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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事與願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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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外又傳擊鼓聲,包拯命擊鼓之人上堂來。公孫策感覺到擊鼓之人應和丁月華打人之案有關,站起身來,走到包拯身邊,小聲提醒包拯,丁月華的所作所為皆是為了找茬讓展昭休了她。包拯點點頭,大概心中有數。

擊鼓之人原來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白玉堂一看,都是那條街上的攤主。為首的則是那個刻木雕的姑娘。

“大人,是雪語姑娘。”公孫策低聲對包拯言到。

“哦?”包拯回想了一下,自己曾經斷過一個遺產爭奪案,這個雪語姑娘被控搶奪祖上遺產,最後經包拯一番查證,純系誣告。

這位雪語姑娘當時因患有眼疾而無人問津,公孫策治好了她的眼睛,使她重見光明,可雪語姑娘早就過了適婚的年齡,至今未嫁,用祖上那點可憐的資產在街上擺了一個刻木雕的攤子,勉強度日。

“啟稟大人,展夫人是被冤枉的!我們都可以作證!”雪語姑娘俯首於堂前。一起來的百姓紛紛表示同意。

包拯要雪語姑娘說出當時情景,雪語姑娘詳細敘述了一遍那幾個小流氓如何生事,丁月華是如何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幫她教訓那幾個人。其他百姓還說那幾個小流氓在這條街上作威作福已久,因家中有些勢力無人敢惹,只能忍受欺淩,丁月華的出現正幫他們出了這口氣。

真相原來是這樣的,開封府眾人都松了一口氣。

這回換丁月華臉綠了。

“我還砸碎你們很多東西呢?”丁月華總歸是想找茬證明自己真的有罪,不是好人。

“展夫人,那些東西和被他們搶去的財物相比根本不值一提!我等為了感謝展夫人,還特地帶了些特產來,望展夫人能收下!”大家拿出自己帶來的東西,有瓜果蔬菜碗碟布料,都是他們賣的東西。

“額……”丁月華又啞火了,這是什麽情況!怎麽會變成這樣?!

“展夫人說了,這條街以後由她保護,有了展夫人我們再也不怕惡霸欺負了!”百姓們歡呼雀躍。

“對啊對啊!展大人有此賢妻,真是我們百姓之福啊!”說著說著還有人恭喜起了展昭,展昭很有禮貌的向大家回禮。

惡霸突然變賢妻!丁月華整個人都傻掉了。公孫策看丁月華那覆雜的表情,差點笑出來。包拯皺了皺眉,又是一件浪費時間的案子,丁月華可真能找麻煩。

包拯最後宣判,丁月華無罪,收押了拿幾個流氓,勒令賠償之前所搶奪的財物。

案子結束的很快,從丁月華上街打架到最後結案,不過個把時辰。時間雖短,眾人心中卻幾近翻騰,都經歷了大起大落。

丁月華呆呆的坐在院子裏望天,還沒緩過來。

“怎麽樣?這可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公孫策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丁月華身邊。

“這……包大人就是這麽斷案的?根本不對嘛!他應該判展昭休了我!”丁月華這口氣憋在胸口咽不下去。

“大人可是根據大宋律法斷案的,大宋律法可沒有這種休妻的條例,我看你還是死心吧。”公孫策說。

展昭已經向包拯明確表示過不會休妻,這些小伎倆使用的再多也只是給大家增加麻煩,毫無實際意義。

“還有其他辦法嗎?”丁月華問公孫策。

“有啊!”公孫策是滿肚子鬼主意。

“你就天天粘著展護衛,讓他討厭你,他煩不勝煩就會休了你。”公孫策說。

“這什麽主意啊!我看公孫先生是故意整我吧!你不站在展昭那邊,反而給我出主意?這不合常理。”丁月華雖然讀書不行,但人並不笨,這麽明顯的做法還看不出來嗎?

“好主意!你想想,你和展護衛互相不了解,他不知道你有多惡,怎麽會討厭你,怎麽會休了你?只有讓他深刻體會到這些,他才會休了你,你說對不對?”公孫策解釋了一番。

丁月華琢磨了一下,認為公孫策此言有理,可以試試。

公孫策馬上跑去找展昭,告訴他現在的情形。

“公孫先生這是何意?”展昭並不是很明白公孫策的用意。公孫策忽悠丁月華接近展昭,大概是有些想法。

“展護衛,你就趁此機會和丁月華增進了解,她了解了你的為人,自然就知道自己嫁的是什麽人,就不會整天想著怎麽逼你休妻了。”這才是公孫策的真正目的。

丁月華說的一點都不錯,公孫策本來想幫的就是展昭而不是丁月華,只是增進了解對他們兩個人都適用,都有益。

展昭搖搖頭:“我之所以把丁月華留在丁家莊園,不希望她跟我到開封府,就是不想她跟著我受苦,也不想心有牽掛。公孫先生如此做,豈非又陷展昭於不義?”

