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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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元白跟她說完後便去戚程衍家了, 而關知意剛才做了那檔子事, 一時半會也不敢再回去，只能慢慢往家裏走。
關元白沒有在戚程衍家待很久, 半個小時後他就回來了。
“哥, 你們聊完啦？”關知意招呼著他在她邊上坐下。
“嗯。”
“那個，你剛才進他家的時候，程衍哥在幹嘛？有沒有什麽不對勁？”
關元白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什麽不對勁？他不是好的很嗎。”
關知意哦了聲, 有些失落，看來也沒什麽用啊。
“那你們聊出什麽來了？”
“能聊出什麽，當然是把那些惡意的熱搜都給撤了，什麽包仰上位？我妹妹還需要被……”關元白頓了頓，沒繼續說, 只道, “真是笑話！”
“當然是笑話了，網友的言論, 你聽聽就得了。”
關元白冷哼了聲, 突然又道：“那程衍之前在公司真的沒幫你什麽？”
關知意笑容一卡：“搞了半天你還是相信了啊，那你問他啊，你剛才不是跟他在一塊嗎。”
“自然是問了, 他肯定說沒有。但是他要是偷偷幫了你然後又瞞著我，也不是奇怪的事。”
關知意失笑：“真的沒有，之前我不是發誓了嗎，不用你們幫就不用你們幫，我很有原則的好不好。”
“偶爾也不需要那麽有原則。”關元白突然道。
關知意一楞：“啊？”
關元白看著他, 眉間有些憂愁：“小五，我和爸不想讓你在這個圈子裏就是怕發生像今天這樣的事。今天被那群記者堵著問，手都傷了，你不知道怕？”
“以前沒有的……今天是有人惡意對付我。”
“但如果你以後紅了，被被更多人知道，會有更多人惡意對付你，明白嗎？”關元白道，“你以為我不幫著你是為什麽，我就是不希望你在這個圈子裏越進越深，就是不希望你被那麽多人知道。”
關元白是可以狠下心的，因為關知意前幾年折騰下來確實沒有什麽火花出來，所以他放任她，不去管。
可今天他看到那個視頻時還是控制不住了，他是有陰影的，他的母親從前就生活在這樣的聚光燈下，一言一行被放大，最後承受不住輿論和謾罵，抑郁至自殺。
雖然他知道關知意不可能走向那種結局，但是他會擔憂，會害怕……
“哥，你和爸的擔憂我都明白。”關知意想起記憶中那個女人，淡淡笑了下，“其實今天被記者圍的那瞬間我想起媽媽了，我在想，當初媽媽被那麽多人質疑演技、質疑人品、質疑生活的時候應該是很無奈的吧，她被那麽多人追著罵也一定很難過。”
“我當時也稍微難過了那麽一下下，但是我真也很快就釋懷了。在我眼裏，這些沒有那麽重要，我不會像媽媽一樣把外界的聲音放得那麽大，也不會把自己鎖在一個框框裏，覺得什麽錯都不能犯，什麽黑點都不可以有。對我而言重要的，是我能拍戲，我能塑造出一個個角色。”
關元白皺著眉頭看著她：“你真是這麽想？你走上這條路未來還會有很多困難，不是你自己說釋懷就能釋懷的。”
“我心裏想要的是什麽我一直很清楚。”關知意拍了拍關元白，“所以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的，不管發生什麽。”
關元白看著發現這些事還反過來安慰他的關知意，心裏有些震動。他過去一直想的是，這個從小就被家裏人捧在手心的妹妹承受能力會很差。
他沒有想過她能這麽坦然地面對那些惡言惡語。
或許……他真的是小看她了。
“好啦，那就這樣吧，沒什麽事我回房間了。”關知意笑笑道。
“你還笑得出來……不過我真沒想到，你第一個花邊新聞對象會是程衍，夠離譜的。”關元白眼裏帶了些匪夷所思。
關知意停了下，沒起身：“為什麽夠離譜？“
