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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選擇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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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一猜今天我和小潔在川江人家吃飯的時候看到了誰?”我故作神秘地在小帥的耳畔問道。

小帥立馬火冒三丈地道:“不會又是夢月和哪個男人偷偷地約會被你逮個正著?”自從上次那件事情發生之後,小帥一直都疑神疑鬼的,一見風吹草動就暴跳如雷,恨不得將秦夢月栓在身邊,時刻提防著她紅杏出墻。

“你先別激動,聽我慢慢說來。”我把他按倒在椅子上,安撫好他的情緒道,“這件事情與你無關,是南兒和俊飛,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你意不意外?”

“就是之前追求你的南兒?”小帥一臉疑惑地問道。

我點點頭道:“是的。這個世界說大又太小,說小又太大,兜兜轉轉一圈我身邊的兩個毫無交集的人竟然好上了,不知小光知道後會作何感想?”

“其實一點都不意外,這個女人一看就不簡單,我奉勸你以後最好離她遠一點,免得惹得一身騷。”小帥托著下巴語重心長地道。

我幹笑一聲,坐在桌子上道:“只怕以後我是沒有這個機會,我到現在都不明白俊飛放著那麽一個如花似玉的高雅不要,怎麽就偏偏看上這個痞裏痞氣的南兒,難不成有什麽把柄落在別人手中?”

“你以為這是在拍諜戰片?或許就是青菜蘿蔔各有所愛,”小帥臨了還不忘損道,“男人不都喜歡犯賤,肉吃久了偶爾也想換換口味。”

我啪地一聲打在他的後背道:“難道你不是男人?再說有你這麽說我朋友的嗎?不管他選擇和誰在一起,我們都應該雙手讚成才是。”

“你是指南兒還是俊飛?”小帥笑嘻嘻地別過頭問道。

我總結道:“感情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我們有什麽權利指責別人,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幸福,也都有屬於自己的不幸,日後自會分曉。”

“不是我說你,你就是個爛好人,”小帥鄙視地道,“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今後不會再有人騷擾你和小潔,豈不是兩全其美。”

我心想確實如此,從今以後我倒是可以落得一個輕松,不用擔驚受怕地面對馮夢潔。

傍晚的時候馮夢潔打來電話細聲慢語地問道:“晚上要一起吃飯嗎?我剛從圖書館回來,兩只眼睛都睜不開了。”

“我還想乘機多看一會書,你先吃吧!”原本底氣十足的我,越看下去,這心裏越犯怵,陌生的知識點多且雜,不知這一學期我是怎麽過來的,回想起來時間過得真快,眼睛一睜一閉就是一天。

馮夢潔有點失落地道:“圖書館裏面黑壓壓的都是人,連氣都不夠喘,一點看書的激情都沒有,明天我們兩個人一起去公園學習怎麽樣?”

“就我們兩個人?”我心裏暗自竊喜地道,自從我回來之後,她對我的態度前後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讓我怎能不激動萬分。

“隨便你,正好我們很久沒有一起出去了,借這次機會好好地聊一聊。”馮夢潔溫柔的聲音將我包圍住,一度以為自己身在夢幻之中。

我咯吱地笑道:“那就一言為定。”

掛完電話小帥賊頭賊腦地走過來問道:“什麽事情這麽開心,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線,還看得見字嗎?”

我推開他道:“給我滾一邊去,難道你不知道我眼睛小聚光。”

他擠挨在我的身邊撒嬌道:“快點說說看什麽好事令你兩眼放光,有沒有我的份?”

我伸出手道:“出錢的話可以考慮帶著你一起。”

小帥毫不吝嗇地從口袋裏掏出兩張鈔票甩給我道:“成交。”

我這人一向見錢眼開,爽快地接過錢,抖擻數下劃過鼻尖一副陶醉的神情道:“錢的味道就是好聞。”

“你遲早有一天會掉到錢眼裏去,”小帥神煩地道。

我哈哈大笑起來,“我樂意,富死總比窮死好,先不說這些廢話,我要認真看書,從現在開始你最好別打擾我。”

小帥撇著嘴回坐到椅子上,帶起耳機趴在桌子上發呆。

室外不知何時傳來陣陣嘈雜聲,夜幕降臨的時候陳俊飛如期而至地來到宿舍,見到他又使我不得不想起他和南兒之間的事情,我的心裏一直替高雅憋屈的慌,冷言冷語地問道:“那天你打電話找我有什麽事情?”

陳俊飛笑呵呵地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陪我去操場跑幾圈,我有話要說。”

“馬上就要考試了,我想靜下心來看看書,有什麽話你不妨直說,宿舍裏面也沒有別人。”從他進來之後我連頭都懶得擡一下。

他強行合起我的書,把手掌壓在上面道:“今晚你不陪我出去,就休想看書,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

“你這人是不是神經病,”我破口大罵道,“我不喜歡和到處沾花惹草的人扯上關系,你說高雅哪裏配不上你,一天到晚吃著碗裏看著鍋裏,不識好歹,別說我不顧兄弟之間的情分,這件事情我一定站在高雅這邊。”我越說越來氣,差不多把負心薄幸的詞語都用在他身上。

“你說夠了沒有?”陳俊飛被我說得滿臉通紅,惡狠狠地道:“說夠了就跟我出去,我有事情找你幫忙。”

我站起來挺直腰板道:“你這是求人應有的態度嗎?”

“少來,我們什麽關系,你別在我面前裝死。”說著陳俊飛從背後扣住我的脖子拉著我向外走去。

我使勁全身的力氣掙脫開,整理好衣服,像電影裏面的混混甩著頭發,不屑地道:“去就去,別動手。”

他不識好歹地道:“你早一點配合,我就用不著動手。”

來到操場,陳俊飛起先並沒有打算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直接挑釁道:“敢不敢來個對決一較高下,先圍操場跑十圈。”

我驚訝道:“十圈?你是不是以為我吃飽撐的沒事找事,你有事趕緊說事,沒事我先回去。”說完我轉身準備離開。

陳俊飛拉住我的肩膀道:“我也是身不由己的,不跑十圈下來,我開不了口。”

“那你跑,我幫你數著,”我叉著雙手抱在胸前笑道。

話音剛落,他就像脫韁的野馬一樣,嗖地一聲圍著跑道拼命地奔跑。夜色茫茫,我的視線不停地隨著他的運行軌跡轉動著,一圈,兩圈,三圈,直到十圈結束後,他汗流浹背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走過去坐在他身邊,似乎感受到他心中淡淡的憂傷,心懷好意地問道:“到底怎麽回事,至於這樣折磨自己?”

“其實我的心裏一直放不下高雅,那天純粹是一場誤會,我千不該萬不該酒後胡說八道,高雅走了,永遠都不會回來。”陳俊飛聲音哽咽地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無助軟弱的他,心中的同情之情油然而生。

“是不是南兒從中作梗?”看到結果,腦海中第一反應就是南兒背地裏使壞間接地導致他們兩個人分手。

“這事也不能怪南兒,只能說一切都是命中註定,她只是誤打誤撞地照顧我一夜,其實她是一個挺不錯的女孩,你對她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我呵呵地笑道:“希望如此。”

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心生怨氣地問道:“那你找我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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