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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陰損的燕涵奕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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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涵奕陰著一雙眼,獨自一人坐於桌前,一杯一杯灌著酒水下肚。

如此夜深人靜,他的心卻是空虛至極,他想要個人陪著,可卻又不知該去找誰!

細數這些年來,他所有的事,都如他所願,可卻獨獨出現了那樣一個異數!

每每想到那個女人,燕涵奕的情緒都會失控,就如此時一般,他手中的杯子,驟然而碎!

白術立在門外候著,突然聽到聲音,急忙跑了進來,“皇上……圍”

“滾!”

燕涵奕平平的說了一個字羿!

“皇上,不要再喝了,酒醉會傷身的,不如讓奴才去請了昭儀娘娘……”

“滾!給朕滾出去!”

燕涵奕驀然起身,擡腳將桌椅踹倒,雙目赤紅,惡狠狠的瞪著白術。

白術嚇的臉色蒼白,一邊退著一邊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然而燕涵奕的胸口卻是起伏不平,腦子裏,卻閃過那一張永遠都是平靜無波的臉龐。

可惡!

那該死的女人,那個明明是自己不要的女人,她憑什麽要過的如此坦然,她不應該在自己的面前委屈求全,求自己垂憐於她嗎?

怎麽會這麽安然處之,卻讓他總是想起她!!!

“啊——!!”

燕涵奕突然大吼一聲,似乎想將胸間那郁氣散盡,可卻發現沒有一絲作用,那張臉總是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

“哢嚓!”

卻不想,門外傳來茶杯落地的聲音。

燕涵奕身形極快,“咻”的沖了過去,擡起一腳,便將那宮女踢飛,撞到了一邊的墻上,隨後上前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

“大膽!”

竟敢在上書房外偷聽,他要掐死她!

大掌微一用力,那宮女頓時喘不上氣來,翻著白眼,抓著他的手,那種臨近死亡的恐懼讓她不住的拍打著他,卻仍是極力的喊著,“奕哥哥……”

燕涵奕眉頭一挑,那額角的鮮紅,似乎如那女人一般,瞬間捉住了他的眼睛。

讓他的心,驀然間亂了一分。

“素婉……”

低低的,他輕呼出聲,卻是猛的將那宮女往懷中一拖,擒住她的唇,狠狠的吻了上去。

這種掠奪,如猛獸一般,不帶一絲感情。

那女人本能的掙紮了兩下,可燕涵奕的吻來的又快又猛,再加上她耳力極好的聽到了那兩個字,明明恨的想要掐死他口中的女人,卻忽然間又覺得,這不失是她的好機會!

於是順從的任他加深了這個吻!

更大著膽子,將手探進了他的衣服裏!

因為“她”的配合,燕涵奕只覺得的心跳如雷,倏的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踢開側殿的門,兩人雙倒在了床上!

這宮女似乎比燕涵奕還要急切,倒在床上那一刻,竟是用力撕開燕涵奕的衣服,更是將自己脫的空無一物!

小手火熱的攀在他的身上,嘴裏深情的喚著,“奕哥哥……奕哥哥……”

燕涵奕的雙眼只是盯著她額角的紅色,那額角似乎帶著魔力一般讓他移不開眼睛,也或者是他根本不想移開雙眼!

他的雙眼極清明,而他的大掌更是用力的在她的身上游走。

當女子雙腿如水蛇般纏上來又突然怔住不為所動的時候,燕涵奕忽的一激靈,雙眼一寸一寸從那額角移開,看向了她。

當看到身下女子那吃驚又詫異的雙眼時,燕涵奕驀的揮起一掌,那女子便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被他拍在了墻上,隨後昏死過去!

而燕涵奕,抽出寶劍,對著她的胸口便刺了下去,鮮血湧現的那一刻,燕涵奕又驀的停了下來!

梅素婷!!

隨後雙眼瞇了瞇,垂頭看了看自己,眼裏一片陰郁之色掃過!

