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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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武林正道將知名世家門派統稱為五家七派。
五家是戚白洛於蕭。
七派則是正/法寺、連雲宗、餘峨派、清瀾派、藥農嶺、百瀚派、天虞派。
正/法寺和連雲宗在郢朝武林中的地位，就如同少林武當在歷史上的地位, 是武林的泰山北鬥, 定海神針。
正/法寺修佛, 連雲宗修道, 他們倒是極為好認。
清瀾派則是類似峨眉，只收女弟子，而她們的門派服飾也極為漂亮, 所以清瀾派的弟子每每走在街上, 總能吸引到眾人的視線，而清瀾派前來於府之時，李唐也曾遠遠見過她們, 當時就對這些帶著清冷美的女子充滿了好感，和煙疏樓的放浪不同, 她們看上去甚至是有些不食人間煙火的。
每個人對於美的欣賞不同, 有人喜歡妖艷嫵媚的，也有人也喜歡清冷仙子型的，李唐便是後者, 對於這類女子, 他是帶著些敬重的。
清瀾派大多數人都是用劍、鞭、綾等作為武器。不過綢帶白綾做武器雖然很美, 可是操作難度實在是過大, 所以能用的好的寥寥無幾, 而聽說此次清瀾派的李長老便是其中佼佼者。
至於藥農嶺, 名副其實的奶爸門, 出門鬥毆必帶, 嫌活得不耐煩了可以盡情招惹他們。
而餘峨、百瀚、天虞這三個門派，雖然整體實力很可觀，可是由於沒什麽突出特色，門派校服也很一般，所以李唐對他們的印象曾經是不深的。
不過鑒於最近他和餘峨派的魏長老有點矛盾，再加上好奇於正卿的喜歡對象，所以李唐對餘峨派的熟悉程度也是與日俱增。
不過沒存在感歸沒存在感，李唐還是能認出七大門派的人的，畢竟要在江湖上混這些正道大派們還是有必要知道的，省得犯下常識性錯誤。
不過說話之人看著倒是面生啊！
雖然在場的他認識的人也沒幾個，不過憑校服認人這點他倒是很熟練。
眼前這人的衣著打扮和五家七派沒一點相似之處，看上去也更像是江湖散人單獨行動，所以李唐一時之間到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他。
說話之人約末四十左右，長相普通，可能是由於常年過著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所以面部表情看起來有些猙獰，渾身散發著一股老子不好惹的勁兒。
難道他是魏明荃的朋友？看魏明荃也快六十左右了，難道他們還是忘年交？
不過這欠揍的德行倒是和魏明荃如出一轍。
“這位是……”李唐看著那人問道，當然他詢問的對象只會是戚承。
“是五海派的姜漱前輩。”戚承附在李唐嘴唇微動，“聽說他和魏前輩感情甚好。”
那他攙和進來就可以理解了。
“哼”姜漱扯出了一聲經典的冷笑，“唐公子是回來確認魏長老死沒死透嗎？這回倒是順了你的心意了。”
“姜前輩這話委實有些過重了。”看著氣的深呼吸的李唐，戚承連忙說道，“唐兄雖然與魏長老有些摩擦，但是報覆殺人這種事，戚某相信絕對唐兄絕對是不屑做的。”
姜漱又是一聲冷哼：“知人知面不知心，戚公子到底還是閱歷太少，難免被歹人所騙。”
對於姜漱的鄙視，戚承似是毫不在意，可是李唐在看到他微揚的嘴角以及放大的瞳孔之時，他知道，戚承動怒了。
相處十幾日，他可沒有一味沈迷戚承的美顏，戚承在情緒變化之時的面部表情，他也大概掌握了，而怒極而笑，確實是戚承生氣時的表現。
“話說，我一直覺得奇怪。”一個深呼吸結束後，李唐舉手開口道，“為什麽大家認定了是唐某做的，我看起來就那麽心胸狹隘，睚眥必報嗎？”
他長的明明還不錯啊！
人群中輕笑聲傳來，隨後被硬生生壓下，李唐循著聲，只見一個娃娃臉少年憋笑別的臉通紅，似乎是因著強忍笑意太過艱難，所以整個人的眼角已經沁出了淚珠。
你笑點真的很奇怪啊！
“不是你，還會是誰？”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和李唐杠上了，姜漱的聲音也越來越激動，“來歷不明，擅長用毒再加上與魏長老有舊怨，除了你誰還會下此狠手？”
“胡鬧！”於慶懷一拍桌子怒道，“姜掌門此話未免太過輕率了。”
