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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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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腳想也知道, 打坐的時候肯定都不想有人打擾,顏妍和寧茶看那小男孩不知輕重的去推徐知衍, 對視了一眼, 過去阻止也來不及了,便繼續圍觀。

顏妍在想, 他會不會睜眼把這熊孩子揍一頓?

寧茶則是眉梢一揚,不知抱了什麽心思, 手機對準了他們, 開始錄像。

然而,哪怕那小孩像個小猴子, 直往他身上爬, 徐知衍仍然如泥塑木雕般端坐著, 一動不動。

小男孩看他不動, 大概更想皮一皮了,擡手去摸徐知衍的臉,在他身上爬來爬去, 站在他腿上,抱著他脖子搖啊搖,朝往這邊趕過來的大人笑。

顏妍看得有幾分無語,然而也有點想笑, 眼前這畫面實在有些荒誕搞笑。

小男孩似乎好奇這人為什麽不睜眼, 看了他片刻,擡手去扒他的眼睛。

但這一擡手,小男孩就失去了支撐, 一個沒站穩就摔倒了,“咕咚”一聲掉湖裏頭,濺起老大一朵水花。

很快就傳出了小男孩驚慌的哭叫聲。

顏妍、寧茶:“……”

她們想趕過去看看情況,然而那個大人跑得比她們還快。剛才她還在慢悠悠的走,現在刺溜一下就跑過來了,看樣子可能是小孩的媽媽。

到了岸邊,往湖裏一看,小男孩在水裏頭掙紮,哇哇大哭。小孩他媽在岸上著急,伸出手要去撈他,然而手短夠不著,連忙四顧,尋找長桿。

顏妍和寧茶也跟著急,這湖邊水不算深,但也有一米四五了,淹一個小孩綽綽有餘。

徐知衍這時終於面無表情的睜開了眼,雙腿姿勢一變,就改雙盤為單膝跪地,上身傾著,長臂一伸,就把小男孩的衣角抓住了,強行將人拉過來,就這樣很快把他撈回岸上。

剛才皮得不行的熊孩子,這會兒落湯雞一樣上下濕透透的,委屈巴巴縮在媽媽懷裏,癟著嘴哇哇大哭。

他家大人又心疼又氣,滿心火氣沒處發,對著徐知衍就開噴了:“你憑啥把我家孩子推下水?你大就了不起啦,這麽大還欺負小孩子?你哪個學校的?”

徐知衍微微側眸,淡漠的瞥了她和小男孩一眼,沒什麽反應,滿臉都寫著“勞資不想鳥你”。

他垂著眼在看地面,這個小平臺本來就不很大,這會兒快被人站滿了,反正再打坐肯定不行。他索性半閉了眼,呼吸綿長舒緩,完全不管周圍紛擾。

但那女人就覺得他這是慫了,而且越是有人圍觀,她膽氣越足,把小孩在懷裏一摟,繼續嚷嚷著:

“你怎麽不說話,哪個學校的?你們學校就這麽教的?我家孩子受了驚嚇,肯定要生病發燒,醫藥費誰出……”

祖安少女·寧茶這會兒終於忍不了了,技癢的主動來跟她對線,氣勢不輸這女人,又尖又脆的嗓音甚至比她還響亮:

“這個熊孩子是自己掉下去的!誰都沒推他,活蹦亂跳就蹦湖裏了,怨得了誰?”

顏妍:“……”蹦湖裏了,這畫面感哈哈哈。

如果不是現在氣氛有點嚴肅,笑場太不合時宜,她肯定已經笑出來了。

小孩他媽似乎沒料到,這小姑娘年紀不大卻這般潑辣,怔了一下之後,開始胡攪蠻纏:“哦!你們是一夥的,現在學生都這麽橫了?”

寧茶嘁了一聲,問:“你說是他推的,有證據嗎?”

女人說:“不是他還能是誰,我親眼看見的!”

