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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118中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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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靜寂的嚇人,風聲微微亂中,透出了一股寧靜的血腥。

昌洛皇宮沈浸一片昏暗肅殺之中。

書房中,蒼漪瀾坐在案前,借著燭光批閱奏章。

“嗖!耘”

窗外身影閃過,震得院中的樹葉“唰唰”作響。

“什麽人!”

他甩下毛筆,一閃身竄了出去。

空蕩蕩的院中,他敏銳的覺察力很快的鎖定了方才目標的所在地踝。

“出來吧!”蒼漪瀾望著那處昏暗的角落道。

“漪瀾,我知道你一定會覺察的!其實我早就知道,蒼龍國中,沒有一人能夠比你強大!”

硯兒從角落中緩緩走出來,她雪白的紗裙在夜色中綴上了點點斑駁,忽明忽暗,趁著她朦朧的身影在片刻間飄渺詭秘了幾分。

“硯兒,竟然是你!”蒼漪瀾面無表情道。

“你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麽嗎?今晚,我只想你兌現我那個承諾。”

她輕輕撫上了臉上的面紗,然後慢慢地揭開,“你應該沒有見過我真實的模樣吧!我們相處的那一個多月,我都是易容成明月郡主的樣子展現在你的面前。我的身體被冰封的這兩年,你無數次去看望的也是明月郡主的樣子!”

那面紗,緩緩飄落。

那潔白身軀連接的那張臉竟然如此的妖媚,昏暗中,彎彎的眉角撇除一抹初月,黛色的眸子翻著粼粼光澤。傲立的鼻尖-挺拔著這世間最美妙的峰廓,小巧的嘴唇勾勒出動人的櫻桃。

蒼漪瀾驚訝的瞪大了眸子,這竟然是如此熟悉的一張臉頰。

他記得,小時候,他無數次的在院中看她練劍;她看到他做來,總會露出一個母親最甜美的笑容。

而眼前硯兒這張臉,竟然除了蒼白之外,與他母親竟是如此的相似!

“硯兒,你究竟是誰?”蒼漪瀾驚問道。

“漪瀾!”硯兒靠近了他的身側,然後緩緩抱住他的胳膊。

這次他沒有躲開,只因為那張令他熟悉親切的母親的臉。

“你是不是也好奇,我為何會長了一張幾乎與你母親一模一樣的臉?”硯兒表情猙獰了起來,咬牙切齒,“我也恨啊!要不是因為這張臉,我不會淪為她們的棋子,我不會被賦予那樣的使命!漪瀾,你知道兩年前來這裏的時候我有多麽恨嗎?

她的眸子定定的望向他,“本來我不是這張容顏的,只是她們要利用那張神秘的面容,所以,她們把我變成了那張臉!以前我只是相似而已,可是現在,它幾乎就是你母親的那張臉,我徹底成為了一個陰謀的犧牲品!

“呵呵!”硯兒抽回了手,“兩年前,我來到這裏沒想到無意中見到了蒼龍國傾城王爺蒼漪瀾,所以,我想放棄掉那個使命,但是又不能以你母親的這張臉出現在你的面前!我便殺了明月郡主,代替了她。

“你當初總是問我到底來到你身邊什麽目的,你知道嗎?我的目的很單純,就是得到你的人,你的心!”她冷冰冰的苦笑了幾聲,“可是,你不相信我啊,你懷疑我啊!我以為我們大婚之後就會一切平靜,可那晚你還是問出了那個問題!

“你讓我怎麽回答呢?我怎麽可以告訴你真相,我是為了你好啊!那個神秘的地域,是你們蒼穹大陸對抗不了的!要不然,那晚我也不會在她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手段中喪命!”硯兒似乎流出了淚水,“漪瀾,我是真的愛你——”

“你錯了,你那不是愛!”蒼漪瀾冷冷的打斷了她,“你只是自私的占有欲而已,從來到我身邊的那一刻,你的一切都是假的。人是假的,樣貌是假的,說的話也是假的!你如何說的出這個‘愛’?”

“哈哈哈哈······蒼漪瀾,我沒有想到你今日說出這一番話!”硯兒悲痛的哭出了聲,“那,是不是你當初根本不愛我?”

