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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07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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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知道今天他們倆去過大遼使館,不如我們去打探一下?”丁月影靈光乍現。展昭和白玉堂去了大遼使館,丁月影覺得裏面必有古怪,說不定就是那個宇文飛兒在裏面呢!

☆、115|王妃亮相

“事不宜遲!這就去!”丁月華馬上同意,和丁月影二人一前一後出了開封府,剛走出幾步,就看到了雲來客棧的夥計。

“二位小姐,小的來給五爺送信,大遼驛館派人來說叫五爺現在過去。”夥計說。

“知道了,你回去吧,我會轉告他的。”丁月影支走了夥計。

大遼使館?丁月華和丁月影眼睛都放亮了,果然大遼使館有古怪,還是雲來客棧的夥計來通知的。兩位姑娘二話不說,馬上往大遼驛館的方向去了。

到了驛館,丁月華想起艾虎是宇文飛兒的貼身侍衛,若他在這裏出現,那就是說宇文飛兒也在這裏,於是丁月華指明要見艾虎,說是開封府的人。

這次艾虎並沒有親自出來迎接,一聽是開封府的人到了,他便以為是展昭和白玉堂,馬上叫看門的侍衛把她們帶進花廳。看到人才知道不對,來的竟然是丁月華和丁月影!

“二位光臨有何見教?”艾虎問。他並沒有請丁月華和丁月影過來,她們兩個過來所為何事艾虎一時還想不到。

“宇文飛兒是不是在這裏?”丁月華單刀直入。和艾虎這種年紀的人兜圈子也兜不出什麽花花來,不如直接問。

“你們也知道王妃已經到了?”艾虎的反問確定了丁月華和丁月影的想法。

“展大哥和白大哥怎麽沒來?”艾虎又問。

“公務繁忙,一時抽不出空,所以我們先過來看看。”丁月華說。她倒是要見見那宇文飛兒是何方神聖,可以讓開封府這兩個大帥哥這麽惦記著。

“這……”艾虎有些猶豫,王妃可沒說要見外人,她現在連展昭和白玉堂都不想見,只是跟艾虎說如果他們兩個人再來,就帶到花廳見上一面。

“別廢話!”丁月華唰的一下亮出了寶劍。

丁月影大驚上前抓住丁月華的胳膊:“姐,你要幹什麽?你可別亂來!”

“餵!這時候你拿自己當開封府總捕頭了?剛才可是你先提議來驛館的!”丁月華很氣憤,怎麽關鍵時刻丁月影又退縮了?

“不是啊姐……”丁月影發覺現在不是解釋這個問題的時候,只好放開丁月華,跑到艾虎身邊,滿臉堆笑。

“我說這位小俠,你也看到了,這位姐姐很兇呢!發起脾氣來能把這驛館給拆了,我看你還是行個方便,我們只是想拜見一下王妃,見見就走,不會為難她的。”丁月影好言相求。

“那我進去通報一聲,王妃如果不願意見你們,你們就馬上走。”艾虎看著陣勢,覺得不如先去問問王妃。現在動手他也不占便宜啊,丁月華的武功他是聽說過的,一看就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況且丁月華是展昭的妻子,他總不能跟展昭的妻子動手吧!

艾虎進了內堂,丁月影拉了拉丁月華,丁月華這才把劍收了起來。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這麽小年紀就這麽囂張,以後成了大俠可怎麽得了!”丁月華叨嘮著。

丁月影掩嘴而笑:“姐,我看你比他可囂張多了,一來就要拆人家驛館。”

“說要拆驛館的是你!我可沒說啊!你可不要回去向展昭告狀,不然我打死你!”丁月華做了一個打人的動作,丁月影跑開了,在一旁笑的更厲害了。看來丁月華還是有些怕展昭的。

兩姐妹大鬧了一陣,就聽到內堂有動靜,艾虎走了出來。

“王妃說請兩位到後院。”艾虎說。

丁月華和丁月影馬上隨著艾虎往後院走。這大遼驛館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她們都是第一次來,內裏亭臺樓閣水榭花園還一應俱全,這規制也不必開封府差,相比之下開封府要簡潔多了。包拯向來不喜鋪張浪費,府裏也是一切從簡。

艾虎帶著丁月華和丁月影來到後花園,園中有水,土中種植著各種花草,水中有一小亭,一個身著素服的女子正在亭中撫琴。

丁月華註意到那女子的衣袖上以金絲繡著一只狼頭,那是契丹的圖騰,只有契丹貴族身上才會有的標志。此人是宇文飛兒無疑了!

