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張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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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張煥
路燈昏暗的大街上，遠遠就能看見一輛車，開著車燈。一個人打開車門下來之後悠閑地靠車站著，另一個則神色痛苦的躺在地上，掙紮著想站起來。樣子……狼狽極了。
吶！出車禍了……啊。
申訪書好笑的踢了踢對方，“欸，你現在還喜歡他嗎？如果你說不喜歡，我就放了你。”
莫漠點頭，又搖頭。突然……沈默了。
可能……他在心裏衡量著為了對方死到底值不值。
不一會兒……便被申訪書拖上了車。
寂靜的夜裏是車開動的聲音。這燈光便消失在成團往下掉著的雪地裏。
申家別墅。
申訪書哼著小調，手裏拖著一人，一直從車上拖到後面光禿禿一片的花園裏，“瞧，這兒美吧？”申訪書低頭，眼裏滿是憐憫地問。
莫漠只覺得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難受，疼的說不出一句話。
申訪書笑了笑，“呵！不喜歡也沒關系，反正……你也沒得選。”說著便開始一鍬一鍬的挖起來。
對方每挖一鍬，意味著莫漠便更加接近死亡。莫漠害怕的閉上了眼，他從沒想過自己竟然會為愛而死。說出來也……真夠高尚的。
土很松軟，不一會兒，便有一人深。
申訪書蹲下來，期待的瞧著莫漠，“欸！最後一次機會，說你不喜歡他，我就放了你！”
莫漠看著那新鮮出爐的坑，臉色蒼白的像張紙，……還是乞求道，“我不喜歡他，一點兒也不喜歡，你放了我！”
申訪書滿意的點頭，然後，把這個倒在地上渾身是血的看起來無比骯臟的人……給踢了進去。
寂靜的別墅花園裏發出淒涼虛弱的求饒聲。
正準備埋呢，手裏的鐵鍬冷不防的被人奪了去。
“小書！！！”李廷穿著一身警服，用著那不可思議的目光，“你怎麽……”
“你怎麽來了？”申訪書笑了笑。
“我見警局裏沒有你，便回來看看……”李廷指著坑裏的人，“他……”
莫漠求著李廷，“救救我……”
申訪書狠狠踩了莫漠的臉一腳，之後眼裏驚慌失措的。“你是說他啊，一不小心……就撞了。”
嘁！明明是他在傷害別人，他倒是表現的更像……受害者。
“可他還沒死啊！你就埋了他？”
“我怎樣？”申訪書貼近李廷，輕摟，竟開始抹起眼淚來，“你說我能怎麽樣？”
李廷的胳膊緊緊環著申訪書的腰，“那單良也是你……”
“是我捅的！！！那也是他找死，已經被我拋棄的東西就安安生生的接受被拋棄的命運就好了，偏偏和別人眉來眼去的……”申訪書眼球上掛滿血絲，情緒異常激動。
李廷安撫的輕拍申訪書的背。
申訪書突然柔下了聲音，“李廷，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李廷指著莫漠，“可，莫家，咱們惹不起啊！”
申訪書笑著，奪過李廷手裏的鐵鍬，舉起，朝著莫漠的頭砍去，“這樣吧，就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吧！！！”
莫漠嚇得閉上了眼。
李廷眼疾手快的猛的一下把申訪書推開，“別急別急，咱們在想想辦法。”
申訪書一個不穩跌坐在了地上，沾了滿身泥。
這時李廷的手機響了。
—“餵？”
—“李隊，這邊受害人手術順利，已經移入普通病房了，但是還在昏迷狀態目前沒醒。我先跟您報備一下。”
—“行，知道了。切記要保護好受害人。”
—“是。”
“完了，全完了，他沒死我就得死了，他那麽恨我，一定會說是我的！”申訪書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厭惡的瞧了一眼莫漠，“這樣吧，前後都是死，拉一個人陪葬也是挺不錯的。”
便更加堅定了想要殺死莫漠的決心，走過去掐住莫漠的脖子，慢慢兒……加重了力度。
李廷趕緊上前阻止，“小書！你冷靜點兒！”
莫漠已經暈了過去。
申訪書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的，對著李廷哭，“我不想住牢，我不想去！！！我只是想去嚇唬嚇唬他，讓他跟我在一起，沒想到他不理我，更沒想到我會捅他！”
李廷輕拍申訪書的背，“放心，你不會住牢的，相信我……”
話還沒說完，申訪書的手機便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申訪書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餵？！”
