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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了,掐指一算,居然更了整整一周了!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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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這些,聶秋遠他懂不懂。

“哦?這個問題,難道還需要想嗎?”

神馬?難道他比我更快地判斷出來了?難道這個時代還有更先進的方法?

可是這時候,我卻聽見旁邊有幾個百姓在議論著:“唉,一個姑娘家,小小年齡,就被人殺害了,真是可憐啊!”

神馬?殺害?!

哦買噶,我是在做夢嗎?怎麽大唐的百姓,個個都成了名偵探了?這個時代,竟然如此犀利嗎?

“你……你們怎麽知道,她,她是被殺害的?”我不由得脫口而出。

正在水裏打撈物品的一名百姓像看外星人似地看著我。

“這位小爺,您難道看不到我正站在水裏嗎?這河本來就淺得很,您瞧,這才剛沒過我的大腿啊!這河根本就淹不死人啊!”

我當時就一頭黑線,我承認我這169的智商實在是有點多餘,我這都是在做些神馬!

原來有些時候,太專業了根本就不是什麽好事情,它會讓你把生活的常識都給忘了。

這讓我想起了一個笑話,說是一群博士湊在一塊討論,如果一滴水從很高很高的地方墜落,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究竟會不會把人給砸死。一時間大家討論得熱血沸騰,口沫與公式齊飛。就在此時,一位完全聽不懂的屌.絲弱弱地問道:“各位,難道你們沒有淋過雨嗎……”

哦買噶,現在的我,已經邁進了一個二逼的怪圈。這,實在是丟死人了!L

ps:作者菌:這兩天實在是事挺多,更新有時都要清早6點爬起來碼完再去上班,所以昨天是臘八節,晚報菌也沒來得及跟大家道祝福。可是今天,一下子收到了好多的梅花和祝願,香死了,作者菌一下就陶醉了,有種幸福的趕腳,年的味道開始濃郁了。謝謝大家,祝大家快樂,闔家幸福!

☆、No.175 穿越時空的思念(3)

原來聶秋遠蹲在地上對屍體翻來檢去,並不是在查溺水啊。

我看到他掏出一副薄薄的手套,戴在手上。這副手套跟他以前戴的不一樣,不是任平生戴過的那種銀絲手套,或許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使用天鏡門設備實在太紮眼了。這是他自己的另一種手套。

不對,重點不是這個好嗎?重點是,今天似乎是我們約會的日子哎,在這約會的日子裏,他隨身揣著驗屍用的手套,是什麽意思?

我眉頭一皺,從懷裏掏出了兩個口罩,分給他一個,我們就把口罩也戴上了。

目測這具屍體的狀況,身上並無明顯外傷,濕答答的衣服也沒有破口,看狀態又不像毒死的。這到底是怎麽死的呢?

我忽然有一點介意,我擔心秋脫她的衣服。這可是一具女屍哎,我不想讓他去看別的女人。哦買噶,我怎麽吃起一具屍體的醋來了。

我一下就理解了為什麽他不喜歡我去驗屍體,之前驗的,可全都是男屍呢。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忍氣吞聲地任憑我去驗看了,估計那會兒,他心裏也是挺不舒服的吧。

這也是一種寵的方式呢。想到這些,我看著秋帥氣的側影,心底不由漾起了一片溫柔。

但是我家夫君在此,根本不用勞我擔心任何事。他並沒有去脫那女屍的衣服,而是註視觀察了一會,就準確地將女屍的臉掰側過去,將手指伸到女屍的耳中,從耳洞裏拔出了一根四五寸長,鮮血淋漓的大鐵針。

鐵針一拔出,周圍的百姓一陣驚呼慘叫。膽小些的就嚇得面色發白,幾欲暈厥。我雖然膽大,卻也覺得這一幕十分觸目驚心。

那枚鐵針的長度,剛好夠從左耳穿入,右耳穿出,針頭針尾卻不露在外邊。如果殺人的時候,將死者的頭顱掰成一個合適的角度。那麽這根針可以直接穿過腦幹。難怪這可憐的姑娘直接就斃命了。

是誰這麽兇殘。對如此的一名花季少女,使用這般殘忍的手段呢?

“秋,”我用胳膊肘捅捅他。低聲問道,“你怎麽知道這裏有根針的?”

