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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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蓁看著那一滴鮮紅。
那滴血隱約和她有著極其微細的感應。
在看到那滴鮮紅血液的剎那，明蓁就知道眼前這個人，和她有著較遠確存在的血脈聯系。
親戚？
明蓁打量趙汶。
“這血……你的？”明蓁問。
趙汶整個人狀態似乎極差，不過雙眼還是很亮，顯得很堅定的樣子，用力點頭。
明蓁看了看她，一揮手。
又是一道木系治療力量落到她身上。
不過，明顯沒有之前效果好了，趙汶只是停止了肌肉上的顫動抽搐，氣息平穩了一點點。
“這是我過去的精血……”
趙汶簡單一說，明蓁回想她之前所說的臥底過往，明白了過來。
“肉身轉化了？”
“是！”
聽到回答，明蓁再看趙汶時目光有些不同。
多了一點欣賞。
這位趙女士為了臥底成功，看來付出的確實很多，而從沙界見到再至現在。
對方半點沒有關於此事的悔意與負面情緒。
“不介意我看看吧？”
明蓁對這位直接又坦率的趙女士好感提升。
特別是如果對方沒有說謊的話，從血脈上看，她們兩人算是遠房親戚。
從這位直接將血源關系展現出來的態度來看。
接下來，大概會告訴她一些真相。
明蓁投桃報李，打算先給對方一點小小的報酬……
至少，對方呆在她這裏浪費的冥想平覆規則的時間，她肯定得補償一下。
“呃？多謝殿下！”
趙汶楞了一下，馬上拜謝。
動作簡潔有力，有股軍人的果斷與幹凈利落，明蓁將手搭在再次半跪在一旁的趙汶肩膀上。
這人高挑健美，半跪著都有接近明蓁的身高。
所以，明蓁對她動不動跪下的行為也就下意識的忽視了。
主要是這樣的身高差看著順眼多了。
唔，這位趙汶趙女士人不錯！
明蓁手搭上對方，開始認真探測對方體內的情況。
同時，用她自感‘淺薄’的土系規則來壓制並平覆對方沙系規則的波動。
主要是對方的規則力量太微弱了。
跟她的土系規則相比，大概如同月餅和芝麻間的區別。
突然想到月餅芝麻，明蓁下意識的咽了一下口水，真的只是下意識的！
“殿下餓了？末將先去……”
“閉嘴！”
或許對方的姿態一直放得太低，明蓁惱羞成怒時很自然的呵斥了起來。
趙汶再次低下頭，安靜閉嘴了。
明蓁回過神，有點不自在，不過，她現在比以前端得住，就算心裏有點不自在面上也顯不出來。
有一點歉意，輕咳了一聲。
“先說你的肉身問題吧，你對恢覆人身有想法嗎？”
趙汶的肉身中，除了心臟外，基本上都轉化成了類似於元素性質的能量體了。
不過，看著跟正常人差不多。
而反噬，並不僅僅是對方的規則在反噬，還有這具與原沙界聯系極深的沙神體。
這算是一具半神肉身。
可惜，構成這具肉身的沙界規則和天地能量幾乎完全消失了。
趙汶本人又沒有足夠的規則掌控能力，可以收斂住沙之規則與沙元素能量的潰散。
這就是規則參悟和掌控不夠導致的最壞結局。
如果有沙界在。
趙汶只需要數據1的規則掌控就足夠完美控制肉身的話。
現在沒有了沙界聯系的支撐，她就需要2或者更多數倍的規則參悟與掌控力了。
難怪……
明蓁之前就覺得兩位原沙神反噬的程度好像有點不一樣。
那位姓莫的男性沙神，反噬速度好像慢一點。
現在想來，對方對沙之規則的掌控應該更高一些。
這樣的話，如果神體潰散到他能掌控的程度，其實也不是一定需要再晉級轉換神體來壓制反噬。
相當於。
兩位沙神神體內的部分本源不是真正屬於他們，而是屬於之前世界的饋贈和灌註。