“不夠離譜？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跟你不可能。”關元白隨口道，“不過外人也不知道你們私下裏的關系，有誤解應該也正常。”
說完後，發現關知意面無表情地看盯著他。
關元白：“你看什麽？”
“沒什麽。”關知意哼了哼，起身就往樓上走去。
什麽不可能，什麽離譜……他們怎麽就不行了！
**
關知意不知道他們後來具體怎麽操作，只知道第二天，網上熱搜不見了，最開始爆料的那個營銷號出了份道歉聲明，說自己只是造謠。
這些都是常規操作，最讓關知意意外的是，第三天中午，圈內一個知名娛記發出了一段戚程衍的采訪視頻。
劉雲直接將那個微博轉發給她了，關知意點開該篇微博的時候，還沒看視頻，先註意到了熱門轉發裏，轉發了該視頻的id名字。
戚程衍。
戚程衍？
同名同姓還是網友惡搞？
關知意楞了楞，立刻點進了那個ID。
看了之後，呆了。因為這個id有認證，認證上寫著：藝星娛樂 ceo
關知意：“？？？”
還真是戚程衍。
關知意往下拉了拉想看更多內容，可發現該微博除了轉發了這個娛記的采訪視頻外，什麽都沒有。很明顯，這個微博是剛申請不久的。
不過雖是剛申請，但微博粉絲卻漲得很快，竟然已經有三十萬粉絲了。
關知意心裏震驚，點進了視頻。
看采訪視頻的背景logo，戚程衍應該在參加一個娛樂盛典。講道理，這種盛典他去坐一下就可以了，完全沒可能被娛記堵。可此時他卻出現在了鏡頭前，那只能說明……他是故意的。
視頻有些嘈雜，但戚程衍在一眾記者中面不改色，樣子冷靜得仿佛是在他熟悉的財經訪問。
“據說您已經有未婚妻，然後卻被關知意小姐吸引。對於網上那些小三言論您怎麽看？”
“網上說您為了關小姐一擲千金，甚至買“角色”給她，這是真的嗎？”
“《朝野》的角色原本是誰的呢？是哪位演員被擠下去？”
“聽說你還特意去劇組探班關小姐，兩人感情很好哦。”
……
一堆問題拋過去後，只見戚程衍有些意外道：“我有未婚妻？這事我怎麽不知道。”
記者楞了下：“您是說，您沒有未婚妻嗎。”
戚程衍淡淡一笑，頗禮貌道，“沒有，有好消息的話會通知大家。”
“那您為了關知意換了角色這事呢？”
“《朝野》是我很看重的一部作品，但是關於選角……這事自然是交給更專業的人，關小姐是導演團隊看中的並不是我選的，所以希望大家不要惡意中傷演員。至於特意去《朝野》探班，確實有特意去了一次，不過那次是去看肖燃，這事你倒可以跟他求證。”
……
戚程衍轉發了這個視頻後，陸陸續續有好多《朝野》的工作人員和演員過來評論。
關知意點開了戚程衍微博下的評論，在他的熱門裏看到《朝野》的導演和原著作者：
【我第一眼看到知意就覺得她是我筆下的昭陽，經過幾個月的相處，她真的讓我的昭陽活了】
【小姑娘演技很不錯，壓根不存在什麽黑箱，大家別被惡意中傷的人帶節奏了】
如果說導演和原著作者辟謠已經夠有力度，那肖燃的出現就是又往造謠者的臉上甩了個巴掌——
肖燃：【下次再來劇組探我的班！記得再帶點好吃的】
誰都沒想到肖燃會參一腳，他說的話直接否定了那些說戚程衍專門去《朝野》探關知意的班這事。而且肖燃這麽一開口，他萬千粉絲自然也隨了主，一時間，風向轉變迅速。
【之前我就說過沒有證據憑啥瞎猜啊，各位打臉了吧？】
【戚氏這位是不是真的未婚妻完全可以查證的，他敢說沒有那肯定就是沒有了】
【相信作者大大的眼光！】
【看樣子關知意圈內人緣是不錯啊，連肖燃都幫著辟謠】
【我女鵝實慘！好不容易有了點好項目就被這麽黑！】
【大概是太招粉，有對家發通稿了唄，這你們都能被帶節奏】
【操……這位戚姓大佬真的好帥，他還開什麽娛樂公司啊，自己進娛樂圈得了】
【清醒點！收購藝星只是人家事業上的小分支！這種人怎麽可能進娛樂圈啊！】
【嗚嗚嗚好帥，關註了關註了！】
……
網上評論越來越歪，關知意黑評幾乎看不見，討論戚程衍的倒是層出不窮。
而網上說的正熱烈的時候，某個化妝間內，正在化妝的鄭亦桐看著手機上的消息，猛得把一堆化妝品都掃在了出去。