該死的,過了這麽久,又吃了那麽多的藥,卻一點起色都沒有!

自登基以來,百官不時進言讓他廣納後宮,他皆以政務繁忙為由,一一推去,可,他知道,推得了一時,卻推不了一世!

而他又清楚自己的身體,更知道時間一久,必有傳言發生!

而今兒他極力想掩藏的事情,卻被這個該死的女人發現了!

所以,殺了她才能避免他的秘密外洩,可,他停了下來,因為他的腦中,閃過了梅素婷對他的愛慕!

而他又忽然間覺得,如果在這個時候,他寵了一個女人,再讓這個女人懷了身孕,那麽即便將來謠言四起,卻也不會不攻自破!!

想到這裏,燕涵奕眉頭一挑,上前將梅素婷抱了起來。

還將她的傷口包好,看著她紅腫的雙唇,還有脖間那青紫的印跡,燕涵奕撇撇嘴笑了!

只是他的雙眼卻極為冰冷!

翻身上。床,擁著梅素婷的身子,一夜到了

天明!

梅素婷醒來的時候,渾身上下疼痛無比,腦袋昏昏沈沈,剛一動,又扯疼了胸前的傷口,眉頭緊皺,看著這華麗的宮殿,腦子裏一時間卻有些反應不來。

卻在這時,一眾宮女走了進來。

半齊齊跪下,道,“奴婢見過梅婕妤!”

梅素婷瞪著眼睛,腦子裏有什麽閃過,卻又讓她不解,一時間怔楞不止,可有一點她知道了,她不用再去侍候秋桐那個踐人了!

卻在這時,燕涵奕下了早朝,大步走了進來,揮了揮手,一眾宮女退了下去,而他卻是坐到了床邊,挑起好看的嘴角,看著傻掉的梅素婷,“愛妃怎麽了?”

梅素婉眼中的淚水,瞬間滑了下來,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中,“奕哥哥……”

她愛了他好多年了,雖說中間發生了各種事情,讓她從天堂到地獄,可如今,她還不是再次回到了天堂之中!

她終於還是嫁給了她愛的男人了!!

燕涵奕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之色,可手臂卻是圈緊了她,在她耳邊,低聲道,“婷兒你是個聰明人,朕想你說什麽,不想你說什麽,你應該很清楚是不是?”

梅素婷的身子,倏的一僵,驀的想到自己昏迷前的那一刻,瞬間僵硬的點頭,“婷兒知道!”

燕涵奕便笑了,拍著她的後背,“這樣子才乖!只要你乖,朕保證,你一輩子有享不盡的榮華,但有一點,你給朕記在心裏,在秋桐沒有生下孩子前,若有一分的差錯,我會將你的皮,一點一點扒下來……”

梅素婷忽感一陣陰寒,那纖瘦的小身子,便打起了哆嗦,看著燕涵奕那雙深沈不見底的雙眼,點了點頭,“奕哥哥,婷兒想活著!”

“很好,很好!”

燕涵奕放心的拍了拍她的背,“你身子有傷,朕容你在這裏好好修養……朕先去忙了,晚點來看你……”

燕涵奕離開,可梅素婷卻覺得這殿裏更冷了,她緊緊的抓著被子,不住的顫抖著。

燕涵奕竟然不能人道了?!

這讓她的心裏十分糾結,她清楚的記得,秋獵的時候,她與他行的魚水之歡是那麽的舒服,而昨夜也是她大著膽子偷跑到了上書房,為的,就是再次爬上他的床,成為新皇的女人!

因為只有這樣,她才可以報仇!

秋桐那個下賤的女人,一招得勢,竟不將她放在眼裏,竟是處處的欺負她,很好,給她等著!

燕涵奕不能人道又怎麽樣,只要她有一個相應的身份,她就不會弄不死秋桐那賤婢!