琴聲戛然而止,宇文飛兒站起身,從亭中走了出來,丁月華和丁月影這才看清女子的相貌。

“哇……不愧是王妃啊……”丁月影小聲讚嘆了一句。

宇文飛兒烏黑發亮的頭發只是簡單的綰了一個松散的大辮子斜在胸前,沒有盤髻,頭上也沒有任何飾物,穿的是漢式服裝,淡淡的紫色,全身上下沒有任何一樣誇張的飾物,只有腰間系了一塊刻著字的玉佩。看上去並不雍容華貴,卻是優雅大方。

“身體不適有失遠迎,還望二位女俠莫見怪。”宇文飛兒微微低頭致歉。

丁月華見對方如此禮數,自己也不能丟了大宋的臉,連忙道:“王妃客氣了,是我等冒昧到訪,還請王妃多多擔待。”

宇文飛兒微微一笑,是那麽舒服,那麽如沐春風,連女人看了都心馳神往。宇文飛兒把兩人迎進了小亭,命艾虎備上茶點,自己親自給丁月華和丁月影斟茶。

“這是我們大遼的特產,二位品嘗一下。”宇文飛兒給她二人介紹了一下茶葉和糕點,全部是她從大遼帶回來的。

“本宮在大遼生活多年,始終還是覺得大宋的茶更美,這次奉皇命出使大宋也希望大宋皇帝能派遣一些茶農過去教我們種茶。”宇文飛兒說話的聲音不高不低,語速不急不緩,娓娓動聽。

丁月華和丁月影一下子不知該說什麽話了,這回是見到了宇文飛兒本人了,可是要聊些什麽呢?覺得有些奇怪。

“二位有話不妨直說。本宮早就應該去開封府看望義父,順便拜會大家,只是先去了天波府看望太君,現在感覺有些水土不服,身體不適,所以在驛館裏歇一下,打算晚些時候再去開封府。”宇文飛兒一直微笑著。

“我……我是丁月華,這是我妹妹丁月影。”丁月華想了半天才發覺自己都沒有做過自我介紹,雖然人家宇文飛兒知道是誰,但是出於禮貌,還是應該介紹一下自己。

“二位本宮都應稱為嫂子,只是年齡相仿,如此稱呼生疏了,不如我們互相稱呼名字,二位意下如何?”宇文飛兒詢問。

“好啊!王妃你叫我月影就行了!”丁月影是心直口快,馬上就接話,丁月華暗自踩了丁月影一腳。丁月影尷尬的笑了笑。

“展大哥和白大哥近來可好?一隔多年,他二人終於有了歸宿,本宮也替他們開心。”宇文飛兒說。

“不勞王妃掛心,我夫君一向安好。過幾日是五哥和舍妹的婚期,王妃可要來觀禮?”丁月華說。宇文飛兒不提展昭和白玉堂也就罷了,提了她可得有所防備。

“自是要去的。”宇文飛兒笑著。

一陣陣飛兒飛兒的叫聲從前院傳來,越來越近,一藍一白兩個身影馬上就出現在後園。展昭和白玉堂飛奔而來,面容焦急。

“飛兒你還好吧!沒有怎麽樣吧!”白玉堂把展昭推到了身後,自己先一個身子過去,拉住宇文飛兒。

宇文飛兒起身:“白大哥,你們來了。”宇文飛兒眼中泛著淚光,多年不見,思念之情無時不刻不記在心間,如今一見,恍如隔世。

“展大哥,你還好嗎?”宇文飛兒看著白玉堂身後的展昭。

“你呀,一直就惦記著你的展大哥,明明是我寫信比較多,你怎麽不惦記我!”白玉堂有些吃味。

“白大哥說笑了,飛兒一直惦記你二人,不分輕重的。”宇文飛兒同時拉住展昭和白玉堂。

丁月華拉著丁月影離開了後園。

“姐……我們就這麽走了?姐夫和玉堂還在……不會出什麽事吧?”丁月影不願意走。丁月華是早就嫁了,展昭是不會輕易如何,白玉堂可不同啊,她和白玉堂還沒成婚呢!