“不是不愛,是後悔曾經愛!”蒼漪瀾斬釘截鐵道。

“好好!你很好!”硯兒忽然擡手,用尖利的手指勾去了眼角的淚,“蒼漪瀾,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呢!感謝你將我的身體保存的這麽好,要不然,我的重生恐怕就不是這麽簡單了!看來,我今天晚上來找你的決定是對的!”

只一瞬間,硯兒前一刻還悲痛萬分的神情變成了一副狂傲的神情。

“硯兒,你到底是誰?你究竟來這裏是什麽目的?還有你的話究竟是什麽意思?我母親在哪裏?”蒼漪瀾緊接著道。

“呵呵!”硯兒像是站不穩似的踉蹌了一步,“漪瀾,你一下子問我這麽多問題我怎麽回答的完呢?”

她倒退了幾步,重新將面紗遮在了臉上,“蒼漪瀾,你大概不知道我姓什麽!今晚,我告訴你,我叫東鳳硯!”

“東鳳硯······”蒼漪瀾猛然擡頭,“你是東鳳族人?”

東鳳族,是蒼穹大陸中一個神秘的民族,它強大無比,無人能夠對抗!

“不錯!漪瀾,我確實是東

鳳族人!”東鳳硯嘴角勾出了陰笑,“我不僅是東鳳族人,我還是東鳳族的靈女!我可以預知未來,更可以知曉過去。”

她眼睛一瞥,臉色陰險的神色又重了幾分,“漪瀾,今晚你敢不敢跟我走呢?到了那個地方,我告訴你一切!你不是一直舍不得你的流雁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嗎?能不能知曉一切,今晚就看你的本事了!”

南宮流雁來到書房的時候,正好看到蒼漪瀾跟在一個白衣女子身後走了出去,她也悄然跟在了後面。

為了不被發現,她不敢靠的太近。

前面兩人穿過夜色,穿過小巷,最後來到了醉春樓的小院中。

南宮流雁縱身一躍跳入院子,正好看到了他們進了一間房中,窗戶上面映出了那兩個人影。

“漪瀾,這裏很安全,不會有人發現我們的!”硯兒突然緊緊抱住了蒼漪瀾的身體,然後緩緩地靠在了他的懷中,聲音哽咽了起來,“你知道嗎?兩年了我拼了命要回來,就是為了與你團聚,與你再續前緣!漪瀾,我求你回來好不好?”

“硯兒,我不能欺騙流雁,不可以對不起她,我曾經告訴過她,此生只娶她一人!所以,就算你回來了,我們也不可能了!”蒼漪瀾推開了她,“對不起,我不可以再接受你,今晚來這裏,我已經欺瞞了流雁!”

“你這麽說,只是為了不欺騙他不能對不起她?”硯兒收起了哭聲,好像突然開心了起來,“那麽就是說你現在心裏還有我的是不是?”

“也許是吧!硯兒,我們曾經相愛,你了解我的人,我是一個重感情的人!曾經的那段感情怎會說放下便放下?”蒼漪瀾嘆了口氣,“現在既然娶了流雁,那麽我們的過去就永遠成為了過去,就算我對你還有留戀,我也不可以對不起她!”

南宮流雁的心猛然絞痛了起來,原來蒼漪瀾心中還有那個女人,原來他的情話都是假的,原來她被傻傻的欺騙了這麽久!

呵呵!她真是可笑啊,她竟然可笑的相信了,她南宮流雁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傻的大白癡!

“漪瀾,我就知道你一定忘不了我,所以今天晚上才會同我在這裏幽會!”硯兒撲進了他的懷中,“漪瀾,我能理解你的心境,我也知道你不能對不起她,不能夠娶我。但是至少讓我感覺一次你真真實實的存在好不好?春曉一刻值千金,我們今晚不要虛度了好嗎?”

南宮流雁猛的踉蹌了一步。

她的心徹底碎了,她的身體成了一個軀殼。仿佛是雷雨之夜被暴雨打落了花朵,一片片的雕零,然後揉碎進了泥土中再也無法聚攏,最後消弭在塵世間。

她的淚洶湧的流了出來。

方才她去書房找他是為了什麽呢?

