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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九章 揭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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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出來了?那你難道不怪我嗎?”

張不冬對吳姓青年此時的想法很有興趣,如果換個旁人,知道了自己擁有價值不可估量的寶物,被人用帶有一些忽悠性質的打賭贏了過去,怕是早就發瘋了,似吳姓青年這般冷靜,倒是真的令人稱奇。

“都是我自己被白兄說動,歸根到底還是自己對你的丹藥動了心,否則若是我堅定些,這塊祖傳玉佩也不會被當成賭註,如何也怪不了別人!”吳姓穩重青年回道。

他竟是這麽想的!這一點有些出乎張不冬和其他人的意料。

“你倒是看得開!”

張不冬聞言,對這個吳姓青年倒是高看了幾分,先前他便覺得這個吳姓青年其實與白姓刻薄青年並不是一種人,此時二人態度,更加凸顯了這種不同。

“看不開又能怎麽樣?上真既然對我這玉佩這麽上心,自然也不會把它歸還給我,我又何必戀戀不舍!”吳姓青年回話語氣一絲波動都無,好像已經認定了此事。

“這倒也未必!”張不冬卻是搖了搖頭。

“嗯?”

吳姓青年聞言瞪大眼睛,他如何也想不到事情還有轉機。

就連一邊已經心如死灰,心裏正七上八下求諸天神佛保佑的白姓刻薄青年也一臉驚訝的看著張不冬,不知張不冬這話是什麽意思。

“實話和你說,我是看出了這個玉佩有些不凡,但是到底有什麽秘密我也不知道,不過這確實是一樁因果,別的暫且不說,我可以和你保證,若我有朝一日看破這玉佩的秘密,我所得好處自然會有你一份,讓你真正踏上道途絕對沒有問題!”張不冬解釋道。

分吳姓青年一些好處,這卻不是他臨時起意,其實他本來就有補償這個吳姓青年的想法,加上見了青年這種穩重灑脫的境界之後,想了想便幹脆如此決定道。

“多謝上真!多謝上真!”

吳姓青年聞言楞在原地,白姓刻薄青年卻是立刻拜倒在地,跪謝道。

“我說的只是他,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張不冬見白姓刻薄青年這個恬不知恥的樣子,不由斥責道。

“上真,我是替我吳姓兄弟拜謝的,沒我也沒關系,沒關系,你多多照顧我吳兄弟就成!”白姓刻薄青年回道。

說完,他又看向吳姓青年,說道:“我說的對吧?吳兄弟,你我二人可是堪比親兄弟,這次要不是我,怕是你還錯過了這個認識上真的機會呢!以後你發達了可不要忘記我才是!”

白姓刻薄青年一臉好兄弟一輩子同甘共苦的表情。

張不冬無語,此時此刻他只想說一句:“我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很明顯,白姓刻薄青年此時是準備抱吳姓穩重青年這條明顯以後會變得發達的大腿了!

另一邊,吳姓青年此時也反應了過來,對著白姓刻薄青年點了點頭,好像真的是認可了白姓刻薄青年的話,

然後也醒悟過來,對著張不冬拜謝道:“那我祝願上真早日找到這樁機緣。”

“唉!”

張不冬見吳姓青年這明顯是覺得白姓青年說的話很有道理的樣子,不由嘆了口氣,最後想了想自己償還了因果便與自己沒了任何關系,也沒必要多說,等以後吳姓青年真的發達了,怎麽對待白姓青年都是自己的事。

“罷了,你放心,以後得了機緣肯定不會虧欠於你,至於其他事,你自己悟吧!我也不管,不管!”

吳姓穩重青年以後是真的提攜這個白姓刻薄青年一把,還是醒悟過來看清楚白姓刻薄青年的本質,然後漸漸疏遠,這都已經與張不冬無關。

“上真,那我這玉佩就交給你了!”

張不冬若有所指的話,吳姓穩重青年好像沒有聽出來,反而是接著便拱手奉上了那塊被他帶了很多年的白澤玉佩。

“嗯!我會早些了結你的心願的!”張不冬接過玉佩,非常仔細的把玩一下,然後便放進了乾坤戒,同時如此回道。

吳姓穩重青年點了點頭,沒再說話,看得出來,哪怕是想開了,他的情緒仍舊有點失落。

這是人之常情,一件陪伴自己很重要的東西陡然間屬於了別人,多少還是會有些不舍。

“上真,那我這法劍?”

