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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初吻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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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闊平坦的官道上,一輛通體黑色的高貴馬車輕快地走著,一排護衛騎馬緊緊相隨。

車簾被人輕輕卷起,一只蔥白的小手在黑色車體的映襯下,顯得搶眼的嫩白。一人懶懶地靠在車壁上,探頭出來——

清脆悅耳的嗓音響起:“清水他們怎麽都走前面去了?小白去哪兒了?”

“你瞧瞧後面。”一個清潤如水的男聲回答。

絕色少年順勢往後一看,“喲!原來如此——嘻嘻!”

只見離馬車十幾丈的地方,一人垂頭喪氣地策馬走著,腦袋無力地晃啊晃。在他的身後,一個俏麗的花衣女子騎馬緊跟著,女子懷裏還抱著兩只碩大的艷麗火紅鸚鵡。

“嘻嘻嘻嘻——”

“哈哈哈哈——”

……

雲十一看著那一前一後的兩人,忍不住呵呵大笑起來,笑聲清朗如風,格外響亮。記得柳前輩劈頭一句話“這是你的未婚妻,帶回去一起成親!”,幹哥哥被嚇得臉色蒼白,一下子跌落馬,目瞪口呆好久後,突然大吼:“前輩!你別以為你是大當家伯父的師妹就了不起!哪有你這樣——”

柳芳苑一巴掌拍在他頭上,大聲罵道:“臭小子說什麽混賬話呢!這媳婦還是你親口向我討的,你忘了?!當年你八歲,我帶著湘兒到將軍府看望你爹娘。你一直嚷嚷著要湘兒做你的妹妹!後來你娘見你和湘兒感情實在好,就開玩笑說讓她給你做小媳婦。你一聽高興得尾巴翹天,立刻拿了你的家傳玉佩給湘兒,說是定親信物!喏——!這玉佩可是一直掛在湘兒的腰間。”

冷獨秀聽得一楞一楞,看向那個臉紅嬌俏的女子,眼光楞楞地往下——那輕輕搖曳閃著清潤之光的東西——正是他家的祖傳玉佩!

腦海裏閃過一個梳著兩條小辮子的小妹妹,圓圓的腦袋,可愛的小鼻子和粉嘟嘟的臉頰。“湘兒妹妹,娘說你是我的小媳婦,要對你好好的!這冰糖葫蘆可甜了,給你吃!”

“謝謝秀哥哥——真好吃!”

“好吃以後給你買——不要都吃光哦!留兩顆給我——”

………

柳芳苑見他呆滯癡癡地看著湘兒,臉上一笑,豪爽開口:“臭小子!你跟小時候幾乎沒什麽變化,我一眼就認出你來!你娘前些日子寫信給我,說是要讓你趕緊娶親安分下來,中秋後讓你帶人來迎親,問我要什麽聘禮。哈哈!我們是江湖兒女,那些繁雜俗禮就都免了——既然你人已經在這兒了,就把湘兒帶回去,直接拜堂洞房得了!等明年湘兒給你生個大胖小子,我再去看我的小徒孫——”

“哎呦——師父!”湘兒羞得滿臉紅通通,嬌俏地瞥了瞥仍坐在地上的冷獨秀,撒嬌地拉著柳芳苑的手臂輕搖。

柳芳苑寵愛地瞪了她一眼,嘲笑:“怎麽?你昨天不是還念叨著你的秀哥哥嗎?瞧!他已經來了!師父立刻上山給你簡單收拾一番,你現在就跟他一起回京都成親。”

說著,擡頭望向任天勝,喊道:“師兄!給湘兒準備一匹好馬!”話語剛下,她便施展輕功飛身上山。

任天勝趕緊點答應,對於這個師妹,他從沒說過一個不字。

湘兒見冷獨秀仍呆坐在地上,羞答答地走近,伸手扶起他。冷獨秀本能地起身,突然想起什麽,轉向任天勝,著急問道:“大當家伯父,我——那時——還小……怎麽就當真——”

任天勝炯炯有神的眼睛瞪了他一眼,粗聲說:“自古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這臭小子能自己挑媳婦,還不滿足!這事兒我也聽你父親講過,你已經年過二十,許多你這年紀的男子早已是幾個孩子的爹。你趕緊回去成親,別老是吊兒郎當讓你爹娘擔心。呵呵——湘兒一看就是有福的女子,來年肯定給你生一大胖小子!”