“走吧,沒事的,留給他們一些空間,讓他們好好處理自己的事。”丁月華拍拍丁月影的手。畢竟曾經在一個屋檐下生活,感情非比尋常,而在這個時候,丁月華也選擇信任展昭,她相信展昭不會有二心。

兩姐妹走出了驛館,丁月華心中一股酸楚湧上,剛才展昭擔心的神情她從未見過,就好像她們要把宇文飛兒怎麽樣似的。展昭和白玉堂看到她和丁月影連招呼都不打,只顧著和宇文飛兒說話,連她們走了都沒知覺。

丁月華強忍住要掉出來的眼淚,丁月影還在身邊呢,若她都這麽軟弱,丁月影可怎麽辦?她還沒成婚呢!

“回去做事吧,開封府不能沒有人。”丁月華強逼著自己笑。丁月影點點頭,兩姐妹一起回了開封府。

☆、116|4.07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展昭和白玉堂坐在宇文飛兒兩側,宇文飛兒拉著他們的手,靜靜地坐著,三個人一句話都不說,任由杯中的茶不再冒煙,冷卻了下來。

“沒想到我還有機會回到大宋,還能見到你們,我真的……”宇文飛兒止不住眼淚,此刻已泣不成聲。

白玉堂拿出手帕,擦掉宇文飛兒臉上的淚水:“傻瓜,現在我們都在,我們不是見到了,別哭了,再哭就不美了。”

“你還留著?”宇文飛兒一眼就看出白玉堂手中的手帕還是之前她繡上名字的那塊,一下就山洪爆發,哭的更厲害了。

“白玉堂!你可真笨!你看看!哭的更厲害了!”展昭吼了幾句,也掏出手帕,讓宇文飛兒轉過來,繼續給她擦眼淚。

“餵!你這麽有本事你讓她別哭啊!我看你都要哭了!還說我!真沒良心!”白玉堂又和展昭吵了起來。

宇文飛兒這時撲哧一下笑了:“你們兩個人啊,這麽多年了一直吵個不停的,都沒有長進,搞得我又哭又笑。”

宇文飛兒一邊流著眼淚一邊止不住的笑,表情難看透了。

“好了好了,從現在開始誰都不許哭了,我們說點開心的事!”白玉堂一錘定音。

展昭起身,出了花園,叫來在花園外守著的艾虎,換了一壺熱茶,重新擺上點心,大家又坐下來,這時宇文飛兒也止住了哭泣,不再哽咽了。

“大人好嗎?我本想今日從天波府回來直接去開封府,不過這幾天連續趕路有些累,頭暈暈的,所以回來休息一下,想明日再去開封府。”宇文飛兒說。

“不急,你身體養好了再去,我們回去會和大人打招呼的。”展昭說。

白玉堂伸手一攔:“我看還是算了,先別跟大人說,大人若知道飛兒來了,肯定會馬上出府到驛館來看飛兒,這又不妥,還是等飛兒前去比較好。”

“是了,還是白兄想的周到。”展昭誇上了白玉堂,白玉堂得意的看著宇文飛兒,十足十的揚眉吐氣的樣子。

宇文飛兒低頭笑著。以前她在開封府的時候,展昭和白玉堂就是你來我往整日鬥個不停,時不時的刀劍相向,算是開封府的一景。現在看來真是幾年如一日,還是鬥個不停。

“飛兒,南院大王……他待你可好?”展昭最關心的問題終於問出口了。白玉堂也面色一緊,看著宇文飛兒,等著她的回答。

宇文飛兒像是有意回避展昭和白玉堂的目光,擡頭看向別處,隨意說了一句:“他待我很好。”

好不好只有宇文飛兒自己心裏最清楚,在她有身孕的時候被耶律皓南趕出王府,在黃龍谷暫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還被人襲擊險些喪命,好在展昭有拜托北俠歐陽春來保護她,才不至於被奸人所害。

這些事展昭和白玉堂全然不知。

宇文飛兒不敢告訴他們,如果告訴他們,他們會馬上不顧一切的跑來大遼護著她。可既然大家已經沒有可能在一起了,最好就別再有交際了,就這麽遠遠的相望,偶通書信,留個念想,不是很好嗎?

“你胡說!他待你一點都不好!”展昭騰地站了起來。他怎麽不知宇文飛兒言辭閃爍,她是不想讓他們擔心才說待她好的,實際上一定不是這樣。

“展大哥,我……”宇文飛兒也站了起來,看著展昭的眼,充滿憂傷。什麽是好,什麽是不好?一個遠離自己的故土遠離自己的親人的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拼命的適應環境,拼命的掙紮,難道現在的結果對她來說不是好結果嗎?

