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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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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以後我再唱給你就是了。”我小小聲,生怕又惹到他。

“不必了。”他斬釘絕鐵的回答道。

我惱的抽了自己一嘴巴。真是自己自找沒趣。而阿七卻突然跟打了雞血似的,瘋狂的奔跑了起來,山林間的樹木就像是布景圖一般急速的倒退。

我被迎面的勁風吹得根本就睜不開眼睛,我死命的抓住他,一點也不敢放松。

阿七一口氣奔出了很遠很遠,停下來之後居然還不帶喘氣,我這邊真是佩服的無以覆加,他為什麽不去當長跑運動員,我保管他拿銀牌絕對的沒有人拿的了金牌。

“怎麽、怎麽又是這個地方啊?”我慢慢睜開眼睛來,讓眼睛適應當前的環境,看見的卻是當初我們來過的那個小寨子。

熟悉的地方,心境已經是截然不同。

阿七沒有說話,我也習以為常了。我瞧見蠟燭從寨子裏飄了出來,它對阿七說:“人去屋空,整個寨子都是空的。不知道他們都躲到哪裏去了。”

這些民眾一定是被莊以誠抓去餵喪屍了吧?如果陳靖的話可信。

“知道躲是好事,”阿七說。“不然陰谷裏的怨靈會更多。”

難道這裏的民眾跟東華鎮上的民眾,其實他們不是死了。而是跟躲鬼子進村一般的躲到什麽地道之類的地方去了?

莊以誠啊莊以誠,瞧他幹的好事,也不知道他做這些是圖什麽?

“是啊,那家夥簡直就是瘋了!”蠟燭輕嘆,心裏也是怨恨莊以誠的吧。“也不知道他把那些喪屍藏在了什麽地方,不然非搗了他的老巢不可。”

蠟燭落到我肩膀上。溫和的問了一句:“你傷好點沒有?”

“多謝關心,好像沒那麽痛了。”那麽重的傷一天半日怎麽可能會好。我不想它白白擔心。

“既然不痛了你幹嘛不自己走,幹嘛要讓鬼少背你啊?”我沒想到蠟燭會話鋒一轉來責怪我,抽抽嘴巴,瞪了它幾眼。“你看把他累的滿頭大汗的,別人家的男人你就不心疼了對吧?”

“餵!”我被它搶白的臉紅脖子粗,忍無可忍,我朝著蠟燭竄動的火苗掐過去,“你這個蠟燭真的好討厭!”

阿七姿勢一轉,將我和蠟燭的距離拉開,我懊惱的朝他的肩膀捏了一把,“壞家夥!叫你們兩個合夥來欺負我!”

阿七不知道痛似的,反而做起了和事老:“阿蘿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他分明是偏著他自己的人。

蠟燭喜滋滋樂洋洋,我張牙舞爪氣的牙癢癢怎麽也打不著它,鬧騰間我們又來到了那晚那個老人家的屋裏,家裏空落落的,院子裏也長滿了雜草。

“看來你養傷的這些天,我們都只能住在這裏了。”蠟燭說著,先飄進了屋。

阿七扯開家裏昏黃的電燈泡,我瞧見家裏還挺幹凈的,跟住了人似得,好奇問:“你們是不是又來過這裏啊?”

“反正空著,不住白不住。”蠟燭說的理所當然。

阿七將我放在幹幹凈凈的椅子上,自己挽著袖子往後院去了。

“他是準備做飯嗎?”我納悶,捂著肚子幻想著能夠飽飽的吃一頓。

蠟燭無所事事的在屋裏飄了一圈又一圈,提醒我:“秦顏,你答應我的事情可不要忘記哦。”

“知道知道。”她還好意思提,我問她的問題也沒見她正兒八經的回答我。“你記得一定要安置好我的生魂啊,不然我要是被勾到地府了,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她嘻嘻笑:“你才進不了地府呢。”

“你老實說,你為什麽非找我借肉身,依照你的本事,你應該可是隨便去外面搶一個啊,跟徐雯雯一樣。”我瞧它又像是使壞,心裏不踏實。

“你可不要多想啊,我找你是你合適,我們又正好認識。”它說的十分的誠懇。“你千萬不要告訴鬼少啊,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不會允許。”

我抿嘴,“拿你沒辦法。”只能無奈的點頭。

心想如果蠟燭是個有肉身的姑娘應該會很不錯的,她與阿七一個德行,又有阿七沒有的熱情與開朗,兩個人在一起互相彌補該是相當完美的,可惜她為什麽偏偏是蠟燭呢?

“蠟燭啊,其實你做個鬼也好,為什麽偏偏要做蠟燭?”我無限感嘆。

而蠟燭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一般,悻悻的往屋外面飄,我自言自語的嘀咕:“你要是鬼的話,那跟你家的鬼少不就是正好了麽?”

