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身後有什麽？

彈幕：有什麽？為什麽不開視頻啊啊啊啊……

陵光瞟了他們一眼，解說：“沒，就兩個傻子在我背後親親我我——你們還是別看了，會瞎的。”

彈幕：男的女的？我不相信陵光大神有直男朋友！

陵光用嘲諷的語氣道：“你們猜是男的女的。”

——貼著宇文千身體的祁牧，仰頭看著比他高了將近半個頭多的人——宇文千摟緊他，問：“看電影嗎？”

祁牧反問：“看什麽。”

宇文千答：“電影院，去嗎？”

祁牧瞇起眼，揚起嘴角，問：“約會？”

“嗯，”宇文千也帶著微笑，“你不會很久沒出去了嗎？”

祁牧摟緊他的腰，道：“好——打一炮再走？”

宇文千無奈：“你覺得做完會是什麽時候？”外頭的天已經黑了

祁牧的手伸進他的褲子，道：“那明天再去——反正小爺現在、就要、打炮！”

——屁股都這麽結實，真不愧是宇文千。

宇文千當然只能妥協，他無視祁牧不安分的雙手，將他打橫抱起：“別哭鼻子。”

祁牧摟著他的頸部，反駁：“放屁！那是生理性的眼淚！我才不想哭！”

宇文千親上他的眼皮，笑道：“如果不是這樣，我才不舍得讓你哭。”

祁牧懷疑性地“哼”了兩聲。

陵光摘下耳機，道：“你們惡心夠了就從我房間裏出去吧。”

祁牧沖陵光翻了半個白眼，吐舌，做鬼臉：“有本事你也在我面前惡心一回。”

“……算了，要是談戀愛要像你們這麽油膩，我還是單身吧。”陵光戴回耳機，幹脆地無視他們。

仔細想想，談戀愛也沒什麽好……反正他也性冷淡很久了，上床好像也沒什麽意思——還是打游戲有趣些。

“我要不設計個游戲玩玩？”陵光靈光一閃，道。

彈幕都在叫好，但陵光也沒餘後話了，直接放大游戲窗口，開始全屏游戲——這類型的游戲不全屏沒氣氛。

而另一邊的兩人早就跑到另一個房間愛愛了。

陵光時常想，要不是這屋子的隔音效果好，他絕對要搬走。

……

祁牧最近沈迷恐怖片，剛好有一部評分高的恐怖片上映，他就選擇了看這部，還是3D的。

這間電影房不大，只能裝下三十個左右的人，只有屏幕亮著，隱約能看到座椅，對號入座幾乎就不可能，只能隨意找空位坐。祁牧視力好，不喜歡坐前排，就拉著宇文千往最後面坐。3D眼鏡戴上後，祁牧覺得自己眼睛不太舒服，但脫下眼鏡後看大屏幕都是花的，只好戴上了。

祁牧拉著也戴了眼鏡的宇文千，靠在他耳邊，小小聲地問：“你不會覺得眼睛不舒服嗎？”

宇文千道：“還好。”確實有些不適應。

他又問：“眼睛不舒服？”

祁牧點頭。

“那我們不看了。”

祁牧拉住準備走的宇文千：“等會就好了。”

他覺得只是自己太久沒看過3D電影了。

宇文千摸摸他的頭，不知道是在心疼他還是在安慰他。

祁牧搖頭，晃掉他的手，道：“開始了，認真看。”

宇文千淺淺一笑，捏捏他的耳垂，這才把視線投向大銀幕。

詭異的音樂響起，祁牧無視身旁的其餘觀眾，隔著扶手，抱住宇文千的手臂，臉靠著宇文千的肩，宇文千以為他怕了，想幹脆將他摟進懷裏，又驚覺這是在電影院，他倆之間還隔著兩柄扶手，怎麽都不太方便，只能將身體往祁牧那邊靠些，方便祁牧抱他的手臂，又用另一只手摸摸祁牧的頭。

祁牧要是知道宇文千以為他這下就就怕了，不得跳起來打宇文千的頭——他單純只是因為宇文千的笑容，感慨對象太帥，但又因為是在公共場合，不方便抱過來親，但不做點什麽又心癢癢，才幹脆抱胳膊。

……這結實的肌肉，想想宇文千用這樣的身體“□□”他，祁牧都覺得要硬。

但慢慢地，他的胡思亂想散去了，只是看著屏幕，時不時將宇文千的手臂抱得更緊。宇文千看著可愛，忍不住很壞氣氛地親了他一口。就在宇文千以為祁牧的註意力完全是在劇情上的時候，祁牧勾過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輕輕地落下一個吻，然後靠在他耳邊說：“專心點。”他的兩瓣唇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掃過他涼而軟的耳垂。

