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帶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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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萊德想起很久以前的事，那時候自己還期待過的親情、友情和愛情，那時候自己還暗暗決定，不會辜負身邊的每一個人。其實也就是兩三年前的事，可是真的感覺已經很久很久了。
現在的雷萊德，早就發過誓，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戀人。在追求力量的道路上，感情是脆弱的，是要命的。只有孑然一身，毫無牽掛，才能走得更遠，才能獲得安寧。
陸維明是他的獵物，是他精心飼養的獵物，他要這只獵物平平安安，歡歡喜喜，自願奉上自己的生命，可也僅止於此。
就此止步，牢記目的，一步深淵。
陸維明發現最近雷萊德的網癮越來越重了，不僅基本游戲不下線，而且加了很多網友，最嚴重的是，對自己態度特別的敷衍。新聞上常看到那些哭天喊地的家長痛訴網絡害人，甚至專門有以幫助孩子戒除網癮為噱頭的學校一度很火，陸維明一度覺得至於嗎？現在一看，總算理解了那些家長的心情。
陸維明看了很多前車之鑒，發現一味的反對只能激起孩子的逆反心理，只能順毛捋。
哎，這小矮子的網癮是不是來得晚了些？早幾年幹嘛去了！
雷萊德和好友列表裏的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等待八點的公會戰。看了一眼旁邊的陸維明，陸維明拿著手機，不知道在搗鼓什麽東西。
奇怪，陸維明今天真的很奇怪，不僅沒有厚顏無恥的要親親抱抱，也沒有閑的發慌的沒話找話。他居然自己坐在一邊看手機！
陸維明根本不是一個熱衷於手機的人！
太奇怪了！
雷萊德覺得，自己有必要關心一下目標的狀況。他調整了一下坐姿，若無其事地開口：“你不去洗漱嗎？”
“馬上。”陸維明頭也不擡。
雷萊德：“！！”這明明是自己打游戲的時候敷衍陸維明的話，陸維明在敷衍自己！
雷萊德坐直了：“陸維明，你的心是我的！”
陸維明擡頭笑了：“嗯，我的心是你的。”
雷萊德：“……”
雷萊德：“！！”
雷萊德瞬間被狂喜擊中了！
雷萊德扔開手機，抓住陸維明的胳膊，雙手都在抖：“你剛剛說什麽？你要把你的心給我了嗎？自願的？”
雷萊德基本上沒有這樣不加掩飾的笑容，陸維明楞了一下，放下手機，忍不住和他一起露出傻乎乎的笑容：“對，我自願給你我的心。”
雷萊德激動得不能自已，抓過抱枕揉了半天，還是難以平覆心情。陸維明看著他亢奮的樣子，心裏暖得一塌糊塗。
陸維明一直覺得，兩個人在一起是順其自然，不用言明的事。可是，也許對雷萊德來說，親口的承諾，才是可以確定的事實。
陸維明捧著雷萊德的臉，認真道：“雷萊德，我之前跟你說試試，現在，我們正式開始吧。我不能給你生孩子，也不需要你給我生孩子。宇宙浩瀚，時光易遷，種族興衰只在旦夕。我們渺小的人類，不要去操心什麽血脈傳承，什麽皇位公司，就在自己短暫的時間裏，讓自己獲得幸福，好不好？”
雷萊德茫然的看著他，陸維明的眼裏帶著笑意和深情，眨也不眨地看著自己。
雷萊德眼神閃爍：“你看得開，放得下嗎？”
陸維明的額頭抵著雷萊德的額頭：“經歷幾次生離死別，還有什麽看不開？宇宙中每時每刻都有恒星的死亡和誕生，我時常在想，如果真的有神的存在，他眼裏是無邊的宇宙，偶爾看到偏遠的地球上，無數螻蟻拼搏一生，追名逐利，延續所謂的血脈，是多麽可笑的一件事情。我不想自己活得可憐又可笑，我希望有獲得幸福的權利，我可能活不長久，但我希望我活著的每一天都是幸福的。”
雷萊德垂下眼睫，長長的睫毛遮蓋了墨綠色的眼睛：“神高高在上，又怎麽看得到你呢？”
“不管他看不看得到，我都希望過好自己的生活，好不好？”
雷萊德輕輕點了點頭。
“超可愛，你幫我問一下颯沓，既然他已經答應把心給我了，我能不能帶他走，去我的世界？”雷萊德一秒鐘都想在這個世界多呆了，什麽融入這個世界，什麽建立和這個世界的聯系，他只是來這個世界取一顆心，他願意遵從這個世界的主神的決定，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回到自己的世界，他不屬於這個世界，也不打算屬於這個世界。
“稍等，我問一下，”超可愛飛快地履行職能，大概過了一個小時，才回覆道，“根據颯沓小王子和修伊斯大人的合議，客人您當然可以把人打包帶走，條件包括一目標自願，二你的世界有一個替代人選，三替代人選自願。每個世界的能量是恒定的，主神可以暫時打破平衡，但絕不能違背平衡的規則，否則世界的基礎也就不存在了，這也是修伊斯出手拯救你們的世界的原因，希望客人能夠理解。”
雷萊德：“條件一我可以努力，但是二和三我在這裏完全做不到啊。”