眾人聽了,瞧著站在一塊的呆男俏女,也都哈哈大笑起來。

看著笑不攏嘴的伯父,冷獨秀張大著口,半晌也回不了神……

“呵呵呵……”

“一想起……哥哥那個熊樣,我就……忍不住笑噴!”雲十一看著那幾乎趴在馬背上的冷獨秀,笑得捂住肚子,幹脆回頭靠在墊子上,笑得前仰後翻。

突然,一雙長臂摟住她的纖腰,輕輕一帶,她便被對面的男子抱入寬實的懷裏。清冽如雪的味道充斥她的鼻尖,她瞇了瞇眼,貼近那堅實的胸膛,聞著已經十分熟悉的好聞味道,又低低笑了起來。

聞著那淡淡如雪,內心忍不住激動起來,想不到啊!她竟在這異世找到一個自己心動的男子,還是一個帥得一塌糊塗的大美男,好看好聽又好聞……這是目前為止最大的收獲,也可能是——這輩子最大的收獲。

游弋低著頭,見懷裏輕輕顫動的小家夥,嘴角也忍不住翹起,伸手捏了捏她俏挺的鼻尖,寵溺一問:“又笑什麽呢?”

雲十一擡臉瞥了他一眼,眼眸閃亮發光,波光粼粼,下巴故意一橫,“不告訴你!”

游弋俊朗的臉龐微低,眉頭一挑,雙臂用力一抱,把她柔軟的嬌軀緊緊地壓近胸膛——這個不乖的小家夥!

不過,也正是這個可愛的家夥,把自己的心擠得圓圓滿滿的,毫無縫隙。想到這個,他滿足一笑,如朗月出雲,清俊飄逸。

雲十一被他這麽一壓,整張臉只能死死地貼在他胸前,氣悶地嘀咕:“幹嘛壓我啊……”

游弋收回笑意,俊臉一斂,現學現用,下巴一橫,“不告訴你!”

雲十一雖看不到他的臉,卻能清晰地想象到他此時的小模樣,這人一改平時風輕雲淡的貴公子端正形象,竟改走小蘋果路線來。

想到此,忍不住又呵呵笑起來,笑聲悶悶的,帶著撩人的熱度,透過衣衫,直接燙在某人的心窩上。

游弋心癢癢的,稍稍松開懷裏的人兒,繃緊臉低叱:“還敢笑?!快說——你把什麽東西送給獨秀了?老實招來!”

雲十一終於能擡起臉來,閃亮的大眼睛瞪得圓圓的,詫異問:“你怎麽知道的?”當時她可是小心翼翼用身子擋住所有視線,他怎麽知道的?他當時不是在為嘀咕施針嗎?他眼睛究竟是什麽做的?

游弋瞥了她一眼,這小家夥還真會小瞧人!一想起冷獨秀那開心笑瞇眼的樣子,他就忍不住心酸嫉妒——不錯!他嫉妒了!而且,嫉妒得很!

“你可從沒送過我什麽。”話剛出口就後悔了,那語氣幾乎可以把整輛馬車都酸透。

雲十一聽得清楚,心裏恍悟——原來某人吃醋了。怪不得當時他把嘀咕整理後徑直走開,故意忽略她的走近——原來如此!