白玉堂站起身拍了拍展昭,示意他不要這麽激動,三個人又坐了下來,誰也不說話了,空氣暫時凝固。

“展大哥,白大哥,我在大遼過得很好,謝謝你們的關心,我有些累了,想進去休息了,不如……等我到開封府探望義父的時候再聊吧。”宇文飛兒打破了沈默。

宇文飛兒站起身,走出了花園,返回臥室,留下展昭和白玉堂兩個人坐在那裏發呆。

艾虎轉了進來:“展大哥白大哥,我送你們出驛館吧。”

展昭和白玉堂就這麽被請出了驛館,他們還有好多話想說,好多事想問。可就是因為展昭剛剛激憤的那一句,就被宇文飛兒趕了出來。

“小貓啊,你以後說話能不能註意點,你明明知道飛兒不開心,還戳人家心窩子!人家能不生氣麽!”白玉堂搖搖頭。他可是比展昭更會見風使舵,宇文飛兒不開心,不提也就罷了,換個話題,聊一些開心的事,說說開封府啊,說說展昭和白玉堂平日裏掐架的事啊,宇文飛兒聽了高興。

“可是……可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展昭氣呼呼的走到一邊。

“咽的下怎樣,咽不下怎樣?”白玉堂也跟了過來。展昭一手捶著墻。

“別人的家事我們怎麽會知道?你覺得不好或許人家覺得好,人家自然有人家的相處之道,我等如何置喙?”白玉堂倒是比展昭看的通透。身為南院大王正妃,衣食無憂,又生了世子,這麽多年地位穩固,無上榮寵,說什麽不開心,未免矯情了。

白玉堂一直有派人打探宇文飛兒的事,還有北俠歐陽春也經常傳消息過來,他知道宇文飛兒在耶律皓南身邊的分量,還有皇上很多事也會問宇文飛兒的意思呢!宇文飛兒在大遼那可是風頭無二,就算內心再有多不開心,日子也得這麽過不是?

白玉堂又拍了拍展昭。平日裏可沒見展昭這麽優柔寡斷的,展昭倒是經常說他是優柔寡斷。他承認自己是有些優柔寡斷,特別是對感情的問題,左右不舍,可這回,他的確要比展昭聰明很多。

“小貓,我看我們還是趕緊回府,丁家那兩個瘋女人可在府裏等著呢,你可想好說辭了?”白玉堂提到了丁月華和丁月影。

她二人為何會去驛館就不必問了,肯定是上門找晦氣的,可是看樣子也沒找到什麽晦氣,和宇文飛兒聊的還不錯。他和展昭趕過去的時候,關註點完全在宇文飛兒身上,丁家兩姐妹何時走的都不知道,這回到府中,恐怕沒那麽容易過關了。

“說辭?還要什麽說辭?我展家的事自然我說了算,丁月華她敢反對,我就一巴掌打過去!”展昭現在心裏可容不下丁月華找茬,她要是真借題發揮,這場可就是打定了!

“餵你不是吧!我看到時你要真敢做出來才算,現在嘴上說說罷了。”白玉堂抽出扇子,唰的打開,一邊扇著風,一邊搖搖晃晃的往開封府走去。

“女人可真是麻煩!”展昭自顧自的抱怨了一句。他是嘴上那麽說,若是丁月華真的要鬧起來,還真夠他喝一壺了,他若能管得了丁月華,丁月華也就不敢登門找宇文飛兒鬧事了。幸虧宇文飛兒夠聰明,鎮得住,不然動起手來可就不是因為感情吃醋的問題了,那可就成了兩國邦交問題了。

展昭和白玉堂回了開封府,感覺一切如常,井然有序,大家都各忙各的,看起來不像是經歷了什麽血雨腥風。

公孫策見他們回來,便要白玉堂確認一下大婚當天的事宜,說剛剛蔣平來過,江寧婆婆馬上就到開封,要白玉堂出城去接。白玉堂又剛好不在,蔣平只得先離開,留話給白玉堂,叫他回府之後馬上出城去會和。

“娘這麽早就來了?展昭,府裏的事交給你了,我先出城去接我娘。”白玉堂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展護衛,你還是去看看月華吧啊,我看她情緒不太好,現在躲在廚房裏不肯出來。”公孫策說。