寧茶點開剛才錄的視頻放給她看,手機質量好,畫面高清。而且寧茶為了方便將來傳播,讓人一眼認出來拍的是徐知衍,就調過焦把人物放大了。還是側面拍攝,把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拍得清清楚楚。

寧茶調成了慢放,幾乎把手機懟到女人臉上:“看到沒,看清楚!是他自己沒站穩才掉下去的。”

女人哪裏想到她居然還拍下來了。但這又如何,咬死了不承認!

寧茶翻個白眼收回手機,面無表情的發動大招:“胡攪蠻纏,我還看你渾身上下都像人販子呢!想法設法拐賣小孩,你還有理啦?”

女人生氣:“你才是人販子,我是孩子親媽。”

寧茶:“你拿什麽證明自己是親媽,你有親媽證嗎?人販子都是這麽騙人的,轉頭就把小孩抱走賣掉了……小屁孩,這是不是你媽?”

小男孩似乎剛才落水被嚇到了,這會兒一言不發,睜著大眼睛有點畏懼的觀察她們。

女人更氣了,繼續胡攪蠻纏,恰好旁邊公園裏的執法人員留意到這裏有情況,往這邊走過來。

寧茶扯著嗓子喊:“來人啊,這裏有人販子,在拐賣小孩啦!趕快報警啊!”

女人滿臉的“臥槽”,大概沒想到會遇上比自己更不講理的。她終於怕麻煩了,也不敢趁機訛錢了,抱起小男孩就跑。

寧茶一臉得意的目送著她:對線對不過我,自閉了吧!

顏妍稍稍樂過之後,再轉頭看徐知衍,發現人家已經不聲不響的又坐了回去,繼續打坐,仿佛剛才無事發生。

寧茶轉頭一看,瞧見他又打坐去了,微微不滿的皺了下眉,然而觀察了片刻,還是沒有開口。

沒多久,顏妍就拉寧茶離他遠點,別打擾他。

她們在好幾米外,和執法人員把剛才的情況說了,還給他看了證據,這事就這麽算了。

但兩人還沒離開,坐在紫藤長廊下的藤椅上,一起看徐知衍打坐。

經過今天這件事,寧茶對他的興趣似乎暴漲,連他沒說謝謝都忽略過去了,迫切的想和顏妍討論:“他是不是真的在修行?我感覺很像,平時真沒看出來!”

顏妍發了會呆,沒頭沒腦的問了句:“鬼什麽的,是不是算負能量?”

寧茶不知道她為什麽話題這麽跳躍,但還是回答:“應該吧……對,打坐從某種角度來說,就是溝通天地,吸收積極能量,排出負面能量。”

顏妍點點頭,感覺邏輯很通。大概這裏風水好,所以他在這兒打坐?唔,有活水和活木,似乎很有生機的樣子,可以治小病嗎?

顏妍想明白了就收回目光,低頭看到自己鞋帶不知什麽時候散了,彎腰去系好,說:“你就別管他了。”

“我要好奇死了,原本以為是在裝逼,結果發現真的有點東西?好想直接去問問他!”寧茶滿眼都是求知欲,又像急著確認同類。

“他應該,確實在修行。”顏妍思考之後,只透露了這麽些,聽起來總比他是玄學大佬要靠譜些。更多真相,等待同桌自己去探索發現。

顏妍邊說,邊把鞋帶給系得死緊。除了晚上洗澡,不然這雙鞋別想離開她的腳!

“系這麽緊幹嘛,不勒得慌啊?”寧茶看到她的舉動,禁不住笑了下,“鞋裏有寶貝?”

顏妍微笑著,沒回應,系好鞋帶站起來,輕輕跺了幾下腳,感覺沒那麽緊了,就說:“再逛一會我們就回去吧。”

寧茶又看了看人形雕像徐知衍,說:“好吧。”

等回到家。

顏妍發現同桌居然沒把拍他的圖片和視頻發出來,大概是出於修行者的尊重?