□□的誘惑，但是這小妖精像是沒有在意，又把視線放在屏幕上了。宇文千也看向屏幕，但是手卻摸索到了祁牧放在扶手的那只手，十指交握。

電影結束，兩人走出暗房，祁牧伸了個懶腰，道：“拍得是挺嚇人的，但是劇情硬傷——果然還是國外的恐怖片精彩些。”

“還要去哪嗎？”宇文千問。

祁牧瞥了他一眼：“你有沒有在看？”

“看了。”

“認真看了？”

“沒你好看。”

“……你再這樣，下次我看電影就不帶你了，我要帶陵光。”

宇文千無奈道：“不好看，提不起興趣。”

祁牧擡手搭在宇文千肩上，道：“既然這樣，那就沒辦法了。”

宇文千看著他艱難擡高的手，揚起了嘴角。

祁牧看著他的表情，反手就給了他一肘，自覺好笑，又要強裝嚴肅問：“很好笑嗎？”然而他憋不住笑。

“不，”宇文千很給面子地否認了，但是，“很可愛。”

祁牧又給了他幾拳，宇文千毫不避讓，生生受下了。

“嘁，”祁牧停手，扭頭就走，“像傻子一樣。”也不知道是在說宇文千還是在說自己。

宇文千跟上，手搭上祁牧的肩，祁牧推開他的手，他再一次放上手，祁牧再一次推開，他第三次放上手，祁牧狂奔……

……

宇文千和祁牧走到客廳的這會，宇文千口袋裏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回了句：“不必。”就掛掉了電話。

祁牧問：“怎麽了？”

宇文千答：“采訪的。”

祁牧轉動腦筋，思索宇文千有什麽事是需要被采訪的——“因為我們的事？”

“嗯。”

祁牧不悅：“怎麽找上你了？還有電話……真麻煩。”

從樓上下來的陵光恰好聽到他們的對話，邊下樓邊說：“他剛拿到世界級建築師的名號的時候，要采訪的人更多，但是他們連天狼的中文名都問不到。”

祁牧不知所以地點頭：“Andre，他的英文名。”

“嗯，你倒是清楚。”

祁牧點頭：“網上有他的資料，不過近半年才補充了他的中文名——難怪這麽大一個人物我不認識，我本來還以為是個怪老頭。”

陵光笑道：“確實是怪老頭。”

祁牧靠著沙發站著，看向宇文千，又面向陵光，認可地點頭。

宇文千無奈。

電話又打來了，祁牧在宇文千掛電話之前搶過手機，打開了揚聲器，只聽電話那頭的女人單槍直入道：“你既然有足夠的影響力，難道你就不想為Z國的同性戀們爭取權利嗎？”

祁牧沒忍住笑出聲，道：“對不起，他沒有那麽遠大的夢想。”

“你是……祁牧？”

祁牧調笑：“是，怎麽？考慮考慮說服我？”

那邊像是也因祁牧的語氣放松下來了，說：“如果你能帶著你那位一起接受我們的采訪就更好了。”

“不了，我們不想引起眾人註意，也不想成為公眾人物，所以，抱歉，我們不接受任何采訪。”

“可是……你們就不想推動國內同性婚姻的立法？”

祁牧思考了下：“嗯……我們不需要結婚，連婚禮都沒打算舉行。”

“那其他人呢？你們就不打算為其他同性戀者做點什麽？”

“沒那麽偉大——對不起，我掛電話了。”祁牧等了會，見對方說的來回都是要采訪，便丟了句“拜拜”就掛了。

祁牧把手機給宇文千，擡頭看著他道：“你不喜歡照相之類的，是不是怕留下長生的證據？”

宇文千將手機丟在沙發上，擡手輕捏祁牧的臉，笑道：“真聰明。”

祁牧想當然地點頭：“那當然——以後我也會註意不給人留下照片……”

……結婚？在此之前他也從沒認真想過他要和宇文千結婚。

祁牧走得更近，與宇文千面對面：“然後，我宣布——”

兩個男人結婚，說來還挺難以想象的。

“我們結婚了，這一秒。”

但是，有何不可？

祁牧跳到宇文千身上，緊箍著宇文千，兩人相視而笑，然後貼近，接吻。

結婚需要什麽？

什麽都不需要。

這不是有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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