在場眾人都不是傻子，姜漱三番四次將話題往唐沈星身上引，動機不純實在是可見一斑。
“是啊。”天虞派胡長老也附和道，“魏兄身亡，我等同樣悲痛，只是凡事都講究證據，貿貿然給唐少俠定罪，實在是太過兒戲。”
“姜掌門怕不是氣糊塗了。”和語氣懷柔的於慶懷和胡長老不同，清瀾派的李長老就沒那麽客氣了，怎麽嘲諷怎麽來。
也不知道姜漱是哪裏惹到她了，明顯是夾帶私貨啊！
李唐感動地看向聲援他的人，對於他人的幫助，他雖然沒過多指望，不過有人替自己說話，而不是懷疑戒備，一個勁兒把黑鍋往他頭上扣這件事倒是挺令他開心的。
“你說你不是兇手，證據呢？”
李唐眼帶憐憫地看著姜漱，這人是不是精神有點問題啊？杠精偏執狂吧！
“姜前輩說在下是兇手，證據呢？”
證明自己不是兇手和證明自己是自己這個問題，都是同樣的讓人無力吐槽啊！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個姜漱是認定了自己是兇手，所以哪怕自己拿出了證據，他估計也只會是自己偽造了一份，所以幹脆把問題拋回給姜漱。
李唐看了一下四周，見眾人神態各異，他無力地說，“官府拿人尚且講究人證物證俱全，現在一點證據都沒有，就給唐某定罪，未免有些心急了吧？”
他還不信姜漱有這個膽子叫板國法，直接定罪。
“聽說牽機閣的殺手易容術都不錯，保不齊是殺手混入人群後殺了魏長老，嫁禍給在下，服侍在下的小廝順意已經被掉了包，沒準其他門派也已經被滲透了呢？”
“是吧，姜前輩。”
見氣氛越來越緊張，戚承在查探了魏明荃的屍體後，他也開口道，“諸位前輩，魏長老是死於內傷，雖說魏長老以劍術成名江湖，可是內功修為，卻也是不差的。”
“現場沒有多少打鬥痕跡，看來戰鬥是很快結束，而能在短時間內解決掉魏長老，對於內功修為要求也是很高的，而唐兄年紀……”
“的確如此。”眾人皆表示讚同。
學武講究的是穩紮穩打、日積月累，二十幾歲內力修為便登峰造極的天才雖然也聽說過，不過這樣的人又哪是那麽容易出的，所以唐沈星內力不到家這點眾人還是認同的。
而李唐卻感到了淡淡的憂傷，被說年輕他是雖然很開心，可是戚承比他小這點更讓他有點頭疼。
貌似一直是年長的自己被比自己小的戚承照顧著？
就在姜漱無話可說之際，仵作走了出來，隨後一句話，重新讓氣氛凝重起來。
“姜長老的體內存有餘毒，再加上軟筋散未全清，所以交戰之時，姜長老的實力還保留多少實在是未知數。”
兄弟你這話指向性很明顯啊！
果然，杠精姜漱見桿子就往上爬，“果然是邪道敗類，動手之前都喜歡下毒。”
“各位，姜某建議立即擒拿唐沈星，以免此人為禍武林，貽害無窮。”
…………
對此，眾人的反應是沈默以待，擒拿，人家又沒有要跑的意思，沒看見人家正往椅子那邊走呢嗎？
不過為防萬一，還是有幾人動了一下，站位轉換之間，破門而出的退路被正好封死。
“先生要不要順帶查一下，魏長老體內的毒是否和鏢上的毒一致。”李唐拿出化血鏢，這東西雖然會和劍三物品抵消，不過在三次元倒是會一直存在。
就如同他之前射出的暴雨梨花針，就是直接把那個刺客給紮成了刺猬，但是卻沒有消失。
“不必擔心。”李唐看著面帶憂色的戚承說，“索性一次把話說透了。”說著拉著戚承坐了下來。
“諸位前輩，不如等結果出來以後再議？”落座後，李唐笑著開口道。
不過……
白霜明呢？
進來以後於正卿就自覺走到了於慶懷身邊待命，而他也和戚承在大廳之中被人圍著“審問”，至於白霜明，則是直接沒了人影。
來此觀看的多是門派弟子組隊前來，散人則是聚在一起討論，所以人群排布很有特色，也極容易辨認，可是任憑李唐蹬疼了雙眼，都沒能看到屬於白家人的身影。
想來劍癡如白家人對這些事自然是沒興趣的，所以無人前來，可是跟著他們一起進來的白霜明如果要溜的話，為什麽不是一開始就走人？
“你在找白兄？”見李唐心不在焉地玩著茶杯，戚承問道。
“是，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找他嗎？許某方才倒是在附近看到白兄在走動。”許不返的聲音突然之間從他們身後傳來。
“許公子”李唐問，“請問你是打哪兒冒出來的？”怎麽這人有點陰魂不散的意思啊。
“瞧唐兄這話說的。”許不返委屈地說，“在下倒是一直在這裏，只不過唐兄註意力完全集中在戚兄身上，所以忽視了在下而已。”
“唉呀，唐兄怎麽又嗆了。”