她是想告訴他,她懷了他的孩子;她想把她的過去通通講給他;她想以後都不在隱瞞他任何;她想好好的保護他·······

可是,方才她看到的是什麽呢?

心,絞痛著······

那昏暗的燭光中,她看見他迫不及待的脫下對面女子的衣服,然後將她抱上了床,傾身而下。

那窗欞上面,映著他起伏的身軀,映著她享受的姿態,還有她百般情不自已的呻-吟。

她還聽見他附在她耳邊輕聲說:“硯兒,我真後悔,兩年前那個洞房花燭為何要離開呢?原來你的身體這麽美!甚至,比她還美!”

他身下,那個女人嬌喘的氣息,一次次的沖擊著她的神經!

多少次了呢?他們也曾經這般親昵!

可是,現在她覺得惡心!

南宮流雁想要沖進去殺了他們,卻發覺她動也動不了了,她的身體被那種劇痛沖撞的動彈不得了。

她恨他的賤,也恨自己的蠢,更恨此刻的自己被打擊的毫無出手之力。

南宮流雁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醉春樓的,她只知道,她整個人已經被完完全的掏空了!

心沒了,情沒了,只剩了了恨!

一個男人說當初的愛轉移了,她真是傻,怎麽就相信了呢?她真是活該啊!

今日,她什麽都看到,他的欺騙,他的隱瞞,他甜蜜的情話······卻原來這一切都是他戴在臉上的醜陋的面具。

她跌撞著步子,再也找不到前方的路。

南宮流雁不會知道,她離開醉春樓的那一刻,房中的男女嘴角一彎,陰險的笑了。

“她走了,她一定是信了!”女子身上赤身的男子悠悠道,“我故意說出那番欲迎還拒的話,就是為了讓她更信一點!”

此刻,他已經不是蒼漪瀾溫柔的聲音,而是那種冰冷的屬於越王秋逸寒的聲音。

“嗯·······”硯兒享受的哼吟了一聲,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不要停!”

“好!”他身子一挺,如長龍貫空,探向更美妙的深淵······

“真是沒有想到,蒼漪瀾是個君子,不到大婚真的

不碰你,今日倒是讓本王撿了個大便宜!”

秋逸寒冰冷的笑著,嗜血的眸光伴著那節奏和弦一起一伏。

“越王爺,我的身體美吧!”硯兒的聲音帶上了絲絲顫抖,那痛並快樂著的感覺令她無比陶醉,“就算是沒有愛,至少我們都很滿足,這就是我對蒼漪瀾的報覆,他不是不愛我了嗎?那就讓他痛些,再痛些·······”

“啪!”

好像有什麽抽在了身上,令她麻木的神經一點一點覆蘇,南宮流雁終於悠悠醒來。

腦海中浮現出她遭人暗算的那一幕:她因為徹骨的痛,毫無防備的在昏暗的小巷中走著。突然鼻尖一絲異香,接著她身體倒了下去。

此時,她被綁在一個十字架木樁上,胸前的衣襟已經被長鞭打碎,而她白皙的脖頸上,已經有一道鮮紅的透著血絲的猙獰鞭痕。

身上,火辣辣的疼。

蘇醒過來,她才發現,原來心更痛——所有的悲痛絕望再次充斥了她的神經。

“南宮流雁,怎麽,是不是覺得很痛呢?”東鳳硯收回了手中的鞭子。

“怎麽樣,你沒想到吧!你的蒼漪瀾,對我還是有感覺的!”東鳳硯附在她耳邊,“你看,我昨晚約他來醉春樓他真的來了!男人,其實都有獸性的,他說他心裏還有我!真是沒有想到,我們第一次歡-好就被你撞上了!”

南宮流雁徹底處在崩潰的邊緣,她沒有心思再去想其中的真正內情,滿腦子只有昨天晚上他的聲音,還有他們在床上······

沒有比此刻她心中更恨他!

“喔,漪瀾他已經回去了!”東鳳硯笑瞇瞇的說完,“我真是感謝你,這麽些日子將他調教的這麽好!你知道昨晚我為什麽要捉你嗎?”

