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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月華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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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五哥!”

清晨的陽光暖暖的照射在白玉堂的身上,白玉堂仍然在睡夢中打滾,摸著自己的臉傻笑。

“五哥!天亮了!該起了!”丁月華蹲在白玉堂身邊,看著他。

白玉堂似乎沒什麽反應,丁月華想伸手拍拍他的臉,但又縮了回來。

在現代這樣做是沒問題,可是在古代,這叫男女授受不親吧,特別是丁月華是有丈夫的人,再對別的男人下手那可就是不守婦道了,要是因為這種原因被休,祖上都要蒙羞了!

叫不醒白玉堂,丁月華跑出了小院,想看看外面有沒有人可以幫忙的。

跟著刷刷的劍聲,丁月華轉到另外一個院子,展昭正在那裏進行晨練,長劍如芒,氣貫長虹,卻絲毫無損他溫潤玉如的氣質,清風拂過的剎那,愈發的清姿卓然。

“月華?”展昭看到了他的妻子站在一旁呆呆的看著他練劍。

“啊……五哥他……叫不醒……”月華指著院子的方向。

展昭跟著丁月華來到他的院子,看到白玉堂還靠在他的房門旁邊呼呼大睡,面帶微笑。

“他怎麽會在這兒?”展昭問丁月華,話語中喊著幾分質問。白玉堂睡在自己妻子的房門口,這成何體統!

“我怎麽知道!你叫醒他問問不就知了!”丁月華抱著胸瞪著展昭,那意思是說“跟我無關,我不知道”。

丁月華昨夜傷感過度,進房之後抱著枕頭哭著哭著就睡了,至於白玉堂為什麽睡在她門口,她可一點都不知道。

“醒醒!”展昭蹲上前去,簡單粗暴的拍了幾下白玉堂的臉。

白玉堂一激靈,睜開了眼睛,看到展昭的大臉,再擡頭,丁月華在上方看著他。

“展昭!你輕一點行不行!你是不是想打死我!”白玉堂跳起來,摸了摸臉,展昭打的還挺使勁的。

“你怎麽在這兒?”展昭問到。那臉色暗的只要白玉堂的回答他不滿意,絕對會出手打死他。

“昨晚我看月華那麽傷心,怕她出什麽事,就一直守在這兒。”白玉堂回答。他說的確實是事情,他真的怕丁月華想不開做出什麽傻事來。

“誰知道好心被當成驢肝肺!”白玉堂又補了一句,轉了轉脖子,靠著墻睡覺不舒服,脖子生疼。

“如果月華有什麽事,你肯定會打死我,現在她沒事,你還是要打死我,我說你是不是成心找不自在?有本事跟我到前面去打一架一決高下!”白玉堂是看明白怎麽回事了,展昭是懷疑他對他老婆做了什麽了。

“去就去!”展昭狠狠瞪了白玉堂一眼,提著劍就往小院外走,白玉堂也拿起靠在一邊的刀,隨著展昭走了出去。

這是什麽情況?展昭要和白玉堂決鬥?!丁月華心想大事不妙啊,要趕緊去通知包大人。

丁月華一路跑到包拯的書房,不等侍衛通傳就沖了進去,王朝和馬漢沒來得及攔。

“大人大人!大事不妙!展昭和白玉堂打起來了!”丁月華喘著氣喊著。

包拯聽過之後沒什麽特別反應,只是搖搖頭,繼續看他的公文。

“大人……這……”丁月華看包拯沒反應,就轉向公孫策求助。

“沒事的,你來了沒幾天,不知道,他們兩個經常說不對付就在院子裏決鬥,不用理他們,打夠了自然就停手了。”公孫策對丁月華說。

這種小場面在開封府早就司空見慣,開封府裏的人先開始還有人駐足看看熱鬧,後來連看熱鬧的人也沒有了,只是路過,沒人理他們兩個。

“是這樣嘛……”丁月華不太了解,公孫先生既然這麽說,她也就不擔心了。

“打擾大人辦公了,月華告退。”丁月華抱拳行個禮,準備退下,卻又被包拯叫住。

“月華,昨晚的事……”包拯剛剛開了個頭,又被丁月華打斷。

“昨晚月華失言,大人別放在心上。”丁月華想是包拯不願意認她這個幹女兒,既然不願意,也就不必勉強。

包拯點了點頭,關於丁月華昨晚提的事,他當時確實有些其他考慮。以他和丁總兵的關系,無需多言也應該把丁月華當自己的親生女兒看待,可是現在丁月華正在和展昭鬧矛盾,他並不宜介入這件事,一旦身份上有所轉變,包拯就會很為難,不知如何處理他們之間的事,這就是所謂的清官難斷家務事。

“其實大人有件事想請你幫忙,不知你願不願意。”公孫策說。

“大人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吩咐便是。”丁月華說。在開封府白吃白住不太好意思,出去到雲來客棧,還是白吃白住,誰敢收展夫人的錢?

