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柳依依的麻煩（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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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曉風總覺得紀松澤就在暗處偷偷註視著他，他忍不住順了順頭發，整理了一下衣物，連坐姿都端正了不少。
這樣裝模作樣地吃了兩口早飯，他又覺得自己太過刻意，好像是在故意做給紀松澤看一樣。他咬了咬吸管，又坐得歪七扭八，就快要橫躺下來了。
“你幹嘛，不舒服啊？是不是跑步拉著筋了？”柳依依看他扭來扭去是在丟臉，又動手把他拉了起來。
“沒，沒。我剛剛坐著不舒服”
楊曉風反應過來自己動作太大，趕緊糊弄過去，又咬了一大口包子，右手舉著微微遮著有點發紅的臉，覺得自己在犯蠢。
就算他在附近看著我也不是什麽大事，平常心就好。
“你早上沒課吧？去校醫院看看吧。”
柳依依看了他一會兒，突然說道。
“啊？不用，我好多了。嗷，你幹什麽？”
柳依依正在喝粥，聽聞此言放下勺子在他右肩處用力捏了一下，楊曉風當即一聲慘叫。
雖然有誇張的成分，但也確實是痛的。
“好多了？好多了還這樣？”
“你不動它的時候，確實好多了啊。”
“不動還要這只手幹嘛？你砍掉算了。快點，一會兒就去看。”
“沒事表妹，我一會兒帶曉風去看，包在我身上了。”
“好啊，那麻煩你了。你是……”
“忘記說了，我是曉風的室友，我叫何輕揚。”
柳依依一聽“噗嗤”一聲笑出來：“哇，這麽輕飄飄的名字啊。”
“可不是，別人都說缺什麽叫什麽。”
楊曉風冷眼看著，胖子笑得連眼睛都快看不見了，柳依依倒也一直笑嘻嘻地聽他講。
“不要‘表妹表妹’叫那麽親熱，是我的表妹。叫她的名字。”
“好的，依依。”
“你也太親熱了啊”
“哪有親熱，大家不都叫名字的嗎？我不是也叫你的名字嗎？曉風？”
“好了好了，快點吃，你上課要遲到了。”楊曉風假裝沒聽到這個問題，開始催促起柳依依來了。
吃完飯起身，楊曉風環顧了一下四周，那個男生果然坐在三排桌子以外，看柳依依起身，他也趕緊起來追上。
連飯都不吃來什麽食堂。楊曉風看著他忍不住吐槽。
送柳依依到教室門口，楊曉風見教室裏也坐了不少占座的學生，柳依依坐進了一排女孩子當中，放下書包朝他招了招手示意拜拜。
周圍女孩子順著他的眼光看過來，嘻嘻哈哈地笑成一片，其中幾個眼熟的還朝他打了個招呼叫了聲“表哥好”。
楊曉風看著這些女孩子渾身僵硬，揮了揮手，硬擠了個笑容，轉身就走。
走了兩步，又折回去連拉帶拽扯走了走不動道的胖子。
“我從沒見過那麽多妹子。”
“不可能吧。”
“我們學院妹子也漂亮，就是太少了。哎，這麽多香香軟軟的女孩子站在一起真是美好的畫面。”
“我去，你真的很像個變態。你可離我妹妹遠點吧。”
“我和變態完全不一樣好嗎？我是以一個欣賞的角度來看妹子的，欣賞。”
“拉倒吧你，啊，”楊曉風突然想起來和他打招呼的那幾個女生就是柳依依的室友，上次去戲劇社的時候見過的。
“嘶——”楊曉風忍不住吸了口氣，想自己就這麽跑了是不是太不禮貌了。
萬一室友生氣了不陪柳依依一起走，會不會又被那個附身的男生纏上。
是不是要回去看看呢。
其實這個時候回去的話，他就能看到紀松澤了。
紀松澤趴在教室最後角落裏沒人坐的位子，看著英語系幾十個女孩聚在柳依依邊上，直呼剛剛楊曉風的反應“好萌啊。”
他撇了撇嘴忍不住想：那一臉蠢相哪裏萌了，現在的小孩真是難懂。
楊曉風睡著時候的樣子才萌呢。
想到此處，他又調整了一下身形，側過身坐著。
他這個角度正好正對著教室後門，看到被附身的男生坐在對面的教室裏，身後黑氣繚繞，聚成一個站立的人影。
現在是白天，教學樓裏又都是年輕學生，陽氣太重，這鬼尚且還不敢亂來。
紀松澤右手摩挲著下巴，像是在思索到底要拿他如何。
楊曉風走到一半想了想還是決定折回去，此時正好打了上課鈴，他腳步又猶豫下來，覺得總不能去打擾別人上課。
“你‘啊’什麽？怎麽不走了？”胖子見他停下，問道。