聶秋遠的臉上是一副理所當然的神色。

“因為在天鏡門的時候,這是很常見的一種殺人手法,還有從頭頂百會穴、腦後大椎穴往裏釘釘子的。但是這一種更隱秘,更不容易查出死因。”

哦買噶。古代真是太危險了。我應該感謝任平生和若嬋娟抓了我之後,沒有直接往我耳朵眼裏敲一根釘子。

“那麽說,這是天鏡門的人幹的?”

“未必,現在這種手法早就流傳開了。”

可恨的天鏡門。真是做惡多端。他們不但親自操刀上陣,殺人放火,還發明創造各種殺人方法。這不是嚴重地擾亂社會治安嗎?

聶秋遠低頭凝視著屍體,似乎是在思索。住了片刻。他忽然招手叫我俯耳過去。

“真真,你把她衣服脫了,然後仔細檢查一下她的兩大臂和兩大腿內側,看看有無異狀。”

我撇了撇嘴。

“聶秋遠,行啊,會支使人啦!”

男神轉過頭,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那,我來?”

“別!”我忽然意識到,這是要脫女屍衣服的事。現在在我的心裏頭,連只母貓都不想讓他碰,更不要說女屍了。

以後只要有我在,他就再也不用靠近女屍了,我的賢內助角色必將發揮得淋漓盡致。

我完全忘記了自己男裝的事情,二目炯炯有神,三下五除二利落地把女屍剝了個精光。四周一片嘩然,聶秋遠站在老遠的地方,忍著笑看著我。

我這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唉,都已經這樣了,管他呢!反正男神的眼神直勾勾地全在我身上,這樣我也就別無所求了!

我不理圍觀人群中的竊竊私語,把註意力全都集中到了屍體上。

這麽一看,我就發現男神給出的這個題目著實簡單,因為屍體的左大腿內側,竟觸目驚心地豁開了一條不小的口子。

其實這條口子原本應當是相當隱蔽的,因為我在創口處看到了絲線縫合的痕跡。但是,這具屍體已經在水裏浸泡十幾個小時了,皮肉都已腫脹,所以這處傷口從內向外翻豁開來,極為明顯。

秋雖然不碰屍體,但並不代表他不看。我還沒驚訝完,他已經將一副手套扔了過來,命令道:“把手指伸進創口,看看裏面有什麽東西沒有。”

這個指令聽上去有點惡心,但我是有專業素養的人,更惡心的我都摸過,更何況這個呢?我戴上手套,向秋招了招手,他極為善解人意地從懷裏掏出曾經屬於過我的那把匕首,拋給了我。

我用匕首把縫合皮肉的韌絲挑斷,將兩根手指的指尖戳進了創口,稍微一摸,就知道裏面是有東西的。我用兩指一夾,從創口裏夾出了一個小小的油紙包。

聶秋遠讚許地點了點頭。我起身走過去,把油紙包遞到了他的手中。

“什麽東西?”我好奇。

聶秋遠笑道:“我怎麽會知道,人又不是我殺的。一會兒打開看看不就明白啦?”

之前那小夥倒果然沒有白拿銀子不幹活,這時候官差來了。他們一開始看到我們把屍體都給脫光了,還十分生氣,厲聲喝斥了我們幾句,不過聶秋遠掏出他的官憑,就把差役們全給嚇壞了,一疊聲地賠禮道歉。

這一次我搶著插了話,因為這種情況下我心裏的事情不吐不快。我說你們罵得對,破壞現場是一種很可惡的行為,極有可能給兇手提供逍遙法外的機會,所以這事不怪你們,以後再遇到了還要接著罵,這樣可以提高老百姓保護現場的意識。不過我們是專業的,你放心,我們沒破壞現場。

差役們聽得一楞一楞的,聶秋遠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官差們見大人笑了,也就呵呵地陪著傻樂起來。

聶秋遠叫了官差中那個領頭的,仔仔細細地交代了許多事情,那官差一一地點頭應著。後來,官差們就取了裝殮用的白布來,把屍體裹走了。

一大早的,居然遇到這種事情,實在是刺激人的神經。這一下,我忽然就覺得有點餓了。

所以處理完了河中浮屍的事情,男神就帶我去找了家精致的館子,點了肉包子。

我們一邊咬著包子,秋一邊把從屍體皮肉裏掏出來的油紙包打開看。油紙質量很好,很防水,所以即使包裹在皮肉之中,裏面的東西也一點都沒有遭到汙染。

油紙之中包著的,是一塊小小的絲帛,那絲帛非常非常輕薄,展開之後是不小的一幅,上面密密麻麻地寫著字。我定睛一看,啊,那上面寫的是“防風、白術、獨活、甘草”等等藥物名,兩個詞一組,密密地排列了十幾豎排。

藥方嗎?L

☆、No.176 穿越時空的思念(4)

可是,這還不是我的第一個疑問。

我最想知道的第一個問題,是聶秋遠如何判斷出屍體大腿內藏了東西呢?

