黢的凹槽裏！十幾天了都沒有響動！”
說著這個人形就朝明啟的方向指了過去。
“Obito～就是那裏哦！”
明啟怎麽都沒想到這些光斑會是卷軸中要求調查的人形，否則他肯定會更加小心，從進入洞口開始就直接變為鳥類。不過現在變成鳥型也來得及……其他的人形都沒看清也不確定的話，這一個人形的指認不會有任何作用。
不過面具人的名字竟然叫做Obito？四代可是管這個人叫做宇智波斑來著。
看樣子四代的判斷錯誤了，襲擊木葉的人並非他口中的宇智波斑。不過既然波風水門判斷是由宇智波斑攻擊了木葉，起碼說明宇智波斑的確是木葉的敵人；如今這些人形管面具人叫做Obito，則說明他們的敵人變成了兩個。無論是哪一個控制了九尾，能夠操縱那樣的能量體本身就是很不得了的敵人。
當Obito朝明啟走來時，明啟就像普通的猛禽一樣半展了翅膀，做好攻擊的姿態，後頸的羽毛本能的豎起，降他整個臉盤拉得特別圓。
“這是……什麽啊……”Obito走近了才看清這處凹陷中的生物是什麽，“竟然是比人還大的鳥！”
明啟的身上沒有查克拉氣息，並不想通靈獸。也沒有任何忍具和忍村標志長久的佩戴痕跡，所以也不是忍獸。
Obito松了口氣：“絕你看錯了，是只人一樣高大的鳥而已。”
與之前明啟所見的樣子不同，Obito看到這些白色人形和鳥型的明啟時整個身體都很放松，表情也並不緊繃。就像這裏不僅僅是個山洞，而是他的家一樣。
‘沒想到調查人形事件竟然還挖出這麽個角色。’明啟記下了Obito的長相和名字的發音，只等回到木葉後再與波風水門細說。
想到這裏明啟直接收攏翅膀，像一只普通的鳥一樣試探著Obito的反應，伺機離開山洞。
在他接近Obito的時候對方並沒有躲開，僅僅是驚詫的往後退了幾步，用手掌抵住明啟的鳥喙而已。這或許是拜角雕那張愚蠢的臉所賜，Obito看起來並沒有太多的敵意，反而好奇地細細分辨著角雕的臉。
明啟也放松了自己的姿態，任由Obito打量起鳥身。
僵持了一會兒，Obito才松開了抵住了鳥喙的手。就算這只鳥看起來很正常Obito一開始也沒有真正放下警惕，只不過是故意做出輕松的姿態試探這只鳥的反應罷了。
不過巨鳥和鳥人的羽毛完全不同（註1），所以Obito也不敢確定這只鳥是否就是鳥人。只是謹慎使然，Obito最終還是朝明啟扔去一只苦無。這樣的速度當然不被明啟放在眼裏，他甚至還有時間思考到底應該把這只野鳥的狀態偽裝到底還是躲開這次攻擊。
四秒後明啟決定把野鳥的形態偽裝到底。
他雖然可以打敗Obito卻無法控制住這個人，對方可以破開空間逃跑的招數實在太作弊了。明啟又不是忍者，對於忍術也沒什麽研究，讓明啟一個門外漢想辦法破解時空忍術實在強人所難。還不如假裝野鳥伺機離開回到木葉，再把草之國的位置告訴波風水門他他這個村長自己想辦法。
然而接下來的發展無論是明啟還是Obito或者躲在明啟翅膀裏的鬼使黑都沒有預料到。
苦無飛出後的確打中了明啟，接觸到翅膀後發出了金屬碰撞的清脆響聲，隨即反彈插入到地面，整個苦無齊根沒入地表，僅剩圓形掛扣還留在外面。
“……”
“……”
“……”
一個圍觀的人形後知後覺的指著苦無喊道：“Obito，鳥的翅膀好硬啊！”
Obito與明啟的眼神交匯片刻，雙雙有了動作。明啟飛快的把鳥型拉為人形朝對方沖去，中途從地底鉆出很多個人形阻攔在他跟前，盡管明啟靈魂避過了所有人形卻終歸被拉低了速度，眼看著Obito在扭曲的空間中消失。
他的消失就像某種信號，讓這些人形一一行動起來。
“果然就是他，原來是只鳥嗎？”
“那就是他啦！大家上吧！”
“來啦來啦！”
一改之前懶散的樣，這些人形個個興致勃勃的朝著明啟奔來，並試圖將自身身體裏的木質尖刺插入明啟的身體。他們的攻擊性很低，並沒有用上算得上攻擊的招數，反而是不停的伸出手妄圖架住明啟，像是想要控制住明啟一般。
事到如今明啟再傻也明白這個任務到底哪裏不對勁了。
草之國這趟任務，明擺著就是沖著木葉去的陷阱！
對方對木葉村的現狀非常了解，像這種雞肋的調查任務不是被壓箱底就是一直等到合適的人接下完成。為了維護木葉的名譽四代絕不會隨意放棄A級任務，所以如果不是明啟突然出現，最後這個任務必定會長長久久存在在木葉村掛名，讓一輪又一輪的木葉忍者來這裏調查。
盡管明啟的速度很快，但人形的數量卻多並且移動速度竟然能和明啟一般，無論明啟躲閃到哪裏他們就會如影隨形的跟到哪裏。中途明啟從將妖力聚集在傘劍尖端，只差錘地的一擊就可以把這些人形挨個捏碎。
只不過……
就像當初在陰陽寮內被瘴氣妖擠的嚴嚴實實一樣，現在明啟一樣被各種人形擠到無法出劍。這些人形根本不懼被破壞，靠著能與明啟相當的速度以人海戰術占據了明啟所有的作戰空間，每當明啟擊碎一個人形便會立刻有另一個人形補上缺口，讓他的傘劍根本無法著地更無法帶起氣流形成真空帶。