“許公子啊。”不止一回經歷過類型情況的李唐抹了把淚，咳嗽著說，“你確定你和白公子沒有血緣關系？”
一個兩個都這麽喜歡刺激人真的好嗎？
再看許不返，他的精神狀態倒是極為亢奮，如果這是動漫作品的話，那麽此刻他雙眼已經可以看出美金符號的倒影了。
對於許不返的亢奮，李唐倒是理解，畢竟對於一個錢串子來說，有錢賺那肯定是比為愛鼓掌還爽的。
一來於家就接二連三碰到新聞，看樣子這位狗仔頭子最近是不愁素材了，而人們對於八卦的喜愛也是毋庸置疑的，看樣子下期的江湖月刊質量肯定大幅度提升，會有個不錯的銷量了。
******
“啊，白兄來了。”就在許不返準備繼續打探一下的時候，戚承開口道。
李唐也跟著戚承的視線轉而望去，隨後他差點沒嚇得摔了茶杯，而在場眾人也活像是見了鬼似得，不可置信地看著白霜明進來。
畢竟這貨是哭著進來的。
“哇！”許不返誇張地捂住胸口，說道，“美人垂淚，罪過、罪過啊，是誰害得白兄如此神傷？還請白兄務必告知在下。”
來這一趟，值了啊！
落座後，見白霜明仍在流淚，李唐貼心地給他倒了杯茶，補充一下水分，可嚇死他了。
‘比起悲傷落淚，還是冰山撲克臉的樣子更合適他。’李唐驚恐地想。
“發生了什麽？”戚承也是一臉擔憂地問道，老實說，見到這樣的白霜明，他也受到了一點小刺激。
“劍、斷了、補不回去了。”白霜明痛苦地拭去眼淚，隨後打開劍袋，將一把劍鄭重地取出。
“我靠”當看到白霜明將魏明荃的斷劍取出之時，李唐忍不住小聲感嘆了這兩個詞。
果然，變態的精神世界正常人是別想懂的。
戚承：“之前我還在好奇為何魏長老的劍不見了，沒想到是在白兄這裏。”
“唉”白霜明幽幽嘆了一口氣，“它死了。”
“白兄節哀順變，想必韜蓮也不願看到白兄如此神傷。”尤其是為了別的劍傷心。李唐強忍著內傷安慰，不用猜就知道這個它指的是劍，而不是魏長老人死了。
想到白霜明對劍的態度，李唐遺憾地說，“可惜了啊。”這劍要是好好的，還“活”著的話，沒準能托白霜明通個靈和劍好好溝通一下，順帶找出兇手什麽的。
“那白兄剛才是帶著它去求的醫嗎？”許不返碰了下斷劍問。
“許公子真是奇怪？”白霜明眨著淚眼說道，“劍怎麽能求醫呢？我是帶它去找鐵匠問能不能修補好。”
‘你好像沒資格說別人奇怪吧’李唐默默吐槽，‘比起你來，許錢串絕對正常的許多。’
“可惜斷劍即便再續，也不再是原來那把劍了。”戚承感慨道，“它也跟著主人走了吧。”
“這就是劍的宿命啊，身死魂滅！”白霜明總結道。
“咳”看不下去的於慶懷重重咳了一聲，“霜明啊，能把劍還給魏長老嗎？”這孩子真的是，讓人不知如何是好。
白霜明撇了一下嘴角，隨後不情不願地將劍放回劍袋，而後擺在魏明荃的身邊。
“可惜了啊”白霜明喃喃自語道。
李唐毫不懷疑，白霜明絕對是在心疼這柄好劍竟然要給魏明荃陪葬。
“也不知道結果出來了沒有。”和沒心沒肺的李唐相比，戚承就顯得心事沈沈多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許不返接道，“不過眼下雖然艱難了些，可陽光總能破開烏雲的。”
“那戚某就代唐兄多謝許公子吉言了。”
李唐：……
他一點也不想謝過許不返。
“戚兄真討厭。”許不返扇著扇子哀怨道，“認識這麽久了，竟然還叫我許公子……”
“許公子，你扇子的折印壞了。”一點都不想他們繼續這個話題的李唐提醒道。
“唉呀，抱歉”許不返淡定地收回扇子說，“沒想到它竟如此脆弱，稍一用力就撐不住了，奸商實在是可惡啊。”
你好像沒資格這麽說別人吧，畢竟你可是差點幹出過送人火一丹這種缺德事的。
“快看於兄。”戚承突然開口說。
李唐一看，瞬間也是樂了。
之前於正卿一言不發，他還以為他是因著長輩在此，不便多嘴呢，沒想到他卻是正在同那位沈姑娘眉目傳情呢。
而這畫面，無疑是很有殺傷力的，起碼單身狗李唐受到了暴擊。
看了有一會兒以後，李唐捂著牙對戚承說道，“好酸啊。”
“等事了了，於兄的婚事估計也快能定下來了。”戚承高深莫測死說，“不過於伯父估計得磨磨他的性子。”
甜蜜對視中的兩人還不覺，他們這些局外人可是看到於慶懷一臉的不忍直視，恨不得當場好好收拾自己兒子的模樣。
但願於兄不會被修理的太狠。
……
那之後，他們又等了一刻鐘左右，仵作便帶著結果出現在了他們眼前，和他相伴而來的諸位大夫中，也出現了孫大夫的身影。
而他公布的結果，自然是沒有出人意料的。