南宮流雁擡眸,猩紅的眸子狠狠的盯著她。

“南宮流雁,我捉你,不過是為了與秋逸寒做個交易。我要蒼漪瀾,而他要你!”她突然伸手,觸上了南宮流雁額頭上若隱若現的丹砂魅蓮,冷笑了幾聲,“越王爺說,你是這蒼穹大陸最美的女人,好像是啊!怪不得她不讓我殺了你!要不然,沖你已經是漪瀾的女人這一點,我一定不會讓你活在這個世界上!”

南宮流雁死死地咬住嘴唇,心早已痛的什麽話都說不話來。

“南宮流雁,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百翎雀鳳毒蟲靈體!”她忽而揚起了手,裏面是針尖黝黑的銀針,“我相信它們一定會讓你痛不欲生的過完人生的最後五年!也算是我答應越王的,做他五年的女人,我想他差不多也會膩了!”

“哧!”

她將銀針刺進了南宮流雁的肩頭,再拔出時,那針頭上的黑色已經消失不見。

“啊!”

血液中好像有無數根針刺痛著,南宮流雁痛苦的呻-吟出聲。

她的全身的血肉中,好像立刻爬滿了蟲子,在她身體上下游走,那尖利的牙齒,一點一點啄食著她的血肉!

痛,劇痛,比拆骨剝肉還要痛······

她終於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天一閣中,千默離焦急的派了人手四處搜尋南宮流雁的下落。

沒有比此刻他更加悔恨,原來東鳳硯針對的不是他,是為了流雁!

她說了那麽多關於她身份的秘密,不過是引他出去,借機給南宮流雁下了一個套,他竟然這麽傻!

昨天晚上他跟著東鳳硯走了幾條街,才意識到眼前這個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覺中變成了假的東鳳硯。

是他疏忽大意了,東鳳族的靈女怎麽可以小覷?

他猛然意識到這是調虎離山,他趕忙回到皇宮,卻發現南宮流雁已經不在。

他立刻奔去了他能想到的地方,第一處便是醉春樓,可惜沒有見到。

他再去天一閣,還是沒有人!

所以他動員了天一閣所有人去尋找,到現在都沒有消息。

第一次,他感覺到了自己的無能!

他一直以為東鳳硯將他引出去是為了對他下手,可惜,他失策了!

他攥緊的手掌青筋暴起!

南宮流雁再次醒來已經是晚上。

她躺在一張紅紗床上,布局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你終於醒了!”

頭頂上冰冷的話讓她一個機靈徹底清醒了過來。

“秋逸寒!是你!”她掙紮著爬起來,又馬上無力的倒了回去。

“本王說過,我想要得到的人,誰都逃不出去!”他傾身捏住了她的下巴,“南宮流雁,原來你就是那個丹砂魅蓮的傳說!你就是本王苦苦尋找了十幾年的人,哈哈,真是蒼天開眼啊!今日,你終於落在了我的手中!你放心,本王是個憐香惜玉的人。”

他的手緩緩觸上了她額頭上那朵丹砂魅蓮,“誰讓你這麽強大呢?就算你是她,我也要讓你成為我的女人!”

那只手

緩緩地往下移動,慢慢撫上她頸項上那道鞭痕,“硯兒她怎麽下手這麽重呢?嘖嘖·····這麽美的地方,偏偏會有這麽一道傷口,真是叫人心疼啊!”

秋逸寒笑了笑,忽然收回了手。

“流雁,本王今晚心情好,想在我們兩人的好事之前先跟你聊聊天。不知道流雁你想聊什麽呢?”

南宮流雁頭一扭,厭惡的沒有開口。

“呵呵!還是,流雁你想直接與本王成就好事呢?”

“秋逸寒,你卑鄙!”她咬牙切齒的蹦出幾個字。

“呵呵,不卑鄙就不是本王了!”

秋逸寒冷笑了一聲,再次伸手觸上而來她的臉頰,像是突然見了腥味的貓,滿眼透出了渴望。

“你想知道本王為什麽那麽喜歡強大的女人嗎?”他頓了頓,“你知道本王為什麽想要征服強大的女人嗎?你肯定想不到!”

秋逸寒起身,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我小的時候,父王愛上了一個女子,那是個武功高強的女子,也是一個放-蕩的女子!父王不顧母妃的反對將她娶進了府中,從那之後,我母妃便失寵了,所以,我恨那個女子!