同時人形們還不停嘗試著在明啟的身上刺入木刺。
人形和明啟都速度驚人，數次來回下來竟只過去幾秒鐘而已。在多輪入刺不成功後人形們就退開了一個圈子，其中一個黑白相間色的人影喊道：“Obito，這鳥人沒有查克拉。”
明啟終於抓住機會將傘劍錘擊入地，氣流飛漲，一呼一吸間立刻捏碎了不少的人形。但更多的則是飛快融入地下，再也看不到影子。
“被人算計了。”鬼使黑爬出明啟的翅膀，小臉皺著眉頭，“他們剛才到底想往你身上釘什麽，都有幾根都刺到我了。”
明啟從地面上撿起幾根木刺，想了想也放入了封印符內。
收起傘劍明啟倒是笑了起來，眼裏全是志在必得：“先把刺留著吧，丟給水門就成了。不過還真有意思，一個村子竟然能招惹到這麽厲害的對手？”
剛才那些圍堵他的人形沒有一個能在這世界裏產生痕跡，也就是說都是些死物。木葉村到底是個怎樣的地方，就算是忍者村也太倒黴了點，先是巨大的九尾能量聚集體，再是這些無生命體，個頂個的麻煩。
“行了回去吧，我們的孤兒院總算可以開張了。”
明啟拍拍翅膀，直沖上天從這個已經沒有任何熒光的山洞裏消失。
在他離開後不久，被稱為Obito的人才和一個黑白相間的人形緩緩現身。
“……無法控制他？”
“嗯，他的身體裏沒有查克拉，陰陽遁對他不起作用。”
Obito垂下眼眸，思索了片刻：“換駐地，本想吸引一些木葉忍者沒想到卻引來個無法控制的家夥……白白浪費了這段時間的布置。”
第 33 章
回程的速度比去的速度快，沒有摘果子送古董一類的雜事幹擾，明啟只用了小半周就回到了木葉村，但在進入村子之前就被村子裏的警備隊攔下。在村子大門口被圍觀了許久明啟才得到了進入木葉的許可，並且拿到了一份臨時身份證明。
“搞什麽……這種東西難道不應該在出村之前就給我嗎？”
到了火影樓後明啟嘩啦倒出一小堆任務卷軸，鬼使黑則是眼疾手快的撈起一個卷軸直接扔向了波風水門的頭：“他故意的！”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
明啟木著臉回答道，伸出翅膀幫鬼使黑穩定了一下因為扔卷軸而有些不平衡的身體。
波風水門撓撓頭，滿懷歉意的主動給明啟倒了杯茶，拉著明啟到了二樓的辦公室。
“我也沒辦法啊，長老團的意見也不能不管不顧。”
“你可太慫了。”鬼使黑微微撇嘴。
其實剛出村卻沒有獲得任何身份證明的時候明啟就有猜測。
波風水門讓他以沒有村子標志的自由身去完成任務，明擺著是給他一個離開的的機會。任務發布人的定金都在木葉村，如果自己直接離開對木葉村來說唯一的損失只不過是一堆不值錢的任務卷軸。但波風水門本身正是需要用人的時候，而且他們之間還有鬼使黑和玖辛奈這樣的聯系，所以真正希望他主動離開村子的絕對不是波風水門。
“如果我真的完成了任務並且回到村中，那麽長老團就會承認我在這裏的合法身份是吧。”明啟接著說道，用與鬼使黑一模一樣的表情看著波風水門，“就算是要給大名一個交代也的確太慫了，連回村的時候有個正常待遇也不行嗎？”
既然明啟完成了任務回村，那麽理所當然是不應該受到阻攔的。畢竟他主動回到木葉就會自動被歸為四代派系，長老團用這種方式踩波風水門的臉面也太過頭了。
“我可是在全村人的圍觀下被押解到火影樓，以後讓你的派系人馬怎麽想啊，這麽低級的打壓招數你都吃。那麽這次被為難的是我，下次又是誰？下次又是因為什麽可笑的原因為難？”
明啟毫不客氣的說道，他倒是不介意被其他人當做給波風水門施壓的筏子。畢竟他現在只是暫居木葉，妖怪終歸只是局外人。人與妖的不同在平安京他就已經真切體會到過，大部分人類絕對無法接受一個一看就不是人的家夥真正融入自己的生活，對於人類來說他永遠都只能是客人。
正因為這樣現在人類怎樣對待他，對明啟來說都是不痛不癢的小事。
只是如今這件小事背後體現的問題對波風水門來說可能不算什麽小事。
波風水門揉揉額角苦笑道：“被你發現了，的確現在他們在嘗試架空火影……嗯，或者說團藏和水戶大人正在架空我。”
明啟瞇著眼，朝波風水門湊近了一些，微微挑起一邊嘴角戲謔道：“連團藏大人都不說了呢，只怕不是架空這麽簡單——反正管理村子這種事兒我一竅不通，就不給你出餿主意。先告訴你一些有趣的消息好了。”
大概花了幾十分鐘明啟才講清楚他與面具人Obito之間短暫的遭遇戰。
其實本來花不了這麽長的時間講述，只是波風水門像是把他當錄像帶似的，時不時就快進倒退一下。讓明啟一遍遍重覆某些細節，為了保證信息的準確性甚至用上了審訊手段模糊明啟的記憶反覆提問。
