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梟說：“她們該死！”

司嬋嬋看了葉雲揚一眼，這才問道：“所以，你現在信我就是你在找的小女孩了？”

否則，怎麽會突然倒戈相向。

何梟：“你大哥打電話給我，我才知道自己被田小柔和莊蓉兒騙了。”

司嬋嬋聞聲，就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貓。

她怒吼道：“既然你都知道了，你為什麽還打了我玨哥三槍？！”

何梟急切道：“丫頭，我是離開廢舊工廠之後才接到你大哥的電話的。”

司嬋嬋怒不可遏：“你這個蠢貨！”

“對不起，”

何梟的聲音有些低，他望著夜空，“丫頭，對於你哥哥的事情，我很抱歉，對不起。”

“說對不起有用嗎？”司嬋嬋怒吼。

何梟柔聲說：“沒用，所以，我打算以死謝罪。對不起丫頭，我要食言了，我不能一輩子守護你了。”

司嬋嬋冷笑：“你是要自殺嗎？趕緊動手，省得我動手了！”

何梟雙眸黑不見底。

海風將他的衛衣吹得鼓鼓囊囊的。

何梟輕聲道：“丫頭，你可不可以，再叫我一聲哥哥？”

“呵！”司嬋嬋諷刺一笑，“哥哥？你配嗎？”

何梟抿著唇角。

他望著漆黑的海平面，眼眸裏蒸騰起一團團霧氣。

他似乎，又看到了那個小村莊。

一個精致得像洋娃娃一樣的小女孩，拉著大她兩三歲的小胖子臟兮兮的衣角。

“哥哥，我餓。”

小胖子牽住她的手，承諾道：“妹妹，你在這等我，我回家給你拿吃的。”

小胖子好不容易才從家裏偷出了一只雞腿。

他獻寶一樣遞到小女孩的面前：“妹妹，你看，雞腿。”

小女孩接過來，狼吞虎咽：“謝謝哥哥，真好吃。”

小胖子盯著她吃得開心的樣子，肚子咕咕直叫，眼饞的咽口水。

小女孩註意到他，把雞腿遞給他：“哥哥，你吃。”

小胖子卻將她的手推回去：“妹妹你吃，哥哥不喜歡吃雞腿。”

小女孩笑著把雞腿遞到他嘴邊：“雞腿好好吃，哥哥你嘗嘗。”

小胖子小小的咬了一口。

嗯，好香。

他舔了舔唇。

卻道：“不好吃，妹妹你吃。”

“那我吃啰……”

小女孩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不是要自殺嗎？動手啊！”

司嬋嬋冰冷的聲音通過聽筒傳過來。

何梟的思緒瞬間被拉回。

“丫頭，你要好好的。”他輕聲說。

說完，何梟便松開手。

手機就掉在了甲板上。

他手中的槍，對準了自己的腦袋。

如果有來世，他一定，一定好好守護她。

這輩子，沒資格了。

“砰！”

槍聲響起。

鮮血四濺！

何梟高大的身軀倒在了甲板上。

鮮血從腦袋上的窟窿汩汩而出，滿地的艷紅。

槍聲巨大，司嬋嬋的耳朵都震了下。

葉雲揚也聽到了。

葉雲揚有些震驚：“何梟他真的自殺了？”

司嬋嬋沈默了一秒，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司嬋嬋丟下手機，發動車子，朝著碼頭開過去。

十分鐘後，司嬋嬋和葉雲揚上了何梟那只輪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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