乒乒乓乓，地面頓時一片狼藉。
“都滾出去！”
她身後的化妝師和發型師對視了一眼，趕緊跑走了。
助理額間額間有些薄汗，“亦桐姐……”
“不是說那個沈夢佳是他未婚妻嗎！怎麽又不是了？”鄭亦桐氣得眼睛都紅了，“還有關知意，她是給這群人下了什麽藥？至於嗎，連導演肖燃他們都要站出來給她說話？！”
“亦桐姐，現在這個不是重點——”
“這還不是重點！”
助理低著頭，悶悶道：“亦桐姐，現在有更緊要的事情。那個，樂娛那邊說……不簽了。”
鄭亦桐一楞：“什麽？”
“樂娛那邊的老板說是不簽您了，讓我們明天不用過去，還有……還有我問了之前我們pass掉的其他公司，他們也都不簽。”
“怎麽可能……”
“是真的，我，我聯系人都去問了一遍，他們也不說原因，就說您不適合他們公司。”
鄭亦桐瞪大眼睛：“不適合他們公司？以前還求著我去的是誰啊！”
“這……”
嗡嗡——
氣氛正僵的時候，鄭亦桐的手機響了。她看了眼屏幕，接了起來，沒好氣道：“幹什麽。”
來電的是藝星趙總趙志輝，他直截了當道：“亦桐，看在咱們還是親戚的份上，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暗地裏對關知意那些事，別瞎搞了。”
鄭亦桐道：“你什麽意思。”
“你以為你做這些戚程衍查不到嗎，你當他是什麽人。”
鄭亦桐後背一僵，怎麽會……他竟然知道是她在搞得鬼了？難怪說，這是那些娛樂公司突然都不簽她的原因？
“你，你們有什麽證據說是我！”
“不該惹的人就別惹，這麽多年還真是你家裏人把你給寵壞了。我告訴你，現在讓你不要再在這個圈子裏混已經是好的了，你要是再敢做什麽，你自個家那邊都兜不住。聽我的話！不要惹戚家的人，那後果不是你自己能承擔的！”
……
助理不知道鄭亦桐在跟誰說話，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他只是看到方才還火氣騰騰的女人臉色突然白了下來。
“亦，亦桐姐？”
鄭亦桐慘白著臉，手機都有些拿不住了：“我只是抹黑她一波而已，他就要我退圈？”
助理：“……誰讓你退圈？”
鄭亦桐張了張口，那人的名字卻不敢說出來了。
她其實很早以前就聽過戚程衍，知道他回國後，更是殷勤地想去認識他。她知道他這個人在生意上的作風挺狠的。但她沒想到有一天，這個她曾經喜歡過的男人，竟然會把這種狠用在自己身上。
只因為關知意，只因為她而已。
因為她，她在這個圈內就將永無出頭之日……
**
關知意看完網上那些評論後心裏其實是高興的，雖然她之前說她不會讓別人的眼光擾亂自己，但看到網上沒那麽多人罵她，總歸是比較輕松的。
輕松之餘，當然也是有些感動。
她知道這一系列都是戚程衍在背後推動，於是她點開了微信，想給他發個消息，但字還沒打，先有一個電話打進來了。
是許久沒聯系的肖燃。
“餵？”
“知意，過幾天我搬家，想邀請你來我家坐坐，要不要來？”，
經過《朝野》之後，她和肖燃已經發展為很好的朋友。雖然他沒提，但這次網上肖燃的發聲也給了她很大的幫助。
“你搬家？具體什麽時候啊，我不知道行程能不能對得上。”
肖燃：“三天後啊，程衍和你哥我都喊了……不過沒關系，沒時間就算了，但要是到時候有空你告訴我，我——”
“有空！”
肖燃：“……嗯？”
關知意沒想到肖燃竟然叫上了戚程衍……這下是沒空都成有空了。
“我來的，三天後已經殺青了。”
“啊？那這樣的話就這麽說定了啊，到時候來我家暖房。”
“好啊。”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超300晚上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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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元白沒有在戚程衍家待很久, 半個小時後他就回來了。