“這是很簡單的事情,其實我也不確定的,讓你做的事情,算是個例行檢查,結果就發現東西了,只能說是湊巧。”

“聶秋遠你以後話不要說一半,你能直接撿重要的說嗎?”他的話總是能成功地勾起我想抽他的欲望。

“那你不能這樣叫我,快來喚一聲夫君,我來告訴你。”男神壞笑著湊在我耳邊低聲說道。

哦買噶,這哪裏還是男神,眼前的人已經走下了神壇,變成了一個普通的男人,還是個壞男人!

我砰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大吼一聲:“夫君,我想知道,快告訴我吧!!”桌子盤碗一陣叮咣亂響,茶樓裏各種異樣的眼神刷刷投射過來,還有兩三個人直接把口裏的茶噴在了對桌的臉上。

畢竟,我是男裝的嘛。

你不是臉皮厚嗎?不好意思,要是比臉皮厚這一點,我可是自信不會輸給任何人的。

聶秋遠臉都綠了,他完全被我打敗了,趕緊一把把我扯過來,按在椅子上,開始求饒認輸。

“姑奶奶,服了你了,還真是什麽都敢幹!”

“嗯,以後夫君打算要挾我之前,最好考慮一下後果。”

一聲“夫君”換來一句“姑奶奶”,還是很劃得來的,所以,打一巴掌要給個甜棗,我得再還他一聲“夫君”。才能成功地控制局面。

果然這低低的糯糯的“夫君”二字一下就軟化了對手激動的情緒。他穩定下來,在桌子下面不為人知的位置摸到了我的手,握住了。

我心說你剛摸過屍體裏摳出來的油紙,最好就不要來摸我了吧,我還要吃包子呢。可是這會兒氣氛正好,我也就忍著沒說了。

所以聶秋遠就簡單地說了他的判斷。

“既然這名女子是被這樣的手段致死,說明殺她的也不是一般人。所以我就猜想為什麽要殺她。第一種可能是情報竊取。所以我就按情報竊取的推論做了第一項常規檢查,沒想到第一項就押中了。”

“難不成你藏情報的時候,也會在自己身上開條口子塞上?”我感覺這個方法對自己實在太狠了點。

“必要的時候。我也會的。如果縫合技術高明,再佐以特殊藥物掩蓋創口,那麽藏於肉體之內的情報很難發現。過上兩天,傷口開始愈合。就更保險。就算是死了,同伴找到屍體。也一樣可以找到情報。”

我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古人做事還真絕,這次的死者,不過是個小姑娘而已,對自己就能做到如此狠辣了。只可惜她的屍首最終落入了水中。否則這條傷口恐怕也頗為難找。

我想起曾看到過的聶秋遠身體上縱橫交錯的疤痕,想到或許他也曾果斷地持刃割開自己的皮肉,不把自己視為人。而是視為隱匿物品的容器,我就感覺一陣一陣的心疼。

可能是我的手在桌子的下方不自覺地加大了握住他手掌的力度。他輕輕地顫了下,溫然一笑,斥道:“小傻瓜!”

我吸了吸鼻子,趕緊轉移了話題:“這張絹紙上頭寫的是一個藥方嗎?什麽方子,要這麽多味藥?”

聶秋遠搖了搖頭,道:“這些藥混在一起,都能吃死人好幾次了,怎麽可能是方子呢。而且,這上面同一味藥,還會反反覆覆地出現,哪有方子是這樣開的?”

