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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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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的習慣,先把別家的報紙都翻完了,最後才看自家的報紙。

從頭看到尾,別說頭版頭條,就是夾縫裏,也沒有他那篇稿子,更莫說照片了。

“果然如此。”

其實昨夜猜到那小偷是來偷底片,他就想到這個可能了。

27憤怒

說是新聞自由,其實新聞從來都不是自由的,有太多的勢力能幹擾這種自由了,象上次猴新娘的報道,白一帆就發不出來,這一次他的也一樣。

“肯定是因為涉及王自平,主編請示了老板,然後老板給撤稿了,而且還通知了王自平,說不定我的稿子和照片都讓老板送給王自平賣人情了,所以王自平才半夜派人來我這裏偷底片。”

瞬時間,胡不器就把前後原委想得通透,一時間是又驚又怒,早餐也不吃了,站起來就往報社沖,什麽每逢大事有靜氣,這會兒是真靜不下來了。

趕到報社,路志勇還沒來,朱濤來了,見了他問:“大俠,你那稿子怎麽沒上啊?”

“我就是來找主編啊。”胡不器氣鼓鼓。

朱濤向報社外看了一眼,扯他一下,湊過頭低聲道:“估計給老板撤了,那王自平,不是一般人。”

他的話,更進一步證實了胡不器的猜測,也讓他更加氣憤。

“你知道主編住哪裏?”他問。

“你找主編沒用啊。”朱濤搖頭,又把腦袋湊過來:“要找也要找肖老板,不過這個事,肖老板那滑頭,即然撤了稿,肯定就不會再給你上。”

《江城晚報》老板姓肖,大名肖承晚,長袖善舞,與江城三教九流都有來往,平日就給人滑不留手的感覺。

象胡不器這篇稿子,只要上了報,對王自平的打擊可以說是致命的,而以王自平的能量,對《江城晚報》的反擊也不會小,肖承晚肯定是看到了稿子,立即就撤了下來,然後還用胡不器的稿子和照片去做了人情,所以王自平才連夜派人來胡不器家裏搜底片。

因此,這會兒無論胡不器是去找路志勇,還是找肖承晚,都不會有什麽用?肖承晚絕不會為了他一個小記者,而得罪王自平的。

高志明管不了,稿子也發不出,胡不器一時間又氣又怒,重重的一掌拍在桌子上,竟把一張條桌打塌了。

“發這麽大火做什麽嘛?”

朱濤嚇一跳,忙把書稿移開,看了看桌子:“要不成了。”

又看胡不器的手:“你這手怎麽這麽大勁啊。”

說著搖頭:“那邊還有張桌子,我搬過來吧,你可別再打壞了。”

他把桌上和抽屜裏的東西全清出來,把桌子搬出去扔到街上,又另搬了一張桌子來,抹幹凈,把文稿什麽的放進去。

胡不器看著他忙,心下即憤怒又悲哀,這就是時下普通百姓的心態,不管現實再怎麽黑暗,沒到自己身上來,就麻木的生活著。

胡不器也無能為力,他在報社等到快中午,路志勇才過來。

一見路志勇,胡不器立刻跳起來,路志勇慌忙揚手:“大俠,你慢點發火,這不怪我,老板看了清樣,自己跑印刷廠撤的稿,至於原因你也知道,王自平勢力大,我們小小的《江城晚報》,真的惹不起。”

他把話都說完了,胡不器還能說什麽?

“好。”胡不器恨恨點頭:“《江城晚報》惹不起,總有惹得起的,我請幾天假,去一趟滬上,要不辭職也行。”

“你別急。”路志勇忙道:“老板說中午給你賠禮,讓我來請你去呢。”

“不去。”胡不器斷然搖頭。

“大俠,你別讓我為難。”路志勇雙手抓著他手:“算我求你了行不行,就當幫我個忙?”

他一臉懇求,胡不器倒是不好拒絕了,這事怪不上路志勇,相處半年,路志勇為人也確實還不錯,為難他,沒有意思,胡不器只好答應下來。

見他點頭,路志勇大喜,對朱濤道:“眼鏡,你也去,老板難得請客,狠狠的撮他一頓。”

說著對朱濤使個眼色,朱濤自然明白,興奮的搓手道:“是要好好的斬肖老板一頓才行,天天為他忙死忙活的。”

又對胡不器道:“大俠,撤稿是常事嘛,你也不要太往心裏去,你的文已經夠火了,象食心鬼嬰系列,就讓我們報紙的銷量上了三成不止,你現在可是名記了呢。”