明蓁若有所思，再一次梳理自己關於神道的理解。
這些只是小細節。
她從一開始就從大號處獲得足夠的規則感悟支撐，所以，她一直不缺感悟。
缺的只是消化的時間。
還有承載規則力量的強大肉身罷了。
事實上。
規則力量也是一直在蘊養肉身強度的，只是跟不上她在規則上的成長速度。
她和趙汶莫菲兩人相比。
問題正好相反。
這兩人卻是肉身過強而規則掌控不夠，偏偏他們的肉身卻是由原沙界相關元素力量凝結轉化的。
“恢覆人身！？”
趙汶一臉震驚，震驚後眼中滿是狂喜。
“對！”
明蓁平靜看了她一眼，收回了搭在她厚實肩膀上的手，很自然的向沙發靠背處一躺。
悠然道：
“需要嗎？就當是……提前給予你的一點獎勵……”
少有的不含糊她，直接插心臟取出自身精血證明某些真相的爽快人。
讓她離另一半血脈的身世更近了。
可以鼓勵一下。
趙汶從狂喜中恢覆了冷靜，她壓抑著激動垂眸思索了一會兒，在明蓁不解中再一次深深拜下。
“承蒙殿下厚愛，末將萬死不辭！！”
明蓁：？？
這是想要恢覆人身還是不想要？回答一個好，一個行字，不就可以了嗎？
不過，這態度……還真的讓人舒服。
明蓁承認自己受不得奉承，喜歡聽好話的毛病越來越明顯了，不過，她不想改。
特別是這種一本正經又中二順眼的人的奉承賣好。
很舒心！
我一不要錢二不要命，又給人家好處，聽幾句好話怎麽了？
明蓁坦然的很，也不計較趙汶的答非所問，淡然頜首示意她坐起來，不要一直跪著。
又確認了一句她想恢覆人身，一口應了下來。
應承完後，明蓁正了正神色，問：
“好了，現在你可以說說，你所知道的……關於我的另一半血脈來源的細節了……”
好處給了，該說實話了。
明蓁自覺這次利益交換處理得很是完美。
趙汶虛虛坐在明蓁對面沙發，姿勢端正，雙手自然平放膝上，神色間卻更是堅毅沈凝。
看向明蓁，目光堅定又帶著某種希冀。
“十八年前，不，應該是十九年前，末將當時受命護衛明月公主殿下……”
趙汶將她所知的十九年前的一些線索說出。
只是線索。
畢竟她在明蓁出生日前，就被罰流放沙界，這還是她擁有宗室血脈獲得的優待。
這在宗室那邊是流放。
不過，名義上，她卻是宗室派遣加入各異界臥底計劃的一份子。
當時，沙界極其危險。
“你是說……當年天月武神，皇室明月公主殿下在十九年前特意支開你們這些護衛潛入陰影區，失蹤大半年，後重傷歸來？”
明蓁坐直的身體，腦中不光想著趙汶所說內容。
還有諸神基地的蘇護衛的態度行動。
何慎說，姚伯肯定蘇護衛於她沒有惡意，卻又是真的想將她的基因信息傳遞出去。
目標是星外。
不出意外，應該是蘇嫻的主君那位天月武神所令。
“只是大半年……？”
明蓁基本上有了六七成把握了。
但還是有些東西對不上。
她從趙汶身上證明了一件事，就是她肯定如姚伯他們之前猜測的，是擁有大秦宗室血脈的。
和趙汶有著較遠的血脈關系。
這一點，證據確鑿了。
不像從前一樣，只是看臉猜測，卻沒有半點實證。
現在，長相和血脈佐證了這一點。
可她親媽是天月武神的推測，卻始終有著一些關鍵的存疑點，就算趙汶提供了對方十九年前的行蹤……
最大的疑問是：
生孩子對任何女人來說都是一種精氣神元氣大損的事情。
而晉級武神，需要的是圓滿！
二是，為什麽是她爸？
說不通啊，她爸長相真的只是普通人中的好看，而且，實力差距大是很難有子嗣的。
特別是男弱女強。
反過來擁有子嗣的可能性還更大一點。
三是，從趙汶的態度來看，如果她真是公主之子，就算公主私下產女好像並不影響什麽。
那為什麽十八年來她被留在親爸這邊？
說找不到？
她現在的實力都可以對血脈產生明顯感應了，如果真想找，十八年時間會找不到？
當然。
第三個疑惑或許可以用公主不喜歡她這個意外來解釋。