—“請問是申少嗎？”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你是誰？”
—電話那頭沒有回答，只是說，“我可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什麽事情？”
—“單良這個名字想必你不陌生吧？對了，我還知道你把莫家少爺給撞的不輕……”
—“你查我？”
—“不敢不敢。只是想給你提個醒，莫家少爺你可動不得，這莫家……想必你也清楚。”
—“說吧，你要幹什麽？”
—對話那頭笑了起來，“我可以幫你。”
—“哦？！你打算怎麽幫？”
—“這個嘛！不慌不慌，現在是淩晨六點整，您忙活了一夜沒睡吧？休息要緊，您先休息。正午十二點，聚福樓，你來，我們當面兒說。”
—“我現在就過去……”
話沒說完，那邊就已經掛了電話。
“你中午不能去找他！”李廷急迫的說道，“萬一他想害你怎麽辦？”
“他有我這多的證據，要想害我早害了，為什麽非得打電話給我這麽麻煩呢？！”申訪書把莫漠綁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反正已經走投無路了，他既然打電話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倒要看看……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李廷無奈，“也只有這樣了。”
申訪書打了個哈欠，拍了拍李廷的肩膀，“這裏就交給你收拾了，我先去休息。”
“行……”
病房裏滿是消毒水的味道。
早上的陽光晃著單良的眼。
卻聽見身邊一個破涕為笑的聲音，怎麽聽怎麽犯賤，“我就說嘛，你小子死不了。”
單良疲憊的睜開眼，病房裏只有劉小山兒一個人，還頂著一對熊貓眼。
單良眼底的失落一晃而逝。
轉而，擡眼，楚楚可憐的，吐了一句，“傻逼，你的眼袋都要掉到姥姥家了！”
劉小山兒不好意思地撓著自己無比蹭亮的光頭蛋子，驀地想起……，“對了，是誰這麽殘忍，對你下的這麽重手？”
這時，那些在病房外輪流值班的警員一聽受害人醒了，想是這案子能結了。這苦差事也終於到頭了，便屁顛屁顛兒的推門進來了。
拿著本，邊問邊記錄著，“你看清兇手了嗎？”
單良搖頭，“沒有。”
“你怎麽會沒看見呢？”
“我當時喝醉了，真的不知道。”
“那他大致長什麽樣子、身高、體型，穿什麽衣服應該有印象吧？”
單良搖頭，“什麽都沒看清。”
“是男是女這應該知道吧？”
“不知道。”單良躺下去，“小山兒，我頭疼。”
劉小山兒就推著這些人出去了。病房裏安靜極了。
劉小山兒坐在病床旁，小心翼翼地，“良子，你真的什麽都沒看見？”
回答他的卻是單良平穩的呼吸聲。
正午。
李廷開著車帶著申訪書按時按點兒來到聚福樓。
申訪書下了車。李廷也跟著下來了，卻又被申訪書填了回去。“你穿著這一身的警服跟著我瞎湊什麽熱鬧？車裏呆著，我一會兒就出來。”
“我這不是擔心你嘛，你說你進去萬一有什麽事兒怎麽辦啊？”李廷不放心，“再說了，警察怎麽了？警察就不能吃飯了啊？”
“我能有什麽事兒？！”申訪書不耐煩地瞧了瞧手表。
“不行，我就得跟著你去！”李廷還不依不饒。
“別廢話，車裏呆著。”申訪書指著車，語氣一下子軟了下來，“一個小時後我要是還沒出來你就進去找我。”
“好。”李廷這才安安分分的坐好，又自個兒把車門給關上。
一進餐廳，就有一穿著大紅色旗袍的美女服務員領著申訪書去了裏面。
現在已經是吃飯的點兒了，可餐廳不應該冷冷清清的沒有一個客人，像是被包場。
……看來這人來頭不小啊。
美女服務員領著申訪書在一個包間前停下。就聽得裏面傳出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不用想都知道裏面正幹著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
美女服務員立馬就紅了臉，擡頭尷尬的瞧了申訪書一眼，就怯生生的退了下去。
申訪書雙手抱臂，用著瞧好戲般的眼神，伸出手不懷好意得輕輕扣了門。
房間裏傳出細微的聲音，“外面有人……唔……”
接著就是更加……肆無忌憚的動靜。
漸漸地，申訪書聽得裏面動靜小了。
門就被打開了。
開門的是個高高瘦瘦的男人，申訪書好笑的看著給自己開門的人，男人則低著頭整理著自己有些襤褸的衣服。可就在看清對方臉的那一瞬間——
“嘶……”
這個男人……申訪書以前見過！！！
而且清清楚楚的記得。就是那副金絲細邊眼鏡！！！當初就是他在酒吧的時候拿著一沓單良跟別人在一起親密的照片給自己的。
說起來還得感謝他呢，要不然自己也不會知道自己的帽子已經這麽綠了。