“是啊是啊。”路志勇敲邊鼓:“現在江城誰不知道胡大俠啊,再來幾篇重頭稿,肯定火遍全國。”

一面說著,一面就鎖了門,叫了三輛黃包車,到了一家酒樓。

進去,到二樓雅間,肖承晚已經到了,在座的還有一個中年男子。

肖承晚四十多歲年紀,面皮白晰,舉止風雅,他家資富有,年輕時就是著名的風流人物,辦《江城晚報》其實也就是一個好玩的心態,可不象胡不器是為了揭露黑暗抨擊時局。

“胡大俠來了啊。”

看到胡不器,肖承晚站起來,很熱情的握著胡不器的手,跟那中年男子介紹:“這位就是胡不器胡大俠了,我們《江城晚報》第一筆桿子。”

“幸會幸會。”

那中年男子站起來要跟胡不器握手。

胡不器冷眼看著他:“你是王自平的人?”

那中年男了楞了一下,隨即笑起來:“不愧是《江城晚報》第一筆桿子,果然靈醒。”

說著自我介紹:“鄙人姓焦,焦孟,在王老板幕中跑腿,這一次,是王老板專程讓我來請胡先生,還請胡先生賞臉,來來來,我們坐下慢慢說。”

“對對對。”肖承晚幫著捧場:“胡大俠,坐下說。”

胡不器不肯坐,冷眼看著焦孟:“我跟喝人血的人渣,沒有什麽可說的。”

肖承晚沒想到他這麽不給面子,僵了一下,看向路志勇,路志勇忙道:“大俠,別激動,先坐下來,喝杯酒嘛。”

“告辭。”

胡不器轉身就走。

“稍等。”焦孟沈下臉:“胡大俠,我說句不好聽的,王老板不是你惹得起的?”

胡不器冷笑:“惹不惹得起,總要試一下才行。”

“那又何必呢?”焦孟道:“一口價,一萬大洋,買你手裏的底片,怎麽樣?”

“叫姓王的留著買棺材吧。”

胡不器呸了一聲,轉身就走。

“敬酒不吃吃罰酒。”焦孟冷哼一聲:“給我拿下。”

28跟來的猴子

隨著他喝聲,旁邊隔間裏沖出來四、五條漢子,個個黑衣短打,氣勢驃悍。

為首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平頭方臉,個子不高,卻極為壯實,看到胡不器,他虎吼一聲,直撲過來。

胡不器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是練家子,前手成虎爪,後手豎掌擋在胸前,這是連打帶防。

胡不器往外轉身,前腳邁出,似乎是想要逃跑,腳未落地,忽地一拐,一個旋身。

這是游龍掌裏的旋風掌,似退實進,類似於關公的拖刀計。

他身子才轉過來,右掌已從左脅下鉆了出來,那平頭黑衣人沒想到他突然旋身回轉,更沒防著胡不器右掌,因為急著抓人,反而是把自己身子送上來。

胡不器吐氣開聲,一掌結結實實的打在平頭黑衣人脅下,打得平頭黑衣人一口血噴出來,身子斜跌出去,重重的撞在墻上。

一掌打開平頭黑衣人,胡不器更不停手,前掌一引,身隨掌進,鉆進黑衣人群中,掌如閃電,接連數掌,把幾個黑衣人全部打翻。

其實這群人裏,最強的就是最前面的平頭黑衣人,後面的雖也都是練過的,但功夫一般,所以胡不器把他們全部打翻,並不費什麽力氣。

黑衣人倒了一地,胡不器站直身子,轉頭看向包間裏的焦孟。

焦孟沒想到他如此神勇,眼珠子都瞪圓了,與他目光一對,焦孟往後一退,叫道:“你不要亂來。”

“王自平的走狗,我懶得抽你。”

胡不器冷笑一聲:“轉告王自平,善惡到頭終有報,人血喝多了,小心給咽死。”

說完,拍了拍袖子,轉身下樓。

朱濤伸長脖子看著他背影,嘴裏喃喃念叼:“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胡大俠不愧是胡大俠,還真有古俠客之風呢。”

出了酒樓,胡不器沒有回租屋,而是直接去了碼頭。

江城發不了,他可以去上海,王自平勢力再大,也控制不了滬上所有的報紙,至於底片,因為有昨夜的事,他是隨身帶著的,不必回去取。

叫了個黃包車,到碼頭下車,忽有所覺,好象有人在窺視他,轉頭一看,又沒看到。

突然間,眼角好象掠過一物,他扭頭急看,對街屋頂上,一只猴子,正坐在屋脊上看著他,見他轉過頭來,猴子在頭上抓了兩下,轉身過了屋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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