而目光微轉,燕涵奕的心裏竟然念著梅素婉,哼沒關系,她會一點一點與梅素婉清算她們之間的恩恩怨怨!

想到這裏,梅素婷便忽然間安心了!

而皇上封梅素婷為婕妤的消息,不只是後宮滿天飛,是就宮外,也人人皆知。

——

“呵呵……”

梅素婉正在練大字,這會聽到碧瑤的話,只是挑著唇,笑上一笑。

看著紙上的字,隨後搖了搖頭,她是極為喜歡晏寒天那一手大氣磅礴的狂字,可她模擬過去,形似,卻如死物一般沒有那字的靈魂!

“主子,你怎麽還笑得出來,那梅素婷是個是什麽人,你比誰都清楚,如今她鹹魚翻身,就怕要對你不利了!!”

碧瑤看著梅素婉那不急不躁的樣子,都快跳腳了!

梅素婉放下手中的筆,擡頭笑看著她,“那你就想想,要怎麽做,她才會沒時間找我的麻煩,好嗎?”

燕涵奕那男人,一夜間臨幸了一位宮女,又大肆宣揚封為婕妤,不就是為了掩示他那不為人知的隱疾嗎?

只是,他以為他養了一只溫順的小貓,可他卻不了解梅素婷,要知道從千金小姐到一王側妃,再從一王側妃到一介庶民的奴才,她可謂是從天堂入了地獄,又從地獄翻身出來,她雖可以保住燕涵奕的秘密,可她卻不是一只沒有爪牙的貓,她同樣也可以用這一點,用來威脅燕涵奕,拿到相應的好處!

“主子,那,那要不要奴婢將他不能那啥的事,放出去……”

“先不用。畢竟燕涵奕要做戲,那想來梅素婷最近應該極為得寵才是,她得寵,對秋桐來說,便是最大的一個隱患,所以,從秋桐下手便好!”

說完了話,梅素婉便又換上一張紙,提起筆,繼續練字!

秋桐接她入宮才幾天,卻讓梅素婷翻了身,估計比誰都嘔吧,而梅素婷的冊封又沒有超過秋桐,想來秋桐也明白什麽,所以,定會利用自己的肚子來對負梅素婷了!

嗯,梅素婷又怎麽會有時間來尋自己的晦氣!

所以,等著看戲就行了!

“你還真是能坐得住!”

高雅一身便裝倚在門口,看著她那嫻靜的樣子,搖了搖頭。

她聽到這消息,原還擔心著,可看到此時的她,高雅就笑了!

這丫頭的心計,又哪裏用得到自己替她著急的!

梅素婉扭頭,“是不是覺得太閑了?要不要,咱們出去轉轉?”

高雅瞪她一眼,“你啊,好生的給我呆著。”隔了一下,高雅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輕言道,“婉兒,我來,是跟你辭行的!”

梅素婉微的怔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筆走了過來,“去哪?”

高雅伸手點在了她的頭上,“你明知故問!”

梅素婉就笑了,拉上她的手,向外走去。

“表姐,他人不錯,給他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吧!”

高雅只是笑笑,拍拍她的手,“我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走了!”

“不回去看看舅母嗎?”

高雅腳步頓了一下,卻沒有回頭,只道,“告訴我娘,我會好好的!”

那廂慶豐已將馬兒牽了過來,高雅翻身上馬,對梅素婉重重的點了點頭,雙腿夾著馬腹,便離開了擎王府!

——

陽春三月中,大燕京城的梨花桃花開的極為嬌艷。

然而京城中因王靜怡大婚當日被劫走後,一直杳無音信,更多的謠言便散了開來。

有的說王家的女兒不過也是一介凡人,不過如此。

也有的說,王家這氣數似乎就要走到頭了。

還有人說,王家人學府五車,卻教了個不懂禮法的女兒出來,當真是丟盡了天下文人的臉!

更有人說,皇上是念著舊情,才沒有治王家教女不嚴之罪。

種種謠言,卻都是一個意思,便是王家似乎快要完蛋了!