我仔細一看,還真是,單是“茯苓”這一味,在絹紙上就反覆出現了七次。

就算我對醫藥一竅不通,也能明白一味藥實在用不著寫那麽多次。

那麽這個絹紙上的一大堆藥物名稱是什麽意思呢?反正那位可憐的女子忍痛割開自己的皮肉,把這東西藏進去,肯定不會是藏著玩的吧。

“我也沒想明白呢。”聶秋遠忽然一笑,把絹帛疊了疊,揣進懷裏,“想不明白的事,一會兒再想,吃飯。”

我們倆吃了好多包子,還吃了各種小菜,由於吃得太飽,所以我一下子又困了。

偏偏男神又拉著我去了河邊一處僻靜的地方看花,暖風挾著花香,熏得人五迷三道。因為四下無人,所以男神攬著我坐在樹下,和我靜靜地相互依偎。他沒有說話,眼神放得很遠,好像是在想事情。他的懷抱好暖好舒服,所以我不到五分鐘就睡著了。

睡在心愛的男人懷裏,卻夢到了另一個男人,想想,實在是一件很令人羞愧的事情。

但是我卻是真的夢到他了,不知為什麽又夢到了他。嗯,好像有那麽一段時間沒有在夢裏見過他了。

我在現代的時候,雖然常常與他在一起,共同經歷過不少的事情,可是說起來,還真沒怎麽夢到過他。自從來到大唐,他卻不知為何總是不請自來,就像是有那麽一股強烈的執念,非要硬生生地擠破時空,傳遞到我的心中似的。

總覺得,是他想要告訴我一些什麽。嗯,每次夢到他,都會莫名其妙地得到一些幫助呢。在現代,他是我的老師,盡心盡力地教我,那麽現在,學生在古代遇到困難的時候,他甚至可以穿越時空,把他的幫助送到我的身邊嗎?

為人師表的最高境界,恐怕也就不過如此了吧。

我心說張老師,你又不是正式的老師,其實用不著這麽拼的,你不這麽拼,我也一樣感激你啊。

可是這一回,張老師卻站在離我幾米、不近也不遠的地方,悲傷地望著我。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表情的他,所以這一刻的張揚顯得如此陌生。我想他在肖華前輩的墓碑之前也是無比悲傷的,但他臉的上的表情還不是這樣。確實,從未見過。

在我的心目中,張揚就像一棵挺拔而堅韌的樹,他不茍言笑,但從不認輸,比起流淚,或許他寧可流血。他在我心目中是那樣一種沈默的硬漢的形象,所以我覺得這個表情根本不像是他的,這個表情令他的模樣顯得脆弱而寂寥。

“葉真真,過來!”他忽然向我招手。

啊?叫我?

他的手裏忽然多了一本書。在我的周圍,像變魔術似地迅速鋪開了各種各樣的背景,一排一排的書架,各種尺寸,花花綠綠的書皮,地球儀,月相儀,世界地圖,咖啡的香味,音樂,人聲,玻璃門外頭是來來往往的車輛。

咦,好熟悉的場景啊,這不是我們學校門口的那家書店嗎?嗯,是有這麽回事來著,那一天,我們的確曾一起逛書店來著。我們看的是什麽呢?

“老師你拿的是什麽啊?”我聽見我自己在問他。

張揚把手裏的書本攤開在我的眼前。

對,就是這個,那一回我們看的就是這個,很普通的一件東西嘛。

我們刑偵專業是要學化學課的,他手裏拿的是一張很基本的圖表--元素周期表。L

☆、No.177 穿越時空的思念(5)

“幹嘛要看這個?”

“沒什麽,隨手翻到了而已。”

張揚忽然把書合上,放回原處,從口袋裏摸出了簽字筆和便利貼。

“葉真真,給你出一道題,答對了有獎品。”

“好啊好啊張老師,快出,我肯定能答對的!”我拍著手跳了起來。

張揚的臉上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他把便利貼放在右掌心,左手拿筆,利落地寫了起來。

忘記說了,其實張老師是個左撇子,我認識他差不多快一年的時候才發現了這一點。

因為他兩只手都可以用,平時以使用右手居多,甚至在給我們做射擊示範的時候,他也是用右手的,我覺得這是他在刻意地練習。

可是有一天,我發現他居然在用左手寫字!那天超熱,我們倆坐在樹蔭下,汗水嘩嘩地流。張老師支使我去買一罐冰可樂給他,但是掏了兩罐的錢。我自然是心領神會地“順便”獎勵了自己一罐。