一時間,我居然幻想起蠟燭跟阿七在一起的樣子,只要阿七能夠打開心結……這心結怕是不好打開吧,解鈴還許系鈴人,也不知道三界之內還有沒有可能找到初雪?阿七既然找了她七年都沒有找到,想必是有些困難的吧?

“你一個人自言自語什麽,阿蘿呢?”阿七端著一個小瓷碗過來。

瓷碗裏盛著湯,瞧著色澤不錯,像是雞湯,聞著香味也還不錯,真瞧不出來他不但捉的了鬼還熬的了燙,不錯,不錯。

我好些天沒有正兒八經的吃頓飯了,饞的差點流口水。偏偏手上有傷綁著布條伸不直,想一把接過來也根本力不從心。

“我不知道啊,剛才還在的,然後就不見了。”我眼睛滴溜溜的盯著那碗湯,恨不得一口就喝完。

阿七轉頭朝著屋外面瞅了瞅,一片夜色,根本瞅不見蠟燭。

我盯著那碗湯舔了舔舌頭,弱弱的說:“阿、阿七啊,我……我好餓啊。”

他轉過頭來“哦”了一聲,將手中的湯碗放在小木桌上,把我連椅子搬到了桌子邊,說道:“你慢慢喝,我出去看看。”

慢不得,我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也不管手伸不伸的直,笨拙的抓起湯匙就將雞湯往嘴裏遞,溫度尚可,這味道嘛----

搞什麽為什麽雞湯會是這種味道?腥苦不說,怎麽還有一股完全不知名的味道?這裏面到底加了什麽鬼東西啊?

我差點就嚷嚷出來了,一看阿七還沒有走出門,我只能硬生生的把它咽了下去,那感覺簡直比吃了一大塊肥豬肉還讓我難受!

我瞅著這碗雞湯食欲全無,阿七一走我哐當的敲著瓷碗,捂著肚子只能望湯興嘆啊。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自己後背脖頸涼颼颼的。因為我後背的傷是露在外面的涼是正常的,可是為什麽這麽涼呢?有種發毛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該不會……我手臂一抖,湯匙哐當的就掉在了地上,我顫抖的,小心的,慢慢扭過頭去----居然什麽也沒有?

我不敢一個人呆在屋裏,趔趄著起身往院子裏去,風清清涼涼的。隱隱約約的聽見那邊似乎是有人說話,我就以為是蠟燭和阿七,慢慢的一路扶著東西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

沿著院子的邊沿我來到了後院,小小廚房裏也點著燈,還有煙火飄出來,原來阿七和蠟燭一起在廚房裏做飯呢,可是我走進去卻什麽也沒有看見----見鬼了嗎?

轉過身,院子裏黑漆漆的,沈寂的沒有一點聲音,就連草蟲的聲音也聽不見。

我楞住了,扶著墻,再豎著耳朵聽,剛才說話人的聲音都聽不見,難道是我又產生幻聽了嗎?剛才明明聽見有人講話的,可是現在為什麽又什麽也沒有呢?

我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悻悻的蹣跚著回到屋裏,阿七和蠟燭都不在,戰戰兢兢的坐回到椅子上,越想心裏越毛,一下子覺得這整間屋子都不對勁了。總是覺得身後有東西,暗處有東西,到處都有東西盯著我。

我實在坐不住,我要去找阿七和蠟燭,身體才擰了兩下,就見著蠟燭無精打采的飄了進來。

它一見我驚訝的說:“你做什麽虧心事了,臉色這麽難看?”

我吸了一口氣,鎮靜了一些,小聲問:“你瞧見我後面有東西嗎?”身後深深的涼意還在往我的骨頭裏滲,好難受。

“有啊。”它漫不經心的說。

“啊?”要不是身體不便我都跳起來了,可是一看它竄動的火苗,我才反應過來,這家夥一定是在框我。我翻了個白眼,正要跟它說阿七找它去了,它先開了口:“不就是一堵墻,還有什麽,你覺得有什麽?”

我難道還能覺得是什麽好東西嗎?瞧她也是郁郁寡歡,我也不想給它平添苦惱,擺擺手,說道:“是不是誰惹你不開心了啊?”

鐵定是,該不會是阿七吧?瞧著他們相處的關系也實在不像啊,阿七他那個冰棍就知道欺負我,惹我生氣才是真的。

“沒啊,我就是累了而已。”說完它無精打采的飄落在了桌子上,安安靜靜的立著,倒真像是家用的蠟燭了,就是粗點。

我知道它沒有說實話,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安靜的蠟燭,要說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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