整理好衣服了，男人才從容不迫、面容帶笑、畢恭畢敬地對著申訪書鞠了一躬，“申少爺，我家少爺等候多時了。”男人錯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申訪書方才看清了包間裏餐桌上已經擺了一桌子菜，而一個穿著一身白色運動服的男人正大大咧咧地對著自己笑。
看來……是鴻門宴啊。
應該不是幫他這麽簡單。
穿運動服的男人站起來滿臉堆笑的和申訪書握手，“初次見面，我叫張煥！”
“申訪書。”
對方手裏似乎有些……黏膩，又想起剛剛他們倆兒……
申訪書瞬間起了滿身雞皮疙瘩。
而穿運動服的男人卻笑的更狠了，指著座位，“坐，快坐，專門為你點的。”
他們坐下後，那個戴金絲眼鏡的男人則掏出一方做工極為精致的手帕，氣定神閑地給張煥擦著手。
申訪書卻始終不想動筷子了，眼直勾勾地看著在張煥身後的站的筆挺的男人，“如果沒記錯的話，咱們應該不是初次見面了吧？！”
張煥笑的臉上褶子都快出來了，一聽這話臉色就暗了下去，冷聲道，“張厲！還站著幹什麽啊，還不快給申少倒酒！”
申訪書心裏的火氣已經蹭蹭的往上竄，但面兒上還得收收性子，畢竟對方家庭背景、想幹什麽、是敵是友他心裏都還沒底兒。
張厲開了瓶酒，給申訪書滿上，便又站到了張煥身後。
可申訪書越看張厲那張臉就越氣不打一處來。眼神極為嫌棄的瞥了張厲一眼，對著張煥，“你說你能幫我？”
張煥吃著菜還不忘笑著，“能啊！”
“怎麽證明？”
“你想怎麽證明？”
然後申訪書拿著酒杯站起，來到張煥面前，當著張煥的面兒，手一伸，直接把酒潑在了張厲臉上。
張厲低頭始終沒發出一點兒聲音，甚至連眼都沒眨。
包房裏的空氣突然安靜。
申訪書站在哪兒等著張煥發飆，畢竟……打了他家的狗。
可……
響亮清脆的鼓掌聲打破了包房裏的安靜，“申少，不錯不錯，我就喜歡你這樣性子！想必接下來的合作一定很有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賣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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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他在心裏衡量著為了對方死到底值不值。
不一會兒……便被申訪書拖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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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家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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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漠只覺得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難受，疼的說不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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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每挖一鍬，意味著莫漠便更加接近死亡。莫漠害怕的閉上了眼，他從沒想過自己竟然會為愛而死。說出來也……真夠高尚的。
土很松軟，不一會兒，便有一人深。
申訪書蹲下來，期待的瞧著莫漠，“欸！最後一次機會，說你不喜歡他，我就放了你！”
莫漠看著那新鮮出爐的坑，臉色蒼白的像張紙，……還是乞求道，“我不喜歡他，一點兒也不喜歡，你放了我！”
申訪書滿意的點頭，然後，把這個倒在地上渾身是血的看起來無比骯臟的人……給踢了進去。
寂靜的別墅花園裏發出淒涼虛弱的求饒聲。
正準備埋呢，手裏的鐵鍬冷不防的被人奪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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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來了？”申訪書笑了笑。