等我蹦蹦跳跳地拿著兩罐可樂回來的時候,我驚訝地看到他在用左手往紙上寫字。

張老師穿著白色的全棉緊身t恤,頸前垂著一只暗色純銅十字架,蜜色的皮膚滲出微亮的汗珠子。他輕輕地抿著唇,神情自然而專註,側臉可見五官如削。

哦,居然很帥很有味道哩,難怪同寢的一個姑娘迷他迷得要死,還偷拍了他的照片。

後來陳哥跟我說,張揚很少用左手,只有特別危險或者特別放松的時候才用,因為那類似於本能的呈現。唔,聽說他用左手的時候滿恐怖的。

今天張揚又用左手了。不過這一次他並不恐怖,他只是寫了一行字,撕下了一張便利貼,拍在我的手心,然後就出去了。

我低頭看看表,哦,原來快該上課了啊。

不過我還是先把題目打開看了看。哦買噶。紙上寫的竟然是一堆亂碼。

那便利貼上用瀟灑的線條畫著:“ausriykrycusigahnbv”!

英語嗎?法語嗎?德語嗎?哦,一定是俄語,肖華前輩說俄語的!可是據我所知。西裏爾字符好像不是這形狀?

再說,張老師也不會出超越我能力範圍的題目啊,那就顯得太沒水平了。

書店裏放著王箏和水木年華的歌,彌漫著淡淡的傷感。幹擾著我的思緒。

我一看表,艾瑪。遲到了!

我把小紙條往手心裏一攥,撒腿就往教室跑去。

尼瑪這節就是張老師的課,我一沖進門,他就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毛。冷冷地說:“遲到。門口靠墻,紮半小時馬步!”

我喘著粗氣蹲著馬步,在心裏把張揚從頭罵到了腳。你這不是故意挖坑讓我往裏跳嗎?

十五分鐘之後。我的大腿開始感覺不適,不過我才不會認輸呢。馬步又不是沒練過,誰怕誰啊。不過這種時候我心裏生著悶氣,就絕不可能認真地聽他講什麽了,我開始思考那字條上的密碼。

也許是肌肉疲勞的刺激,我的大腦忽然格外清醒。我忽然意識到,所有的事情,都應當把前因後果聯系在一起考慮。

他為什麽給我出了一道題呢?也許是無意中受到了什麽啟發。那麽他出題之前在做什麽呢?嗯,在看書。看的是……

哦買噶,這不是最明顯不過的事情嗎?

紮馬步的時間一到,我頭也不回,一眼也不看他,徑自傲然地回了我自己的坐位,掏出紙筆開始寫起來。

沒錯的,是元素周期表,都對上了!這玩藝我早就背過了,所以我迅速地把密碼翻譯了出來。

“au(金)sr(鍶)i(碘)y(釔)kr(氪)y(釔)cu(銅)si(矽)ga(鎵)h(氫)nb(鈮)v(釩)”!

“今四點一刻,一同歸家,請你飯?!”

哈哈,看來把這個題解出來,可以占到便宜了,因為摳門的張老師還沒有單獨請我吃過飯呢,我都白白替他賣了那麽多力。

下課的時間剛好是四點一刻,下課後,他立在那裏,慢吞吞地收拾自己的東西。其實他的課,在教室裏上的時間還真是為數不多。

我毫不客氣地把答案拍在了講桌上,完全忘記了他剛剛還坑了我半小時馬步的事情。

張揚沒有露出任何驚詫的表情,仿佛一切本來就該如此。他只是收拾好了雙肩包,只單肩挎上一根帶子,淡淡地說了一句:“走。”

“老師你怎麽想的的嘛,還能出這樣的題!”我跟在他後面,一邊問他。

“暗語暗號,是咱們常用的東西。暗語有很多種,比較覆雜的,是要用密碼本的,諜戰片看過吧?不過,以後如果咱倆一起執行任務,就用元素周期表做暗號吧。”

“張老師,我有機會跟你一起去執行任務嗎?!”我興奮地叫了起來。

“萬一呢……萬一,有一天呢……”

呃,原來不是馬上就要帶我去執行任務啊。

“這樣還能幫你背元素周期表吶,而且,它可以表達的意思也不少。”張揚略有些尷尬地岔開了話題,“比如說這個,你瞧瞧。”

他又掏出紙來寫下了一行字。

b,nbznlipukryutiag,gaospd!