坐在王家搖椅上的男人,曬著太陽,舒服的不亦樂呼,對於這些傳言,聽的嘴角直挑,滿臉笑意。

卻道,“這力度還不夠,再猛一些!”

路過的王夫人搖了搖頭,“王家任你折騰,只是靜怡到底在哪,可是真的安全?”

“娘你放心吧,靜怡最近玩的挺爽的,並沒有想回來的意思!”

王夫人瞪了他一眼起身走了!

王子皓倏的坐起來,將一封信遞給一旁的王晟道,“給擎王送過去。”

而遠在邊關的晏寒天,正指揮著三軍人馬,將被圍困於八道嶺與天險溝的燕軍解救出來。

只是這捷報傳回京中,卻讓燕涵奕雷霆震怒!

下旨責問晏寒天,他的晏家軍是吃屎的嗎?竟用這麽久的時間,才將大燕軍隊救出來?

而另一道八百裏加急,更是讓燕涵奕直接揭了桌子。

襄王在柳州自立為王!

宣稱柳州不再受大燕的制約!

而要命的是,燕涵襄擒了那剛剛被晏寒天救出來的劉漢大將軍!

僅用一頓飽飯,就將剩餘的三十萬人馬,納入了他的麾下!

這口氣燕涵奕又怎麽能咽得下去,遂命驃騎營大將軍李繼率兵五十萬,直奔柳州!

兵部尚書上官留極力阻止,因為襄王這事屬於內亂,要先安撫,直接動兵會讓其它國家鉆了空子!

可惜燕涵奕根本就聽不進去!

他才上位幾天啊,大婚當日被人直接抹了一頭綠,後燕肅好好的呆在宮裏,竟不見了蹤影!

這人還沒有找到,燕涵襄卻是一點面子不給直接向他宣戰,他若再讓,還不如直接將這把椅子送給他得了!

所以,大燕數百年來,第一次,在敵對他國的時候發生了內亂!

——

擎王府中,梅素婉聽到碧瑤的回報,噗哧一下笑了。

那廂梅雪晴也跟著撇了撇嘴,“二姐,我倒是覺得姐夫一定是故意的!”

梅素婉眨了眨眼睛,連梅雪晴都看得出來,那燕涵奕不怒才怪!

她當然知道,她男人是故意的了!

兩個月了吧,別說先前攻下三十幾城都沒有搶回來,如今,也才初初的救出那些被困的將士,話說,真的不知道,那數十萬人,是怎麽挨過這麽久的時間的!!

“媳婦,咱找天兒玩幾天吧!”

晏正山進來正好聽到了碧瑤的話,這就湊了過來。

卻是毫不避諱的將梅雪晴抱了起來,而他坐到了椅子上,讓雪晴坐在了他的腿上。

雙手緊緊的圈著,惹的梅雪晴紅了臉。

“相公,你放手啦……”

“不要放,你又吐又嘔不舒服,我抱著才行!”

晏正山說的理直氣壯,倒是忘了他玩的時候了。

梅雪晴自是掙不過他,可看到梅素婉那促狹的目光,還是將臉埋進了晏正山的懷中。

“又吐又嘔?”梅素婉重覆了一句。

梅雪晴更加覺得無地自容了。

晏正山一本正經的點頭,“好幾天了呢,早上起來就吐就惡心,本來是想找你的,可我玩著玩著就忘了,天兒媳婦你說我媳婦是不是病了……哎呀!”

晏正山忽的大叫一聲,伸手捂著腰側,看著梅雪晴,眼裏就布上了淚水,一扭頭便不理她,兀自生起了氣來!