“哥, 你們聊完啦？”關知意招呼著他在她邊上坐下。
“嗯。”
“那個，你剛才進他家的時候，程衍哥在幹嘛？有沒有什麽不對勁？”
關元白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什麽不對勁？他不是好的很嗎。”
關知意哦了聲, 有些失落，看來也沒什麽用啊。
“那你們聊出什麽來了？”
“能聊出什麽，當然是把那些惡意的熱搜都給撤了，什麽包仰上位？我妹妹還需要被……”關元白頓了頓，沒繼續說, 只道, “真是笑話！”
“當然是笑話了，網友的言論, 你聽聽就得了。”
關元白冷哼了聲, 突然又道：“那程衍之前在公司真的沒幫你什麽？”
關知意笑容一卡：“搞了半天你還是相信了啊，那你問他啊，你剛才不是跟他在一塊嗎。”
“自然是問了, 他肯定說沒有。但是他要是偷偷幫了你然後又瞞著我，也不是奇怪的事。”
關知意失笑：“真的沒有，之前我不是發誓了嗎，不用你們幫就不用你們幫，我很有原則的好不好。”
“偶爾也不需要那麽有原則。”關元白突然道。
關知意一楞：“啊？”
關元白看著他, 眉間有些憂愁：“小五，我和爸不想讓你在這個圈子裏就是怕發生像今天這樣的事。今天被那群記者堵著問，手都傷了，你不知道怕？”
“以前沒有的……今天是有人惡意對付我。”
“但如果你以後紅了，被被更多人知道，會有更多人惡意對付你，明白嗎？”關元白道，“你以為我不幫著你是為什麽，我就是不希望你在這個圈子裏越進越深，就是不希望你被那麽多人知道。”
關元白是可以狠下心的，因為關知意前幾年折騰下來確實沒有什麽火花出來，所以他放任她，不去管。
可今天他看到那個視頻時還是控制不住了，他是有陰影的，他的母親從前就生活在這樣的聚光燈下，一言一行被放大，最後承受不住輿論和謾罵，抑郁至自殺。
雖然他知道關知意不可能走向那種結局，但是他會擔憂，會害怕……
“哥，你和爸的擔憂我都明白。”關知意想起記憶中那個女人，淡淡笑了下，“其實今天被記者圍的那瞬間我想起媽媽了，我在想，當初媽媽被那麽多人質疑演技、質疑人品、質疑生活的時候應該是很無奈的吧，她被那麽多人追著罵也一定很難過。”
“我當時也稍微難過了那麽一下下，但是我真也很快就釋懷了。在我眼裏，這些沒有那麽重要，我不會像媽媽一樣把外界的聲音放得那麽大，也不會把自己鎖在一個框框裏，覺得什麽錯都不能犯，什麽黑點都不可以有。對我而言重要的，是我能拍戲，我能塑造出一個個角色。”
關元白皺著眉頭看著她：“你真是這麽想？你走上這條路未來還會有很多困難，不是你自己說釋懷就能釋懷的。”
“我心裏想要的是什麽我一直很清楚。”關知意拍了拍關元白，“所以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的，不管發生什麽。”
關元白看著發現這些事還反過來安慰他的關知意，心裏有些震動。他過去一直想的是，這個從小就被家裏人捧在手心的妹妹承受能力會很差。
他沒有想過她能這麽坦然地面對那些惡言惡語。
或許……他真的是小看她了。
“好啦，那就這樣吧，沒什麽事我回房間了。”關知意笑笑道。
“你還笑得出來……不過我真沒想到，你第一個花邊新聞對象會是程衍，夠離譜的。”關元白眼裏帶了些匪夷所思。
關知意停了下，沒起身：“為什麽夠離譜？“
“不夠離譜？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跟你不可能。”關元白隨口道，“不過外人也不知道你們私下裏的關系，有誤解應該也正常。”
說完後，發現關知意面無表情地看盯著他。
關元白：“你看什麽？”
“沒什麽。”關知意哼了哼，起身就往樓上走去。
什麽不可能，什麽離譜……他們怎麽就不行了！
**
關知意不知道他們後來具體怎麽操作，只知道第二天，網上熱搜不見了，最開始爆料的那個營銷號出了份道歉聲明，說自己只是造謠。