“魏長老所中之毒，的確是鏢上之毒。”仵作肯定地說。
“唐沈星，你作何解釋？”姜漱怒問，其情緒之到位簡直讓人忍不住懷疑，懷疑他為了準確表達出這種憤怒已經練習很久了。
“解釋？什麽解釋。”李唐笑瞇瞇地說，“姜前輩也知道的，在下擅長機關毒/藥，而在壽宴之前，在下和魏長老切磋的時候不小心爆了一個機關，傷到了魏長老，這點確實是唐某之過啊！”
“我看不只是如此吧。”人群中不知是誰的聲音說道，“唐大俠的醫術不差，起碼辟邪散就很有效，我們這些中了紫金軟筋散的可是吸了些就解了毒，所以這毒也極有可能是魏長老壽宴之後中的。”
“這位兄臺倒是有理，不過……”李唐揚聲說道，“不過毒分輕重，我的機關毒正好比之軟筋散重一點，所以辟邪散可能得持續服用才能徹底清除。”
在吹噓自己這方面，他向來是不遺餘力的，紫金軟筋散什麽的，哪有他唐門的機關毒厲害。
“唐大俠說的有理。”只見原本和餘峨派弟子呆在一起的沈姑娘走到人前，附和道，“那日比武之後，唐大俠也送了辟邪散過來，只不過師叔性子執拗，拉不下臉，所以一直服用的是其他大夫開的藥。”
“如果師叔能繼續服藥的話，那麽今日之事或許不會發生了。”說著她的聲音帶了些哭腔。
“多謝唐大俠。”似是認識到了自己有些失態，沈姑娘抽了下鼻子，隨後對著李唐行了一禮。
餘峨派欠他一聲道歉，以及一聲道謝。
“如果還有人對此懷疑的話，那麽不如親身試驗一下唐某的機關毒，順便幫唐某驗證一下，辟邪散到底要吃多久才能徹底清掉餘毒。”
瞬間鴉雀無聲
“如此一來，可以排除賢侄下毒殺人的嫌疑了。”於慶懷說道。
“他當然不會這麽傻。”姜漱說，“仵作說過，魏兄因毒無法發揮全力，焉知不是姓唐的設計好先讓魏兄中毒，正好他內力不到家。”
“哼”清瀾派的李長老這回不只是聲音帶著嘲諷了，直接臉部表情和聲音都傳達著一種情感——鄙視。
“掰扯來掰扯去，理都被姜掌門說了，唐沈星你還不快自盡謝罪，免得到時候姜掌門動手，反倒傷了和氣，而你又有的尷尬了。”
“李絳，你別欺人太甚。”姜漱頓時將火氣轉向李長老。
“哼”李長老哼了一聲，隨後玩起了指甲道，“姜掌門不妨試試。”就煩這種只會廢話的，有本事真刀真槍上啊。
哦，對了，他也得打得過唐沈星啊！
“唉，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啊。”李唐也跟著搖了搖頭。
“姜前輩，唐兄和魏長老過招的時候，是在無風軒，這點我和白兄都可以作證。”戚承說道。
“至於內力震碎魏長老心脈這種事，唐某不是不想做，而是沒能力這麽做，誰讓唐某沒有內力呢？”
身為一個唐門，他只需要神機值，內力藍條什麽的，對他來說完全沒有用啊！
不過當自己切了氣純的時候，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有內力，畢竟腎虧是純陽的痛。
關於純陽腎虛這件事，李唐以前只當是個梗，可是在見識到了親友七秀為了自己的氣純情緣，洗了月華傾瀉奇穴，抽自己的藍補給對方後，李唐的世界觀深深地受到了沖擊。
畢竟現在敢喊自己腎虛的男人也是不多見了。
李唐話一說出口，在場眾人瞬間嘩然，江湖新秀竟然不會內力，這實在是太聳人聽聞了！
許不返直接掏出紙筆刷刷記錄起來。
“你是哆啦A夢嗎？”李唐驚奇地看著許不返道，他是怎麽把這些東西變出來的？
“難怪啊！”戚承看著李唐說，“難怪紫金軟筋散對唐兄不起作用。”
“唐某支持各種方式驗證。”說著李唐舉起自己的手，“聽說這個號脈可以號出來，孫大夫要不要現場驗證一下？”至於為什麽不是仵作來，他表示信不過這個帶節奏的人的人品。
“胡鬧”戚承一把拽住李唐亂晃的胳膊，按下來後嚴肅地說，“以前當唐兄有內力，所以我到不便說什麽，唐兄實在是太過松懈，脈門豈可輕易露出。”
“我知錯了”頭回見到戚承如此嚴厲的模樣，李唐直接乖乖坐好，雙手放在腿上，姿勢乖巧的不得了。
雖然是被訓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李唐突然覺得心裏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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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家是戚白洛於蕭。