但還是有點解釋不清。
明蓁不再想這個，她腦子有一點混亂，像是一團線線頭卻若隱若現，難以理清。
不過，她自己當局者迷，卻可以讓別人旁觀者清。
於是，她將自己所知和疑惑直接傳遞了出去。
或許一時心急。
等她發現時，發現自己打包的信息扔到了兩個地方去了，仔細一看，正好都是她的智囊。
何慎這次緩了幾秒才回覆她。
柳桐之比何慎提前回覆。
柳桐之：【有點驚訝，但又不是太驚訝，恭喜小師姑即將解開身世之迷……】
柳桐之輕松的語氣讓明蓁聽了眉頭都松開了。
是啊，真相就在眼前了。
就缺一點佐證。
按柳桐之所說，想要證實這一點，辦法不止一個，她可以去星外一趟。
或者……去皇宮一趟！
柳桐之比之何慎還是信息所知差了一截，至少，何慎已經知道明蓁她爸覆活的事。
並且知道她爸失憶了。
而柳桐之缺少這方面的信息，不過他給明蓁提供的建議確實一針見血。
明蓁都能感應血脈了。
就算沒取血隔著肉身感應稍差一點，直面時，如果是直系血親不可能認錯吧。
以明蓁當前的實力人脈。
想辦法弄一張皇宮一日游邀請並不難。
完全沒有必要去糾結天月武神想的是什麽，先證實了結果，再探索過程就更簡單了。
一句話，有實力完全不用想太多！
如果明蓁不想讓其他人知曉這件事，想私下探查，也可以等他返回現世替她處理。
反正不過現世再等幾天的事。
明蓁微笑起來。
除了柳桐之清晰明朗的建議外。
何慎除了提供了與柳桐之相似的提議外，還更關註明蓁不解的一些疑惑。
明蓁記下了何慎的回覆。
看向沈靜端坐等待她開口的趙汶，問了一個她之前忘掉的問題：“你為何認定我是天月武神所生？”
之前趙汶就直接承認了一件事。
趙汶當年並非明月公主的心腹將領，所以當年很多事都不曾直面。
比如，趙汶之前所說的信息中。
並沒有天月武神懷孕的信息。
她所知的就是公主脫離護衛團潛入陰影區，失蹤，重創回歸，破而後立晉級武神！
甚至後者，都是她在沙界通過某些途徑接收到的信息。
“還有，她失蹤的具體時間是多久？”
明蓁在和柳桐之何慎聊過後，徹底恢覆了冷靜，又想到了另一個漏洞。
趙汶低頭回稟：
“殿下你容貌……”
“別說容貌！除了容貌其他的佐證呢？血脈也不用說，大秦千年傳承宗室血脈之廣你大概也知曉！”
單純容貌和血脈，也就證明她擁有宗室血脈。
甚至……也不是沒有其他可能。
趙汶沈默了一陣，沒等明蓁再次追問，她聲音極輕的開口：“有人告訴我……公主懷孕了……”
這條信息她之前沒有說。
明蓁只看著她，沒有開口，趙汶啪的一下再一次跪下行禮，明蓁眉頭一皺。
“末將不知當年發生了什麽，但……公主當年確實懷了小殿下！”
趙汶雙眼通紅。
“不過公主當年並不信任末將，末將也不敢將此信息告之任何一人，只能埋在心頭……”
明蓁：？？
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
又聽趙汶繼續講述：“公主當年失蹤了半年……”
“等等！半年不夠生吧！？”明蓁實在忍不住插話了，說真的，她聽著實在沒啥代入感。
“你之前還說大半年？到底是半年還是大半年？”
明蓁瞇起雙眼，抓起字眼來。
“你先說說，到底幾月失蹤的？具體失蹤多久，給我一個確切點的時間！”
總是十九年前，十八年前的說，太籠統了。
她對趙汶印象挺好，真不想懷疑她。
趙汶楞了一下，開始回憶，表情很真實，感覺不像在說謊，明蓁打量著她等她回答。
“是……2101年10月！應該是……”
趙汶算了算時間，眉頭也擰了起來。
明蓁卻笑了。
