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敘白訕訕地，不敢再說什麽了。

而溫知故也沒再問他，沈默不語地把他推了回殿裏。

“知故，我們什麽時候去賞雪啊。”回到殿裏以後，紀敘白坐在輪椅那裏靜靜地看著溫知故在桌前給他倒熱茶喝，輕啟薄唇問道。

溫知故倒了一杯熱茶過來，放到他嘴邊餵他喝了一口，一邊淡道：“你想什麽時候去？”

紀敘白莞爾：“明日好不好？”

“你身體”

“我坐在輪椅，反正也站不起來，不會折騰你的。”

紀敘白明明是平平靜靜地說了這句話，可溫知故卻覺得有些難受，她想開口安慰紀敘白，卻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也安慰不了。

於是，低著頭沈默了許久，終於還是緩緩地應了一聲，“好。”

她答應了以後，紀敘白的臉龐又露出了淺淺的笑意，笑意一直到達了眼底。

紀敘白看起來她想象的還要高興得多。

大概是真的待在玉院裏悶壞了。

溫知故去他寢殿裏給他找了一身暖和點的衣服，在輪椅跟前半蹲下來，把他現在身穿的那身沾了霜雪的透著濕冷寒意的衣衫輕輕地解下來，一邊囑咐他：“下回出去了記得讓下人給你備一件暖和點的披風披著，太醫說你現在不能受寒的。”

紀敘白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低頭認認真真地看著她給自己穿衣服的手，溫知故的手真好看，又秀美又纖細。

紀敘白忽然忍不住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兒，溫知故動作一頓，擡起眸看他，和紀敘白的眼眸撞在了一起，是不同於以往的對視，兩個人的目光都很安寧平靜，可在這樣沈靜的目光流轉，彼此融在一起的呼吸一點點地纏綿了起來。

紀敘白低頭吻她的唇時，溫知故清清楚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怦怦怦，無法預料的跳動得飛快。

她甚至緊張地抓住了他的衣袖，像個剛動了春心的小少女一樣不知所措。

溫知故不知道該怎麽去形容這種感覺，如果前幾次只是模模糊糊地暧昧，可這一回，她感覺到了心裏頭有什麽在迅速地滋長，並且竄及身心的每一處角落。

紀敘白的吻落下來，仿佛是春日的第一滴雨露砸落在最嬌嫩的小芽，小芽開始一點點地冒出了頭，它不再埋在土裏，不再暗不見天日。

那種感覺，甚至是帶著光明的，明媚而直擊人心。

讓人溫暖得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溫知故緊緊地抓著他的手，太過溫暖了，生怕自己會陷下去。

她渾身都變得綿綿軟軟的，一點勁兒都使不來，更無法去計算這個纏綿悱惻的親吻到底持續了多久，只知紀敘白離開她的唇齒時，溫知故幾乎半個身體都靠在他懷裏了，溫知故到底還是臉皮薄，慢慢地喘息平覆過後，反應過來了什麽，臉的紅潮還未褪去，便又漸漸地再次紅了臉，喘著氣想從他身起來，紀敘白卻抓住了她的手，低聲喚她：“知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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