公孫策正要對答,卻聽一串“展昭”的叫喊聲傳來,不一會兒丁月華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展昭,你在這兒啊,我找了你好久。”丁月華神色匆匆似有急事。

“我還有事要稟報大人,你們先聊著。”公孫策不想打擾這夫妻二人,找個理由走了。

“展昭……”丁月華剛要開口,展昭伸手打斷。

“月華,你不覺得你直呼我的名字十分不妥嗎?”展昭說到。

“啊?你叫展昭,我叫你名字也有問題?”丁月華看看四周,十分不解,怎麽叫名字還能叫出錯來?

展昭又是搖頭:“當然有問題,你可以稱我夫君,或者像以前一樣叫我熊飛,不要連名帶姓叫展昭這麽不禮貌。”

“夫君……熊飛……不行不行!”丁月華默念兩次便連連擺手。

“我來開封府找你是讓你休妻,我就不想做你妻子,怎麽還能叫你夫君呢?還有那個熊飛……熊根本就不能飛嘛!”丁月華說著自己的道理。

“簡直強詞奪理!”展昭又氣的夠嗆,丁月華怎麽可以這麽解釋他的字,根本就是狗p不通,丁月華怎麽會變的這麽不知所謂。

“對啊,我強詞奪理!我霸道!怎樣!你不滿意你就休了我啊!”丁月華往前一步,擡頭挺胸對著展昭示威。

展昭長舒一口氣,把火壓了下去,明知丁月華故意制造各種事端來激怒自己,自己一定不能上當。

“你找我什麽事?”展昭轉移了這個話題。剛剛丁月華就是沖進來找他的。

“啊!對了!我想問你一件事,為什麽有好多人明明沒有見過我,卻能一眼就看出我的身份?是何道理?”丁月華今天又在街上溜了一圈,連跑江湖街頭賣藝的都知道她是丁月華,這也太奇怪了吧。

展昭從頭到腳打量了一下丁月華,最後目光停留在她懷中抱的那把劍上。

“因為巨闕劍。”展昭說,“我的巨闕劍可是練武之人夢寐以求的寶物。”

丁月華看了看自己拿著的劍,她想起來了,展昭和丁月華比劍聯姻的時候交換了劍,那麽展昭手中現在拿著的是丁家的寶物湛盧劍。

“劍……把劍還我!”丁月華一反應過來便上手搶展昭的劍。

展昭躲開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這劍可是咱們的定情信物,還不得!”展昭看丁月華要搶劍,還是要跟他解除夫妻關系,當然不肯。

“展昭!你為什麽就不肯放過我!”丁月華煩的要死。怎麽古代這麽麻煩,想分手而已,這麽困難。

“你又為何一定要我休妻?莫非有什麽難言之隱?”這件事讓展昭也很心煩,至今未能搞清丁月華此番行事的原因。

“沒有難言之隱!我就是不喜歡你,不想這麽糊裏糊塗的嫁給你一輩子,不可以嗎?”丁月華這麽說也沒錯,她是不認識展昭,這個展昭還長得跟她那個劈腿的男票一模一樣,看著就渾身冒火。

展昭聽丁月華這麽說,就想起當時包拯做媒叫他去茉花村丁家莊園,丁月華最初也是不滿意自己父親不經自己同意就定了親事,即便對方是名滿江湖的南俠展昭。

丁月華當時也是帶著氣拿著湛盧劍出來和展昭比劍,勢要打敗南俠。可是展昭劍法卓絕,江湖中無人能比,丁家劍法雖然厲害,丁月華最終也只是和展昭勉強打了個平手。

丁月華憤憤離去不久便叫丫鬟傳來訊息,願意和展昭成婚,雙方交換了佩劍,這樁美事便由此達成。

奇怪的就是這樁婚事既是丁月華親自應允,當時也沒表示不喜歡展昭,怎麽會變成現在這樣?

“你當真對我如此反感?”展昭問到。

“對!”丁月華不用多想,幹脆作答。

“那好,此事既然是包大人做媒,丁總兵親自定下的親事,那麽就讓展某休書一封給丁總兵,只要他點頭應允,無需休書,展某願意和你解除關系,還你自由身。”展昭做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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