“我是2102年5月27號出生的，你的意思是說，我是早產兒嗎？”就算是十年初失蹤的，也不到八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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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戚？
明蓁打量趙汶。
“這血……你的？”明蓁問。
趙汶整個人狀態似乎極差，不過雙眼還是很亮，顯得很堅定的樣子，用力點頭。
明蓁看了看她，一揮手。
又是一道木系治療力量落到她身上。
不過，明顯沒有之前效果好了，趙汶只是停止了肌肉上的顫動抽搐，氣息平穩了一點點。
“這是我過去的精血……”
趙汶簡單一說，明蓁回想她之前所說的臥底過往，明白了過來。
“肉身轉化了？”
“是！”
聽到回答，明蓁再看趙汶時目光有些不同。
多了一點欣賞。
這位趙女士為了臥底成功，看來付出的確實很多，而從沙界見到再至現在。
對方半點沒有關於此事的悔意與負面情緒。
“不介意我看看吧？”
明蓁對這位直接又坦率的趙女士好感提升。
特別是如果對方沒有說謊的話，從血脈上看，她們兩人算是遠房親戚。
從這位直接將血源關系展現出來的態度來看。
接下來，大概會告訴她一些真相。
明蓁投桃報李，打算先給對方一點小小的報酬……
至少，對方呆在她這裏浪費的冥想平覆規則的時間，她肯定得補償一下。
“呃？多謝殿下！”
趙汶楞了一下，馬上拜謝。
動作簡潔有力，有股軍人的果斷與幹凈利落，明蓁將手搭在再次半跪在一旁的趙汶肩膀上。
這人高挑健美，半跪著都有接近明蓁的身高。
所以，明蓁對她動不動跪下的行為也就下意識的忽視了。
主要是這樣的身高差看著順眼多了。
唔，這位趙汶趙女士人不錯！
明蓁手搭上對方，開始認真探測對方體內的情況。
同時，用她自感‘淺薄’的土系規則來壓制並平覆對方沙系規則的波動。
主要是對方的規則力量太微弱了。
跟她的土系規則相比，大概如同月餅和芝麻間的區別。
突然想到月餅芝麻，明蓁下意識的咽了一下口水，真的只是下意識的！
“殿下餓了？末將先去……”
“閉嘴！”
或許對方的姿態一直放得太低，明蓁惱羞成怒時很自然的呵斥了起來。
趙汶再次低下頭，安靜閉嘴了。
明蓁回過神，有點不自在，不過，她現在比以前端得住，就算心裏有點不自在面上也顯不出來。
有一點歉意，輕咳了一聲。
“先說你的肉身問題吧，你對恢覆人身有想法嗎？”
趙汶的肉身中，除了心臟外，基本上都轉化成了類似於元素性質的能量體了。
不過，看著跟正常人差不多。
而反噬，並不僅僅是對方的規則在反噬，還有這具與原沙界聯系極深的沙神體。
這算是一具半神肉身。
可惜，構成這具肉身的沙界規則和天地能量幾乎完全消失了。
趙汶本人又沒有足夠的規則掌控能力，可以收斂住沙之規則與沙元素能量的潰散。
這就是規則參悟和掌控不夠導致的最壞結局。
如果有沙界在。
趙汶只需要數據1的規則掌控就足夠完美控制肉身的話。
現在沒有了沙界聯系的支撐，她就需要2或者更多數倍的規則參悟與掌控力了。
難怪……
明蓁之前就覺得兩位原沙神反噬的程度好像有點不一樣。
那位姓莫的男性沙神，反噬速度好像慢一點。
現在想來，對方對沙之規則的掌控應該更高一些。
這樣的話，如果神體潰散到他能掌控的程度，其實也不是一定需要再晉級轉換神體來壓制反噬。
相當於。
兩位沙神神體內的部分本源不是真正屬於他們，而是屬於之前世界的饋贈和灌註。
明蓁若有所思，再一次梳理自己關於神道的理解。
這些只是小細節。
她從一開始就從大號處獲得足夠的規則感悟支撐，所以，她一直不缺感悟。
缺的只是消化的時間。
還有承載規則力量的強大肉身罷了。
事實上。