“是這樣,京城首富李君侯捐了五百兩銀子給那些窮困人家,物資開封府已經打點好了,需要有個人按照名單發放下去,最近展護衛和白玉堂有案在身都很忙,所以大人想請你幫個忙,你可以願意?”公孫策說。

開封府日常事務繁忙,不光是京城內的案件,全國各地的案件以及朝中事務很多都倚賴開封府處理,開封府再多人手也不夠用,所以包拯才決定重新選拔開封府總捕頭。

“公孫先生,太覆雜的事我可做不來。”丁月華可有自知之明,自己是什麽料自己清楚的很,要是委以重任,她可不敢承擔。

“不覆雜,只要按照名單發放就可以了,我叫張龍趙虎陪你一起去,只是辛苦一點需要挨家挨戶送去。”公孫策說。

這個活說起來並不困難,只是繁瑣,要一家一家跑,還要詳細記錄下來。本來是打算讓展昭去的,可是展昭最近很忙,丁月華來了之後更是焦頭爛額,包拯就不想再給展昭增加別的負擔了。

公孫策給丁月華講了一下大概流程,丁月華覺得也並不是很覆雜,就答應了下來,當天就開始按照名單上的地址挨家挨戶的跑。

從最開始的小心翼翼到之後的得心應手,丁月華只跑了半天,去了四五戶人家就了然於胸了。原來做些有用的事也並沒有那麽難,丁月華看著那些領到物資的窮苦百姓臉上露出笑容,自己心裏也跟著變暖了。

就這麽不辭辛勞的跑了三天,丁月華每天一早就出門,晚上才回來,第三天晚上才向包大人匯報這三天的情況,最主要是今天憋了一肚子氣無處發洩。

今天丁月華碰上了一個不孝子,跟她以前一樣游手好閑不務正業,靠父母那幾畝貧瘠的地活著,不但不知感恩,還在外面喝酒賭博,把家裏僅有的物件都輸個精光,還把娘家祖傳的陪嫁之物給賣了,搞得父母老無所依,天天以淚洗面連連嘆氣。

丁月華幫兩位老人收拾了房間,曬了被子洗了衣服,一心想等那不孝子回來好好教育教育他,可是一直沒等到。天已經很晚了,張龍趙虎受命保護丁月華,不敢有失,催促丁月華回府,丁月華就一直憋著氣,還說要明日再去等那個不孝子。

“月華,此乃別人的家務事,你只需幹好分內之事早日交差,無需管其他的。”包拯說到。包拯看丁月華這勁頭,要是真等到那個不孝子,恐怕不是說教那麽簡單,極有可能動手。

“大人,月華和展昭的事也是家務事,大人又為何一定要插手?”丁月華反問。

“本府與展護衛情同父子,又受令尊所托照顧你姐妹二人,自然是要多加留心。”包拯回答。

“這就是了!大人身為開封府的父母官,百姓的事就是大人的家務事,都是大人的子女,子女需要幫忙,開封府責無旁貸。”丁月華說。

包拯一楞,丁月華此話說的他竟無法反駁。

“月華,大人是怕你受傷關心你,你到教訓起大人來了。”公孫策趕緊出來打圓場。能把包拯說的啞口無言的整個大宋也沒有幾個,丁月華可真是萬裏挑一。

無論如何丁月華都決定替這兩位老人家解決這個大難題,否則就有負包拯所托。

“月華倒是和大人很像,都是那麽古道熱腸。”丁月華走後,公孫策對包拯說。

“公孫先生是想說本府喜歡多管閑事吧!”包拯自我調侃了一句。這朝廷上下的閑事包拯確實是管了不少,所以才把大家搞的都很忙,整日透不過氣。

“大人說笑了。”公孫策實際上就是想說丁月華多管閑事,這點又確實跟包拯很像。

包拯此時對公孫策說出當日丁月華欲認自己做幹爹的事,自己當時諸多顧慮沒有答應,現在想來以自己和丁總兵的關系,此做法並不妥。

公孫策表示包拯可以找個機會補救一下,就等丁月華這次圓滿完成任務,就當給她的一個考驗,這樣就順理成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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