她嘴角微翹,也許某一天同桌就發現徐知衍是玄學大佬了呢。

就是不知道拜師的話,他願不願意收徒……

顏麗琴看她出門逛了一上午,鞋上沾了點灰塵,讓她脫下來洗洗。

顏妍想了下,無奈,還是說了實話。小人符得踩一周呢,每天都得小心著,要消除一切可能的隱患。

“這孩子……”顏麗琴聽了就有些哭笑不得,“怎麽知道這麽多稀奇古怪的東西。行吧,別讓其他人知道了。”

接著又笑:“這雙鞋,那你就穿一周唄。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燒掉。”

顏妍點頭。看媽媽的態度,大概覺得像個小游戲,可還是尊重游戲規則。

拿到水晶球之後,這兩天貼吧裏黑她的人,已經明顯少了。

顏妍也挺想知道,燒了小人符會怎樣。

……

周日晚上的時候,顏妍看看書就準備早點睡覺了。

徐知衍發過來消息:“小姑娘。”

顏妍:“???”

這個稱呼,頓時讓她疑惑不已,莫名就有幾分警惕。

顏妍:“你有什麽事,還是好好說話吧……”

她本以為他要說下上午在人民公園的事,沒料到等了半晌之後,跳出來一句:“我最近幾天,可能有場劫難。”

顏妍盯著這句話,看了足有十來秒,腦補著背後的含義和語氣,卻難以確定這究竟是真話還是逗她玩。她問:“什麽意思?”

徐知衍:“字面意思。”

顏妍疑惑:“為什麽要和我說啊,我又不會化解……”

過了片刻她明白過來,又問:“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隨便說說。”

是不知道該和誰說,還是有別的緣故?盡管他一貫騷操作頻出,但這次顏妍姑且當真好了,問:“嚴不嚴重?”

徐知衍:“不清楚詳情,到時候就知道了。”

顏妍心說,你在逗我嘛?什麽都不知道的話,提前預知又有什麽用?

沒一會兒,徐知衍說:“你有什麽想問的,趁早問,萬一我這次涼了呢。”

顏妍:“……”

這話一出來,她頓時有點不相信了。真不是來套她話的?話說他這麽咒自己,真的好嗎?

顏妍敲了幾個字,又慢慢刪掉,問:“比上學期那次還嚴重?”

徐知衍:“或許吧。”

顏妍無話可說,吐槽:“你怎麽,沒幾天就要出點事兒……”

徐知衍:“#哈哈#”

接著又回:“沒辦法,天生多災多難,就這體質。”

顏妍一想和他認識以來的情況,感覺還真是。所以,這次他可能也是說真的?

她還是有點不信,說:“沒辦法破解嗎?你既然都知道會發生……”

徐知衍:“我又不是神仙#白眼#”

跟著解釋了句:“神仙也有做不到的事。有些事,必然會發生,躲不掉。”

這話顏妍無力反駁,但想了下,她安慰說:“放心啦,不會有事的。”

因為他是原書裏的男主嘛。雖然女主的外掛是沒了,可男主的光環還在呀,怎麽會莫名其妙的涼了呢?

徐知衍禮貌的回答:“謝謝。”

顏妍又說:“不要想太多啦。”

“嗯。”

嗯完之後,他就沒了音信。顏妍等了會兒消息,又把聊天記錄看了一遍,想扶額,感覺自己一點都不會安慰人,好幼稚= =

但她總不能說這是小說世界而她知道部分劇情吧。而且,他一介玄學大佬,需要她安慰?安慰有用嗎,又解決不了問題。

然而她不知道,幾裏之外的小公寓裏,徐知衍在黑暗中嘆了口氣,看著聊天記錄,唇角卻漾起了淺淺笑意。

……

新的一周。

周一風平浪靜。

可稱得上大事的,是周一大課間的時候,徐知衍以課代表的身份被歷史老師拎去辦公室談話。

回來之後他悄悄告訴顏妍,尹老師叫他小小年紀,不要老是瞎折騰,背負那麽多因果,哪怕修為不錯也不行。

他還特意強調了一下“修為不錯”。

顏妍面無表情:哦~

還有一件事,寧茶倒真的對徐知衍生出興趣了,刨根問底的要弄明白他到底是不是普通人。

為此,她還多方輾轉,弄到了遠在理科班的徐知衍基友郭亞飛的微信號,還已經聊上了,並且獲取了一些情報。

顏妍:“……”

有時候,知道真相而不能說,也挺磨人的。不過看起來,同桌距離真相只有一步之遙了,而且在探索的過程中還挺開心?