這些都是常規操作，最讓關知意意外的是，第三天中午，圈內一個知名娛記發出了一段戚程衍的采訪視頻。
劉雲直接將那個微博轉發給她了，關知意點開該篇微博的時候，還沒看視頻，先註意到了熱門轉發裏，轉發了該視頻的id名字。
戚程衍。
戚程衍？
同名同姓還是網友惡搞？
關知意楞了楞，立刻點進了那個ID。
看了之後，呆了。因為這個id有認證，認證上寫著：藝星娛樂 ceo
關知意：“？？？”
還真是戚程衍。
關知意往下拉了拉想看更多內容，可發現該微博除了轉發了這個娛記的采訪視頻外，什麽都沒有。很明顯，這個微博是剛申請不久的。
不過雖是剛申請，但微博粉絲卻漲得很快，竟然已經有三十萬粉絲了。
關知意心裏震驚，點進了視頻。
看采訪視頻的背景logo，戚程衍應該在參加一個娛樂盛典。講道理，這種盛典他去坐一下就可以了，完全沒可能被娛記堵。可此時他卻出現在了鏡頭前，那只能說明……他是故意的。
視頻有些嘈雜，但戚程衍在一眾記者中面不改色，樣子冷靜得仿佛是在他熟悉的財經訪問。
“據說您已經有未婚妻，然後卻被關知意小姐吸引。對於網上那些小三言論您怎麽看？”
“網上說您為了關小姐一擲千金，甚至買“角色”給她，這是真的嗎？”
“《朝野》的角色原本是誰的呢？是哪位演員被擠下去？”
“聽說你還特意去劇組探班關小姐，兩人感情很好哦。”
……
一堆問題拋過去後，只見戚程衍有些意外道：“我有未婚妻？這事我怎麽不知道。”
記者楞了下：“您是說，您沒有未婚妻嗎。”
戚程衍淡淡一笑，頗禮貌道，“沒有，有好消息的話會通知大家。”
“那您為了關知意換了角色這事呢？”
“《朝野》是我很看重的一部作品，但是關於選角……這事自然是交給更專業的人，關小姐是導演團隊看中的並不是我選的，所以希望大家不要惡意中傷演員。至於特意去《朝野》探班，確實有特意去了一次，不過那次是去看肖燃，這事你倒可以跟他求證。”
……
戚程衍轉發了這個視頻後，陸陸續續有好多《朝野》的工作人員和演員過來評論。
關知意點開了戚程衍微博下的評論，在他的熱門裏看到《朝野》的導演和原著作者：
【我第一眼看到知意就覺得她是我筆下的昭陽，經過幾個月的相處，她真的讓我的昭陽活了】
【小姑娘演技很不錯，壓根不存在什麽黑箱，大家別被惡意中傷的人帶節奏了】
如果說導演和原著作者辟謠已經夠有力度，那肖燃的出現就是又往造謠者的臉上甩了個巴掌——
肖燃：【下次再來劇組探我的班！記得再帶點好吃的】
誰都沒想到肖燃會參一腳，他說的話直接否定了那些說戚程衍專門去《朝野》探關知意的班這事。而且肖燃這麽一開口，他萬千粉絲自然也隨了主，一時間，風向轉變迅速。
【之前我就說過沒有證據憑啥瞎猜啊，各位打臉了吧？】
【戚氏這位是不是真的未婚妻完全可以查證的，他敢說沒有那肯定就是沒有了】
【相信作者大大的眼光！】
【看樣子關知意圈內人緣是不錯啊，連肖燃都幫著辟謠】
【我女鵝實慘！好不容易有了點好項目就被這麽黑！】
【大概是太招粉，有對家發通稿了唄，這你們都能被帶節奏】
【操……這位戚姓大佬真的好帥，他還開什麽娛樂公司啊，自己進娛樂圈得了】
【清醒點！收購藝星只是人家事業上的小分支！這種人怎麽可能進娛樂圈啊！】
【嗚嗚嗚好帥，關註了關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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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上評論越來越歪，關知意黑評幾乎看不見，討論戚程衍的倒是層出不窮。
而網上說的正熱烈的時候，某個化妝間內，正在化妝的鄭亦桐看著手機上的消息，猛得把一堆化妝品都掃在了出去。
乒乒乓乓，地面頓時一片狼藉。
“都滾出去！”
她身後的化妝師和發型師對視了一眼，趕緊跑走了。