楊曉風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回覆。胖子見狀摟著他的肩膀推著他：“趕緊走吧，去校醫院看看，看完了還能睡個回籠覺。”
“不去了吧。”
“不行，我答應了依依一定要帶你去校醫院。”
“我去看我去看，看完以後你能不能稱呼我的表妹為‘柳依依同學’。”
“曉風你這樣不好，特別像婆媳劇裏的那種惡婆婆。”
胖子人胖，身高也和他差不多，摟著他的脖子帶著他走，楊曉風沒那麽大力氣抗這兩百斤肉，只能跟著他走。
感覺身後有道炙熱的目光，楊曉風忍不住抖了抖，覺得大概是錯覺，上課時間走廊裏哪裏來的人。
到了校醫院，楊曉風只說昨天摔了一跤，醫生一聽就挑了挑眉：“喲，別人摔跤都摔在腿上，你倒好，能傷在肩膀上。”
“呵呵呵，摔得不湊巧。”
“醫生，你看著給開點膏藥唄。”
醫生讓楊曉風脫下上衣，看了看傷處，又捏了捏肩膀，也看不出什麽所以然來，只能說是肌肉拉傷，開了一盒貼的膏藥，又開了只軟膏讓他塗抹。
校醫院設備並不全，醫生水平也不算太高，但是勝在大學生有醫保，這一趟走下來，連掛號加開藥，總共花了不到三塊錢。
“曉風，你表妹有男朋友沒有？她喜歡什麽樣的啊？”
“喜歡瘦子，精瘦精瘦的，最好看上去像個竹竿。”
“你在騙鬼呢。”
“其實她有男朋友了，練體育的，一米八八高大威猛。”
“那她怎麽從沒提過呢？”
楊曉風說不出話來。
“說到練體育的，你知不知道之前那個妹子，她男朋友就是練體育的。”
“妹子？什麽妹子？”
“你表妹之前被纏上的一個女孩兒，好像說被她男朋友約出來談判了，男朋友就是體育大學，打籃球的，一米九幾。聽說那男的隔著馬路看到以後，嚇得轉身就跑了，再也沒來煩過。”
“我聽說好像有三個女孩兒吧。”
“其中一個家裏挺有錢的，出了這檔子事，幹脆休學出國了。還有個妹子，哎喲這個老牛逼了。”
“怎麽了？”
“聽說那個變態嬉皮笑臉上去問：‘同學，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啊？’
‘滾。’
‘別這樣嘛。’
‘我叫你滾。’
‘聽我說嘛’，你猜後來怎麽著。”
楊曉風一臉迷茫地搖搖頭。
“只聽那男生話音剛落，那妹子抄起一把椅子就掄過去了，砸得他嗷嗷叫。”
“等等，教室不都是那種連排的椅子？”
“二教那邊的小教室，那裏都是單人課桌椅。那個妹子還就是我們學院的，隔壁班個子高高的，名字有點繞口的那個，叫莫什麽砂來著。”
楊曉風沒有接話，思考起了前因後果。
這兩個都很正常，一個人都走了，一個一言不合就動手，很難搞定。
還有一個，可能是因為運動員陽氣太盛，附身的鬼當時還沒有太強大所以不敢上前。
現在又有了柳依依這個更容易的目標，單身，還是本地人，所以也不可能說走就走，自然就放棄了前面幾個。
估計在那個鬼的計劃裏，自己是一個變數。
楊曉風想那鬼總不能無緣無故地非要追女生，估計是從要這些女生身上達成什麽目的或者拿到什麽好處。可能和電視裏演的采補差不多，也可能是要覆活，或者變成什麽大鬼，這還不得而知。
不過這和他沒關系，他只知道絕不能讓他成功。
主意打到他的家人頭上，真是不可原諒。
想到這裏，楊曉風苦笑一下，覺得自己其實也是個人渣。
其他女孩兒被糾纏上的時候，他也不過是做個看客，當成是個稀奇的新聞和別人說笑。
可是直到事情發生在柳依依身上，他才覺得上臺嚴重，他才知道去譴責，去憤怒，才知道去保護身邊的女孩。
楊曉風清楚地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可在柳依依尚未卷進這場風波前他卻一直是個無所謂的態度。
可紀松澤不一樣，他會去追根問底，會去保護這些和他無關的人。
這些普通人甚至還看不到他。
楊曉風想這大概就是他和紀松澤之間為人處世的差距。楊曉風不覺得紀松澤傻或者怎麽樣，或者應該說他覺得做人本來就應該這樣問心無愧。
只是很多人都已經忘了，連他自己都已經習以為常。
這樣的風氣，又釀成了多少悲劇？
甚至如果自己不在柳依依身邊，柳依依又會怎麽樣？
楊曉風並不願意想下去。
“等等，”楊曉風突然想到另一件事，“看到體大的人就跑，看到我就打，我是不是被那個男的鄙視了。”
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我覺得是。”