看著他假裝生氣又後悔說出糗事的尷尬模樣,她心裏甜滋滋的,宛如一股清越溪流淌過心間,清甜悅人。

她嬌俏一笑,伸出蔥白的雙手,捧住那張顛倒眾生的俊臉,手心傳來的溫暖和光滑讓她忍不住緊張起來——

這些天來,他們之間的關系日益親密,但都是懷抱的貼近,總是隔著一層衣衫,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親密地貼近他的身體……

游弋也感覺到她的變化,臉上貼著她的小手,帶著微微的顫動和緊張。墨玉般的黑眸閃過一絲光芒,緊緊地盯著懷裏的她,看進她那美麗晶亮的眼睛。在她那漆黑如墨的眼珠中,倒影著自己的容貌,那麽清晰,那麽貼近……

他嘴角翹起,對她低低笑了,笑聲朗朗,低沈醇厚,笑容如朗月星空,如瓊樹花開,又如雪後春陽。

雲十一禁不起這“********”的帥哥笑容誘惑,心上串下跳,幾乎要跳出心口來,癡癡地盯著,喃喃道:“那只是一枚烏龜形狀飛鏢,是當時做禮物剩下材料做的。根本就沒什麽……我肯定要給你……最特別的……”

游弋看著近在咫尺的絕色俏臉,見那粉嫩的櫻唇慢慢地靠過來,那有著美妙如畫筆勾勒的薄唇,淡淡地散發迷人的馨香……就像一朵嬌俏誘人的花朵,等著他的靠近,等著他的親手采擷。

他迅速地低頭——吻住那美麗的粉唇——那異常的溫暖、極度的柔軟讓他心顫,讓他心醉……

懷裏的人兒也忍不住輕顫,捧在他臉上的雙手慢慢移動,本能地勾在他脖子上。這動作似無語的鼓勵,又似有意的挑逗,他忍不住吻得更深……那迷人的芳香……他低低地親著,起初有些笨拙,但憑著身體的本能和意念,他立刻掌握了門道,微微細細地吻著……

雲十一覺得自己似乎醉了一般,腦海裏空白一片,只剩一聲聲“撲通撲通”亂七八糟的心跳聲。

他清冽如雪的味道,帶著薄荷般清涼的雙唇,略帶著笨拙的接吻技巧如同彼此的體溫一般,迅速熟透起來。似乎不滿意她更笨拙的回應,一只溫暖的大手捏住嬌俏下巴,輕緩地貼住她,輕攏慢撚地教著身下的她。

時間似乎在此刻停了下來——周圍萬物也不覆存在——什麽聲音也沒有——天地混沌一片——

明明只是短暫的一瞬間,卻似乎永遠定格在這裏,瞬間永恒。

他戀戀不舍地移開,緊緊地盯著懷裏羞澀如月兒的可人兒,眼神溫柔卻炙熱,似乎就要將她燒焦一般。

雲十一實在受不了這樣的眼神,猛地把臉貼在他堅實的胸前,悶悶的聲音輕道:“這是我……的初吻——送你!”

游弋俊朗的臉微紅,聽著那悅耳的悶悶聲,心裏又一陣狂喜,笑容燦爛如陽。好半晌,他如水擊玉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我不滿意。”

藏在他懷裏的人兒露出紅彤彤的俏臉蛋,咕噥問:“這是人家寶貴得要命的初吻!你還不滿意?!早知道就不送你——嗯——”雙唇被他精準地吻住,話語也消失在他口中。

“哼!不滿意你還親!”瞪了他一眼,眼角的迷人嫵媚盡顯無遺。

游弋微楞:天知道她這樣子是有多麽的誘人,讓他忍不住想要狠狠地咬上一口。片刻後回神,輕聲道:“我當然不滿意,因為我的初吻也送你了。怎麽辦?你重新送吧!這次不算。”墨玉般的黑眸閃過一絲狡黠。

雲十一嫩紅的小嘴一嘟,“不算?!不算就算了!初吻只有一次,沒有了!”心裏忍不住嘀咕,這家夥腹黑的很!要學乖,不能總是上當。

游弋看出她眼中的一絲防備,大手捏住她的纖腰,另一只手托住嬌俏的下巴,說:“在心裏罵我,對吧?”

雲十一瞪大眼睛,看出他眼裏赤裸裸的危險,本能地否定:“哪有!沒有的事!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這家夥難道還會讀心術不成?還是她表現得太明顯了?