徐知衍看不到的時候,寧茶就眉飛色舞的給顏妍看她和郭亞飛的聊天記錄,顏妍一眼就看到了記錄當中的某段對話——

郭亞飛:你問這些幹什麽?這麽關心他,是不是有什麽企圖?

寧茶:那當然了,人家是校草,追他得排隊。但沒人像我這麽聰明,能想到從你這裏下手。

郭亞飛:……

郭亞飛:#強#

顏妍看著忍不住笑起來,然而心底隱約覺得有點兒微妙。

很快她又把這種感覺壓下去了,沒有多想。

寧茶無所謂道:“我那是騙他的,這憨憨不會真以為所有女生都喜歡校草吧?我口味就不一樣……但是!”

她著重強調了一下:“我真的好奇他到底怎麽回事,現在基本能確定,他就是修行者!說不定還會算卦啥的,真是深藏不露,你看——”

寧茶給顏妍看了她跟郭亞飛其他聊天記錄。不知是不是都挺自來熟,他們兩個看起來還聊得蠻投緣的樣子。

郭亞飛得到了徐知衍“隨便”的聖旨之後,不知是不是在女生面前顯擺,把他所知的關於徐知衍的事幾乎抖了個一幹二凈。

不過他可能真的挺憨,或者說神經粗大,楞是沒從這些事裏發現什麽規律。

他最多就感慨一下:“是挺神的對吧?”

顏妍大致看了下郭亞飛說的事例,原來徐知衍之前並不太喜歡幫人改事,起碼他沒什麽印象。

徐知衍預測最多的是游戲勝負,如果覺得這局要輸,就會等一下再開始玩,不必匹配到坑比隊友,這樣強行提高游戲勝率;

他預測第二多的是天氣,據說是看雲看出來的,卻比天氣預報員還準,尤其擅長判斷天氣如何突變。

好幾個例子綜合看下來,哪怕顏妍不知道徐知衍的本事,也覺得挺奇妙了;至於寧茶,她現在看徐知衍早就帶了玄學濾鏡,更是堅信不疑。

在大膽假設之後,就是小心求證。周一開始,她回頭看後面一排的概率,增加了許多。

偏偏徐知衍同桌換了下桌面布局,把一摞書放在了靠徐知衍那邊,正好把寧茶視線幾乎隔得掩飾。

寧茶無語了,拿塔羅占了下,卻看不懂結果,和顏妍說大概是因為對方比她厲害,所以占不出來。這反倒更激起了她的興趣。

徐知衍對此毫無反應,一切如常。

周一到周三都挺和平,無事發生。

顏妍還以為會一直平靜下去,但到了周四,妖蛾子猝不及防的降臨了。

下午第二節 課間,休息時間稍長。下一節是數學課,顏妍趴在桌上養精神,紙上畫了簡易日歷,下下周就要期中考了。

在她半睡半醒之間,身後忽然傳出一聲巨響,讓她渾身寒毛直豎。那是木板之類的東西被強行掰斷的聲音。

顏妍回頭一看,當先就看到一只手放在後桌桌角上,而一厘米多厚的膠合板被生生掰碎了一個角!

那只手修長有力,此時卻緊緊蜷握著,握得指節泛白。道道青筋迸起,白皙的手背上汗津津的,五指不斷收緊,透著掙紮之意。

顏妍轉頭的時候,正看見有木屑從他指間簌簌墜落。

他竟然生生把桌子掰斷了,本人卻趴在桌上,呼吸是從未有過的淩亂沈重。顏妍嚇了一跳,連忙低聲問:“你怎麽了?”

她第一時間想起的,就是他周日晚上預告過的,“我最近幾天,可能有場劫難”。這就來了?