水門不停的問一些充滿誘導性的問題，比如“確定當時那些人的下半身都埋在土裏？他們難道不是下半身虛化看起來像是埋在地裏一樣嗎？”，一旦明啟的回答開始不確定，就會立刻否決明啟的這段回憶，將之當做參考信息而非確定信息。
當水門問完的時候他們倆都跟剛長跑完一樣深呼吸了一下。
鬼使黑趴在波風水門的桌面，光是聽他們倆的對話都暈暈的了：“……那些直接向你匯報人物的忍者該不會都要接受這樣的問訊吧。”
波風水門給鬼使黑遞了個橘子，直接占了鬼使黑一滿懷。
“不需要，他們自己會寫任務報告。”
專業性不夠還真是對不起，明啟瞥了波風水門一眼，拿著橘子和托起鬼使黑打算回波風家：“下次我自己寫任務報告一定讓你一點錯都挑不出。”
波風水門又塞了一個到明啟翅膀裏，樂呵呵道：“那就謝謝了，送你一個橘子以示鼓勵。”
他之前還未看到過明啟戰鬥，所以對明啟的戰鬥力也是到今天才有一個明確的概念。能夠輕松拿下面具人的戰力起碼已經在他之上，那日就算沒有九尾拖後腿，水門也不敢保證自己可以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打敗面具人。
除了對忍者沒有明確的認識，對忍術沒有清晰的概念，明啟在戰鬥這方面已經可算是木葉的頂點。在波風水門的立場來說這是好事。明啟會在木葉村停留十幾年，意味著他波風水門會擁有十幾年的超強外援。
‘現在只需要讓明啟稍稍具備一些忍者的特質……不，就這樣好了，明啟只需要做一把尖刀就可以！’
看著窗外越行越遠的身影，波風水門臉上和煦的笑意也逐漸消失：“……不過Obito……到底是怎麽回事。”
當晚波風水門回得很遲，他進家門的時候屋裏僅僅只亮著幾盞小臺燈，照亮波風水門步入房屋的路。
“合作者於公於私都這麽可靠我卻無以為報，總覺得有點忐忑。”
鬼使黑正坐在茶幾上，屁股下墊了個針插。他跟前正攤開個大他十幾倍的木葉地圖，鬼使黑在一個畫了紅圈的位置拍了拍：“忐忑的話就把這塊公寓都批給我們吧。”
波風水門在茶幾前蹲了下來，讓自己的視線與鬼使黑齊平以免總讓鬼使黑擡頭望他：“這塊地可是木葉的黃金商鋪，開孤兒院需要開發部的意見。而且你們的任務金租這裏也很勉強。”
從針插上跳下來，鬼使黑認真道：“你是火影你想辦法，只要我和明啟拿到這塊地就好。放心吧，商業相關的稅費也會一分不少的交給你們。”
說著直接就從旁邊摸了一張申請表出來蓋在地圖上方。
“好吧，既然你堅持認為有能力租得起這塊地方。”波風水門從衣兜裏拿出筆，在申請表上簽下大名。如果明啟一直堅持只選擇B級任務，那麽金錢肯定是遠遠不夠的……除非明啟終於打算對更高級的任務下手。
“不是我認為，是我們。”
鬼使黑小心的收起申請表，跟波風水門道了晚安便消失在玖辛奈的房間裏。
六年後，木葉村。
自從六年前火影新簽的通靈獸在木葉中心商業街開辦了孤兒院，人們就越來越習慣看到那個長著翅膀的奇怪鳥人四處游蕩。那似乎是個非常喜歡小孩的通靈獸，除了平日裏村民拜托照顧的孩子，還養了一些無人收養的孤兒在園中。時間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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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將將走到水邊明啟就遭遇到一輪攻擊，鬼使黑見狀不妙立刻抱著封印符躲到一邊。現在的他沒有任何戰鬥能力，與其留在戰場上當靶子，不如就著身形小不易被發現好好藏起來。
明啟怒不可遏，長時間無法得到修整讓他的脾氣非常暴躁：“自己滾出來還是我讓你滾出來。”
“哎呀呀，這麽生氣哦？”
一個帶著面具的家夥從巨樹背後走了出來，他可以感覺到明啟的視線從一開始就鎖定了他，隱藏根本沒有意義，還不如自己走出來。
“火影村的新忍者？以前沒見過耶——那個翅膀是真的嗎？還是火影村的新實驗？”
來著的話特別多，雖然明啟沒有查克拉，但對於能量的感知妖怪從不出錯，這個人在出現的那一刻起就全身盈滿了能量，讓明啟的蠢蠢欲動，他瞇著眼睛舔舔嘴角，危險的笑出聲：“總有些人不明白一個道理——反派死於話多。”
水花沖天而起，明啟召喚出傘劍從水中沖了上去。
第 31 章
在來者反應過來之前明啟的傘劍已經接觸到了這個面具人的身體，這一擊直接讓面具人飛出十幾米。傘身與肉體的碰撞發出了沈悶的響聲，明啟乘勝追擊將傘劍抵住了來者的面具，直接挑開。
——不認識的臉。
面具下的面容與之前滑稽的聲線根本無法匹配，這是一張堅毅而冷峻的面容。貫穿半張臉的疤痕並不會讓對方的面容看著醜陋，反而像是某種標志，與表情一起演繹著一種冷酷無情的氣質。偏偏對方就頂著這樣一張臉，嘴裏語調歡快的又開始嘮叨。