楊曉風瞪大眼睛心想：這個人更加不可原諒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八點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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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裝模作樣地吃了兩口早飯，他又覺得自己太過刻意，好像是在故意做給紀松澤看一樣。他咬了咬吸管，又坐得歪七扭八，就快要橫躺下來了。
“你幹嘛，不舒服啊？是不是跑步拉著筋了？”柳依依看他扭來扭去是在丟臉，又動手把他拉了起來。
“沒，沒。我剛剛坐著不舒服”
楊曉風反應過來自己動作太大，趕緊糊弄過去，又咬了一大口包子，右手舉著微微遮著有點發紅的臉，覺得自己在犯蠢。
就算他在附近看著我也不是什麽大事，平常心就好。
“你早上沒課吧？去校醫院看看吧。”
柳依依看了他一會兒，突然說道。
“啊？不用，我好多了。嗷，你幹什麽？”
柳依依正在喝粥，聽聞此言放下勺子在他右肩處用力捏了一下，楊曉風當即一聲慘叫。
雖然有誇張的成分，但也確實是痛的。
“好多了？好多了還這樣？”
“你不動它的時候，確實好多了啊。”
“不動還要這只手幹嘛？你砍掉算了。快點，一會兒就去看。”
“沒事表妹，我一會兒帶曉風去看，包在我身上了。”
“好啊，那麻煩你了。你是……”
“忘記說了，我是曉風的室友，我叫何輕揚。”
柳依依一聽“噗嗤”一聲笑出來：“哇，這麽輕飄飄的名字啊。”
“可不是，別人都說缺什麽叫什麽。”
楊曉風冷眼看著，胖子笑得連眼睛都快看不見了，柳依依倒也一直笑嘻嘻地聽他講。
“不要‘表妹表妹’叫那麽親熱，是我的表妹。叫她的名字。”
“好的，依依。”
“你也太親熱了啊”
“哪有親熱，大家不都叫名字的嗎？我不是也叫你的名字嗎？曉風？”
“好了好了，快點吃，你上課要遲到了。”楊曉風假裝沒聽到這個問題，開始催促起柳依依來了。
吃完飯起身，楊曉風環顧了一下四周，那個男生果然坐在三排桌子以外，看柳依依起身，他也趕緊起來追上。
連飯都不吃來什麽食堂。楊曉風看著他忍不住吐槽。
送柳依依到教室門口，楊曉風見教室裏也坐了不少占座的學生，柳依依坐進了一排女孩子當中，放下書包朝他招了招手示意拜拜。
周圍女孩子順著他的眼光看過來，嘻嘻哈哈地笑成一片，其中幾個眼熟的還朝他打了個招呼叫了聲“表哥好”。
楊曉風看著這些女孩子渾身僵硬，揮了揮手，硬擠了個笑容，轉身就走。
走了兩步，又折回去連拉帶拽扯走了走不動道的胖子。
“我從沒見過那麽多妹子。”
“不可能吧。”
“我們學院妹子也漂亮，就是太少了。哎，這麽多香香軟軟的女孩子站在一起真是美好的畫面。”
“我去，你真的很像個變態。你可離我妹妹遠點吧。”
“我和變態完全不一樣好嗎？我是以一個欣賞的角度來看妹子的，欣賞。”
“拉倒吧你，啊，”楊曉風突然想起來和他打招呼的那幾個女生就是柳依依的室友，上次去戲劇社的時候見過的。
“嘶——”楊曉風忍不住吸了口氣，想自己就這麽跑了是不是太不禮貌了。
萬一室友生氣了不陪柳依依一起走，會不會又被那個附身的男生纏上。
是不是要回去看看呢。
其實這個時候回去的話，他就能看到紀松澤了。
紀松澤趴在教室最後角落裏沒人坐的位子，看著英語系幾十個女孩聚在柳依依邊上，直呼剛剛楊曉風的反應“好萌啊。”
他撇了撇嘴忍不住想：那一臉蠢相哪裏萌了，現在的小孩真是難懂。
楊曉風睡著時候的樣子才萌呢。
想到此處，他又調整了一下身形，側過身坐著。
他這個角度正好正對著教室後門，看到被附身的男生坐在對面的教室裏，身後黑氣繚繞，聚成一個站立的人影。
現在是白天，教學樓裏又都是年輕學生，陽氣太重，這鬼尚且還不敢亂來。
紀松澤右手摩挲著下巴，像是在思索到底要拿他如何。
楊曉風走到一半想了想還是決定折回去，此時正好打了上課鈴，他腳步又猶豫下來，覺得總不能去打擾別人上課。
“你‘啊’什麽？怎麽不走了？”胖子見他停下，問道。
楊曉風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回覆。胖子見狀摟著他的肩膀推著他：“趕緊走吧，去校醫院看看，看完了還能睡個回籠覺。”
“不去了吧。”