徐知衍沒有立即回應,慢慢控制著呼吸。左手在其他人看不見的角度,按在心口上,狠命的揉著。

緩了緩之後,他才慢慢擡起頭,直起了身,半睜著眼,長睫略微遮住了眼睛,目光便顯得有些迷蒙。他端詳了她片刻,聲音極其低沈的說:“要涼了……”

顏妍掃了一眼發現,他此時面色煞白,唇上也沒有血色,額發被汗水濡濕,看起來真的比上學期被鉛球砸到的那次還嚴重。

他看了她一眼,手按在桌子上,慢吞吞的起身,朝教室外面走去。

這時,周圍也有幾個同學被吸引了註意力,賈豐看著徐知衍的背影,“哎”了一聲,但他沒停,徑直走了出去。

賈豐便向顏妍示意了一下,問:“他怎麽了?快上課了還往外跑?”

顏妍輕輕皺著眉頭說:“好像是生病了……”

她眼前卻莫名的浮現出剛才那一眼掃到的,他的脖頸修長白皙,因為深呼吸的緣故鎖骨有些深陷,頸窩處有亮晶晶的汗意,唔……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走神,回神的時候,看到徐知衍已經走出了教室。

門外,數學老師夾著課本也迎面走來,兩個人幾乎撞在一起。徐知衍側身繞過他,動作顯然不如平時那般迅捷。

數學老師還停了下來,和他說了句什麽,但徐知衍沒多停留,很快消失在門外。數學老師張望了一下,踩著鈴聲走進教室上課。

顏妍猜測徐知衍大概是去找班主任批假條了。上課時間全校封閉,沒有假條不準出去。

但他究竟怎麽了?今天之前都還挺正常的啊,這所謂的劫難,來得太突然了吧?

下課的時候,班裏還小範圍的議論了一下這事,但又說不出個結果來。

寧茶頭一次主動對徐知衍表示關心。主要他一去不返,她原本想找機會聊一聊的,現在研究對象卻跑路了,屬實郁悶。

顏妍心裏默默嘆氣,因為知道部分緣由,不免就有點擔心,在心裏祈禱他平安無事。

她隨後又覺得,兩人現在這關系,已經比普通同學親密多了吧?勉強能稱得上朋友。

剛穿書那會,她可沒想到會有現在的情況,竟會和對頭成朋友。現在一片和諧,總好過成天互相撕逼。

如果她的秘密永遠不被揭開就好了,那大家就能一直保持和睦……顏妍知道這是天真的想法,難以實現,可現在她更希望,不要有人提前退場。

但周四下午,徐知衍離開教室之後,似乎就走入了一片神秘空間之中,音訊全無。

電話打不通,微信沒回音,就連人也不知道在哪。

周六的時候,他們班主任私聊了幾個同學,問情況,但都不清楚徐知衍什麽情況。

班主任輾轉聯系到了據說是他好友的郭亞飛,結果這位老兄也是一臉懵逼,甚至根本就不知道徐知衍生病的事。而且徐知衍似乎搬了新住處,不知在哪。

周六晚上,班主任總算在微信上收到徐知衍的回覆,惜字如金:“我沒事。”

再發消息就沒回音了。

班主任心說這小子真沒禮貌,但周一早自習去班裏一看,他位上空著,同學都說還沒來。

得了,算是徹底失聯。

班主任頭疼極了,去找歷史老師,狠狠吐槽了一番這個讓人頭疼的學生——他沒有監護人,出了事都不知道去找誰。

然後,無奈之下,這個教政治、教馬哲的唯物主義者,向歷史老師求了一卦,想算算徐知衍現在到底什麽情況,也實在是沒脾氣了。

歷史老師也是第一次遇到要用卦算學生下落的情況,放在學校裏就有點魔幻色彩。然而世上就有學校,學生屋裏上課,操場在做法事。

歷史老師就和班主任一起,悄悄占了一下。

解卦,歷史老師先嘆了口氣:“這小孩兒,怎麽說呢,太有本事了也不一定好啊……”

作者:  我要做一個莫得感情的碼字機,不看數據,埋頭碼字。

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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