規則力量也是一直在蘊養肉身強度的，只是跟不上她在規則上的成長速度。
她和趙汶莫菲兩人相比。
問題正好相反。
這兩人卻是肉身過強而規則掌控不夠，偏偏他們的肉身卻是由原沙界相關元素力量凝結轉化的。
“恢覆人身！？”
趙汶一臉震驚，震驚後眼中滿是狂喜。
“對！”
明蓁平靜看了她一眼，收回了搭在她厚實肩膀上的手，很自然的向沙發靠背處一躺。
悠然道：
“需要嗎？就當是……提前給予你的一點獎勵……”
少有的不含糊她，直接插心臟取出自身精血證明某些真相的爽快人。
讓她離另一半血脈的身世更近了。
可以鼓勵一下。
趙汶從狂喜中恢覆了冷靜，她壓抑著激動垂眸思索了一會兒，在明蓁不解中再一次深深拜下。
“承蒙殿下厚愛，末將萬死不辭！！”
明蓁：？？
這是想要恢覆人身還是不想要？回答一個好，一個行字，不就可以了嗎？
不過，這態度……還真的讓人舒服。
明蓁承認自己受不得奉承，喜歡聽好話的毛病越來越明顯了，不過，她不想改。
特別是這種一本正經又中二順眼的人的奉承賣好。
很舒心！
我一不要錢二不要命，又給人家好處，聽幾句好話怎麽了？
明蓁坦然的很，也不計較趙汶的答非所問，淡然頜首示意她坐起來，不要一直跪著。
又確認了一句她想恢覆人身，一口應了下來。
應承完後，明蓁正了正神色，問：
“好了，現在你可以說說，你所知道的……關於我的另一半血脈來源的細節了……”
好處給了，該說實話了。
明蓁自覺這次利益交換處理得很是完美。
趙汶虛虛坐在明蓁對面沙發，姿勢端正，雙手自然平放膝上，神色間卻更是堅毅沈凝。
看向明蓁，目光堅定又帶著某種希冀。
“十八年前，不，應該是十九年前，末將當時受命護衛明月公主殿下……”
趙汶將她所知的十九年前的一些線索說出。
只是線索。
畢竟她在明蓁出生日前，就被罰流放沙界，這還是她擁有宗室血脈獲得的優待。
這在宗室那邊是流放。
不過，名義上，她卻是宗室派遣加入各異界臥底計劃的一份子。
當時，沙界極其危險。
“你是說……當年天月武神，皇室明月公主殿下在十九年前特意支開你們這些護衛潛入陰影區，失蹤大半年，後重傷歸來？”
明蓁坐直的身體，腦中不光想著趙汶所說內容。
還有諸神基地的蘇護衛的態度行動。
何慎說，姚伯肯定蘇護衛於她沒有惡意，卻又是真的想將她的基因信息傳遞出去。
目標是星外。
不出意外，應該是蘇嫻的主君那位天月武神所令。
“只是大半年……？”
明蓁基本上有了六七成把握了。
但還是有些東西對不上。
她從趙汶身上證明了一件事，就是她肯定如姚伯他們之前猜測的，是擁有大秦宗室血脈的。
和趙汶有著較遠的血脈關系。
這一點，證據確鑿了。
不像從前一樣，只是看臉猜測，卻沒有半點實證。
現在，長相和血脈佐證了這一點。
可她親媽是天月武神的推測，卻始終有著一些關鍵的存疑點，就算趙汶提供了對方十九年前的行蹤……
最大的疑問是：
生孩子對任何女人來說都是一種精氣神元氣大損的事情。
而晉級武神，需要的是圓滿！
二是，為什麽是她爸？
說不通啊，她爸長相真的只是普通人中的好看，而且，實力差距大是很難有子嗣的。
特別是男弱女強。
反過來擁有子嗣的可能性還更大一點。
三是，從趙汶的態度來看，如果她真是公主之子，就算公主私下產女好像並不影響什麽。
那為什麽十八年來她被留在親爸這邊？
說找不到？
她現在的實力都可以對血脈產生明顯感應了，如果真想找，十八年時間會找不到？
當然。
第三個疑惑或許可以用公主不喜歡她這個意外來解釋。
但還是有點解釋不清。
明蓁不再想這個，她腦子有一點混亂，像是一團線線頭卻若隱若現，難以理清。
不過，她自己當局者迷，卻可以讓別人旁觀者清。
於是，她將自己所知和疑惑直接傳遞了出去。