哦,看上去蠻深奧的嘛。

學霸我是什麽素質,我一分鐘就給他翻譯了出來。

h(氫)at(砹)tc(鍀),os(鋨)as(砷)at(砹)ge(鍺)nb(鈮),nb(鈮)zn(鋅)li(鋰)pu(鈈)kr(氪)y(釔)u(鈾)ti(鉈)ag(銀),ga(鎵)os(鋨)pd(鈀)!

“親愛的,我深愛著你,你心裏不可以有他人,嫁我吧!”

哦買噶,原來元素周期表還有這種妙用,還可以用來求婚呢!這世界真是不缺乏驚奇,只缺乏發現驚奇的眼睛。

“嗯,將來我也要用這樣的方式求婚,很浪漫啊!”我憧憬地說。

張老師半天沒能說出話來。最後他終於擠出了一句:“葉真真,請你記住你是個女孩子好嗎?求婚這樣的事情,還是交給男人來吧。”

我想了想,哎,將來我去了大唐,就算是對著我的男神背元素周期表,他也不能懂啊,所以這一手算是白學了。

所以我就不好意思地笑了。L

☆、No.178 穿越時空的思念(6)

我正在傻笑著,忽然感覺喘不上氣來,有什麽把我的鼻子和嘴都堵住了。哦買噶,我是不是掉進水裏了!

我猛地睜開了眼睛,卻發現自己不知什麽時候躺在了地上,上面還壓著一個人,正在惡狠狠地對準我的嘴唇又啃又咬。

哦買噶,我剛才是做夢了,這會兒我是醒過來了。正在對我施暴的,這不是我的男神聶秋遠嗎?我可是一身男裝,這這這,這成何體統!

我大喝一聲:“聶秋遠,你這是瘋了嗎,大庭廣眾之下,你這是在做神馬!”

可是我的嘴被堵住了,發出來的只剩下哼哼唧唧的咕噥聲。

過了好半天我才被放開,我趕緊往四周看,結果聽到的是男神冷冽的聲音。

“別找了,沒有人。”

我一看,果然四下僻靜無比,難怪他會挑這個時候占我的便宜。

“你瘋了麽!”我生氣地說。

結果他的聲音帶著更強烈的惱意。

“葉真真,你知道嗎?剛才我抱著你,你又在睡夢裏喚別人的名字,那個姓張的!”

這句話一下就戳中了我的死穴,難怪他要不擇手段地把我整醒。我可沒有那樣的意思,如果因此讓男神誤會了我,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我一把就抱住了他的脖子。他怔了一下,惡劣的心情有所緩解,就重重地壓住了我,恨恨地道:“葉真真,有我一個,還不夠嗎?”

“夠了!”我斬釘截鐵地說道,“有你就夠了!”

這不是分辯,這是我的真心話。擁有了你。就算失去世界,我也此生無憾了。

他沈默了片刻,但是我明顯都感覺到了他氣息的逐漸軟化。他再次俯下來,在我的唇上輕柔地吻了一會兒。

“真真。”

“嗯?”

“我深愛著你。”

“……討厭啦,會臉紅啦!”

“你心裏不可以有他人。”

“嗯。”

“嫁我吧。”

咦……??

多麽感人的時刻,多麽感人的話語,可是這感人的話語忽然把我雷倒了。

這不是我剛剛在夢裏回憶起來的元素周期表裏的東西嗎?

h(氫)at(砹)tc(鍀),os(鋨)as(砷)at(砹)ge(鍺)nb(鈮),nb(鈮)zn(鋅)li(鋰)pu(鈈)kr(氪)y(釔)u(鈾)ti(鉈)ag(銀),ga(鎵)os(鋨)pd(鈀)。

翻譯過來的話。聶秋遠剛才一字不差地說出來了耶。巧合還真是無處不在。

我忽然有一種時空被打通了的錯覺,仿佛有什麽把這一刻的我和未來的我緊緊地相連。我一直在努力地試圖扼住命運的咽喉,可命運一直在向我證明。其實它才是真正的主導者。

“怎麽了真真?”男神把話說得那麽勾.引人,肯定挺得意的,可是他只得到了我呆若木雞的反應,肯定覺得挺奇怪。

“我我我。我做夢夢見了一些元素……密,密碼什麽的。所以現在頭有點暈……”

“密碼?你指的是暗語嗎?你是說……這個嗎?”