“沒想到明啟君是這樣的人呢，雖晚盡做些B級C級任務。”
這樣的語調配合那張臉讓明啟覺得自己傘劍下並不是指著一個人，而是兩個。
“但戰鬥力卻很驚人。”
明啟瞇起眼審視這個話多的家夥，卻並不提問。他對忍者的世界仍舊知之甚少，就算水門已經向他說了許多東西，但有些細節總是顧及不到，比如審訊。忍者一般都會對審訊有一定抗性，甚至會在生死關頭編造謊言欺騙審訊者，這就要靠審訊者豐富的經驗進行判斷，對審出的內容進行歸納整理。
不過他現在沒有這個時間，也沒有專業性。
他現在只想知道一個問題：“是你控制了九尾對吧？”
“哎呀？四代火影大人告訴你了嗎？你是他的親信嗎？”
面具男語氣聽起來非常開心，似乎對於自己的壯舉能被人宣傳倍感榮耀。
就算明啟的傘劍就抵在喉嚨，面具男也沒有流露一點怯意，得不到明啟的答覆他竟然開始研究明啟的傘劍。
“這把傘好特別啊，明明就是一把傘，但外面卻有風刃，讓他像一把武器一樣可以砍殺——不過沒有查克拉的波動，也是木葉新開法的武器嗎？”
如果不是四代要求遇到這個人的時候盡量活捉，明啟早就一傘戳下去讓面具男閉嘴：“你的問題可以到了木葉再找其他人問。”
明啟只需要知道是面具男控制了九尾就可以，這是他唯一需要知曉的答案。用傘劍擊暈面具男後明啟找個繩子把對方捆起來，終於安下心去洗刷自己的翅膀。
可是當他把翅膀刷幹凈的時候卻發現被他捆住的面具男沒影了。
一直躲在草叢中監視面具男的鬼使黑憋屈的跑到明啟身邊，被明啟托舉到眼前：“這個人會空間法術，在你快過來的時候直接被吸入空間消失了。”
鬼使黑一直在旁邊盯著對方，沒想到忍者的忍術竟然還有類似法術的操作，而非全部都事平日裏所見的攻擊性忍術。他就算全程緊盯也無法提供更有用的情報。
“抱歉……我現在的模樣實在幫不上忙。”
明啟撿起之前落在地上的面具塞到封印符中，在鬼使黑失落的腦門上彈了一指頭：“你在想什麽呢，以前我拖後腿的時候也沒見你嫌棄我。”
“而且能遇到這個人本就是意外收獲，我們本來的任務只是調查草之國的山洞。”
把鬼使黑重新放到衣服裏，讓對方被衣領牢牢互好。
“又要起飛啦，抓緊！”
進入草之國後飛行速度進一步得到提升。
草之國的名稱與其地貌非常一致，林木蕭疏卻很多草叢。有些地方甚至像牧場一樣，凈是半人高的野草。在風的吹拂下形成一陣陣的波浪，滾滾而過。明啟特意放緩了速度讓衣領邊的鬼使黑可以探出頭來看，對方盡管已經做了很多年式神，也有地府那數不盡歲月的記憶，可真正能夠在天上觀察地面的次數卻非常少。
明啟在還是人類的時候享受過的東西遠比現在多。
無論是在上一個記憶沙盒世界還是這個忍者世界，皇族貴族所能得到的極致也不過如此。看著鬼使黑饒有興趣的樣子，明啟試探性的問道：“鬼使黑，如果我在這個世界獲得的了神力，足夠破開空間回到原來的世界，你想跟我一起過去嗎？”
鬼使黑把視線從草海裏收回來，疑惑的反問：“我們不是一直都一塊兒走的嗎？你該不會是想把我丟在這邊吧！”
沒等明啟回答鬼使黑已經手腳並用的順著明啟衣服往上爬，離開衣服的包裹後鬼使黑才發現風聲特別大，只好趴到明啟耳朵邊大聲喊：“懶得帶上我一開始就不要把我拉出記憶世界，現在問這個你是想幹嘛！”
明啟被這沖著耳朵過去的巨大吼聲驚得背上汗毛直立，連忙道歉：“是我錯了不要吼。”
鬼使黑來到這個世界後連一點抱怨都沒有。同樣是面對陌生的一切，明啟好歹還有個回家的念頭，鬼使黑卻失去了可以為之奮鬥的目標。他們來到這個世界的一個多月裏，鬼使黑從來沒有跟明啟提過一句不滿，一直都安靜跟在明啟身邊，甚至為自己無法幫忙感到抱歉。這麽明顯的態度，自己為什麽會忽略呢？
“你是在擔心什麽？”鬼使黑這次放輕了音調，只是貼在明啟耳朵邊的絨羽小聲問。
雖然不再是被音量驚得耳膜疼，但明啟背後的汗毛再一次豎了起來，絨毛發癢的感覺讓他毛孔都跟著有點癢。
“的確有點擔心，或者說患得患失的。”
“患得患失什麽？”鬼使黑幹脆不下去了，就抓著明啟的頭發蹲在耳朵邊，反正耳朵這邊的羽毛一樣可以擋風，還方便他說話。
明啟有些糾結是不是要在這種情況下說出口，這種趕路的狀態會不會顯得太沒格調：“我在想如果跟你告白的話，你會不會直接拒絕。”
因為太過在意反而忽略了鬼使黑平日裏的態度，明啟深深地自我檢討：“是我不好，不應該問剛才的問題。”
鬼使黑拉了一片明啟耳後的羽毛擋住臉，覺得早就停止跳動的心臟突然開始鼓動，全身的血液都開始流動了一般，不然他怎麽會覺得氣息不穩呢？他早就死了，不可能會出現喘不上氣的事啊。
“……怎麽能在這時候說這個。”
明啟抱歉的減緩了速度，找了一處比較平矮的草地落到地上：“的確不應該在趕路的時候說，態度一點都不端正。”
說著他把鬼使黑從肩上請到翅膀上，舉到眼前，讓他們的眼神得以平視。