“最初的兩年她在王府還很安生,可是後來,她變了!她覺得父王不能滿足他,竟然背著父王到處去找男人,甚至——我記得那一年,她為了一個野男人,憑借高強的武藝親手將匕首刺進了父王的胸膛!

“後來,我當了越王爺!我那時候才九歲而已,你知道我是怎麽為父王報仇的嗎?”他盯著南宮流雁,那眸子中噴薄出了無盡的憤怒,竟讓她不自覺的顫了顫。

“我命高手將那個女人抓了回來!她不是想要男人嗎?那我就成全她!”秋逸寒攥起了拳頭,“我找來了十個身強體壯的男人,將那個女人關進了一間房中,讓那些男人們輪流享用。你猜,她支持了多久死的呢?”

南宮流雁縮了縮身子,眼前的人,在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個魔鬼!一個吃人的魔鬼!

“那一晚上她就死了!”秋逸寒冷笑了一聲,“那些男人們還真是沒有辜負了本王的厚望,喔,我忘記說了!那十個男人,可是輪流吃了藥進去的!”

南宮流雁縮在被子中的手指狠狠的掐上了自己手掌,這個人,簡直比惡魔還要恐怕。

“後來,我便恨強大的女子,我要征服她們,我要讓他們永遠臣服在我的腳下!”

“變態!”南宮流雁瞪著他,從嘴裏面蹦出了幾個字。

“呵呵!不錯,本王就是變-態!”他突然一旋身坐在了床邊,一把掀開了她身上的被子。

“秋逸寒,你要幹什麽!”南宮流雁反射性的往一旁滾去,可是無力的身子剛翻了一半,已經被一只手臂擋住。

隨即身體一麻又倒了回去,身體沾床的那一刻已經動彈不得,緊接著話已經講不出來——她被點了穴道。

那只手緩緩地觸上了她的腰帶,然後慢慢的解開。

“本王說過,今晚的***一刻值千金,怎能荒廢呢?”

南宮流雁的心“翁”的一下,陡然間陷入了絕望!

這個人是個魔鬼!

可是此刻,她除了怒瞪著他,看著他慢慢的解開她的外衣,然後將她一層層的剝開。

那裏面是一塊薄涼的裏衣,它占據著那塊女人最珍貴的風水寶地。

那起伏的胸膛,那傲立的峰巔,一點一點加深對面男子眼中燃燒的***。

身子一涼,她的絕望終於到達了最後的深淵。

南宮流雁終於閉上了眼睛,眼角的淚滾落。

這是怎樣的屈辱?

她多想此刻失去感覺,不要覺察到那只觸上她頸項的冰冷的手,不要覺察到它慢慢的滑向下方······

可是,不能!她渾身戰栗了起來,身體恐懼的已經不能呼吸······

“叩叩!越王爺,旗勝國太子西子朗來與王爺商討大事!”

伴著一陣敲門聲,傾心的聲音傳來。

秋逸寒要解開那最後一層貼身衣物的手頓了下來。

“掃興!”他罵了一句,隨即一掀被子蓋上了南宮流雁的身體,起身離開。

她松了口氣似的睜開了眼睛,立刻開始運行周身的內力,看看能不能將身上的穴道解開。

可惜的很,那百翎雀鳳毒蟲靈體就是為了腐蝕人的功力,所以憑她的修為,僅存的內力根本沖不開穴道。而且,她一催動內力便渾身劇痛無比!

這百翎雀鳳毒蟲靈體存在於人的血液中,每日吸收寄主的精華。

在白天的時候,被寄生的人會時時刻刻在疼痛中度過,唯有到了晚上,靈體休息的時候那種疼痛才會消失!

但只要人一運行功力它們便會蘇醒,繼續侵蝕血肉。

南宮流雁緩緩放棄了掙紮,她從未有覺得像今天這般屈辱,先是被心愛的人背叛,然後被人暗算,現

在竟落得個再無還手之力的下場!

她知道她將要面臨的下場,那麽,她情願此刻便死去!