“相公……”梅雪晴掐了他一把,也知道惹他不高興了,便喚了他一句。

可是晏正山卻覺得極委屈,“不要理你……”

梅雪晴無耐的看了眼梅素婉,“二姐我沒事的……”

梅素婉點頭,“嗯,二姨娘在你身邊,我自是放心!不過,有了身子你以後還是要多註意一些才行!再說,九爺的情況特殊,你不能要求過多。”

雪晴臉紅紅的點了頭,“二姐,你的事已經很多了,所以,我只是不想再來麻將你,我我……”

梅素婉搖了搖頭,“我不怕你來麻煩我的!”

看了看那還扭頭鬧小脾氣的晏正山,梅素婉道,“九爺,你要有寶寶了。”

晏正山給了她一眼不太明了的眼神,“什麽寶寶?”

“你不是說雪晴又吐又惡心嗎,那是因為她的肚子裏,被你種了小娃娃啊,將來生下來,是要叫你爹爹的……”

梅素婉的話還沒有說完,晏正山就伸手指向了她的肚子,“你肚子怎麽這麽大?”

他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好奇死了!

梅素婉無力的翻著白眼,這男人自打娶了媳婦,他的眼睛就恨不得放在他媳婦的身上,怎麽可能還能註意得到他“曾經的小媳婦”?

那邊金簪幾個個個捂嘴偷笑起來。

梅素婉支著腦袋,躺在美人靠裏,無力的說道,“我的寶寶在我肚子裏慢慢長大,所以我的肚子就大了啊……”

晏正山就去看梅雪晴那平平的小腹,隨後來了一句,“你騙我,我媳婦的肚子很小,沒長大,怎麽能有寶寶?哼!我要去找天兒,我要告訴天兒,他媳婦變壞了,開始騙人了!”

說著晏正山就將梅雪晴放到椅子上,當真是擡腳就要走。

梅素婉一激靈,這男人的腦子不正常,他說要去找晏寒天,就真能做出來,可得趕緊攔下來。

可還沒等她起來,那晏正山足下一點當真是說走就走。

“嘔嘔……相公相公,你快回來,我好難受……”

梅雪晴突然就惡心了起來,那幹嘔的聲音超級大,隨後可憐巴巴的叫著晏正山,梅素婉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就見一黑點由遠極近,“咻”地落了下來,一把將梅雪晴抱住,“哼,看你還掐不掐我?”

梅素婉瞪大眼睛,何著這男人是在處罰他媳婦玩啊!

她還真是瞎操心了!

道了句,你們倆玩吧,便走了!

——

回房小憩一會,之後碧瑤走了進來。

“主子,宮裏那位,這才幾天的時間,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越來越不安分了!”

“又做了什麽?”

前兩日,梅素婷接了梅素蕊進宮,隨後不久,梅素蕊便上門,打著梅素婷的旗號,想將兩個女兒要回去,可惜卻連擎王府的大門都沒能進來。

氣的她在門外破口大罵,倒是全然沒了以往的冷靜與智慧,如那潑婦一般,惹的一眾百姓圍觀不止。

可不知是誰說了一句,這不是那在小郡主的滿月宴上勾。引了雲王的前太子妃嗎?

隨後各種帶色的話語便從四處飛出,那梅素蕊捂著臉夾了尾巴灰溜溜的跑了!

碧瑤道,“又宣了簡親王妃進宮了,不過,聽說簡親王自打年後就病了,這身子骨越發的不利落了!”

梅素婉搖了搖頭,“梅素雯與梅素婷之前就勾。結在一起,此時梅素婷得道,自是要顯擺一翻的!而梅素雯自然也想攀住她,不然,簡親王薨世之後,在簡親王府,她可是很難生存!”

雖說這兩只梅素婉還沒有放在眼裏,可是,虱子多了還能咬死象呢,卻也不能任這兩只處處來害自己!

“梅素婷再不濟,卻也是韓惠珍親自調教的,那秋桐也不過一介下人,在玩弄權數之上,當真不是梅素婷的對手,不過,你讓人將話透給秋桐,待她生下孩子的那日也就是她的死期!”