聶秋遠從兜裏掏出了那幅絹帛。

哦?這倒是沒想到,也或許,這個真的是一種密碼呢,用密碼來解釋。應該是最合理的吧。

那麽,它究竟應該是一種什麽密碼呢?用藥材名構成的密碼?這個可怎麽破解?

聶秋遠忽然嗖地一下從我身上爬了起來,然後又伸手把我扯起來。我們倆瞬間就變成了相對而坐,風度翩翩的相談甚歡狀。

這咋了?我正納悶呢。一分鐘之後,出現了一個捕快裝束的家夥,急匆匆向我們跑來。遠遠地看見我們,他就喊了一聲:“大人……”

我心中暗暗佩服。人還沒見呢,隔那麽老遠就聽到腳步聲了,難怪有裝的資本,這一點我是自愧不如。

小捕快跑過來,氣喘籲籲。聶秋遠示意他免禮,他就喘著說道:“大人料事如神,屍體放到縣衙,我們特意疏了戒備,又在城裏放出話去,找人認屍。結果不到一個時辰,屍體就……就被人給盜走了!”

神馬?盜走了?這麽說,這個結果,是聶秋遠早就料到了的?

“你們跟上了嗎?”男神不緊不慢地問道。

這一回小捕快就紅了臉。

“大人,屬下們無能。來盜屍的人,武功太高,小的們只能看清是往東去了,卻跟不上……”

啊,這麽說,線索是斷了?

聶秋遠卻一點也沒有著急,只讓那小捕快回去覆命了。

“這是不是你跟他們交代好的啊?可是,人都跟丟了,這可怎麽辦啊!”我有一點著急了。我印象中,男神做事是沒出過這麽大的紕漏的。

“沒事,我覺得他們恐怕也跟不上,所以,叫幽夜之影去跟了。”

果然還留了後招。可是一提到幽夜之影,我就想到聶秋遠體內有皇帝下的毒,我的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

“來,再等一會兒!”

秋牽著我的手,又回了大樹下攬了我坐著。

“真真,我不會死的,會永遠這樣抱著你,會永遠和你相守的。所以,不要擔心。”

我使勁地點了點頭。為什麽你總能敏銳地看出我心中所思呢?難道我的心思,就這樣簡單嗎?

我們又在這寂寂無人的樹下粘乎了一會兒,就有一只白色的鴿子出現在視野之內,並開始在頭頂盤旋。聶秋遠撮唇吹了聲口哨,鴿子便以曲折的飛行線路降落下來,落在他的手腕上。

“哇,你還有這一手。”我由衷地讚嘆。

他輕輕一笑,從鴿子腿上綁縛的鐵環中取出情報,展開給我看。

那上面寫的是:“盜屍者入了藥王閣。”

“藥王閣的人麽……”秋喃喃地念著。

“藥王閣是什麽?”我好奇地問道。

聶秋遠解釋道:“藥王閣是長安城最大的醫館,也是最大的藥莊。藥王閣的閣主傅知風老先生,醫術高明,據說有活死人,肉白骨的神技。而傅老為人又溫厚,沒有那些恃才放曠的古怪脾性,所以在黑白兩道都是德高望重。”

“德高望重?那他們……偷屍體?!”我就納了悶了。

“真真,我聽你的,你是想繼續逛街呢,還是去藥王閣拜訪一遭呢?”

“這還用說嗎?!”我一把挽住男神的胳膊,說,“走吧!”

他呵呵地笑了,捏了捏我的鼻子。

“現在離與波頗神僧約好的時間還有幾個時辰,咱們就去那藥王閣走上一遭。”L

ps:作者菌:今天是新的一個月了,剛剛從一件很花費精力的工作中解脫出來,所以,今天打算加更答謝一下(正在碼……)。感謝寶貝天一,小金蟲蟲牛,書劍一笑和開心果昨天給投的四張粉紅,也感謝那麽多朋友送的臘梅花。驚訝地發現自己一直掛在臘梅榜上(還因此漲了收藏呢~!),原來,擁有這麽多啊。寫書的過程中收獲的關愛和友誼,我想,其中的溫暖不亞於文字本身所帶來的幸福感呢。新的一個月,祝大家都有正能量!

☆、No.179 穿越時空的思念(7)

藥王閣跟那些天鏡門、落雪山莊之流可不一樣,人家是光明磊落的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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