七派則是正/法寺、連雲宗、餘峨派、清瀾派、藥農嶺、百瀚派、天虞派。
正/法寺和連雲宗在郢朝武林中的地位，就如同少林武當在歷史上的地位, 是武林的泰山北鬥, 定海神針。
正/法寺修佛, 連雲宗修道, 他們倒是極為好認。
清瀾派則是類似峨眉，只收女弟子，而她們的門派服飾也極為漂亮, 所以清瀾派的弟子每每走在街上, 總能吸引到眾人的視線，而清瀾派前來於府之時，李唐也曾遠遠見過她們, 當時就對這些帶著清冷美的女子充滿了好感，和煙疏樓的放浪不同, 她們看上去甚至是有些不食人間煙火的。
每個人對於美的欣賞不同, 有人喜歡妖艷嫵媚的，也有人也喜歡清冷仙子型的，李唐便是後者, 對於這類女子, 他是帶著些敬重的。
清瀾派大多數人都是用劍、鞭、綾等作為武器。不過綢帶白綾做武器雖然很美, 可是操作難度實在是過大, 所以能用的好的寥寥無幾, 而聽說此次清瀾派的李長老便是其中佼佼者。
至於藥農嶺, 名副其實的奶爸門, 出門鬥毆必帶, 嫌活得不耐煩了可以盡情招惹他們。
而餘峨、百瀚、天虞這三個門派，雖然整體實力很可觀，可是由於沒什麽突出特色，門派校服也很一般，所以李唐對他們的印象曾經是不深的。
不過鑒於最近他和餘峨派的魏長老有點矛盾，再加上好奇於正卿的喜歡對象，所以李唐對餘峨派的熟悉程度也是與日俱增。
不過沒存在感歸沒存在感，李唐還是能認出七大門派的人的，畢竟要在江湖上混這些正道大派們還是有必要知道的，省得犯下常識性錯誤。
不過說話之人看著倒是面生啊！
雖然在場的他認識的人也沒幾個，不過憑校服認人這點他倒是很熟練。
眼前這人的衣著打扮和五家七派沒一點相似之處，看上去也更像是江湖散人單獨行動，所以李唐一時之間到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他。
說話之人約末四十左右，長相普通，可能是由於常年過著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所以面部表情看起來有些猙獰，渾身散發著一股老子不好惹的勁兒。
難道他是魏明荃的朋友？看魏明荃也快六十左右了，難道他們還是忘年交？
不過這欠揍的德行倒是和魏明荃如出一轍。
“這位是……”李唐看著那人問道，當然他詢問的對象只會是戚承。
“是五海派的姜漱前輩。”戚承附在李唐嘴唇微動，“聽說他和魏前輩感情甚好。”
那他攙和進來就可以理解了。
“哼”姜漱扯出了一聲經典的冷笑，“唐公子是回來確認魏長老死沒死透嗎？這回倒是順了你的心意了。”
“姜前輩這話委實有些過重了。”看著氣的深呼吸的李唐，戚承連忙說道，“唐兄雖然與魏長老有些摩擦，但是報覆殺人這種事，戚某相信絕對唐兄絕對是不屑做的。”
姜漱又是一聲冷哼：“知人知面不知心，戚公子到底還是閱歷太少，難免被歹人所騙。”
對於姜漱的鄙視，戚承似是毫不在意，可是李唐在看到他微揚的嘴角以及放大的瞳孔之時，他知道，戚承動怒了。
相處十幾日，他可沒有一味沈迷戚承的美顏，戚承在情緒變化之時的面部表情，他也大概掌握了，而怒極而笑，確實是戚承生氣時的表現。
“話說，我一直覺得奇怪。”一個深呼吸結束後，李唐舉手開口道，“為什麽大家認定了是唐某做的，我看起來就那麽心胸狹隘，睚眥必報嗎？”
他長的明明還不錯啊！
人群中輕笑聲傳來，隨後被硬生生壓下，李唐循著聲，只見一個娃娃臉少年憋笑別的臉通紅，似乎是因著強忍笑意太過艱難，所以整個人的眼角已經沁出了淚珠。
你笑點真的很奇怪啊！
“不是你，還會是誰？”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和李唐杠上了，姜漱的聲音也越來越激動，“來歷不明，擅長用毒再加上與魏長老有舊怨，除了你誰還會下此狠手？”
“胡鬧！”於慶懷一拍桌子怒道，“姜掌門此話未免太過輕率了。”
在場眾人都不是傻子，姜漱三番四次將話題往唐沈星身上引，動機不純實在是可見一斑。
“是啊。”天虞派胡長老也附和道，“魏兄身亡，我等同樣悲痛，只是凡事都講究證據，貿貿然給唐少俠定罪，實在是太過兒戲。”
“姜掌門怕不是氣糊塗了。”和語氣懷柔的於慶懷和胡長老不同，清瀾派的李長老就沒那麽客氣了，怎麽嘲諷怎麽來。
