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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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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悅一直在沈默, 段二少也沒催他;畢竟男人生子這種事,確實驚駭, 時悅怕人知道也可理解,甚至於, 被猜到是一回事, 真相從口中說出又是另一回事。

段二少這次會直接跟時悅攤牌的原因也很簡單, 除他發現小辰掌紋淺外, 占卦的事也讓他很在意,當年卦象明明顯示霍、段兩家繼子絕孫,可為何四年後,小辰便出現了。

段二少從不質疑自己的能力, 那麽小辰的出現,是逆天改命的結果?

逆天改命, 這四個字可不是說說;這也不是在寫小說或在拍電視劇, 據段二少所知,在玄學界,不是沒人做過這種事,可最後的結果只三個字, 遭天譴。

這幾天,段二少把時悅所有過往及最近的事情都查個底朝天, 得出一個結論,時悅與此事應該無關, 最有可能的是莫名出現的那只白狼。

“段二少爺,對於小辰身世, 我有一個請求,不要告訴霍先生。”

段二少沒想到等來等去,等這麽久,竟然等到這個答案;說實話,時悅的請求於段二少來說不算大事,只是有點困擾,“為什麽?”

這三個字,時悅還真不知道怎麽回答,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更或者說,他不願意自己去深想這個答案,於是便回道,“抱歉,段二少能答應我這個請求嗎?”

“小辰身世我可以暫時幫你瞞著,但我不保證以後。”

“好。”

“關於最近在帝都發生的事我知道了,需要我幫忙的話,直接開口,雖不至於說跟霍家對上,但你是小辰的爸爸,我還是可以提供一定的幫助。”

“我想知道霍泊遠為什麽恨我?”

段二少躺在藤椅上,輕挑著銀爐內的木碳,淡淡的香氣裊裊飄浮,蕩漾在古香古色的房間內,“他不姓霍,他姓泊,他喜歡小煊。”

“我明白了,小辰拜托您了。”

“客氣,要讓小辰聽電話嗎?”

時悅看看時間,回道,“不用了,晚安。”

倆人道別後,時悅躺在帳篷裏出神,腦海閃過與泊過相識的所有畫面,發現自己竟然完全感覺不到他的敵意,這人藏的太深了;還有,霍煊為什麽不告訴自己,四年前那夜是他?那一夜,又是怎麽回事?

藍澤軒死亡的消息在時悅參加節目第五天傳出,也正是陳子裏回到帝都的那天,在他死亡消息剛過三個小時,陳子裏就供出藍澤軒,買兇/殺人的是藍澤軒。

“啪!”

白蘇一掌拍在霍煊辦公桌上,氣的跳起來,“未免太猖狂了,真是想殺誰就殺誰嗎?”

霍煊仿若未聞白蘇的話,他在翻著藍澤軒的死亡報告,一槍斃/命,手法嫻熟,是作案高手。

氣完後,白蘇坐下來狂喝水,他跟霍大哥都懷疑是泊遠,可懷疑是懷疑,找不到直接證據,屁用都沒。

把報告放下來,霍煊說道,“我們假設,宮茜的話是真的,她不知道那是毒/藥,她要讓藍澤軒的司機買的是春/藥,那麽,是誰指使司機換藥?重審藍澤軒的司機,他肯定在撒謊,馬上。”

白蘇臉色一變,立即拿出手機撥出電話,接通不過十幾秒,白蘇像虛脫般滑落坐下,喃喃道,“司機自殺了。”

聞言,霍煊起身,大步往出外走,說道,“白蘇,派人加緊看守宮茜,逾靜,還有那個服務員,全部人員重審一遍,把藍澤軒跟司機的死直接透露給他們,我去Z市。”

跟在霍煊身邊的蔣秘書當即撥打飛行員的電話,隨即,除白蘇去辦事外,倆人直接到頂樓停機坪,十分鐘左右,私人飛機降落,霍煊跟蔣秘書直接離開。

蔣秘書坐在飛機上,暗嘆自時悅出現後,這架放著長草的私人飛機終於用上了。

這一路上,霍煊都是在思考一件事,如果這一切泊遠是幕後操縱人,他為殺時悅,為什麽要經過這麽多人的手?這很明顯,是將把柄遞給別人,他為什麽要這樣做?而現在,他應該知道自己在查他,這麽明目張膽殺人,是因為無所畏懼了嗎?還是真以為,沒有證據,自己動不了他?

霍煊到達Z市後,時悅還在拍攝,按照計劃,今天是最後一天,是他們挑戰小吃成品,並讓一百名路人投票的環節。可惜,他們是做出來了,最後過關票數卻不過百分之八十,所以說,他們挑戰失敗,必須接受懲罰。

四人頓時哀嚎起來,雖不知道是什麽懲罰,但前面有五季對照,能好到哪去?