可惜,她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她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恍惚間,眼前出現了一張孩子的臉。他沖她微笑著,然後甜甜的叫著:“娘親······”

“孩子······”

她想伸手撫上那個已經存在的小生命,但已經無力——她根本無法支配自己擡起手臂。

“孩子,娘親對不起你!娘親恐怕不能保護你了,讓你來到這個世上,卻不能讓你出現在這個世上!是爹爹不要我們了,他背叛了我們·······”她眼角的淚,再次洶湧而出

門“吱呀”一聲推開,接著是緩緩地腳步聲漸漸走近。

她聽得出來,那是一個男人的腳步聲。

該來的總要來吧!她竟然連死都死不了!南宮流雁緊閉著眼睛。

“流雁姑娘·······”那是一個溫柔的熟悉的男音,她仿佛回到了洛水之上,看見了他帶著淡淡憂傷的眸子。

他走到了床邊隔著被子晃了晃她,“你聽到我說話了嗎?我放你走!”

南宮流雁猛然睜開眼睛,臉前秋逸塵帶著擔憂神色的眸子。

“你不用擔心,我現在便放你離開!”秋逸塵緩緩掀開被子,無意中掠上她狼狽的衣衫時突然撇過臉去,伸手將她的外衣攏了起來。

“你被點穴了?”沒有聽到南宮流雁回話,他才終於意識到,隨即伸手解開了她的穴道。

渾身一陣松散,南宮流雁暢快的呼吸了幾口氣。

“秋逸寒他怎麽可以這麽對你?”秋逸塵嘆口氣,“難道他不知道這是天理難容之事嗎?”

南宮流雁有些疑惑,為何秋逸寒碰她是天理難容?

“流雁姑娘,你額上的丹砂魅蓮,能隱藏多久便多久吧!它若出現,少不了一場風波!”秋逸塵又道。

隨即,他抱起了南宮流雁,“我把越王爺暫時脫住了,在他回來之前,我讓師傅送你回皇宮!”

方才,傾心敲門說西子朗來了是為了將秋逸寒引開。

他本來以為傾心不會幫他,可是,最終她還是照做了。

“我不要回皇宮!”南宮流雁掙紮著想要下來,奈何他抱的很緊,就是不肯松手。

“流雁姑娘,這本就是越王秋逸寒與硯兒的一場陰謀,或許你誤會他了!”秋逸塵很肯定道。

“誤會?”

這個問題南宮流雁思考了很久,在郁孤城送她回去的馬車上,她又將事情的前前後後想了一遍。

陰謀是絕對的了,她忽而想到了,會不會看到的也不一定是事實!又或許,那日與硯兒在床上的人並不是蒼漪瀾。

“流雁姑娘,你不要誤會了他!你更要記得,這個世界上曾經有一個人最希望你過的幸福!”這是郁孤城在她跳下車時說的一句話。

南宮流雁沒有聽懂,她不知道那個人究竟是誰,可是當她詢問的時候,郁孤城只是神色憂郁道:“如果機緣如此,我會告訴你的!”

回到皇宮時已經是深夜,她虛弱著身子跑遍了所有的地方也沒能找到蒼漪瀾,最終體力不支的回到了寢宮。

一覺醒來,她的身體已經不難麽痛了,第一件事,她就是跑去蒼漪瀾的寢宮找他。

“蒼漪瀾,你出來!”她風風火火的踢開了門,“我要你給我個解釋,不管這是不是一場陰謀,我要你給我解釋那晚為何要跟那個女人出去!”

房中,空空如也!她暴怒的踢爛了花瓶,打碎了茶碗,最後哭著奔向了天一閣。

“蒼漪瀾,千默離!你給我滾出來,我給你機會,我只要你一個解釋!你告訴啊,你說楚玉清與南宮靜之間就是因為欺騙與隱瞞才會造成了十幾年的遺憾,現在我給你機會解釋!你出來啊,你出來給我一個解釋·······”

“你出來——”她狠狠地踢翻了凳子,一切情感在現在終於爆發了出來。

“千默離,你出來!你解釋給我聽啊!我不想因為誤會而錯過,我不想因為誤會而悔恨終生。你出來!嗚嗚·······”

她蹲在了地上,放聲大哭。

哭了好久,等了好久,她終於起身,踉蹌著離開。

“千默離,我給過你機會了!我找遍了皇宮,找遍了天一閣,你都不在!我等了你這麽久也沒有等到,我明白了!”她變成了一句行屍走肉,“你一定在躲著我不敢見我,我知道了,那情一定是假的!呵呵·······”

南宮流雁痛徹心扉的望向天際,“蒼漪瀾······千默離!從今日起,你我的夫妻情誼恩斷義絕!”