碧瑤點了點頭,“奴婢明白了,想來以燕涵奕那陰損的性子,他唯一的孩子,怎麽可以有一個出身低賤的母親?”

梅素婉挑唇露出一絲微笑,“除非她是傻子,不然,她應該知道怎麽做的!”

碧瑤聳聳肩,轉身退了出去。

——

深夜寂寂,梅素婷卻渾身發抖的窩在床上的一角之中。

這些日子以來,她在宮中是人前風光,可是又有誰知道,人後,她是怎麽樣的生活?

本以為燕涵奕只是想封住她的嘴,可是,當那晚燕涵奕親口告訴她,要她快些懷個孩子時,她便如入地獄!

她從來不知道,每天夜裏與她翻雲覆雨的人是誰!!



害怕,因為她知道,這樣下去,終有一天,她會死在燕涵奕的手裏!

往日對燕涵奕的愛幕,似乎在這幾日裏已不覆存在一般,讓她又驚又懼的。可人前的風光,又讓她深深的陷下去無法自撥。

突然,一道人影走了進來。

梅素婷的心忽的提到了嗓子,“你是誰?”

這句話她每天夜裏都要問一次,可卻從來沒有得到任何答案!

就如此時,那人抓住了她的腳,毫無憐惜之情的將她拖到了床邊,沒有任何多餘的步驟,直奔主題!

梅素婷渾身顫抖,那種撕裂的疼,讓她的身子一陣痙。攣,可來人卻從未多加理會,直到他完成任務仍下她離開了這個房間!

梅素婷卷著身子,咬緊了牙關,一點聲音都不敢有。

因為她知道,燕涵奕一定在什麽地方看著,因為她有感覺,每天夜裏都有一雙眼睛,在盯著這發生的一切!

恨,讓她緊緊的抓住了床單。

他說,在秋桐生下孩子前不許動她,那也就是說,他很在意那個野種了?

看來秋桐定是在他成為廢人之前懷上了這個孩子,若是沒了……

想到這裏,梅素婷的眼裏閃過一抹嗜血的笑容!

——

秋桐看到手裏這個字條,身子瞬間便如篩糠一樣抖了起來!

“娘娘……”

優蓮輕輕的喚了一聲。

秋桐一剎那間便將那字條緊緊的撰在了手中。

臉色蒼白無血,雙眼死死的盯著優蓮,倒是將優蓮嚇的後退了一步,急忙跪了下去,“奴婢該死!”

秋桐卻是伸手將優蓮扶了起來,“優蓮,我能信你嗎?”

只短短的時間,秋桐已經想好了對策!

優蓮點頭,“奴婢的命是娘娘救下的,奴婢定為娘娘孝犬馬之勞!”

“你起來……”隨後秋桐對她耳語幾句,卻見優蓮吃驚的睜大了眼睛,滿眼的不可置信!

卻還是點了頭,“娘娘放心,奴婢知道要怎麽做!”

見優蓮退了下去,秋桐輕輕的摸著肚子,“燕涵奕,你不要怪我……”

——

燕涵奕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只覺得渾身燥熱無比,卻又無從發。洩,那種憋著的感覺,讓他極度不爽,大口灌著酒,隨後拎著酒壇從暗室中走了出來。

上前一把掐住了梅素婷的下巴,“很爽是不是?”

梅素婷不敢發聲,只是不住的搖著頭,眼裏一片祈求之色。

燕涵奕的雙眼赤紅一片,將她壓在了身下,大掌在梅素婉的身上狠狠的掐著,想找到那種曾經的感覺,可惜,仍就是徒勞一片!

“啊——”

一聲獸吼,燕涵奕抓著梅素婷,便扔了出去。

梅素婷連應也沒有應一聲,便昏了過去!

燕涵奕卻是大步離開,轉眼消失於夜色之下。

——

梅素婉手裏拿著一本書,在房內走來走去,傍晚的時候,便下起了小雨,她也只好在屋子裏散步了!