“我是說想要與你在一起，做那個每日與你共眠的妖怪，終老一生。”
沒了羽毛的遮掩，鬼使黑只能用手捧臉，跪坐在明啟的翅膀上左右坐不安穩。用力搓了搓兩頰，鬼使黑擺出那日參與平安京宮廷救援一般嚴肅的表情：“明啟，我說不能在這時候告白的意思是——你倒是等我身體完整了再說！”
被捧在翅膀裏接受告白實在是太丟臉了！
明明氣氛都到了，卻連親一口都非常麻煩，鬼使黑憋著氣撈起明起一根羽毛“啾”了一口：“看吧，我都只能親羽毛。本來是想等身體恢覆了把你懟墻角裏親口說的，嘖。”
“……呃……那等你恢覆了我們再來一次？”明啟糾結的回應道，他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
雖然體型縮小後的鬼使黑很可愛，但身體接觸和互動的確成了一個巨大的問題。
“你可以把這次就當演練，十幾年後我們找個絕好的時間地點天氣，再嚴肅認真的告白怎麽樣？”
“好吧。”
鬼使黑懨懨的放下羽毛，又鉆回明啟的衣服，也沒心情繼續看草海，只催著明啟早點上路早點完成任務回木葉。
介於中途沒有繼續浪費時間，明啟直接到達了目的地。
任務介紹中對山洞的描述很簡單，巨大的入口，閃爍著一些瑩白色微光，看起來應該是石頭中的礦物質，在白天也能夠看得到。明啟本來覺得這個地點描述太不準確，可直到飛到附近才發現這個描述再準確不過了。
在一片茫茫的草地裏，只有這一個突兀的山洞，入口之大仿佛一整個足球場。瑩白光輝繞著山洞一圈又一圈，在天空上看更加顯眼。此刻已經是傍晚，在紫日下這些瑩白光芒讓整個山洞與周圍的野草格格不入。它就像神丟下來的一件神器一般，在野草的存托下不若人間景色。
越是美麗的東西越危險。
明啟警惕的召喚出傘劍，小心的用小風刃帶自己浮在空中，緩緩進入山洞。他不敢踩在地面，唯恐驚動什麽東西。隨後明啟找了一處沒有過多輝光的凹陷處躲了進去。
他的任務是探查這裏的情況，既然之前的忍者們都空手而歸，必然是因為探查本身造成的響動，讓這裏的人形怪物躲藏起來。那麽他直接融入到環境中持續等待總能等到任務卷軸中提到的那些人形出現。
畢竟妖怪不比人類，他可以不吃東西不發出聲響，與自然融為一體。
鬼使黑更是本就是死物，不發出聲音沒有任何鮮活氣息。
現在他們就只需再此等待即可。
第 32 章
在山洞裏一窩就是十幾天。
明啟和鬼使黑都沒料到等待時間會如此漫長，在這十幾天的時間裏山洞裏除了瑩白色的那些光斑閃爍沒有任何異常。但明啟不敢妄動，他和鬼使黑安靜到連一句交流都沒有，每日僅僅有些許觸碰。更多的時候則是偎在一塊兒，靜靜吸食天地之間的靈力。
這樣的寧靜讓明啟覺得回到了幾十年前，當他還是個妖力薄弱的小崽時一樣。
不論白天黑夜，在這些瑩白色的微光中明啟一點一點的梳理自己的妖力。
自他踏入陰陽寮開始，實力增長就像施了肥的田地一樣，盡管已經發生了很多事，但從與城戶結契到如今也不過過去了三個月的時間。在一次次危急關頭匆匆提升的實力都是無根之草，水一沖就會被連根拔起。他不像鬼使黑，在六勾的境界停留了十幾年足以厚積薄發。明啟的實力沒有根基，如今看起來到了六勾頂峰，實際上卻是沸水一鍋，冒出來的泡讓水面平白提升不少。
這十幾天的空隙反而是明啟這麽久以來首次對自身的妖力進行徹底的梳理。
天地間的靈氣吸食後轉為妖力，在體內流轉不停，在某些阻塞的脈絡中沖刺，再裹著妖力一同輪轉。此時明啟就覺得自己像是在一個箱子裏被關押了許久突然獲得了新鮮空氣的人一般，整個身體都通透了不少。鬼使黑盡管是個意識體，也是需要靈力支撐才能離開宿主玖辛奈。
之前都是靠著明啟的妖力維持身形，現在有了點時間倒是能自己收集一些靈氣暫時儲存在體內備用。
就在他們意識空明，沈溺在天地之間的時候，山洞裏的輝光突然快速的閃爍起來。先是有一個光斑從地表伸出一個溜溜的半圓，緊接著這兒半圓逐漸拔高，變成了一個光禿禿的頂，最後拉成一張人臉。
拉出臉後這個人頭就開始嘮叨起來：“好煩啊，十幾天了。”
明啟緩緩的睜開眼，只見之前那些被他小心避開的光斑在聽到聲音後都一個個從地表長了出來變成人頭。他們相互交頭接耳，繼頭顱之後逐漸把身體也從地裏拉長，起碼露出了半個人形，只有下半身還埋在地裏。
在明啟的視界中這些人形都很奇怪，他們的移動也好生長也罷，都沒能在地表留下任何痕跡。對於可以捕捉痕跡的明啟來說這些人形實在太不合常理了——就好像他們不是這個世界應該存在的東西。
帶我飛
不過看到這些人形生長的樣子明啟也能理解為什麽會有人一定要調查這個山洞，光是看他們像草莖一樣歪斜著戳出地面就很驚悚了。更驚悚的是他們長得差不多之後就開始絮絮叨叨的講話，一聲接著一聲逐漸疊成聲浪。
“好奇怪……明明之前感覺有什麽進來了……”
“是風吧？”