也不知道姜漱是哪裏惹到她了，明顯是夾帶私貨啊！
李唐感動地看向聲援他的人，對於他人的幫助，他雖然沒過多指望，不過有人替自己說話，而不是懷疑戒備，一個勁兒把黑鍋往他頭上扣這件事倒是挺令他開心的。
“你說你不是兇手，證據呢？”
李唐眼帶憐憫地看著姜漱，這人是不是精神有點問題啊？杠精偏執狂吧！
“姜前輩說在下是兇手，證據呢？”
證明自己不是兇手和證明自己是自己這個問題，都是同樣的讓人無力吐槽啊！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個姜漱是認定了自己是兇手，所以哪怕自己拿出了證據，他估計也只會是自己偽造了一份，所以幹脆把問題拋回給姜漱。
李唐看了一下四周，見眾人神態各異，他無力地說，“官府拿人尚且講究人證物證俱全，現在一點證據都沒有，就給唐某定罪，未免有些心急了吧？”
他還不信姜漱有這個膽子叫板國法，直接定罪。
“聽說牽機閣的殺手易容術都不錯，保不齊是殺手混入人群後殺了魏長老，嫁禍給在下，服侍在下的小廝順意已經被掉了包，沒準其他門派也已經被滲透了呢？”
“是吧，姜前輩。”
見氣氛越來越緊張，戚承在查探了魏明荃的屍體後，他也開口道，“諸位前輩，魏長老是死於內傷，雖說魏長老以劍術成名江湖，可是內功修為，卻也是不差的。”
“現場沒有多少打鬥痕跡，看來戰鬥是很快結束，而能在短時間內解決掉魏長老，對於內功修為要求也是很高的，而唐兄年紀……”
“的確如此。”眾人皆表示讚同。
學武講究的是穩紮穩打、日積月累，二十幾歲內力修為便登峰造極的天才雖然也聽說過，不過這樣的人又哪是那麽容易出的，所以唐沈星內力不到家這點眾人還是認同的。
而李唐卻感到了淡淡的憂傷，被說年輕他是雖然很開心，可是戚承比他小這點更讓他有點頭疼。
貌似一直是年長的自己被比自己小的戚承照顧著？
就在姜漱無話可說之際，仵作走了出來，隨後一句話，重新讓氣氛凝重起來。
“姜長老的體內存有餘毒，再加上軟筋散未全清，所以交戰之時，姜長老的實力還保留多少實在是未知數。”
兄弟你這話指向性很明顯啊！
果然，杠精姜漱見桿子就往上爬，“果然是邪道敗類，動手之前都喜歡下毒。”
“各位，姜某建議立即擒拿唐沈星，以免此人為禍武林，貽害無窮。”
…………
對此，眾人的反應是沈默以待，擒拿，人家又沒有要跑的意思，沒看見人家正往椅子那邊走呢嗎？
不過為防萬一，還是有幾人動了一下，站位轉換之間，破門而出的退路被正好封死。
“先生要不要順帶查一下，魏長老體內的毒是否和鏢上的毒一致。”李唐拿出化血鏢，這東西雖然會和劍三物品抵消，不過在三次元倒是會一直存在。
就如同他之前射出的暴雨梨花針，就是直接把那個刺客給紮成了刺猬，但是卻沒有消失。
“不必擔心。”李唐看著面帶憂色的戚承說，“索性一次把話說透了。”說著拉著戚承坐了下來。
“諸位前輩，不如等結果出來以後再議？”落座後，李唐笑著開口道。
不過……
白霜明呢？
進來以後於正卿就自覺走到了於慶懷身邊待命，而他也和戚承在大廳之中被人圍著“審問”，至於白霜明，則是直接沒了人影。
來此觀看的多是門派弟子組隊前來，散人則是聚在一起討論，所以人群排布很有特色，也極容易辨認，可是任憑李唐蹬疼了雙眼，都沒能看到屬於白家人的身影。
想來劍癡如白家人對這些事自然是沒興趣的，所以無人前來，可是跟著他們一起進來的白霜明如果要溜的話，為什麽不是一開始就走人？
“你在找白兄？”見李唐心不在焉地玩著茶杯，戚承問道。
“是，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找他嗎？許某方才倒是在附近看到白兄在走動。”許不返的聲音突然之間從他們身後傳來。
“許公子”李唐問，“請問你是打哪兒冒出來的？”怎麽這人有點陰魂不散的意思啊。
“瞧唐兄這話說的。”許不返委屈地說，“在下倒是一直在這裏，只不過唐兄註意力完全集中在戚兄身上，所以忽視了在下而已。”
“唉呀，唐兄怎麽又嗆了。”
“許公子啊。”不止一回經歷過類型情況的李唐抹了把淚，咳嗽著說，“你確定你和白公子沒有血緣關系？”
一個兩個都這麽喜歡刺激人真的好嗎？
再看許不返，他的精神狀態倒是極為亢奮，如果這是動漫作品的話，那麽此刻他雙眼已經可以看出美金符號的倒影了。