只是看著書,卻是漸漸的促起了雙眉,當真是想挖了那個敢偷窺她的人的眼睛!

還沒等她出手,四處幾只精巧的箭羽便對著對面房頂的一處射了過去。

那一處,驀然騰空一道身影,是又快又急又狼狽,只是腳裸似乎受了傷,竟是跌到了院中。

隨後幾道身影疾馳而落,手中的長劍便對著他直直的刺了過去!

幾人配合的極度默契,長劍各指一處,讓那人躲亦無處躲去!

“住手!”

很及時,梅素婉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幾人手中的長劍便停了下來,卻是將那人身上的衣服刺了幾個洞出來。

“若還想要臉面,就別再做那偷雞摸狗之色!”梅素婉的話直接又毫不客氣,讓那人頓時面紅耳赤起來。

“放他離開!”

梅素婉輕輕說完,便離開了窗邊,屋子裏的燈,忽的一閃便滅了。

幾人收了劍,由一人將來人提了起來,便扔出了擎王府。

碧瑤湊到梅素婉的跟前,“主子你都算準了他會來,幹嘛又放了他,殺了他一了百了,更省事!”

梅素婉伸手拿著書敲向了她的腦袋,“他死了,你當皇帝啊!再說了,我又不是神,我怎麽知道他今夜會來!”

碧瑤微怔,“那幾人不是你安排的嗎?再說,他死了,王爺當皇帝正好!”

梅素婉瞪了她一眼,“饒了你家王爺吧!再說,你什麽眼神,你家兄弟中,有這種高手嗎?”

其實早就感覺到在她四周有幾個身手極強的人存在,可卻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讓他們現身,而今夜,也不過是覺得那燕涵奕夜夜看人真版的愛情動作片,一定會上火而以!

那他

上火了就一定會將一切扣在自己的頭上,自然就會尋來了,所以,也正好可以試試那幾人了!

只是真的沒有想到,幾人竟是這般了得!

這種高度的配合,沒有十幾二十年的相處,是做不到的。

碧瑤撓了撓頭,“也是啊,他們好厲害的!”

梅素婉撇了她一眼,“給我整理一下,我想看看他們!”

——

書房中,齊唰唰的單膝跪了四個男人,他們一水的黑衣,身上的氣息如晏寒天一樣,很難讓人親近得起來!

而這四人的年齡,皆在三十五歲上下。

梅素婉忽的站了起來,“你們四人是王爺身邊的死士!”

如果說是暗衛,她見過李晨,也見過陳淩,一是沒有這麽大的年齡,二個也沒有這般卓絕的身法!

那唯一可以肯定的,這四人是常年伴隨著晏寒天的人才是!!

四人點頭,卻並沒有說話。

梅素婉卻是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王爺離開之前,可有交待給你們什麽任務?”

四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回道,“王爺要咱們一定要保護好王妃的安全。”

“王爺的身邊還有幾人?”

“四人!”

八個死士?

梅素婉瞇了瞇眼睛,如果晏寒天暗地裏培養這樣的人,怎麽也不可能只弄了八人吧?

看來,這些人並不是晏寒天自己訓練的了!

因為,以她對晏寒天的了解,這些人,應該在晏寒天的心裏,有著一個大大的疙瘩!

心下微轉,以晏正磊對王若熙那變。態的溺愛,他一定會將晏寒天保護的很好很好,那麽……

“你們可是當年寧安侯所訓練出來以保護世子的人?”

四人相繼一怔,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梅素婉未在說話,只是擺了擺手,四人便轉身離開。

而梅素婉的心,似乎漏了個洞一般,不管那日晏正磊是否真的想殺了晏寒天,可,當年他也確實是真的愛過他!

死士,一定是從小的時候就開始訓練培養了!

這四人三十五歲左右,而今晏寒天二十七歲……

這麽一想,梅素婉對晏正磊的一點怨念便消失了。

也許,在晏寒天還沒有出生的時候,當年的晏正磊便已經開始給他準備人了吧!