“主人建議您向修伊斯大人求助，修伊斯大人無法降臨此間宇宙，主人可以代為傳達，客人是否需要？”
“如果主神可以幫忙就太好了。”兩位主神如此和善，遠遠超出了雷萊德的想象，“謝謝。”
“啊，不客氣，反正主人正覺得無聊呢。”超可愛非常誠實地回答。
“……”雷萊德想起一個問題，“對了，你說每個世界的能量都是恒定的，如果我在這裏僅僅帶走陸維明的心臟，這樣的能量轉移是可以忽略不計的嗎？”
心臟應該是身體能量最集中的地方，和帶走整個人應該沒什麽區別才對。但根據此間世界的物理學基礎，能量守恒是世界的基礎。
“哦，這個世界的設定和你們的世界不同，這裏人類死亡之後，能量會立刻完全逸散於天地，這是個沒有魔法的世界啊。”超可愛活潑介紹。
雷萊德：“……”那我要心臟還有什麽用！這是個天坑嗎？兩個主神坑我一個小亡靈法師有意思嗎？！
“客人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基礎設定嗎？”超可愛天真無辜的聲音響起。
“不知道。”雷萊德咬牙切齒。
超可愛：“……我已經幫客人向颯沓小王子請求幫忙轉達信息了，客人還有什麽需要嗎？”
“我還有問題，”雷萊德繼續咬牙，“之前你說我不能透露另一個世界的存在，但是又需要陸維明自願跟我走，這二者是不是有些矛盾？”
“這個是看情況的吧，”超可愛解釋，“之前要求客人不要透露另一個世界的存在是因為客人不應該在此間宇宙留下影響，客人初到此界，若不加約束，造成的影響是不可預測的。但是三千世界之間的交流傳說從未斷絕，客人如果現在和目標開誠布公，至少，目標的反應是可測的，造成的影響處理起來不會太麻煩。”
“所以，你阻止我透露身份的原因，是因為可能發生的結果處理起來比較麻煩？”
“這世上所有被禁止的事，不都是因為後果難以預測，善後太過麻煩嗎？比如核彈，比如犯罪。”
雷萊德默了默，露出讚同的神色：“你說的對，不管哪個世界，被禁止的事情，大多都是因為恐懼於未知的後果和麻煩啊。”
“但是，我仍然建議客人您循序漸進，一來修伊斯大人事務繁忙，尋找合適的替代者需要時間，二來客人您可能不太清楚，陸維明這個人在這個世界擁有的東西大部分人都不會輕易放棄，三來盡量減少對這個世界的影響仍是我們的行事準則之一，我們不想陸維明動用他的能量大張旗鼓的調查。”
“好。”既然還在別人的地盤，雷萊德是個很識相的人，絕不輕易翻臉。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冷死了，哎，凍爪，不想寫，只想腦補，沒什麽人看的好處就在於，時間超級自由啊哈哈哈，想寫就寫，想放假就放假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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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止步，牢記目的，一步深淵。
陸維明發現最近雷萊德的網癮越來越重了，不僅基本游戲不下線，而且加了很多網友，最嚴重的是，對自己態度特別的敷衍。新聞上常看到那些哭天喊地的家長痛訴網絡害人，甚至專門有以幫助孩子戒除網癮為噱頭的學校一度很火，陸維明一度覺得至於嗎？現在一看，總算理解了那些家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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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維明根本不是一個熱衷於手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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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萊德覺得，自己有必要關心一下目標的狀況。他調整了一下坐姿，若無其事地開口：“你不去洗漱嗎？”
“馬上。”陸維明頭也不擡。
雷萊德：“！！”這明明是自己打游戲的時候敷衍陸維明的話，陸維明在敷衍自己！
雷萊德坐直了：“陸維明，你的心是我的！”
陸維明擡頭笑了：“嗯，我的心是你的。”
雷萊德：“……”
雷萊德：“！！”
雷萊德瞬間被狂喜擊中了！
雷萊德扔開手機，抓住陸維明的胳膊，雙手都在抖：“你剛剛說什麽？你要把你的心給我了嗎？自願的？”
雷萊德基本上沒有這樣不加掩飾的笑容，陸維明楞了一下，放下手機，忍不住和他一起露出傻乎乎的笑容：“對，我自願給你我的心。”
雷萊德激動得不能自已，抓過抱枕揉了半天，還是難以平覆心情。陸維明看著他亢奮的樣子，心裏暖得一塌糊塗。