“不行，我答應了依依一定要帶你去校醫院。”
“我去看我去看，看完以後你能不能稱呼我的表妹為‘柳依依同學’。”
“曉風你這樣不好，特別像婆媳劇裏的那種惡婆婆。”
胖子人胖，身高也和他差不多，摟著他的脖子帶著他走，楊曉風沒那麽大力氣抗這兩百斤肉，只能跟著他走。
感覺身後有道炙熱的目光，楊曉風忍不住抖了抖，覺得大概是錯覺，上課時間走廊裏哪裏來的人。
到了校醫院，楊曉風只說昨天摔了一跤，醫生一聽就挑了挑眉：“喲，別人摔跤都摔在腿上，你倒好，能傷在肩膀上。”
“呵呵呵，摔得不湊巧。”
“醫生，你看著給開點膏藥唄。”
醫生讓楊曉風脫下上衣，看了看傷處，又捏了捏肩膀，也看不出什麽所以然來，只能說是肌肉拉傷，開了一盒貼的膏藥，又開了只軟膏讓他塗抹。
校醫院設備並不全，醫生水平也不算太高，但是勝在大學生有醫保，這一趟走下來，連掛號加開藥，總共花了不到三塊錢。
“曉風，你表妹有男朋友沒有？她喜歡什麽樣的啊？”
“喜歡瘦子，精瘦精瘦的，最好看上去像個竹竿。”
“你在騙鬼呢。”
“其實她有男朋友了，練體育的，一米八八高大威猛。”
“那她怎麽從沒提過呢？”
楊曉風說不出話來。
“說到練體育的，你知不知道之前那個妹子，她男朋友就是練體育的。”
“妹子？什麽妹子？”
“你表妹之前被纏上的一個女孩兒，好像說被她男朋友約出來談判了，男朋友就是體育大學，打籃球的，一米九幾。聽說那男的隔著馬路看到以後，嚇得轉身就跑了，再也沒來煩過。”
“我聽說好像有三個女孩兒吧。”
“其中一個家裏挺有錢的，出了這檔子事，幹脆休學出國了。還有個妹子，哎喲這個老牛逼了。”
“怎麽了？”
“聽說那個變態嬉皮笑臉上去問：‘同學，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啊？’
‘滾。’
‘別這樣嘛。’
‘我叫你滾。’
‘聽我說嘛’，你猜後來怎麽著。”
楊曉風一臉迷茫地搖搖頭。
“只聽那男生話音剛落，那妹子抄起一把椅子就掄過去了，砸得他嗷嗷叫。”
“等等，教室不都是那種連排的椅子？”
“二教那邊的小教室，那裏都是單人課桌椅。那個妹子還就是我們學院的，隔壁班個子高高的，名字有點繞口的那個，叫莫什麽砂來著。”
楊曉風沒有接話，思考起了前因後果。
這兩個都很正常，一個人都走了，一個一言不合就動手，很難搞定。
還有一個，可能是因為運動員陽氣太盛，附身的鬼當時還沒有太強大所以不敢上前。
現在又有了柳依依這個更容易的目標，單身，還是本地人，所以也不可能說走就走，自然就放棄了前面幾個。
估計在那個鬼的計劃裏，自己是一個變數。
楊曉風想那鬼總不能無緣無故地非要追女生，估計是從要這些女生身上達成什麽目的或者拿到什麽好處。可能和電視裏演的采補差不多，也可能是要覆活，或者變成什麽大鬼，這還不得而知。
不過這和他沒關系，他只知道絕不能讓他成功。
主意打到他的家人頭上，真是不可原諒。
想到這裏，楊曉風苦笑一下，覺得自己其實也是個人渣。
其他女孩兒被糾纏上的時候，他也不過是做個看客，當成是個稀奇的新聞和別人說笑。
可是直到事情發生在柳依依身上，他才覺得上臺嚴重，他才知道去譴責，去憤怒，才知道去保護身邊的女孩。
楊曉風清楚地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可在柳依依尚未卷進這場風波前他卻一直是個無所謂的態度。
可紀松澤不一樣，他會去追根問底，會去保護這些和他無關的人。
這些普通人甚至還看不到他。
楊曉風想這大概就是他和紀松澤之間為人處世的差距。楊曉風不覺得紀松澤傻或者怎麽樣，或者應該說他覺得做人本來就應該這樣問心無愧。
只是很多人都已經忘了，連他自己都已經習以為常。
這樣的風氣，又釀成了多少悲劇？
甚至如果自己不在柳依依身邊，柳依依又會怎麽樣？
楊曉風並不願意想下去。
“等等，”楊曉風突然想到另一件事，“看到體大的人就跑，看到我就打，我是不是被那個男的鄙視了。”
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我覺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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