緩緩起身,對碧瑤道,“明兒,咱們去下若熙山吧!”

——

若熙山上那金壁輝煌的陵寢,被晏寒天命陌痕石仁炸了毀了,將那陵寢封死在了山內!

與碧瑤金簪幾個上得山來,在看到一塊立於眼前的石碑時,梅素婉怔了一下,隨後臉上卻揚起了一抹笑容!

梅素婉上前,輕輕的摸著那刻著“母親王若熙”與“父親晏正磊”的石碑,眼裏暖暖的笑了起來。

晏寒天啊晏寒天,你這個假冰山,竟是偷偷的來立了石碑!

從碧瑤的手裏,接過香燭與水酒,一一撒在了石碑之前,燃了香燭擺好,梅素婉磕了三個頭,便坐在了一旁。

她什麽都沒有說,就這麽呆了半個時辰,可梅素婉的心,卻出奇的平靜。

“碧瑤,我們走吧!”

轉身,梅素婉腳步堅定的向山下走去!

然而剛回到京城,卻發現一股詭異的氣氛。

“發生了什麽事?”

梅素婉輕輕的問了一句。

碧瑤道,“主子稍等一下,奴婢去打聽一二……”

碧瑤隨手抓了一個路人,笑的一臉甜蜜,“大娘,他們都在說什麽……”

那大娘急忙掙開她的手,跟有鬼追似的撒腿就跑!

碧瑤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的感覺!

連著又問了三個人,卻都一樣的表情,最後碧瑤皺著眉頭折了回來,“主子,不知道這些人怎麽了,像被下了啞藥一樣,什麽都不說……”

梅素婉道,“先回府吧!”

回到王府,便見東來等在那裏。

“屬下見過主子!”

“我正要叫碧瑤去找你呢,這是怎麽了,京裏的氣氛怪怪的?”

梅素婉坐到了椅子上,那廂寶珠便端了碗銀耳蓮子羹上來。

東來道,“皇上不能人道,這樣的事自然氣氛怪異了!”

“噗!”

梅素婉一口羹就噴了出去,“我沒讓你們將消息散出去啊!”

東來搖頭,“這消息不是咱們散的,是從宮中傳出來的!”

“梅素婷有這麽大的膽子?”

“不是她,今天一早,秋昭儀處死了身邊最為得力的宮女,只因其想爬上龍床,可這丫頭發現了皇上不能人道一事,就驚的大叫,之後……”東來兩手一攤沒在說下去。

碧瑤看

了一眼梅素婉,“真沒有想到,秋桐那女人,還真會玩,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她倒也是學聰明了,先放出消息,再讓那丫頭去爬燕涵奕的床,只是,她這並非傷敵一千,因為沒有人能證明燕涵奕是真的不行,燕涵奕大可說是這宮女對他的詆毀,這一出頂多是讓他氣惱心驚而以!這女人還真是狗急了跳墻,只是可惜,她太蠢了!”

梅素婉搖了搖頭,沒腦子啊!

以為給她送了消息過去,她會先將梅素婷弄死,結果卻傻了巴幾的動到了燕涵奕的腦袋上,蠢啊,蠢的將腦袋放到了梅素婷的手裏!

本來燕涵奕看在孩子的份上,許是還能護著她一點,可經過了這事,燕涵奕必會選一個合適的機會給梅素婷一個與她平起平坐的身份,然後,再尋個機會將秋桐打入冷宮,只待她生下孩子後,便可以賜她一條白綾了!

東來道,“主子,屬下來,並非是送這無關痛癢的消息,是因為塞外那邊,兄弟傳回消息,發現幾大部落之間矛盾甚大,尤其是這半年以來,幾乎到了要大大出手的地步了!而您讓咱們註意的那兩個女人,我們只尋到一個,還真如主子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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