“我見警局裏沒有你，便回來看看……”李廷指著坑裏的人，“他……”
莫漠求著李廷，“救救我……”
申訪書狠狠踩了莫漠的臉一腳，之後眼裏驚慌失措的。“你是說他啊，一不小心……就撞了。”
嘁！明明是他在傷害別人，他倒是表現的更像……受害者。
“可他還沒死啊！你就埋了他？”
“我怎樣？”申訪書貼近李廷，輕摟，竟開始抹起眼淚來，“你說我能怎麽樣？”
李廷的胳膊緊緊環著申訪書的腰，“那單良也是你……”
“是我捅的！！！那也是他找死，已經被我拋棄的東西就安安生生的接受被拋棄的命運就好了，偏偏和別人眉來眼去的……”申訪書眼球上掛滿血絲，情緒異常激動。
李廷安撫的輕拍申訪書的背。
申訪書突然柔下了聲音，“李廷，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李廷指著莫漠，“可，莫家，咱們惹不起啊！”
申訪書笑著，奪過李廷手裏的鐵鍬，舉起，朝著莫漠的頭砍去，“這樣吧，就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吧！！！”
莫漠嚇得閉上了眼。
李廷眼疾手快的猛的一下把申訪書推開，“別急別急，咱們在想想辦法。”
申訪書一個不穩跌坐在了地上，沾了滿身泥。
這時李廷的手機響了。
—“餵？”
—“李隊，這邊受害人手術順利，已經移入普通病房了，但是還在昏迷狀態目前沒醒。我先跟您報備一下。”
—“行，知道了。切記要保護好受害人。”
—“是。”
“完了，全完了，他沒死我就得死了，他那麽恨我，一定會說是我的！”申訪書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厭惡的瞧了一眼莫漠，“這樣吧，前後都是死，拉一個人陪葬也是挺不錯的。”
便更加堅定了想要殺死莫漠的決心，走過去掐住莫漠的脖子，慢慢兒……加重了力度。
李廷趕緊上前阻止，“小書！你冷靜點兒！”
莫漠已經暈了過去。
申訪書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的，對著李廷哭，“我不想住牢，我不想去！！！我只是想去嚇唬嚇唬他，讓他跟我在一起，沒想到他不理我，更沒想到我會捅他！”
李廷輕拍申訪書的背，“放心，你不會住牢的，相信我……”
話還沒說完，申訪書的手機便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申訪書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餵？！”
—“請問是申少嗎？”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你是誰？”
—電話那頭沒有回答，只是說，“我可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什麽事情？”
—“單良這個名字想必你不陌生吧？對了，我還知道你把莫家少爺給撞的不輕……”
—“你查我？”
—“不敢不敢。只是想給你提個醒，莫家少爺你可動不得，這莫家……想必你也清楚。”
—“說吧，你要幹什麽？”
—對話那頭笑了起來，“我可以幫你。”
—“哦？！你打算怎麽幫？”
—“這個嘛！不慌不慌，現在是淩晨六點整，您忙活了一夜沒睡吧？休息要緊，您先休息。正午十二點，聚福樓，你來，我們當面兒說。”
—“我現在就過去……”
話沒說完，那邊就已經掛了電話。
“你中午不能去找他！”李廷急迫的說道，“萬一他想害你怎麽辦？”
“他有我這多的證據，要想害我早害了，為什麽非得打電話給我這麽麻煩呢？！”申訪書把莫漠綁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反正已經走投無路了，他既然打電話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倒要看看……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李廷無奈，“也只有這樣了。”
申訪書打了個哈欠，拍了拍李廷的肩膀，“這裏就交給你收拾了，我先去休息。”
“行……”
病房裏滿是消毒水的味道。
早上的陽光晃著單良的眼。
卻聽見身邊一個破涕為笑的聲音，怎麽聽怎麽犯賤，“我就說嘛，你小子死不了。”
單良疲憊的睜開眼，病房裏只有劉小山兒一個人，還頂著一對熊貓眼。
單良眼底的失落一晃而逝。
轉而，擡眼，楚楚可憐的，吐了一句，“傻逼，你的眼袋都要掉到姥姥家了！”
劉小山兒不好意思地撓著自己無比蹭亮的光頭蛋子，驀地想起……，“對了，是誰這麽殘忍，對你下的這麽重手？”