“難道真那麽明顯?”她細如蚊聲地喃喃。

“嗯!很明顯——眼裏就差寫著此地無銀三百兩。”游弋戲謔地看著她,實在喜歡看她可愛而迷糊的小模樣。

不過,她的任何一面,他都喜歡!喜歡聰穎的她、調皮的她、善良的她、爽直的她、嬌俏的她……

“啊!”糟了,一時低喃說漏嘴了!眼前的家夥是那麽的精明厲害,打也打不過,騙也騙不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先溜吧!腳試著動了動——

腳剛動,纖腰立刻被他一把握緊,下一瞬間整個人就被摟得密不透風,腹黑男子低頭下來,聲音魅惑十足:“還想溜——偷偷罵我——嗯——我該怎麽罰你好呢——嗯,不要緊——初吻沒了,還有二吻、三吻、四吻……都送我了吧!”聲音消失在嫩紅馨香的薄唇中。

車子輕快地飛奔在官道上,車內一片旖旎柔光。

蒼狼山上,一個魁梧高大的人站高遠眺,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盯著遠方,所有所思。此時,背面山道上傳來一個熟悉的腳步聲,帶著一絲雀躍,偶爾甚至一個大飛步,一直往他這邊飛奔過來。

任天勝轉過身來,看向底下一臉激動奔來的吳德林,濃密的粗眉蹙緊,開口問:“二弟,你這是怎麽了?”認識他幾十年了,從沒見過他如此模樣。他一向沈穩儒雅,怎麽會突然如此慌張激動?

吳德林氣喘籲籲地站定,眼眶裏蓄滿淚水,他咧嘴一笑:“大哥!!太好了!我娘她有救了!”說著,眼眶裏湧出兩行清淚來,他趕緊撩起袖子,慌忙擦了擦。

任天勝狐疑地看著他,心裏的想法卻更加地確定,一臉沈靜,沒有開口。

吳德林拉好袖子,擡頭激動道:“大哥!那雲公子是醫術高手——神醫啊!娘親此次發病十分兇險,眼看她咳得奄奄一息,我卻束手無策……本來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我給娘親服下雲公子贈送的藥丸。”

“想不到片刻後娘親——她沒再大聲咳嗽,喘氣也稍緩許多,臉色也恢覆一些。我切開一顆藥丸琢磨了好久,沒法確認裏面包含的藥究竟有哪些!想必這是雲公子尋得的獨特好藥材所制,我才疏學淺根本就無法參透。不過,既然能壓住發病,想必也有治愈的希望!這藥實在是太及時,太——好了!”說著到激動之處,忍不住又有些哽咽。

任天勝點了點頭,低頭對他說:“雲公子說只要按時服用,大概三個月就能治愈。”

吳德林往前方深深施禮,態度虔誠而恭敬,揚聲發誓道:“多謝公子!只要能治好母親,了卻我的畢生心願,你的大恩大德,吳某刻骨銘心記住。此生願意傾身報答,來生來世也願為公子效犬馬之勞!”說著,跪地磕了三個響頭。

母親為了他,勞苦受辱了大半輩子,為了省錢養他,即便是肺癆發病也從不看病就醫。為了這份偉大的母愛,他到處拜師學醫,受盡苦痛,就為了能有朝一日治好母親的頑疾。

但母親日益年長,身體也衰弱下來,病卻一直拖著。他也快五十歲了,學了幾十年的醫術救人治人無數,卻一直無法治好自己的母親。這是他一輩子的心痛啊!

如今,蒼天有眼——雲公子慷慨施藥,母親終於有救了!雖然她已經年邁,但能不再受病魔摧殘,在他身邊好好地安度晚年,他就十分滿足,可謂此生無憾啊!

任天勝與他多年兄弟相處,自然明白他此時的心情,看著他磕頭的動作,他也隨著望向那雪山飛龍消失的方向,粗眉緊蹙,思慮重重。

吳德林起身,輕掃衣擺上的灰塵,看著任天勝的神情,忍不住問:“大哥,你琢磨什麽呢?你的身體剛剛恢覆,還是回去休息吧!”