展昭向公孫策致謝,趕緊奔廚房去了。

走入廚房,一陣陣香氣撲鼻,丁月華帶著圍裙,用布正臉,只剩一雙眼睛露在外面,正在廚房裏忙乎著。廚房裏還有新晉包夫人雪語姑娘,雪語姑娘升任包夫人之後還是堅持要留在廚房做事,她說要親手給大人做每一餐。

“月華,展大人來了。”雪語過去捅了捅丁月華。

丁月華歪頭一看,展昭正站在廚房門口。丁月華哦了一聲繼續做手裏的事。雪語走到門口像展昭示意了一下就走出廚房,留個空間給這小兩口。

展昭走到丁月華身邊,伸手扶住丁月華的肩膀,剛要開口,丁月華擡起頭,摘下面罩,露出自己的臉,可憐兮兮的看著展昭。

“我今天去驛館不是去搗亂的,雲來客棧派人來的時候你們不在,所以我和月影想過去看看什麽事,怕有正事耽誤了。”丁月華搶先說。

☆、117|4.07

丁月華拼命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爆發出來,讓自己平心靜氣的和展昭說話。

展昭一把拉住丁月華,抱在懷裏:“怎麽了?不開心?是不是怪我剛才沒有顧著你?”展昭緊緊摟著丁月華的肩,丁月華閉著眼,靠在展昭懷裏。

“沒有,人家是契丹王妃,大遼的使臣,我們大宋理當敬重。”丁月華輕輕的說,平靜的語氣中透露著一絲不安。

“謝謝你……等這陣子忙完了,我就向大人請假陪你出去玩,你想去哪裏都可以,我都陪你去,好不好?”展昭能想到的補償方法也只有這個了。

丁月華搖搖頭,她並不是要展昭在事後做什麽補償,她想要展昭重視她,在事情一開始就顧及她的感受。

“那……”展昭有些為難。他不明白丁月華的心思,只當丁月華不想出去玩,可他又想不出別的補償方式。

丁月華擡起身,拉住展昭的手:“先別說那些,雪語姐姐教我做了點心,你來嘗嘗。”丁月華露出歡快的笑顏,拉著展昭到桌前,桌上擺著幾個盤子,上面放著幾樣不同的點心。

丁月華隨意拿起一塊:“豆沙餡的,喜歡嗎?”展昭配合的張開嘴,丁月華把點心放到展昭嘴裏,展昭咬了一口。

“煮飯做菜展大俠是行家,不知展大俠是否也對做點心略有心得?”丁月華問到。

“點心我還真沒做過,不過月華,你不覺得太甜了嗎?”展昭吃完口中的點心,感嘆了一句。

丁月華狐疑的看了看那塊點心,也上口一咬,嘗了嘗。

“不甜啊,我剛才試過了,剛剛好。”

丁月華再看展昭,展昭臉上掛著笑容。

“展昭!你又欺負我!不理你了!”丁月華才發現展昭是騙她的,害她白擔心一場,若是真的做甜了,她就不敢拿去給包拯了,還要重做。

丁月華背過身,胳膊一揣,有些生氣。展昭開玩笑都不分時候的,這麽緊要的事展昭也拿來開玩笑。

展昭從身後摟住丁月華:“傻瓜,緊張什麽,你不知道大人最喜歡吃甜的嗎?只是公孫先生不許他吃,我想偶爾吃一次也不打緊。”展昭低頭,從上方吻了一下丁月華的額頭。

“真的嗎?”丁月華抱住展昭的胳膊,靠在他懷裏汲取溫暖。

“我陪你一起去書房,我們把點心拿給大人好不好?”展昭又親昵的蹭著丁月華的臉。

展昭一手端著盤子,一手拉著丁月華往包拯的書房走,丁月華心花怒放,剛剛不快全部都拋到腦後去了。展昭見丁月華開心了,自己也跟著輕松起來。這場婚姻的確是不小的負擔,可自己選的,必須要自己扛下去。

白玉堂看著展昭直咂舌,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展昭。

“展大俠果然是氣度不凡,難怪月華會陷的這麽深,還有那位契丹王妃也是對你念念不忘啊。”白玉堂的感嘆並非沒由來的,丁月華到開封府一年未滿,最初天天喊著要休夫,看見展昭就拼命,現在可是百煉鋼化為繞指柔,母老虎變成了小花貓。而契丹那位王妃宇文飛兒,離開大宋約莫也有五六年了,再見仍然心中偏向展昭,數不盡的柔情都給了展昭。

“你連這種醋都吃?未免太小氣了。”展昭搖搖頭。

茉花村和陷空島只隔著蘆花蕩,若丁月華和白玉堂之間有意,就不會有展昭至茉花村和丁月華比劍聯姻這一出了。而宇文飛兒……原本就是南院大王耶律皓南的夫人,也早已回歸本位,現在也是一時榮寵,不可能在和他們有什麽瓜葛,這兩個例子展昭覺得白玉堂舉得不恰當。

“五爺我就是小氣怎樣?”白玉堂杠上展昭就什麽都不管了,他就是比展昭心細,比展昭更在乎,那又怎樣?