這時候,一邊的白姓刻薄青年也小心出言試探道。

這時候他也知道了,張不冬是真的看不上自己的法劍,而不是糊弄他。

而白姓刻薄青年仍舊這樣做,其實不外乎是在試探張不冬,為的便是和張不冬賣個善緣,想給張不冬留下一個自己願賭服輸好印象。

在他看來,自己並不比吳姓青年差多少,張不冬既然能夠好心承諾引吳姓穩重青年入道,那麽他若是努力一些,討得張不冬歡心,說不得也能有這樣的機緣。

正所謂人貴自知,白姓刻薄青年這個樣子,卻是屬於不自知的典型。

張不冬自然不會看不出白姓刻薄青年的心思,不過他卻也不會拒絕,因為他想要揭露這把法劍背後的齷齪,倒要看看白姓刻薄青年知道真相之後,回如何自處,以後又來的什麽臉面修道。

“你這把法劍我倒是用不上,不過對於他背後的事情倒是有興趣的很,咱們一起研究一下可好?”張不冬笑著道,說完玩味兒飛看著白姓刻薄青年,想象著他知道真相之後的表情。

“嗯?上真這話何意?”白姓刻薄青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有些被張不冬眼含笑意的模樣嚇到了!

他現在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什麽了!或者自己的法劍究竟怎麽了,還有背後的事情可以發掘。

“等等你就知道了!”張不冬賣關子回道,卻是不多做解釋,等著看白姓刻薄青年自己領悟出來。

有些東西,聽說與親眼所見,還是相差很遠的。

接著張不冬便施法,把那個一直被定住的青年擒拿到了自己身邊不遠處,然後解開了他的束縛。

“上真饒命,上真饒命!”

這個姓趙的青年卻是比白姓刻薄青年還要不頂用,到了張不冬面前,直接就跪地求饒。

“你的命我不要,就是不知道你的白大哥知道了你做的事情,會不會要了你的命!怎麽,你沒什麽話要說嗎?”

張不冬對於這種人完全無感,這種軟骨頭往往是最不可交的一類人,如果不是想看看眾人反應,他才不會起意揭露此事。

“上真這是何意?我不知道啊!”趙姓青年聽了張不冬的話,心中打鼓,但是卻仍舊死鴨子嘴硬,把自己解脫了個幹凈。

他心中安慰自己張不冬只是在說其他事,絕對不是在說那件事情。

“上真,我這趙姓兄弟乃是我至交好友,如何也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上真怕是誤會了,而且就算是他對不住我,我也會原諒他的!”旁邊的白姓刻薄青年突然開口說道,做出一幅兄弟有事一起抗的模樣。

“哈哈哈!”

張不冬被白姓刻薄青年這個舉動逗樂了,這個家夥剛剛在吳姓穩重青年那裏已經做過一次這麽做作的事情了,現在竟然又來一次。

張不冬很清楚,白姓刻薄青年此時這其實是在做給他看,目的不外乎是想要改變張不冬對他的印象。

這當然沒有什麽用,但是張不冬真的很佩服這種人的臉皮,之前雙方可是勢同水火,白姓刻薄青年對張不冬差不多極盡嘲諷,可是此時這個白姓刻薄青年好像自己選擇性遺忘了似得。

“好,你們既然兄弟情深,那我可就直接揭露了!”張不冬幹脆道。

隨即,張不冬拿起手中白姓刻薄青年的法劍,也不遲疑片刻,早就研究好法劍結構的他,只是握住劍身與劍柄兩端,輕輕的一扭,那把看起來非常唬人的法劍便自然而然的分成兩個部分。

“這?”這一幕一下子讓眾人起了好奇心,這事情如何看來都有一些詭異。

張不冬為什麽會毀壞這個青年的法劍呢?就算是贏了賭註想要羞辱對方,這種直接把對方法劍摧毀的事,也實在是太過刻薄了些。

“上真,你?”白姓刻薄青年見張不冬出手毀了自己的法劍,一下楞住了!