霍煊的到來讓時悅讓驚訝,從他知道小辰身份後,這兩個晚上他都沒主動打電話給霍煊,不過霍煊的電話倒準時來,時悅因為心情無法平覆,也只是跟他聊兩句就掛了,借口一個字,累。

前兩個晚上都是半夜偷摸過來,今天還是白天,霍煊公然出現,把導演組嚇一跳;看看還掛在頭頂的太陽,導演組靈機一動,問霍煊願不願意來個特輯。最近這幾天跟拍,他無意間聽到時悅跟江文說,霍煊會煮飯,而且手藝非常好,媲美五星級酒店。

時悅說道,“要上去露一手嗎?”

霍煊還沒回話,江文就插嘴了,“霍先生,被判定失敗,就得接受變態的懲罰,時悅這小身板,嘖嘖……”

還沒嘖完,時悅一腳過去,把江文踢的哇哇叫,直嚷著時悅不講義氣;時悅沒理他的胡言亂語,只問霍煊方不方便,如果介意的話,拒絕就好。

霍煊倒沒介意,於是眾人集齊,來個開場白,時悅跟觀眾介紹這是誰。

“這是我大外甥。”

時悅此話一出,氣氛頓時安靜下來,一陣寒風吹過,眾人不異而同打個寒戰。

霍煊參與進來,錄的時間也不長,到下午四點左右就錄完了,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時悅坐著霍煊的私人飛機離開了。

上機後,霍煊拉過時悅就是一個熱辣辣的吻,待他放開,時悅已經快喘不過氣,趴在霍煊胸膛,時悅微瞇起眼,神情愜意,像只吃飽喝足躺在太陽底下曬毛的貓咪。

霍煊輕拍著時悅的背說道,“最近我會派幾個人在你身邊保護你,出入都要註意,知道嗎?”

時悅擡起頭,疑惑問道,“出什麽事了?”

霍煊也同想瞞他,便回道,“藍澤軒跟他司機都死了。”

背後一涼,時悅不可置信看著霍煊,這是殺人滅口?是誰?泊遠?時悅緊咬著唇,他有很多話要問,可他又害怕,他怕有天霍煊對他說:時悅,放過泊遠吧!他對霍家有恩。

這句話不是他憑空捏造出來誣蔑霍煊,而是他前晚做夢夢到的,雖說夢不可信,卻直實反映出時悅的心態,在知道逾靜身份、又知道霍煊瞞他這麽多事後,他始終無法安心下來。

指腹按在時悅唇瓣邊,霍煊沈聲道,“怎麽了?”

時悅拉開霍煊的手,撇開頭,盯著地面發呆,片刻,說道,“霍先生有事瞞著我嗎?”

清亮的眸子如午夜星辰,美好的讓人不忍傷害。寬厚的手掌覆上這雙無法逃避的雙眼,讓它深陷黑暗之中,把時悅拉過來按在胸膛上,霍煊沈聲道,“時悅,相信我。”

“泊遠是兇手,對嗎?”

時悅仍在霍煊懷中,只是他的聲音變得淡漠。

霍煊回道,“目前判斷是他。”

時悅把霍煊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拉開,直起身,神色變得冷峻;他沒開聲,只是定定看著霍煊。

從兩天前,霍煊就發現時悅不對勁了,看到此時他的目光,霍煊能猜到七八十,定然是誰又在他耳邊說了什麽,想來想去,也只有向蘊了。

霍煊拉過時悅的手,輕捏在掌心中,說道,“小悅,關於泊遠,涉及到的東西太覆雜,他背後的關系千絲萬縷,牽一發而動全身,如果沒有直接證據,動手只會打草驚蛇。”

“我問的不是這個。”

不是?這下換霍煊楞了,除懷疑泊遠是兇手這點,他自問沒什麽……

不對,還有兩件事瞞著時悅,一件是國家大劇院的事,一件是四年前的事;思來想去,最有可能的四年前。時悅知道了?從哪知道的?向蘊?

他記得當初審過向蘊,他可是叫著什麽也不知道,現在倒好,事件結束後,來小悅面前倒打一耙,是他太仁慈了嗎?

對於四年前,霍煊倒不是想隱瞞,而是沒想好怎麽說。

四年前,他神智不清跟小悅上床,明顯是被下過藥,結合現在對泊遠作出的判斷,誰下/藥,答案呼之欲出,只是時悅是怎麽撞上來的,這事他倒想知道。

霍煊輕笑,“你知道也好,一直沒想好怎麽跟你說。”

時悅深呼口氣,這人,“你不解釋一下?”

霍煊疑惑了,“解釋什麽?”

時悅怒,“你那晚發什麽瘋。”

霍煊把炸毛的時悅拉到身邊回道,“那晚被下藥了,我很高興是你。”

兩句話沒了,然後拉起時悅的爪子一根根親著,親到時悅臉發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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