“我不跟你爭,不過你還是別往驛館跑了,免得引起關註。”展昭說。

那畢竟是大遼驛館,怎麽也輪不到開封府去管,白玉堂身為開封府的護衛,三天兩頭往那邊跑怎會不引人註目?大遼王妃提前蒞臨開封所謂何事?既然不公開那必有難言之隱,也許只是私事。而今宇文飛兒現在身份地位不同,事關兩國邦交,還是小心為上。

白玉堂也不再和展昭爭執,道理大家心裏都明白。既然今日已經被宇文飛兒下了逐客令,那還是暫時不要再登門了,等宇文飛兒前來開封府拜見包拯之時再作打算。

白玉堂已經把江寧婆婆從城外接入了城中雲來客棧,丁月影急於討好白玉堂的奶娘,把手中的事都丟給了丁月華,自己跑去了雲來客棧,還說要請假幾日陪江寧婆婆到處逛逛。丁月華抓來白玉堂,說她可不是開封府的官差,既然丁月影去陪白玉堂的奶娘了,那丁月影的分內工作就應該由白玉堂來完成,白玉堂不置可否。丁月華攤手走開了,反正她這個開封府的二總管是把公務都安排下去了,白玉堂不執行,她就到包拯那告上一狀。

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這是白玉堂的肺腑之言。展昭說你管好你那張嘴吧,整天得罪人,開封府裏的人都要被你得罪光了!白玉堂說,五爺在開封府這麽多年了,一直就是這個脾氣,沒見誰有意見,有意見可以提,他願意虛心接受。展昭哼了一聲。

又等了一日,才收到守門衙役的通報,說大遼南院大王王妃宇文飛兒前來求見包拯。包拯事前並不知宇文飛兒已到開封,猛然得知,反應的確是愕然,忙叫衙役帶宇文飛兒進來廳中說話。

宇文飛兒仍是身著素服,不帶飾物,進了花廳,見到等候已久的包拯,馬上淚沖眼眶,撲通一下跪在包拯面前。

“女兒拜見義父大人,義父大人安好?”

包拯連忙上前拉起宇文飛兒:“如今你身份不同,豈可行此大禮?”包拯眼眶也泛紅。

公孫策見二人情緒激動,便走上前去勸解:“大人,小姐現在回來看您是好事,就別再難過了,不如坐下來說說話,學生叫廚房準備茶點。”

包拯這才坐下來,宇文飛兒不肯坐,只在包拯身邊站著,陪著包拯。當年包拯對她的恩情是她今生都無法報答的。

公孫策退出了花廳,往廚房走,心中亦有些許不安,只盼宇文飛兒的帶來別給開封府帶來什麽麻煩才好。

包拯單獨在前廳和宇文飛兒說話,展昭和白玉堂都沒有過去,只是在後院坐著等,等他父女倆聊完了,看宇文飛兒是否會想見展昭和白玉堂。

“你們兩個,被皇上召見都沒這麽緊張,別忘了你們可是有妻室的人,有些事不可做的太過了。”公孫策勸解展昭和白玉堂。

宇文飛兒當年住在開封府,公孫策是目睹了他們三個人之間的糾纏,白玉堂一直認為宇文飛兒是喜歡展昭的,但公孫策卻一直覺得他們都想錯了。否則當展昭和白玉堂都表明他們不在乎宇文飛兒曾經嫁過人,願意娶她的時候,她是不應該拒絕的,宇文飛兒至情至性,並非矯情之人。