“……不是鳥嗎？”
“是啊，是啊。”
“……沒來嗎？等好久了……Obito也沒回來。”
“吵死了，為什麽要說話？”
最令明啟驚奇的是就連那些在地表看起來毫無異樣的草叢也逐漸快速生長，從中裂口進而長出了這樣的白色人形。這些草叢中的人形也不甘寂寞的加入討論。
“都十幾天了，還會有人來嗎？”
有個聲音這樣說道，其他白色人形都非常讚同的附和起來，隨後從地下拔出了下半身。
“那我們先隨意活動一下吧，總是埋在地裏也好無聊。”
明啟現在萬分慶幸自己選擇躲藏地點的時候選了這個幾乎沒有光斑的地方，當外面的白色人形開始活動時，在這處凹陷裏的白斑或者說白色人形的頭頂，也逐漸朝外移動。
抓住這點時間明啟飛快的將本體轉為妖形，鬼使黑也鉆進巨鳥的後背，躲藏在夾攏的翅膀裏。
就在白色人形門你一句我一句時，之前明啟撞見的面具人走入了山洞，他沈聲問道：“你們怎麽出來了？山洞裏沒有人嗎？”
有個全身扭曲張滿了樹枝狀枝丫的人形輕快地回答：“沒有哦，除了那天隱約有什麽飛了進來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了。”
面具人無奈的在人形頭頂拍了一下，對這些人形的也生不出氣：“你們到底有沒有好好看著啊，我可是看著他往這邊飛過來的哦。都說了對方長得很像鳥——所以到底是什麽東西進來了？”
另一個身體像是被水草扭曲過的人形立刻舉手報告：“我一直偷偷睜著眼睛沒有完全埋下去！有個像是人又像是鳥的東西進來了，然後鉆到一個黑黢黢的凹槽裏！十幾天了都沒有響動！”
說著這個人形就朝明啟的方向指了過去。
“Obito～就是那裏哦！”
明啟怎麽都沒想到這些光斑會是卷軸中要求調查的人形，否則他肯定會更加小心，從進入洞口開始就直接變為鳥類。不過現在變成鳥型也來得及……其他的人形都沒看清也不確定的話，這一個人形的指認不會有任何作用。
不過面具人的名字竟然叫做Obito？四代可是管這個人叫做宇智波斑來著。
看樣子四代的判斷錯誤了，襲擊木葉的人並非他口中的宇智波斑。不過既然波風水門判斷是由宇智波斑攻擊了木葉，起碼說明宇智波斑的確是木葉的敵人；如今這些人形管面具人叫做Obito，則說明他們的敵人變成了兩個。無論是哪一個控制了九尾，能夠操縱那樣的能量體本身就是很不得了的敵人。
當Obito朝明啟走來時，明啟就像普通的猛禽一樣半展了翅膀，做好攻擊的姿態，後頸的羽毛本能的豎起，降他整個臉盤拉得特別圓。
“這是……什麽啊……”Obito走近了才看清這處凹陷中的生物是什麽，“竟然是比人還大的鳥！”
明啟的身上沒有查克拉氣息，並不想通靈獸。也沒有任何忍具和忍村標志長久的佩戴痕跡，所以也不是忍獸。
Obito松了口氣：“絕你看錯了，是只人一樣高大的鳥而已。”
與之前明啟所見的樣子不同，Obito看到這些白色人形和鳥型的明啟時整個身體都很放松，表情也並不緊繃。就像這裏不僅僅是個山洞，而是他的家一樣。
‘沒想到調查人形事件竟然還挖出這麽個角色。’明啟記下了Obito的長相和名字的發音，只等回到木葉後再與波風水門細說。
想到這裏明啟直接收攏翅膀，像一只普通的鳥一樣試探著Obito的反應，伺機離開山洞。
在他接近Obito的時候對方並沒有躲開，僅僅是驚詫的往後退了幾步，用手掌抵住明啟的鳥喙而已。這或許是拜角雕那張愚蠢的臉所賜，Obito看起來並沒有太多的敵意，反而好奇地細細分辨著角雕的臉。
明啟也放松了自己的姿態，任由Obito打量起鳥身。
僵持了一會兒，Obito才松開了抵住了鳥喙的手。就算這只鳥看起來很正常Obito一開始也沒有真正放下警惕，只不過是故意做出輕松的姿態試探這只鳥的反應罷了。
不過巨鳥和鳥人的羽毛完全不同（註1），所以Obito也不敢確定這只鳥是否就是鳥人。只是謹慎使然，Obito最終還是朝明啟扔去一只苦無。這樣的速度當然不被明啟放在眼裏，他甚至還有時間思考到底應該把這只野鳥的狀態偽裝到底還是躲開這次攻擊。
四秒後明啟決定把野鳥的形態偽裝到底。
他雖然可以打敗Obito卻無法控制住這個人，對方可以破開空間逃跑的招數實在太作弊了。明啟又不是忍者，對於忍術也沒什麽研究，讓明啟一個門外漢想辦法破解時空忍術實在強人所難。還不如假裝野鳥伺機離開回到木葉，再把草之國的位置告訴波風水門他他這個村長自己想辦法。
然而接下來的發展無論是明啟還是Obito或者躲在明啟翅膀裏的鬼使黑都沒有預料到。
苦無飛出後的確打中了明啟，接觸到翅膀後發出了金屬碰撞的清脆響聲，隨即反彈插入到地面，整個苦無齊根沒入地表，僅剩圓形掛扣還留在外面。
“……”
“……”
“……”
一個圍觀的人形後知後覺的指著苦無喊道：“Obito，鳥的翅膀好硬啊！”