陸維明一直覺得，兩個人在一起是順其自然，不用言明的事。可是，也許對雷萊德來說，親口的承諾，才是可以確定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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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萊德茫然的看著他，陸維明的眼裏帶著笑意和深情，眨也不眨地看著自己。
雷萊德眼神閃爍：“你看得開，放得下嗎？”
陸維明的額頭抵著雷萊德的額頭：“經歷幾次生離死別，還有什麽看不開？宇宙中每時每刻都有恒星的死亡和誕生，我時常在想，如果真的有神的存在，他眼裏是無邊的宇宙，偶爾看到偏遠的地球上，無數螻蟻拼搏一生，追名逐利，延續所謂的血脈，是多麽可笑的一件事情。我不想自己活得可憐又可笑，我希望有獲得幸福的權利，我可能活不長久，但我希望我活著的每一天都是幸福的。”
雷萊德垂下眼睫，長長的睫毛遮蓋了墨綠色的眼睛：“神高高在上，又怎麽看得到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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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萊德輕輕點了點頭。
“超可愛，你幫我問一下颯沓，既然他已經答應把心給我了，我能不能帶他走，去我的世界？”雷萊德一秒鐘都想在這個世界多呆了，什麽融入這個世界，什麽建立和這個世界的聯系，他只是來這個世界取一顆心，他願意遵從這個世界的主神的決定，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回到自己的世界，他不屬於這個世界，也不打算屬於這個世界。
“稍等，我問一下，”超可愛飛快地履行職能，大概過了一個小時，才回覆道，“根據颯沓小王子和修伊斯大人的合議，客人您當然可以把人打包帶走，條件包括一目標自願，二你的世界有一個替代人選，三替代人選自願。每個世界的能量是恒定的，主神可以暫時打破平衡，但絕不能違背平衡的規則，否則世界的基礎也就不存在了，這也是修伊斯出手拯救你們的世界的原因，希望客人能夠理解。”
雷萊德：“條件一我可以努力，但是二和三我在這裏完全做不到啊。”
“主人建議您向修伊斯大人求助，修伊斯大人無法降臨此間宇宙，主人可以代為傳達，客人是否需要？”
“如果主神可以幫忙就太好了。”兩位主神如此和善，遠遠超出了雷萊德的想象，“謝謝。”
“啊，不客氣，反正主人正覺得無聊呢。”超可愛非常誠實地回答。
“……”雷萊德想起一個問題，“對了，你說每個世界的能量都是恒定的，如果我在這裏僅僅帶走陸維明的心臟，這樣的能量轉移是可以忽略不計的嗎？”
心臟應該是身體能量最集中的地方，和帶走整個人應該沒什麽區別才對。但根據此間世界的物理學基礎，能量守恒是世界的基礎。
“哦，這個世界的設定和你們的世界不同，這裏人類死亡之後，能量會立刻完全逸散於天地，這是個沒有魔法的世界啊。”超可愛活潑介紹。
雷萊德：“……”那我要心臟還有什麽用！這是個天坑嗎？兩個主神坑我一個小亡靈法師有意思嗎？！
“客人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基礎設定嗎？”超可愛天真無辜的聲音響起。
“不知道。”雷萊德咬牙切齒。
超可愛：“……我已經幫客人向颯沓小王子請求幫忙轉達信息了，客人還有什麽需要嗎？”
“我還有問題，”雷萊德繼續咬牙，“之前你說我不能透露另一個世界的存在，但是又需要陸維明自願跟我走，這二者是不是有些矛盾？”
“這個是看情況的吧，”超可愛解釋，“之前要求客人不要透露另一個世界的存在是因為客人不應該在此間宇宙留下影響，客人初到此界，若不加約束，造成的影響是不可預測的。但是三千世界之間的交流傳說從未斷絕，客人如果現在和目標開誠布公，至少，目標的反應是可測的，造成的影響處理起來不會太麻煩。”
“所以，你阻止我透露身份的原因，是因為可能發生的結果處理起來比較麻煩？”
“這世上所有被禁止的事，不都是因為後果難以預測，善後太過麻煩嗎？比如核彈，比如犯罪。”
雷萊德默了默，露出讚同的神色：“你說的對，不管哪個世界，被禁止的事情，大多都是因為恐懼於未知的後果和麻煩啊。”
“但是，我仍然建議客人您循序漸進，一來修伊斯大人事務繁忙，尋找合適的替代者需要時間，二來客人您可能不太清楚，陸維明這個人在這個世界擁有的東西大部分人都不會輕易放棄，三來盡量減少對這個世界的影響仍是我們的行事準則之一，我們不想陸維明動用他的能量大張旗鼓的調查。”
“好。”既然還在別人的地盤，雷萊德是個很識相的人，絕不輕易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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