對於許不返的亢奮，李唐倒是理解，畢竟對於一個錢串子來說，有錢賺那肯定是比為愛鼓掌還爽的。
一來於家就接二連三碰到新聞，看樣子這位狗仔頭子最近是不愁素材了，而人們對於八卦的喜愛也是毋庸置疑的，看樣子下期的江湖月刊質量肯定大幅度提升，會有個不錯的銷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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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白兄來了。”就在許不返準備繼續打探一下的時候，戚承開口道。
李唐也跟著戚承的視線轉而望去，隨後他差點沒嚇得摔了茶杯，而在場眾人也活像是見了鬼似得，不可置信地看著白霜明進來。
畢竟這貨是哭著進來的。
“哇！”許不返誇張地捂住胸口，說道，“美人垂淚，罪過、罪過啊，是誰害得白兄如此神傷？還請白兄務必告知在下。”
來這一趟，值了啊！
落座後，見白霜明仍在流淚，李唐貼心地給他倒了杯茶，補充一下水分，可嚇死他了。
‘比起悲傷落淚，還是冰山撲克臉的樣子更合適他。’李唐驚恐地想。
“發生了什麽？”戚承也是一臉擔憂地問道，老實說，見到這樣的白霜明，他也受到了一點小刺激。
“劍、斷了、補不回去了。”白霜明痛苦地拭去眼淚，隨後打開劍袋，將一把劍鄭重地取出。
“我靠”當看到白霜明將魏明荃的斷劍取出之時，李唐忍不住小聲感嘆了這兩個詞。
果然，變態的精神世界正常人是別想懂的。
戚承：“之前我還在好奇為何魏長老的劍不見了，沒想到是在白兄這裏。”
“唉”白霜明幽幽嘆了一口氣，“它死了。”
“白兄節哀順變，想必韜蓮也不願看到白兄如此神傷。”尤其是為了別的劍傷心。李唐強忍著內傷安慰，不用猜就知道這個它指的是劍，而不是魏長老人死了。
想到白霜明對劍的態度，李唐遺憾地說，“可惜了啊。”這劍要是好好的，還“活”著的話，沒準能托白霜明通個靈和劍好好溝通一下，順帶找出兇手什麽的。
“那白兄剛才是帶著它去求的醫嗎？”許不返碰了下斷劍問。
“許公子真是奇怪？”白霜明眨著淚眼說道，“劍怎麽能求醫呢？我是帶它去找鐵匠問能不能修補好。”
‘你好像沒資格說別人奇怪吧’李唐默默吐槽，‘比起你來，許錢串絕對正常的許多。’
“可惜斷劍即便再續，也不再是原來那把劍了。”戚承感慨道，“它也跟著主人走了吧。”
“這就是劍的宿命啊，身死魂滅！”白霜明總結道。
“咳”看不下去的於慶懷重重咳了一聲，“霜明啊，能把劍還給魏長老嗎？”這孩子真的是，讓人不知如何是好。
白霜明撇了一下嘴角，隨後不情不願地將劍放回劍袋，而後擺在魏明荃的身邊。
“可惜了啊”白霜明喃喃自語道。
李唐毫不懷疑，白霜明絕對是在心疼這柄好劍竟然要給魏明荃陪葬。
“也不知道結果出來了沒有。”和沒心沒肺的李唐相比，戚承就顯得心事沈沈多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許不返接道，“不過眼下雖然艱難了些，可陽光總能破開烏雲的。”
“那戚某就代唐兄多謝許公子吉言了。”
李唐：……
他一點也不想謝過許不返。
“戚兄真討厭。”許不返扇著扇子哀怨道，“認識這麽久了，竟然還叫我許公子……”
“許公子，你扇子的折印壞了。”一點都不想他們繼續這個話題的李唐提醒道。
“唉呀，抱歉”許不返淡定地收回扇子說，“沒想到它竟如此脆弱，稍一用力就撐不住了，奸商實在是可惡啊。”
你好像沒資格這麽說別人吧，畢竟你可是差點幹出過送人火一丹這種缺德事的。
“快看於兄。”戚承突然開口說。
李唐一看，瞬間也是樂了。
之前於正卿一言不發，他還以為他是因著長輩在此，不便多嘴呢，沒想到他卻是正在同那位沈姑娘眉目傳情呢。
而這畫面，無疑是很有殺傷力的，起碼單身狗李唐受到了暴擊。
看了有一會兒以後，李唐捂著牙對戚承說道，“好酸啊。”
“等事了了，於兄的婚事估計也快能定下來了。”戚承高深莫測死說，“不過於伯父估計得磨磨他的性子。”
甜蜜對視中的兩人還不覺，他們這些局外人可是看到於慶懷一臉的不忍直視，恨不得當場好好收拾自己兒子的模樣。
但願於兄不會被修理的太狠。
……
那之後，他們又等了一刻鐘左右，仵作便帶著結果出現在了他們眼前，和他相伴而來的諸位大夫中，也出現了孫大夫的身影。