Obito與明啟的眼神交匯片刻，雙雙有了動作。明啟飛快的把鳥型拉為人形朝對方沖去，中途從地底鉆出很多個人形阻攔在他跟前，盡管明啟靈魂避過了所有人形卻終歸被拉低了速度，眼看著Obito在扭曲的空間中消失。
他的消失就像某種信號，讓這些人形一一行動起來。
“果然就是他，原來是只鳥嗎？”
“那就是他啦！大家上吧！”
“來啦來啦！”
一改之前懶散的樣，這些人形個個興致勃勃的朝著明啟奔來，並試圖將自身身體裏的木質尖刺插入明啟的身體。他們的攻擊性很低，並沒有用上算得上攻擊的招數，反而是不停的伸出手妄圖架住明啟，像是想要控制住明啟一般。
事到如今明啟再傻也明白這個任務到底哪裏不對勁了。
草之國這趟任務，明擺著就是沖著木葉去的陷阱！
對方對木葉村的現狀非常了解，像這種雞肋的調查任務不是被壓箱底就是一直等到合適的人接下完成。為了維護木葉的名譽四代絕不會隨意放棄A級任務，所以如果不是明啟突然出現，最後這個任務必定會長長久久存在在木葉村掛名，讓一輪又一輪的木葉忍者來這裏調查。
盡管明啟的速度很快，但人形的數量卻多並且移動速度竟然能和明啟一般，無論明啟躲閃到哪裏他們就會如影隨形的跟到哪裏。中途明啟從將妖力聚集在傘劍尖端，只差錘地的一擊就可以把這些人形挨個捏碎。
只不過……
就像當初在陰陽寮內被瘴氣妖擠的嚴嚴實實一樣，現在明啟一樣被各種人形擠到無法出劍。這些人形根本不懼被破壞，靠著能與明啟相當的速度以人海戰術占據了明啟所有的作戰空間，每當明啟擊碎一個人形便會立刻有另一個人形補上缺口，讓他的傘劍根本無法著地更無法帶起氣流形成真空帶。
同時人形們還不停嘗試著在明啟的身上刺入木刺。
人形和明啟都速度驚人，數次來回下來竟只過去幾秒鐘而已。在多輪入刺不成功後人形們就退開了一個圈子，其中一個黑白相間色的人影喊道：“Obito，這鳥人沒有查克拉。”
明啟終於抓住機會將傘劍錘擊入地，氣流飛漲，一呼一吸間立刻捏碎了不少的人形。但更多的則是飛快融入地下，再也看不到影子。
“被人算計了。”鬼使黑爬出明啟的翅膀，小臉皺著眉頭，“他們剛才到底想往你身上釘什麽，都有幾根都刺到我了。”
明啟從地面上撿起幾根木刺，想了想也放入了封印符內。
收起傘劍明啟倒是笑了起來，眼裏全是志在必得：“先把刺留著吧，丟給水門就成了。不過還真有意思，一個村子竟然能招惹到這麽厲害的對手？”
剛才那些圍堵他的人形沒有一個能在這世界裏產生痕跡，也就是說都是些死物。木葉村到底是個怎樣的地方，就算是忍者村也太倒黴了點，先是巨大的九尾能量聚集體，再是這些無生命體，個頂個的麻煩。
“行了回去吧，我們的孤兒院總算可以開張了。”
明啟拍拍翅膀，直沖上天從這個已經沒有任何熒光的山洞裏消失。
在他離開後不久，被稱為Obito的人才和一個黑白相間的人形緩緩現身。
“……無法控制他？”
“嗯，他的身體裏沒有查克拉，陰陽遁對他不起作用。”
Obito垂下眼眸，思索了片刻：“換駐地，本想吸引一些木葉忍者沒想到卻引來個無法控制的家夥……白白浪費了這段時間的布置。”
第 33 章
回程的速度比去的速度快，沒有摘果子送古董一類的雜事幹擾，明啟只用了小半周就回到了木葉村，但在進入村子之前就被村子裏的警備隊攔下。在村子大門口被圍觀了許久明啟才得到了進入木葉的許可，並且拿到了一份臨時身份證明。
“搞什麽……這種東西難道不應該在出村之前就給我嗎？”
到了火影樓後明啟嘩啦倒出一小堆任務卷軸，鬼使黑則是眼疾手快的撈起一個卷軸直接扔向了波風水門的頭：“他故意的！”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
明啟木著臉回答道，伸出翅膀幫鬼使黑穩定了一下因為扔卷軸而有些不平衡的身體。
波風水門撓撓頭，滿懷歉意的主動給明啟倒了杯茶，拉著明啟到了二樓的辦公室。
“我也沒辦法啊，長老團的意見也不能不管不顧。”
“你可太慫了。”鬼使黑微微撇嘴。
其實剛出村卻沒有獲得任何身份證明的時候明啟就有猜測。
波風水門讓他以沒有村子標志的自由身去完成任務，明擺著是給他一個離開的的機會。任務發布人的定金都在木葉村，如果自己直接離開對木葉村來說唯一的損失只不過是一堆不值錢的任務卷軸。但波風水門本身正是需要用人的時候，而且他們之間還有鬼使黑和玖辛奈這樣的聯系，所以真正希望他主動離開村子的絕對不是波風水門。
“如果我真的完成了任務並且回到村中，那麽長老團就會承認我在這裏的合法身份是吧。”明啟接著說道，用與鬼使黑一模一樣的表情看著波風水門，“就算是要給大名一個交代也的確太慫了，連回村的時候有個正常待遇也不行嗎？”