助理額間額間有些薄汗，“亦桐姐……”
“不是說那個沈夢佳是他未婚妻嗎！怎麽又不是了？”鄭亦桐氣得眼睛都紅了，“還有關知意，她是給這群人下了什麽藥？至於嗎，連導演肖燃他們都要站出來給她說話？！”
“亦桐姐，現在這個不是重點——”
“這還不是重點！”
助理低著頭，悶悶道：“亦桐姐，現在有更緊要的事情。那個，樂娛那邊說……不簽了。”
鄭亦桐一楞：“什麽？”
“樂娛那邊的老板說是不簽您了，讓我們明天不用過去，還有……還有我問了之前我們pass掉的其他公司，他們也都不簽。”
“怎麽可能……”
“是真的，我，我聯系人都去問了一遍，他們也不說原因，就說您不適合他們公司。”
鄭亦桐瞪大眼睛：“不適合他們公司？以前還求著我去的是誰啊！”
“這……”
嗡嗡——
氣氛正僵的時候，鄭亦桐的手機響了。她看了眼屏幕，接了起來，沒好氣道：“幹什麽。”
來電的是藝星趙總趙志輝，他直截了當道：“亦桐，看在咱們還是親戚的份上，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暗地裏對關知意那些事，別瞎搞了。”
鄭亦桐道：“你什麽意思。”
“你以為你做這些戚程衍查不到嗎，你當他是什麽人。”
鄭亦桐後背一僵，怎麽會……他竟然知道是她在搞得鬼了？難怪說，這是那些娛樂公司突然都不簽她的原因？
“你，你們有什麽證據說是我！”
“不該惹的人就別惹，這麽多年還真是你家裏人把你給寵壞了。我告訴你，現在讓你不要再在這個圈子裏混已經是好的了，你要是再敢做什麽，你自個家那邊都兜不住。聽我的話！不要惹戚家的人，那後果不是你自己能承擔的！”
……
助理不知道鄭亦桐在跟誰說話，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他只是看到方才還火氣騰騰的女人臉色突然白了下來。
“亦，亦桐姐？”
鄭亦桐慘白著臉，手機都有些拿不住了：“我只是抹黑她一波而已，他就要我退圈？”
助理：“……誰讓你退圈？”
鄭亦桐張了張口，那人的名字卻不敢說出來了。
她其實很早以前就聽過戚程衍，知道他回國後，更是殷勤地想去認識他。她知道他這個人在生意上的作風挺狠的。但她沒想到有一天，這個她曾經喜歡過的男人，竟然會把這種狠用在自己身上。
只因為關知意，只因為她而已。
因為她，她在這個圈內就將永無出頭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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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知意看完網上那些評論後心裏其實是高興的，雖然她之前說她不會讓別人的眼光擾亂自己，但看到網上沒那麽多人罵她，總歸是比較輕松的。
輕松之餘，當然也是有些感動。
她知道這一系列都是戚程衍在背後推動，於是她點開了微信，想給他發個消息，但字還沒打，先有一個電話打進來了。
是許久沒聯系的肖燃。
“餵？”
“知意，過幾天我搬家，想邀請你來我家坐坐，要不要來？”，
經過《朝野》之後，她和肖燃已經發展為很好的朋友。雖然他沒提，但這次網上肖燃的發聲也給了她很大的幫助。
“你搬家？具體什麽時候啊，我不知道行程能不能對得上。”
肖燃：“三天後啊，程衍和你哥我都喊了……不過沒關系，沒時間就算了，但要是到時候有空你告訴我，我——”
“有空！”
肖燃：“……嗯？”
關知意沒想到肖燃竟然叫上了戚程衍……這下是沒空都成有空了。
“我來的，三天後已經殺青了。”
“啊？那這樣的話就這麽說定了啊，到時候來我家暖房。”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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