而他公布的結果，自然是沒有出人意料的。
“魏長老所中之毒，的確是鏢上之毒。”仵作肯定地說。
“唐沈星，你作何解釋？”姜漱怒問，其情緒之到位簡直讓人忍不住懷疑，懷疑他為了準確表達出這種憤怒已經練習很久了。
“解釋？什麽解釋。”李唐笑瞇瞇地說，“姜前輩也知道的，在下擅長機關毒/藥，而在壽宴之前，在下和魏長老切磋的時候不小心爆了一個機關，傷到了魏長老，這點確實是唐某之過啊！”
“我看不只是如此吧。”人群中不知是誰的聲音說道，“唐大俠的醫術不差，起碼辟邪散就很有效，我們這些中了紫金軟筋散的可是吸了些就解了毒，所以這毒也極有可能是魏長老壽宴之後中的。”
“這位兄臺倒是有理，不過……”李唐揚聲說道，“不過毒分輕重，我的機關毒正好比之軟筋散重一點，所以辟邪散可能得持續服用才能徹底清除。”
在吹噓自己這方面，他向來是不遺餘力的，紫金軟筋散什麽的，哪有他唐門的機關毒厲害。
“唐大俠說的有理。”只見原本和餘峨派弟子呆在一起的沈姑娘走到人前，附和道，“那日比武之後，唐大俠也送了辟邪散過來，只不過師叔性子執拗，拉不下臉，所以一直服用的是其他大夫開的藥。”
“如果師叔能繼續服藥的話，那麽今日之事或許不會發生了。”說著她的聲音帶了些哭腔。
“多謝唐大俠。”似是認識到了自己有些失態，沈姑娘抽了下鼻子，隨後對著李唐行了一禮。
餘峨派欠他一聲道歉，以及一聲道謝。
“如果還有人對此懷疑的話，那麽不如親身試驗一下唐某的機關毒，順便幫唐某驗證一下，辟邪散到底要吃多久才能徹底清掉餘毒。”
瞬間鴉雀無聲
“如此一來，可以排除賢侄下毒殺人的嫌疑了。”於慶懷說道。
“他當然不會這麽傻。”姜漱說，“仵作說過，魏兄因毒無法發揮全力，焉知不是姓唐的設計好先讓魏兄中毒，正好他內力不到家。”
“哼”清瀾派的李長老這回不只是聲音帶著嘲諷了，直接臉部表情和聲音都傳達著一種情感——鄙視。
“掰扯來掰扯去，理都被姜掌門說了，唐沈星你還不快自盡謝罪，免得到時候姜掌門動手，反倒傷了和氣，而你又有的尷尬了。”
“李絳，你別欺人太甚。”姜漱頓時將火氣轉向李長老。
“哼”李長老哼了一聲，隨後玩起了指甲道，“姜掌門不妨試試。”就煩這種只會廢話的，有本事真刀真槍上啊。
哦，對了，他也得打得過唐沈星啊！
“唉，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啊。”李唐也跟著搖了搖頭。
“姜前輩，唐兄和魏長老過招的時候，是在無風軒，這點我和白兄都可以作證。”戚承說道。
“至於內力震碎魏長老心脈這種事，唐某不是不想做，而是沒能力這麽做，誰讓唐某沒有內力呢？”
身為一個唐門，他只需要神機值，內力藍條什麽的，對他來說完全沒有用啊！
不過當自己切了氣純的時候，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有內力，畢竟腎虧是純陽的痛。
關於純陽腎虛這件事，李唐以前只當是個梗，可是在見識到了親友七秀為了自己的氣純情緣，洗了月華傾瀉奇穴，抽自己的藍補給對方後，李唐的世界觀深深地受到了沖擊。
畢竟現在敢喊自己腎虛的男人也是不多見了。
李唐話一說出口，在場眾人瞬間嘩然，江湖新秀竟然不會內力，這實在是太聳人聽聞了！
許不返直接掏出紙筆刷刷記錄起來。
“你是哆啦A夢嗎？”李唐驚奇地看著許不返道，他是怎麽把這些東西變出來的？
“難怪啊！”戚承看著李唐說，“難怪紫金軟筋散對唐兄不起作用。”
“唐某支持各種方式驗證。”說著李唐舉起自己的手，“聽說這個號脈可以號出來，孫大夫要不要現場驗證一下？”至於為什麽不是仵作來，他表示信不過這個帶節奏的人的人品。
“胡鬧”戚承一把拽住李唐亂晃的胳膊，按下來後嚴肅地說，“以前當唐兄有內力，所以我到不便說什麽，唐兄實在是太過松懈，脈門豈可輕易露出。”
“我知錯了”頭回見到戚承如此嚴厲的模樣，李唐直接乖乖坐好，雙手放在腿上，姿勢乖巧的不得了。
雖然是被訓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李唐突然覺得心裏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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