既然明啟完成了任務回村，那麽理所當然是不應該受到阻攔的。畢竟他主動回到木葉就會自動被歸為四代派系，長老團用這種方式踩波風水門的臉面也太過頭了。
“我可是在全村人的圍觀下被押解到火影樓，以後讓你的派系人馬怎麽想啊，這麽低級的打壓招數你都吃。那麽這次被為難的是我，下次又是誰？下次又是因為什麽可笑的原因為難？”
明啟毫不客氣的說道，他倒是不介意被其他人當做給波風水門施壓的筏子。畢竟他現在只是暫居木葉，妖怪終歸只是局外人。人與妖的不同在平安京他就已經真切體會到過，大部分人類絕對無法接受一個一看就不是人的家夥真正融入自己的生活，對於人類來說他永遠都只能是客人。
正因為這樣現在人類怎樣對待他，對明啟來說都是不痛不癢的小事。
只是如今這件小事背後體現的問題對波風水門來說可能不算什麽小事。
波風水門揉揉額角苦笑道：“被你發現了，的確現在他們在嘗試架空火影……嗯，或者說團藏和水戶大人正在架空我。”
明啟瞇著眼，朝波風水門湊近了一些，微微挑起一邊嘴角戲謔道：“連團藏大人都不說了呢，只怕不是架空這麽簡單——反正管理村子這種事兒我一竅不通，就不給你出餿主意。先告訴你一些有趣的消息好了。”
大概花了幾十分鐘明啟才講清楚他與面具人Obito之間短暫的遭遇戰。
其實本來花不了這麽長的時間講述，只是波風水門像是把他當錄像帶似的，時不時就快進倒退一下。讓明啟一遍遍重覆某些細節，為了保證信息的準確性甚至用上了審訊手段模糊明啟的記憶反覆提問。
水門不停的問一些充滿誘導性的問題，比如“確定當時那些人的下半身都埋在土裏？他們難道不是下半身虛化看起來像是埋在地裏一樣嗎？”，一旦明啟的回答開始不確定，就會立刻否決明啟的這段回憶，將之當做參考信息而非確定信息。
當水門問完的時候他們倆都跟剛長跑完一樣深呼吸了一下。
鬼使黑趴在波風水門的桌面，光是聽他們倆的對話都暈暈的了：“……那些直接向你匯報人物的忍者該不會都要接受這樣的問訊吧。”
波風水門給鬼使黑遞了個橘子，直接占了鬼使黑一滿懷。
“不需要，他們自己會寫任務報告。”
專業性不夠還真是對不起，明啟瞥了波風水門一眼，拿著橘子和托起鬼使黑打算回波風家：“下次我自己寫任務報告一定讓你一點錯都挑不出。”
波風水門又塞了一個到明啟翅膀裏，樂呵呵道：“那就謝謝了，送你一個橘子以示鼓勵。”
他之前還未看到過明啟戰鬥，所以對明啟的戰鬥力也是到今天才有一個明確的概念。能夠輕松拿下面具人的戰力起碼已經在他之上，那日就算沒有九尾拖後腿，水門也不敢保證自己可以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打敗面具人。
除了對忍者沒有明確的認識，對忍術沒有清晰的概念，明啟在戰鬥這方面已經可算是木葉的頂點。在波風水門的立場來說這是好事。明啟會在木葉村停留十幾年，意味著他波風水門會擁有十幾年的超強外援。
‘現在只需要讓明啟稍稍具備一些忍者的特質……不，就這樣好了，明啟只需要做一把尖刀就可以！’
看著窗外越行越遠的身影，波風水門臉上和煦的笑意也逐漸消失：“……不過Obito……到底是怎麽回事。”
當晚波風水門回得很遲，他進家門的時候屋裏僅僅只亮著幾盞小臺燈，照亮波風水門步入房屋的路。
“合作者於公於私都這麽可靠我卻無以為報，總覺得有點忐忑。”
鬼使黑正坐在茶幾上，屁股下墊了個針插。他跟前正攤開個大他十幾倍的木葉地圖，鬼使黑在一個畫了紅圈的位置拍了拍：“忐忑的話就把這塊公寓都批給我們吧。”
波風水門在茶幾前蹲了下來，讓自己的視線與鬼使黑齊平以免總讓鬼使黑擡頭望他：“這塊地可是木葉的黃金商鋪，開孤兒院需要開發部的意見。而且你們的任務金租這裏也很勉強。”
從針插上跳下來，鬼使黑認真道：“你是火影你想辦法，只要我和明啟拿到這塊地就好。放心吧，商業相關的稅費也會一分不少的交給你們。”
說著直接就從旁邊摸了一張申請表出來蓋在地圖上方。
“好吧，既然你堅持認為有能力租得起這塊地方。”波風水門從衣兜裏拿出筆，在申請表上簽下大名。如果明啟一直堅持只選擇B級任務，那麽金錢肯定是遠遠不夠的……除非明啟終於打算對更高級的任務下手。
“不是我認為，是我們。”
鬼使黑小心的收起申請表，跟波風水門道了晚安便消失在玖辛奈的房間裏。
六年後，木葉村。
自從六年前火影新簽的通靈獸在木葉中心商業街開辦了孤兒院，人們就越來越習慣看到那個長著翅膀的奇怪鳥人四處游蕩。那似乎是個非常喜歡小孩的通靈獸，除了平日裏村民拜托照顧的孩子，還養了一些無人收養的孤兒在園中。時間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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