這時，那些在病房外輪流值班的警員一聽受害人醒了，想是這案子能結了。這苦差事也終於到頭了，便屁顛屁顛兒的推門進來了。
拿著本，邊問邊記錄著，“你看清兇手了嗎？”
單良搖頭，“沒有。”
“你怎麽會沒看見呢？”
“我當時喝醉了，真的不知道。”
“那他大致長什麽樣子、身高、體型，穿什麽衣服應該有印象吧？”
單良搖頭，“什麽都沒看清。”
“是男是女這應該知道吧？”
“不知道。”單良躺下去，“小山兒，我頭疼。”
劉小山兒就推著這些人出去了。病房裏安靜極了。
劉小山兒坐在病床旁，小心翼翼地，“良子，你真的什麽都沒看見？”
回答他的卻是單良平穩的呼吸聲。
正午。
李廷開著車帶著申訪書按時按點兒來到聚福樓。
申訪書下了車。李廷也跟著下來了，卻又被申訪書填了回去。“你穿著這一身的警服跟著我瞎湊什麽熱鬧？車裏呆著，我一會兒就出來。”
“我這不是擔心你嘛，你說你進去萬一有什麽事兒怎麽辦啊？”李廷不放心，“再說了，警察怎麽了？警察就不能吃飯了啊？”
“我能有什麽事兒？！”申訪書不耐煩地瞧了瞧手表。
“不行，我就得跟著你去！”李廷還不依不饒。
“別廢話，車裏呆著。”申訪書指著車，語氣一下子軟了下來，“一個小時後我要是還沒出來你就進去找我。”
“好。”李廷這才安安分分的坐好，又自個兒把車門給關上。
一進餐廳，就有一穿著大紅色旗袍的美女服務員領著申訪書去了裏面。
現在已經是吃飯的點兒了，可餐廳不應該冷冷清清的沒有一個客人，像是被包場。
……看來這人來頭不小啊。
美女服務員領著申訪書在一個包間前停下。就聽得裏面傳出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不用想都知道裏面正幹著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
美女服務員立馬就紅了臉，擡頭尷尬的瞧了申訪書一眼，就怯生生的退了下去。
申訪書雙手抱臂，用著瞧好戲般的眼神，伸出手不懷好意得輕輕扣了門。
房間裏傳出細微的聲音，“外面有人……唔……”
接著就是更加……肆無忌憚的動靜。
漸漸地，申訪書聽得裏面動靜小了。
門就被打開了。
開門的是個高高瘦瘦的男人，申訪書好笑的看著給自己開門的人，男人則低著頭整理著自己有些襤褸的衣服。可就在看清對方臉的那一瞬間——
“嘶……”
這個男人……申訪書以前見過！！！
而且清清楚楚的記得。就是那副金絲細邊眼鏡！！！當初就是他在酒吧的時候拿著一沓單良跟別人在一起親密的照片給自己的。
說起來還得感謝他呢，要不然自己也不會知道自己的帽子已經這麽綠了。
整理好衣服了，男人才從容不迫、面容帶笑、畢恭畢敬地對著申訪書鞠了一躬，“申少爺，我家少爺等候多時了。”男人錯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申訪書方才看清了包間裏餐桌上已經擺了一桌子菜，而一個穿著一身白色運動服的男人正大大咧咧地對著自己笑。
看來……是鴻門宴啊。
應該不是幫他這麽簡單。
穿運動服的男人站起來滿臉堆笑的和申訪書握手，“初次見面，我叫張煥！”
“申訪書。”
對方手裏似乎有些……黏膩，又想起剛剛他們倆兒……
申訪書瞬間起了滿身雞皮疙瘩。
而穿運動服的男人卻笑的更狠了，指著座位，“坐，快坐，專門為你點的。”
他們坐下後，那個戴金絲眼鏡的男人則掏出一方做工極為精致的手帕，氣定神閑地給張煥擦著手。
申訪書卻始終不想動筷子了，眼直勾勾地看著在張煥身後的站的筆挺的男人，“如果沒記錯的話，咱們應該不是初次見面了吧？！”
張煥笑的臉上褶子都快出來了，一聽這話臉色就暗了下去，冷聲道，“張厲！還站著幹什麽啊，還不快給申少倒酒！”
申訪書心裏的火氣已經蹭蹭的往上竄，但面兒上還得收收性子，畢竟對方家庭背景、想幹什麽、是敵是友他心裏都還沒底兒。
張厲開了瓶酒，給申訪書滿上，便又站到了張煥身後。
可申訪書越看張厲那張臉就越氣不打一處來。眼神極為嫌棄的瞥了張厲一眼，對著張煥，“你說你能幫我？”
張煥吃著菜還不忘笑著，“能啊！”
“怎麽證明？”
“你想怎麽證明？”
然後申訪書拿著酒杯站起，來到張煥面前，當著張煥的面兒，手一伸，直接把酒潑在了張厲臉上。
張厲低頭始終沒發出一點兒聲音，甚至連眼都沒眨。
包房裏的空氣突然安靜。
申訪書站在哪兒等著張煥發飆，畢竟……打了他家的狗。
可……
響亮清脆的鼓掌聲打破了包房裏的安靜，“申少，不錯不錯，我就喜歡你這樣性子！想必接下來的合作一定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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