“公孫先生可放心,展某只是會會老朋友,展某一直拿飛兒當親妹妹看待,並無任何非分之想,只是親人遠嫁他鄉,見一次不容易,尤為傷感罷了。”展昭說。

“行了!這時候你又一套一套的,比文采,你白五爺可不輸給你!”白玉堂看不慣展昭這種樣子,就應該痛痛快快的敢愛敢恨,自己怎麽想的就怎麽說。

“你呢?”公孫策轉向白玉堂。說鬧事的本事,展昭可比不上白玉堂,丁月華沒來之前那是白玉堂稱霸開封府的。展昭是斷然不會鬧出什麽事來,這個關節上除了防備丁月華,還得防備白玉堂。

“我?公孫先生說的是哪裏話?我可不是挑事的人!你放心,我和展昭一樣,只是拿飛兒當妹妹看。”白玉堂用扇子敲著胸脯保證。

得到展昭和白玉堂的保證,公孫策放心了許多。他也不擔心宇文飛兒,宇文飛兒向來識大體,懂的權衡輕重,說起來真的要比開封府裏這些人成熟的多。

展昭和白玉堂表面上這麽說,內心卻萬分焦急。丁月華親自在廚房和雪語一起準備食物,她估摸著包拯會留宇文飛兒在開封府吃飯吧。公孫策已經把宇文飛兒的口味交代清楚了,丁月華此刻正在挑挑揀揀,選宇文飛兒喜歡吃的東西。

“月華,你要挑到何時?你這麽個挑法,我們明日也吃不上飯。”雪語走了過來。

看丁月華這心不在焉的勁頭,根本就不想做飯。

“月華,不如你去休息一下,這裏有我來。”雪語說。與其看丁月華這樣難受,不如叫她遠離,或許心情能好些。

☆、118|4.07

丁月華沖著雪語笑了笑:“雪語姐姐我沒事,我能行。”丁月華站了起來,“別人是不是餓死我不管,但是幹爹我總要管的,不然姐姐要心疼了!”

丁月華的話讓雪語姑娘紅了臉。

“你再說我不理你了!”雪語姑娘轉身跑到一旁去幹活,心裏卻像抹了蜜一樣甜。

丁月華嘆氣道:“再怎麽說宇文飛兒是幹爹的義女,嚴格說來,我也該喊她一聲姐姐,姐姐來家裏吃飯,總不能失禮吧。”

雪語姑娘轉過身讚嘆道:“你這麽想就對了!怪不得大人總是誇你聰明越來越懂事。”

丁月華暫時放下心思,和雪語一起忙乎起來,二人一起準備到也快,一頓豐富的飯菜馬上就上桌了。

展昭和白玉堂一直在後院等,包拯和宇文飛兒在前廳說話一直沒派人出來喊他們。

“他們倆說什麽說這麽久?該不會是討論兩國關系吧?”白玉堂不耐煩的扇著扇子。

展昭一邊喝茶一邊看丁月華經常拿在手裏的那本《漢書》,丁月華看書比較費勁,很多看不懂的地方又要展昭給她講,問著問著展昭倒是對《漢書》有了興趣,每日拿在手邊翻閱,丁月華再問他,他就不用看書了,直接作答。

“我說你還真有閑情逸致,這會兒了還看書!”白玉堂打了展昭一下。

“不然怎樣?像你一樣在這裏抱怨?我看你不如去陪你奶娘,把月影換回來。”展昭放下書,再不放下,這書要被白玉堂打爛了。

“二位大人可以準備開飯了。”雪語從廚房走過來。

展昭和白玉堂連忙起身行禮口稱“夫人”。

“二位大人如此稱呼可是折煞我了。”雪語還是不習慣大家都叫她夫人,她總覺得自己原本就是個下人的身份,當不起這個夫人。

“夫人,府衙之中禮不可廢,大人一向註重禮數,夫人還要多擔待一些。”展昭說到。包拯看禮數看的比什麽都重,開封府中等級森嚴,每個人的稱呼都不可以出錯。

“不如我們就到前廳去用餐,廳裏地方大,人多也坐得下。”雪語說。

平日裏留在府衙吃飯的人並不多,大家各忙各的,經常在外面湊合了,今日難得這麽多人,展昭和白玉堂都在,特別是今日還有包拯的座上賓宇文飛兒。

“月華,你去知會大人一聲,說我們該開飯了。”雪語回頭對隨後出來的丁月華說。

“哦,馬上去。”丁月華快步往前面走,又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展昭。展昭和白玉堂竟然一直在這裏等著,丁月華心裏不是滋味。

丁月華不知該不該打斷包拯和宇文飛兒的交談,二人相談甚歡,包拯也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丁月華突然覺得包拯是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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