或許一時心急。
等她發現時，發現自己打包的信息扔到了兩個地方去了，仔細一看，正好都是她的智囊。
何慎這次緩了幾秒才回覆她。
柳桐之比何慎提前回覆。
柳桐之：【有點驚訝，但又不是太驚訝，恭喜小師姑即將解開身世之迷……】
柳桐之輕松的語氣讓明蓁聽了眉頭都松開了。
是啊，真相就在眼前了。
就缺一點佐證。
按柳桐之所說，想要證實這一點，辦法不止一個，她可以去星外一趟。
或者……去皇宮一趟！
柳桐之比之何慎還是信息所知差了一截，至少，何慎已經知道明蓁她爸覆活的事。
並且知道她爸失憶了。
而柳桐之缺少這方面的信息，不過他給明蓁提供的建議確實一針見血。
明蓁都能感應血脈了。
就算沒取血隔著肉身感應稍差一點，直面時，如果是直系血親不可能認錯吧。
以明蓁當前的實力人脈。
想辦法弄一張皇宮一日游邀請並不難。
完全沒有必要去糾結天月武神想的是什麽，先證實了結果，再探索過程就更簡單了。
一句話，有實力完全不用想太多！
如果明蓁不想讓其他人知曉這件事，想私下探查，也可以等他返回現世替她處理。
反正不過現世再等幾天的事。
明蓁微笑起來。
除了柳桐之清晰明朗的建議外。
何慎除了提供了與柳桐之相似的提議外，還更關註明蓁不解的一些疑惑。
明蓁記下了何慎的回覆。
看向沈靜端坐等待她開口的趙汶，問了一個她之前忘掉的問題：“你為何認定我是天月武神所生？”
之前趙汶就直接承認了一件事。
趙汶當年並非明月公主的心腹將領，所以當年很多事都不曾直面。
比如，趙汶之前所說的信息中。
並沒有天月武神懷孕的信息。
她所知的就是公主脫離護衛團潛入陰影區，失蹤，重創回歸，破而後立晉級武神！
甚至後者，都是她在沙界通過某些途徑接收到的信息。
“還有，她失蹤的具體時間是多久？”
明蓁在和柳桐之何慎聊過後，徹底恢覆了冷靜，又想到了另一個漏洞。
趙汶低頭回稟：
“殿下你容貌……”
“別說容貌！除了容貌其他的佐證呢？血脈也不用說，大秦千年傳承宗室血脈之廣你大概也知曉！”
單純容貌和血脈，也就證明她擁有宗室血脈。
甚至……也不是沒有其他可能。
趙汶沈默了一陣，沒等明蓁再次追問，她聲音極輕的開口：“有人告訴我……公主懷孕了……”
這條信息她之前沒有說。
明蓁只看著她，沒有開口，趙汶啪的一下再一次跪下行禮，明蓁眉頭一皺。
“末將不知當年發生了什麽，但……公主當年確實懷了小殿下！”
趙汶雙眼通紅。
“不過公主當年並不信任末將，末將也不敢將此信息告之任何一人，只能埋在心頭……”
明蓁：？？
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
又聽趙汶繼續講述：“公主當年失蹤了半年……”
“等等！半年不夠生吧！？”明蓁實在忍不住插話了，說真的，她聽著實在沒啥代入感。
“你之前還說大半年？到底是半年還是大半年？”
明蓁瞇起雙眼，抓起字眼來。
“你先說說，到底幾月失蹤的？具體失蹤多久，給我一個確切點的時間！”
總是十九年前，十八年前的說，太籠統了。
她對趙汶印象挺好，真不想懷疑她。
趙汶楞了一下，開始回憶，表情很真實，感覺不像在說謊，明蓁打量著她等她回答。
“是……2101年10月！應該是……”
趙汶算了算時間，眉頭也擰了起來。
明蓁卻笑了。
“我是2102年5月27號出生的，你的意思是說，我是早產兒嗎？”就算是十年初失蹤的，也不到八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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