而趙姓青年在看到張不冬的動作之後,渾身一軟,竟是直接腿軟到癱坐在了地上。

趙姓青年知道,自己這一次算是完了事情瞞不住了!

“別急,你好好看看!”張不冬隨即便把手中分出兩截的法劍舉起,拿給眾人觀看。

“這,這法劍本來就是可以拆開的!”

其他人還沒看出來原因,王若飛心思敏銳,卻是第一個看向了問題。

張不冬讚許的看了一眼自己這個來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徒弟,對於他的眼力感覺很滿意。

盡管他還沒什麽可以教給這個徒弟的,但是無疑對於做師傅的人來說,有個聰明的徒弟是個好事情。

“竟然真的是這樣?”

王若飛一點破,其他的幾個凡人也都發現了這一點。

“姓白的家夥,你以前可知道這把法劍的秘密,可知道這把法劍原來是空心的?是不是還以為自己天生力氣大,拿得動這種實心的法劍。”張不冬一臉笑意的看著白姓刻薄青年,想要看看他的神情變化。

“我,我不知道?以前那個上清觀的真人,只告訴我這個法劍材質特殊,我也一直這樣以為!”白姓刻薄青年老實回道。

以前他從沒想過這種可能,一直以為這法劍材質特殊,加之心中虛榮心作祟,也一直在潛意識裏告訴自己,這法劍確實是自己力氣大才拿的動的。

“不過這又如何?這法劍確實是有效果的,而且這麽多年一直都有效果,只是前不久因為王大叔的孩子,我這法劍才受損的!”白姓青年接著道,他不知道這又如何,頂多可以說是那個上真在材料上欺騙了自己,但是法劍本身是有法力的這件事情卻是確鑿無疑的。

“問題就出在這裏,你真當這法劍這樣設計是沒目的的嗎?罷了,我就修覆給你看看!”張不冬心中好笑,隨即便直接從趙姓青年手中把他之前當做賭註的幾張清凈符拿了過來。

趙姓青年還有些不想拿出來,死死的攥著那幾張符箓奈何張不冬法力驚人,只是略施小計,趙姓青年就在一次定在了原地。

而那幾張清凈符自然也就隨即落到了張不冬的手裏。

“你們可看清楚了!尤其是你!”

張不冬拿到符箓之後,對著眾人說道,尤其是重點提醒了白姓刻薄青年。

眾人聞言,便專心看著張不冬動作,生怕錯過什麽細節,都想要看看他罐子裏賣的什麽藥。

不過褚相自然例外,他也早就和張不冬一樣,看明白了這件事。

“這個張師弟看來還真的是有仇必報,一點念想都不給這個姓白的家夥留!”褚相心中道。

場中,只見張不冬先是從劍柄之中拿出了一個什麽東西,隨即又把剛剛得到手裏的清凈符箓放了進去。

緊接著張不冬控制著劍柄與劍身再一次湊到了一起,然後張不冬的輕輕一扭,劍柄與劍身緊緊的結合到了一起,一如當初。

“來,看看,是不是恢覆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張不冬最後就把這把“法劍”隔空扔給了白姓刻薄青年,仿佛就等著這一刻。

青年接過,下一瞬間,他的臉色巨變。

“什麽?竟然真的恢覆了?”

白姓刻薄青年發出一聲驚呼,因為他發現這個“法劍”又恢覆了那種效用,與法劍已經整整相伴很多年的他清楚,這就是法劍正常時候的模樣。

“這是怎麽回事?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

白姓刻薄青年此時心中滿是疑惑,他看得清楚,張不冬確實沒有做其他事情,一切都是那一張符箓飛緣故,而那一張符箓卻是出自自己這位趙兄弟手裏。

“怎麽回事?哈哈,這種事情還用我說嘛?那符箓乃是清凈符,是修真界最普通的一種符箓,有明靜心神的功效,你帶著這法劍也就相當於帶了一張清凈符,至於為什麽這法劍能夠長期使用,自然是因為有人經常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做我剛剛做的事情,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法劍便是這趙兄弟帶你去弄來的吧,而且花費不菲!如此說,你明白了嗎?”張不冬並不介意解釋個明白,他早就等著這一刻呢!

這一刻,他把自己推測出來的真相,一股腦的全都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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