她慢慢的撫上了小腹,“這個孩子,是我南宮流雁一個人的!再與你無關!”

“南宮流雁,你想忘記他嗎?”她猛然轉身。

無面帶著那張蒼白猙獰

的面具,幽靈一般出現在了她的跟前。

“我知道你現在的痛!所以,我可以幫你忘記他,然後帶你這個屬於你自己的孩子過安靜的生活!”無面又道。

“我可以忘記他嗎·······”她身子晃了晃喃喃道。

“不錯,你可以忘記他!從此,我會讓你的生命中唯一的信念變成尋找蘇錦年!而這個孩子,就是你與蘇錦年的孩子!”

他的手在她頭頂一點,南宮流雁閉上了眼睛,緩緩地倒了下去。

南宮流雁離開的那一刻,“轟隆隆”一聲,天一閣密室中顯現出了兩個人——千默離虛弱的在莊明陽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漪瀾,你這又是何苦?”莊明陽神色憂傷道。

他今天去皇宮,卻看到蒼漪瀾臉色蒼白的靠在了床邊。

他的手腕上面被割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已經不流血了,但是還能看到那長長的一道鮮紅。

而南宮流雁手腕上也有一道,立時,他明白了些什麽。

“明陽,你來的正好······”蒼漪瀾氣無力的站起來,“我現在暫時壓制不住它們,帶我去天一閣,我不想她醒來的時候知道真相!”

“這是——”

蒼漪瀾無力的點點頭,“流雁被硯兒陷害,中了百翎雀鳳毒蟲靈體的蠱毒。這是我能夠想到的救她的唯一方式了!”

這百翎雀鳳毒蟲靈體除了會種蠱的人能夠解蠱之外,還有一種解救的方式就是將蠱蟲轉移到一個武功更強大的人的體內!

蠱蟲會因為那股更強大的熱血紛紛湧進新的寄主身體。

莊明陽帶著他躲進了這個密室,雖然昏暗,但他還是看到了蒼漪瀾方才的心痛與掙紮。要讓自己心愛的女人誤會自己,這是多麽痛心疾首的事情?

“明陽,你答應我,永遠不要告訴她真相!”蒼漪瀾臉色慘白的靠在了椅子上,現在,他渾身除了痛再無其他感覺。

那些饑渴的蠱蟲們,正在爭先恐後的吸食著他的血肉與功力。

“武功再高的人如果蠱毒不解,最多只有五年的時間!如果五年之後我沒有死,走遍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她,懇請她原諒。如果我死了,那我情願她恨我也不願她看著我痛苦,陪我一起痛苦。”

他像是交代遺言那般,“我死了之後,蒼龍國就從皇室成員中選出一個有能力的人擔當皇帝重任吧!但願,蒼龍國三百年沒落的預言不是真的!”

莊明陽沒能再說出一句話,他看到了蒼漪瀾心底的決絕還有絕望,更多的是對那個女子的不舍。

一日之後,他聽天一閣的人說南宮流雁失蹤了,緊接著又聽說蒼漪瀾給了小鳳公子一個任務——去找到南宮流雁,確保她安全,否則永遠不要回來。

莊明陽二話沒說去了宮中,在書房中看到蒼漪瀾,他正在癡癡的看著一幅畫。

他氣色好了很多,不知道是適應了這種被蠱毒侵蝕的疼痛還是麻木了這種疼痛。

畫上的女子坐在地上撫琴,她長發飄逸,蓋住了一半琴弦,像是山間流水傾瀉而下;她長的很美,明眸皓齒,笑靨如花。

最令人驚嘆的是她額間那朵妖艷的蓮花,竟是那般的絕世無雙!

“漪瀾,她竟然是丹砂魅蓮!”莊明陽不可思議的盯著那幅畫,惶恐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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