沈默片刻,任天勝本想說什麽——突然,後方傳來紛亂的腳步聲。

“大哥!二哥!”

“大當家!二當家!我們回來了……”

……

看著奔來的一群兄弟鼻青臉腫,傷痕累累,兩個當家都楞住了!

任天勝連忙上前,一把扶住奔近的竇飛劍,著急問:“三弟,你怎麽了?!這……怎麽回事啊?!”

竇飛劍慚愧地低了低頭,抱拳說:“大哥,二哥,老三辜負你們的期望啊……”

任天勝疑問:“三弟,你們怎麽都受傷了?你不是下山去調查老四的債務嗎?怎麽昨晚一夜不歸……”

吳德林拉住段青,匆匆問:“段青,你們不是去救老三嗎?怎麽你們也受傷了?可惡!那躍龍幫也欺人太甚了!”

段青一臉憤怒,拍了拍胸口,粗聲說:“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麽!待我們整頓整頓,明日就下山把躍龍幫那些混賬給端了!”

任天勝聽得有些糊塗,冷靜地哼了一聲,沈聲說:“究竟怎麽回事?你們給我一一講來!”

竇飛劍點頭,一一從頭說起:“事情是這樣的……後來,雲少俠和我們匆匆告別。天亮後,我們只好走北邊的路線回來,因為路遠了兩倍多,現在才趕回寨子。”

吳德林感激涕零:“你們能平安回來,多虧了雲少俠啊!”

竇飛劍也是淚光閃閃:“他年紀輕輕卻膽識過人,單身匹馬闖賭場救人,還甚至拿出家傳的絕世寶貝換了我們的性命……”

“是啊!救命恩人啊——!”

“英雄出少年啊!”

……

後頭的一群幫眾忍不住出聲附和,臉上滿是欽佩和恭敬。

竇飛劍想起了什麽,說:“大哥,二哥,我們都仔細想了一通,那內奸可能就是狗耗子!可惜啊,我們找了一通,卻發現他不見了!好像突然消失一般!”

任天勝點了點頭,冷聲下命令:“通知山下兄弟們,馬上徹查狗耗子的來歷!”

“是!”一個貼身侍衛立刻跑了開去。

沈默一陣,任天勝劈頭說:“二弟,三弟,昨晚我被雲公子給騙了!”說完,冷靜地跟他們說起昨晚半山院落發生的事情,又把今天早晨山下的所有事情一一說給他們聽。

吳德林滿臉震驚,喃喃道:“大哥——這雲公子年紀輕輕就有如此的胸襟和魄力——按照獨秀的說辭,解開陣法拿到睿光石應該就是他!你們怎麽如此大意疏忽?竟看到他沒武功就斷定他不是解開陣法的人!他醫術高超,能治好肺癆又能把死去的小鳥救活!又懂得陣法奇術,甚至能馴服雪山飛龍——這樣的人即便沒有武功也絕非池中之物啊!”

竇飛劍聽完,內心對那少年的佩服之情又猛漲起來,連忙點頭:“瞧他一身氣派,一身本領,有勇有謀!沒武功又怎麽了?江湖上所謂的大俠哪能比得上他有義氣!”

任天勝一臉的悔色,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起初我也懷疑——不過,確實是我大意啊!”

吳德林想了一會兒,安慰道:“大哥,亡羊補牢為時不晚。這雲公子不接受幫主之位肯定也有自己的一番理由。他能力非凡,又年紀輕輕,應該是不喜歡束縛在此。不過,照大家剛才的一番說法,我看他心善爽直,不如……”

任天勝炯炯有神的大眼投了過來,充滿希翼,著急道:“二弟,快說出你的妙策來!”他一向快言快語,趕緊催促道。誰都知道滄海幫四大當家各有所長,論醫術和計謀當屬二當家最厲害。

吳德林湊近,臉上閃爍狡黠之光,低低說了起來。任天勝俯著耳朵,不住地點頭又點頭,臉上漸漸浮現歡快的笑意。

“雲十一公子——未來的幫主大人,請接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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